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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谋温柔by躺平的咸鱼

  • 时间:2022-09-30 14:50
  • 《图谋温柔》是一本由作者躺平的咸鱼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王泓砚褚庚是小说中的主角,图谋温柔主要讲述了:以前都在想喜欢是一种感受,现在不用想了, 因为褚庚得到了所爱的对象。热议:是你。
  • 图谋温柔小说

    推荐指数:8分

    图谋温柔

  • 图谋温柔by躺平的咸鱼

    将小偷押到官府的衙门,四人前去夔城的奈河,温池跟在少女身后,几番犹豫,上前道:“恕在下唐突,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呀?”少女明眸皓齿,笑容宛如此时的艳阳,晃花了他的眼,“我叫石大锤,石头的石,大小的大,锤子的锤。”

    “石姑娘可是本地人?”王泓砚温声道,石大锤对上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心里莫名一慌。

    “我不是本地人,只是出门游玩路过此地。”

    “一个姑娘出门游玩,一路上受了不少的苦吧?”王泓砚声线平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可眼中全是对面前少女的探究,饶是不太注重细节的褚庚也有些怀疑。

    如今乱世,一个姑娘孤身行走各处,怎么也不太可能。

    石大锤袖中的手握紧,手心全是汗,她咽了咽口水,不敢对上王泓砚的眼睛,好在一个声音解救了她。

    “奇怪,为什么我闻到了佘毒的气味?”温池皱眉,越靠近这里,这个味道更浓烈。

    褚庚刻意的嗅了嗅,道:“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闻到?”

    王泓砚笑看了褚庚一眼:“你忘了温池嗅药材和毒物都十分敏感精准吗?”

    褚庚乖觉地点头,温池摸了摸下巴,视线在王泓砚和褚庚身上来回游走,若有所思:“奇怪,怎么感觉你们三年后再见,相处的氛围不太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记得以前褚庚像护犊子一样将王泓砚护在身后,生怕有人伤了王泓砚。

    褚庚后来被他老爹扔到战场,磨练了三年,温池本以为这两人会因时间而生疏,可他现在觉得这两人关系更好了,并且看对方的眼神都不大对劲!

    “你们两人有问题。”温池分析完后,得出肯定的结论。

    王泓砚和褚庚互相瞟了对方一眼,又瞬间心虚地移开,温池的话让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昨日的荒唐云雨,脸不由得烫起来。

    “你们怎么脸红了?”温池更疑惑了。

    气氛变得怪异起来,一旁的少女见状,很有眼力劲地把温池拉了过来:“书呆子,你方才说那什么毒?很厉害吗?”

    一提这个,温池兴致来了,开始滔滔不绝向她科普,王泓砚和褚庚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那个……你,”褚庚率先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原本他们都默契地避开不深谈昨日之事,没想到温池的话让隔着他们关系的那张纸给捅开了,这下褚庚真不知如何面对王泓砚。

    他低头看着两人若近若远的手,最后做了他方才一直想做的事,他小心的曲起食指去勾王泓砚的食指,见对方没有排斥,褚庚心底泛起甜意,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他大胆地勾紧对方的手指,两人的手隐藏在紧挨的袖袍间。

    他们这样算不算偷情?

    褚庚脑子突然闪过这样一句话,那种隐秘的暧昧泛滥,既紧张又兴奋。

    而他低头时错过王泓砚眼中的纵容宠溺的笑意。

    四人到了奈河的下游处,却见河水表面清澈,可气味却十分难闻,褚庚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这怎么回事?”

    石大锤解释道:“现在这块区域鱼虾都死绝了,只是被捞出来,水看着清澈而已。”

    “不对!”温池皱着眉,虽然这个气味实在感人,熏得他泪流满面,可他依旧闻出这气味中混杂的东西。

    “佘毒,合鸢,苌鞭,鬼筹,还有一些是我不知道的毒素,但这四种毒是需要人为炼制的毒素,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除非是有人故意投毒进去。”

    “这条河底下有问题。”王泓砚皱眉对褚庚道,“褚庚,你派人将这条河底下的淤泥挖出来,并且将这附近的村落控制起来,绝对不能打草惊蛇,让有心之人将此事告诉给夔州县令。”

    褚庚点头去派人,一旁的温池疑问:“你是怀疑夔州县令?”

    王泓砚摇头:“此事不好说,得看结果如何。”

    褚庚手下的护卫做事效率十分高,他们将淤泥挖出来时,那股气味越来越浓。

    “将军,属下发现了这个!”河边的一个护卫喊道,由于温池警告皮肤表面各处不能随意触碰到这些淤泥,以防中毒,众人只好前去查看。

    待到看清沾染这黑漆漆的泥土的东西时,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是人的眼珠,虽然有些破碎,可依旧能辨认出来。

    一个上午下来,众人看着挖出来的东西,脸色都不太好。

    破败的头盖骨,零碎的牙齿,眼珠,浑浊的河水还漂浮着黑色的泡沫,加上臭气熏天的泥土,在场的护卫和褚庚都是沙场拼杀出来的,这场面也忍得下去,王泓砚也只是脸色苍白,可怜了温池和石大锤两人实在忍不住跑到远处吐了出来。

    “立即将附近的村民全都聚拢在大院里,不能让任何人离开。”王泓砚下令,护卫皆知他是将军放在心尖上的人,连忙遵命。

    “这半个头盖骨有锯齿的痕迹,绝对不是溺水而亡,而是人死后有人用锐器将脑袋打开。”听到褚庚的分析,温池毛骨悚然。

    石大锤愤然道:“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王泓砚袖中的手渐渐握紧,面前的这些破碎的头颅拼凑起来就有五十多个人头,其中还不包括被积年消磨的骨架,沉积在最底下的残骸。

    这条奈河究竟埋葬了多少的无辜惨死的人?

    “将人开颅扔进河内,用泥土中掩藏,清除河中染的血,我不信在这个过程中常年居住在此地的人没有一丝觉察到。”王泓砚猛地想到自己这几个月来一直在调查无头尸案,在看到这些,发现一个共同点。

    他们没有找到一具完整的骨架,准确来说只有头部!

    “将军,大人,属下们已经将村民聚拢到一处。”护卫前来禀告,王泓砚不得不将思绪收回,他只能把现在的事弄清楚再说。

    庭院里,被赶出来的村民面上不虞,可看着围在他们周围的带刀护卫,只能敢怒不敢言。

    “你们在这里居住多长时间了?”王泓砚扫视周围的人,却发现这里没有幼童,大多数是中年人和老年人。

    “大人,我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也有百年的时间了。”这个村长已过古稀之年,是难得的长寿之人,在村里威望很高。

    “我看你们屋外都放着打渔的渔网,地处偏僻,离县城远,想来是靠打渔为生,如今河水异臭,鱼虾尽绝,你们靠什么生活?”

    村长答道:“我们在自家院子里种了些地,也能靠这些勉强过活。”

    说着村长还老泪纵横,抹了几把心酸泪。

    褚庚没有王泓砚步步询问人的耐心,直接道:“我们在河中泥土下发现了数十个头骨盖,你们住了这么久,难道没有发现异常?”

    话落,村民哗然一片,面面相觑,皆露出害怕的样子,村长也睁大了小眼睛道:“河里居然死了人,我……我们怎么知道!”

    王泓砚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那你们最近可有发现可疑人等出现在河边?”

    “有!”一位大婶气势汹汹道,“我知道有一个人。”

    王泓砚:“谁?”

    大婶指向了站在温池旁边低头数蚂蚁的石大锤:“就是她,一定是她杀了那些人!”

    “我?”石大锤指着自己,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聚焦在她身上,特别是大婶那双想把她吞了的眼神,有被气笑了。

    “这位大娘,麻烦你说话能带一个脑子吗?我最近的确是出现在河边,可也是怀疑这条河有问题,你二话不说就认定我是凶手,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石大锤把自己的袖子撸起,大有上前和这位大婶干架的冲动,好在被温池及时制止:“石姑娘,你冷静,冷静!”

    大婶道:“她不姓石,她明明姓谢!前一天我吃撑了,半夜睡不着就出来消食,结果听到有人在嘀咕,就好奇地去看,有一个黑衣人站在她面前,叫她谢小姐,一定是她和那个黑衣人干的。”

    “我……”石大锤一怔,她没想到当时那个场景居然会被人看见,这下所有人的眼光都带着探究和怀疑之色,她如今是又急又气。

    温池上前道:“我不相信石姑娘是凶手,若她是,就不会带我们来这里,我们也不会发现这河里埋藏的东西。”

    难得书呆子挺身而出,没有结巴,言语逻辑清楚,石大锤表示激动又欣慰。

    将所有人的神色都尽收眼底的王泓砚对旁边的护卫问道:“人都已经来齐了吗?”

    “人来齐了,只是……”

    褚庚蹙眉问:“只是什么?”

    护卫有些心虚:“只是有一个四肢皆废的人躺在床上,无法移动,就没有把人弄过来。”

    王泓砚目光一冷,道:“带我去看。”

    当他们在那人的门外敲了许久没应时,褚庚直接踹开了门,门扉轰然地倒在地上,激起尘埃。

    一群人涌入搜查一番,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王泓砚环视周围,最后视线定格在对面关着的窗户,他用叉杆将木窗支起,看到下窗木棱上的泥土时,目光一凌:“那人已经开窗逃走了。”

    窗户上正常情况下只有灰尘,而泥土只能说明是此人趁乱逃走时,脚底的泥土附带上的。

    “将军,不好了!”一个护卫急忙跑过来道。

    褚庚:“何事?”

    “村里的这些人全部中毒身亡了!”

    众人惊骇:“什么!”

    赶到庭院时,就见方才还活生生的人如今倒在地上一片,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

    温池查看了几具尸体,得出结论:“他们全是服毒自尽。”

    护卫不解:“可当时我们并没有看见她们服毒。”

    温池摇头道:“他们中的是千机,此毒只需一滴就能夺人性命,他们提前将毒包塞进齿缝间,我们发现村里有人逃走,他们自然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在察觉到事情败露那就集体咬破毒包,你们自然看不见。”

    褚庚蹙眉:“只有死士才会如此。”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里居住的人没有小孩儿,或许原住民早就被这些死士杀掉,而后他们伪装成原住民,目的就是将这些残颅给清扫。

    但指使这些死士的幕后者又是谁?

    石大锤气馁道:“如今人都死绝了,还怎么查下去?”

    “不,正是有人逃了,我们才有线索。”王泓砚对方才的护卫道,“你可记得逃出去的那人的相貌?”

    护卫点头:“记得。”

    “那就画出来。”

    ……

    县令府的大门被人猛地撞开,正晒着暖洋洋的太阳,窝在美人们的怀里,吃着葡萄的县令大人吓得把葡萄籽吐在了美人的身上。

    “褚……褚将军,你怎么来了?”他从美人身上滚下来,哆哆嗦嗦道。

    一群人拔剑将他们围起来,美人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了起来。

    褚庚面色阴沉,直接下令道:“给本将仔细地搜查县令府,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门外又涌出一群护卫闯进来,手中拿着男子的画像到处搜,弄得县令府鸡飞狗跳,夔城县令终究是忍无可忍,道:“褚将军,下官好歹是朝廷的地方官,你这样带着人硬闯官家,本官也可以向陛下参你一本!”

    “大人尽管参。”又走进一人,夔城县令定睛一看,是褚庚的小情人,他气得发抖,指着王泓砚骂道,“你一个以色侍人的东西,也敢对本官直嚷嚷!”

    “你找死!”褚庚握住挂在腰间的剑柄,大有将它拔出砍死夔城县令的冲动,却被一只冰凉如玉的手按住。

    他看向这只手的主人,见王泓砚朝他摇了摇头,只得作罢,可心里依旧不忿。

    王泓砚摸出袖中的令牌,冷声道:“大理寺少卿查案,夔城县令可有异议?”

    “大……大理寺少卿!”夔城县令盯着面前那个令牌,吓得踉跄地后退几步。

    他怎么也没想到面前的人是这样的身份!他方才的话可是辱骂高官。

    有一句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如今人家的官位可大他不止一级!

    县令冷汗涔涔,腿软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地吞咽口水:“下,下官不知是少卿大人查案,还请大人有大量,宽恕下官。”

    王泓砚拿出一张折叠的信纸,冰冷的威压让县令喘不过气来。

    “我查了近半年的无头尸案,走访了多个郡县,发现死者多是无丝毫背景的平民,而案件发生的地点大都在禾瑞郡内,当时我一直以为凶手在禾瑞,可却忘了禾瑞毗邻的越阳郡。”

    “越阳里发现的无头尸极少,本不是我怀疑的对象,但我却在几具尸体身上发现了迭花的种子,越阳郡盛产迭花,并喜欢将迭花的种子放在身上保平安,你夔城地处禾瑞和越阳交接处,受两方管辖,没有发生一起无头尸案。”

    “我本是打算前往夔城一探究竟,却不曾想会被绑匪劫走,在他们口中,我听到了赵这个姓!”

    夔城县令强行镇定下来:“天下之大,姓赵者何其之多。”

    王泓砚面色不敢:“的确,但很可惜,你自露马脚。”

    他拿出今早白鸽带来的信,夔城县令身体一颤。

    “这信的内容县令应该比本官还清楚,昨日夜里,你将褚庚安顿入府后,心生怀疑,怕奈河之事暴露,连夜写信通知越阳赵氏,求得掩饰之法,但你没有料到这信会被赶来夔城途中的王家家臣截住。”

    夔城县令的脸瞬间惨白一片,眼中蒙上一层无望。

    王泓砚继续道:“越阳赵氏,百年世家,他们负责杀人,你负责掩饰。”

    当拿到这封信时,他先是按兵不动,毕竟一张信纸做物证也没有多大的说服力,直到他在夔城发现这些无头尸的头颅。

    这时,搜查的士兵将一个布衣男子押过来,正是画中逃跑的人。

    士兵道:“大人,我们在一间暗室中找到了他。”

    如今人证物证皆在,可王泓砚却猛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来到夔城后事情会进展得这么胜利?

    那死士阴恻恻的笑出声,目光凶狠地盯着夔城县令,随即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包,自尽而亡。

    王泓砚早料到死士的动作,不曾阻止,对于死士而言,被抓到后,与其苟且活,不如决然死。

    但让王泓砚不解的是,为何他死前会用如毒蛇般的目光盯着夔城县令,他们不是同盟吗?

    一场缉拿罢休,王泓砚反而这觉得这件案子的迷雾更深了。

    温和的触感自眉间传来,王泓砚被拉回神识,对上褚庚怜惜的眼眸,他心头一烫。

    褚庚将他紧皱的眉头轻轻抚平:“别总皱着,小心老得快,我已让人把他们押入大牢中,你想何时审都可以。”

    王泓砚嘴角牵起一丝弧度:“现在既已知杀人者是越阳赵氏,我们只需要立刻将赵氏一族的人控制起来,逐一审下去。”

    褚庚眼神有些复杂,欲言又止,王泓砚不解问:“你想说什么?”

    “刚刚我接到父亲的密令,让我不要掺和这个案子。”

    “为何?”在问出后,王泓砚脑子里白光一现,随后身体仿佛受到重击,疼得他冷汗凛凛。

    “阿砚,你怎么了?”褚庚担忧地问。

    “我要去一趟牢狱。”王泓砚深吸一口气,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要去见夔城县令,只有这个人才能解答他的疑惑,印证他方才的猜想。

    或许从他接手查这个案子开始,就是一个被谋划的局。

    而他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

    阴暗的牢房唯有幽幽烛火带来一丝光亮,外面本是暖阳无限风光,里面却是潮湿寒冷刺骨。

    夔城县令跪坐在地上,闭眸凝神,直到他听到铁锁被打开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双眸中没有平日的浑浊,反而是清醒冷静。

    见来者是王泓砚和褚庚,他没有半分惊讶,而是意料之中。

    “王少卿怎么来了?”他明知故问。

    王泓砚跪坐在他面前,褚庚候在他旁边:“我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夔城县令故作不解:“为何是‘问’,而不是‘审’?”

    王泓砚没有闲心和他打太极,直奔主题:“你替越阳赵家掩饰是受何人指使?”

    夔城县令老神在这儿,漫不经心道:“越阳赵家给我了很多好处,我就替他们卖命。”

    王泓砚当即否定:“你不是。”

    “你虽然好色,妻妾如云,却从不逼迫良家女,她们都是自愿跟随你,我来之前看了有关你的卷宗,你在治理夔城的三年功绩卓然,发展农商,将这偏远的小城焕然一新。“

    “虽偶有偷盗之贼,但依旧能秉公执法,县城百姓对你是爱戴不已,刺史也对你颇加称赞,说你刚正不阿,”

    夔城县令摆了摆手,很不要脸地道:“你别这样夸我,我会骄傲的,哈哈哈。”

    “所以你这的人,怎会给赵家卖命,陷害良民?”王泓砚一针见血指出。

    夔城县令微怔,他不再装下去,收敛起堆在脸上的笑意:“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王泓砚袖袍的手猛地攥紧,夔城县令的反问肯定了他的猜想。

    他终于知道,为何他在各地调查都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线索,可来到夔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仅用一日便把困扰他近半年的案子破了,证据发现得太顺利,仿佛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推动。

    特别是那封信,更是微妙。

    夔城县令好歹为官这么多年,本是一只精明的老狐狸,怎么可能堂而皇之报信,让人抓到把柄。

    若他是夔城县令,应该静观其变,即使被人发现奈河的头颅,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是他做的。

    顶多是治下不严,更不可能将此事和越阳赵家联系起来。

    自乱阵脚不符合夔城县令的作风,而他包庇这个死士更加可疑,若要从这个案子抽身,他最明确的做法应该是杀了死士,将一切痕迹处理掉,而不是优哉游哉地坐着等他们带兵来查!

    所以那死士会恨他,因为县令不是为了藏他,而是专门把他牵制住,把他交给他们手上。

    他假意和越阳赵氏达成这杀人协议,实质是为了让越阳赵氏一族万劫不复!

    而指使夔城县令这样做的人,正是授命他去查这个案子的人。

    晋国的帝王!

    夔城县令一脸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快将这些事情瞬间串联起来的,想到是陛下的?我自认为把混账狗官这个形象装得挺像的,你就是怀疑也要想几天吧?”

    王泓砚:“因为兵部尚书褚大人告诉褚庚,不要再插手这个案子,褚庚作为武官,他专注的应该是沙场,而不是官场。”

    “陛下想除掉越阳赵氏一族,若褚庚插手过多,定会引起陛下的猜忌,毕竟褚氏一族手握晋国一半的兵权。”

    褚庚心里五味杂陈,被君王猜疑,身为臣子不寒心是不可能的。

    “所以还有要问吗?”夔城县令好整以暇地问。

    王泓砚:“陛下为何这样做?”

    夔城县令道:“越阳赵氏以炼毒闻名,传闻他们可以用人的脑髓,混杂其他的毒物可以练成长生丹,历代君王大都好长生不老,这就是原因。”

    王泓砚和褚庚闻此皆震惊,取脑髓,以毒炼药,为了虚无的长生就杀自己的子民,无异于暴君!

    这也解释了奈河里面为何会有大量毒物和头颅残缺。

    夔城县令摇头叹息:“可惜的是这长生丹吃下并无作用,陛下认为越阳赵氏一族在戏弄他,再者,越阳地偏,赵氏豪族的势力盘踞,隐隐有一家独大趋势。”

    “天高皇帝远,赵家做事越发大胆,开始插手越阳等地的公事,陛下必须除掉他,才能维持地方世家的平衡态势。”

    王泓砚眉头渐渐聚拢,如夔城县令所言,查案不过是为了灭掉赵家给的一个合理的理由。

    在陛下的这场棋局中,他就是公开揭露赵家罪行的一枚棋子。

    夔城县令继续道:“陛下让你悄悄调查无头尸案,是不想打草惊蛇,而我一开始接到陛下的密令,就假意向赵家示好,给他们打掩护,其实是为了保留奈河埋头颅的证据。只为你过来,把这些呈在你面前。”

    “不过我也很意外,你调查的消息会被赵氏知道,他们在你来夔城路上把你给绑了。”

    王泓砚问:“您从一开始就知晓我的身份?”

    夔城县令摇头:“不是。”

    王泓砚有些意外这个答案,却听夔城县令调侃道:“我只知道朝廷派了大理寺少卿来查案,却不曾想大理寺少卿居然是个少年,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褚将军的相好呢!”

    相好……

    王泓砚心头一跳,面上有些不自然,他悄悄去瞥褚庚,却见对方的侧脸在昏黄的烛火下竟然闪着难以捕捉的红晕,眼眸闪烁,似有些慌乱。

    夔城县令促狭的目光在面前两人身上游走,气氛骤然变得暧昧。

    王泓砚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朝夔城县令施礼,恭敬道:“多谢县令答疑,泓砚今日多有得罪,还望您海涵。”

    夔城县令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面上带着欣慰:“少年,你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前途不可估量,我这个年纪也算是和你们父亲一辈的。”

    他看着面前的两位少年,语重心长道:“我想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兵强则灭,木强则折,为官者,需懂变通,譬如你们的父兄,再譬如我。”

    王泓砚和褚庚皆是一怔,陛下为长生纵容赵氏杀人,此事决不能公之于众,可身为臣子,面对君主失德当劝谏。

    可若将此事说出来,陛下民心丧失,晋国混乱,一直对晋国虎视眈眈的燕,梁两国定会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王泓砚拱手向夔城县令躬身一礼:“晚辈受教。”

    两人出了监牢,脸上全是凝重,方才一直不做声的褚庚道:“越阳赵家那边我们还要去吗?”

    王泓砚摇头:“不必了,这个时候陛下怕是早派人将赵家控制住,我们只需给一个陛下满意的结案。”

    说到这,王泓砚满心疲惫:“褚庚,我们回皇城吧。”

    褚庚点头:“好。”

    天渐渐阴沉,隐隐有狂风骤雨袭来,而那座巍峨的皇城,暗流涌动,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深渊。

    这一日,越阳赵家被论罪行刑,全族被杀,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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