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8-20 10:58
- 小说《风雪艳阳》正倾情推荐中,小说风雪艳阳围绕主人公晁安谢怜忱开展故事,作者香芋故之所著的小说内容是:晁安可是真喜欢谢怜忱,不顾他们之间地位有什么不同,只是单纯想要和他在一起。热议: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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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风雪艳阳老福特小说
一曲定重楼,一眼半生秋,曲终客散场,腔哑唱白头。
京城的梨园里没什么故事,若你一定要听,我便与你讲讲谢怜忱与晁安。
谢怜忱是京城梨园里的名角,论唱腔论身段,找不出胜得过他的。
但他生性冷淡,不喜与人攀谈,像是超脱了俗世,不似凡人。
晁安可是个大人物,其父乃朝廷命官,富甲一方腰缠万贯。
他长相俊朗,前来说媒的人踏破了门槛。可与那些纨绔子弟不同的是,晁安向来不去什么秦楼楚馆,唯一消遣的去处,是谢怜忱唱戏的园子。
京城人人皆知,晁安公子喜欢看谢红人的戏。不仅如此,他总派人送去山珍海味、金银财宝,都被谢怜忱如数奉还。
那日晁安包下了戏场,只身一人坐在台下,津津有味地看着谢怜忱唱戏。
一曲唱罢,晁安站起身,甚是夸张地鼓掌喊道:“好!唱得好!”
谢怜忱一如往常地没有搭理他,径自下了台。晁安倒不在意,尽管无人邀请,他依然跟了上去。
谢怜忱不满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晁安笑着回答:“我仰慕谢公子很久了,按照礼尚往来的规矩?谢公子不应该认识认识我?”
“晁公子久负盛名,卑人早有耳闻。”
“原来你认识我啊,那你直接叫我名字吧。”晁安说完见谢怜忱不答应,有意问道:“你不知道我叫什么?记好了啊,我叫……”
“晁安。”
“欸,怜忱。”
认识谢怜忱的人,都是规规矩矩地叫他谢公子。如此亲近的称呼,让谢怜忱很是不习惯。他皱了皱眉,道:“晁公子,我姓谢。”
晁安认真解释:“我当然知道,但是你看,你叫我晁安是叫两个字,我叫你自然也要用两个字。”
谢怜忱只是气恼谁先说出礼尚往来这个词,让眼前这人如此大做文章。
谢怜忱在梳妆台前坐下,他向来是自己上妆卸妆。姓晁的客人不请自来,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谢怜忱礼貌地逐客:“晁公子,天色不早,请回吧。”
谁知晁安手一挥,道:“还早还早,怜忱不用担心我。”
谢怜忱似是有些忍无可忍,转头正视着晁安,问他:“你留在这里要做什么?”
晁安一与他对视,便止不住开口笑了。
“就看看你。”
“晁公子,我这张脸抹去了脂粉,就只剩下世俗的五官,没有一点儿光鲜,不值得一看了。”
“我想看。”
晁安笑着看他,语气里有孩童般的任性执着。
谢怜忱看着他,索性随他去,对着铜镜兀自卸起妆。晁安在他身旁坐下,耐心地看着他。
夕阳从一旁的纸窗外透射进来,像金色的脂粉飘在空气中。谢怜忱抹尽了妆,转头看向晁安。
晁安也在看着他。
那是一张白净的脸,五官清秀俊朗,明亮的双眸此刻装的是晁安。晁安感觉到惊喜,感觉到脸颊在升温。
他愣了许久才笑笑,说道:“真好看。”
自那以后,晁安去梨园的次数更多了。有一次带着一大箱金银财宝,十分豪爽地对谢怜忱说:“你看上的都送你。”
“一样都看不上。”
“那你喜欢什么?”
谢怜忱没有理会。
“高楼连苑,你喜欢吗?”
“不喜欢。”
“奇花异草,你喜欢么?”
“不喜欢。”
“琴棋书画呢?”
“不喜欢。”
“那……”晁安眉眼带笑,故作思忖,又问:“街上叫卖的冰糖葫芦,你喜不喜欢?”
“……”
梨园弟子,需要守住一身清风傲骨,是断不能撒谎的。
“喜欢。”
此后,人们便常常看见晁安公子,杠着个插满冰糖葫芦的木柱子,往梨园里跑。
晁安在世人眼里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他看谢怜忱唱戏时,眼中又有藏不住的深意,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像是在诉说道不尽的爱慕心悦。
大寒已过,冰雪消融,气候回暖。
那段时间京城四处流传着,晁府晁公子近来常常是喜上眉梢,梨园里的名角儿谢公子,心情也尚好。
某日,谢怜忱卸妆的时候子,晁安在一旁兴致盎然地看着他。
“怜忱,你真好看。择个良辰吉日,嫁给我吧。“
谢怜忱笑了笑,答道:“我是个男人,嫁给你要被人笑话的。”
“那怎么了?如果你愿意嫁,明天我就娶你。”
“你刚还说要择个良辰吉日呢。”
“娶了你,哪天不都是良辰吉日!整个京城张灯结彩,白璧青钱,八抬大轿,你坐在轿里,我看谁敢笑话你!”,他顿了顿,放低声音说:“只要你愿意。”
谢怜忱的动作顿住了,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晁安也没有继续问,他不急于听到答案,对于谢怜忱,他有的是耐心。
他拉过谢怜忱的手,将原本戴在自己手上的镯子戴在了谢怜忱手上。
“这个送你。”
是一只汉白玉制成的镯子,晶莹剔透,好像桂月十五的皓月。
“这镯子叫什么?”
“月影镯。”
谢怜忱细看了一番,觉得这名字颇为动人。他又问:“什么寓意?”
“月影清辉玉璧,愿君诸邪退避。”
“……是你胡诌的吧。”
“对啊。”晁安倒是理直气壮。
谢怜忱没说什么,细细地看着腕上的镯子,透着银白色纯净的光辉,宛如这人的笑颜,押上余生信誓旦旦地给他一句:“白璧青钱,八抬大轿,只要你愿意。”
客官,请容许我喝口茶,再给您讲后面的故事。
诸位可知这世间最虚妄的一个字,便是“等”字。
有的人等了一世,等到了碧落沧海,等来了情投意合,却等不来上天的成全。
后来,晁安的父亲遭奸人诬告,说他意图谋反,天子大发雷霆,下令株连九族。
谢怜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戏服都来不及换下,匆忙赶往晁府。
天阴沉沉的,是谢怜忱不曾见过的阴沉。好像要拼尽全力,下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
他来到晁府时,晁安已经遣散了家丁,安顿好母亲,敞开晁府的大门,独自一人坐在堂前。
谢怜忱没见过这样的晁安,平日里插科打诨,向来不正经的他,此刻像一位守着空城的亡命将军。
晁安看到谢怜忱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浮现出往常的欣喜。他依然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哑着嗓子说:“怜忱,你第一次来找我。”
谢怜忱拉住他的手,说道:“晁安,我们快走。”
“我不能走,我走了,我爹就真成了反贼了。”他顿了顿,继续说:“你放心,我以后还会去找你的。你快走,不要留在这里。”
晁安起身,刚走到谢怜忱身边,想要送他出去,却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官兵涌了进来。
为首的官兵看了一眼谢怜忱,面对晁安嘲讽着:“晁公子好兴致,大难临头,还陪戏子在这逍遥快活。来人,都押上!”
官兵上前,要将两人擒住。
晁安将谢怜忱护在身后,厉声说:“别动他。”
“晁安,你还当自己是晁府的贵公子呢?区区叛军之子,你以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谢怜忱看见晁安攥紧了拳头,半晌不言语。再抬头时已经换上一脸赔笑:“大人,我可是怕您受牵连,这位是京城梨园里第一名角儿,皇上看重得很,手上还戴着御赐的宫廷镯,不信的话,您可以看看。”
晁安说着,挽起谢怜忱的袖子,那只汉白玉镯泛着淡淡白光。
“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天子犯怒,可别怪我没提醒您。”
官兵看了,思忖半分,随后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只抓你一人。”
几个人上前扣住晁安,谢怜忱还想去牵他的手,却被生生制止住。
“快走吧。”晁安对他笑笑。
雨到底还是下了,大雨倾盆,打湿了公子身上的衣裳,打湿了戏子脸上的妆。
那是晁安第一次看见谢怜忱哭。原来,笑起来那么明媚的一个人,哭起来会像这场大雨,断人心肠。
客官,您瞧。
世事大抵总是如此,看似举案齐眉的团圆符,终究躲不过孑然一身的分离咒。
次日,谢怜忱找人上下打点,大费周章,才得以进了牢狱,探望晁安。
四周阴暗潮湿,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和食物腐烂的恶臭味。素来干净的谢怜忱顾不上太多,几乎是跑着,到晁安面前。
牢中人穿着囚服,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他看见牢门外的谢怜忱,沾满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怜忱,怎么来这种脏地方。”
“……晁安。”
谢怜忱克制住话语里的哭腔,尽量平静地问他:“你欠下的白璧青钱、八抬大轿,什么时候还?”
晁安不说话了,谢怜忱的话像剜心的刀。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怜忱,你还记不记得我?”
“记得......”
“你还记不记得...你的晁安哥哥?”
晁安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眸在昏暗的牢房里闪着微光。
“......我记得。”
人生若只如初见。
十年前的他还不是晁府的公子,他也不是京城大梨园里的名角。
他们一个是私塾里让先生头疼的学生,一个是戏班里最刻苦的弟子。他们是近邻好友,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他是“怜忱”,他是他的“晁安哥哥”。
谢怜忱听晁安背过诗词,看他背得磕磕绊绊,摇头晃脑昏昏欲睡,于是忍不住笑他。
晁安看过谢怜忱唱戏舞曲,小小的身子艰难地甩起水袖,嘴里唱着似懂非懂的戏词,晁安打心底喜欢。
他们在小小院落里拉过勾,将来要策马同游。
后来斗转星移,携手人终于成了殊途客。晁安的父亲中了举,带着妻儿入京安居,谢怜忱潜心学戏,在梨园里被尊为名角儿。
从此两人像水上浮萍,各自荡开,再不问风雪艳阳。
只是晁安偶然一次陪母亲听戏,浓妆华服之下,他好像看见了当年唱着戏稚嫩的人儿。
他认出了谢怜忱,并且依然中意他的稚嫩。在这功利的尘世,谢怜忱一如既往的干净清明。
谢怜忱怎么可能没有认出晁安呢,只是这么多年以来,衣襟上惹了太多红尘,见过人间太多变卦,他没办法确认这位腰缠万贯的贵公子,还是不是曾经的人。
孩提时的小小约定,又有谁当真放在心上?谢怜忱想着,罢了,所谓缘分,朝不保夕。
可是晁安偏偏不讲理,他存心陪谢怜忱玩闹,存心要让他看见玩闹后的真心。
如果不能做活鸳鸯,就在黄土之下相伴一生。
谢怜忱是这样想的。
但是晁安拉着他的手,告诉他:“怜忱,你要好好活着。”
要像以前一样活着,像神仙一样干干净净,好让来世我能一眼认出你。到时候,我上门提亲,你要一口答应。
“你答不答应?”晁安问他。他依然有耐心,但他没有时间了。
当年晁安一家要迁走,他也是这样拉着谢怜忱的手,一字一句、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我以后会找你的。”
“等我找到你,你就要好好跟着我,然后我们一直在一起。”
晁安紧紧握住他的手,倔强又固执地要求得到答案:“好不好?你答不答应?”
彼时的谢怜忱深信晁安的话,他相信他的晁安哥哥很快会来找他。于是他笑着点头:“我答应。”
如今,晁安又这样问他,问他答不答应。他很想笑着答应,如当年一般,对晁安哥哥深信不疑。
但是,他做不到了。马上他们就要阴阳两隔。
几滴眼泪掉下来,落在晁安沾满血污的手上。
“答应。”
故事讲到这儿,该结尾了。
谢怜忱照旧唱他的戏,不与世人打交道。
人们也照旧爱听他的戏,在一曲终了,拍掌称赞。似乎那一年,除了京城少了个晁府,没有别的大事发生。
后来听人说,在清明时节看见谢怜忱只身一人上山祭奠,没人问他祭奠的是谁。
也有人说,他们的故事,仅仅用一世是讲不完的。要等到来生,念念回首之际,再补上一个好结局。
我虽然只是个说书的,但我讲过的话本也不少了。那些才子佳人、帝王贤妃的故事,多的就好像那塞北的荒沙,数也数不尽。
可你若是问我,晁安与谢怜忱之间,到底是不是爱情,我也回答不上来。但我觉得,这天底下,要能说得清的,那也不算爱情了。梨园子里所有情愫不都是这样么?
未及迟暮,止于盛年。
客官,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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