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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威不可冒犯俞文鸳夜云寰小说

  • 时间:2022-07-16 13:09
  • 小说《君威不可冒犯》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君威不可冒犯围绕主人公俞文鸳夜云寰开展故事,作者水濑良所著的内容是:俞文鸳只是打算好好和夜云寰恋爱,但夜云寰的恋爱和他所想的完全不同!热议:他不同。
  • 君威不可冒犯小说

    推荐指数:8分

    君威不可冒犯

  • 君威不可冒犯俞文鸳夜云寰小说

    得月楼中的景致如常一般曼妙繁华,廊上有恩客戏赏着秋景。

    华服幢幢的伶倌公子们嬉笑不断。

    而在这片半慵半醉的楼宇后面是与之大相径庭的静谧。

    夜云寰的厢房里溢满了清净安然的气息,他正低伏在平头小案上作画。

    那是一卷寰宇天阙和委地的蓼花,画中一人一影都不见,仿佛伤了流景。

    “虽说我不清楚你这位外邦人此番前来所欲何为,但你确实在我的窗下站太久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夜云寰从镜鉴里看见一位外邦男子,他正戏赏着画卷、戏赏着人,那双精明的乌目里蕴散出些温沉。

    阿那骁也不再遮遮掩掩,于是擅闯进来。

    那双手撑在了乌案上,魁然的身躯流露着几许强悍的意味。

    “我唤作阿那骁,确实不属于俞城,你是怎么知晓我是外邦人的?”

    夜云寰端起案上那盏凉透的乌梅茶,也不去看身前的人。

    “你这魁梧的身材倒是其次,一身红谨烫袖的罗衫上绣着鹰隼、腰上还缀着条貂尾,从可不是俞城的族制传承下来的。”

    佛龛中供奉的杨柳观音深垂着首,慈目凝望着浓淡得宜的景致。

    “外邦行商停驻在城里,我几乎月月都来,就在你身后的长窗底下从暮春站到了秋末。我还知道你在入夜的时候经常点上纸烛作画,镜鉴里的侧容总有些闷闷不乐。有时候我都困得睁不开眼,可真躺在卧榻上时又睡不着了,总想起你的模样。”

    夜云寰的眉头一皱,心知此人不怀好意,他拿起笔杆一指阿那骁的鼻尖。

    “我早就不怀念以前那种为人熟知的骄纵性子了,更没想过会有一日能和闯进我厢房的人相谈甚欢,你该出去了。”

    阿那骁伸出指环碧戒的手掌握住了夜云寰的笔杆,眸光一寸一寸地发亮。

    “这张画上的意境是云破花弄影,但看上去却很是凄婉入神,你的脸上也一样带着点儿化不开的愁容,我可不喜欢你这幅奴颜卑膝的样子。”

    夜云寰的眉头忽然一皱,这种势在必得的气势甚至让他感到几分压迫之感。

    “这话一说出来就让我觉得颇有顾虑,你们经商之人的风流韵事可不少,况且我也从来不做皮肉生意,”夜云寰迫使着他的眼,继续道:“我一向喜欢看良人的眸子,可你却是个显露出阴谋诡计的人。”

    阿那骁只觉得玩味无穷,他伸出手蒙蒙地撩开云寰的鬓发。

    “就算你和我针锋相对我也不觉得如何,站在那儿看你久了连心口都是软的,你温默的样子总让我觉得意犹未尽,”阿那骁的手很快被云寰的拍开,他笑意依旧慵懒,“我还知道府邸有个王爷对你有意,不过你似乎被他冷落了许久,你难道从没想过俞文鸳未必是你最称心如意的人吗?”

    “就知道不是个善茬,你就不该独得其乐的私闯进来,你与其浪费时辰在我这儿倒霉倒不如去听楼里的折子戏,我恐怕是这戏楼里最刻薄的人了。”

    阿那骁细嗅着他身上恬淡的绵香,顿觉得遍体都有些蓬勃之感。

    “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但你不能说咱们不会幸逢。你最好三思一下,自己肯不肯诚心诚意地说你对他从没有过一丝顾虑?”

    斟酌之后,云寰不再隐忍,目光炯然地望向那张麸麦色泽的面孔。

    “我从未有过顾虑。他不是有意不来造访,我也不觉得在他身边的时候忍气吞声。快滚出去。”

    阿那骁纹丝不动地伫立在他眼前,随即牢牢钳住握寰的手腕。

    “其实你我的日子都不好过,只是我煎熬的时日比你更久些,你如果现在不愿意和你的情郎不辞而别,总有一天你会厌倦从卧榻上独自醒来,还会讨厌醒来时宁静中的鸟鸣。”

    “那也是我的私事,和你什么相干。”

    阿那骁的笑靥微悬,横阔的肩背挺起了几分,话中多出一点郑重。

    “从前我的伊人病故时,我并不十分哀戚,那时候只觉得再也不会幸逢那个不让自己欢笑的人。可当我在戏台下遇见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不离去意味着很多事,其实我整个人早就沉浸在哀戚里难以自持。能和你曼声洽谈的那天,我才能真正和他道别。”

    此时的厢房安静极了,云寰盯看着那只青筋隆结的手掌,神色中并无半分遮掩。

    “我在戏台上的样貌看在你眼里也许连梨涡都有风情,可我此刻坐在这儿,却只看见这样一个公子,肩耸似鹰、目凶如豹。你与你的良人也许不那么尽如人意,可你也曾拥他在怀,现在你却朝三暮四的度日不觉得于心难安吗?”

    楼中豢养的白鸽偶有几声沉闷的鸟鸣,让阿那骁有些分神。

    从隔窗斜斜地向外望去,心里的悸动似乎又深了几寸。

    他不愿再承受太多内疚,不想沉湎在旧事里。

    “得月楼里的那些伶倌儿或许命归于此,可我觉得你不该轻易断送自己。俞文鸳是天家之子,未必肯全盘付诸在你身上,譬如他对你清白与否的猜忌,恐怕他迟早会问你,他是不是你的第一个男子,哪怕你从前有过一时之错,日后你可想过这些难以启齿的事该怎么说给他听吗?”

    慵醉的秋风让俞文鸳有几分醒神,他伫立在厢房的格门外静听了许久。

    “云寰的清白与否,我若能像你这么确定就好了。你的时机错得离谱,这么巧,就被我撞见你在自鸣得意地数落我。”

    阿那骁的峰眉轻挑,一丝惧色也没有,眸子里仿佛能结出渗人的冰碴。

    “我不过和他闲语几句,你都不肯赏光吗?我巴不得夜云寰从你那个奢靡的府邸离开,他虽然承蒙了你太多恩惠,可你也不该给他那么多空口无凭的说辞。”

    夜云寰很后悔与阿那骁闲谈了这许久,于是说。

    “徐郎街是个顺风顺水的好地方,你不妨出去逛逛,也好见识见识鼎盛之国是什么样子。”

    阿那骁舔一舔干燥的唇,语气平静了不少。

    “我倒觉得俞城不过尔尔,我见过漠北的万顷大漠、红柳泱泱,你若有幸和我俊赏一番也一样能陶然忘机。”

    云寰静静的屏息,“风光无限又如何,漠北的人心是歪的,漠北部族已经臣服俞城很多年,而今却在暗中缮兵募甲,甚至潜为备战,实在让人不齿。”

    话音甫落,阿那骁忽然冒出一点儿尖锐的神色。

    “我在城中也时常听那些商贩走卒们在背后说些有关外邦的野蛮谣言,我没想过连你也跟着听进去了。弱水是俞城商船必经的河道,可那儿也同样是契丹运送粮草的必经河岸,你不该觉得漠北的部族居心不良。”

    云寰起身的时候没有一丝声响,语意且慢且缓,“小国如贪狼,又怎么会轻易知足。”

    “你又不是契丹一脉的子民,怎会知道他们是如何想的?”

    云寰的面色淡如朗月,打量着眼前锦衫得体的人,言辞上丝毫不留情面。

    “你也不是冠的他们族群之姓,又为何偏袒?”

    辛辣的一句堵得阿那骁把想说的话尽数哽在了喉间,一时缄默住了。

    俞文鸳的肩头微斜,徐徐靠近了平头小案。

    “你真该看看你此刻的脸色。这可不是外邦,你若还想安然无事的做你的商客,就该多学点儿规矩。”

    阿那骁轻轻吁出一口鼻息,隐忍住犹如波縠般汹涌的愠火。

    “你们天家之子最重礼教不是吗,风仪都到哪儿去了。”

    阿那骁坦然地从他二人身边走过,金丝的肩线擦过罗衫时发出一丝细微的声响。

    “夜云寰,想想你为何听见我的话时会含糊其辞。恕我冒昧登门了,但至少我不虚此行。”

    望着阿那骁娓娓而去的背影,云寰心里乱如苎麻,余下的沉静也渐渐被俞文鸳的神色消磨。

    “他在追问我郁郁寡欢的原由,话匣子就打开了。你或许也看见我犹豫的神色了,我不怪你说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一定对我大为失望吧?”

    俞文鸳走上前温柔的的挽过云寰的腰身,啜吻着云寰的鼻梁。

    “我不会让你经历他所说的那些事情,云寰,别迁怒你自己,你现在看起来战战兢兢的。”

    文鸳静抚着云寰的后背,转了话柄。

    “我没想到你还知道那些朝堂上的政事,还以为你只精通辞曲呢。”

    云寰隐颤的眉心也松了下来,他看着文鸳倜傥的神色,心底有了几分舒心安然的宁静。

    “家中有过亲眷是衹下的奉常,掌管宫闱的宗庙祭祀之事,所以识字务政我也略懂一些,后头的事你也知道,门楣落寞,家父又战死,我就跟了容叔,现在独剩下我和义父了。”

    俞文鸳端坐在了大椅上,他让云寰靠在自己的胸膛前。

    “身为大胤的子民,合该为国尽心,你的家眷都是忠心耿耿的人。我本没想惹你难过的。”

    夜云寰摇一摇头,“早就是陈年旧事了,在我心里已经不起波澜,容叔待我一直都很好。”

    俞文鸳低眉看向小案上的秋景画卷,又扬起乌睫扫过云寰温柔的神色。

    “眉如翘翠,齿如含贝,口多微辞①,瞧瞧你自己,莫若东家之子。”

    云寰的唇线越抿越松,不由玩味道:“你引了宋玉的《好色赋》,那当自己什么?”

    俞文鸳脸上忽有彻悟的神色。

    “不为谋财也不为害命,当然是好色之徒。”

    云寰的握住了文鸳的跃跃欲试的长指。

    “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闹你,纸上的笔墨未干,等会儿碰翻了砚台当心赔个倾家荡产。”

    俞文鸳的快意依旧缠绵地不肯散去,他从怀里拈出一只绣囊递到云寰的掌心。

    “这么小气,我可跟你不一样,打开看看这里头装了什么。”

    接过绣囊时夜云寰的掌心一沉,他扬起眉尖瞧一瞧文鸳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去解绣囊上的梅花扣。

    那是块儿紫瑛石雕成的掌梳,背面还刻了一个朱红小巧的‘鸳’字。

    还不及云寰开口,文鸳的指腹轻轻抵上了梳篦的梅花。

    “掌梳上面的这枝金桂是我亲自刻上的,背面的女官折梅纹是府邸的匠人仿了胡公寿的折梅图②,可还喜欢吗?”

    云寰仿佛能看见文鸳伏案时眼角得意的笑纹,忽然有些微微的酸楚。

    俞文鸳捧起他的手,心底有一丝慌张,急道:“是不喜欢啊,还是丑到你了?”

    云寰紧闭着酸涩的双眼,忍住不断沁下的泪珠。

    “很喜欢,你让我觉得倍感荣幸。”

    俞文鸳的指尖拢过云寰乌润的青发,疼惜之意也繁盛起来。

    “眼泪珠子也不是一文不值,掉多了也可惜,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掉?”

    夜云寰的双目里晴明不定,他轻捧起文鸳的侧脸。

    “又是这么珍贵的物件,我可不能理所应当的收下了。”

    俞文鸳长指勾过云寰腰封的锦罗躞带,将掌梳上的蟠花结系在那根宫绦上。

    “入府之后你也要贴身带着,把那些不怀好意的家臣都挡在你身外,我不会再让你一人独自寡欢。”

    云寰温然地点了点头,一双杏目凝望着眼底的人。

    “摄政王的雕工还真是不敢恭维,不过这几月遥遥相望的深情全都弥留于此了。”

    文鸳微的青茬蹭呢在云寰的襟口,顿时觉得良人近在咫尺的感觉愈发春风得意。

    “眼睛不许红了,难不成要在这儿坐上一天吗?时辰不等人,我带你去含光寺看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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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水濑良   类型:现代   状态:未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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