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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匪一

狼狈匪一

    狼狈匪一

  • 作者:匪一分类:现代主角:舒羽 池听寒来源:豆花时间:2023-08-04 11:16
  • 主角为舒羽池听寒小说叫《狼狈》,作者:匪一,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狼狈主要讲述了:舒羽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有期限,但原来和池听寒相爱不会有任何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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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海城的清晨的空气格外新鲜,秋日阳光慵懒,暖暖的照在舒羽身上,让他的轮廓在灰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模糊柔和

绿皮火车行驶缓慢,可以清楚地从窗子看到密林与沙滩

海天一色,白鸥翔集

舒羽瞥窗外了一眼,抬手揪了揪脸上的口罩

“哎兄弟,你去哪啊”

坐在舒羽对面的小青年突然开了口

他对舒羽十分好奇,不停上下打量着他,舒羽朝他弯了弯眸子道:“不知道,走到哪算哪。”

青年了然的点点头:“哦,搞艺术的吧?怪不得。”

舒羽的穿着不合时宜,一身浅灰色的睡衣,外头披着宽大的黑色风衣,这两样衣服风格极为不同,穿在他身上倒不显突兀,细瞧还有点好看

“你呢?你去哪?”

舒羽的手伸进风衣口袋,摸到了几颗糖块

青年拍拍自己的行李箱道:“我们学校放假,我回老家探亲,我老家在山区,清水镇你知不知道?那个地方坐高铁到不了,下这班车还要再坐一个小时大巴。要不是老人岁数大了,天天打电话说想我,我才不回去。”

他越说眉头皱的越深,看上去十分不满

“清水镇....”舒羽思考了一阵,抬眼问道:“景色好吗?”

青年不假思索道:“养老圣地嘛,景色当然好。”

“那我跟你一起下车吧。”舒羽掏出一颗糖递给他,“到时候麻烦你给我带个路。”

青年乐呵呵的收下糖丢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那我们干脆搭个伴,你跟着我坐大巴,绝对错不了。”

“好啊。”

舒羽笑着应下,青年伸出手,爽朗道:“我叫赵诗扬。”

“张宇。”舒羽握了握他的手,顺嘴编了个名字

赵诗扬十分热情,精神头也相当足,话匣子开了就合不上

舒羽通过他的话得知,他是云江大学的大二学生,双亲也都在云江,但外祖父母都在清水镇养老,已经有两年没见了

赵诗扬对舒羽也很好奇,不停地追问他是哪里人

舒羽忽悠他自己是个摄影师,走到哪拍到哪,居无定所

赵诗扬心思单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崇拜,等下车的时候已经一口一个宇哥的叫着了

旅途漫长,旁边带了个话痨,舒羽这一路也不算无聊

临近夜里九点,两人终于抵达清水镇

舒羽本想找个不需要身份证的小旅馆落脚,但赵诗扬非要拉着他回自己家,舒羽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赵诗扬盛情难却,就跟着他回了家

赵诗扬的外祖父母住在一处独栋别墅,单独辟出来的校园看上去别有田园风情

两位老人家见外孙带了朋友回来,笑得合不拢嘴,忙里忙外的做了一大桌饭菜招待舒羽

饭桌上,两位老人不停给舒羽夹菜,舒羽捧着碗,活像捧着一座小山

舒羽十分不好意思,拦着他们不停说:“够了够了。”

“怎么够呢?”赵诗扬的外婆笑吟吟的将一碗鱼汤推到他面前说:“宝宝,多吃点,你看着也太瘦了,常年东奔西跑的是不是不好好吃饭啊?”

这个称呼让舒羽有些愣神,他想起了自己的外婆,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外婆和外公了,上一次见还是他们到机场送自己出国留学,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舒羽眼眶有些酸涩,忍着难过点了点头

“诶,这怎么行,男孩子就是得多吃点,长得高高壮壮的才好。”赵诗扬的外公说着抬手拍了拍赵诗扬的肩膀说:“看看我们扬扬,虽然不怎么聪明,但长得壮,健健康康的。”

赵诗扬一口汤喷出老远,瞪眼怒喊了一声:“外公!我聪明着呢!”

舒羽没忍住笑了出来,顺手递给了他张纸巾,然后又去给他盛了碗汤

这一晚过得轻松且愉悦,舒羽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干净的床铺上,忍不住想这一晚大概是他近年来最开心的一晚了

正当他躺着胡思乱想,门被敲响了

“宇哥,是我。”

“怎么了?”

舒羽应着声,下床打开了门

赵诗扬站在门口,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他的脸看上去有点红

“我还没留你联系方式呢。”他挠挠头,拿出手机递给舒羽

舒羽把自己新买的手机号输进去,递还给他说:“我手机在上车前丢了,今天要赶车,只在车站买了电话卡,等明天再买了手机再给你发消息。”

“没事,没事。”赵诗扬笑容灿烂,开心的问他:“我明天带你去逛逛景点怎么样?你可以拍点照片。”

“不急。”舒羽把他拉进屋,又递给他一颗糖问:“我有个亲戚也在清水镇,但是很久没联系了,明天我想先去看看他,你知道清水都有哪些疗养院吗?”

赵诗扬捏着糖思索了一阵,又拿出手机打开地图确认了一下才说:“只有一家,安鑫庄园,在山脚下呢,坐公车要二十分钟。”

舒羽看了一眼他手机上安鑫庄园的照片,眼神忽然暗了暗

“宇哥?”

舒羽回过神,柔和的道了声谢,然后道:“我明天去看看。”

“谢什么!”赵诗扬的脸更红了,期待的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景区啊?”

“嗯......”舒羽想了想道:“看看明天什么情况吧,如果他需要照顾的话,我就多留一留,等结束了我就联系你,时间应该不会很长。”

“好!”赵诗扬两眼放光,握着他给的糖退到门口处道:“那你好好休息,明天一定要记得联系我啊!”

说罢他关上门,哼着歌欢天喜地的走了

舒羽听着他脚步声远去,忽然有种骗了小孩的负罪感

他叹了口气,拿起自己在车站临时买的背包,将池听寒的风衣收了进去

这是没有池听寒的第一晚,毫无意外地,他失眠了

山镇的夜晚格外安静,他所有心事沉寂后复又沸腾,起起伏伏的折磨着他的精神

时过午夜,他坐在窗边抽起烟,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又起身,拍拍身上的烟灰,把空调开成换气模式,打扫干净房间,给赵诗扬留下张纸条后悄悄的从后院离开了

他在镇上吃了早点,然后找到最近的商场,换了身衣服,买了台二手手机

他给手机插上电话卡,一开机就看到了赵诗扬的信息

“怎么不吃早饭就走啦!”

舒羽回给他一张笑脸,上了开往安鑫庄园的公交车

公车越接近安鑫庄园,道路两侧的白桦树越密集

舒羽压低帽檐,闭上眼睛深呼吸

“前方到达终点站——安鑫庄园。”

公车播报站点的的声音响起,舒羽却忽然觉得双腿有些沉重

“小伙子,不下车吗?”

公车司机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这位车上唯一的乘客

“下车。”

舒羽扶着前排座位站起来,带上口罩下了车

安鑫庄园气派的大门就在站台后方,秋日的阳光格外灿烂,将它的门牌镀上一层金光

舒羽掐算着时间,趁着保安接班的功夫,从门卫室的窗户翻了进去

他躲进更衣室,拿了套保安制服穿在身上,从员工通道走进了安鑫庄园的主楼

正直护工们下班,舒羽拦住一位年轻护工问:“您好,我是新来的保安,请问医护区往哪走。”

护工急着下班,也没仔细瞧他,抬手指了条路就匆匆离开了

舒羽按着他指的路快步走到医护区,找了间厕所将保安制服脱下

他四下瞧过没人,便用铁丝打开一扇处于监控死角的诊室大门

进入房间后,他从柜子里拿了身白大褂披在身上,然后打开桌上的电脑,仔细浏览起需要医疗和护理的人员名单

他将患者年龄标记在五十岁以上进行筛选,很快一个名字就让他眼前一亮

舒羽记下这人的具体的房间,然后从桌上顺走医生的身份卡,确认过一切无误后退出了房间

黄昏时分,一列豪车队伍缓缓驶出安鑫庄园,舒羽站在楼顶目送着他们离开,转身朝庄园后方走去

安鑫庄园是东池集团名下的会员制疗养院,园内集生活区与医疗区为一体,有着大批医学人才、先进的医疗设备以及极其完备的药物

这里入住的都是重病在身或是十分年老的上流社会分子,他们或是来接受最后的治疗,或是来安度晚年,顾客群体上的特殊性,直接造成了安鑫庄园的死亡率极高,常被人喊做“金棺材”

庄园后园挨着大山,有着成片的银杏树与桦林,正直深秋,山上的枫叶红了,层林尽染,与桦树的青,银杏的黄交织出一幅极美的景色,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只是再好的景色也总有煞风景的人,比如住在顶级套房的池运东

他滚下楼梯摔断了腿,在病房里摔摔打打叫骂了一阵天,来照顾他的护工被骂走了三个,现下又哭了一个,抹着眼泪出来找人换班

池运东这一辈子风光无限,即便是人到迟暮,也是行动自如,相当硬朗,看上去没有一点癌症晚期病人该有的样子

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困在床上

他为人强势,心高气傲,没想到刚拿到癌症诊断,家里的兄弟姐妹就像苍蝇一样围过来要分家产,还有那个小畜生....

想到池听寒,池运东忍不住又叫骂起来,抄起身边刚换好的杯子扔了出去

杯子在墙上四分五裂,很快,房间的门便被打开了

一名穿着护工衣服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容貌清丽,妆容婉转,看上去温柔可亲

池运东昵了她一眼,总觉得这人的眉目看着有些眼shu

女人朝他笑了笑,温声问道:“池先生,您不舒服吗?”

池运东没给她好脸色,破口大骂:“猪吗?瞎了眼睛?没看到地上有玻璃?”

这人也不恼,面色不改的点点头,进屋利落的打扫干净屋子,又对他道:“稍等晚些时候,我来给您换药。”

池运东一口一个脏话骂的难听至极,然而女人只是静静地听着,等他骂的发不出声,才退出了房间

“妈的!没眼力见,也不倒杯水过来........”

房间门一关上,池运东的声音也被隔绝开来,女人也换了副表情,眼神阴森的走向备药室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她坐在备药室,盯着秒针转动

每一秒都是一把锋利的刀,划在她心里最脆弱处

她感觉自己在被凌迟

时针终于指向九,她站起身,将一把锋利的剪刀揣进兜里,却在转身时猝不及防的看见一副熟悉的面孔

“小羽?!你怎么....”

“别去。”舒羽快步上前抱住她,低声道:“姐,别去。”

快十年了,卢溪再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不禁有些恍惚

以前为了买玩具,舒羽经常抱着她的腿,坐在地上撒泼似的“姐姐姐姐”喊个不停

那时她还不叫卢溪,她叫舒然

那时她住在丰市,刚上高一,家庭富裕,父母感情很好,弟弟聪明可爱,班上有个高个子留级生总是偷偷看她,悄悄地往她抽屉里塞情书

她也很喜欢这个男生,总是把自己带的零食分他一半

对于她来说,最大的烦恼就是住在隔壁房子姓池的叔叔总是想方设法的把她往树林里引,还对她动手动脚

不过身后有个大个子,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然而这样美好的生活,却在一个夜晚戛然而止

她的母亲被入室行窃的小偷误杀,她的弟弟目睹这一幕,精神遭到重创,患上了创伤应激障碍,他忘了生活中许多人许多事,足足两个月没能说出一个字,最后母亲的娘家出面,把他送到了国外疗养学习

紧接着,一个女人拉着个小男孩走进了家门,她的父亲说,这是她的新妈妈和新弟弟

那时母亲才去世不到半年,舒然看着他们,只觉得恶心

她和大个子一起盘算,等高考结束,他们就一起去母亲的老家生活

打定主意后,从来没做过家务的舒然打了三份零工,传菜、刷盘子、做炸鸡做得像模像样

眼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越来越多,舒然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多

高考终于结束,她如愿考上了云江大学的计算机系

买好机票,打包好行李,她准备和大个子离开

在临行前夕,他的父亲说要为她庆祝毕业,带她去了她最喜欢的那家餐厅

“然然,给个面子。”

看着父亲鬓边的白发,舒然接过了继母递过来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黑夜骤然在她眼前降临,等再看见光,她已经身处池叔叔的山里的私宅

偌大的宅邸被白桦树林环绕,像极了童话书里的城堡

她幼时最喜欢勇者从怪物手中拯救公主的故事,但当她真正成了故事里的公主,才明白现实的扉页之下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程磊,我已经死了吗?”

她坐在开往云江的火车上,看着手上崭新的身份证,喃喃的问着身边的大个子

程磊手里的手机播放着深山别墅失火,造成一死一伤的新闻,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还记得那时天刚蒙蒙亮,程磊对她说:“卢溪,重新开始吧。”

舒然已经死在了大火里,但卢溪的记忆活着,它们无时不刻的折磨着她

卢溪整了容,程磊重新为她建造了安全的城堡,可她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尤其是再次见到舒羽之后

舒羽这些年的经历都写在病例本和报纸上

他被继母以舒然去世为由叫回国,葬礼结束后,他被直接送到了池运东的家里

因为私宅的大火,池运东身上留下了永久的伤疤,他理所应当的将对舒然所有的怨恨发泄到了舒羽身上

他对同性没兴趣,买他来只是当做沙袋出气,但这沙袋长得漂亮,他也渐渐起了歪心思,就在他打算付诸行动的时候,突发了一场意外

舒羽借着这场意外跑了,他捏着池运东的黑料报了警,申请了保护令,终于割断了与池运东的联系

跑到云江的舒羽联系上自己昔日最好的朋友借宿,没想到又被卖到了邪教组织

幸而程磊得知消息及时赶到,不然他就是一块冒着热气的叉烧了

时隔多年,他们姐弟俩终于在云江再会,就这样重新认识,心照不宣的活在彼此的世界里

卢溪想,这不该是童话的结尾,它必须被改写

她做了很多努力——制作黑客系统更改池运东的体检报告,放出他罹患绝症的消息,引池听寒和池家长辈入局,搜集池家非法交易的证据

最后,是那一节易断木质的台阶

她了解池运东,就像公主了解怪物

池运东向来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他恨极了自己那个跟着前妻离开的儿子,而池听寒对于唾手可得的池家财产也没有不要的道理

所以这极为戏剧荒唐的一幕必然发生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只需要最后一步,她就可以永远抹杀这个跟随了她近十年的噩梦,但现在她却动弹不得

“小羽....我必须.....”

卢溪眼前一片模糊,声音颤的厉害

“没事的。”舒羽从她手里,拿下剪刀,温柔道:“交给我。”

舒羽戴上手套,将剪刀擦拭干净放回原位,然后在备药室的瓶瓶罐罐间忙活起来

过了五分钟左右,他将一卷纱布和药瓶交给卢溪,自己则拿起一瓶透明液体

他朝池运东的病房比划了一下,重新戴上口罩对卢溪温柔一笑道:“走吧,我们去给他换药。”

两人走进池运东的病房,在池运东嘶哑的叫骂声中为他重新敷药,扎上点滴

舒羽和卢溪仰头看着点滴,池运东伸头看着他们,皱着眉头喋喋不休

很快,池运东的声音小了下去,卢溪低下头,看着他不停抽搐,五官扭曲,面容渐渐地变得陌生起来

他努力动着嘴,口水从他嘴角留下

“救.....救......”

舒羽摘下口罩,池运东蒙了一层灰白的眼睛竟亮出了不可置信的光

“池叔叔,接下来的日子,您就和尿布过吧。”

说罢,他拉起卢溪走出往外走,走到门口,卢溪歪过头对池运东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没有得绝症,你很健康,但那是昨天的事了。”

两人齐声道了声“再见”,关好病房的门,拉着手走出了安鑫庄园

路灯的光十分柔和,卢溪和舒羽在安静地街道上慢慢地走着

时光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回到了他们一起放学回家的路上

“小羽,你怎么会在这?”

卢溪扭过头,忽然发觉自己现在要抬头看弟弟了

舒羽嘻嘻笑道:“保密。”

其实自打到边塘的那一天,他就知道池家出了乱子,而自从自己换过手机后,卢溪就没再联系过自己

再加上八卦节目上播报的池运东受伤入院的新闻,他就对这些事之间的联系全然明白了

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了解姐姐心里的恨?

卢溪没有再追问,握紧他的手道:“小羽,我们回云江,有我和阿磊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舒羽笑笑,看着仿佛没有尽头的公路轻声说:“我先不回去了。”

看着卢溪举起的拳头,他赶忙继续道:“我想旅旅游,好好放松一下。我保证,这段时间每天给你打电话,等假期结束,我一定出现在学校。”

卢溪反对再三,最终在舒羽可怜兮兮的目光里败下阵来

她给舒羽的手机定了闹钟,要他闹钟一响必须给自己打电话,舒羽欣然答应,把她送上了末班公车

舒羽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黑夜里才再次挪动脚步

风吹过道路两旁的桦树林哗哗作响,他没有再往两旁投入过多的视线,因为卢溪的事,他总觉得桦林阴森

尽管桦树高大挺拔,郁郁葱葱,但他仍觉得在某片枝繁叶茂勾勒出的阴影下,结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剧毒果实

鲜艳果皮下包裹着一个女孩最晦暗的秘密

甚至不需要品尝,只要看一眼,就烂穿肠肚

现在,卢溪的噩梦结束了,而他还要背负着自己的秘密再走很长一段路

他独自默默地走着,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按下通话键,赵诗扬略带委屈的声音飘了出来

“您好,夜里十点啦。”

舒羽失笑,抱歉道:“对不起,亲戚的儿女有事,没办法陪护,我主动顶了一天班,刚刚才结束。”

赵诗扬一听,瞬间来了精神,激动的说:“那你还在安鑫庄园附近咯?”

“是啊。”

“现在没有公车了!我去接你!”

舒羽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回拨号码,但赵诗扬不接电话,他只得不停地给赵诗扬发信息叫他不要来

二十分钟后,赵诗扬才回复道:“宇哥,我迷路了。”

舒羽哭笑不得,最后还是靠着他看着地图指路,赵诗扬才找到他

他坐车,在快到赵诗扬家的时候开口道:“诗扬,我请你吃夜宵怎么样。”

赵诗扬开心的要在车里蹦起来,载着他停到附近一处大排档前

两人点了烧烤和啤酒,但赵诗扬要开车,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舒羽喝

舒羽看着他小狗似的眼神,忍不住笑着说:“诗扬,你外公说得对。”

赵诗扬疑惑:“什么?”

舒羽将杯子里的酒喝完道:“你不怎么聪明。”

“我聪明着呢!”赵诗扬气得够呛,拍着桌子说:“我绝对是我朋友里面最聪明的,就我一个考试不挂科呢!”

舒羽接着问:“你朋友都是男生吗?”

赵诗扬点头:“是啊。”

“那就对了。”舒羽拍拍他的头说;“你这么聪明找女朋友确实困难。”

赵诗扬被他这么一拍整个人都飘了,昂首挺胸道:“那肯定的....哎?不是!”

舒羽哈哈大笑,赵诗扬满脸通的瞪着他,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是损他的话,舒羽心里清楚,赵诗扬活泼阳光,长得很不错,应该不缺小姑娘喜欢,他家世好,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生活幸福,未来可期

舒羽趴在桌子上,透过酒杯看他,轻轻的说:“诗扬,我好羡慕你。”

赵诗扬被他这突然冒出的话搞得有些茫然

“我?我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

舒羽咂咂嘴:“羡慕你聪明。”

“你又笑话我!!!”

两人吵吵闹闹的吃完了夜宵,赵诗扬想带舒羽回家,但舒羽坚决拒绝了

“太晚了,麻烦你外公外婆实在是不礼貌。”

舒羽这话一出,赵诗扬立马后悔了出来和他吃宵夜,心想早知道就该直接回家

见他耷拉着脑袋一副难过懊恼的样子,舒羽心里有些于心不忍

他想了想,伸出手拍了拍赵诗扬的肩膀说:“好啦,回家吧,明天你早上你可以直接来旅店找我,我们去景区玩。”

赵诗扬闻言身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抓着他的手逼着他发了不会偷跑的誓,然后把他送到旅店房间,拍下门牌号才肯离开

舒羽终于送走这尊大佛,躺在床上长长舒了口气

大概是见到了卢溪,又喝了酒,他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他想,左不过半天的时间,应该也不碍什么事,不如就和赵诗扬去景区玩一玩

他依旧是失眠,但在手机上查阅着景区的资料,这一晚也不算难捱

次日六点,他的房门被敲响

“宇哥!”

舒羽打开门,就见赵诗扬笑着笑着突然面色一凛

“我去,忘记给你买早饭了!”

他转身拔腿就跑,舒羽没能追上他,只能气喘吁吁的原路返回

“这孩子不去学田径真是屈才了....”

舒羽自言自语的打开房门,却在踏进门的一瞬间闻到一股极淡的洋桔梗香

他想跑,但身后忽然冒出了两名黑衣人,死死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随后一块冰冷的硬物抵在了他背上

是枪

舒羽额角冒出细汗

“小羽,你可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能耐多了。”

池听寒翘着腿坐在床边,垂眸翻阅着他手机上的内容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夜灯,光线昏暗,池听寒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

“玩得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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