精彩段落
“拍卖会?”
陆焕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最近业界内的房产和地皮拍卖他均有关注,没有任何一场拍卖会值得陆氏关注。
“对,这一场。”陆洪山笑着将一本宣传手册推到了陆焕面前。
竟然是……珠宝拍卖会。
手册上不但有每件拍品的详细说明和特写照片,甚至还是标明了拍品之前经手的人。
而整个拍卖会的压轴拍品,是一件起拍价五百万的对戒,镶嵌着钻石的翅膀栩栩如生。相传是西方某皇室曾经戴过的婚戒,而那对历史上的夫妻也白头偕老走到了最后,被安葬在了一座坟墓里。
这更赋予了这对钻戒不菲的寓意。
陆焕看到这对名为“比翼”的对戒时,翻页的手都颤了颤。
陆洪山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这是买给柏静婉的婚戒。他要给他心目中的初恋一个盛大隆重的婚礼。
而陆焕作为时常参加拍卖会的顶梁柱和陆氏的交际花,自然最有希望拿下这对钻戒。
陆洪山看到陆焕在看那对钻戒,指着图片上的戒指说,“你帮我把这件拍下来,应该不难吧。”
确实不难,以陆家现在的财力拍十件都不难。
“是不难,时间是下周六,到时候我去看看。”陆焕顺从的答应了。
陆洪山就喜欢陆焕听话的样子,哈哈大笑,挥挥手让陆焕离开了。
谁也没有看到,那个Omega青年转身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眼底闪过的那抹暗光。
……
傍晚时分,陆焕准时下班回到家。八点左右,一辆张扬的黑色西贝尔从陆家山后的备用车库驶出。
熟悉人都知道,那是六火的车。
豪车最终停在了娱乐后街,六火下车的时候周围围了很多人,却唯独没有祁左。
他大步走进Flame,抓住一个服务生就问,“你们家老板呢?”
服务生愣了愣,认出男人之后诚惶诚恐,回答道,“您找祁左先生吗?他这几天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他在哪儿?”面具下的声音闷闷的,但能听出很焦急。
“祁左先生说了,就算是六火先生也不见。”服务生抱歉的笑了笑,生怕眼前的男人迁怒于他,连忙补救道,“不如您过几天再来?或者坐下来喝几杯,全都免单的。”
六火挥了挥手,让服务生走了。
男人在吧台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点了一杯冰水,两边虽然有空位但没有人敢坐。毕竟六火先生今天看起来就兴致不高,浑身冷冰冰的气息快要能杀死人了。
灌了两口冰水,男人总算冷静下来。六火含了一块冰在嘴里,舌根都是冷的。
吱呀一声,旁边的高脚凳被拉开,一个身材瘦长的少年坐了过来。
六火一瞥那熟悉的无框眼镜,转身就想走。
“诶诶诶,六火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呢。”安云溪一把按住男人的胳膊。
别看这人看起来瘦,实际上力气可不小。轻飘飘的一拽就把六火拽回来了。
“安云溪,我今天心情不好,劝你别惹我。”冰冷的面具转过头来,看不出对面人的神色。
安云溪挑眉,今天他没有带什么兄弟,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链子一晃一晃。
“怎么,知道你马子被人点了,心里不舒服?”
六火绷紧胳膊上来就要给安云溪一拳。
但安云溪这人从小打架到大,可能脑子不太好使,但身上的功夫不输任何一个保镖,抬起手轻而易举的接住了六火的拳头。
“别急啊,Flame的老板本来就身体不适不在这儿,你想这个时候砸了他的场子吗?”
安云溪一番话反而让六火冷静下来。
他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将面前的半杯冰水一饮而尽,这才稳定情绪开口,“安云溪,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地儿我经常来,到处都是我的眼线。Flame也是我最喜欢来的酒吧,说实话,这几年一直都是我罩着,不然以祁左那个傻白甜的经营方式,早就被连根拔起了。”
安云溪对着调酒师打了个响指,对方将早就调好的死亡之吻推了过来。
熟练程度简直像酒吧就是他的家。
六火没说话,只有安云溪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他就放心了。他不希望这件事有太多的人知道。
“我说,你不是喜欢那个什么陆焕吗,怎么还关心起祁左了?脚踏两只船可不好啊。”安云溪站着说话不腰疼,摘下酒杯旁边插着的柠檬片放进嘴里嚼了两下。
“……关你屁事。”六火忍无可忍。
“怎么不关我事了……六火先生,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和我约会一天,然后我就再也不纠缠你了。”安云溪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这是什么狗屁交易?”男人忍不住了。
他平时来无影去无踪,安云溪就算是想纠缠也找不到他。
“别急,你听我说完。”安云溪显然也知道这个交易有点暴露智商,连忙补救,“祁左在圈内的风评不是一直很差么,你要是同意我的要求,我保证一周内没有人敢背地里嚼祁左的耳根子,祁左被人点的事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六火沉默了。
祁左在整个地下娱乐圈的风评他并不是不知道。他不止一次在路上听人说Flame的老板是个万人骑的婊子,Omega被人标记了无数次,腺体都被咬烂了。
嘴长在别人身上,这事以他的身份不好管。但是安云溪不一样。
安云溪不要脸啊。
思考了两分钟,六火抬头看着安云溪。安云溪单手托着下巴眼巴巴的盯着男人,像只泰迪犬在求爱。
“……可以。”六火点头答应,“那就这周天,市中游乐场。”
安云溪一个趔趄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不、不是,你等等!”少年疑惑的脸都变形了,“为什么是这周天?还有,你他妈不是成年人吗?不应该选成年人约会的地方吗?”
六火从兜里抽出两张钞票压在杯子下面,转身就走,临走之前丢下潇洒的两个字:
“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