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04-25 11:45
- 纯爱小说《朱砂痣竟是我自己》的主角是顾安程清晓,是奶茶是零卡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程清晓再次回来最后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小少爷了,而他说变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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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痣竟是我自己by奶茶是零卡
程清晓将顾安带回小院儿时,院里的榕树下坐着一些摇着蒲扇的老人家,身边围着几个顽皮跑动着的孩子。
今夜天气还不错,顾安想着,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这样圆的月亮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即便是少爷并不在意他的离去,也同样不在乎他是否按时回家。
顾安从不信佛神,他生在那样的家,没人在乎他死活,只贪婪地从他身上扯下血肉,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求过上苍。
后来李遇安同他说,临北的佛寺最为灵验,若是诚心定有回响。
于是他逢初一十五从未断过香火,供了所有菩萨诸佛的灯,只求少爷平安。
他想老天总算显灵了一次,少爷还好好的站在院儿里,同那群老少爷们儿打趣,又和他们介绍:“这是我旧友,名唤顾安。”
瞧,旧友。
如今他顾安不过是少爷众多过去里的沧海一栗,若他不出现,也许少爷再想不起他。
少爷平安就够了,他想道,难道他还能强求什么呢?
是他自己从少爷的生命里离开,那年少爷也曾为他红过眼。
是他一意孤行,是他自以为是,可到最后,是他走不出来。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小五说错了,少爷没有为他顾安从云端走下来。
“俊俏后生的友伴也都这般好看,瞧瞧。”住西院儿的李奶奶最爱热闹,也最爱唠嗑,总能同陌生人聊上半天。
“有夫人了未曾?”李奶奶笑着问他,身边的孙女先受不了,娇嗔地怪她老让人为难。
“好好好,奶奶不问了。我又没说让你嫁与他,况人家这般好看定已有了家室,哪儿有你的份!”
顿时满院儿的人都善意的哄笑了起来。
闹过一会儿,程清晓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屋里。
“你先坐会儿,我去打点水,饿了吗?我给你热些馒头?”
程清晓一进屋先将睡熟的纯纯放于里间的床上,小心盖上薄被子,勾了勾他的小鼻子。
又将一些散落在椅子上的外套收进柜里,忙活着给他收拾出来一张能坐人的椅子。
“有些乱,平日里也没什么客人来,你随便坐。”
顾安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又拿着木桶出门,院里就有一口大井,几户人家烧饭喝水就指着这口井了。
进了堂屋,前后有两个房间,除了柜子椅子和床,零星放着一些孩童玩具,几乎再没其它东西了,清减得很。
没有少爷喜欢的海棠,也没有少爷亲剪的窗花。
顾安心中酸酸涩涩,若是他自个儿,泥地里趴过,坟上也睡过,也并不觉得苦。
可到了少爷这儿,哪怕他受一些委屈顾安都难受的紧。
他不该是这样的,少爷本不该遭受这些。
“我给你拿个脸盆,你擦擦脸。今天院儿里没烧热水,怕是不能洗澡。”程清晓拎着一桶清水进门,挽起宽袖想要给顾安往盆里倒水。
忽而顾安伸手抓他细腕,眼里那一瞬便红了。
“怎么回事?”顾安心疼地如同有人在使劲儿揉搓,他忍着颤声问道。
如藕玉般白皙的臂上突兀地横着一条从肘尖贯穿到手腕的长疤,看得出来日头已久,可想而知当年是怎样的惨烈的伤口。
程清晓不在意地看了看胳膊,只道:”吓着了吧?没大碍,就是那会儿不小心,早已不疼了。”
他抽了抽,顾安依旧不肯放开,他狠盯着那一道疤,又瞧见掌上腕边有许多细小的白痕,那是早年间受的划伤,现今已淡的看不清了。
“到底怎么回事?”
顾安想过少爷这些年可能过得不如从前,可他从没想过少爷会自个儿烧饭煮水,照顾小孩,甚至将自己弄得到处都是伤。
“这有什么呢?”程清晓侧过脸对顾安展了眉,一点儿难过表情也没有,习以为常的模样让顾安在心里恨了又恨。
只恨自己无能。
“之前刚学的时候不小心,总也不利索。”程清晓缓抽出手,轻笑道恍若在谈论他人,“后来便不会了,瞧,这些不过是陈年旧伤。”
顾安半晌没法说话。
程清晓将凉水倒进盆,又去给他寻了一条干净毛巾。
“只能用凉水擦把脸,今儿不是烧热水的日子。”言毕程清晓又道:“不过这会儿热,应当不觉着冻人。”
“好。”顾安的嗓眼像是被棉花堵着,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程清晓很快又去给他热馒头,顾安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眼里沉的见不到底。
待他又要给客间的床换床褥,顾安接了手,自然的像多年前一样,动作熟练。
“行了,今晚便将就住吧。若是你留的久,明日我再给你换上新的枕芯。”程清晓拍了拍换好的被褥,冲着顾安招呼。
“馒头就在堂屋桌上,你自个儿动动手,我得去洗洗,晚些时候纯纯该醒一回,看不见人便要闹。”
程清晓走后,顾安一人坐在床边。
窗儿敞着,月光正巧洒进了屋。
他听着少爷打水忙活的声音,拾掇用具的声音,和最后轻轻的合门声。
少爷活着,是好事儿。
可是他该怎么去接受少爷受的这些苦,遭的这些难?
若是这些年他在少爷身旁,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他会用生命去守护少爷,便是远走他乡,也不让少爷吃一丝一毫的苦。
可是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是将他的罪状再加上一则。
从前尚不能知少爷是否存于世,如今上天入地终寻到了他,也没好过几分。
顾安闻着下午曝晒过的薄褥,心中有了些决定。
程清晓将七零八落的东西收拾好之后,洗漱完便进了屋,纯纯早已睡的像一只翻了壳的小乌龟。
他好笑的给小家伙盖上肚子,免得夜里再凉了肚。
这是平凡的一天,只是稍泛涟漪。
他又见着了顾安,那是在年少的岁月里放不下也难以忘怀的人。
他曾可以护着顾安,任由他做想做的事儿;可是后来,他也护不住顾安,只看着他走。
如今他业已不似从前,心中有恨的人怎么可以再有什么牵挂。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当是正途。
翌日清晨,晚夏的蝉鸣已不扰人清梦,清风徐来,晨阳微照。
夹杂着清脆鸟鸣,一切显得温暖又祥和。
大院儿里很早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年纪大一些的叔伯早开始蒸起了米面馒头,各家都备了些小菜小粥,几户人家大都一起吃早饭。
程清晓是被纯纯整醒的,纯纯昨天睡得早,醒来有一会儿了。
他偷偷戳着爸爸的脸颊,又摸摸爸爸的头发,见他没醒便想跨过他下床出去玩儿。
哪知道一屁股就坐在了程清晓的身上,生将人闹醒了。
程清晓笑着将小孩儿揽进怀里,又使坏将人重新裹回床里头,侧身环着他喃道:“爸爸还没睡醒呢,坏纯纯。”
“纯纯才不坏呢!”小东西脆声反驳,又乖乖靠在爸爸怀里不吵他了。
顾安夜里本是思绪繁多,可却也入睡的很快。凌晨四五点时,院儿里老人家起时碰到了农具,将他惊醒。
彼时他正在做和以往一样的梦,他在梦里怎么也找不到少爷,所有人都告诉他少爷已经去了,光怪陆离的层层人影围着他转啊转,声音远远近近地缠绕着他。
他深陷其中久久无法脱身,直到被惊醒。
顾安起身时天还很暗,他也顾不上披衣,悄声走到少爷门前将门推开了一条小缝。
其实也根本看不清什么,只他听着少爷浅浅的呼吸声,觉得天地都安静了。
他就靠坐在少爷门前,觉得就这样吧,这样挺好的。
五点多,李遇安便来找过他一次。
早起的阿公阿妈们又感叹了一次,“现在的后生都长的这么漂亮的,咱们院儿一下就来了三个!”
李遇安只问了他何时离开,副官早前与他们说过,这儿不是奉军的地儿,虽也没被哪家权阀抢占,但这儿也是些逆匪猖獗的地方。
有些激进的知识分子恨透了权阀,被他们得知顾少将在此,怕是有危险。
他们此次前来没有带来一个兵,只要被围,便难以有转圜余地。
顾安只让他们回去,虽他没说什么,李遇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若是一切顺利,顾安此后怕是再也不会回去了。
倘若有其他人告诉李遇安,说有男人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感情放弃那滔天权柄,他只会暗笑他痴人说梦。
人总是爱自己的,嘴上说一些令人发笑的海誓山盟,为了权,为了钱,什么都抛在了脑后。
可是顾安不是。
李遇安一路看着顾安这样走来,他也曾认为,这不过是顾安徒劳无功的寻找,若是漫长岁月的记忆覆盖,他便会忘了,会放下,会被世间其他美好吸引。
他多多少少能明白一些顾安的经历,他本身也是被顾安救出水火,从此便对顾安有了不同。
顾安也当是如此,程家给了他另一种活法,程家少爷教会了他怎么去爱这个世界。
可是在程家不过短短三四年,顾安早该走出来,去成就他的宏图伟业,而不是囿于情感牢笼。
这样一个男人,他不该。
顾安他不欲与他们多说,只让他们自行回麟州。
李遇安便说:“这儿有我相熟的戏院,我便先在这儿住下。您若有事儿,立马就能找着我。”
顾安没应,但也没强迫李遇安。
他们走后,顾安走回堂屋,隔着小缝仗着天光看清了些少爷的侧脸,他睡的很好。
又在门前坐下,只觉得内心安宁,岁月静好。
期间有些小孩儿调皮进了堂屋想去闹他们,被顾安吓了出去,程清晓便一觉睡到了天明。
待到程清晓终于清醒,将按捺已久的纯纯揉搓了一顿,给他穿好衣服鞋子便放他出门去院子里野。
纯纯出门时还与顾安问了好,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于是纯纯便不怕他了。
他朝顾安摇摇手,然后欢快的去院儿里找他的小伙伴们了。
程清晓将自个儿也打理好后,拿着一些换下的衣裳要放到外头的浼衣桶,待空时再一同洗了方便。
“早,何时起的?”程清晓刚踏出房门便看到站在一边的顾安,他站的笔直,莫名透着一股紧张。
“刚起。”顾安缓声道。
“我打水给你洗个漱,咱们便在院里同他们一齐用早罢。”
程清晓又开始忙活,顾安拦着他道:“我已打好水,少爷,今后我来。”
程清晓微怔,复又侧脸看他。
顾安神色认真,不似客套。
“这是怎么了?”程清晓直起身,放下手中的衣物说道,“我记得你在奉军中做事,过的不好吗?”
顾安没说话,只面上也只透着不愿说的模样。
即便那么久没见,程清晓还是能轻易地感受到了这人心里的不愿意,他不愿意再回去。
为什么?
那年顾安走了,整三个月,直到清河成为战场他都没有回来。
程清晓以为他在军中谋了高位,至少衣食无忧,所以即便他心里再如何难过,如何不舍,他只道这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顾安他过的不好。
这么一想,程清晓的心中微酸。
既然不好好对他,为何又将他夺走。
后来他又想,顾安走了也是对的,那样的炼狱,谁也没法保证活下来。
“少爷,我想留下。”顾安垂眸,半瞌着眼,似有一些委屈和一丝倔强。
程清晓将人引到座儿上,自己搬了张矮凳就坐他身旁。
“你这些年,过的到底怎样?”
程清晓轻声问他,瞧他一副死不开口的样子,又道:“若你不愿与我说也无妨。”
“我——”顾安有些难以启齿,难道告诉少爷,只因无他哪儿都不算好吗?
“我只是还想伺候少爷。”
只能说出这样欲盖弥彰的话语,若是有一丝一毫让少爷觉得害怕的感情,他都不会再表露。
他顾安活成什么样儿又有什么要紧呢?
他只要少爷好罢了。
“可是我们都与从前不同了,顾安。”程清晓的脸上带着些安抚的浅笑,他将顾安的手掌牵起,又引他去触碰自己指上的茧。
“我不是那个不识人间愁滋味的少爷了,明白吗?”程清晓笑的坦然自若,没有半点儿不甘的意思,只平静的陈述着这些。
“瞧,我已经没有资格去再使唤你做些什么了。”他又道,“我既无半点长处,亦无多余钱财。”
“我不是为了——”顾安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少爷的掌,与印象中娇嫩光滑的触感已然不同,这是一双历过风霜,抗过巨浪的手。
“我知道。”程清晓拍了拍他的手背,面上浅笑,“我也很怀念那些年岁,多好啊。”
“可是我们谁也回不到过去啦,顾安。”
顾安就坐在他旁边,晨时的阳光很温柔,浅浅洒在少爷白皙的面上。
少爷微微仰头看着他,眼里含着暖笑。
仿佛世界没有辜负过他。
这些年来,顾安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在军中时也说一不二。
可在这一个瞬间,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遇见少爷之后,他总是这样。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也不屑于去与人虚与委蛇。
这个世上他只在乎少爷怎么想他,怎么看他。
“若你真无处可去,我亦能帮你寻一处地方落脚。”
程清晓道:“顾安,世道已乱,你要好好保全自己。”
随即又不好意思笑开,“是我多嘴了,你从前就不爱听别人唠叨你。”
“我爱听。”顾安沉声道,“我很爱听。”
程清晓微讶了一瞬,他抬眼看着顾安的眼眸。
从前便是如此,顾安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清亮亮,是再好看不过的眼睛了。
顾安总不爱说话,程清晓总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他的情绪。
“怎么现在还变得会说话了,”程清晓弯了眸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儿的。”
“少爷,我不走,就在这。”顾安抿了唇,如同当年说要走一般倔强。
“这倒是和那会儿一样了,犟起来九头牛都难拉。”
程清晓只轻笑,也并不应,他起身冲着顾安说:“走吧,先用了早再说其它。”
顾安跟着他出门,院里已经开始变得热闹。
蒸屉悠悠冒着蒸汽,李奶奶利索地将白粥盛了一桌凉着,又招呼小孩儿们在长凳上安稳坐好。
隔壁的张叔陈叔扛着咸菜坛子出来,里头藏着腌了一整个夏天的咸菜,一开封酸味儿便随着风灌进人的鼻腔里,让人直分泌唾液。
程清晓领着顾安在人群里落座,纯纯没一会儿便闻风赶来,爬上长凳一屁股坐在了爸爸身边。
“早上去哪里野了?瞧瞧,这脸都脏成小花猫了。”程清晓一面笑话他,一面用帕子沾了清水给纯纯擦脸。
纯纯得意地跟他炫耀刚刚编的小蟋蟀,干草编成歪歪扭扭一小条,程清晓还是笑意盈盈的夸了他。
院子里的人大多不拘于规矩,吃饭时也不讲究食不言,亲亲热热的说一些近日的生活或是趣事儿,身旁的小萝卜头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大人数落了一顿。
“上回小冬将纯纯带去后头稻田玩,将牛粪堆当作土坡跳着玩儿,两人直陷进牛粪里哭着等着人救呢。”
众人大笑,便是纯纯不懂他们说什么,也懂在笑他,害羞地埋进了爸爸的怀里。
“还有,之前不是有个胆子大的姑娘,提着几大箱子的嫁妆便要清晓娶她,来院儿里才知道清晓连娃儿都有了,哭的呦。”老人们兴致冲冲的讲着程清晓的八卦。
程清晓笑着摇头,道:“别再说这事儿了,姑娘早已觅到良人。”
顾安侧脸去看他,他也很想知道少爷到底同谁在一起,那人配不配少爷,能不能照顾好他。
“我说真的,要不再给纯纯找个娘——你打我做什么?”嗓音粗犷的陈叔说着便被陈嫂打了手,热汤洒了一身。
“就你话多,非多说上这么一句。”陈嫂翻了白眼,又给纯纯剥了鸡蛋。
“我这不是为了纯纯好吗……”陈叔嘟囔道。
程清晓面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顾安看不透他到底怎么想。
听起来纯纯的娘已经去了或是离开了少爷。
即便是知道这般低劣至极,顾安的心却又活了过来。
热热闹闹地吃完早餐,纯纯又去同小伙伴玩,都在院里安全的很,程清晓也没拘着小孩儿,由他去了。
顾安将程清晓早晨拿出来的外衫洗了,程清晓没拦住,只蹲在一边絮叨。
“你说你这是干嘛?”
“洗衣。”
“我莫非没有眼?”程清晓眯了眼,“我可没钱付你。”
“我可以倒贴。”
“你有点不对劲。”
“哪?”
“你别这样,我怪尴尬的。”程清晓笑道,“我们已不是那样的关系了,你也不必喊我少爷。”
“哪样的关系?”
“师徒关系。”程清晓笑眯眯地说。
“既是师徒,又讲什么不是。”顾安眉目间透着淡淡的不满。
“我不是程家少爷,亦不再唱戏。这些名头早也不当数了。”程清晓去撩拨盆里的水,顾安将他的手移开。
“你说的不算。”顾安淡道。
“你怎么回事?人家拿回死契早跑到天涯海角,哪有自个儿跑回主人家做活的?”程清晓好笑地说。
“我没拿。”顾安那年走时,虽程老爷将死契还他,但他没拿,也不知程老爷又将它放在了何处。
程清晓惊的直起身子,“你说什么?”
他又抓着顾安湿湿的手臂,上头还有些皂角沫。
“你没拿?你为何不拿?”他又急道,“这东西不知去哪儿了,若是落到他人手里岂不又说不清?”
顾安却淡笑了起来。
“你还笑?”程清晓皱起了好看的眉梢,“这是多大的事儿你懂不懂?”
“少爷既还担忧我,为何又要赶我走,为何又口口声声说与我无关。”顾安的星目直盯着程清晓,温柔至极。
“顾安,这是一回事儿吗?”程清晓又有些生气,“从前就这般,能不能将自个儿的事上点心?”
“有少爷替我操心。”
“不要得寸进尺。”程清晓撇了撇嘴,总算有点曾经的少年样。“你这次回来脸皮确是厚了许多。”
顾安看不得少爷那一副历了尘世之后的八面玲珑的模样,他只心疼,曾经的少爷也是伶牙俐齿,不肯输给任何人一头的张扬少年。
“少爷不是曾经的少爷,顾安也非往日顾安。”他的语调平平,只当陈述事实。
程清晓气笑了,只随他去。
留下却是万不能的,他可以给顾安寻一个安身立命的地儿,也可以给他些钱做些生意。
但是程清晓自个儿已打定主意要做一件事儿,一件最好是孤家寡人,了无牵挂的事儿。
他也想过纯纯,只是没有拿定主意,等等吧,再等等。
等他能联系到小五,纯纯便有去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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