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07-13 11:27
- 主角为师尊魔尊的小说《师尊不直》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师尊不直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腐女实验室所著,内容是:师尊知道有人喜欢他,也知道有人想要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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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师尊不直by腐女实验室在线阅读
有些人站柳师叔,有些人站山师叔。
反正他们两个,总有一个能飞升的。
还有些人,剑走偏锋,说这些年修真界各种法会盛会,照阴山的代掌门从未出现过。
或许他其实深藏不露也未可知。
师父后来听了这传闻,说:“放屁,这些蝇营狗苟也值得我露面?”
小九小十前后脚入的门,出师礼也在一处办的。
两位师叔赠了他们刻字的剑,注入法力认了主。
我那时想,真好,过不了多久,他们也可以像其他师弟一样满天飞了。
我早过了出师的年纪,可我没有出师礼,自然也得不到师父亲自锻造的佩剑。
我很眼馋,也缠着师父要过。
师父说他不会锻造法器,给了我二两银子,叫我下山自己买把小铁剑,一边儿玩儿去。
我用这二两银子,跟小九换了一本门内的入门心法,偷摸着学习煅体修术。
没两天就练劈叉了,吐了好多血。
师父发现了,很生气,说:“老子捏死你个小兔崽子,不听话!”
我从没见他那么生气,气的都手舞足蹈了。
后来我在床上躺了两天,起来就活蹦乱跳的,屁事都没有。
我劫后余生的想,师父没骗我,我真不适合人的修炼法门。
山姜师叔有时候和柳师叔吵架,有时候和师父吵架,有时候又吵小九。
照阴山的日子,吵吵闹闹的,依旧这么过。
距离魔尊十里红妆上门提亲,已过去了半年。
距离师父和我回到照阴山,也过去了好几个月。
我们都以为终于又有舒坦日子过了,魔尊却不要我们好过。
他又来了。
这回好歹收敛了,说是来上门拜访。
他孤身一人来,还拱手自报家门。
小九应的山门,吓得屁滚尿流,跑回来跟山师叔哭。
山师叔照着这孩子脑门大力一拍,“不准哭,好好说。”
听他磕磕巴巴说完之后,黑乌鸦人早就到了师父的木屋小院了。
师父看见他,一水瓢砸过去,“你有完没完,当魔尊就这么闲?”
权苍没有躲,水泼到身上,瓢摔落地面,“我想再跟你喝一回酒,去年也是今天喝的。”
我跑回院子,正看到两人对峙。
师父明明没有毛,我看他犹如祖坟被掘的表情,分明觉得他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师父说:“去年你伪装的很好,我没认出来,我认栽。现在认出来了,我是正派人士,不可能跟魔道喝酒,那样有辱我们照阴山的名声。”
他说的煞有介事,可我不信。
我都没信,黑乌鸦信了。
他说:“这个简单,我这对翅膀剁了,我就不算魔了。等我不是魔了,你肯跟我喝吗?”
师父没说话,我开始不自觉地搓手抠脚,为他感到尴尬。
魔尊又说:“就是我若不做魔,魔族必然大乱,倾巢而出,到时可就不是如今这样的小打小闹了。”
师父倒退一步,脸上写着三个大字:“算你狠”。
师父和魔尊的世纪会酒在小院儿拉开了帷幕。
兹事体大,传出去影响不好,师弟们都被关了起来,围观群众只有我和两位师叔。
师父说:“堂堂魔尊,签字画了押的,得守信用,就三杯,喝完就滚啊,别再来烦我们了。”
山姜师叔故意将那画押的纸张叠的细簌作响,虎视眈眈的盯着魔尊。
柳师叔坐旁边,已经咳嗽不下十次了。
我充当酒童,替二位斟酒。
师父一口闷了,拂袖倒拿杯子,对着魔尊大人挑了挑眉。
这酒可烈,师父很快就脸红了。
师叔们死盯着魔尊,魔尊大人死盯着师父,师父又反盯回去。
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急的冒汗。
师父喝完了三杯酒,魔尊只喝了半杯。
“你怎么回事儿?”师父质问他。
黑乌鸦说:“你说喝完三杯就滚,那我分三次喝完,不过分吧?”
师父气的跳了起来,隔着木桌,揪住了魔尊大人的衣领子,“你是不是找打?”
我连忙对师父传音道:“师父你冷静啊,我们这儿两个师叔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再把咱这小山头打坏了可就得流离失所了。”
师父像是没听到,上去就朝着魔尊的脸招呼了一拳头。
魔尊头都给打歪了,复又转回来,伸手摸了摸师父的脸,很温和的说:“你醉了。”
师父像是被雷劈了,浑身一个战栗,丢下他蹦出去老远,破口大骂道:“妈的死断袖!”
我惊悚的转头去看师叔们的表情。
山姜师叔满脸都写着“恶心”,柳师叔满脸都写着“震惊”。
师父呢,师父直接吐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
何况这位还是自己来的,那就更难送了。
魔尊大人在照阴山下安了家。
魔界的装修队浩浩荡荡,叮叮当当,倒腾了半个月,盖了一座三层小楼。
这楼,通身就没有一砖一瓦,全是什么玉,翡翠,夜明珠,黑曜石……
山下的居民们眼看着高楼建成,叹为观止,纷纷说照阴山傍上了大款,拉来了大佬投资,这是要发展旅游,搞副业捞钱。
魔尊大人入住那天,照阴山下整个沸腾了,声响震天,吵得师弟们都没法儿安心修炼。
师父在后山,传音叫我下山看看魔尊在搞什么幺蛾子。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间,我看到那楼上挂着一块大大的匾,上书“青楼”二字。
这个青楼……是不是之前师父带我去的那个青楼啊?
我很纳闷,抓住一个热心群众,问道:“大哥,这是在干嘛呢?”
大哥兴奋的上蹿下跳,抻着脖子,“花魁,花魁马上就要出来了!”
“什么花魁?”
他不耐的甩开我,“你小子来青楼,不看花魁,看男人不成?!”
我……还真是来看男人的。
青楼门开了,我被人流裹挟着进了大厅,老老实实跟着一众人等花魁。
等了老半天,出来个男人。
定睛一看,这不黑乌鸦吗?
浪潮一样的欢呼声,淹没了我。
我被挤到边沿,脸贴着屏风,挤成了一颗窝瓜。
魔尊大人在高台上走来走去,一举一动都牵动众人的神经,惹起阵阵呼声。
这这这……是个男人啊,这群男人嚎叫什么?
“子都,你设法出来,这楼里被他施了障术,那些人看到的应当是幻象。”
听到柳师叔的传音,我差点儿没哭出来,连忙答应着,逆着人流往外头挤。
终于挤到了门口,我正要松一口气,后脑忽然一凉,魔尊背着手,站在我背后,挑眉问:“你去哪儿?”
“我……回山。”我继续慢慢往外挪步。
魔尊拎住我的衣领子,“我请你吃饭。”
“我不吃,我不饿。”我拼命摇头。
“你师父为什么不下山?”他回头冷眼看着沉浸在狂欢里的人,拖着我往回走。
“你要么在这儿吃饭,要么就上楼做花魁。”
合着他瞎胡搞一通,就是为了逼师父下山见他。
我真的太惨了,他们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总是玩我坑我……
我眼含着热泪,跟着魔尊大人上了饭桌。
魔尊动了动手指,“吃。”
我看着满桌子各种风味的人体器官,呕了出来,“吃……吃不下。”
“吃不下就叫你师父来。”魔尊不动声色地望着我。
我真的哭出来了,“魔尊大人,师父他真的不会来的,你别搞我了,我就是个小徒弟……”
“可他只有你一个徒弟。”他转了下筷子,“而且,你不是人。”
我可能不是人,但是黑乌鸦是真的狗。
我实在吃不下,他就将我定在二楼露台,当花魁。
按说,我也不好看,要真选个男人当花魁,师父是最合适不过了。
可是师父死活也不会来的。
半炷香之后,柳师叔和山师叔一道来了。
他们看也没看我一眼,兜头放了法器,将百姓们转移了出去。
山师叔说:“给老子下来挨打!”
魔尊悬立在半空之中,抱着手,“你上得来再说。”
山师叔登时毛了,拔剑斩断了黑乌鸦放下的禁制,滕的一下蹿到了他跟前,二话不说一剑砍了过去。
其实我一直纳闷,山师叔其实更适合用刀,总觉得照他打架的风格,拿剑像是在拿一根绣花针戳来戳去。
瞎胡想这会儿功夫,俩人已经过了几十招了。
魔尊大人原先还负着手,这会儿也全使出来了。
我看出点儿名堂了,山师叔好像比柳师叔要厉害一点。
我对正在帮我解除定身术的柳师叔说:“柳师叔,要是山师叔先你飞升了,你会不会难过啊?我听说仙人飞升了,是没办法回来的。”
柳师叔埋头施术,头也没抬,“你山师叔是师弟,要飞升也是我先飞升,我做师兄的,总不能像你师父那样不靠谱,我先去,探探路。”
我想,对于我这荒谬不经的问题,柳师叔本不必答得这般仔细。
我跟着柳师叔从露台上飞下去,飞到半空从天而降,摔过来一团灰色。
山师叔和我们撞了个满怀,撞得七荤八素,人全给撂翻在地。
我扶着柳师叔站起来,山姜师叔吐了口血,骂了句什么,扛着剑又要飞上去,被柳木师叔一把抓住肩膀。
“他已经手下留情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几乎没听到过柳师叔这么大声吼人。
魔尊还在上头飘着呢,这师兄弟两个就旁若无人的吵了起来。
我忽然想到,如果师父在,会不会就不会搞成这样子了。
可是师父怂,他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黑乌鸦了,那我这个做徒弟的,这点儿愿望总得竭力满足他老人家。
柳师叔自然是吵不过山师叔的,山师叔飞上去,又被打落下来。
一次,两次……
先时,柳师叔沉着脸不动,后来看他实在太狼狈,又忍不住要跑去接他,然后俩人一起摔得惨象毕露。
如此往复三四次,魔尊大约觉得很没意思了。
他张开翅膀飞下来,落在我面前,说:“既然他不行,那把你打残,你师父总会下山了吧。”
我腿都软了,毕竟我可没有山师叔厉害,更没他抗揍。
事情当然没有反转,魔尊单手将我的脚拎起来,甩面一样四处抻来拉去的时候,师父也没有出现。
场面很滑稽,我像个小丑,可是大家都笑不出来。
我敢说,整座楼里能撞碎的东西,都已经被我的脑袋击了个粉碎。
头嗡嗡的响,什么也听不到。
可是我竟然没有死,神经从未像现在这般清晰,我甚至能感觉到黑乌鸦的翅膀毛扫在我脸上,一片酥痒。
柳师叔说:“权苍!今日是师父的出关日,他不会来的!”
黑乌鸦愣了一下,“我知道。”
我在地上吐着血滚了一圈,死尸一样躺倒。
按魔尊这捉摸不透的性子,他想见师父,大可以直接去后山,削了禁闭室的门,把师父抓出来。
可他偏要大费周章,用这种法子,想要引他出来。
今天是师祖的出关日吗?我怎么从没听师父提起过?
我还以为他转了性子,要去后山潜修一段时间。
说起来,师父去后山都好几天了,两位师叔像是心照不宣的,从不提及。
师祖出关,这是大好事啊,师父总说等他师父出关,带着我们大杀四方,重振照阴雄风,到时候只需要抱师祖大腿就够了。
柳师叔背着山师叔,拖着我往外走,拖出一地的血。
魔尊木偶般站定在那里,同上次一样,没有追。
大费周章,折腾大半月,折腾一堆人,可是连师父一根毛也没看见。
我想他可能真的很难过,难过到忘了要追我们。
我们互相搀扶着,很狼狈的回山。
从始至终,师父都没有出现。
可这一回,谁也没有说师父半句不是。
要是换以前,山姜师叔肯定已经把师父骂的狗血淋头了。
安顿好两位师叔,我私自去了后山,在石室外看到了师父。
印象里,这扇重达千斤的大石门,从来就没有打开过。
门口有个蒲团,师父坐在上面,像是睡着了。
我走近去,很快发现他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
他转头看我,一点儿也不惊讶,很平静的问我,现在几时了。
我说子时,夜已深了。
师父很平静,平静的不像师父。
“子时啊,那今天都已经过完了。”
他朝我招手,“子都,你过来。”
我乖乖过去,蹲在他跟前。
他拍我的脑袋,像是在拍一个未熟透的西瓜,“魔尊打你,疼吗?”
我点点头,“疼,但是我好得快,师父你看。”我把正在愈合的伤口指给他看。
师父好像也不是很在意我的伤,他自言自语的说:“子时应该过了,你师祖出不了关了。”
很多年前,师父被师祖抱回山门。
师祖为他取名云染,说这名字是得窥天机,占卜而来。
没过几年,师祖又给他捡了两个师弟,告诉他要好好带大师弟们。
再过几年,在师父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师祖就闭关了。
闭关前他告诉师父,他终身求而不解的一个难题,需要数十年的时间追寻。
师父问他何时出关,师祖和他定下了一个约定。
二十年,他给自己二十年,也给师父二十年。
二十年后的今天,师祖会出关。
如果他没办法自己好好走出来,那就好好的准备身后事。
师父讲的不是很明白,我也不清楚什么样的闭关清修需要搭上性命。
照阴山的未来一瞬间就渺茫了。
因为听师父这意思,师祖应该是死了。
可我从未见过师祖,对他的死亡几乎没有任何感觉。
师父打开了石门,在石室深处找到了师祖。
师祖已经被风干殆尽,也许死了有年头了。
师父说:“狗蛋,搭把手,别把你师祖弄散架了。”
我们俩双手交叠,托着坐姿的干师祖出了山腹。
柳木师叔和山姜师叔草草治了伤,也过来了。
他们鼻青脸肿的,也看不出表情是高兴还是难过。
师父说,“柳木,孩子们最喜欢你,你先去安抚着。山姜,你带着小十下山采买吧,我们好好送送师父。”
大家都很平静,平静的有些肃穆。
师父严肃起来,是很美的,师弟们私下说他是照阴山第一大美人。
可眼下这耀眼的美丽变成了一张掩人耳目的壳,我第一次觉得师父很难看懂。
两位师叔破天荒没有异议,各自离开了。
安顿好师祖的尸体,师父对我说:“狗蛋,我是这一辈的大师兄,你是下一辈的大师兄。我们留下来守灵。”
我心想师祖都死多少年了,用得着守灵吗?
守灵第一日,师弟们都要过来看,柳木师叔不让,全给关了起来。
小九过来给我们送吃送喝,说山姜师叔已经发了名帖,师祖生前的至交好友都请到了。
守灵第二日,师父开始犯困。
总觉得会犯困犯懒的那个云染才是我的师父。
守灵第三日,师父的平静染上一层不安。
守灵到第七日,师父终于露出悲戚的神色。
他对我说:“狗蛋啊,守灵结束了,师祖不会回来了,连魂儿都散了。”
师祖的丧礼办的很好,小而温馨,简而素雅,来的人不多不少,都是真心和师祖交过朋友的人。
丧礼过后,师弟们的修炼恢复了以往。
柳师叔照旧没事下山除魔,山姜师叔照旧把徒弟们骂的眼泪汪汪。
只有师父,好像没有以往活泼了。
大多数天气好的日子,他像只犯春困的猫,窝在他的藤椅上打瞌睡。
听说魔尊还在山下,也变得消停了很多,没有再戏弄祸害附近的百姓。
听说他那青楼伪装的极好,如今已成了一处景点,成了照阴山的门面。
以往那些游侠儿修真者到了照阴山,总是大失所望,如今有了青楼做门面,总归是乘兴来,尽兴归了。
秋天的一天,魔尊又上山来了。
这回是我应的山门,说实话我看见他浑身都疼。
上回可把我打的够呛。
他径直往里走,我也不敢拦,跟着他到了师父的院子。
魔尊问他,“你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师父翻了个身,合上眼,“想不起来。”
魔尊在他旁边坐下,对他说:“你不要难过,本来我对他就没抱有多大希望。”
师父噌的一下坐起来,“劳资都说了想不起来,你是不是有病啊。什么秘密?什么难题,你不告诉他会死吗?”
黑乌鸦还是好脾气的望着他,“是他自己要求索,我不说,他自己也会猜出来的。”
这俩人,明明说的是人话,可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师父说:“狗蛋,以后这人别再放进来了。”
魔尊用带着点儿祈求的口气说:“咱们的酒还没喝完,还有两杯。”
“喝个屁,你赶紧滚。你活的长就能戏耍我们家老头子?这老东西也是,一根筋,到死都弄不明白的事儿,还指望我去弄明白不成?”
师父摔上了门,魔尊默默的站在门口,活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
魔尊坐在台阶上,我想了想坐在他身旁。
他动了下手臂,我条件反射立马弹起来远离他。
他说:“很抱歉打了你。”
我站在离他好几步远的距离,胆战心惊。
“魔尊大人,你不能随便打完人再道歉,这样不对。”
他点点头,“那以后我会先道歉,再打人。”
我心说再有下次我就没了。
魔尊又接着说:“你应该有很多疑问,你现在问我,我会告诉你。”
我于是立马问他,“魔尊大人,你真的是个断袖吗?你为什么想娶我师父啊?”
魔尊脸垮下来,“这个问题不回答,换一个。”
魔族天生的寿数漫长,要是没灾没难的好好活,不知道能活多久。
可是所有魔族都爱吃人,这是骨子里带来的天性,憋不住,忍不了。
那人怎么能任他们吃呢,后来普通人里拔尖的一批窥得了修真法门,渐渐的就有了身体寿数都大为增强的修真者。
修真者们几千年来各处打打杀杀,魔族就跟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渐渐的越来越少,残余的全都龟缩魔界,很少外出了。
现任的魔尊大人权苍,据说已经执掌魔界九百多年,前九百年屁都不放一个,把一干魔族约束在魔界,安安分分夹着尾巴做人。
近三十年,不知道怎得,时不时就有魔族出现在人间界大肆作乱,虏杀人类。
三十年,师父正好三十岁。
这巧合未免太过。
魔尊很直接的说:“你师父是我抱上照阴山的。”
我惊得合不拢嘴,忙问:“可是师父明明说他是师祖捡的孤儿,你……你和师祖又是什么关系?”
魔尊说:“你也知道我年纪很大了,活的太久了,不想跟人扯上关系。所以,我和你师祖没什么关系。”
我一头雾水,这有因果关系吗?
魔尊又说:“狗蛋,你师祖不是个聪明人,偏偏想要窥探一个巨大的秘密,我只不过是点拨了他几句,他就着了魔。”
“狗蛋是师父叫的,我有名字,我叫子都。”
“好的,狗蛋。”
魔尊告诉了我一些东西,又没有完全说清。
他已经活了很多年,大多时候在冬眠。
最近一次苏醒就是三十年前送师父上照阴山。
他说师父从来就很好看,从来就没有丑过。
送他上山时是一个雨天,满山的青翠被雨滴弹奏,发出错落悦耳的歌声。
师祖看到假扮人类的权苍,问他可是来上香。
权苍说他不上香,他没有什么可以信仰,亦没有神可以跪拜。
他说他的神在他怀里,尚未长大。
师祖以为那是父母对孩子的爱称,比喻,他不知道那是真的。
权苍说,他需要一个正常安稳的环境长大,自己不适合带着他,还说他叫云染。
我举起手再次打断他,“你胡说,师父明明说他的名字是师祖占卜而来,是天机。”
魔尊皱眉说:“放屁,他就是看出我魔族的身份,不想让他知道,骗你师父的。”
我算是明白了。
师祖原来也是个颜控,当年一眼看到魔尊怀里的孩子。
就犹如圣光普照,眼前一亮,心想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婴孩。
此子容貌昳丽,筋骨通透,超凡脱俗,必是可造之英才,万万不能错过。
谁成想师父长到几岁,十几岁,兢兢业业的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只是个漂亮蠢货,绣花枕头。
好在师祖后来收了两位师叔,都算争气,如此才不至于呕血。
所以魔尊想要师父想起来的是婴儿的记忆吗?那怎么可能呢?
而且他怎么知道师父就该叫那个名字?除非真像烂俗话本子里说的。
师父能轮回转世,魔尊是个痴情儿,等了几百年?
我把我这猜测委婉的告诉魔尊。
魔尊托腮思考了一会儿,“大差不差,就是这样。”
我的三观被震碎了,一方面觉得烂俗,一方面觉得膈应。
师父能轮回转世啊,那他岂不是世世被魔尊纠缠,不得安宁。
他那么讨厌魔尊,这可比下炼狱受狱火煎熬多了。
魔尊接着道:“那天我本来希望他下山来,我陪他喝酒的。我不想他难过,他进去给他师父收尸,很难过吧?”
我答不上来。
魔尊在门外守了一天一夜,师父当然没给他开门,期间还隔着门友好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若干次。
第三天,魔尊下山了。
听人说,他还是呆在山下青楼里,变得很安分了。
师父想起了一些东西,但还是我师父。
师父想吃野雉鸡,威逼利诱让我去抓。
我抓了,但是没抓到,被山师叔撞见,吊起来收拾了一顿。
我委屈巴巴的对他说:“山师叔,你明明知道不是我想抓鸡的。”
山师叔踹了我一脚,“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拎着我去找师父。
师父的小屋冒着炊烟,烟气随风飘了好远,香喷喷的。
师父从烫过的雉鸡屁股上扯下一把绚丽的长羽,啧道:“果然是不能指望狗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山师叔气的手抖,撂下我飞奔过去,满院子撵他。
“云染,你给老子把鸡放下,这他妈是山上唯一一只雄雉鸡了!”
经由柳师叔调和,师父掏钱亲自从隔壁山引进了两只金贵的野雉鸡。
山师叔被柳师叔搡着,极其不情愿的跟师父一起吃了顿饭,就算是和解了。
这阵子两位师叔都很勤奋刻苦,除了吃饭,一多半的时间都在打坐修行。
小九小十和我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状态。
他们担心自家师父太过辛苦,生怕他们走火入魔。
我也怕,我怕师父没人看管,忍不住,把那两只花大价钱买进的野雉鸡吃逮来吃了。
其实我看两位师叔,总觉得他们好像在暗中较劲,修行有种你追我赶,生怕落后的感觉。
我问师父,师父愣了一瞬,然后哈哈大笑,“良性竞争嘛,咱们照阴山发扬光大,就靠你两位师叔了。”
新年后的一天,山师叔结束了长达半年的闭关。
他将所有人召集起来,告诉了大家一个重要的消息。
山姜要飞升了。
他修炼已臻,天地感应间,飞升也许就在下个月。
山师叔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师父的脸上血色褪尽,变得惨无人色。
照阴山像是要过年了,大家喜极而泣,奔走相告。
漫山遍野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飞升啊,成仙啊,去往仙境啊。
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千年前的无名仙人在这里飞升,造就了照阴山近千年的传承绵延。
千年间再无人飞升,大家都想,山师叔也许能给日渐没落颓败的照阴山再创辉煌。
可与此同时,师父开始变得很焦虑。
我起初以为那是因为山姜师叔是我们山上最能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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