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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魂by堆肥大佬

  • 时间:2021-05-14 10:54
  • 《买魂》是由作者堆肥大佬所著,宋春集袁汉是小说买魂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袁汉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等待着一个人,并且他希望能和对方在一起,这就是他觉得最幸运的事情了,因为不愿意离开所以一直守护着他。热门评价:跟着他一起流浪。
  • 买魂小说

    推荐指数:8分

    买魂

  • 买魂by堆肥大佬

    “文澜。”

    文澜是文劲松给宋春集的名字。

    门被人踹开,宋春集把被子捂住头,小狸子悄声说:“大当家来了。”

    “文澜啊,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文劲松走进来,脸色阴晴不定,床上被子鼓鼓囊囊没有动静,他便朝小狸子发火,“还不滚出去。”

    小狸子灰溜溜地出去,顺带合上门。

    文劲松坐在床沿,抬手扯被褥,“文澜?”

    “别喊了。”宋春集冷淡地应声,嫌这名字恶心。他掀开温热的被子,身着月色里衣,头发乱七八糟散在肩头,眼皮浮肿,是刚醒来的惺忪模样。

    “你知道我今天回来,”文劲松懒得端着,自己找来高椅坐稳,嫌弃地推开桌上的冷茶,“不来门口相迎,也该在院前候着。”

    宋春集坐下,铜镜里的人容貌憔悴,一下一下梳着自己的头发。

    文劲松不悦地追问:“哑巴了?”

    门又响,这回是福叔,恭敬地端来摞成小山高的账本。

    福叔离开后,文劲松起身走到宋春集身旁,不管宋春集愿意不愿意,拿起梳子为他挽发。

    文劲松会不会挽发,宋春集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头皮很痛,文劲松完全是在拔他的头发,肩膀落了十几根打卷的发丝。

    “别装了,”宋春集开口,“福叔不就是想来看看我被你教训了没。”

    “你怎么想的?”文劲松搓揉手心这缕脆弱的头发,好玩似的猛地抓紧,扯得宋春集脖子往后抻。

    宋春集咬牙切齿,“不如你给他点实在东西,一把年纪,好歹帮衬你这么多年了。”

    文劲松认真地去看铜镜里的宋春集,“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往常的宋春集不会回答文劲松这种无聊的问话,不涉及生意,不是性命攸关,更不会劝慰文劲松。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文劲松前一刻端详宋春集的脸,后一刻就面目狰狞地扯住他的头发,把他往地上拖,“说!”

    宋春集没有挣扎,任他拖拽着。

    论体力,他和文劲松不相上下,两人你死我活对打过。每回,宋春集占了上风,文劲松就要大喊大叫,杀猪般嚎叫,守在门外的下人们会冲进来,把他从文劲松身边扯开。

    这样的戏码演多了,宋春集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躺平当个尸体,打就打,骂就骂,反正不会丢命。

    文劲松厌恶他龇牙咧嘴拼命的样子,又厌恶他装死,让人大倒胃口。

    “你该不会是……想享清福,想当夫人了?”文劲松好笑地问。

    宋春集回过头,猩红的眼里写满恨意,恨不得把眼前人的头骨砸碎,嘴角勾起的弧度是明显的嘲讽和怜悯,他反问:“你觉得呢?”

    文劲松不甘示弱,往他肚子上打一拳,他捂着肚子,嘴里发出癫狂的笑声。文劲松麻木地看他笑,早就习惯他这幅萎靡不振的做派。

    “没意思。”文劲松没事人一样地坐回去,“把簿子拿给我。”

    披头散发的宋春集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床底下有几本簿子,他交给文劲松,自顾自走到屏风后头更衣。

    屏风后能清楚听见文劲松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用猜,宋春集知道文劲松在骂什么,除非是些吸血虫、蚂蟥、老不死的要成仙之类的话。

    他给文劲松的账目,是真账目,还有各路眼线通过卑鄙法子弄来的可靠消息,有他这个不顾情面的外人在,文劲松便能知晓这栋大宅子里多少人在撒谎。

    若不是宋春集有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凭他刚烈的所作所为,恐怕早被文劲松沉了江。

    文劲松光骂不过瘾,钻到屏风后来,捻起宋春集的一丝头发来嗅,仿佛方才扯着头发打人的人不是他,咕哝:“听说城里新上任的地方官和冷掌柜起冲突了?”

    宋春集起一身鸡皮疙瘩,文劲松这个人喜怒无常,多少有点疯病,与此人相处,比在茅坑里吃饭还让他恶心。

    “说说。”文劲松不依不饶,勒住宋春集的腰带,两人前胸贴后背,“你要是不愿说,就替我解解乏吧。”

    “冷掌柜不去盐局纳课买票,私自倒卖盐引,人家是新官上任,自然容不得这样的事。”宋春集说,“地头蛇把地方官的公子绑了,说不放冷掌柜,就剁了小公子的脑袋。”他往前一步,试图拉开距离,一双手扼住他的脖颈。

    文劲松幸灾乐祸道:“冷掌柜阴招不少,这里面,有你的事吗?”

    “我只是让地头蛇去买根小手指送过去。”

    “谁的?”

    “随便谁的,十两黄金买一只手也足够。”

    “哦,然后那小官吓得屁滚尿流,放了冷掌柜,结果自家小公子完完整整地回来,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文劲松夸赞道,“文澜,这些年你进步不少呀!”

    宋春集奋力挣脱文劲松的手。

    文劲松又问:“你得了什么好处?”

    “一点小钱。”宋春集坦然地回过头,“恐怕你文大当家看不上。”

    文劲松放开手,“不闹你了,我来考考你。”

    宋春集根本不信他的鬼话,文劲松不过是鞍马劳顿,这一刻不闹,等他精神头恢复,疯病依然再犯。

    况且,所谓的考一考,不过是另一种较为省力的犯病法子。

    “我走之前给你留下的那些书,可有看?”

    宋春集说:“扔了。”

    “我就考你个最容易的,关关雎鸠里的雎鸠,是何意思?”文劲松瞪大眼睛,要发作了。

    宋春集当没听见。

    文劲松果然发作,把人拽回来,又一拳打过去,宋春集被打偏头,牙根松动,满嘴的血味。

    “你知道我当初领你回来,人家怎么说我?”文劲松失常地大叫:“说我带回一只山臊!”

    “呸!”宋春集啐他一脸的血沫子。

    “你真是个冥顽不灵的野人,是他娘的未开化的……”文劲松没还骂完,宋春集怒吼着和他扭打在一处。

    打是打不成的,刚发出一点动静,门就被人撞开了。

    下人们拉开扭打成一团的两位当家。当家不合,是丑事,好在这城里的宅子,没几个合得来的当家们,下人们见怪不怪,把鼻青脸肿的大当家安置好了,热茶递上。

    小狸子忠心耿耿地护在主子身前,挨了满背脚印子,宋春集才得以保留一张晚上能见人的脸。

    大当家每次回来,文家大院里都要庆祝一番。

    这不,戏班子请来了,猪也杀了一头,偌大的院子里摆满桌椅,周边几户人家和文家的亲戚们得了请帖,登门来吃酒。

    艳红的灯笼挂满大院,客人们络绎不绝跨过门槛,下人们忙得满头大汗。

    宋春集在乌青的侧脸铺上些粉,仔仔细细把痕迹掩盖,才换身干净衣裳,前去赴宴。

    文二当家不爱见人,这是人人知晓的事。

    戏台下的看客们心意相通,该吃吃该喝喝,没事跟身旁人寒暄,最里边的看台不挂起纱帐,这戏是不会先唱的。

    宋春集在自己的专座坐好,小狸子弯着腰过来,“大当家说,方才打您,是他不对,今天的第一出戏,让您点。”

    “假慈悲的畜生。”宋春集懒洋洋架起腿,“回他话,我不……”他突然顿住,招手让小狸子靠过来,低语过后,小狸子退出纱帐。

    戏台点灯,一个白面红腮小孩热热闹闹地翻着跟头上来,把台下人目光吸引过去,英姿飒爽亮了个相,嗓门奇大,“牡丹亭,离魂!”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人甚至反身去望朦胧的纱帐,锣鼓“匡才匡才匡才——”响起,小孩翻着跟头下台。

    好在无人真正听戏,管他这戏合不合口味。不多时,台下与文劲松搭话的人结成队。

    台上的杜丽娘梨花带雨呜呜咽咽,台下的看客们推杯换盏欢天喜地。

    宋春集让小狸子坐纱帐里,偷偷摸摸走出摆酒的大院,往最偏僻的茅房去。

    走过漆黑的窄巷,一双手把他拉住,他知道是谁,顺势跌进那堵怀抱,抬眸对上袁汉那双熟悉的眼。

    袁汉的手臂是凉的,身上是股刚沐浴过的湿气,宋春集勾上他的脖子,觉得这气味好闻至极,凑上去留恋地嗅。

    两人沉默着额头相抵,胸膛紧贴,听听对方的心跳,此刻已经无比知足。

    热闹的酒席在继续,宾客们的声音传遍宅子各个角落,没人知道,偏院的小巷尽头有对爱侣。

    宋春集感觉到扑在自己脸上的呼吸逐渐温热,他抬起头,看不清袁汉的脸,可他知道袁汉在看着他,那目光有温度,火苗般舔舐他的脸,他的脸开始发烧,喉结滚动,嘴里耐不住地吞咽。

    袁汉屏息侧过头,双唇向宋春集靠近,宋春集的手在他后颈上似有似无地挠,催促他快些。

    再快些。

    他们在黑暗中摸索,五指张开,轻轻贴上对方的五指,一触上,宋春集急不可待地抓紧,扣得袁汉指缝作痛。他们如两只交颈的天鹅,侧着脸,伸长脖子,他们的踌躇不前不是试探,更不是较量,他们知道彼此的爱相等,只是多年未见使他们害羞,不似曾经年少时那么直截了当。

    一切像梦,还未从无尽的无望、心碎中完全脱离,喜悦来得突然,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何跟爱的人亲吻、拥抱、缠绵,年少时的他们会毫不吝啬地展示。

    现今的他们差点忘了与爱人接触是何种甜蜜的滋味,动作变得生疏,小心翼翼。

    “袁汉,我在这里。”宋春集热泪盈眶,“我就在你面前。”

    沉重的悲伤和痛苦不是摸不到的,它们真实存在,浸染他们,裹挟他们,让两个大男人胆小如鼠。

    “唔……”袁汉的回答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不出话来。

    宋春集踮起脚,亲吻袁汉的额头、满是泪水的眼睑,他尝到咸涩的味道,又亲亲袁汉高挺的鼻尖,那里一定红了,最后用舌尖润润下唇,含上袁汉微张的嘴。

    袁汉闭着眼睛,全身颤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热情的爱人,只是傻傻地紧紧地搂住宋春集的腰,不敢放手。

    “记起来了吗?”宋春集托起袁汉的脸。

    老天似乎也动容了,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从云后露出头。

    袁汉睁开眼,明亮的月光洒在宋春集脸上,一双盈盈的含情眼近在咫尺,双颊的粉红蔓延到脖子根,耳垂像要滴血。

    宋春集灵活的舌头缠上袁汉的脖子,湿润行过的地方紧跟着发烧,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徘徊,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牙齿轻轻磕上他的喉结,撩得他喘息粗重,刚想托起宋春集的下巴来吻,宋春集埋头在他锁骨上狠嘬一口。

    在身上嘬印子的行为,是宋春集教给袁汉的。

    袁汉记得清楚,宋春集在他胸前嘬下他人生中第一个红印子,哈哈大笑道,要是你去找别的人,他们一看见这个,就知道你是有主的。

    这不公平。

    袁汉把宋春集压在炕上,要给他胸口也来一个。宋春集却摇头,袁汉不乐意了,凭什么不让他盖章。

    宋春集利索地脱去上衣,精光光站在袁汉面前说:我要你盖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

    宋春集让袁汉站起来,袁汉就站起来,宋春集让他把手放自己腰上,袁汉就放了,手掌抚摸上那截紧实的腰,肌肤跟抹了油似的滑溜,宋春集说,先在这里盖一个。

    袁汉照办。

    宋春集又说,前面也来一个……

    年少时的疯狂之事是那么露骨放纵,不带任何羞涩与顾忌,无比纯洁地坦诚,把身体交给对方,把心捧出来给对方看,再用那一身花不完的精力,在最原始的欲望潮汐里沉溺。

    两人忆起,均是面红耳赤,对着喘粗气。

    袁汉活过来似的,猛地捞起宋春集,把那双馋人的嘴唇蹂躏得微肿,浑身的邪火稍稍偃旗息鼓,总算解了瘾,宋春集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靠在他肩上歇息。

    夜色不断传来酒席的嘈杂。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宋春集问。

    他放轻声音,想尽量像当年的嗓音,说出去后,发觉还是不大像,令他惴惴不安。

    袁汉亲亲他的额头,“这段时间,我认识一个叫三水的人,打听到每月月末码头的人最多,过江的人跟货物挤在一起,那时候混到人群里,不容易被人发现。”

    宋春集心口一颤,“然后呢?”

    “乘船往北走。”袁汉微微勾起唇角,“下了船,做短工换路钱,买匹马,走哪儿都方便,要是有剩余,再买辆马车。”

    宋春集咬住下唇不出声。

    “我想开个烧饼铺子,我烙饼,你收钱,如何?”袁汉问,见宋春集愣住,他思考片刻,“那就你烙饼,我收钱。”

    “你带我一起?”宋春集几乎喜极而涕,眼里闪烁出光彩,“你要带我去?!”

    袁汉只怨恨自己来得太晚,“当然。”

    “袁汉,”宋春集吸吸鼻子,无措地揪住身上体面的衣裳,腰间的白玉吊坠晃荡,清脆地响动使他更难堪,语序混乱道,“你爹娘都恨我……我怕你也恨我,这些年,我过得不好……”

    他恨不得找地缝去钻,袁汉吃这么多苦头,不正是因为他,是他这个死过一次心的人,露怯多想了。

    宋春集逃过几回,都被抓回来。那时候的他行事嚣张一意孤行,从未想过找帮手,就这么爬墙闯出去,要么被文劲松打得半死,要么被福叔关在黑屋饿上好几天。

    “以前你是一个人,现在我们是两个人。”袁汉顿了顿,“你身边的小狸子,很聪明。”

    宋春集点头,小狸子是宅子里一个下人的孩子,那下人被福叔的人排挤,受不住就逃了,留下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他看小狸子可怜,把他收在身边。

    小狸子知道宋春集的内心不似外表那么强硬,宋春集的思乡之心,他自然也知道。

    袁汉第一回进文家大院时,小狸子听出宋春集的话语间带着老乡的情面,故意说金丝雀叫了,让宋春集找个台阶下,无非是让爱刁难人的福叔就此打住。

    袁汉说:“他在你身边这么久,你这一走……”

    “我先探探他。”

    “行,你拿主意。”

    袁汉说起在码头收集的线索,谁家的船、什么时候时辰开船,文家的船夫全是文家人的眼线,与文大宅子交好的那些船也不可信,小船容易被搜,大船又在这座城有名有姓。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月末,水路堵塞,路过的大船会来采买半个时辰,船上全是外地人,谁也不认识谁,本地人不坐这种船,一是比本地船贵,二是怕被打劫。

    他们可以趁那半个时辰的工夫混进去。

    两人商量,月末正好遇上寒食节,逃离的日子定在寒食节那日,时辰定在寻常的傍晚。

    “那时候,他应该已经走了。”袁汉说。

    这个“他”,自然是指文劲松。

    “我现在没有被软禁,就算他在,我也能出去。”宋春集厌恶地皱眉。

    文劲松每次回来都不多待,三五日便走。宋春集鲜少出门,即使出门,身边会带小狸子,文劲松的人也会偷摸在他背后跟着。

    “他应该早就放下警惕了。”宋春集喃喃,想起件事,不敢抬眼看袁汉,“袁汉,你有没有听说什么?”

    袁汉察觉他的躲闪,不追问,只是点点头。他在袁汉的眼神中没有找到惊骇和厌恶,只有令他安心的平静。

    袁汉越是如此,宋春集越是焦虑。袁汉向来是依他的,相信他会醒悟,当年他发死人财,要是袁汉把他揍一顿,或是用两人关系要挟他……最后失去袁汉,让他彻头彻尾地醒悟。

    醒悟的代价太大,他付不起。

    宋春集一鼓作气,“剥皮那件事,不是真的,我没有杀人。”

    这件事不过是他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安然存活的法子。

    宋春集利用那位西北来的、与袁汉相貌三分像的假人成功套取马军的下落后,便与他关系拉近,容忍假人来他院子里喝茶,两人一来二去接触三月之久,文劲松回来了。

    文劲松以为宋春集假戏真做,气得七窍生烟,与假人的约定作废,他是文大当家,在自己家为非作歹,谁敢站出来说个不字。他把两人捆起来狠打一遭,却没有直接把两人杀了,而是继续假惺惺地外出。

    宋春集知道这是个机会,能斩断文劲松的试探和猜疑,并且他已知晓马军的下落,心如死灰,不想再看见任何假人出现他面前。

    既然要演戏,就要演得真实,要让看客们过足瘾。

    他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折磨假人,连福叔都看不下去,放话说折磨这人是打大当家的脸,他才不管,扬言要把这个人放血活剥,假人的惨叫在文家大院响了几天几夜。

    宋春集说:“我告诉他,我不这样办,文劲松会杀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死’,我找来一张新鲜猪皮连夜缝制,皮里塞稻草,当时是夏天,立马就臭了,那些血是新鲜猪血……”

    大好的天,他浑身是血地爬上屋顶,挂上那张“人皮”,看见的人都以为大白天见鬼。

    文二当家是多么歹毒,多么不好惹。

    而奄奄一息的假人,在宋春集的床底藏了半月,每日由他送饭送水,待能站立的时候,换上宋春集准备的仆人衣裳,带家人逃离这座城,永不回来。

    “文劲松果然就很快知道了这事,他派人带回话,让我把皮烧掉。”宋春集说,“后来这些年,文劲松没有再找假人来过,你突然出现,我还以为……”

    袁汉对他张开双臂,“如假包换。”

    宋春集埋头撞进袁汉的怀里,闭上眼睛想:一辈子也不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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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堆肥大佬   类型:现代   状态: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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