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7-14 10:16
- 《糙汉的马背》是一本小说,宁悠李暮是小说的两位主要人物,由空菊倾心打造的糙汉的马背主要讲述了:种种愿意都证明其实他们并不适合在一起,但偏偏想要试试在一起的可能。热议: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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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汉的马背夸克小说全文在线
关于李暮,宁悠有过许多模糊的猜测。
或许他事业不顺,生意失利,所以想要归隐山林。
又或者他感情受挫,妻离子散,所以想要逃离世间。
但这些猜测全都经不起推敲,因为李暮用着LaMarzocco的咖啡机,开着几十万的福特猛禽,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loser。
模糊的猜测逐渐变得具体起来,当宁悠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就只剩下了唯一的可能性——李暮家境优渥,之所以来当护林员,纯粹是因为他乐意。
原本宁悠没指望李暮会回答私人问题,但不料李暮竟然破天荒地开口道:“为了环保,你信吗?”
他说这话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回答的逻辑也挑不出毛病,但句尾的问句却让宁悠感到非常不解。
“为什么会不信?”宁悠奇怪地问。
“因为很可笑。”李暮直视着道路前方,“环保在大多数人眼里就只是一句口号。”
宁悠慢慢琢磨明白了李暮话里的意思。
一个人去做一件事,其目的往往带有社会认同的普遍价值。当一个人的动机是“为了使命”或者是“为了荣耀”时,就会看起来很可笑,因为社会并不认同这两种价值。
李暮说环保只是一句口号,就如同空泛的使命和荣耀一样,大多数人在日常生活中并不会把环保的概念放在心上,更别说还为了环保,来到偏远的边境地区守护森林。
“我没觉得可笑。”宁悠认真地看着李暮说道,“我觉得你很厉害。”
李暮没有接话。
宁悠继续道:“我们家每年也会给环保基金会捐款。”
话音刚落,李暮便笑了一声,宁悠微微一愣,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所以我说,环保在大多数人眼里就只是一句口号。”李暮淡淡地瞥了宁悠一眼,“只要人类还要发展,就不可能和大自然和谐相处。”
宁悠听出了李暮话里的潜台词——捐款不代表对环境友好。
他不甘心地争辩道:“人类当然可以和大自然和谐相处。”
“那我问你——”李暮道。
听到这句话,宁悠不自觉地绷紧了后背,因为上次关于文明的讨论时,李暮也说了同样的台词,而他被问得哑口无言。
“不开发自然资源,人类怎么发展?”李暮问。
“我们可以有限度地开发。”宁悠道。
“有限度就是个笑话,在限度之内就不污染环境了吗?”
“不会污染那么严重……”
“所以环保的前提是不阻碍人类的自身发展。”李暮道,“只要牵扯到利益,你看谁还会管环保。”
宁悠发现他还真是说不赢李暮。
这个人实在太通透了,无论是社会规范,还是人类发展,他总是能一针见血地直指事情的本质,噎得宁悠无法反驳。
“所以你是个环保主义者。”宁悠总结道。
“不是。”李暮道,“我需要开车的时候照样会开,你使用超市塑料袋我也不会阻止你。就像我说的,环保的前提是不跟人类自身利益产生冲突,所以我做环保的前提是,不要让我太不方便。”
“……我明白了。”宁悠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暮,“你在身体力行地为环保做一些贡献,但如果环保和你的需求产生冲突时,你还是会把自身需求放在第一位。”
简而言之,一个非典型的环保主义者,不受教条主义所约束,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没错。”李暮诧异地看了宁悠一眼,没想到宁悠理解起来会这么快。
“可是为什么呢?”宁悠又道,“你做这些总得有一个契机吧。”
李暮本来不想深聊,也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这一层。说起来,他离家这么久,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可以分享见解的人,于是他破天荒地对宁悠说道:“因为家里的企业对环境很不友好。”
“啊?”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了宁悠的意料,“那你没有想过做出一些改变吗?”
“怎么变?”李暮道,“公司又不是我说了算。”
这一点宁悠倒是深有体会,他在公司里也得听从父母的安排。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李暮道:“你家是做什么的啊?”
这下李暮没有再回答。
宁悠知道李暮不喜欢说自己的私事,便没再继续问下去,不过他对李暮的了解已经加深了一些——这个人不仅通透,还很洒脱,看不惯家里的所作所为,就自己跑了出来,随心所欲地做他的环保事业。
不得不说,还真是有一点点酷。
重新回到山上,李暮没有再出去,他从放农活器具的地方拿出一把长柄斧头,在院落一角劈起了柴。
起先宁悠还觉得奇怪,小木屋里使用的是电磁炉和电热水器,没有需要用到柴火的地方,而他偷偷观察了一阵,发现李暮在比对木头的长短,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木材是用来修建淋浴房的。
很显然干活是个发泄情绪的好方法,宁悠光是看着李暮一斧子一斧子地劈砍木材,都觉得非常解压。
没过多久,李暮脱掉了身上的格子衬衫,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白色背心。
他每一次抡起斧头,后背上的肌肉都会随之牵动;他每一次用力劈下,结实的臂膀都会隆起又放松。
细密的汗水在他的颈间流淌,粗重的喘息从他的唇间洩出。
宁悠假装来厨房洗杯子,探出半个脑袋偷看李暮,眼前的画面和他起初的猜测重合到了一起——这里有一个又脏又性感的伐木工人。
不对不对。
宁悠赶紧挥走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象。
李暮就只是单纯的脏,怎么会跟性感沾边呢?
劈完柴后,李暮回到小木屋里拿上了他的毛巾。
宁悠看了看手里锃亮的杯子,突然觉得没洗干净,于是他又来到厨房这边,有意无意地看向窗外。
然而预想当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李暮没有冲澡,只是用毛巾简单地擦洗了一番。
一股莫名的失望涌上心头,宁悠趁着李暮进屋之前,看准时机回到了起居室内。
晚饭仍然是简单的家常菜,李暮做饭,宁悠洗碗。
新疆的夜晚气温降得很快,宁悠把晾晒在屋外的衣物拿进了屋内,搭在小板凳上放在暖气边烘烤。除了长裤还有些湿润以外,内裤和短袖都干得差不多了。
李暮靠在起居室的懒人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本《奶牛的产后护理》。
他不排斥自己家里多出另一个会呼吸的生物,因为宁悠很安静,不会没话找话地跟他尬聊,只是专心地趴在一旁写写画画。
只不过……
那两条小腿一前一后地晃来晃去,实在是容易让人分心。
半晌后,李暮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宁悠问:“你在画什么?”
“你家的电路图。”宁悠抬起头来,看向李暮,“我可以帮你优化一下。”
“是吗。”李暮随意地瞥了一眼宁悠的手稿,也没怎么当回事。
“对了。”宁悠又说道,“待会儿睡前我可以喝一杯牛奶吗?”
睡前喝牛奶可以帮助睡眠,宁悠记得早上那会儿李暮从小学拿回了一大瓶处理好的鲜牛奶。
“你是小朋友吗?”李暮看着手中的书,随口吐槽了一句,“自己去热。”
说完之后,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要直接用锅热,倒在杯子里隔水加热。”
睡觉之前,宁悠喝上了一杯醇香浓郁的热牛奶。
新疆的牛奶真的非常好喝,浓厚的奶香味,喝进嘴里是满满的幸福感,比宁悠在其他国家喝过的任何牛奶都还要好喝。
总算正儿八经地洗了个杯子,宁悠套上自己干透的内裤,在玄关处关掉房间里的灯,接着一溜烟地小跑着钻进了被窝里。
他裹好左右两侧的被子,在黑暗中对李暮说道:“晚安,李暮。”
小木屋里彻底安静了下来,片刻后响起了李暮的回应:“晚安。”
宁悠很快睡了过去,不似昨晚那般辗转反侧。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绞痛让他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捂着肚子缩成一团,心里出现了不祥的预感。在咬牙坚持一阵之后,他实在没法再忍下去,从被窝中爬起来,使劲摇晃起了李暮的胳膊。
“李暮,你快醒醒。”
床上的李暮睡得正香,他半梦半醒地睁开双眼,拖着沙哑的嗓音问:“怎么了?”
“我肚子疼。”宁悠道,“应该是牛奶。”
宁悠有轻微的乳糖不耐症,他的症状很神奇,如果每天都喝牛奶,那他的肚子就不会有事,但如果隔一段时间不喝,再喝的时候就很有可能会拉肚子。
这次他只隔了一天没喝,思来想去,应是新鲜的牛奶各项营养成分都很高,导致了他的肚子不适应。
“去外面解决吧。”李暮还以为是什么急事,说着又重新闭上了双眼,“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行!”宁悠拼命地摇晃李暮的胳膊,“你带我去山下的卫生间好不好?”
没有人喜欢被打扰睡觉,李暮皱着眉头撑起上半身,对宁悠说道:“从本质上讲,人类的粪便和动物的粪便没有任何区别。到了第二天早上,你的屎会被落叶覆盖,你压根不记得自己拉在哪个——”
“你给我闭嘴!!!”
什么屎不屎的,宁悠简直要发飙了。
李暮被吼得一愣,倒是清醒了不少。他没想到白天鹅生起气来竟然还会凶人,就跟战斗力爆表的大白鹅没什么两样。
不过宁悠吼完这一句,语气又软了下来,带着哭腔道:“李暮,我求求你,带我去山下好不好,你要让我在野外解大手,你不如让我去死。”
李暮简直觉得匪夷所思,至于为了一泡屎要死要活的吗?
五分钟后,一辆皮卡疾驰在黑夜的树林中,两道光亮在星空下显得格外突兀。
李暮是真的有点郁闷,这是他宝贵的汽油用得最莫名其妙的一次——大半夜送小仙女去村里拉屎。
这次宁悠没法再让李暮去村子里转一圈,因为他又是威胁又是恳求,好不容易才让李暮送他来到山下。
空荡荡的卫生间里不时有冷风刮过,宁悠穿着还未干透的长裤,下半身被冻得不行,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此时的气温竟然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明明白天还有十好几度,这温差也实在太大了吧?
退出天气软件,微信图标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来自李朝,是一句晚安。
由于在山上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宁悠跟李暮一样睡得很早,无意中错过了这条消息,但这时候回复过去又很奇怪,于是宁悠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把手机揣进了衣兜里。
排干净肚子里的存货之后,宁悠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在卫生间里做好了心理建设。
一回生,二回熟,他现在已经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反正李暮是个不讲究的糙汉,他又何必那么在意李暮对他的看法呢?
无论是在林子里发挥也好,还是大半夜拉肚子也好,这些事情都只有李暮知道,而李暮并不属于他的社交圈,也就是说,他的形象并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宁悠的心里舒坦了不少。
从卫生间里出来,皮卡的驾驶座不见人影。
走近一看,原来是李暮放倒了椅背,正一边睡觉,一边等宁悠出来。
夜晚的大风刮得更加肆虐,宁悠的羽绒外套不是抗冻的厚款,他哆哆嗦嗦地上了车,第一时间用哈气温暖冰冷的双手。
另一边的李暮并没有睡得很沉,见宁悠上车,他调直座椅靠背,懒洋洋地问道:“舒服了?”
宁悠什么都不怕,就怕李暮调侃他。
很显然这个问句里带有调侃的成分,他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之先真诚地道了一句歉:“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
李暮收起逗人的心思,看了宁悠一眼,只见那小巧的鼻尖被冻得通红,随着用力吸气而微微紧绷。
他从后座拿过一件备用的外套,随意地扔在宁悠头上,说道:“拿去盖着。”
草药味的香气扑面而来,宁悠从外套下探出两只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结果随之而来的却是汗水和灰尘的味道。
也不知这个外套在后座放了多久,宁悠扬了扬下巴,露出整张脸来,小声说道:“好臭。”
李暮作势要拿走外套:“那给我。”
“不要。”宁悠用力裹紧了外套,“我冷。”
黑色长裤被宁悠脱下来晾在暖气边继续烘烤,到第二天早上时已经完全干透,穿上身还有暖暖的余温。
李暮在厨房那边磨咖啡豆,见宁悠醒来,他问道:“你喝美式还是拿铁?”
这两者的区别无非就是加水还是加奶,理智让宁悠选择美式,但不服输的劲头让他放弃了安全选项。
“我要拿铁。”宁悠来到洗手池边洗漱。
“你确定?”李暮挑眉问。
“我没那么脆弱。”宁悠道。
“那行。”
李暮倒是无所谓,虽然有些时候他会觉得宁悠讲究起来很难伺候,但看到那只优雅的白天鹅出糗的样子,他又会觉得有点好玩。
等宁悠慢悠悠地洗漱完毕,李暮这边正好用咖啡机打好了奶泡。
他摇了摇手中的奶缸,让奶泡变得细腻均匀,接着又在台面上用力敲了两下,震碎奶缸中较大的奶泡,然后心血来潮地在咖啡杯里拉出了一个高难度图案。
当宁悠来到餐桌边坐下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浮于杯中的栩栩如生的白天鹅。
“这是?”宁悠惊喜地问道。
“你。”李暮清洗好奶缸,又重新倒上一杯牛奶,给自己拉了一片简单的树叶。
“你会拉花?”宁悠知道李暮会觉得他小题大做,但他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把这只美丽的白天鹅拍了下来。
“嗯。”李暮端着咖啡杯,来到宁悠对面坐下。
今天的早餐是烤吐司,仍旧算不上丰盛,但或许是一大早就有意外惊喜的缘故,普通的面包片也让宁悠吃得心情不错。
昨晚李朝发来的消息还没有回复,宁悠把才拍的图片发了过去,然后又补上文字:早安,昨晚睡得很早,没有看到消息。
【李朝:早安。】
【李朝:这只天鹅拉得不错。】
【李朝:是你的手艺吗?】
宁悠哪会这种技术,不过很显然李朝没搞懂他为什么会发这张图片,正在揣测他的意图。
事实上宁悠并没有任何意图,他只是单纯想分享而已。
他突然意识到“增进感情”对李朝来说或许也是个有负担的任务,因为随便一张普普通通的图片,他也要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把话题继续下去。
秉着尊重对方的精神,宁悠决定多回复几句。
【宁悠:我不会。】
【宁悠:这是我拍的。】
【宁悠:我觉得很好看。】
发过去三条,宁悠觉得还不够礼尚往来,于是他又加了一个问句。
【宁悠:你会吗?】
【李朝:我也不会。】
【李朝:不过我弟弟会,有机会让他表演给你看。】
就是那个不务正业的弟弟?
宁悠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弟弟不会跑去当咖啡师了吧?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针对弟弟的话题继续聊下去时,李朝已经主动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李朝:对了,我问了向导,今天还是不能飞行。】
【宁悠:没关系,我不急。】
【李朝:我急。】
看到最新的这条消息,宁悠的脑子突然卡壳,不知该怎么回复。
李朝说着急,应该是想表达急着见他的意思吧?
那他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地回复一个他也想见李朝?
但是……
宁悠看了看去院子里挤牛奶的李暮,他其实并没有那么急着见李朝,因为他还没有体验够这里的生活。
最后话题又断在了宁悠这里。
【宁悠:谢谢。】
“我可以试一下吗?”
收拾好餐桌,宁悠来到李暮身后,跃跃欲试地看着眼前的大黄牛。
说来也奇怪,在李暮面前丢脸到家之后,宁悠反而放开了手脚,想要去尝试他以前绝对不会尝试去做的事情,挤牛奶便是其一。
“你想挤奶?”李暮停下手上的动作,不确定地看着宁悠问。
毕竟挤牛奶这种体力活,跟大小姐一点也不相配。
“你教我吧。”宁悠在李暮身边蹲下。
“手洗干净了吗?”李暮问道。
“洗干净了。”宁悠摊开手掌给李暮看,上面还残留着香皂的气息。
“很简单,像我这样,”李暮一边示范,一边对宁悠说道,“握住它的乳,tou,用力一捏,看到了吗?”
白色的乳汁滋进铁皮捅内,看上去莫名有一种解压感。
宁悠往前挪了一小步,学着李暮的样子握住那硕大的乳,tou,然后轻轻捏了捏,倒是捏出来了几滴,但完全没有那种火山爆发般的爽感。
“用力。”李暮道。
“我怕它疼。”宁悠道。
这个部位毕竟很特殊,不像其他部位一样皮糙肉厚,宁悠总觉得必须要小心翼翼。
“它不会疼。”李暮道,“如果不给它挤奶,它可能会得乳,房炎,所以你给它挤干净,它反而更舒服。”
“是这样吗?”这次宁悠逐渐加大了力气,同时不忘观察大黄牛的反应。
然而大黄牛只是无聊地甩着尾巴,并没有给到宁悠任何的反馈。
秉着严谨认真的态度,宁悠问李暮道:“你怎么知道它舒服呢?万一它只是没能表现出来,实际上对挤奶的力度并不满意呢?”
“不会。”李暮道,“你用力挤就好。”
“这个有科学依据吗?”宁悠继续问,“怎么去判断它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李暮的额头逐渐冒起青筋,这个大小姐怎么这么多问题?
“你就想象成你自己。”李暮道,“用力的话你是疼还是爽?”
宁悠整个懵住:“啊?”
李暮立马意识到说错了话,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总之你得用力。”
这个人是在跟他开黄腔吗?
宁悠不确定。
在他的圈子当中,极少有人会跟他讲带颜色的话题。唯一一次还是在公司的聚会上,有个员工从日本旅游回来,讲自己的所见所闻,说日语里美女叫做“bijin”,另一个员工立马接话:“那美男岂不是叫做jida?”
当时所有员工都笑成一团,唯有宁悠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黄段子。
他不觉得李暮是一个轻佻的人,相反,他觉得李暮很淳朴老实。
他迷惑地看着李暮,也不知李暮是觉得尴尬还是怎样,扔下一句“我去劈柴,挤完了叫我”,就去了院落的另一角。
大黄牛边只剩下宁悠一人,饱满的乳房还等着他去“榨干”。
他暂且把心中的疑问放到一边,专心地做起了手上的工作。
院子里响起了有节奏的劈柴声和奶水滋进铁桶的声音,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商量,却无意间形成了一股默契。
此时如果有宁悠的熟人来到小木屋参观,一定会惊讶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竟然会如此接地气地挤牛奶。
十多分钟后,宁悠挤了满满一整桶牛奶。他站起身来捶了捶酸痛的后腰,朝李暮喊道:“李暮,我挤完了。”
“好。”李暮一斧子劈下,将圆圆的木头劈成左右两半,“你放在那边,我待会儿来装。”
其实宁悠知道装牛奶的塑料桶放在哪里,他完全可以把收尾的工作一起做完,但看着李暮那利落劈柴的样子,他突然来了兴趣,又走到李暮身边问道:“我可以试试吗?”
李暮用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怀疑地看着宁悠问:“你确定?”
挤牛奶不需要耗费太多体力,而劈柴不仅需要耗费体力,还需要考验技巧,李暮总觉得这不像是弱不禁风的宁悠能办到的事。
“你不要小看我。”宁悠感受到了李暮的质疑,略微不满地说道。
当初他在公司担任首席工程师时,也有许多人表面不说,背地里质疑他的能力。但后来他还是用实力证明,首席工程师不一定是最会搞科研的那一个,但一定是会搞科研的人当中最会管理的那一个。
“那行。”李暮从脚边拿起一根圆木竖在墩子上,用斧头劈出一个小口,接着对宁悠说道,“先让斧头像这样卡进去,然后连带着木头一起举起来,再用腰部的力量带动胳膊用力往下劈,这样会比较轻松。”
宁悠记得李暮劈柴并不会先劈一个小口,都是直接上手,啪地把木头劈开,不过他也知道李暮教他这个方法是为了照顾他这个新手。
“好,我试试看。”
第一步李暮已经给宁悠准备好,接下来只需要宁悠举起斧头再劈下就好。
然而他从李暮手里接过长长的斧柄,用力往上抬了抬,心里立马就闪过了一丝后悔。
这也太、沉、了。
“拎得动吗?”李暮问道。
“可以。”
虽然宁悠力量不行,但他物理学得不错。他调整了一下双手之间的距离,顺利把斧头给举了起来,然而当斧头逐渐越过他的头顶时,他的心里隐隐出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糟糕,控制不住了。
对了,用腰部发力。
宁悠想让拎过头的斧头重新回归正轨,但他高估了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
眼看着他即将被斧头带着往后仰倒,说时迟那时快,李暮一手接过他手里的斧头,一手圈住他的腰,让他成功免于摔个屁股墩儿。
“拎不动就别拎。”李暮垂下视线,看着怀里的宁悠道。
“我拎得动。”宁悠用手抓住李暮胸前的衣服,“我只是没有拎到合适的位置。”
李暮发现宁悠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胳膊上,压根就没有要站直身子的意思,他看了眼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莫名其妙地看向宁悠问:“还不起来?”
“我、我腰闪了。”宁悠小声道。
李暮简直头疼:“你是笨蛋吗?”
不等宁悠回答,他注意着手的位置,把宁悠横抱了起来。
“趴好。”
回到屋内,李暮把宁悠放到被褥上,接着去医药箱里拿了瓶红花油过来。
宁悠配合地撩起后背的衣服,难为情地说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确实麻烦。
李暮不准宁悠睡他的床,就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遐想。但是现在看着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他只感觉头比刚才还疼了不少。
为了把腰完全露出来方便擦药,李暮把宁悠的裤腰往下推了推,结果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两个腰窝。
也不知是不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宁悠后背的皮肤比豆腐还嫩,而李暮劈了柴之后也没有洗手,就这么把红花油涂抹在那洁白的皮肤上,他莫名有一种……他把大小姐弄脏了的感觉。
不能再想了。
李暮抬起头来,尽量让自己不往下看,偏偏趴着的某人就是不让他好过。
“嗯……啊……好疼啊……”
“给我闭嘴。”李暮的额头冒起青筋,“一大老爷们儿喊什么疼。”
可是就是很疼啊。
宁悠委屈巴巴地咬着下嘴唇,不过李暮明显放轻了动作,揉了没几下后,舒服逐渐代替了疼痛。
“嗯……对……就是那里……”
李暮:“?”
有一瞬间,李暮怀疑宁悠是故意的。
但他看了看宁悠那没心没肺地哼唧着的样子,又很确定这只白天鹅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
把红花油揉开之后,李暮在宁悠身旁盘腿坐下,说道:“问你个事。”
“嗯?”宁悠侧过头来,看向李暮。
“你多大?”李暮道。
“你猜呢。”宁悠没有直接回答。
李暮猜年龄向来不太准,特别是这些年他待过许多山区,接触到的都是从不保养皮肤的人,之前他甚至还把三十多的妇女认作五十多岁的阿姨。
不过宁悠的年纪应该不难猜。
“二十二三吧。”李暮道。
作为一个已经年满二十九岁的大龄男青年,宁悠很满意李暮对他的评估。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偷笑,说道:“猜得真准。”
李暮点了点头,顺口道:“叫哥哥。”
再过不久,李暮即将年满二十六岁,所以无论宁悠是二十二,还是二十三,他都比宁悠年长。
而宁悠没想到李暮会来这一出,他叛逆地扭过头,说道:“不要。”
“不叫没饭吃。”李暮道。
宁悠心里的叛逆转瞬即逝,他知道李暮是他的大恩人,再加上他眼里的李暮至少有三十五岁,于情于理,他叫李暮一声哥哥都不过分。
想到这里,宁悠又偏过头来,把下半张脸埋进胳膊里,看着李暮闷声叫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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