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3-02-21 10:03
- 主角为桑留韩玦的小说《蛊心》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蛊心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熟褐色的猫所著,内容是:桑留才发现韩玦和他在一起是利用他,是想要得到他身上的东西,而他作为一个恋爱脑当然给了。热议:当然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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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蛊心熟褐色的猫桑留韩玦小说全文未删减
团圆可能也是胆小腼腆的孩子,除却第一次细微动了一下之后,又许久也不冒出动静来。年关过后几日雪下的厚,哑巴来送过几床被褥和厚衣服,加上一只常年缺炭的炭盆,这些便是桑留借以过冬的所有东西了。
之后正月十五,阮寅又来找他讨血来了。仍旧是廖林好声好气的与他解释,说阿辰身子耐不住,药吃得快了些。
自此本该一月一次的取血时而就成了半月一次,幸而哑巴趁着旁人不注意时来替桑留施针,他才堪堪留得住团圆。但如此一来,腼腆的孩子就更加懒惰,长到六个多月也还是小小的一团总也不爱动。
胖婶知道桑留血亏得厉害,就偷着从其他小厨房或贡品台子上顺红枣来给他熬粥,虽然杯水车薪,却也是此情此景下难得的抚慰。
冰消雪融,寒夜凄长。桑留在床上躺得久了,夜里就越发睡不踏实。他时而梦见双亲离世的惨象,时而梦见岛久一身的血,时而梦见韩玦在他耳边一句一句深切的吐露着爱语下一刻又将他亲手推入深渊,在他的梦中,几乎所有亲近之人都在他面前死去活来一遍又一遍。
团圆虽然是一个比一般孩子要小不少的娃娃,却也在他腹中长出了沉甸甸的分量,有时他睡姿不当压在腰上再陷入梦魇,如何挣扎也难醒过来,等天一亮又会酸痛乏力。于是白日卧床愈久夜间梦魇愈重,如此反复。
桑留有一夜梦见了韩玦送他的那一对陶埙。韩玦在洛阳的集镇上买的,在包袱里妥帖收藏了许久,到他甘愿许身了才拿出来。桑留醒来睡意全无,望着窗外的月夜,越想越觉得,韩玦不可能全在骗他,他若全是骗,又怎能如此细心的观察这些小事,又怎会如此细致的揣摩他的心思,他想韩玦不应全是骗他,再也许他这一往情深也不全是错付。
他记得有一回燕燕告诉他,韩哥哥在他走了以后,把那对陶偶存在了姐姐的房里。
那是韩玦送给他的陶偶,他想去找回来。
桑留引出了探路蜂,跟着它一路寻着燕燕的痕迹摸去廖芃的院子里。他想他是被鬼迷了心窍,可他又隐约有一种感觉,再不亲眼看见那对陶偶,再不仔细找找韩玦对他到底有没有几分的真心,他会生生的错过很重要的东西。
夜过子时,整个南璧山庄都沉在一片寂静中。
桑留没了内力,走路难免有声音,他每一步都踩得提心吊胆,沿着连廊穿过假山,偶尔听见巡夜的弟子经过的声音。
廖芃、廖林和廖以牧的居所都同在一个大院子里,他小心避着守卫往里探,却并不知道打从他一脚踏进院子,他的行踪就已经尽被掌握了。他更不知道韩玦也在这里,跟廖林还有廖以牧三人,连夜商讨阮寅接掌山庄的相关事宜。
门廊连到耳房,探路蜂蔫蔫的停下,燕燕的气息就停在这里。可桑留戳破窗户纸往里看去,燕燕在里面睡的正香,四周陈设极其简单,一几一箱丝毫没有能安置陶埙的痕迹。
他又沿着小路往前摸索,耳房边上的正房是廖芃的闺房,擅闯进去翻找东西显得太不好了。于是他还是戳破了窗户纸看,不料竟透过西侧的花瓶瞥见了书柜上摆着的陶埙釉色的一角。
犹豫再三,他还是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了。他本想这东西跟他未必这么有缘,一次就能看到。
屋子里寂静无声,桑留在窗前蹲得有些久,摸索进去站起身眼前又开始发黑,他没想到自己已经虚弱至此,仅仅是走出几步,找个东西,就出了半身虚汗。
那一对陶埙安安稳稳的坐在书格上,女偶扎着小辫儿,男偶戴着虎头,憨态可掬,釉色鲜亮,脸颊上映着月光。桑留怎么看怎么喜欢。像是肚里的团圆,都是那场梦给他的留念。
桑留伸手取下了女偶,捧在手心几乎喜极欲泣时,门声伴着韩玦一声低喝惊起:“你在干什么!”
桑留陡然心惊,没拿稳陶偶将她摔落在地。
“啪!”
桑留看见女偶碎在他眼前,就像韩玦在牢里与他说,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陪阮辰去。
他半天回不过神来,四肢冰凉而僵硬,无法动弹。
韩玦已有近半年没见过桑留了。他和廖以牧父子在隔间议事时,听见廖以牧的暗卫来报说那个苗人进了这座院子。廖以牧让暗卫探明虚实搞清楚他来意,却不想他进了廖芃的屋子。
他三人闻讯而来,紧接着他就看见桑留立在书柜下,神色呆木的看着地上落地的陶埙,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小半张脸,即使穿着冬装也可见形销骨立,脖子和脸颊,都是纸一般惨白。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半年前还是行事果敢杀人如麻的角色,再见时已形同这般。
“无耻苗贼!你擅闯我爱女闺阁!究竟意欲何为!”廖以牧提掌上前往桑留胸腹间击去,桑留体力不济躲闪不及,只得护紧腹部矮下半身用肩头生挨了这一击。
韩玦虽知他武功被废,但当真见他连这起势极长的一掌都躲不开时,才真切意识到,眼下的桑留只怕是连会些拳脚的普通人都难敌。
韩玦胸中发闷,看着他受下一掌后背撞上书柜,又掩着腹部滑坐下来,颦眉吐出口血沫,终究忍不住开口:“舅舅,应是些误会。”
“有什么误会!我且问你,你为何夜探小女闺阁!”廖芃是廖以牧掌珠,他自然不肯轻易罢休,便用力攥紧桑留衣领将他高高提起。
桑留衣领遭他一提,衣料纵向勾勒出腹部膨隆线条,廖以牧居高临下未多留意,一旁的廖林和韩玦却看得清清楚楚,他腹间挺起一弧饱圆,和他一身消瘦极不相称,竟与身怀六甲的妇人别无二致。
“师兄…他这是…”廖林陡然想起哑巴将桑留带出暗牢时,桑留警惕的问他知不知道,那时他手掌正护在腹上。
韩玦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他一语不发看着桑留满目的痛色,视线却还落在地上碎裂的陶偶上,只觉得有人在他心口打了一击短拳,又闷又钝的痛。
“爹爹,哥哥,表哥,你们在做什么?”少女清亮的声线打断了僵局,廖以牧松开桑留,扭头对着女儿沉静无波的眼眸露出笑容来,“把芃儿吵醒了?”
“桑留哥哥!”燕燕不知何时也醒了跑过来,她看见桑留落回地上捂着胸口不住的咳,想要扑上来,却被廖芃拉住了,问:“燕燕认识这个人吗?”
燕燕点头答:“他是带燕燕来见姐姐的桑留哥哥。”
“既然如此。女儿方才睡得安稳,并未被惊动,想来他只是想来取表哥寄放在女儿这里的陶偶,爹爹放他走吧。”
“芃儿,这…”
“爹!我这就跟师兄把他撵回去!”廖林见廖以牧态度有了松动,赶紧上前拉起桑留往外走。廖以牧见廖芃出面表示了,也不再多做为难,嘱咐了廖芃几句,离开了她的闺房。
廖芃见几人都已走远,才蹲下来对燕燕说:“从今天起,燕燕就不可以认识桑留哥哥了,在外面也不能认识,在姐姐和老爷面前也不能再说认识。”
燕燕看着廖芃的眼睛有些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困惑问她:“为什么呀…”
廖芃抬手摸了摸燕燕的头,“因为他已经把燕燕送给姐姐了。”
廖林拽着桑留的胳膊一口气冲到院门外,直到了站在院门前完全看不见的地方,廖林才把手松开。韩玦落后着半步,看见廖林松开手,桑留也就停了下来,后背有些佝着,头垂得很低。
“阿桑哥,这是怎么回事啊?”廖林回头看着桑留,却见桑留双目失焦,微张着嘴吐息声极重,“阿桑哥?”
“我不是与你说过,此事非同小可,不要任性妄为吗?”韩玦立在距他数尺之后,出声凛然,“你我认识不过月余,便愿冒此大不韪。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些。”
廖林被韩玦话里的不留情面吓怔住了,再看桑留,他不知不觉间五指已扣紧了腹部,像是极力要压住自己的呼吸而不自然的发着颤,他顿了许久才将嘴角缓慢挑起些弧度来,“…与你无关。”
韩玦想起他曾用这四个字塘塞过他无数回,也记得桑留曾用最缱绻的目光看着他,迷离着说要给他生一个小阿妹,起名叫团圆。他方才看见桑留腹间形状时他就发了懵,他心里又惊又怕。他心知桑留如今也只是嘴上要强。他方才看着陶偶的神情,韩玦看得一清二楚,呆滞,木讷,不知所措。他深夜闯进廖芃的闺房,便只是为了一双陶偶,可见他心里该是多放不下。
可惜,韩玦应不了他的念想,只好断他念想。
“你方才去找的那东西,你还是忘了好。我之所以许久没拿出来,是因为那东西…本是给阿辰的。后来和尚告诉我,说你是天生的断袖,又对我有些意思,让我在这些事上花些心思,我才顺便给了你。”
他说话的语气太过骄傲和理所当然,桑留脸色发青,身上不住的发起抖来。
“给过你的东西,总不能再拿去脏了阿辰的眼。你要是想要,我改天让人给你送去?”
脏…他的眼。桑留急喘了两口气,忽然喉间一甜,生生喷出口血来。
廖林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被桑留一口血吓得彻底乱了阵脚,他想喊一声师兄也觉不妥,想喊一声阿桑哥也觉不妥,他眼看桑留那一口血吐出来往前跄了一步扑倒在地,两手捧着肚子蜷在地上艰难喘息。
傻眼了好一会,廖林木讷讷的扭头问韩玦:“师兄…他是不是,动了胎气了?”
韩玦一言不发上前来两步,蹲下扶着桑留的肩膀将他翻过来,“你怎么了?”
桑留想挣扎,却是半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肚子里疼得发紧,他两只手紧箍着腹部浑身使不上力,被韩玦翻扯过来时,他仍是眼前发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韩玦还是鬼使神差的把他抱了起来,廖林叫人去把哑巴找来,跟着韩玦把桑留送回了他的小院。
这是韩玦第一次进这间院子。阮寅有心提防他怕他跟桑留来往,他也晓得阮寅的计较,他便也有意不想他,不过问他的近况。其实说开了,他心虚,他知道桑留在这里过得不可能好,他更知自己早已不能对他的死活置之不理。
这间院子很久以前是下人居住的院子,陈设非常朴素简单,房舍也未经雕饰。苗人夜袭南璧之后,偌大山庄一夜大损,也一并少了一半的下人,才空出了这么个地方。韩玦将桑留安置在榻上,他像是依然难受的紧,把自己蜷着。韩玦俯身时听见他嘴里呢喃了一声:“团圆…”
是了,他总还惦记着那句话,想生个小阿妹,叫她团圆。
哑巴赶紧赶慢的跑过来,对着一屋子人愣了两愣就拨开韩玦来了床侧,探上桑留的手腕给他切脉。
“哑巴,你为何要隐瞒?”廖林拉下脸来质问。
哑巴绷着脸只顾摸脉,没应他。
廖林不满他如此无视自己,复又拔高了音调再问:“哑巴!你为何要瞒着?”
哑巴这才一个激灵转头看向廖林,龇牙咧嘴的打手势给他告诉他等等给他解释。
廖林无法,也只好暂且压着脾气,扭头出了门外等。他四下寻找桑留削制的竹笛,他每回来都好奇想看看他那些笛子做得如何了。
韩玦也跟着他出来了,“阿林,你在找什么?”
“啊…之前寅师兄来找他取血的时候,我跟来过几回,见他用细竹段做的笛子极其精巧,每回都在做新的,我想看看他做好的都放哪儿去了。”
韩玦沉闷立在他身侧,嗯了一声。
廖林找了一会儿没找见,遂作罢,一屁股坐下来,对着天长长的叹了口气,“师兄,我还是觉得不妥。”
韩玦仍是目光低垂着,嗯了一声。
“如果说只是他们与山庄的恩怨…只要他救下了阿辰,其实他们那行人,如今也所剩无几了,他武功也没了,我觉得可以了。”
“嗯…”
“他有了孩子,师兄,这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韩玦的五指拢紧了长剑,顿了许久道:“一样的。”
他们听见屋子里的闷哼声,是桑留压抑极重的痛吟。韩玦听来,格外觉得揪心。
等了好一会儿,哑巴出来了,衣摆一掀对着廖林跪了下去,从怀里掏出笔纸,伏在地上写。
这个哑巴长得虽然凶狠,字迹却是出乎意料的俊秀。
韩玦偏着头一并凑来看他要写些什么。
“小人心中有愧,愿受主人责罚。
他刚至山庄出明义堂时腹痛流血,小人便已知晓此事。只是实在惊骇,小人拿不准,不敢胡乱禀报主人。
他恳请小人替他保守秘密。大少爷吩咐过小人,待二少爷一朝痊愈,便将他杀了。小人想全他将死之愿,这才斗胆瞒了下来。
主人责罚,小人绝无怨言。”
韩玦与廖林看到纸上文字皆是心惊,他们没料到阮寅真会安排哑巴备下这样的后手,当初他可是明明白白的说过,只要桑留救下阮辰就能对他网开一面。没想到他前脚说过的话,后脚就已经安排下来要杀,如此出尔反尔之举,难称正派。
廖林一时不忿,夺来地上的纸撕了粉碎,狠狠跺着地面冲出了院子,哑巴诚惶诚恐欲追,韩玦却一剑出鞘架在他肩上。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哑巴怔愣着摇头,手忙脚乱给他摆手。
“你想挑拨阿林和寅兄,意欲何为?”
哑巴手摆得更快了些,手忙脚乱又直接在手掌上写:“尽为实言。”
他看韩玦有些动摇,又赶紧接着写:“苗人虚弱,不足为惧。”
韩玦顺着他往屋里指的动作扭头看去,没成想这哑巴一个脚底抹油就趁势开溜了。
他也不是不信阮寅会这么干。韩玦立在院子里看天色将曦,想着哑巴写的话。原来那一路上他的伤迟迟好不透,原来他心甘情愿的任他们摆布,原来所谓一年之期,不过是痴心妄想,为了这么一个小东西。
韩玦抬手抵死了胸口,想着他若不是南璧山庄的韩玦,那人若不是苗疆蛊师桑留,事情能不能有些不一样。
蛊心熟褐色的猫桑留韩玦小说全文未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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