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11-01 13:35
- 纯爱小说《回头无岸》的主角是玉徽尘容朝云,是作者诉清霜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容朝云总是认为自己会打动那个心动的人,但他后来所经历的一切,总是让他自己觉得自己是个笑话。热门评价:他大概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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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徽尘容朝云回头无岸by诉清霜小说免费阅读
不知过去多久,我缓缓睁开眼,周遭景象模糊不清,似有千千万万个重影交叠。
头……头好晕……
难受皱起眉,强自忍耐片刻,才总算有所好转。
视线逐渐聚焦在一处,天光透进菱花窗,泱泱漭漭,已然大亮。
卯时……
是了,我应当在卯时前离去,否则教娘亲察觉,又会给行雨招来无妄之灾。
可眼下这副景象,卯时只怕早过了。
恍如当头冷水浇下,困顿神思霎时清醒许多,双手虽还惫软无力,但到底不似昨夜连动弹都困难,撑着从床上坐起。
身侧床榻空无一人,伸手摸去也未有余温。
行雨不如我好逸恶劳,一觉要睡到日头高照,想必早就转醒。只是既然醒来,为何不顺带叫我一声?
我心存疑虑,匆忙换好鞋袜,以清水靧面。
一阵手忙脚乱之际,背后木门咯吱作响,转头看去,容行雨闲步走进,将手中壶尊倾倒在桌案杯盏,冲泡新茶。
察觉到我目光,他掀起眼帘,见我神色仓皇,唇边笑意顿住,微微蹙眉,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寒舍粗陋,兄长可是哪里睡得不舒服?”
一边说着,便要上前探我额头。
我不知为何心底总觉古怪,似有什么念头划过,却难以抓住,无端很是烦躁,下意识避开他触碰。
“行雨,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没叫我起身?”
容行雨怔了怔,慢慢收回手,许是被我问责一般的语气惊吓,长睫微微垂下:“昨日问修,也是卯时不到就要起身。行雨只是……只是不愿见兄长太过疲累。”
似是情绪不稳,他抬袖掩住口鼻,剧烈咳嗽起来,眼睑飘飞一抹红霞,十分招人疼惜。
我如鲠在喉,暗怪自己多虑。行雨对我关怀备至,体贴入微,我怎可不分青红皂白,平白对他生出猜忌。
扶着他坐下,顺手斟茶交递:“方才是我不好。行雨,你快喝杯茶润润嗓子。”
容行雨看我一眼,那双凤目清澈之极,流转摄人光华。他将杯盏推回,轻轻摇头:“这是为兄长准备的。听闻兄长非醴泉不饮,是以特意取来。”
顿了顿,那张清丽面皮微微一红,似是颇为羞惭,更显温顺:“兄长是金枝玉叶,留宿此地已算纡尊降贵。行雨着实不愿再委屈兄长。”
行雨阁荒芜已久,与朝云阁南北相对,无纷妍花草,更无甘露醴泉。他若要为我去取醴泉,恐怕要徒步走上好几炷香的功夫。
“行雨,你……”喉头艰涩,“你是带病之躯,不可久行,以后不许再这样擅作主张。我哪里有这么娇气,少一天不饮醴泉,死不掉的。”
容行雨眉头轻蹙,语气并不赞同:“举头有神明。死之一字,兄长慎言。”
“好好好。”我实在厌烦别人同我说教,但这世上怎会有人连说教都仿佛春风化雨,让我心甘情愿被他管束。
饮尽醴泉,行雨为我取来云鸾宝衣。
这件行衣看似朴素,实际大有玄机,比其他典服来得更为繁复。没有猗兰在旁伺候,我竟觉无从下手。
“更衣这般琐事,还是由行雨来罢。”容行雨大抵看穿我窘迫,微微一笑,主动请缨。
我不愿让他自降身份,做这等随侍才做的活计,但僵持几番,见他固执,眼下也确实没有其他法子,只得张开手,任他为我规整衣襟。
这时我才注意到,行雨身量已抽条不少。上次我俩这般亲近,他还只到我鼻尖位置,而今就算低着头,也要比我高出许多。
我皱了皱眉头,颇为不满:“你可不许再长高,我现在都快瞧不见你头顶了!”
“是,都依兄长。”容行雨无奈苦笑,拿我没有丝毫办法。
我自然知道我是在无理取闹,可谁叫他是我弟弟,这世上哪有弟弟比兄长高的道理?
还欲再无理取闹几句,忽然感觉到腰肢发痒,我弯起眼梢,用力咬住下唇,这才将笑意压回嗓眼。
奇怪,行雨明明是在为我束腰,我如何会觉得他是在……是在轻薄我……
“兄长?”
一双手臂顺势环住我,将我圈进怀里。
那张美丽面容慢慢贴近,与我在咫尺间对视,眼神含羞带怯,带一丝不矫揉造作的纯净,手指却扯松刚系紧的束带,探了进去,不轻不重地抚摸着。
“怎么不说话了?”
腰……更痒了……
我抓住他双手,本想将这祸源拂开,却无意按得更紧,终于憋不住笑,“扑哧”一声,头栽进他胸膛,手揪着他袖袍,肩头直耸:“痒……行雨,哈哈……你、你快拿开!”
“拿开什么?兄长直说便是。”认真困惑的语气,清浅气息似有若无般拂过耳廓,引起一阵战栗。
我松开揪住的那角袖袍,微微感到不自在,伸手抵住他胸膛,掌心透过单薄衣料,甚至能描摹其中柔韧肌理,并非我所想象的瘦弱嶙峋。
虽说兄弟间不必避讳太多,我平日里也乐意逗弄他,与他亲近,但此时气氛分外暧昧,倒有些像是在调情了。
我咽咽口水,难免无措,犹豫要不要将他推开,又觉得是自己错觉。
定是错觉罢……
行雨极少与人相处,少不经事,性子十分单纯,断不会同那千灯峤的登徒子一般,肆意对我无礼怠慢。
我定了定神,正要开口,却听一声轰隆巨响,那扇木门失修已久,摇晃两下,终究支撑不住,竟是被来人生生踹翻在地。
姝夫人站在门外,身后跟随两名心腹婢女,容貌相近,佩珊瑚耳珰的是兮夷,簪重瓣芍药的是兮芜。
见到容行雨将我搂抱在怀里,姝夫人微微眯眼,脸色愈发难看,厉声喝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我暗道不妙,赶快推开容行雨,心知此时该离他远些才能明哲保身,又害怕娘亲找他晦气,思虑再三,还是护在容行雨跟前。
抿了抿唇,露出一抹笑意:“娘亲,你怎么来了?”
姝夫人冷冷睇我:“我怎么来了?你这不争气的废物,我再不来,你怕是连魂都要被这狐狸精给勾走了。”
我微微发怔,回头看容行雨一眼。
他身姿羸弱似蒲柳,低头不语,墨发遮掩半边苍白面颊,看不清神色,似已被贬低到无地自容,纤长羽睫簌簌轻颤,模样很是脆弱可怜。
我心里分外歉疚。若非我昨夜执意留宿,他与娘亲虽形同水火,但避而不见,到底能安然度日,不至于要被如此羞辱。
收回目光,我傲气抬起下巴:“这事与行雨无关,都是我的主意,你要罚就罚我一人。”
“罚你一人?好啊,你真是被这孽种给迷昏头了!我到底留他不得!”
姝夫人眸光一凛,不待我反应过来,那两名婢女已如迅雷之势将我制住,押到一侧。
我奋力挣脱不成,又见姝夫人走到容行雨面前,似是要动手,我被无能为力的气愤冲昏头脑,口不择言道:“丹姝,你个自私自利、蛇蝎心肠的毒妇,不许你碰他!”
姝夫人怔了怔,忽然看我一眼,眼里竟似有难以言喻的伤心苦楚。但我知道那是假象。以她冷血心性,岂会轻易被中伤。
果然不过一瞬,她微微勾唇,眼里只余淡淡寒意:“兮夷,兮芜,让少主闭嘴。”
“是。”
后颈一阵刺痛,我便再发不出声。
姝夫人收回目光,捏住容行雨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秀眉微敛,细细打量许久,讥笑道:“倒是个美人,难怪……倘若妾身今日毁你的脸,拔你的舌,却不知你还能如何兴风作浪。”
我眦目欲裂,只觉晴天霹雳也不为过。
容行雨面色沉静,并不慌乱,反而冲我安抚一笑,眸中秋水莹烁:“是行雨不知检点,引诱兄长。行雨愿担下一切责罚,但求夫人莫要为难兄长。”
明明……
明明是我任性……
为何我不过想与行雨亲近,却总将他置于这般地步……
姝夫人嗤笑一声,松开手,拿出白帕一根根擦拭指尖:“死到临头,还要迷惑我儿。”
“行雨不敢。”容行雨垂下眼睫。
“你当真不敢?”姝夫人看着他,周身似有寒意涌现,扬手甩去一巴掌,“便是你敢,妾身又有何惧。区区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
这一巴掌用尽全力,容行雨唇角破皮,微微沁出血丝,他险些站立不稳,后退半步,手紧紧攥住桌沿,指节泛白,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容行雨仍未抬眼,眼睫笼下一层阴影,掩去眼底情绪,淡淡语气没有波澜:“夫人所言甚是。”
姝夫人不知为何被惹怒,艳丽面容微微扭曲,亮出錾花镂蝶护指——这护指是作防身用途,顶端打磨锐利,一划下去,定是皮开肉绽,狰狞万状。
我做不得声,又挣脱不开兮夷、兮芜的桎梏,垂眼一扫,只见身旁有一木头支架,想也不想便将支架踢翻在地。
闹出这番动静,兮夷、兮芜岿然不动,只有姝夫人向我看来,我眼中带些恨意,无声动了动唇——你毁他的脸,我就毁我的脸。
是她自己说的。
除了这张肖似她的皮囊,我一无是处。
既然如此,她未有一天令我痛快,我何必要让她舒心。
姝夫人面色一白,静默片刻,似是痛心疾首,又觉我无可救药,什么话都没说,慢慢挥了挥手,兮夷、兮芜得令将我放开。
我立刻飞奔到容行雨身边,试探伸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半边泛红脸颊。
他“嘶”了一声,眉心紧蹙,显然痛极,却还勉强对我微笑,柔声劝道:“兄长,夫人已是手下留情,你不必为我如此。若害你与夫人盎盂相击,行雨会过意不去。”
我如火烧般收回手,眼眶酸涩,似有泪水涌出,打湿双眼,视线变得模糊。
“罢了,云儿,你既执意相护,娘亲也可应允你,以后不再刻意刁难,为他补贴用度、拨医调治,更不会划他的脸,拔他的舌。”
我猛地回头,姝夫人掌心翻上,召出一柄弯如月牙的小刀,凛冽寒光划过我眼,却不及她语气半分冷意。
“你亲自挑断他手筋,将他扔进水牢,我还要听你发誓,今日过后,再无瓜葛,连看他一眼都不许。”
“不可能。”我知她歹毒,却不料她会歹毒至斯。行雨向来体弱,往日被罚承受水刑,已是强弩之末。倘若还要挑断手筋,再投入水牢……
多半九死一生,性命难保。
“娘亲险些忘了,咱们云儿是菩萨心肠,伤不得人。”姝夫人摩挲刀身,若有所思道,“只是不知当一人面目尽毁、有口难言,还要独自忍受水牢溺毙之刑,能支撑多久?”
我终于动摇。
姝夫人依仗容寒轻的宠爱,早已横行霸道、肆无忌惮。要谁生,谁便生;要谁死,谁便活不得三更。
我如何会不知,这些年来留容行雨一命,并非出自善心,左右不过是为维持她在外大度宽宏的好名声。
她不是在威胁我,而是定会说到做到。
姝夫人将小刀放在我手心,微微一笑,神色势在必得:“挑断他手筋,尚有一线生机。云儿,信或不信,做与不做,全取决在你。”
刀身冰冷,连带着心也冰冷一片。
我……我实在愧对行雨那一声兄长,却已无他法。丹姝从一个无名无势的乡野丫头坐稳掌门夫人的宝座,身后背负人命无数,足可见其心狠手辣。
我不敢拿行雨性命作赌。
而这一刀下去,纵是被迫为之,我也再无颜面对行雨了。
慢慢握紧刀柄,我看向容行雨,微微启唇,想让他不要恨我,但不知该以何立场。
毕竟……都怪我……
“兄长不必自责。”那双凤目清凌纯净,是全然的依赖,竟无半分怨怼,“动手罢。”
我闭上眼,泪水淌满面颊,咬了咬牙,挥手刀落。
蓦然一阵急风袭来,吹动鬓边发丝,紧接着去势受阻,刀锋不知与何相撞,发出金石相击之声。
虎口被震得发麻,我一个没拿稳,刀尖便深深刺入地面。
再睁眼时,一尺青锋横在我颈间,边缘锐利冰冷,我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有些怔愣看着来人,霎时间心跳如鼓。
玉徽尘衣袂轻渺,面色冷淡,目光毫无停顿掠过我,对着容行雨道:“是我来迟,累你受罪。”
容行雨摇了摇头,掩袖低咳几声,才缓缓开口:“徽尘,你……你先把剑放下,莫要伤了兄长。”
“他方才要伤你,你还叫他兄长,为他求情。”玉徽尘恍若未闻,剑锋更深毫厘,不掩嫌恶厌烦,“此人蛇蝎心肠,难容于世,便该趁早伏诛,以证昭昭天道。”
我呼吸一窒,只觉似有千把百刀在脏腑锉磨,痛得难以言喻,喉中涌起一丝腥甜。
却也怪不得谁。
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当年我无意间撞破玉徽尘私藏行雨画像,知晓他隐晦心意,难免妒从心起,逼着他将画像焚烧。
见他充耳不闻,一心看书,对我爱答不理,我气昏了头,才扬言以行雨性命作挟。他被迫就范,如我所愿毁去画像,却也被我蛮横态度激怒,挥剑将我赠予他的定情玉佩劈为两截。
“若有下次,形同此佩。”
我不过一句戏言,他就慌了神、当了真。
蛇蝎心肠,难容于世。
原来他是这样想我。
可我……
可我其实……
咽下喉中腥甜,闭了闭眼,不知为何,我想起百余年前,在听月司的迷津渡。
月悬天穹,萤飞廊宇。
那时他还并非听月司首徒,却已声名在外,被誉为遂古奇才,风光无两,凭一己之力战败镜流剑派、千灯峤和无相观三大宗门精锐弟子。
我不服他抢走大师兄的风头,自告奋勇提剑上前,要与他演武比试,却连一招都没撑过,佩剑就被打落在地,还当着他面被石头绊倒,摔了个大跟头。
束发的玉冠松动,长发胡乱散落在背后,掌心也被碎石划出细细密密的血痕。
我没有这样狼狈过,登时委屈得红了眼眶。
“你心性浮躁,配不上此等灵剑。”
少年面如冰雪,眸似琉璃,负剑而立,身后是暮寒明月,洒落一层薄薄清辉。
我仰头看他,他垂眸看我,眼神如千尺寒潭,既冷且静,仿佛我之于他,不过问道途中朝生暮死的蜉蝣,不值一提。
五蕴皆空,六尘不染。
无情道本该如此。
究竟为何那时我会觉得,他本不该这样对我,他合该是属于我的,合该要看着我,合该要……对我笑?
难道真是我痴心妄想,作茧自缚,不肯放过他,也不肯放过自己。
难道真要我放手成全。
我到底不甘心,眼睛含泪望着玉徽尘,徒手握住长剑,慢慢收紧力道,任由鲜血淋漓,汇聚成一线水幕,滴答坠下。
我既能与他死磕百年,就无惧与他再纠缠下一个百年。
我想要得到的,一定要得到。
哪怕强求,哪怕强求!
迷蒙间,玉徽尘不知与我对视多久,长眸居高临下,其中情绪幽深得令人看不分明,直至容行雨唤他,他才似微微一怔,回过神来。
长剑化为白绫,从我手心滑走,隐进他宽大衣袖。
“兄长……”
视线被遮挡,容行雨横在我面前,小脸煞白,眼中满是焦急担忧,他撕下衣摆为我包扎,失去一贯的沉稳,手指都在发颤,连结也系不利索。
这让我……怎能对他迁怒……
我勾了勾唇,勉强一笑,容行雨便红了眼眶,眼睫轻颤,泪珠啪嗒砸在我手背。他还欲说些什么,却一把被玉徽尘拽起,带着往门外走。
姝夫人使了个眼色,兮夷、兮芜挡住其去路,双双拱手:“公子徽尘,请留步。”
玉徽尘抬袖,将容行雨护在身后,淡淡道:“夫人有何指教?”
姝夫人微微一笑,已不见先前狰狞面目,语气和柔:“行雨毕竟是容家的人,妾身对他管教,自是寻常情理之中,只怕轮不得外人插手。”
玉徽尘反问:“若我执意插手,便又如何?”
姝夫人笑意微滞:“妾身谅你是小辈,又与我儿指腹为婚,且留下容行雨,便不与你计较。”
“与我计较,就凭你?”玉徽尘牵动嘴角,竟是极淡笑了一笑,语气隐隐带一丝轻蔑。
他站在那里,甚至没出剑,仅凭境界的无形威压,兮夷、兮芜就已双膝跪地,丧失反抗之力。
胸口气息窒堵,我发起抖来。
姝夫人不见得比我好过,步伐一个踉跄,用力握住案角,尚且稳住身形,脸色阴沉无比。
“你作主带走容行雨,将与镜流的婚事、又将我儿痴心置于何地?莫非你要为这下贱孽种拂逆父母之言,自断前程吗?!”
玉徽尘冷脸不语,目光坚决,仿佛不为所动。
容行雨扯住他袖袍,微微摇头:“徽尘,你愿为我出头,我已是很开心了。但夫人所言不无道理。你莫要伤兄长的心,也莫要自断前程。此番好意,我心领便是。”
玉徽尘看着他,覆上他手背,冷峻神色稍稍松动。他语气总是淡淡,此时刻意放柔,仍显生硬:“无妨,我会护你。”
容行雨面皮涨红,露出一丝羞赧情状,想将手抽回,但玉徽尘似乎握得很紧,他无法挣脱,微微咬住下唇,露出细白贝齿,很是为难:“兄长,你没事罢?我……”
我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只能挤出笑,轻轻挥手,示意他快走。
有玉徽尘在,定能护他周全。他是我弟弟,我怎会在攸关时刻争风吃醋,与他计较太多。
“既无其他要事,告辞。”
玉徽尘头也不回,相偕容行雨离去,两人身量相仿,白衣翩跹,很是合衬,仿若一对无双眷侣,没有我插足的余地。
被这般轻慢相待,姝夫人气得发抖,胸脯剧烈起伏,连端庄仪态都顾不得了,挥手掀翻木案,杯盏统统被打碎在地,一片不堪入眼的狼籍。
兮夷、兮芜双手伏地,低埋着头,一动不敢动。
“什么公子徽尘,遂古奇才,还不是被那下贱孽种迷得神魂颠倒,也不过如此。”姝夫人连连冷哼。
她发泄过后,已然恢复冷静,慢慢踱步到我身前,将我从地上拉起。
我心灰意懒,只面无表情,静静看着她,
“不争气的废物,指望不了你成事。”姝夫人瞪我一眼,拢袖环手,沉吟片刻,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算计,“无妨,妾身倒要看看,究竟是他玉徽尘情深意重,还是我丹姝手腕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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