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黑鹗费了这么大周折,即没找到秃鹰又没搞死程研肖,这会儿还要和这个逮了自己兄弟的条子合作?
他怒极反笑。嘴角往上提着,眼底却是一片冷然。他将枪口抵在准程研肖的伤处,从肩膀的枪伤移到腰腹部撕裂口,恶劣地杵了二下,见血水逸出来后抵着枪口在伤处碾压着,阴森森道:“公平交易?你也配!”说着枪口用力一推,就着枪口直捅进腰腹部伤。
程研肖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瞬时黑了黑。
黑鹗阴冷道:“秃鹰在哪!”
程研肖唇角颤抖,却硬是扯出个笑来:“你要么现在弄死我,要么就善待我得到秃鹰的消息。”
黑鹗眼神阴冷,手下的狠劲却缓了缓似乎在考虑是否要留这条子的狗命换秃鹰。
程研肖也在赌:只要成功拖延住黑鹗,老严就可以赶到。
黑鹗眼底的阴冷开始消融,但捅进伤口的检没有拿出来,反而还左右动了动。他扯出一个残忍的笑:“你当初就是这么骗了老四的?可惜……”黑鹗拿起枪头放在唇边,舔了舔上面的血:“……我没老四那么好骗。带着他上天台!”
一左一右俩人架住程研肖的手,托着他往天台上走,留下一路的血迹。
程研肖疼的脑袋‘嗡嗡’一片,像条死鱼似的被人拎着,还有空一边想着天台可是个好地方,等老严到了脱身机率也大。一边又啧啧嫌弃黑鹗口嫌体正直,说着没老四好骗不还是留着自己?不过他为了表现自己变态也是满拼的,反正他是没不愿意尝别人的血是什么味道。
严易立来得一路红灯闯来时,到场时现场已经是双方对峙的场景。
隔着人潮,他见到程研肖像条死鱼似的被扔在地上,身下是一片暗红色的血泊像一汪不停吞噬着他生命的沼泽。如果不是他的胸膛还轻微起伏着,严易楠可能连维持镇定的表情都做不到。
黑鹗咧着笑蹲在他旁边,手里的枪顶在了程研肖的脑袋上和警方谈判着:“把秃鹰和直升机带来,我就放他走。”说着枪口还顶了顶程研肖因失血过多开始犯晕的脑袋。
程研肖被枪口顶得晃了晃脑袋,毫无反抗之力。
严易立的手紧紧绞握着,背上绽出条条青筋对着前面的同僚道:“让开。”
在场众人没有比严易立官职更高的,众人回过头见是严易立,纷纷自发让出一条道来。
严易立直接占据对话的主要位置。
黑鹗扫了严易立一眼,意味深长道:“又是个老熟人呐。”
严易立脸色看起来比程研肖还要白,他咬着牙,腮帮子微微鼓着:“你想要的我可以满足,但我的人要是死了,你和你的人也没办法活着离开。”说着不管黑鹗答不答应,就让人去拿药和繃带。
黑鹗仍是笑:“严队和程队感情可真是深厚啊。去,帮人包扎一下让严队看看我们的诚意。”手下拿起扔过来的药和繃带给程研肖草草包扎了一下。
严易立在黑鹗摆动枪口的动作中冷着脸拨通了老王的手机号:“把秃鹰带过来,立刻!”
老王不可置信‘哈’了一声,觉得自己已经加班到出现幻听:“你说什么?”
严易立几乎是咆哮:“把秃鹰带过来!立刻!!”
程研肖在被包扎的疼痛中和严易立的怒吼里越来越清醒,失血过多让他四肢虚软,甚至有一瞬间他都感觉不到自己对身体的掌握。直到越来越明显的疼痛让四肢的感觉回归,他垂着眼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双眼从模糊到渐渐清晰,他咬着牙快速了环视了现场,而后慢半拍的念叨:很典型的被胁持现场啊,黑鹗一向以阴险著称,就算严易立答应他的要求,也不见得就会放过自己。
他跟条咸鱼似的躺在地上想着。扫过严易立时眼睛一亮,随即歪头往阳台外撇了撇。
——楼外有坠楼垫吗?
严易立一直盯着程研肖,见他眼眸微动时心头就是一喜,看他的动作就已经默契的明白他想做什么,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半晌才往下低了低头。
——有。
这是属于他们俩个一直以来的默契和暗号。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就是吸引住黑鹗的注意力给程研肖制造机会。
只可惜老王这千年的老王八在秃鹰这件事上犯了轴,回了神后吼道:“人已经送出去了,带回来不可能。”
黑鹗强势插入:“开免提。”
严易立的眉头狠狠皱在了一起。
程研肖喉节上下滚动,咽了一口唾沫。动作迟缓的从躺变坐,脑袋里闪过一连串:要凉要凉要凉要凉……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诡异肃穆起来。
严易立迟迟没动,程研肖垂着眼假装自己还在昏迷。
在场众人随之陷入沉默,两方人马无声对弈……黑鹗没这么多耐心,嘴一咧,手里的枪移到程研肖大腿处没一招呼就叩下了枪。
‘砰’的一声,带着皮肉炙伤后的蛋白质气息开始在空气中流转。
严易立怒吼一声就要往前冲,却被娃娃脸死死拉住。
黑鹗把枪移到程研肖胸口,笑眯眯再次重复,说:“开免提。”
娃娃脸死抱着严易立不放,红着眼声音微哑的叠声道:“严队严队不要冲动不要冲动!”说着主动夺下手机按了免提。
老王也不是傻子,那枪声实在响亮,再结合严易立莫名其妙的要求,他当下话风急转,热切道:“你说的事我已经让人去办了,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就可以把人送过来!我办事,你放心!”
程研肖不是铁人,那一枪他连痛呼声都没能逸出口就陷入深度昏迷,再醒来就是小黑屋里换了身体。
既然重生,为什么会在二个月后?难道当时他没死?那黑鹗最后有没有被捉住?
想问的事太多,无论怎么样,他都得和老严当面‘认亲’后再谈。
而目前认亲路上的障碍……他偷瞄了眼霍琅。
霍琅敏锐的捕捉到他看来的视线,垂头和他视线对望:“怎么了?”
这男人的颜真是种族优势加成后的BUG,光洒在男人粟棕色的发色上晕出一片光圈,把他英俊痞帅的脸衬得光彩耀眼,修长的身形套着黑色长款羊绒大衣,正常人到小腿中部的大衣,在男人的身上堪堪到膝盖,一双长腿不甘寂寞的在下方吸引着眼光。
虽然同为男人,但不可否认霍琅的颜值和身材真是不可多得的顶级货。不过程研肖心底恶趣味想:国外的男性年轻时有神级颜又怎样?年纪上去后,大部分还都变成肚滚秃头的油腻男人。
收回那堆乱七八糟的想法,程研肖双手插兜,“没事,我们回去吧。”
霍琅陪着人回了刑言豪宅。
这对未婚夫夫住在刑言家没有丝毫不自在。
程研肖没有身份证件连机票都买不了,更何况他占了程珺小少爷的身体,即使要走,也得将事处理妥当才行。
就是不知道霍琅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心安理得的充当着医生角色看着自己未婚夫和拐走未婚夫的男人在一起的?
只能说国外的男人心就是大。
程研肖不愿意面对未婚夫和‘真爱’进行休罗场式晚餐,借口累了独自在房间吃了就躺在房上玩起了消消乐,差一步就要胜利时有电话跳了进来。
是个座机号。
这应该不是程珺家人的电话吧?
程研肖犹豫了二秒,接通。
里面温柔的女声流了出来:“您好,这里是希尔顿酒店,请问您是程珺先生的手机吗?”
程研肖在床上半坐起来:“是的。”
“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了,因为您原本预计在2月1日退房,但这几天一直没见到您,之前联系您时也无人接听,担心出现意外冒昧开了房间请您见谅,见到您行李都在所以有些担心,现在联系上您真是太好了。那您看还需要续房吗?”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程研肖眉目舒展,就说这熊孩子怎么没有身份证件,原来全扔在酒店了。
程研肖诚恳道:“多谢关心,之前出现了点小意外,现在已经处理好了。麻烦帮我继,顺便把地址发我一下,我明天就过来。”
程研肖计划着明天避开霍琅去一趟酒店,再从刑言嘴里套点什么出来。
他难得有了自己的空闲,忍不住拿出手机一步通关,然后没忍住又玩了几把消消乐,直到困意来袭才沉沉睡去。
程研肖的作息一向严谨,每天六点都要健身,即使现在换了个身体也没能把他的习惯改掉,早上六点一到准时睁开双眼。
只是在起床时,他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程珺小少爷贫血,早起时都要在床上缓一会才能运动。可程研肖这等糙人,每天醒来都能床上十几个连翻不带喘气。今天起床时还觉得身体倍棒,嚣张的从床上轻盈一跳。
这一跳就出了问题。
这小身板的血流却没跟上,程研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失去平衡跌到床尾的地毯上。手肘还不小心磕到了床尾的铁架上,发出一阵不小的声响。
程珺身娇体贵,手肘一下就磕青了一块。
晨跑回来的霍琅冷不丁就听见程研肖房里成出一声磕撞,他皱了皱眉敲了下门,不等主人回应不客气的推门而入。
就见人扶着手肘跌坐在地毯上,那身宽松的睡衣领口微开着,从他这从此角度能见到那泛着粉润光泽的小一片胸膛以及若隐若现的淡粉……
这什么睡衣,领口这么大!
他快步上前把人从床尾半抱着塞回被子里,直到只捂的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才感觉好受些。
程研肖闻着男人运动后汗味与须后水混和的轻淡气息,意外的有些窘迫。
霍琅轻咳一声,倒了杯温水放在床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他绝口不提摔倒的事,程研肖也乐得扯开话题,实诚道:“想锻炼一下身体。”
“这倒是好事。”霍琅似想了一会儿:“不过你的情况需要制定一份安全的健身计划,等明天回去后,我喊人过来给你做下方案。”
明天?
程研肖感觉一阵时间急迫,他犹豫了一会儿,问:“你对我和刑言的事,怎么看?”
霍琅一片冷静:“你还小,我不会怪你的。”
程研肖:“……”
霍琅表现的很大度:“当时商量订婚的事过于仓促了些,你找个人来气我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你也看清他的为人,这事就算揭过了。”
他说着站起身,单方面结束了这场讨论:“我去洗个澡,稍候一起吃早餐。”
程研肖并没觉得霍琅豁达,他只觉得霍琅的脑门上一片广阔的大草原,足以万马奔腾。他甚至还想到了网上的至理名言——对象出轨怎么办?当然是原谅她、他啊。
水花从喷头洒下,霍琅闭着眼感受水流的冲击。
略长一些的头发被水冲的紧贴脸颊,水滴顺着流畅的脸部线条滑落至笔直的锁骨凹陷处,留恋的留下一窝清水。
他高挑有型,全身覆盖着一层适中的肌肉,不同时时下为了美观而去健身房练出来的架子货,他每一块肌肉与筋骨都是千锤百炼后的产物。
便是程研肖从部队出来,见识过最具爆发力无数大好肉体,看到他身形的第一眼,都忍不住赞一声。
霍琅刚出浴室,就听电话在桌上作响。他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接通:“说。”
对方详细的述说着。
直到对方全部说完,霍琅才幽幽开口:“为情所伤到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恩?”
对方显然觉得这回答有些操蛋,诚惶诚恐起来。
霍琅不满地抿着唇,眉骨处的伤使他看起来有些阴鸷。似蛰伏的凶兽,不经意间露出趾间的利爪,他沉吟几许,道:“透露点消息给程心,引她来A市。”
对方连声应下。
霍琅随手拨了拨半湿的发,一双眼扫过手机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鬼使神差点开了相册。
第一张赫然是程心程珺俩姐弟的照片。
程珺亲昵的挽着与他有五六分相似的程心,嬉笑着倚在她的肩头,单纯又亲昵的姿态。程心笑盈盈的看着这个小八岁的弟弟,一脸无可奈何的宠溺。
他放大照片,指尖细细描绘着程珺的轮廓,重复着手下结合心理医生的报告:因感情处受到重创而掩藏本性?恩?掩藏到都忘了和刑言认识二个月?轻易就相信了半个月的说词?
程珺?
霍琅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而后低声道:你……是程珺吗?
短信提示声打断霍琅的猜想,他一目十行看完,脸色沉了下来。
“现在就要走吗?”程研肖坐在餐桌边看着一身西装笔挺霍琅,关心道:“事情很着急吗?”
“明天下午二点左右会回来。”霍琅假装自己看不到程研肖眼底的惊喜,压着上半身靠近他。“现在直到明天中午你都见不到我,会舍不得吗?你以前可是很粘我的。”
程研肖鼻间是那熟悉的气息,好闻的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而后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很粘?程珺的笔记可不是这么写的。
他理智的保持着人设,乖巧道:“你记错了,既然事情比较急,你就先走吧。”不要影响他吃早餐的食欲。
霍琅揉了一把程研肖的发顶,姿势亲昵:“回来给你带礼物。”
'谢谢。"程研肖一路盯着他走远才满意的勾起唇.
好心情的腹腓道:这么好看的未婚夫扔在这,竟然能安心外出?心真大。
程研肖美滋滋地——不用找机会甩掉霍琅实在是妙!
他好胃口的夹了一只虾饺。
刑言昨晚没能和程研肖共进晚餐,今天又要去白淼淼家请罪。
光想到白淼淼时不时耍起来的小性子,就感觉一阵头疼,进入餐厅时脸上还一片郁郁。但在餐厅看到一脸餍足的程研肖后,不由双眼一亮明朗起来。
那张斯文俊秀的脸扬起笑,亲昵坐到程研肖身旁。
找人还是要养眼些的,养眼的同时又这么乖巧,自然是让人从身到心都舒爽的熨帖。
让阿姨将早餐从主位上移过来,就着程研肖的侧脸喝了一口粥,满意的点头。
程研肖自顾吃着早餐。
刑家早餐比较中式,除每个白粥与清口小菜外,还配有就粥的各式A市早茶必配餐点。
“小珺。”刑言也没注意到程研肖对他的爱搭不理,笑眯眯的看着他的侧脸温柔道:“昨晚睡的好吗?晚上我订了餐厅。”他卖关子似的停了停,暧昧道:“就我和你。”
白淼淼是商业联姻,现在还不能扯破脸。但也不能就此委屈了程珺,他决定回来的时候去挑款和他同款的手表送给他。
程研肖听着他的话嘴角抽不住撇了撇,吝啬的分了一缕视线到他那,随口道:“你今天要去白淼淼家?”
刑言以为程研肖吃醋,心里喜悦之余不忘表忠诚道:“这次只是去走个过场,我马上就回来!”
程研肖又夹了一只虾饺,虾肉饱满,一咬下去满嘴的鲜香跳跃舌尖。
他慢慢咽下,接着道:“我是被谁关起来的?”
刑言想凑过去夹虾饺的手就这么顿在了半空中……他没想到程珺被带出小黑屋时没问,今天却来发难。
他慢慢收回筷子,眼神左右飘忽着,那张斯文的脸首次露出狼狈的姿态。
程研肖乘机将刑言想夹又半路退回的最后一个虾饺放到碗里,满意的几口吞下后,偏过头看他,安静等待他的回答。
俩人相互对望都没有开口,餐厅一下子静谧下来。
刑言在这尴尬的气氛里脸色几变,最后艰涩的在程研肖的目光硬着头皮打擦边球。“这事我已经严肃和他们讨论过了,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他们也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让我代你说声抱歉,别生气。”对于囚禁了一个小玩意,他们根本没当回事,而刑言能把人带出来已经开心不已,哪还会生出指责的念头?
程研肖接着问:“他们是谁
怎么知道我在哪?”
程珺在知道自己被小三后就果断了订了第二天的机票,连酒店都预订的2月1号退房。
这表明他要和刑言划清关系,俩人绝不会再有联系。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把他带走的?
刑言被问的心虚气短,空洞的心虚后又忍不住生出点恼羞成怒来——正房要为难外室在他们这种家族已经算是潜规则,一般事后补偿一下也就罢了。小珺这不依不饶的姿态太娇气了。而且他都放下架子认错了,还要怎样?!
他心里梗着不顺气,眉头一拧就想发火。
但视线移到程研肖的脸上……程研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毛衣,是温柔的奶白色,配着卡其的裤子精致又乖巧,实在是好看得很,刑言的心头火转眼又被色欲给灭了。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饮料,决定还是由自己退一步,哄道:“这事还是白淼淼那插的手!”
这话开了头,刑言说得就顺了,他皱着眉头不满道,“那天白淼淼的表哥看到了我和你在一起,就把这事给捅了出去,我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转头就去爷爷那告状,当时所有人都在,爷爷也是迫于压力才这么做。你不知道,当时可把我急坏了这才答应和白淼淼订婚,不然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你。”
刑言说着红了眼眶,一脸深情的看他。
“你当时也在?你也同意白家和刑家长辈对我非法拘禁?”程研肖对于刑言自以为是的退步毫不领情。这话问的自然,还颇有些午后闲聊般的随意。
但那眼却似看透一切。
刑言只觉得身处一片黑暗中,而程研肖的眼便是一道强力探照灯,照出他心底所有秘密与阴暗。
他后背泛起一阵薄汗,隐隐觉得程研肖此时的姿态与以往相差甚远,明明身为金主,但在小情人的逼问下却忐忑道:“我、我肯定是不同意的!”
“你不同意?”程研肖脸色的懒散一收,双眼犀利逼视着他:“所以你当时在场?”
“我、我……”刑言被程研肖的神色惊得心头一跳,呼吸都不由自主急促了起来。
程研肖快问快答。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伸手重重打在实木桌上,手边的碗碟被撞到,发出一阵慌乱的脆响声,程研肖的声音在瓷器的背景音中冷得像淬了冰:“你当时在不在!”
刑言莫名的从脚底泛起一层凉意,他一个激灵脱口而出:“我在!”
“你在?”程研肖慢慢咀嚼着这俩个字,神色不明。
刑言脱口而出后时就后悔了,他急于补救道:“我当时不同意的,真的不同意。都怪白淼淼,她威胁取消订婚……”情急之下越说越错,刑言腾得住了嘴,脸色忽青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