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06-18 10:30
- 主角为顾清沈浊的小说《这位将军有点憨》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这位将军有点憨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半里知途所著,内容是:顾清是真的很直,他完全不懂身边人对他有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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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这位将军有点憨by半里知途在线阅读
骄阳好过了头,灼得人睁不开眼,擂台上已经没了顾清的影子,只有几个小士兵端着水冲刷上面的血迹。
沈浊略过擂台,直接往顾清的住处走。
山寨里全是贫瘠的土路,被人来来往往一踩,半空中就飘了一层层的浮土,沈浊有些受不了,闷声咳了起来。
等他微微缓过神,视线已经被激出的眼泪模糊了,不过,他还是精准捕捉到不远处脚底生风的卫朗,以及几乎被他拖着走的黄忠。
卫朗并没有给沈浊打招呼,只闷着头往前走,沈浊见状就知情况并不乐观。
沈浊脚程慢,等赶到顾清的住处时黄忠已经进去了,未等进门,他就听见里面传来顾清的哀嚎。
“疼!疼……黄伯求您轻点……”
“疼也得忍着,你看都肿了,让你作。”
“比赛嘛,磕磕碰碰在所难……嗷!”
一嗓子过去,四周彻底安静了,沈浊越发担心起来,径直往房里走去。
有顾清对他的纵容在前,守在门外的士兵也没敢拦他。
沈浊刚进去,就见顾清坐在宽大的床上,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而他的右手手腕,此刻已经肿成了大疙瘩。
顾清似乎很不服气,一双眼睛看看自己的手腕,又看看皱眉的黄忠,刚开口准备说什么,就被黄忠瞪地闭上了嘴。
沈浊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还好,只有手腕凄惨得很,其余地方顶多就是青紫一些,好在顾清本来就不怎么白,所以看着也不怎么瘆人。
“骨折了,好好养着吧,顾小将军。”
黄忠说着,笑眯眯拍了拍顾清高高肿起的手腕,疼得顾清一口凉气倒抽了半天。
“这荒郊野外的,也没处给你整冰去,你就自己忍着吧。”
说罢,黄忠就收拾药箱准备离开,可他东西还没放完,就被赵青身边的人拽了出去。
“瞅瞅,赵青可是比我伤得严重多了。”
顾清浸了一脑门的冷汗,可还是不忘嘚瑟两句,“怎么样,是不是在庆幸幸亏押到我名下了?”
顾清问得自然是卫朗,卫朗腰间的钱袋子鼓鼓囊囊,这一局就他和冯结两人赢大发了。
眼看着小小的钱袋子快要被撑破,卫朗挠了挠头,没理顾清,反而对沈浊憨笑,“还是许公子厉害。”
顾清刚扬起的笑脸瞬间垮下来,“诶?什么意思,我就不厉害了是吗?你到底和谁亲?”
说完看向站在门口的沈浊,不等回答就把卫朗等人哄了出去。
“你腿好了吗,就出来溜达,万一和上次一样就麻烦了,你知不知道?”
顾清本意是想吓唬吓唬沈浊,但他浑身青紫的凄惨样实在威严不起来,但沈浊还是十分配合地点点头。
“托将军的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幸亏好得及时,不然还真瞧不见将军的飒爽英姿呢。”
顾清脸皮厚如城墙,但他就是受不住沈浊带着玩笑意味的夸赞,傻笑一下,下意识抬右手去摸脑袋。
可他忘了右手还有伤,手腕的肿起这么往脑袋上一撞,疼得他差点落泪,只是沈浊在前,他也不好瞎叫唤,只好咬牙忍着。
沈浊看着好笑,上前坐在顾清床前,拽下顾清的手臂仔细查看手腕处的肿起,通红一片,好不凄惨,“一场比试而已,将军何必这么认真。”
“你不懂,我这就是为了出口恶气,那姓赵的有眼不识泰山,认定我是个啥也不行的公子爷,每次看到我眼珠子都快翻到头顶上去了,若不给他点教训,改日他都得爬我头上去。”
沈浊不曾习武,也不碰刀枪,即使经了一段苦日子手变得粗糙了些,但却比黄忠沟壑纵横的老手细腻多了。
顾清习惯了粗糙干涩的手感,骤然被这么细腻的手指一碰,又痒又麻的,还挺稀奇。
再加上他常年光着上身在烈日下练功,一身的皮肤早就是又黑又黄,谈不上什么美感。
反观沈浊,这双手实在是太细腻白净了,沈浊摸他,就像牛奶落在黑炭上,冲击感忒强。
顾清觉得自己眼睛被这巨大反差刺了一下,连忙把胳膊抽出来。
“再说了,这次我摆了他一道,他一点好处没捞到,反正都是要背地里骂我的,我要是不狠揍他一顿,那岂不是太憋屈了。”
沈浊觉得顾清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所以将军就把自己弄成这般凄惨模样了,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
“啧,谁让你走得早,只看了我被揍的那一段。后面可精彩着呢,赵青都被我揍懵了,你不知道,我一拳打他脸上,他当时就吐了口血,也不知道他那老牙有没有松。”
“所以,将军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刚刚还眉飞色舞的精神头瞬间消散,顾清眉头一皱,懊恼极了。
“唉,都怪我轻敌,我本以为赵青懵得找不到东西了,所以打算一拳过去把他给打趴下,谁知道他忽然回过神,拽着我手腕就把我摔地上了,我右手下意识撑地,然后就崴了。”
“行吧,将军还是很厉害的。”
沈浊安慰了句,拿起黄忠留下的药油,“手腕的伤要慢慢养,我先帮将军把药上了吧。”
沈浊说着,将淡红的药油倒在掌心,慢慢揉搓至温热,好整以暇等顾清回应。
对于上药,顾清有经验得很,知道自己解决拒绝不了,只好挺着肚皮把瘀伤送到沈浊面前。
顾清今日是用了狠劲,受伤后又没有放松,身上的肌肉一直紧绷着,上面还覆着一层薄汗,手感出奇得好。
感受着皮肤下血管的微快跳动,舒服又惬意,沈浊突然不想松手了,他动作极缓,无限延长抹药的时间,不动声色把顾清的肌肉摸了个遍。
连沈浊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流氓到不可理喻,可顾清偏偏是个心眼大的,丝毫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唉,沈浊心中暗叹,这样纯真无邪的人,以后定少不了吃亏。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毕竟,这小将军可能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在吃亏。
“呀!”
沈浊一声惊叹把早就神游天外的顾清扯回神,对上惊疑的黑眸,沈浊心里好笑,脸却摆出懊恼的神情,“怪我太笨,忘了先打水给将军擦身子了。”
沈浊说完,不等顾清有所反应,直接扬声让二楞打水来。
顾清看着沈浊认真的样子,突然有点欲哭无泪,沈浊给他揉药油的触感太奇怪了,又麻又疼的,像是有蚂蚁在爬,眼下好不容易熬过去,竟是白挨了。
沈浊可不知道顾清满脑子的想法,刚刚见顾清的惨样儿,一着急是真忘了,眼下看来,刚刚忘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反正他是挺乐意再给顾清上一遍药的,至于顾清,没办法,只好忍着了。
二楞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送来了水和毛巾,“将军先忍忍,等上完药就能歇着了。”
沈浊拧了把毛巾,小心翼翼帮右手约等于残废的顾清擦了下上半身,然后又重新给人上了遍药。
顾清肿成球的手腕是放不进袖口了,可一直这么晾着也不是办法,毕竟在山顶上,难免会冷。
沈浊没办法,找了件里衣,把右手袖口剪开,给顾清套了上去。
顾清不作声,老实任沈浊摆弄,等穿好衣服,沈浊就上下打量了遍顾清。
雪白的里衣自臂弯处开了个长长的豁口,精壮的手臂袒露在外,肿起的手腕黑红黑红的,像是带上了一串圆滚的檀木佛珠。
虽然真的很可怜,但配上顾清一脸嫌弃又不敢说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有趣极了。
不伦不类的,好玩又好笑。
似乎是受了伤的缘故,向来活蹦乱跳的顾清终于老实了几天。
几天里,沈浊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顾清手腕也已经消肿,显得不那么瘆人了,可惜还是不能随意活动。
如此一来,吃饭可就成了个坎儿。
几日里,顾清都是以流食为主,偶尔主食,也是左手拿勺子,挖起来往嘴里送。
勺子挖米饭还可以,想舀盘里的菜可就难了,偏偏顾清又是个嘴馋的,扬言伤了就要吃好的。
于是,光有坎儿还不够,顾清又颠颠地给自己挖了个坑。
沈浊就是这种情况下出现在顾清饭桌旁的,他扛着伺候伤者的重任,一边吃着变着花样的饭菜,一边时不时夹点菜放在顾清碗里。
“唔,将军小心点。”
不知是不是走神了,顾清手里的勺子又没对准,直直戳在了右半边脸上,粘上几个米粒,虽然已经晚了,但沈浊还是提醒了句。
“啧,不吃了。”
顾清不耐烦,将汤勺往碗里一丢,接过沈浊给的帕子擦了擦嘴。
沈浊挑眉,看了眼还剩半碗的米饭,也没劝,顾清又不会真饿到自己。
顾清不吃了,沈浊也停下筷子,“剿匪已经完成,将军准备什么时候去与老将军汇合啊?”
“我爹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不急,你呢,你接下要怎么办?”
沈浊不是军中人,自然不能和他们一直呆在一起。
“先不急,你先在这呆着,等我们起身的时候再离开也不迟。”
不待沈浊回话,顾清就自顾自下了结论,沈浊巴不得这样,自是欣然应允。
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沈浊琢磨着,但他暂时还没想好用个什么理由留下。
顾清是个不怎么聪明的,好忽悠,但那边还有个想要他命又老奸巨猾的顾老将军。
想起顾老将军,沈浊又开始琢磨顾清是怎么对他爹交代的,不知道有没有又把顾老将军惹了,然后让他遭殃。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正午的阳光穿透窗纸,穿进顾清黝黑的瞳孔,像是给眼珠镀上一层琥珀色的光。
沈浊笑了下,“没,就是想过不多久就要和将军分开了,有些伤感。”
“哎呀,聚散无常,平常心对待啦。”
顾清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通报的声音,原是顾老将军来了信。
顾清接过信封,掏出里面薄薄两张信纸,没看几眼就开始黑脸,甚至还挑眉“啧”了声。
沈浊闻声诧异,有些好奇顾老将军到底给自己儿子写了一封什么信。
许是背光的缘故,又或许是顾老将军的字力透纸背,沈浊坐在顾清的对面,竟也能勉强看清几个好认一点的字。
隐隐约约的“汇合”字眼展现在面前,沈浊猜测可能是顾老将军得知了胜况,所以写信催促顾清快点同他们汇合。
沈浊看了眼左手拿信纸的顾清,就见他一双剑眉越皱越紧,紧到眉心处都快有褶子了。
一定还有其他的事,否则若仅仅是催促赶路的话,顾清会直接选择无视,而不是发愁。
“啪。”
两张薄薄的信纸被顾清拍到饭桌上,震掉了沈浊安放在碗上的筷子,筷子掉下桌面,咕噜噜滚了两圈停在沈浊脚边。
顾清刚给他买来的白色锦靴沾了菜油,黄了靠近鞋底的一小片。
刚穿半天就要洗了,简直是罪过。
沈浊无奈,瞥了眼就差头顶冒烟的顾清,弯腰去捡筷子。
等到起身,顾清就已经收拾好了表情,只是眼皮耷拉着,看着有些可怜。
顾清垂眸看着自己的右手,又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来人,给本将准备笔墨纸砚。”
这是……要回信?
山寨说好也好,说坏也坏,吃喝玩乐的东西样样不少,可偏偏就是没有书房这种风雅的东西。
不过顾清也不是什么穷讲究的人,桌上的饭菜撤去,上面的油脂一擦,就是一个新的书桌。
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沈浊没有收到逐客令,于是就当个透明人,在一旁守着。
想看看顾清为什么生气是一回事,另一回事嘛,沈浊瞄向顾清才消肿不久的手腕,他还想看看,这顾小将军怎么用这个病手写字的。
工具很快就绪,房间里也没有留人,沈浊十分自觉靠上去,“我为将军研墨吧。”
顾清点头,将一块沉甸甸的墨条交到沈浊手中,接着就开始铺纸。
墨条到手上,还没开始磨,就已经把手心染黑了,沈浊摊开乌黑的手心看了看,俊秀的眉毛一簇,他就从没见过这么劣质的墨条。
笨重的墨条像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石头,又脏又难用,研磨的过程也极其不顺利,磕磕绊绊的,与劣质砚台摩擦的刺耳声吵得沈浊脑子疼。
顾清的手腕不便,勉强抓住细长的笔杆,蘸了点墨就开始在纸上写字,准确来说,应该是在纸上作乱。
作为曾被皇帝盛赞书法造诣的沈浊,实在是很难相信会有人写出如此让人一言难尽的字。
沈浊抿着唇,看向顾清写字的右手,腕臂悬空,落笔时撇捺纵横的走向虽说有些出其不意,但总体上还是说得过去的。
可写出的字,怎么就这么别具一格呢?
难道是手腕受伤的缘故?
不应该啊,又不是所有的笔画都得手腕出力,以臂带腕也可以啊。
昔日的状元郎有些怀疑自己的认知,可顾清毕竟是位将军,纵使再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
沈浊盯着纸上歪七扭八的字体沉默,最终还是选择接受顾清嘴下的,他不是读书人的事实。
墨迹许久,顾清终于弄好了他的鸿篇巨制,找了个信封往里一装,派人给顾老将军送去了。
写完信的顾清并没有放松,坐在椅子上,塌着肩唉声叹气。
沈浊猜测顾清可能是被自己的字丑到了,但他向来不会安慰人,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向来擅长骄傲的领域。
沈浊偷偷叹了口气,十分怜爱地拍了拍顾清的肩膀,“将军不要伤心……”
话声戛然而止,顾清疑惑,抬头看去,就见沈浊手掌摊在半空,嘴唇紧抿着,唇缘被挤得有点发白,妥妥的懊恼神色。
“对不起啊,将军。”
顾清原本还疑惑沈浊为什么道歉,直到收回视线时被一抹格外显眼的黑吸引,定睛一看,才知道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个黑手印。
顾清:“……”
这要是放在往常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因为他向来只喜欢穿深色衣服。
可偏偏,他今日突发奇想,想附庸风雅一回,翻出一件白衣穿上。
更偏偏,衣衫的胸襟处绣着一只仙气十足的白鹤,白鹤骄傲地昂着头颅,脖子修长好看,直直把脑袋延伸至肩膀处。
可现在,傲娇的鸟头被炭黑的手印覆盖,它像是闷头扎进沼泽的笨鸟,滑稽又可怜。
“……没事儿,我一会儿再换一件就是了。”
顾清看着懊恼到就差拿手掌拍脑门的沈浊,闷声闷气安慰了句,继续低头发愁。
“将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顾清转过头,盯着沈浊的眼睛,严肃道:“我的字……真的很难看吗?”
很难看,简直丑死了,沈浊腹诽,可对上顾清落寞的眸子,突然不想说这话伤人了。
难道要拍马屁吗?
沈浊纠结,纵使他早已在朝堂的摸爬滚打中练就了厚脸皮,可他现在还真没法昧着良心说好看。
顾清的眼睛还在执着地盯着他,里面的光亮越发黯淡,沈浊一慌,连忙道:“还行,将军就是手腕受伤了,所以才写得没那么好看。”
沈浊如此说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可顾清的眼睛肉眼可见亮了起来,“说实话,我觉得自己的字虽然不怎么好看吧,但也没有我爹说得那么差劲,是吧?”
顾清说着,将顾老将军给他写的信摊在沈浊面前。
顾林不愧是个文武双全的将军,笔下的字清秀又不失肃然,一笔一划都透着不可忽视的力量感。
在满篇苍劲有力的字中,沈浊一眼就瞧见那句“不如三岁小孩”的评价。
果真是能做将军的人,顾林的评价夸张又不失真,可谓是简洁又犀利。
当着顾清希冀的眉眼,沈浊再一次撒谎,“顾老将军关心则乱,他也只是想鞭策一下将军,所以才把话说得重了些,将军莫要在意。”
“嗯,”顾清从鼻腔中挤出一个音节,“我知道,但我爹说得对,我这字拿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难得的自知之明,沈浊点点头,继续宽慰,“将军只需要再练一练就可以了。”
“但愿吧,但现在怎么办啊,我爹让我自己写份剿匪的折子呈上去,我这字,一时半会儿也练不好啊。”
沈浊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将军写慢一点?”
顾清没答话,抽了个奏帖就开写,可奏帖偏偏要和他作对似的,只要落笔的力道稍微大一点,上面就会洇出不小的墨点子,
还没写几句话,顾清就不干了。
“算了,还是让我爹写吧,我这份要是呈上去,怕是得污了皇帝的眼。”
顾清终于接受自己字难看的事实了,沈浊却没有松气。
“将军觉得顾老将军为什么要让你亲自写一份奏章吗?”
顾清不回答,只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毛笔,甩出几个小小的墨点子,几滴迸溅到沈浊身上,平白糟蹋了一件云衫。
云衫质地柔软光滑,墨汁迸溅其上并不会像在纸上那样洇成小片墨迹,而是边往里渗边顺着布料的纹路下滑,形成几缕交错的墨线。
沈浊看了眼无辜遭殃的衣衫,叹了口气,自己身上这件也不能穿了,倒也算是另一种公平了。
“我猜将军应该是知道的,出生将军府,生来便是无上的荣耀与富贵,将军拥有的条件和机遇,自是比其余人要多的。可是,将军虽有实力,外面说将军仗着身份混吃的流言也不曾断绝过。”
衣服已脏,拍起来也不再顾忌,沈浊抚上顾清的肩膀。
顾清依旧垂眸不语,沈浊知道顾清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不管事,但还是温声道:“此次剿匪是个难得的好功劳,顾老将军让将军亲自上禀,自是希望将军既能够摆脱草包名声,又能得到帝王的青睐,如此一来,后面的路才会好走。”
“我都知道,可是,我的字是真不好看,再说了,我连见都没见过所谓的奏章,更别说写了。”
“不会写?”
刚刚不是写得挺顺的吗?
沈浊疑惑,抽出被顾清压在袖下的奏帖查看,顿感眼前一黑。
不知该不该庆幸自己多活了几年,能够在朝堂上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沈浊放下奏帖,不可置信地看向顾清,这人脑子里真的一点墨水都没有吗?
屋外起了风,埋在云层之后的太阳逃了出来,洒下的光亮透过窗户,落在奏帖上。
阳光金灿,像是为纸上的字体镀上了金边,却依旧挡不住扑面而来的贫乏与土气。
沈浊闭了闭眼,再次看向顾清的杰作,勉强认全上面歪斜的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万岁……”
合着这人埋头苦干了半天,就憋出几句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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