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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假象

离婚假象

    离婚假象

  • 作者:涩桃分类:现代主角:应城 贺轩来源:废文时间:2022-06-08 15:01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离婚假象》,离婚假象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涩桃所著的小说围绕应城贺轩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贺轩以为自己和应城离婚了,但其实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一直以来他都守着一个人。

    热门评价: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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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应城从中队退役后,回了母校担任学员队队长,带着一个一百多人的学员队。每天杂事很多,开很多会,做很多报告,和他一起管理学员队的教导员和他轮周休假,所以虽然忙碌,但也不是没空回家。

这些不着家的日子,贺轩猜测他都在学校的宿舍里睡的。所以贺轩特意请了一天假,开车去了学校。

找人。

他们在家属楼有一套房子,不过并不经常住。他先去家属楼的房子看了一眼,钥匙打开门,空气里带着淡淡的灰尘气,里面的东西还维持的上次离开的模样。贺轩礼貌性地打了两个喷嚏,就重新锁上了门。

他走到宿舍楼下,路上遇到了另一个队的队长,姓张,也认识他,是一个平时总邀请应城出去喝酒的大酒鬼。

张队冲他挥了挥手:“轩儿啊,来了?”

“嗯,应城在楼上么?”

“你……”张队欲言又止,“你吃午饭了没?我带你去维和食堂那边吃点吧。”

贺轩摇了摇头,努了努嘴:“不了,我上去一趟。”

说完就摆摆手,小跑上去了。

“唉!”张队原地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又追了上去,“轩儿!应城的东西不在那儿了!”

贺轩几步一层楼,跑到了四楼应城的宿舍门口,没发现门口的宿舍牌已经被撕掉了,下意识推开了门。

空的。

眼前是空荡荡的床板,干干净净的办公桌面,地板被擦得一尘不染,窗帘拉起,窗户大开——干净空荡得好像个样板房。

张队终于追了上来,看到贺轩愣在门口,放缓脚步,走到门口,犹豫着叹了口气:“前天才收拾好的。找了个别的队的学员收拾的,杂物都收在428了,你要找什么?”

贺轩再次摇了摇头:“不找东西,我先回去了。”

“对了,”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转头说,“他什么时候搬的宿舍?”

“啊?搬、搬宿舍?”

张队恍然大悟:“就,就上周三吧。收到通知就找人帮忙收拾了。”

贺轩点点头,张队本来想请他吃饭的,但贺轩说要找人,就婉拒了。

上周三搬宿舍,居然也不告诉自己。贺轩没再问张队应城搬去了哪个宿舍,而是开车回了家。

果然,他一打开门,就看见应城坐在餐桌前,正在低头喝汤。

贺轩上前去看,是应城平时喝的绿豆汤。

他下意识问:“什么时候熬的?”

应城放下碗,舔了舔嘴唇说:“早上。”

贺轩被他弄得没了脾气:“可你早上不都走了么?”

虽然以前应城经常在早上熬绿豆汤喝,但昨晚半夜他就被贺轩气走了,怎么可能早上回来再熬一锅绿豆汤呢?

应城瞥了他一眼,说:“你怎么没去上班。”

“请假了。”贺轩一屁股坐在他身旁,“去找你,结果你搬宿舍了,居然也不告诉我。你现在回来,咱俩可以谈谈了吧?”

应城点点头,从手旁边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掏出来,稳稳地放在贺轩面前。

贺轩眨了眨眼,只来得及看清是一份离婚协议,接着眼前就模糊起来,看不清楚东西了。

应城说:“贺轩,我已经签好字了。”

“哦。”贺轩说。

他虽然看不清,但还是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看。看了几分钟,什么也没看出来,就放了回去,竭力维持镇定道:“应城,讲点道理。”

他有些焦虑地抹了把脸,接着吸了一口气说:“你讲点道理,你倒是跟我说说你离婚的理由吧?”

贺轩脖子急得发红,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手敲着桌子快速地说:“前几天,咱俩还好好的,然后那天下午,你突然说要离婚,接着就不见人影,拒绝交流……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他猛地站起来,怒火一下窜得老高:“我他妈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倒是说啊!出轨了绝症了世界毁灭了!你挑一个告诉我!!!”

应城笑了一下,很不合时宜的。

贺轩眼圈忽然就红了,犹如一头暴怒的猛兽,咬牙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声吼道:“应城你个王八蛋!”

“今天你不说出个理由别他妈想走出家门!”

他顺手抓起应城才用过瓷碗往地上一摔,一道刺耳的脆裂音炸响,贺轩犹觉不够,暴躁地原地转两圈,转头又冲应城吼道:“你他妈说啊!”

“操!”

他气得两眼发黑,拿起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

待他再去看应城,发现他贴在侧脸的发丝已经湿透了,苍白的下巴上坠着一滴水珠,摇摇晃晃的。

应城轻声说:“笑一下,别生气了。”

以前他们吵架,应城只要一笑,贺轩就生不起气来,这段就算过去了,再大的脾气也都发不出来了。

“我不生气……”贺轩没绷住,忍着眼泪,只感觉嗓子酸疼的,仿佛含了块热铁,又烫又堵。

“城哥,我不生气……好好谈谈吧……”

他颓丧地坐回了椅子上,低头揉着眼睛,擦得满手水光。

“你之前还说喜欢是没有理由的。”应城说,“我只是想离婚。”

贺轩累极了:“你就算骗我,说咱俩不离婚世界就要毁灭了,都比这个强。”

他问:“我们结婚算什么呢?也是因为你只是想结婚吗?你跟我在一起,也只是因为想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应城答非所问:“你怎么还哭上了。”

贺轩一直低着头,这才发现应城无名指上空荡荡的,他们的结婚戒指已经不见了。

他茫然地问:“你的戒指呢?”

“应城,戒指呢?”

应城之前弄丢过一次戒指。

工作的时候弄掉了,偏偏还是在靶场丢的。室外靶场,百米的,还下过小雨,地上全是泥。他也不敢告诉贺轩,就大晚上打着手电自己找。靶场的地里全是弹壳,他就一边找一边捡,不同长度的捡一个,最后捡了一大把弹壳才在泥水里找到戒指。戒指送到首饰店清洗,弹壳就自己带回去,拿个小刷子,蹲在洗手间刷了个干净。

“你送我这个干嘛?”贺轩掂着手里的一大把弹壳,“我会不会被抓啊?”

“这怕什么。”应城吃着烤冷面含含糊糊道,“你就说应队送给对象的礼物,谁敢抓你?”

“这东西也戴不出去啊,放家里?”

应城想了想,用筷子把盘子里的洋葱粒拨到一边,说:“那要不如熔了,给你做个实心儿的子弹,当钥匙链?”

贺轩被他逗笑了,把自己盘子里的香肠都夹给他:“你捡的时候也没想想怎么放?”

应城摇了摇脑袋:“光想着是捡来送你的,哪管那么多?”

贺轩就这样被他糊弄过去,也就一直不知道应城弄丢过戒指。直到有一次应城自己糊里糊涂说了出来,他才知道的。

“这次也不小心丢在学校了?”贺轩无力地问。

应城抿抿唇,只说:“还在。”

那就是自己摘的。贺轩想。

“我先走了。”应城起身,像往常一样,玄关换了双鞋就要出门。

贺轩喊住他:“你还没说清楚。”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应城说完,就推开门走了。

贺轩一愣,紧接着一股冷水从头浇到脚,他忽然就泄了气。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居然还是这句。他自嘲地想,混蛋应城还挺有始有终。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应城的眼睛很亮,少年帅气的眉目都透着张扬的喜悦,“我喜欢你。”

那时候贺轩心乱如麻,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应,应城就给了他时间考虑。晚上他脑子里回响着这句话,觉得应城这人怎么还有点强势,说的话也太……自己虽然也挺喜欢他的,但是会不会性格不太合适……当时就应该谈清楚的,要不然很容易误会……他的嘴唇可真好看,红红的润润的……我好像睡不着啊……

于是大半夜的,凌晨那个点儿他跑到应城家,把应城从睡梦中吵醒,一脸强硬地告诉他下午的话不能反悔,说自己也喜欢他,心里才觉得这把算是扯平了。

应城说要不是才确定关系,自己一定会打他的。

这一点在后来的几年得到了证实。有一次贺轩和应城一起看鬼片,应城看的时候吓得不行,看完以后一点儿后遗症都没有,睡的可香。只有贺轩一个人觉得床底有人,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动都不敢动,熬到半夜终于颤颤巍巍把应城喊醒,结果被男朋友一巴掌扇回人间,老老实实地睡着了。

应城用这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开始关系,现在又用这句来离婚。

贺轩咬牙,心想他妈的凭什么。

于是他起身追了出去。

他跑下楼,本来想去车库找人,反应过来应城可能已经从车库里开车走了,就放弃去车库,而是直接追到小区门口。

果然,他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应城的身影。但应城并没有开车,而是一个人步行,往崇兴河的方向去了。

崇兴河。

那有附近最大的崇兴酒店。

“……出轨了绝症了世界末日了!你挑一个告诉我!!”

脑子里忽然回放起刚才吵架时的怒吼,以及应城忽然提出离婚的行为……

他继续跟着应城往前走。应城沿着崇兴河转了一圈,来回路过崇兴酒店却没进去,只是站在酒店门口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人,脸上是近日怎么也见不到的闲适与轻松,手放松地插着兜,背挺的板直。以前贺轩就觉得这个姿势的应城是最帅的,直到刚才,他也是这么觉得。

贺轩在远处默默地看着,直到身后有人忽然拍了拍他。

他下意识回头,看到有两个陌生的中年夫妻对他和善道:“贺先生,下午好。”

说着,那妇女拍着手边小孩的后脑勺,低声说:“叫叔叔,跟叔叔打招呼。”

一阵彻骨的寒意从骨子里忽然爆发,贺轩几乎是恐惧地看着那个小孩以及那对中年夫妻,以至于人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灵魂深处猛地响起一道尖锐的叫喊,凄厉至极,带着刺儿似的,扎破血肉直接穿透了颅顶:

“快跑————!!!”

贺轩求婚的第二天早上,应城就在餐桌上宣布:“我不回中队了。”

刚下定决心还处于悲伤状态下不停碎碎念的贺轩:“像那个留守军嫂你知……什么?”

他夹着包子的手顿在半空:“你说什么?”

“我说,”应城认真地和他对视,“我不回中队了,你不用留守了。”

贺轩愣愣地放下筷子,重复道:“不回了?”

“不回了。”应城笑了笑,冲他张开双臂,“来,抱一个。”

“抱你妈!”贺轩忽然变脸,张口就骂,“爱去不去!你再这样试试!”

应城突遭翻脸,又懵又委屈:“我怎么了啊?”

贺轩不说话了,怒气冲冲地把包子塞进嘴里。应城就伸手帮他给他的碗里添豆浆,然后放下豆浆壶,轻声说:“其实我一直想问,那天我出事,你有没有……”

“没有!”贺轩恶狠狠地说,“我让手术的主刀医生别着急,坐下来慢慢弄,反正你命大,不管进多少次ICU都能出来。”

“哦。”应城憋笑,“看来你很有先见之明啊。”

贺轩又不说话了,自顾自地吃包子。一个包子快被他吃出花来了,半天了还剩下大半个在碗里,皮不是皮,馅儿不是馅儿的。应城就坐在一边安静地等着。直到贺轩放下装模做样的筷子,耷拉着肩膀,低声说:“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听我说完那些话才下的决定?我是不是不该圈住你的?”

贺轩垂着脑袋:“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支持你,不管你作什么决定。”

应城点头:“确实。你求婚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贺轩的脑袋垂的更低了:“那你还是回去吧。”

应城叹了口气:“我的伤已经让我回不去了。就算我想,也只能勉强做个文职。还不如不回去,在母校当一个队长,带一群小屁孩儿,天天训他们,多有意思。”

“再说了,我一开始就打算,退役那天跟你求婚的。”

贺轩茫然抬头,眼睛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他下意识问:“你要求婚?”

应城摊手:“这不是被你捷足先登了么?”

“那不行!”贺轩蹭地一下站起来,“咱俩必须一人求一次!”

应城无语:“这你也要扯平?”

“这不是扯不扯平的问题。这本来就是我的。”贺轩说,“我本来可以被你求婚的。”

应城仰着脸,眼眶隐隐泛着酸,但他还是笑了:“……放心,不缺你的。”

不缺你的。

贺轩最不想在应城面前哭的。可是由爱生怖,他无法做到真的克制,应城给他的太多太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更爱应城一点。

他们结婚后,应城经常忙的回不了家。贺轩有时候去宿舍找他,都能撞见他在宿舍里训人,插着裤兜,一脸气到不行的样子。

等那个学员灰溜溜地走了,贺轩就进房间去,顺手关上门,伸手摸摸他的脸,哄道:“回家吧?我做了好吃的,你爱吃的虾,还买了老乡鸡。”

应城被摸得开心了,就拎着外套,跟着贺轩回了家。

吃完饭,贺轩推他去洗澡。应城洗到一半,浴帘忽然被拉开,贺轩光着身子挤进来:“一起洗呗。”

“我明天要去盯他们训练。”应城答非所问。

“徐教呢?这周明明是你轮休。”贺轩委屈地看着他,“你该盯着我了。”

应城奓了一层毛:“好好说话!你撒娇干什么!”

贺轩咬牙:“我……给不给一起洗!”

应城摸摸胳膊,心有余悸道:“……又没说不给。”

说着,他从架子上捞出一瓶润滑,问:“上次那瓶呢?我记得还剩下小半瓶吧?”

贺轩边亲他边说:“你那个柜子抽屉不是老卡吗?我就拿去润滑,把抽屉全都抽出来,给你拆了换了新的滚轮。”

应城闷哼一声,说:“那润滑好用么?”

贺轩掐了他一把:“一般吧,应该是不对口。不过这支挺好用的,你试试。”

应城很不喜欢在浴室做,就掐住贺轩命运的小老根儿,把人要拽不拽的,弄到了床上。

贺轩撇着嘴,压着眉毛捏他的屁股:“城哥……”

应城仰面躺着,一边主动分开腿一边叹气:“你怎么总喜欢在床上喊哥?”

“怎么了?”贺轩喘着粗气,手指探进去,“你不是比我大吗?”

“几个月而已。”

“嗯。”

应城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后穴口被龟头抵住,他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等到快半夜了,应城出了一身汗,懒洋洋地瘫在床上时,贺轩拱了过来,哼唧道:“那我喊你老婆。”

应城两眼一黑,居然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然后咬牙,用力把人踢下了床。

冬天的时候,应城很不愿意去学校。一是因为在学校穿制服,太冷。二是因为太冷。

这是他们结婚的第一年。春节理应回父母家过的,但应城不想再往北去了。于是商量一下,两人干脆飞去南方过冬。

他俩下榻的酒店晚上在海滩上有个篝火晚会,一直搞到大半夜。应城穿着大裤衩子,蹲在大石头边,一边喝啤酒一边看星星。

贺轩就磨磨蹭蹭地凑过来,去亲他沾满酒液的嘴唇。

贺轩问:“困不困?”

“还行。”应城被亲舒服了,眯着眼舔了舔嘴,“回去么?”

“再坐一会儿。”

“要不直接看日出?”

贺轩嘲笑他:“多大人了还看日出……”

应城没生气,神情自在地仰头看星星,等了一会儿,问:“怎么不说了?”

贺轩小声说:“没办法,我就喜欢年纪小的。”

应城哼笑,说:“院领导让我去部队进修学习,学三个月。我说我不去,教导员一个人带学生忙不过来。他不信,非说是你不让。”

“那他说对了。”贺轩挺了挺胸膛,“我就是不让!你去部队学习三个月,三个月见不到面,等你出来孩子都出生会叫爸爸了。”

应城笑着把啤酒瓶在石头上磕了磕:“哪儿来的孩子……当初咱俩婚礼的事情传到网上,他还特意找我谈话,问咱俩感情好不好。他担心咱俩没处多久就离婚,有负面影响。”

他及时伸手按住了生气的贺轩,接着说:“我就说,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么?”

“你什么人品?”贺轩喃喃道。

应城就扭头冲他很温柔地笑了:“这辈子只喜欢一个人的人品。”

“那我也蛮不错的。”贺轩低头,从海滩上随手摸一个小石头,站起身,头发被海风吹的乱糟糟的,可应城还是能看见那藏在发丝下,亮晶晶的一双眼睛。

应城看他露出一个傻气的笑:“我有这辈子只喜欢应城的人品。”

他抬手,把装着承诺的石头用力掷进海里,浪花一卷,就不见了踪影。

结婚第一年,他们在深夜的海边,有过一个关于只喜欢的诺言。从那以后,贺轩从不怀疑应城对他的爱。有些东西是看得见的,比如应城对他的纵容,有些东西是看不见的,比如贺轩给应城的浪漫。所有人都可以担心怀疑他们的婚姻不长久,但贺轩从不担心,甚至从不考虑应城不爱自己怎么办。但如果应城真的不爱了,贺轩就会把自己对应城的爱,分出来一些,送给应城,让他用这份爱去重新爱自己。

结婚第二年,秋天,贺轩突发急性阑尾炎,应城在宿舍半夜接到电话,听到贺轩哭唧唧地说他嘴巴疼,要亲亲才能好。

结婚第三年,应城瘦了十五斤,贺轩开始研究营养餐。

结婚第四年,应城在贺轩的照顾下,居然长高了三厘米。

结婚第五年,贺轩意外滑倒,磕坏了一颗虎牙,其实只有一点点缺口,但他依然觉得自己不生猛了,抓住应城胡闹一晚上,才重拾信心。

结婚第六年,贺轩背着应城偷偷去纹身,在手腕内侧纹了应城侧脸的简笔画。

结婚第七年年末,他们有了一点点七年之痒,具体体现在应城想要领养一个小孩子,而贺轩不同意。

“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想养孩子?”

应城觉得他不可理喻:“养孩子我来养,没让你动手吧?又没让你来管,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贺轩着急:“太大了不亲,太小了闹腾,你的腿最近还疼的厉害,上楼梯都费劲,你还想养小孩儿?”

“这算问题吗?我看你是不喜欢孩子。”

“是啊我就是不喜欢!小孩能干什么?除了让你费心费力,能给你带来什么?!让你的腿彻底不能要么?”

这架他们吵了一天。贺轩觉得应城的腿正是休养的时候,养鸟都要往后推推,更别提养孩子。应城却非说腿可以慢慢养,再等下去两人年纪都大了,到时候孩子怎么照顾?

第二天,应城瞒着贺轩,从福利院带回来一个四岁的小姑娘。贺轩气得脸色铁青,应城说只是邀请她来玩一天,不是领养。贺轩听完依旧冷着脸,摔门离去。

应城丝毫不在乎贺轩去干什么。他让小姑娘在客厅坐一会儿,自己去厨房切水果做饭。等他出来要取一袋未开封的白糖时,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贺轩蹲在孩子面前,用一只雪白的小羊毛绒玩具逗她。他脸上带着笑,说话轻声细语的,一点也没有刚才冷着脸的气势,温柔的像邻居家大哥哥。

他只是担心应城而已。

不过他们并没有真的领养。应城的工作随着周年纪念活动逐渐忙碌起来,不过他们还是会每个月抽出时间,去看望人小姑娘。他们已经商量好了,等应城的调任申请批下来,就去办手续。

结婚第九年年末,夏季,应城提出了离婚。

结婚九周年纪念日,深夜,贺轩终于意识到,他们可能没有第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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