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08-28 17:34
- 纯爱小说《软桃》的主角是阮凌陶槿,是uang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被人放逐,但没想到在放逐时遇见了自己一生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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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软桃阮凌陶槿小说
学生会竞选结束,阮凌在众望所归中当上了会长。
作为一转学就在次次考试里独占鳌头的神人,阮泽本身就是办公室各科老师心头的宝,教师评选时大家戮力同心让他全票通过。人缘好是阮凌与生俱来的天赋,据宋扬所说,他趁着午休在班里排练时,没有人看过他的演讲之后不会心生澎湃。
不说别的,阮凌的那句‘领导批准校庆会全校放假三天’的承诺就值得九中全体一千两百零三个学生热血沸腾。如果校规与校领导的要求是无法逾越的天堑,那阮凌此举不亚于给这天捅上一个大窟窿。
阮慧在清明节前亲自来了趟学校,与老梁说明情况后将阮凌领回家脱产备考托福。请假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长,饶是官至年级主任的老梁也拿不了主意,他又跑上跑下几层楼请示教导部主任。九中从来没有去海外留学的学生,教导主任听到后也觉着新奇,便给阮凌开了学校历史上除了病假外最长的一次事假。
学生的成绩与老师的工资挂钩。六月中旬就是期末考试,老梁怕阮凌长时间不做功课掉名次,便每周亲自整理难题与压轴题,让陶槿捎去阮家宅邸。
阮凌脱产的日子很充实。集中复习后他逐渐找回了感觉,每套阅读和听力近乎满分。阮慧将远在北京的托福老师请到苏州来辅导他写作,在掌握了几套写作模板后,阮凌之前的紧张与不安也烟消云散。
托福老师高齐志是阮慧的大学同窗。后来他去美国攻读教育学博士,拿到ETS证书后便在北京开了一家补习机构,专门帮助学生准备出国事宜。他人长得斯文,性子却不怎么耐心,瞧着阮凌在一种题型上连栽几个跟头后还会拐着弯用英语骂他蠢。
周四傍晚,阮凌终于写完高齐志带过来的最后一套仿真题。他抻着懒腰从转椅上起身,猛灌了一口凉茶后去二楼阳台透气。
高齐志趴在栏杆上抽烟。明天下午两人将会坐火车去南京,在考场旁边找个酒店住一晚,第二天考完试就回苏州。
阮凌靠着栏杆,桃花坞大街的景色落入眼底,夕阳西下,一簇浅红在余光里分外打眼。
陶槿家的桃树开花了。阮凌突然想起周日就是他的生日,可自己没有准备任何礼物。他突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老高,要是这次我考砸了该怎么办。”
“你敢考砸,我就敢打断你的腿。这五套仿真题,是我根据更新的考点和往年考题编的,猪做了这些题去考都能进哈耶普。”高齐志将烟灰掸进喝完凉茶的塑料杯里,“小少爷,我这留学生意才刚起步,你要是考不好,我这庙里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老弟,你可甭砸人高老师的金字招牌,他为了给你提分,这段时间头发都掉了不少。”阮慧在后面偷笑,“今晚给你放假,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再学学傻了都。”
阮慧看着高齐志抽烟,自己瘾也跟着犯了。她从裤袋里掏出包软中华,发现自己的火机落在了客厅。
“借个火啊哥们。”
阮慧也不恼,她捻着烟凑到高齐志前面。高齐志自然地把头偏向一边,阮慧把烟叼在嘴边,又伸长脖子,待自己那根烟碰到对面那根烟头时,两人的鼻子近乎挨在一起,好似接吻。
用点着的烟头借火需要点技巧,阮慧身子向前倾斜,耐着性子找角度,快要撞进高齐志的怀里。阳台上氛围旖旎,饶是阮凌见惯了他姐的风流也不免如坐针毡。他心如擂鼓地下楼,匆匆用了晚饭便出去遛阮富贵。
近来黄婶喜欢研究些新奇菜谱,阮富贵也跟着沾光,一身黄毛被养得油光水滑。阮凌牵着阮富贵出门,它梅开二度,疯了似地往陶槿家跑,拉得牵绳的阮凌差点摔了个趔趄。
或许是里头的那个少年对他比对他主人还要好,故地重游令阮富贵激动万分。它尾巴转得像升空的螺旋桨,不停地对着门狂吠。
无人回应。
九中今天没有晚自习,现在也过了放学的点。阮凌敲了几下门,又站在桃树下等了良久,遂牵着阮富贵去旁边的公园玩耍。半小时后他又折返回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便利贴和笔。
陶槿放学去白塔东路的那家裁缝店走了一趟。上回陶大爷托裁缝店的吴奶奶做了戏服,又差他来订一打珠钗。
昆曲的服饰头面皆是学问。陶槿自小就帮陶大爷跑腿,一来二去也在吴奶奶那头学了半个手艺。吴奶奶上了年纪,最近眼睛老花的严重。她凑好了钗子跟原料,让陶槿自己按着图纸做,有什么不会的再问她。
陶槿就这么在裁缝铺里呆到了深夜。等他回家时发现门上粘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整齐地地写着一行字。
【我明天去南京,后天考试。周日在家等我,有惊喜。——阮凌】
零碎的笑意爬上陶槿的嘴角,他揭下那张便条,揣着它进了卧房。
龟苓膏趴在玻璃缸里的石头上睡觉。陶槿拿起桌上的龟粮往里撒了几颗,草龟听到动静游下水觅食,扭动着长脖子吃得欢快。
阮凌的考试很顺利。出了考场后大多数人脸色都不怎么好,那些人不是已经参加工作的职工就是大学生,备考的时间都得从空闲里挤,白瞎了那么贵的报名费。
高齐志在外头等了好几个钟头,他买了份报纸,在街角的书店台阶上吊儿郎当地坐着。看见阮凌从考场里出来,高齐志一句嘘寒问暖的话也没说,带着他就往火车站赶。
两人的回程并不同路。阮凌坐三个小时火车回苏州,高齐志买了十几个小时的卧铺去北京。他们随意走进车站旁的一家苍蝇小馆打算对付一顿。高齐志点了份蟹粉小笼,阮凌则点了一大碗鸭血粉丝汤。
小馆的菜肴做得意外地地道,并不因为开在火车站旁就宰客。饭后阮凌又打包了份盐水鸭和梅花糕,打算带给陶槿和陶大爷尝尝。
两人打包完后往车站走着,高齐志换好车票后对阮凌说:“托福是道坎,你上一回本来就考得不错,这次分数铁定只高不低。赛达和它相比简直小菜一碟,别的不说,只要你把我带来的阅读真题刷完,做数学时认真审题,成绩肯定理想。”
高齐志发现他从昨天开始就不和他搭话,又叮嘱道:“七月底我要在传真机那儿找到你的主文书初稿。我已经给你之前清单里列的大学写信,他们邮寄申请材料正在路上,九月从北京给你打包带过来,赛达成绩单拿到后就帮你提交申请。”
“就这些?”阮凌盯着高齐志,神色有些瘆人,“老高,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话忘了说?你大老远地跑这么一趟,除了辅导我就没别的事情要办?”
“我还有什么别的事?”高齐志觉得他这两天简直莫名其妙,“我千里迢迢来辅导你,还不是因为这留学业务刚起步。如果你可以去一个美国排名前十的学校,我也好宣传啊。”
阮凌对这回答失望至极,抓着高齐志地公文包袋子,语气不善:“那你说说,你跟我姐是什么回事?”
“什么我跟你姐?”
“前天阳台上,你俩凑那么近干嘛?”
“借个火而已啊,不然你以为我喜欢你姐啊。”高齐志先是愣住,随后浑身抽搐着,似乎是在忍笑,“我和阮慧,不可能的。”
“你笑什么!”阮凌急道,“你给我好好说话!”
“小阮,你误会大了去了!”高齐志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戏谑道,“我不喜欢女的。”
“啊?”阮凌登时懵了。
“意思是我喜欢男的。”高齐志说,“这是我的个人隐私问题,还望你别多问。”
候车大厅里回荡着乘务员的声音,高齐志的那班列车十分钟后就要发动。
“这事儿你姐也知道,但还请不要告诉其他人。”
高齐志听到广播后快步向站台走着,他一步三回头。
“你现在正处于对性的探索及认知阶段,我也一直把你当朋友看待。若是以后在感情中遇到什么无法对其他人言说的困扰,不妨打电话或者写信于我。”
经历了一早上高强度脑力挑战的阮凌此时又被高齐志方才的话狂轰滥炸。待他回过神时,高齐志已经挤进了绿皮车厢。
火车缓缓开动,车轮旋转的速度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加快,在与铁轨的摩擦中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成人世界的隐秘大门骤然朝阮凌开启,惊讶与困惑纷至沓来,惊得他差点松开了手中的打包袋。
他未曾想过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还有另一种解法。
阮凌受不了家里司机那点出息,下了火车后自己从车站往桃花坞大街的方向走,又抄小道摸到了陶槿家。
天色明媚,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晒被子。陶家自个儿屋里就有个四方小院,阮凌从侧门的窗洞发现里头晾满了戏服和里衣,挤得人没有位置落脚。他行至前门,只见陶大爷半躺在藤编摇椅上吹萧伴奏,陶槿穿着素白的练功夫,在桃花树下走戏。
陶槿未施粉黛,他步伐轻盈,大小嗓音衔接地极为灵巧。他行腔细腻,并未用假声,阮凌认出他换了行当,正练着巾生的唱念。
其实陶槿近年来鲜少再扮女旦。从前班子里女旦常有空缺,尚未变声的陶槿时不时会扮上一扮。他基本功扎实,四呼五音完美地让人挑不出错。但行当须得尽早定下,才不得耽误人发展。
陶槿从矮桌上拿出一副水墨画,画缓缓展开,他干净利落地甩袖,宣纸上细密描摹着一身广袖留仙裙的女子,她双脚离地作腾飞之状,宛若瑶池上神。他面露虔诚,水磨调渐生出哀婉之意。
先前阮凌给陶槿辅导的时候,他听过这出新编昆剧的摘要。此剧名叫《画中仙》,故事以《聊斋志异》中的《画壁》为灵感,讲述的是一年轻监生傅子钰,出国子监之后被奸人算计,一贬再贬去凉州偏远县城任父母官。他郁郁不得志,偶然间在自家宅院里发现一副丹青,发现画中女子系天上王母座下侍女董双成。
董双成擅云和之笙,与其他七位吹奏侍女共称“八乐”仙女。西王母在瑶池享丝竹靡靡之音之际,人间已大旱百年。“八乐”仙女心怀悲悯,一日董双成带头请西王母降雨于世人,西王母却因她们怠工,一怒之下将众仙元神封印于丹青之中打下了天庭。董双成就这么在画中流落多年,看尽人间疾苦却无法就世间于水火之中。她恳求傅子钰将画烧毁,成全她身遁轮回,成为滚滚红尘中的凡人。
陶槿扮着傅子钰,他为画中仙女所倾倒,听闻个中缘由后更是心痛不已。董双成与他何其相像,空有一腔热血,却无法改变家国人间分毫。
傅子钰并未当场答应,他将董双成化成的那幅丹青妥善收起,告诉她自己尚年轻,假以时日定能有所作为。可惜傅子钰终是不明白过刚易折的道理。他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最后晚年落得一个凄惨下场。正当他弥留之际,董双成再次出现,施展仙术带他回到那年凉州走马上任之际。
傅子钰在自家古树下端详着画,几十年的遭遇如同弹指一瞬,恍若隔世。
这是最后一出戏。陶槿在树下长跪不起,他仰头问天,声音里带着哭腔,字字泣血: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箫声戛然而止,灿烂春日里,良辰美景仍在,心头却只余苍凉。
饶是苍天都被这一幕触动,一阵风穿堂而过,叹息似地掠过小巷。桃花树树影斑驳,枝头摇曳着,一瞬间落英缤纷,桃花瓣暴雨一般打在陶槿的脸上,又落进春泥里,无人垂怜。
“好!”良久后陶大爷发声,阮凌像是得到许可一样,从远处走出来给陶槿鼓掌。
陶槿被阮凌从地上拉起来后才想起他那一晚留下的纸条。陶大爷得知阮凌是来给陶槿祝寿后忙不迭地欢迎,瞧见他带的盐水鸭后更是乐呵呵地从卧房里拿出坛酒。他拄着拐杖进厨房里做了三碗长寿面,每一碗都卧着个金灿灿的煎蛋和几颗嫩绿的鸡毛菜。
三人坐在方才桃花树下的圆桌上,阮凌打开盐水鸭的食盒,拿一双干净筷子挑了只最大的鸭腿到陶槿碗里,换来了对方一声道谢。
饭前陶槿花了三十秒时间许愿。席间陶大爷拿了两个小瓷杯,给阮凌和陶槿各倒了点黄酒。阮凌说他俩还没成年,大爷却摆摆手,说大周末的可别扫兴。
阮凌遗传他爹的好酒量,但家里人只允许他在逢年过节时喝点。黄酒的口感醇厚温和,混着空气中的桃花香气让人和天上的白云一样飘飘然。喝惯了北方烈酒的阮凌不禁多喝了几杯,陶槿劝他别贪多,陶大爷却笑骂自家外孙不识货。
饭后陶槿正要收拾,却被陶大爷嚷嚷着“寿星干什么活”,打发二人到外面去玩。
阮凌虽然喝酒不上脸,但黄酒的后劲不容小觑,未消化的酒精在全身血液里循环着,直让人打瞌睡。
陶槿换好衣服,出来发现桌子上的梅花糕没人动过。他打开厚厚的牛皮纸咬上一口,发现糕点还温热,唇齿间留着豆沙细密的甜。
阮凌正倚靠着桃花树,漫不经心地朝他笑。
“我见你跟我姥爷不要命地喝,还以为你千杯不醉。”陶槿看着他酒后的痴傻模样开金口道,“原来是个二傻子。”
陶槿的唇角也不禁扬起,脸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与方才入戏时判若两人。阮凌看他的脸看得出神,陶槿的睫毛比女生的还要长,偏生生得一双丹凤眼,不笑的时候极为冷淡,笑时狭长的眼尾仿佛氤氲出江南烟雨。
刚才的那阵风吹落了不少开满桃花的枝头,他哂笑着将这些残枝捡起装进帆布包,心想自己附庸风雅,也有缘做一回惜花之人。
“去我家吧。”阮凌攥着陶槿的手腕,生怕他一不留神就跑了,“纸条上的惊喜还没给你呢。”
他迈着近乎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家走,放浪形骸的模样令陶槿没眼看。
陶槿抱着阮富贵跟在阮凌身后上了二楼,先前他因为补习上门叨扰,但活动范围也仅限于客厅。二楼的陈设讲究却都上了年岁,一两天没有打扫就容易落灰。
阮凌不知从哪儿搬了把椅子,一鼓作气将它折腾到二楼的尽头。他站在椅子上,从屁股兜里摸出一把几近生锈的黄铜钥匙,打开了头顶边长约莫一米的正方形暗门。
暗门吱呀一声打开,里头的灰崩了阮凌满脸,他挽起袖口爬上阁楼,从顶上放下来一个伸缩的梯子。阮富贵见状要爬,可四条短腿连最低的木板都够不着。
陶槿狐疑地顺着梯子往上探,寻思这小少爷闹得又是哪一出。阮凌蓦地伸出手将他往上拉,阁楼漆黑一片,陶槿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中。
阮凌的胸膛很结实,他的衬衫很厚,可陶槿还是能隔着衣服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陶槿不知道灯怎么开,可阮凌就任他这么压着,他抱着他,心跳和呼吸声越来越快。
两人不知维持了这个姿势多久,陶槿挣扎着从阮凌怀里起身,搀着他在黑暗中摸索,借着楼下一点自然光摸到了开关。
阿拉伯灯笼透过彩色的琉璃流光溢彩,这是阮凌爷爷去阿拉伯世界访问时给他带的纪念品。后来爷爷把阁楼钥匙送给他,从五岁起这里便是他的秘密基地。
阁楼只有大概一米五高,枣红色的羊绒地毯铺满整个狭小的空间,墙根摆了两件黄花梨矮几,上面堆满了各种稀奇玩意儿,地毯上则到处堆着毛绒玩具和乐高,其中最显眼的便是超大的米老鼠公仔,这是七岁时他在加利福尼亚州安那海姆的迪士尼公园亲自挑选的生日礼物。陶槿自认不识货,但他认得的几件东西价值加起来就可以抵普通人家一年的工资。
整个阁楼如梦似幻,阮凌半蹲着身子挪到矮几旁,将置于中央的八音盒放在地毯上。
他解开八音盒后面地机关,从暗格里取出一件天鹅绒首饰盒。
“打开看看。”
陶槿接过首饰盒,他小心地扭开扣子,发现里面躺着一枚欧米茄老式瓦托时计怀表,整个表盖的设计大气古朴。他按下表冠,发现指针还在转动,时间显示着下午四时二十五分零六秒。
“阮凌,这太过贵重。”他将怀表放回天鹅绒锦盒,“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礼物的话有龟苓膏已经足矣。”
有它在,陶槿活得肯定比王八还要长,有生之年或许可以应验传说中的那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是上世纪的东西。”
阮凌前言不搭后语地将天鹅绒盒子放回陶槿的手中。
“我知道,但......”
“你先别慌拒绝,我还没有解释完。”阮凌说,“这怀表是我陪老姐去哥大时,在一家旧货店用二十美元淘到的。它当时脏兮兮的,表盘也停转了不知道多久。我把它带回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修好。”
陶槿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他攥着怀表,珍贵的不是物什本身,而是背后的心意。
“修完表后,我发现我戴着并不好看,当时还被同学笑话我是小老头。”
“可它配你。”
阮凌将怀表从盒子里取出,戴在陶槿的脖子上。古朴的怀表正好垂坠在他的胸口,他把玩着怀表链子,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别看我从小就招大人稀罕,其实我没什么朋友。这一屋子的东西,有一大半其实是我为曾经的朋友们准备的,可他们不配。”他自说自话,语气落寞,“从前大院里的同龄孩子一个赛一个的精,像没喝孟婆汤就转世投胎了。他们表面上和气,其实人心隔肚皮。那群人经常干坏事,干完了就抓我顶包。”
在陶槿眼里,阮凌从小泡在蜜罐里长大,在班里也一直老神在在的,脑子里一时无法描绘出阮凌口中任人欺负的破落户形象,听着却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他看着他快哭的样子,一开口语气里就带了几分哄:“好了好了,我收下还不行吗。”
“我以前没什么朋友。可现在有宋扬,有建国,诚友,秦彤。”
阮凌目不转睛地望着陶槿,整张脸烧得厉害。
“还有你。”
咫尺之间,他抱住了陶槿。陶槿睁大了眼睛,电光火石间,他的大脑如同短路一般。他双手腾空,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东西压压惊,目光所及只有一盏五光十色的阿拉伯灯笼。
陶槿近乎无措地回抱他,如同迷失在沙漠的人久违地看见绿洲,又唯恐是海市蜃楼一场。
“生日快乐,陶槿。”
阮凌的语气真诚,陶槿无法瞧见的那双眸子里闪烁的光灿若星河。
“祝愿你的戏唱的越来越好,虽然现在已经很好了。也祝愿你的数学早日赶超我,把我从年级第一的宝座上踹下来。祝愿你嘴皮子越来越厉害,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有本事替我骂回去。”
阮凌伸出手胡乱揉着陶槿脑袋,又借着高他大半个头的优势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他亲昵地蹭着,鼻尖嗅到了皂角味。
“以后多笑笑吧。”
“你笑起来还怪好看的。”
阮凌不记得自己怎地送的客,只记得他把礼物给陶槿后,澡也没洗就躺在床上睡地不省人事。
他的精神紧绷了许久。不知是了却几桩心事还是酒精的作用,许久不见的周公送了他一场春梦。
梦里有桃花妖,他长着跟陶槿一模一样的脸,却在漫天飞舞的桃树下贴着他跳舞。他的戏服松松垮垮,露出白皙的锁骨和大半的胸膛,月白色水袖在晃动间拨弄地他心痒难耐。
末了,那桃花妖还赠与他一串红豆珠链以叙相似之意。
阮泽正打算一亲芳泽之际,梦醒了。
他猛地掀开被子,发现里裤一片湿凉,瞬间羞红了脸。
现在是凌晨三点,四下万籁俱寂。
床头的珐琅花瓶里插着他从地上捡的桃树枝。几朵桃花娇艳欲滴,瓣儿上还被人细心地撒了水珠。
空气里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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