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7-19 15:16
- 主角为靳赫铭白攸的小说《小可怜离开以后》是作者钱途无量呀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小可怜离开以后的主要内容是:白攸不是自愿和靳赫铭在一起,他是没有选择,只是没有选择的他,很多的时候都做错了。热议:他不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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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离开以后by钱途无量呀靳赫铭白攸小说在线阅读
清洗标记的手术一结束,靳赫铭想着白攸现在应该在李茂的手里吃到苦头了。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有所期待地翻出手机,失落地看到白攸并没有给他打电话。
三年前,靳赫铭还没有原形毕露的时候,那些日子里的白小少爷可是最喜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都会打电话向男人诉说的。
笑着,叫靳赫铭“靳哥哥”,嗓音婉转好听。脸上泛起红晕,承着酸楚,说话时软软糯糯地粘。依赖着他、感激着他、或许还因为生理的联结……爱着他?
可现在白攸不会再来电话了。
以为他的嗓音太过美妙会扰乱心神,就灌药烫坏了他的嗓子。以为他的信息素芳香浓郁招人动容,就割掉了他的腺体。以为他的双眼楚楚可怜美得摄人魂魄,就打得他倒在血泊中再不敢抬起头。
想要反感白攸!厌恶他!憎恨他!不留情面地报复他!
靳赫铭折腾了三年,从一定要战胜名为白攸的Omega,到不如战胜身为Alpha的自己。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因为Alpha和Omega的天性,Omega吸引着Alpha靠近,而Alpha会情难自已地爱上Omega。所以,所以白攸才会这样那样地在梦里折磨他。
现在好了。
一切都解决了。
他闻不到白攸的信息素,也洗掉了白攸给他的标记。但白攸……白攸闻得到他的信息素啊,白攸还带着他给的标记呢!
靳赫铭心潮澎湃,如同一个幼稚的小孩儿新得了一件玩具,迫不及待地想要试验一番。
他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他为什么没来求我接他走?
男人的思绪停顿了一会儿,很快就不管不顾地主动拨通了白攸的电话。
可是白攸没有接。
为什么!
靳赫铭的手中攥紧手机,“腾”地一下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站起了身就要往外走。
他对跟在他身后的司机说:“钥匙给我,车钥匙给我。”
司机不明白靳赫铭怎么会忽然发火,不是刚刚还在为能洗掉标记而开心吗?
他迟疑了一下,劝靳赫铭,“先生,医生说您刚做了手术,还需要休息。”
靳赫铭不听,胸口起起伏伏,蓄满了火气。他觉得他被白攸愚弄了!他现在就要教训他!教训白攸的不听话!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在干什么?
李茂不会怎么样他的。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就是不想接你的电话!
白攸沿着大路在走,轻声地喘.息,心里有没来由的畅快。
原来是这种感觉……
如果能像他眼前的这条路一样,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已经,已经有太久没这样开心过了。
白攸咧开嘴笑,痴痴的、傻傻的,历尽磨难,什么都可以变,但笑容变不了呢。
他是真的有在为这一刻开心。
靳赫铭驱车赶回李祥如的祖宅找白攸,听到王莲珍的高声叫骂。她说李茂是冤孽!冤孽!李茂也懒得装什么父子情深了,见钱眼开,言辞恶劣。
“怎么了!老不死的翘了辫子,我是他儿子,那些钱不留给我留给谁?我还叫你一声妈那是看得起你!这些年,我在外面过得不知道有多快活!”李茂嗤笑不已,催促起遗产律师,“愣着干嘛?钱呢!拿出来啊!什么遗嘱不遗嘱的!我是他儿子,钱不给我还给谁?”
靳赫铭对灵堂之中的吵闹充耳不闻,他的视线逛了一圈儿都没看到白攸,着急忙慌地就拉住了一个人问起白攸的去向。
“那、那……”被问到的人还在看李家的热闹,忽然一下被问到,想了许久才给靳赫铭指了一个方向,“顺着这条路走的,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靳赫铭厉眼陡开,又大声地质问了一遍,而后懊恼地低咒了一声。
白攸?失踪了?
怎么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呢!
白攸跑了?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跑的!怎么……
他就不怕我、我……
靳赫铭脸上的慌张不假,有种生怕和白家的仇没法儿报了的错觉……父亲、母亲、妹妹,白家害得他家破人亡,他们得有人承担这一切的!得有人承担!
白素素躺在医院迟迟不醒,本身就是半截入土的死人。要是报复她,只是拔掉氧气管,看她在睡梦中心脏骤停而已。不!不能这样地就放过白家的人!
得找到白攸!一定要找到白攸!
他还没有玩够呢!他得把那些仇恨从白攸的身上一点一点地讨回来,分毫不差、连本带利!他要折磨白攸,折磨得他跪地求饶,折磨得他堕入尘埃,他要……
他跑了?白攸跑了?
靳赫铭踉跄两步,摸出手机报警的手都在抖。
不能跑!他不能跑!白攸跑了的话,那些年,他受的那些苦,到底要怎么咽!
比我更痛一些吧,比我更疼一些吧,比我更烂、更糟、毁得更彻底一些吧。
求你……
求求你……
“我的Omega丢了!他跑了!你们、你们快去找!快去找、找他……”
男人歇斯底里,对着警厅的接线员语无伦次。
靳赫铭坐回车里,手里抓着白攸来时换下来的一件贴身衣物,放到鼻下猛嗅。他把那件衣服团成了一团,整张脸都埋了进去,病态地闻着上面的味道。
血的味道,还有汗味、奶味儿、玫瑰花……
接线员听到了靳赫铭的低喘,有什么东西喷到了挡板上。
骚扰电话?
就在接线员快要挂掉电话时,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染满了浓浓的情欲,但听上去平静了许多。
“白攸,我的Omega。”
“我们一起到荡河桥附近的一户人家参加葬礼,我有事提前去了县城。回来发现他失踪了。电话失去联系,人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他怀着孕,他不能出事。”
靳赫铭说完,用那团白攸的衣物擦了擦,扔到了脚边踩着。
思绪回笼,男人的嘴角现出了一抹冷蔑,暗中又计划起了什么。
哼,敢跑?
警察很快就找到了白攸,当他看到靳赫铭兴冲冲地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扑过来抱紧他的时候,白攸的血液都凝固了。
逃跑,结束。
“啊——”
“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
“不要!不要!不要——”
白攸在停顿了一秒后,奋力挣扎着想要脱开靳赫铭的怀抱。靳赫铭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但白攸却在擂鼓。
男人搂着他,大口大口地嗅着青年身上的味道。他舔白攸的脖子,手指插进发里,犹如一条饿狼看见了一块鲜美的肥肉。他亲他、舔他,在青年的颈间嘬出了水声。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攸攸了,找到了!
“攸攸,别闹了好不好?我错了,我错了,我们不发脾气了,你就跟我回去吧……”
半真半假。
靳赫铭深情缱绻,看得周围的警察别开了眼。
别人的家事。
警察向靳赫铭正了正帽檐,拿着文件夹让他签字。靳赫铭飞快地写就,转而又一心扑在了白攸身上。
白攸看着警察坐车离开,从靳赫铭的臂弯间伸出了手。
不——不要!不要走!不要走!
“唔!”
白攸被靳赫铭啃上嘴唇,咬破了舌尖。尝到铁锈味的男人霎时更加兴奋,拦腰抱起白攸,扛着他就塞进了车里。
“攸攸……我的攸攸……”
靳赫铭疯状毕露,带上车门,拿过那件沾满他气息的白攸的贴身衣物,蒙住了白攸的头。
一想到躺在汽车后座还在无助地动着腿的人也饱浸他的浓烈的气息,男人不由得更加兴奋。靳赫铭掐着白攸的脖子,坐在他身上,用体型的优势压制住了白攸的反抗。
他把那件衣物完全包住了白攸的头,听着白攸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胸口起伏得更快。
“啊——”
白攸被困在男人的气味里哭泣,求生的本能使他绝望地想要推开靳赫铭。但却于事无补。
快要、快要喘不上气了……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拿开!拿开它!不想闻、闻这样的东西!
白攸的脸好似火烧,心脏跳得“扑通”、“扑通”地快。靳赫铭的掌心用力,光是想想白攸是生是死全都被握在他的手里,他就又在蹭了蹭白攸隐在衣物下的脸,溅了出来。
男人摸到白攸的心口,俯身去听那里的声音,不知哪里来的自信,随口说起来,“只有面对喜欢的人,这里才会小鹿乱撞。攸攸喜欢我,攸攸是喜欢我的吧?攸攸爱我,我的攸攸爱我……”
而回答他的只有白攸的晕厥。
再醒来,白攸发现自己睡在酒店的大床上,靳赫铭坐在床头,手中针管里的淡蓝色药液透着危险的气息。
男人摸他的头,扯了扯白攸的腮帮子,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攸攸,小少爷,睡得好香。梦里有梦到我吗?”
白攸不敢说话,直觉告诉他靳赫铭的精神状态非常差,他得躲得远远的。白攸刚一挪动身子,靳赫铭就捉住了他的手臂。
“你还想逃去哪儿!”靳赫铭凶相毕露,不再笑得瘆人了,“敢跑?我是有多久没好好地教训你这个贱.货了?”
白攸心悸,熟悉的恐惧爬满了脚背。他躲躲闪闪,被靳赫铭抓住胳膊扎进了那管淡蓝色药液,一推到底。
他对那东西并不陌生。
催.情,那就是它的作用。
靳赫铭扔掉针管,捏紧了白攸软嫩的腮肉,将人从床上提起来,恶狠狠地说:“白攸,你得接受惩罚!千万不要让我担心啊……你要是没了,我以后还玩什么呢?你也知道我对你姐姐那个死人没兴趣的吧?但如果你实在不听话,我也不介意你们姐弟一起服侍我。”
“她的生.殖.腔会不会比你的还要软?”
男人的话音刚落,房门就忽然打开,走进来六七个目光贪婪的人。他们身材高大健硕,一看就是Alpha。
他们在看到Omega的美貌后,都不由自主地呼吸一滞。雪白的皮肤泛着诱人的粉光,细瘦的胳膊,举手投足间都有种娇柔怜弱。
白攸察觉到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感知到了危险,控制不住地往后躲。那副楚楚动人,犹如邀请别人将他玩坏、将他碾碎的模样,无不吸引着在场的所有人,就连洗去标记的靳赫铭也不例外。
靳赫铭没了白攸的标记就不会生理性地保护白攸,在看到其他Alpha散发着情.欲浓重的信息素爬上床,慢慢逼近他曾经的Omega时,男人根本不为所动,反而找了张近窗的椅子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欣赏起来。
会怎么样呢?
白攸微量的信息素在察觉到异常Alpha信息素的靠近,疯狂地寻求着标记他的Alpha的庇佑,像个崩溃的孩子站在悬崖边痛哭时,会怎么样呢?
极优的Omega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靳赫铭有点儿好奇。
“不要——不要过来!”
被子掀开,白攸的脚踝被其他的Alpha抓住,他疯叫着,嗓子里磨着厚厚一层的血味。逃离着、反抗着、精神撕裂着。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那个标记他的Alpha,埋在各种各样混乱的Alpha信息素里,加上催.情.针的作用,白攸近乎在瞬间就燃烧到了极点。
孕素使他没法承受任何别的Alpha的信息素来缓解蚁噬般的麻痒,但他的身体又希望被安抚。什么都好,找不到他了,那就什么都好。
靳赫铭给自己倒酒,摇晃酒杯,轻抿了一口,强忍着心下的冲动,看着白攸被舔舐脚心。
男人昂起头劝白攸,“反正都是出来卖……一、二、三……这里加上我总共有八个人,你服侍一个,我就给你10w。这样李祥如那个老东西给你留的遗产你也算赚回来的,跟我出门一趟,你也不亏啊。”
“不……”
白攸咬起自己的手臂想要滚下床,却被其中一人拖住了腿。
他悲哀地伸出手,摄人的瞳孔中翻着琉璃样的破碎。
“靳赫铭!靳赫铭……”
白攸不肯说那个求,也不肯说那个救。他只是单调的伸着手,却在有人扑上来后炸开了全身的信息素。
时隔两年,靳赫铭又闻到了馥郁的玫瑰花的香气。只是这一次有些不同,伴着玫瑰花喷到他脸上的还有爆炸的奶味儿。
“你怀孕了?”靳赫铭放下酒杯,起身牵起了白攸的手。他摸白攸的脸,“谁的孩子?我的?”
白攸心头一凉,脸上的颜色褪得干干净净。他咬唇,刚想开口否认,就听到靳赫铭继续说:“如果不说真话,那么连我也救不了你。”
“攸攸,好浓的奶味儿啊。我闻得到,他们当然也闻得到。”
男人一掐白攸的双颊,轻声告诉他自己已经洗掉标记了。他颇有兴致地瞧着白攸愈发苍白的唇色,轻轻地抹过,提议道:“怎么办呢?我的攸攸要不要重新在我们八个人中挑一个呢?”
靳赫铭碰了碰白攸的脸,再度逼问:“谁的孩子?说!”
白攸同他僵持,干耗,直到靳赫铭等得有些不耐烦,直起身扬了扬眉,让扑到床上的那群人好好做。
“不要!”白攸扯动双腿,凭着吃力近哑的嗓音叫喊,悲哀地拽紧了靳赫铭的衣角,“不要……不要那样对我……”
他又输了。
“你的……”泪水滑落,白攸稍稍停顿,开口应答,“你的,是你的……我怀了你的孩子……”
……
他知道我怀孕了……
靳赫铭知道了!
回去S市,白攸歪在车上,颓然地坐在角落里。而男人的手一直止不住地在他的肚子上抚摸。
靳赫铭说很好,太好了,好得不得了。
“攸攸怀了我的孩子……”
白攸没有说话,心里盘算着打胎费的事。
10w……
忽然,他的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主意。他能不能、能不能引诱靳赫铭狂风骤雨般地拥有他一次,干干脆脆地、直截了当地弄掉这个孩子呢?
省钱。
“攸攸和我的孩子,看来以后都不能回味攸攸的滋味儿了。”
“!”
为什么!
白攸的计划破产,定定地看着靳赫铭,小心翼翼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不再碰我了,难不成还想我把它生下来?抑或是就是想要看我因为孕素,如饥似渴地抱着他的腿,爬上他的膝盖摇摆身姿。
在那间酒店里,在其他的人走后,他像个荡.妇般求着靳赫铭和他信息素交融,恳请男人不吝施舍地安抚他时,白攸就大致猜到了靳赫铭的阴谋。
怀着孩子的他,更跑不掉了。
不知为何,这次去渝川,从李祥如的祖宅回来,白攸的胆子渐渐大了一些。他攥紧拳头,在看到汽车驶向靳赫铭家的那一刻,绵软地出声,“停车,我要回小市。”
“小市?”男人拦在司机前面,低声疑惑了一句,摸白攸肚子的手一顿,“你要回小市?”
靳赫铭拧眉,一想到那里的烂尾楼,一想到曾经光风霁月的小少爷为了便宜的房租钱住在那种破烂昏黑的出租屋,原先他只有嘲弄和泄气,而现在,自从他从白攸的口中确定了他怀了自己的孩子,男人的心态就全变了。
他想把白攸接回来,接回家,像从前那样,像从前那样,再把小少爷的自尊踩个稀巴烂!看他在孕素的控制下,如同一只扭着烂臀的雌兽朝他身上贴。
他离自己的愿望,离看到白攸堕入脏泥里再也爬不起来的愿望,不远了。
“我不准,跟我回家。”靳赫铭的嘴里弹出这句话,教司机只敢照常开。
白攸闭上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他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早该知道的……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指望什么?以为靳赫铭还是个人?
白攸怎样都好地坐在车上,随着汽车的微颠轻摇着脑袋。已经三年了,他有些累了。恐惧的活一天是一天,战斗的活一天也是一天。
鲤鱼生活在水中,失去了跃龙门变成真龙遨游九霄的机会,落魄地游到浅水洼,被牢网里新鲜的饵料吸引,一头就钻了进去。以为没什么,以为还能吃到更多饵料,以为乖顺就能活命,以为……
被抓住的鱼,揭下鳞片的鱼没有不害怕的。但不挣扎就要死了,恐惧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逃避,除了躲躲藏藏,又有什么用呢?
车子刚一停稳,“怔”地一声开锁。白攸的双眼就猛然一睁,急拉车门跑了出去。
他捂着嘴咳嗽,强忍着全身的痛楚,感到被靳赫铭虐打的地方“咯吱”、“咯吱”地碾磨,钻心地疼。
风呛到了他的嗓子眼,白攸咳得更加厉害。他敲打着自己的双腿,心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
跑!跑!跑!
跑出去!
跑出去!
“白攸!”
男人猝不及防,也连忙打开车门下车。
他注视着白攸跑出去的声音,那个孱弱的青年,为什么明明上一秒还好似听话得不得了,下一秒就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奔跑?
别墅区栽了许多梧桐,一阵风过,树叶“唰啦啦”作响,听在白攸的耳中犹如鼓劲。
他没听到靳赫铭的喊声,只听到自己心里的狂响:不要认命!不要!不能!永远都不要认命!
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可是连一个人的死都会利用的人。没有道德,没有良知,没有底线,只是一头狂兽,想要在他的身上疯狂撕咬。
“它挨打了(它知道),但并没有垮掉。它彻底看清了,在一个手持大棒的人面前,自己是无能为力的。”
但那只是开始,却不是结局。
那只是认清现实,却不是自我放弃。
他站在桥上斟酌的那些,扔掉的那部手机,从未有过的愉悦心情,使他决心拼尽一切再次仰头去抓头顶的天空。
或许是悬挂的足以勒死他的绳索,或许是当头棒喝的恐怖袭击,是死亡、是伤病、是疼痛、是悲哀……再不为自己拼一次命,再不奋力挣扎往前游,他身上的鳞片就要掉光了!
白攸肯定疯了。
靳赫铭望着白攸离去的背影,回神之际脑中只有这样一个念头:白攸肯定是疯了。
跑走了?当着他的面,又一次跑了?
“先生,需要我去……”司机下车,弯着腰在他身后,略显胆怯地说。
他不知道那个可怜的人又要为自己此次的冒失付出什么,但光是看着靳赫铭不阴不阳的神情,他一猜准没好事。
靳赫铭抽起烟,抬头望着被房顶尖角切割出的落日余晖。
他的手支在车顶抖掉了烟灰,突然俯身情不自禁地笑了。
“不用追他,他会回来的。和从前一样,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地跪在我脚边。他那个狗窝,呵,很快就要没了。”
“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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