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2-16 09:33
- 《理性主义者的婚姻》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时醉,邱越宁丁冶是小说中的主角,理性主义者的婚姻主要讲述了:对于邱越宁来说和丁冶在一起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的意外,却是他最惊喜的生活。热门评价:他是真的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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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理性主义者的婚姻邱越宁丁冶by时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周三一早,丁冶按照约定时间出现在邱越宁所在的小区门口。他今天也少见地穿了身运动装;邱越宁不禁怀疑他们要去的是某个运动场所。
“丁总,”上车后,邱越宁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袋,“这是我在家做的,送给你尝尝。”
递给丁冶的是一袋动物饼干,有兔子、小狗、小猫和小熊几种造型,全部装在牛皮纸礼品袋里。
在家的时候没考虑太多,只想把自己擅长的呈现给丁冶,真到了他的面前,邱越宁才意识到这份“礼物”幼稚十足。
幼儿园孩子才会把手工点心拿到别人面前来显摆吧。如此一想,他心里惴惴地。
“你会做饼干吗?”意外的神色一闪而逝,丁冶的眼底染上喜悦。
应该是高兴的表现吧。邱越宁踏实了一些,应道:“嗯。”
他喜欢做点心,家里特意买过一台功能齐全的烤箱,还有各种形状的模具。这些就是昨天他忙碌一下午的成果。
“谢谢,”丁冶把装着饼干的纸袋拿在手上,“我不懂这些,有机会教教我吧。”
“好啊,”邱越宁更加开心,“我家什么工具都有,那个……如果以后你愿意来我家。”
“那就提前约定好了。”开车上路前,丁冶又向副驾位望了一眼,随后戴上墨镜,翻过遮阳板。
路上用了一个多钟头。
邱越宁居住的小区因为靠近机场,已经是偏离市中心的位置了,丁冶载他去的方向更与市区相背。
山体轮廓逐渐显现,这里是文城南侧的山区。他只听说这一带建过度假村,但自己有两三年没来过了,具体变成什么样也不太清楚。
窗外果然掠过成排的别墅,没了高楼大厦与喧嚣扰嚷,景致趋向自然,赏心悦目。不过丁冶的车并未停留,而是开上了一条似乎不常过车的土路。
早上的阳光刺眼,丁冶始终戴着墨镜。邱越宁看不出他的表情,在市里还偶尔说上几句,到了这边,怕影响他的判断,便安静地将视线投向窗外。
好在这样的道路并不长,汽车转过几个小弯之后,在一片相对开阔的林地停下。
“这里是?”邱越宁下车,东瞧西望,隐约有了推测。
“一个客户开的农场,”丁冶说,“地方不大,还没有向游客开放,现在人很少。”
邱越宁向靠山的那边望去,小树林、草坪、田地与房舍绵延开来,远处似乎还有水塘。虽然丁冶介绍说不大,但这个范围如果步行走一圈,应该也要花不少时间。
“丁总过来了?”一个年轻女性迎着他们而来,“路上还顺利吧?”
“挺好的,你们这里更漂亮了。”
与丁冶寒暄后,女人的视线扫向邱越宁,“这是你那个朋友吧?”
“嗯。”
邱越宁不知道丁冶如何向对方介绍的自己,相亲对象还是普通朋友?
不过她应该有所了解,简单问候几句便借故离开了,像有意给他们留出独处的空间。
“他们住在这里,”丁冶告诉邱越宁,“上个月她和爱人的婚礼也是在这里办的。”
“噢,”难怪他说是客户,“那你以前就来过——”
简直是废话,邱越宁暗想。
丁冶没有在意,耐心解释:“来过两次,我觉得是个很惬意的地方,所以也想让你看看。”他不经意地转身,面朝着邱越宁,目光自然聚焦。
邱越宁的脸色一红,轻声说道:“谢谢。”
他的工作需要四处奔波,见惯了各种风景,但在自己的生活日常中,已经很久没有来到如此宁静自然的户外,只为闲度半日,无关责任义务。
农场此后应该是作为旅游区发展,划分出了多处特色区域。邱越宁和丁冶一道往水塘的方向走,沿路看到了不止一种圈养的动物。
“去看看吗?”丁冶提议,推开了身边的木栅门。
“可以吗?”
“没事。”
栅栏内的草地上零星散着几只白羊,都不太大。邱越宁环视一圈,发现角落还有只黑的,再一回神,恰见丁冶走到跟前摸了摸那只黑羊。
羊羔非常温顺,仍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邱越宁也靠近过去,蹲下身来。
“它好像认识你啊?”
“也许吧。”丁冶笑着说。
“来,我帮你拍个照,”邱越宁拿出自己的手机,“就这个姿势吧。”
他渐渐放开,不仅和几只小羊玩得愉快,与丁冶的话也多了起来。
“丁总你看,它老跟着我。”
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汇,丁冶郑重地开口:“越宁。”
“啊?”邱越宁一愣,突然改变的称呼让他的胸口砰跳不止。
“我们不是在约会吗?”丁冶平静地反问。
“嗯。”
“别再叫我丁总了,”他说,“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好,”这点羞耻感不难克服,邱越宁直视丁冶,“丁冶。”
丁冶点了下头,“去前面走走吧。”
水塘一侧有个烧烤餐厅,由于尚未对外营业,中午只有他们两人在这里吃饭。
说水塘或许不太合适,邱越宁感觉眼前的这片水域几乎是个人工湖了,不过一开始离着远,没看出它的面积竟然如此宽广。
水面碧绿,深不见底,边上簇着一小群鸭子,他们到跟前时大部分游散而去,剩下三只懒得动的卧在那里。
天气好,餐桌就支在餐厅门口的草地上。他们又见到了早上的女人,把制成串烤熟的肉类和蔬菜端上来。香气随着和风自然涌入鼻腔。
这会儿她的丈夫也在,和两人简单聊上几句,主要询问菜色是否合意。
“味道真好,就是辛苦你们了。”邱越宁说。没有刻意恭维的意味,食物基本就地取材,鲜度自不一般,酱料也比他在别家吃的更能提味。可是招待对象只有他们两人,难免不好意思。
“随便吃,随便玩,”丈夫看着大几岁,要么就是面相老成,他比妻子更爱说,一旁拽了把凳子坐下,“我们那时候也麻烦了丁总,你不知道,丁总已经很少亲自做策划了,我们硬求来的。”
“你太夸张了。”丁冶说。
邱越宁对他的了解仍然有限,听别人说起,不觉表现出兴趣。
“我大哥的婚礼也是丁总给弄的,好几年前了,”他对全神贯注倾听的邱越宁说,“他爱折腾,非要请个乐队唱歌,办个小舞会……结果那天主唱生病,唱不了了,那舞会也没法整啊是吧?最后丁总上去唱的。”
邱越宁惊讶地看向丁冶,“真的?”
“都是黑历史,”丁冶一贯缺少波动的脸上浮过浅淡红痕,察觉邱越宁的目光并未转移,又问他,“感兴趣吗?”
女主人端上鲜榨的果汁,分散了二人的注意,她跟自己的丈夫小声说了句什么,随后一起离座,好像是去了室内的餐厅。
邱越宁犹豫是否再提起被打断的谈话,对于丁冶上台唱歌的事,他确实有点好奇。
“有机会再唱吧。”丁冶冷不丁地说。
心里想的被说中,邱越宁半是羞赧,半是放松,微微点头:“好。”
邱越宁第二天还要上机,饭后没过多久,丁冶送他回家。
度假的地方舒心,来回又无需自己开车,他完全感觉不出劳累,也因此在丁冶面前过意不去,想再认真地向他道谢。
“丁总,”解开安全带后,他对驾驶位的人说,“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陪我出来。”
丁冶的眼尾细长,略微上挑,一笑起来眼睑半敛,瞳中似有波光,比如现在。
“如果满分是十分,”他问,“你会给我打几分?”
“打分?”
“是啊,给你的相亲对象打个分,你会打几分?”
他的语气几分调侃,可能是说着玩的,邱越宁还是诚恳地回答:“我打……十分。”
作为相亲对象,丁冶过于周到,无可挑剔,邱越宁只怕自己的表现不能令人满意。
“想知道我给你的分数吗?”丁冶又问。
“嗯。”
“九分,”他的笑意未收,“扣的一分,因为你刚才又叫我丁总。”
“啊……”邱越宁记起今天刚刚改换的称呼,一时红脸,低下头更正,“丁冶。”
“现在是满分了。”
告别了邱越宁,丁冶开车回家,一路畅行,也就用了不到半个钟头。
进家后,他按下客厅的音响开关,随即从包里取出邱越宁送的那袋饼干。纸袋封口处扎着蓝色的丝带,稍一拽就开了。
他拿出一块小熊外形的放到嘴里,不像一般饼干那么硬,很酥,带一点甜,不重,舌尖碾磨后,味道慢慢在口中蕴开。
他靠在沙发上,有点困了。饼干的味道还在,现实已变得朦胧不清。
“你是个很完美的人。”很久以前,他经常从别人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
是夸赞吗?不太像。
前任要求分手的时候,他听到了类似的说辞。
“你作为男友非常理想,”对方小心翼翼地说,“但我经常感觉不到你的真心,丁冶,我累了。”
前任是个有涵养的omega,一些话没有直说。丁冶能够明白,那是在暗示他的虚伪。
或许他确实没有真心,即使失恋也没多少感觉。可是这种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
有几个成年人不是戴着面具而活,又有谁能保证自己的感受绝对真实?
然后他遇见了邱越宁,一个即将订婚的快乐新人。
“我想给我的爱人准备一个完美的仪式。”
青年剑眉英挺、目若朗星,声音富有元气,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异想天开。
“太过完美,不觉得虚假吗?”丁冶那天不知哪来的恶趣味,潜意识里想“欺负”下这位单纯的男士。
“我没想那么多,”青年拘谨地交握双手,揉搓着掌心,“我是个飞行员,我们在飞机上每一个指令、每一个动作都必须分毫不差,航校日复一日都是这样训练过来的,这应该算追求完美吧。
“我经常分到早上的航班,在飞机上看见日出,也许前面那些程序很枯燥很冰冷,但日出是真实的,还有翻滚的云海……这些是我能感觉到的。”
丁冶轻笑了一声,“你还挺浪漫。”
青年没有与他一起笑,而是关切地问:“你心情不好吗?”
本想调侃对方的丁冶,感觉到了一丝狼狈。
不是心情不好,只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丁冶猛地睁开眼睛,他好像睡了一会儿,梦境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和邱越宁。
音响里正在播放一首英文歌,男声低沉流畅。
Thoughwe'vegottosaygoodbyeforthesummer.
BabyIpromiseyouthis.
I'llsendyouallmylove.
Everydayinalettersealedwithakiss.
…(*)
现在休息太早了,他回到餐桌旁,接通了咖啡机的电源。
机器噪声单调而密集,水汽在透明咖啡壶内壁上迅速凝结。他闻到了熟悉的盈着苦味的香气,顺手又往嘴里塞了块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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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邱越宁接到丁冶的电话,对方告诉他饼干的味道很好,“你喜欢就好。”
“就是太喜欢,有点舍不得吃。”
带着一丝慵懒气息的话音传来,邱越宁的耳边酥酥的,得到肯定无疑是件愉快的事。
“没关系,我以后再帮你做。”
“你说过会指导我吧?”
“嗯?”早上说过的话他当然记得,但丁冶的口气是希望来自己家里吗,“当然,你如果想学,什么时候可以到我这里……”
很正常的邀请说出来怪怪的。还是不够熟悉吧,约会两次就叫人来自己家,听着太不正经了。
邱越宁窘得耳根发烫,好在丁冶看不到他现在的样子。
“那就下次吧,”丁冶的话毫无犹豫,也感觉不出纠结,“等你再休假。”
“嗯,那也好。”他不多想,自己又何必扭捏。
看来丁冶对现状十分满意。
邱越宁也喜欢这样的相处,就算偶有些小拘束,也能被对方的一句话轻松化解,不必担心出糗。
不过一旦钻起牛角尖,他又感到困惑:丁冶若真有结婚的打算,为什么会找上他,还表现得仿佛乐在其中呢?
并非邱越宁有自卑心理,而是客观分析,他的职业在相亲市场上的确没有优势,听上去拉风,真过日子就该掂量掂量了:爱人隔三差五地出差,休假还完全不固定,任谁都不会开心。祁然当初恋爱脑上头追着他跑,在一起后也就渐渐腻了,原来觉得吸引人的身份都成了包袱。
最值得称道的是能赚钱,独立承担整个家庭的开支不成问题。可是丁冶经营公司的收入恐怕比机长都高,根本没必要在意他这点小钱。
他更不会自恋地认为,重逢后的两次近距离接触已使丁冶深爱上自己。
还是理性考量的可能性较大吧,尽管不知道对方的选择依据。
想不通的问题,邱越宁干脆放弃。人家没说什么,自己还胡思乱想,岂不太矫情了。他拍了拍脸,心情舒畅地走进厨房。
冰箱里还有剩的卤肉,他把那些拿出来,再打两个蛋,切个西红柿,准备做个炒面当晚餐。
外面开始下小雨,细润绵密,水槽边的窗口正好可以看到,夜色中的银线随着灯光忽隐忽现。
锅里的水烧开了,邱越宁暂时收回视线,过去煮面。另一个灶上架平底锅,倒油放葱,锅铲碰撞的金属声在不大的空间内回响。
没过多久噪声平息,他关掉炉火,再次凑近窗边。
突然而至的雨带起朦胧的雾,模糊了远处的建筑。他一手关上窗户,暗自期待明天能够放晴。
吃饭的时候丁冶传了些白天拍的照片过来,有邱越宁单人的,也有请那对夫妇帮忙照的合影。
他看着两人的微信对话框,上下划拉,顺便存相片。
丁冶的头像很简单,就是张白底黑字的字母“Y”图片,原本的昵称也是一个“Y”,不过刚加对方的时候,邱越宁就把备注改成了“丁总”。不一会儿,他鬼使神差地点进了那个头像。
他自己没有发朋友圈的习惯,用了十年微信,发过的内容还不到十条,也很少主动去翻朋友的朋友圈。今天是第一次点进丁冶的主页。
对方发了几张今天的照片,基本都是风景,只最后一张带了个自己的模糊背影——尽管是个背影,拍得很有意境。
除此之外,他的朋友圈同样没多少私人内容。
邱越宁想起自己的手机上也还有今天帮丁冶拍的照片,他打开相册,找到了那两张。
丁冶非常上相,今天穿的还是套没见过的灰白色运动装,跟平常的气质略有不同,少了些冷感,多了份随意,浓缩在照片上尤为明显。
邱越宁的指腹划过屏幕,随后重新点开微信,给他传了过去。退出微信前,他把备注“丁总”改成了“丁冶”。
这段时间里,邱越宁也曾回过母亲家。冯开娟听说他和丁冶进展顺利,感到宽慰,叮嘱他多陪伴对方。她不是控制欲强的家长,子女过得好也就放心了,未曾追问不休。
丁冶的生活表面看来一切如常,公司里的人却不难发现老板身上的变化。
不是气息上的异样,毕竟beta难以受到信息素方面的影响,邱越宁也从未在丁冶面前释放过。这就更引起大家猜想,老板究竟在和什么样的人交往。
有几次他听到员工们的议论,甚至有关于他什么时候结婚的猜测。他一笑置之,没有加入话题,也没有刻意打断。
他们照旧围绕别人的幸福日日奔波。助理姑娘常说,干这行就算再累也是快乐的,因为能见证不同人人生中的美好时刻。
至于婚后是否和睦、是否一路相伴……那就不是他们所操心的了,起码摆在眼前的总是光鲜照人的一面。
偶尔也有例外。
周五下午,一对准新人在公司接待室大吵了一架,听上去像积怨已久,最后alpha丈夫扬长而去。
负责的策划师是个年轻姑娘,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面对心灰意冷的另一个男人,有些手足无措。
为了避免那人成为众人焦点,丁冶请他到自己办公室,帮他冲了杯咖啡。
“谢谢。”
男人也是个beta,丁冶听说他和爱人是大学同学。
“好点了吗?”
他摇了摇头,答非所问地嘟囔了一句:“结婚真的有那么幸福吗?”
丁冶没有接话,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品评他人的人生。
Omega父亲也曾在自己面前吐露过不少难堪的往事,但他不是当事人,没有经历便没有输出的立场。
父亲说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就像现在他的沉默也使那名青年产生了倾诉欲,从学生时代的一见倾心到毕业同居后的柴米油盐,娓娓道来、漫无边际。
一开始他的话里还有些向往的意味,到了后来逐渐变成对alpha的控诉。
“你也是beta吧?”他的直觉敏锐。
“是。”
“你有没有觉得,alpha都很自以为是?”
锐利的视线扫来,丁冶无可回避。或许他在寻求同类的认同。
“其实……我爱的人也是个alpha。”犹豫过后,丁冶对他说道。
“抱歉,”青年目露歉意,“我说错话了。”
“没关系,”他看了对方一眼,“我爱他,并非因为他是alpha,他就是他自己;你……让你不开心的那个人也是一样。”
“所以——”青年自嘲地笑了笑,“还是我看错了人。”
丁冶无意充当情感调解员的角色,默了片晌,平静地问:“你还想结婚吗?”
“我不知道……我需要考虑一下。”他抬起头,“和你说话很舒服。”
“我没说什么。”基本上都是对方在诉说。
“嗯,”他解释,“所以才轻松。”
第二天,下属告诉丁冶,beta先生已经决定取消婚礼。
那人还订了两束郁金香送到公司,一束给丁冶,一束给之前负责的策划师,大概是觉得给他们添了麻烦。
回家的路上,丁冶路过一间新开的甜品店,并没有下车,仅稍稍停留,透过橱窗张望。
他还记得邱越宁送的饼干的味道,也记得他说下次指导自己做甜品。
晚上,他给邱越宁打了个电话,没提新人取消婚礼的事。收到的郁金香插在透明玻璃瓶中,已是无根的植物,花朵仍然艳丽。
他揣度着邱越宁当初是否也体会过类似的心情,在本该最幸福的时候跌入谷底。
邱越宁感觉到气氛的压抑,询问他有没有不开心的事。
“没事,”丁冶岔开话题,“我后天去你家怎么样?”
“嗯!”那边愉快地应道,“你过来吧。”
没过一会儿,他们结束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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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约会到过邱越宁住的小区,丁冶已熟悉路程,再次约好的这天,直接开车到楼下。邱越宁接他上楼。
公寓买了半年多,两室两厅,如果两年前没跟祁然分手,邱越宁可能会更早买房子。继续住宿舍也可以,但总归不如自己在外面方便。
厨房就在刚过玄关的位置,面积不大,因为开放式设计,正冲着餐厅,看起来就宽敞多了。丁冶瞥见餐桌上的工具,很可能是对方提前准备好的。
“可以随便看看。”邱越宁说。既然都来了,参观一下也没什么。
不过他的公寓结构和室内陈设都很简单,稍微一扫便可收于眼底。屋内干净整齐,没有特意打扫,邱越宁日常生活中就比较注意,收拾得利利索索,心情也更好。
“对了,你想喝点什么吗?”
“随便。”
“那就果汁吧。”他打开冰箱,昨天刚买了筒番石榴汁。
转换关系确实需要一个过程,现在面对丁冶自然多了,喝了些饮料,他开始指导他做饼干。
今天气温高,丁冶上身只穿了件米色衬衣。他握着搅拌器柄端,处理小盆里加过蛋液的黄油和面粉,手上沾到些白。
邱越宁自己做这些的时候通常不系围裙,但是看到丁冶这身显然价格不菲的衣装,觉得还是注意一下更好,立刻从厨房找了一条出来。
“这个……你最好套一下。”他把手上的围裙递过去,还好自己买的不是什么奇怪花色,普通的条纹格子,套上不会太别扭。
丁冶对此也无排斥,接过来便从脖子上套下去。
围裙是长款,腰上还有系带,邱越宁热心地说:“我帮你系吧。”他没想别的,只因为丁冶的手上有面,容易蹭到衣服上。
“谢谢。”
邱越宁低下头,仔细地在他的腰部后面打了个结。
他们两个差不多高,邱越宁站在身后的时候,丁冶感觉细微的热气扫过后颈,他的手一顿,电动搅拌器的声音弱下来。
“怎么样,会累吗?”
“没有。”盆里的东西渐渐成形。
邱越宁不清楚丁冶的厨艺水平,但是看他在自己家的表现,只要稍加点拨,便能有序进行操作,不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又或者他是个完美主义者,不允许自己出差错。
关于丁冶,他还有太多的未解,不仅仅是相亲的理由,这个人本身就没那么一目了然。
然而这种罩着层雾的感觉,邱越宁并不讨厌,他十分肯定丁冶没有欺骗自己。说他单纯也好,过于依赖直觉也好,丁冶评价他“是个真诚的人”,其实邱越宁也这样看待丁冶。
至于别的就不太重要了,他们有的是机会发现彼此身上更丰富的层次。
就像现在丁冶也会以求教的目光望着自己,会因完成某项工序而面露兴奋……这些可能是一向余裕的他少有却出于自然的反应。
面团活好后稍作冷藏,再取出来有了些硬度,邱越宁轻松地把它擀成较薄的面皮,然后和丁冶一起用模具嵌出不同的形态。
“这么多啊?”
“嗯,”上次只做了一小袋,没用到这么多模具,实际上邱越宁买过很多,除了动物还有花卉图形等样式,“你会不会觉得太幼稚了?”
“你指什么?”
“我喜欢的这些,”邱越宁清楚自己没有丁冶那样成熟沉稳,但他希望对方能认识真正的自己,“我一个人的时候经常这样打发时间。”
丁冶微抬起眼,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我挺喜欢。”
他是说也喜欢做点心吗?脑中刚冒出个猜测,邱越宁的思绪便被手机铃声扰乱了。
“喂,妈。”
电话是冯开娟打来的。
丁冶发觉邱越宁向自己这边瞟了几眼,于是停下手中的动作。
“那我问一下。”电话挂断。
“阿姨有什么事吗?”他不难猜到冯开娟的来电和自己有关。
“我妈想请你……到家里吃个饭,顺便见见我妹妹,”说得有点见家长那味儿,邱越宁不确定以他们目前的进展,是否会引起反感,“如果你不想到家里,也可以去饭店。”
“就去阿姨那儿吧,”丁冶并无勉强,甚至是微笑着的,“我跟阿姨早就认识了,有什么放不开的。”
“那好,我跟她们说一声。”邱越宁松了口气,和丁冶商量好时间,背过身去回拨电话。
丁冶收回落在他背影上的目光,继续处理手上的材料。
移开模具后,操作板上呈现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兔子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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