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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

只道

    只道

  • 作者:冉冉与夏分类:现代主角:夏书棠 夏书棠来源:长佩时间:2022-12-20 11:08
  • 主角为夏书棠的小说《只道》是作者冉冉与夏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只道的主要内容是:夏书棠原本以为遇见了爱珍惜她的人,但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如此,她身边所有人靠近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利用她。

    热门评价:好好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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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绿水新池满,双燕飞来垂柳院,小阁画帘高卷。春日盛景一派和煦,梅坞内却不似窗外那般暖意融融。流华坐在云头脚榻的一侧,玉手端起盏托笑道:“滋荣冬茹湿常早,涧泽春茶味更真,今次进贡的春茶更胜往年了。”

“新开的运河自苏杭直抵京城,路程少了许多,茶自然也新鲜些。”天禄左手掀袍尾坐在另一侧,“朕已命人送到你宫里一份,若是不够,随时差人来取即可。”

“新茶香醇,奈何臣自幼脾胃虚寒,些许足以,再多怕是要暴殄天物了。”流华放下茶盅,和煦的日光从西山墙梅花窗照进来,给不大的耳殿添了几分温度。天禄盯着她琥珀色的双瞳,惭愧一笑:“是朕疏忽了。”

“陛下日理万机,何须为这些小事劳神?臣无福消受罢了。”流华语调温柔,“醉翁之意不在酒,陛下今日唤臣前来,怕不是仅仅为了新茶吧?”

天禄听她问得如此直截了当,心知以他二人的关系,再客套下去反而弄巧成拙,他低眉斟酌片刻后缓缓道:“流华,你如今已是摽梅之年,可有何打算?”

“一切听从陛下安排,相信陛下定会为臣觅得可托付之人。不过长幼有序,”流华眼角眉梢噙着笑,“倒是陛下的好事儿近了。”

天禄以手抚额,自然而然地遮住了险些流露出他内心情绪的双眼,再挪开手,又是温润明朗:“朕怎么忘了,再有些时日便是静安太妃修得圆满回宫之日。这些年来太妃在法镜寺为大齐诵经祈福未得一刻空闲,回宫后又要费心朕的选妃大典,实在是苦了她了。”

“臣的母妃身为大齐子民,皇家太妃,为大齐百年国运尽绵薄之力本就是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一说?”

“太妃蕙心纨质,皇妹淑质贞亮,裕国公有福啊!”天禄言语之中流露艳羡之意,却又话锋一转,满是遗憾道,“奈何簪缨门第百年清誉,竟全毁在了不成器的世子身上,连累得国公自请求去,实在令朕痛心。”

流华忽觉胸口一阵憋闷,继而不住地咳起来,直咳得泪珠儿湿了眼眶才将将停下,她一面用帕子捂住口鼻,一面做手势拦下急着宣太医的天禄帝,缓了许久后有气无力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祖父……早就有采菊东篱之心,如今……得偿所愿还应……多谢陛下放归之恩……”

天禄打断她接下来的话:“皇妹身子未愈,就先回宫歇息吧,话家常也不在这一时,养病要紧。”

流华从善如流行礼退下,一路上神色晦暗步履匆匆,莺歌等人也不敢多言,只得紧紧跟上。到了桐彰宫,流华却没进自己的正殿,径直往夏书棠的偏殿处走,莺歌赶忙紧走两步上前劝道:“夏伴读今儿一早晨就去了寻芳楼,如今怕是还没回来呢,长公主贵体欠安,不若先回房歇息,奴婢即刻就把夏伴读带过来见您,您……”

流华恍若未闻:“她近来仿佛越发爱往寻芳楼跑了。”

莺歌不解其意,只小心翼翼地点头称是。流华心里一阵烦乱,她抬手屏退众人,迈步进了空无一人的偏殿。殿内桌椅床几皆是黄花梨木,雕工繁而不俗,屋里各色摆件儿一应俱全,铜镀金嵌珐琅葫芦顶渔樵耕读钟旁是成双的混色垂枝碧桃,插在青东瓷小蓍草瓶里很是应景儿。流华坐在南官帽椅上以手支颐,脑海中千头万绪纷乱如麻。她心里清楚,夏书棠有事瞒着自己,她也曾想过派人暗中打听,可念头刚起就消了下去。流华给这种逃避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相信夏书棠,然后用这个毫无说服力的理由蒙骗自己。

流华清楚,自己不去打听的原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纵经百千劫,所作业不失;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她可以忍受二人渐行渐远渐无书,却无法接受二人参辰卯酉。

怎么就偏偏是你呢。

夏书棠颓废地揉着太阳穴,身旁纸团扔了一地,那日的场景在她脑子里来来回回浮现了几万遍有余,却一处有价值的线索都没发现。然而雁过留声,再缜密的计划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她所要做的就是继续一遍遍重现当时的场景以寻找自己遗漏的地方。

夏书棠努力让自己回到书摊后院的那间旧厢房内,狭小逼仄,阴暗湿冷,她紧紧握住流华的手,小心翼翼地探听着四周的声音。

四周安静得令人发慌。

他们不是打砸抢烧的山贼,而是一干训练有素的刺客暗卫,奉命来此地除掉她们。

这一点,流华知道,但不想让她知道。

然后呢?

然后便是双方打斗,流华负伤,二人侥幸逃脱,同时也暴露了流华是他们此行的主要目标,夏书棠只不过是殃及池鱼的那条不够塞牙缝的鱼。

不伤及无辜,还真是饱读老庄的有道之士啊,夏书棠左侧太阳穴突突地疼,忽地灵光一闪:不伤及无辜的话,书店老板去哪里了?

自打正月前出了这事儿,夏书棠便再也没逮着机会出宫。她曾偷偷托负责采买的小太监帮忙打听,结果得到了书店关门老板不见踪影的坏消息。老板遭此一劫心理阴影过重关门大吉合情合理,但若是人好端端的还活着为何不报官?若是老板不幸成为冤魂一缕,且不说有人被害实属能惊动官府之事,为何没有家人前来料理后事?

夏书棠又想起数日前自己借学习公案文牍之名死皮赖脸求徐太傅调来三月内京城中人命官司和贼寇草莽的案卷,徐太傅嘴上对这个由头很是不信,但仍旧派亲信按她的要求抄录了一份私下送进宫来。夏书棠感恩戴德地给徐太傅雕了个新巧的玉佩,被他老人家安了个阿谀奉承的罪名在早课上骂了半个时辰,最后一甩袖子连书带玉佩一并装回了府邸。夏书棠毕恭毕敬目送自家师父出门,回身掏出翻看了数十遍的案卷,依旧没有找到与此事有关的任何线索。

啧,白挨骂了。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边揉着酸痛的后颈一边推开槛窗。十三岁的少女看到的风景比总角稚童更为广阔而真实,律回岁晚冰霜少,春到人间草木知,万物复苏融化了冬日的沉闷。寻芳楼不远处,两个新入宫的小宫女在躲着掌事姑姑斗草,看压襟样式应该是浣衣局的人。夏书棠颇为惬意地趴在窗柩上欣赏她们玩笑嬉闹,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那名黑衣人出手当胸一剑,流华负伤倒在血泊之中,黑衣人见状自觉局势已定,便草草归剑入鞘。收剑时衣摆一撇,不经意漏出半块腰牌。

这便是夏书棠苦苦寻找的关键所在,只是她内心深处不愿回忆流华受伤的场景,故而回忆此节时并不仔细。她强忍住剧烈的头痛,匆忙提笔画下腰牌的形状后长舒一口气。

终于找到了。

夏书棠很是感激自己生身父母赏的好脑子,她看着宣纸上的腰牌样式甚是熟悉,细细回想,惊出一身冷汗。

这分明是皇帝暗卫的腰牌!

就在夏书棠愣神之际,房门猝不及防被人推开,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图样揉成一团,抬眼却见一脸惊慌的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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