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8-20 16:18
- 《查无蔗糖》是一本由作者绊倒铁盒所著的短篇纯爱小说,年念付鲸梦是小说中的主角,查无蔗糖主要讲述了:年念他其实很感激付鲸梦,是他给了他一个家,是他让他在这个社会上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网友热议:你们两个人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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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无蔗糖年念付鲸梦
付鲸梦其实很清楚,年念没有家人,他给了年念一个家,所以年念喜欢他,这很可能只是移情,没有什么错。
他只要教给年念,什么是家人的喜欢,什么是情侣间的喜欢就可以了。
他不想吓到他。
付鲸梦出门前,年念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带上门的一瞬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年念,你看到我昨天买回来的猫罐头了吗?”
年念心想,看到了,在我肚子里。
但是他摇摇头。
付鲸梦没多想,关上门出去了。
路过超市的时候,他进去又买了一个猫罐头。
这个行为其实挺傻,一只猫,也许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它周游城市,拥有自己没有的自由。
昨天它可能只是恰好路过,大发慈悲。
他将设备调试好,吉他抱在怀中。
这世界依旧匆匆忙忙,他唱他的歌。
慈悲猫咪再次下凡。它又出现了,从花坛里箭一般蹿出来,走到近前又觉得要矜持些,踏着好看的猫步走到付鲸梦的身前,它踩着吉他灵巧地蹦上他的肩头,安安静静坐下来。
付鲸梦微微侧过脸,亲昵地磨蹭它柔软的耳尖。
年念觉得,付鲸梦爱自己的猫猫形态远超过人。
做猫的时候,他会主动抚摸它,与它亲热。做人的时候,他避之唯恐不及。
早上亲他的时候,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睫毛颤动不止,瞳仁放大,他的小臂和肩背绷得像一张弓弦,那是惊恐的反应。
人类真的很复杂。
但他觉得自己的脸很好看的,连齐橙都说,十九岁,他举世无双。
他有点不高兴。
今天围观的人依旧很多,还有人给他们拍照片,录了短视频,但是它不再比心心了。它的尾巴低垂着,像是一个泄气的气球。
付鲸梦察觉今天小猫猫的兴致不高,特意早早结束,打开了早就准备好的猫罐头。
小白猫凑过去,没有闻,直接吧唧吧唧吃了起来。是熟悉的味道。
付鲸梦低头收拾设备,等他再一抬头,猫又不见了,只给他留下一个空空的罐头盒,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点,像是一枚指环。
他当然不会知道年念很生气。
年念飞快地穿梭在街道上,它不仅生着气,还要赶在付鲸梦回家之前钻进家门,穿好衣服,打开电视,装作又在家混吃等死了一天的样子。
它隐隐觉得付鲸梦不喜欢自己,正是因为自己的无所事事,他想起那个叫李思铭的男人,他卖出去很多专辑,一定赚了很多钱。他曾经爱过付鲸梦,那付鲸梦呢?他是不是现在还爱着他?
可是它并没有混吃等死呀,它每一天跟付鲸梦一起出门,一起养家。
小猫咪感到很委屈。
它心不在焉,忽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一辆黑色的现代如同巨兽一般朝它猛冲过来!
付鲸梦回到家的时候,年念不在。
屋子里挤得满满当当,却又空空如也。
他隐约有些担心,既害怕他走了,又害怕他出去闲逛出什么意外。那种心情有点像第一天送孩子去幼儿园的老父亲。
忐忑不安。
心如刀绞。
他将买回来的东西统统塞进冰箱,今天给年念买了鸡蛋、小香肠、一点牛肉,还买了一条鱼。
他突然想,要是年念也不要他了,他就得一个人吃掉这些。他有点儿像溺水一样喘不过气。没有炉火的冬日难捱,但总归能熬下来,可有了炉火又撤掉,那是会死人的。
他努力抛掉那些胡思乱想,又逼自己拖地,不知道为什么,拖出来很多白色的绒毛。
但因为是秋天,他想,也许是蒲公英吧。
做完这些事以后,他还是没有听到敲门声。
他走出门,站在葡萄藤架下,望向道路尽头。白云像棉花糖一样,蓬松雪白,从天际这头悠悠然飘向那头。
年念还是没有回来。
直到晚霞隐没,付鲸梦把小鱼煎好,屋子里都是香喷喷的味道。这时,他才听到敲门声。
他几乎是飞奔着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的年念并不是他想象中玩得兴高采烈、神采飞扬的模样,而是形容伶仃、面色苍白的。
他好看的脸上有两道擦伤,洇着血迹,他手肘上的皮全蹭掉了,一直在往外冒血,一滴一滴落在他门外的地垫上。
付鲸梦惊讶地问:“怎么回事?”
年念本来忍着不哭,眼底蓄着泪,可一见到付鲸梦关切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如同开闸之水般涌了出来。
他在抽噎中低低地回答:“不小心摔了一跤。”
付鲸梦用指腹轻轻抹掉那些掉落的珍珠,拿上外套和钥匙出门,带年念去医院。坐在车上的时候,年念在他怀里瑟缩着,眼睛里蕴着细碎的水色,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哥哥,能不能不去医院。”
年念很怕疼,尤其不喜欢医院里消毒水和药水的味道。而且听别的猫猫说,医院会让他们做不成男孩子,变成既不是小公猫也不是小母猫的太监猫猫。
太监这个词他是知道的,电视里有清宫剧,就是那种说话阴阳怪气的男人。
他不喜欢这样。
付鲸梦说:“不行,但一会回家可以给你吃鱼。”
年念想了想小鱼,他不说话了。
晚上医院人不多,很顺利地进了诊室。女医生看看年念的手臂,很诧异:“哟,怎么感染成这个样子。”
年念没敢说,是他自己舔的。
他被车刮伤以后,躲到花坛里面,他很害怕,想让血不要再流,就一直舔舐伤口,流一点血就舔一口。伤口很疼,但是血止不住。
他不知道怎么办,他不想这样回去见付鲸梦。
付鲸梦那么好,当然会收养它,给它看病,治好它的前爪,但是付鲸梦就没有年念了。
他还想做年念,想作为一个人类守在付鲸梦的身边。
于是他忍着疼,趁着付鲸梦在厨房,悄悄从窗户溜进屋将衣服叼出来。在外面换好衣服以后,再敲门回家。
女医生在病历上龙飞凤舞地写下诊断,然后说:“去护士站消毒包扎,然后挂一针消炎吧。”
针刺进血管的时候,付鲸梦用手遮住了年念的眼睛。
年念的手很白皙,血管不太好找,护士扎了两针才扎进去。
年念长长的睫毛在付鲸梦的掌心扇动,像是握着一只小小的蝴蝶。付鲸梦觉得掌心有一点湿,年念呜咽了一声:“哥哥,我疼。”
付鲸梦更用力地将年念抱入怀里。
挂完水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打不到车,最后一班公交也停了,付鲸梦开了一辆带后座的共享单车载着年念,在夜色浓重的小路上骑行。
深秋风凉,年念披着付鲸梦宽大的风衣,看付鲸梦在风中冻得脸色铁青的样子。
他揽住付鲸梦的腰,将风衣往前裹了裹,想把自己的温暖分一些给他。
像付鲸梦这么温暖的一个人,他暖别人,怎么就不会暖自己呢。
年念想。
繁星之下,车轮咕噜噜沿着河岸,一直向前,载着两个人向破败而又光明的家中而去。
到家以后,年念就开始发烧。
付鲸梦将他安置在床上,给他擦干净脸,脸上的伤口很浅,大约很快就会结痂不会留下痕迹。
他信守承诺地把小鱼热好,一根一根挑掉鱼刺,只剥下来雪白细腻的鱼肉,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年念。
年念脸烧得红红的,更显得双眸晶亮,他好像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盐渍过的,有葱的香味,油花雪亮,咬到嘴里会蹦出汁水。
鲜嫩而入味。
他贪婪地看着付鲸梦埋头细细挑鱼刺的样子,专注地有些可爱,他衣袖挽到臂弯,小臂因为手上使着筷子紧绷着,那线条就算是整条河流的鱼都没有他好看。他的发丝笼在灯光之中月影里面,整个人柔和得不像话。
年念觉得付鲸梦好温柔啊。
他想,也许付鲸梦这么细腻的一个人,喜欢细水长流,日久生情的情感,早上他骤然亲他,一定把他吓坏了。
齐橙或许了解人类,但他不了解自己的付鲸梦。
付鲸梦是特别的。
就算他不喜欢接吻,不喜欢一起睡觉,但还是他最爱最爱的付鲸梦。
年念又高兴起来了。
他躺下去,钻进被子里,任付鲸梦将被子拽到他的颈下掖好。付鲸梦转身要走,被年念抓住了手。
年念脸颊绯红,他说:“哥哥,我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付鲸梦看过去,伸手过去摸摸他的额头。
“好像跟刚才一样。”
“不,不一样,肯定是更烫了。”
付鲸梦俯下身,将额头抵在年念被汗打湿的额上。
他的镜片前面就是年念如星辰般的眼睛,他像是站在银河跟前,那里面深不见底,光华流转,璀璨夺目。
年念灼热的气息洒在他的面庞,铺天盖地的牛奶糖,甜蜜地将他淹没。
他被灼得丢盔卸甲,立刻直起身,目光看向别处:“好像是有一点。”
“我去给你拿湿毛巾。”
年念从被子下面露出两只眼睛,乖巧地点头。
看着付鲸梦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背影,小猫咪狡黠地笑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付鲸梦也有一点打喷嚏。
屋外是个阴雨天,地上落了好些枯叶,有鸟雀路过,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两个人裹着被子,一人捧着一杯姜茶,熏得四只眼睛里都是水汽。
准确来说是一对眼睛,一对眼镜。
年念退了烧,伤口也好多了,换过纱布,重新包扎过,他正饶有兴致地将付鲸梦的眼镜摘下来,在雾气上作画。
他的手指很精巧,在狭窄的镜片上勾勒出一条小鱼,只不过很快就干透不见了。
付鲸梦喝了一口姜茶,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他从床头的盒子里抽出纸擦得鼻头红通通的,一回过头,年念的脸凑了过来。
他学着昨晚付鲸梦的样子,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付鲸梦的额上,刘海被压得扁塌。
“年念你做什么?”付鲸梦胸如擂鼓,没了眼镜就像是没了铠甲,他直视那道银河,忍住纵身一跃的欲望。
年念盯住他的双眼,用鼻尖亲昵地蹭付鲸梦的鼻尖:“你把感冒传给我,这样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感冒没传过来,发烧却传过去了。
付鲸梦的双颊和耳根沾染了红霞,他猛地向后拉开距离。
“年念!”他有点焦躁,但是又说不出为什么。
他跳下床去煮粥,锅碗瓢盆碰撞地当啷作响,他问年念:“加糖吗?”
年念因为感冒,糯糯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不加。”
“这么不喜欢吃糖啊。”付鲸梦把粥盛出来,又给年念煮了一个鸡蛋,实在算得上是一顿奢华的早饭。
把早饭端进去的时候,他看到年念捧着一个相框。
他走过去,低眉瞥了一眼。
年念指着照片中付鲸梦身侧的两个人,一个神色严厉、西装革履的男人,和一个齐腰卷发、知性端方的女人。他抬头看着他:“这是哥哥,和谁?”
“我父母。”付鲸梦神色很淡。
“他们不跟你一起住?”年念不懂,他从来没见过付鲸梦的父母来看他。
“闹掰了。”付鲸梦随口说道,将鸡蛋切碎了喂过去,“他们反对我搞音乐,想让我继承家里的公司。”
年念啊呜一口吃掉鸡蛋,付鲸梦说:“已经不来往很久了。”
“继承公司不好吗?”
“继承公司当然好。”付鲸梦笑,“有衣穿,有饭吃,像你这样的馋嘴,什么样的鱼吃不到。”
“这些都很好,但我不喜欢。”
西装革履,笑面逢迎,推杯换盏,尔虞我诈,言不由衷,每一个词都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他牢牢锁死在其中。
等待他窒息,等待他腐朽。
他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想,也不能,成为同父亲一样的人。
年念想起付鲸梦唱的歌——
我生来自由,天性浪漫。
他说:“我懂了,哥哥。”
付鲸梦笑了起来,瞳仁像是太阳照射过的湖面,波光粼粼。
“年念真棒,懂得好多。”
年念心想,我只是特别懂你。
喂完了粥,付鲸梦站起身,他问年念:“那你的父母呢?”年念没有提起他过的父母,他这么好的男孩子,为什么会流离失所。
年念抬起头,有些茫然:“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其实他明白,他们也许是死了,也许是被抓走了,总归是再也不回来了。小猫咪的家总是很难整整齐齐,年念就成了一只流浪小猫咪,住在社区里,和齐橙他们在一起生活。
付鲸梦揉揉年念柔软的卷发:“不要紧,凡是美的都是没有家的,比如流星、落花和萤火。”
两天没有去街头唱歌,付鲸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年念收到了齐橙的微信。
齐橙说:“嚯,你和你的小男朋友火了。”
年念看着“小男朋友”四个字发了一会呆,有点高兴又有点害羞,他私心并不想反驳,又问:“怎么了?”
齐橙发了一个视频过来。
年念点开一看,是上次他变成小猫猫站在付鲸梦的肩头,被人拍下来的。
右下角有五百多万的赞,和十几万条评论。
他点开评论,手指一条一条往上滑。
「啊猫猫太可爱了,它会打节奏!」
「上次我在购物中心那的美食街见过,这个猫猫的尾巴还会比心心!」
「别光看猫猫了,你们没觉得这个男人也很帅吗,十秒钟,我要拿到这个男人的微信!」
「这好像是原来鲸乐队的吉他手兼副主唱?」
「实名落泪,没想到我孩子都三岁了,还能听到梦梦唱歌!」
就连很少看手机的付鲸梦,也开始接到一些电话。
他站在葡萄藤架下给花花草草浇水,一只手划向了接听。
“梦梦,最近怎么样,出来见一面?”
打电话过来的是苏琼,一个音乐制作人,以前鲸的歌基本都经她手,自从鲸乐队解散后,慢慢就不再联系了。
付鲸梦念旧情,他说:“琼姐,你定时间地点,我过去。”
查无蔗糖年念付鲸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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