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7-20 11:44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芳华经年祭》,芳华经年祭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千山岫所著的小说围绕薛云卿何琴怀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薛云卿很喜欢何琴怀,在别人的眼中他只是个戏子,但在他的眼中,是爱人。热议:很爱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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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芳华经年祭薛云卿何琴怀by千山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清晨,何琴怀醒来时,发现自己另一侧的床铺空空如也,枕头都不在了。
他睡觉向来安分,睡着了什么样醒来一般还是原样,看来昨晚薛云卿真的在自己睡着后回客房去了。
明明该称赞薛云卿守信,但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只是摸着那片冰冷的床铺,心里也没热乎起来。
翻身下床不再细究他这是怎么了,权当刚醒来脑子不甚清明。要快些洗漱收拾,一会儿来喜该过来了。
可今天来的人,不光有来喜。
何琴怀听到敲门声前去开门,在看到沈弈那张脸时,顷刻明白是来喜出卖了他。
“来喜来了?”薛云卿此时也出了房门,衣服平整,是收拾好了的。
“还有我,“沈弈毫不客气地跻身进门,“来看看我家琴怀宅子里藏了个什么男人还不能告诉我。”
跟在后面的来喜顺势溜进门,提着大包小包的吃食,不敢正眼瞧自家的角儿。
而薛云卿在听到那声“我家琴怀”时,眼神瞬间变了,像个护食的饿狼,死盯着沈弈这个假想敌。
“什么藏男人,”何琴怀关好宅门,瞪了一眼头埋到胸口的来喜,好声好气地跟沈弈解释:“我就是帮个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还做不了主了?”
沈弈挑眉,无视了薛云卿的敌意,唯独对何琴怀如此袒护的态度感到些意外:“我就是担心你。”
“用不着你担心,他不喜欢的事,我一件都不会做了。”不等何琴怀开口,薛云卿先插了话。
沈弈倒是相信这句话,毕竟薛云卿还算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会强迫何琴怀从了他,不然也不至于等到现在,何琴怀更不是会因胁迫妥协的人,但沈弈一直以何琴怀兄长的身份自居,面对这个对自家弟弟觊觎心思昭然若揭且攻势迅猛的人,多少会有些排斥。
“量你也不敢。”沈弈不屑道:“敢让琴怀再受委屈,你这辈子都别再想见他。”
“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他气我我自己会哄着,轮得到你插手?”薛云卿被激得上来就要揪沈弈的西装领子。
眼见着气氛剑拔弩张,来喜赶忙上前挡在自家老板前面,何琴怀也拦在中间,嘴里为薛云卿辩解:“沈大哥,他真的什么都没干。”
沈弈被何琴怀气得眼珠要翻过去了,自家弟弟什么时候胳膊肘已经往外拐了,“我知道他没干,就是警告他一下,不然我担不起你这一声大哥。省得以后出了事你找我哭,再怪我把你堵门口不让你进。”
薛云卿听着何琴怀叫沈弈“大哥”才隐隐安心,也不想再对沈弈犯冲惹得何琴怀不快,只是不服气地回了一句:“做梦吧,永远都不给你那个机会。”
“跟小孩似的。”何琴怀好笑地朝薛云卿说了一句,薛云卿老实听着,没还半句嘴。
沈弈将怀里带着的一盒白药递给何琴怀,“来喜跟我讨白药,我以为你受伤了要来看你,他被问得瞒不住才告诉我你这里有人的。”
“嗯,我没怨他,我不让他说就是怕你担心。”
“你什么都不说我才担心。”沈弈拿出点大哥的样子:“你背后的家里没有人,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为你撑个腰,剩下的怎么做一切随你。”
说罢又轻轻拍了拍何琴怀的肩膀,他感觉得到,从薛府寿宴回来,他这令人心疼的弟弟状态好了不少,平日里总是化着妆,甚至有时候对着自己都不肯素面示人。现在都肯卸了妆地和薛云卿居同一屋檐下,人活泼了不少,连脸上表情都生动多了。薛云卿这人对于何琴怀,一定是不同的。
那时他在淮北第一次听何琴怀唱戏本是巧合,在台下时他也没认得出何琴怀。当时只是觉得这孩子唱得不错,叫来了戏班师傅领他到后台,何琴怀先惊讶着喊出他的名字,后又闭紧嘴巴,一个劲摇头不肯相认。
何琴怀没想让沈弈带他出戏班,即使他知道自己开口沈弈断不会拒绝,后遇祸乱,沈弈近乎是求何琴怀随他来晋南,才能至现在如此。
沈弈有时候在想,如果他没有认识幼时的何琴怀,他会不会像如今这样对待何琴怀。他不敢去假设,怕会得出令自己与何琴怀都失望的答案。他只能多照顾一点,帮何琴怀保住仅剩于心的骄傲。
他对于何琴怀,一直是恩兄,一个会令两人触景生情的恩兄。
现在,终于有人能走进何琴怀闭塞的领地,他还是有些喜闻乐见的。
沈弈瞥了一眼薛云卿,给了何琴怀最后一句叮嘱,“记得别那么早答应他”,说完便看到薛云卿又变了脸色,这才心满意足。
“我走了,你们两个吃饭吧,别忘了过两天还有场戏呢。”
来喜紧跟着沈弈,临出门前跟何琴怀傻笑着:“爷,对不住了。”
“走吧走吧。”何琴怀笑着赶走了这两人。
屋里又只剩他们两个,薛云卿走到何琴怀旁边试探着问着:“沈弈怎么跟你走那么近?”说完还不经意地用手掸了掸沈弈拍过何琴怀肩膀的位置。
“他是我大哥,小时候就认识了。后来见我可怜,就对我好了点。”何琴怀竟出奇地愿意多说。
“你小的时候?”
“嗯,我当时七岁,在学堂里,他那会儿九岁。”何琴怀拿了碗筷,咬了一口新买来的糯米糕,继续道:“沈弈以前跟他外祖父在淮北呆过几年,也就在淮北上学。我刚开始还上得起学堂,所以算是他的师弟。有一次我被高年级欺负了,是沈弈帮了我,后来他听说我家里的一些事,他说他沈家家大业大,但他没有兄弟姐妹,索性拿我当他亲弟一般对待。后来我也一直叫他大哥。”
“那你对他……”
何琴怀无奈,合着自己解释一通都白解释了,他反问:“你会对你亲哥哥有非分之想吗?”
“咳咳!”薛云卿一口米粥卡在喉咙处,呛得连咳数下,顿时不再多话。
不过,他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因而窃喜了许久。
“琴怀,我想洗个澡。”薛云卿边洗碗筷边对练完功的何琴怀说着。
“自己去烧水,我给你拿个浴桶。”何琴怀未觉异样,以为薛云卿只是缺洗澡的工具。
“我是说,我后背有伤,你跟我说过不能沾水。”有人正打着歪心思,“下半身好办,但是上半身只能用擦的,你也知道,我后背上的伤一扯容易裂开。”
何琴怀呆住了,张口说话舌头都打了结:“你、你、你不会要我帮你擦身体吧。”
说完飞快地把脸转到薛云卿看不到的地方,此刻他的脸大抵是要熟透了。
薛云卿就喜欢拿伤口说事,而何琴怀偏偏会吃这套,“那、那你先洗,之后你叫我我再进去给你擦。”
烧开的热水倾泻入浴桶,蒸腾的热气熏得人皮肤发烫。洗澡水被调和得略高于人的体温,致使周身气血流窜,和激动的心情一样鼎沸。
薛云卿按耐自己的悸动,三下五除二地洗好除了上半身的其余地方,擦干后换上干净的衬裤,确认一会儿自己身上没有多余的反应,才敢冲门口大声招呼:“琴怀,我好了!”
何琴怀深呼吸了几口来平复猛跳的心脏,又数次懊恼为什么要轻易答应这个人的要求后,推门进入。
“从肩膀那里就碰不到了。”薛云卿一脸平常,仿佛刚才在屋里偷偷雀跃的人不是他。
温水泡过的帕子带着布料特有的摩擦力道,划过肩头,辗转几下落至锁骨,再往下又是胸膛。
何琴怀从未有如此细致地触碰另一个人的身体,间隔了手帕,他的指尖仍能感受到肌肉的纹路与骨骼的起伏,触感甚至比直接触碰更奇妙。
这是一副散发着雄性原始魅力的身体,沟壑鲜明,布局完美,腹部的肌肉块让落在上面的水珠滑落得蜿蜒,生出别样的欲望。
有着这种身体的主人分明是一头雄狮,何琴怀不免想起薛云卿平日里穿的那套军装,宽阔的肩膀将衣服撑得板正,皮带束着的腰身一如既往的强劲,腰间应该有配枪的,配枪就应该别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而这样一头雄狮会对自己俯首低眉,求过不要怕他,不要躲他,用拙劣的手段接近自己,不管是以戏服做借口进屋强吻,还是以受家法被赶出家门为由求自己收留,亦或是以伤口疼非要和自己在入睡前同床共枕一段时间。
薛云卿从没变过的一点,就是要无限地靠近何琴怀。
所有的思绪,在薛云卿的手覆上何琴怀滚烫的耳垂时断裂。
“琴怀,你耳朵好红。”薛云卿微低下头,嘴唇贴近何琴怀的耳朵,几乎一张口就能把那耳垂叼进嘴里,“你是不是在害羞啊?”
一股电流以耳朵为闸门,血管为路径,爬至四肢百骸。
这下,不光耳朵是红的,浑身怕都要羞红了。
“别乱碰!”何琴怀往后躲着,此刻抗拒的声音说不上吼,最多算是娇嗔,惹得薛云卿心痒痒。
两人间的气氛早暧昧得超标,何琴怀不敢再拖延时间,飞快地擦完这具完美的身体,头也不回地逃离屋子。
最让何琴怀惊恐的,其实是他不排斥,不排斥薛云卿的一切。
薛云卿的笑容彰显着好心情,他无比庆幸自己能有个好身材在何琴怀眼前展现,又无比佩服自己的耐力,当时帕子在身体上一寸寸摩挲,缱绻得令他头皮发麻,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锻炼自己才向何琴怀开口提这种要求。
两个人一整天关系都不对劲,何琴怀总是莫名地不敢看薛云卿,但得了甜头的薛云卿硬跟在后面缠着,惹得何琴怀进屋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
可等深夜降临,薛云卿还是抱着枕头,大言不惭地又跑来蹭床。
“后背又疼得睡不着?”明明在帮他擦身子时看到伤口都结了痂。
本是句调侃,薛云卿不要面子地顺台阶答应:“嗯,今天更疼。”
何琴怀好笑地看着抱着枕头的人一副势在必得,贴心地让出了和昨晚相同的空位。
“今天你又要聊什么?”
薛云卿思索一下,“沈弈后来是怎么带你来晋南的?”
和沈弈有关的话题,问的却是何琴怀的过去。
何琴怀抿唇不答,眼睫都垂了下来,薛云卿忙改口:“别难过,你当我没问过。”
他是很好奇,但他不想让何琴怀伤心。
可何琴怀轻微地摆了一下头,“没事,也不是不能提的。”
何琴怀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何彧的故事。
何彧,是何琴怀的本名,在他九岁以前,都叫何彧。
何彧其实出身文学世家,他爹早年还曾参加过会考,可他爹受蛊惑,沾了鸦*,那个能让人上瘾到六亲不认的脏东西。家境再怎么优渥都填不上买鸦*的大窟窿,他记得他娘被他爹打得奄奄一息后,交出了出嫁时带来的嫁妆,换来了鸦*。最后他娘也没救回来。
而他本来能在学堂延续文人风骨,在国家危难之际随名士进行一场惊天动地的改革,但这是他刚入学堂才会产生的妄想。尽管上学堂时他年纪小,偶尔受高年级的欺负,可有沈弈帮过他,就算沈弈一年多就离开淮北护不住他了。他想,他还是愿意上学的。
九岁的某天回家,他爹那晚对他笑得谄媚,然后哄他在一张纸上按了手印。在学堂上过学的人,怎么会不认得纸上写的“卖身契”三个字。他没哭没闹,脑袋里第一个念头是他再也上不了学了。
他爹把他卖了,卖给了戏班子,换来的钱转头就去买鸦*抽。
他要管买他进戏班的人叫师父。师父对已经九岁的他不那么满意,毕竟中途学艺,年纪不算小的,不好教化,因此他刚开始在戏班里吃了不少苦。那么多学徒,数他挨打挨得最多。可他的脸和嗓子被师傅夸是老天赏饭,天生的旦角儿。
当时他听到这夸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除了他师父,没人想要老天爷赏的这碗饭。
可他得练,得唱,他师父时常跟他说:“你得还债,你爹从我这儿拿走的钱够他抽好一阵的。我又培养你长大,也是为了让你成角儿给戏班挣钱的。”
他第一次登台前,师父给他赐了艺名,琴怀,何琴怀。那时起,他再不叫何彧了。
最初上台,他只能唱二旦,练的多了师父才让他尝试正旦。正旦没唱过几场,名声还没起来,长大后的何彧相逢了长大后的沈弈。但今非昔比,他现在叫何琴怀。
沈弈做生意的眼光其实不差,一眼相中了台上的何琴怀,想趁着这人名声不燥的时候让师父着重栽培,再卖给自己楼里单组戏班。进了后台,在何琴怀叫出沈弈名字时,沈弈才认出了他。问过师父来龙去脉,沈弈让师父开价,说什么都要带何琴怀走。
师父犹豫了,何琴怀却没犹豫。他对沈弈说:沈大哥,我上不了学了。
沈弈心酸得把何琴怀那个不负责任的爹骂了无数遍,他深知,作为一个文人,跌落入曾经最鄙夷的风尘,要有多煎熬。因此他搬出学堂老师的话劝道:“老师以前还跟我说,你胸中有丘壑,是大才。”
何琴怀淡淡开口:“师父也说过,我是天生的旦角儿。”
让何琴怀最终跟沈弈走的,其实是那一窝山匪。戏班子养的人多杂,又吵闹,住不进闹市,师父便一直带他们在郊区安置。郊区靠山,山上一直有匪。正是这窝匪在一天晚上剿财剿到了戏班。
原本那窝匪只要每月收点贡就不扰人,但是听说山匪换了头目,要收贺礼。戏班子拿不出,便被劫了一空。那时师父拼命地想保住华贵的戏服行头,谁知被山匪踢开时,后脑撞击到桌角,登时毙命。戏班的人没了主心骨,有的四下逃窜寻了别的生计,有的跟了这批山匪上山。何琴怀当时被师父无缘无故罚在练功场练至清晨,等他回戏班时,师父尸体都凉了。
戏班散了,何琴怀埋了师父。他自己换了一身白娘子的戏服,在师父坟头唱了一夜师父最喜欢的《白蛇传》,最后临走前又叩了三个响头。
沈弈听说后把何琴怀找回来,说一直在等他回心转意跟自己回晋南,如今阴差阳错也算是天意。
何琴怀考虑再三后同意了,他无处可去。但他说,他还要唱戏。
剩下的就是现在这样了,何琴怀成了晋南城崇芸楼的角儿。
薛云卿静静听着这个被何琴怀烂熟于心的故事,他好像能亲眼看见,幼时何彧被卖到戏班,面对父亲时眼神里是何等的哀伤与绝望;戏班被毁时,何琴怀可能也为那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师父留下几滴眼泪吧。
“我有时还会做梦,梦见如果父亲卖我的那天,我偷跑出去不再回家,会发生什么。如果山匪来的那天,我没听师父的话早点回戏班,又会发生什么。”
何琴怀闭上了眼,一股酸涩卡在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最后酿成一声哽咽。
“我从没有反抗过,所以如果反抗了,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可是我得唱呀,我爹把我卖到戏班换了钱,我师父又培养我成角儿,我怎么能来了晋南就不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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