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7-07 10:06
- 小说《厌弃》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厌弃围绕主人公文殊兰方一粟开展故事,作者诉清霜所著的小说内容是:方一粟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讨厌面前的这个人,但依旧和他在一起,而文殊兰却是知道了。热议:知道他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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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厌弃文殊兰方一by诉清霜在线阅读
“……你又想要做什么?”
有手穿过我发丛,揪住发根,向上猛地一扯,我被迫离开那堵肉墙,仰起头看去。
江秋昙盯着我的脸,面容平静,语气也是淡淡,却仿佛带一丝讥诮:“你自然可以拿这种低劣手段去勾引其他男人,但我奉劝你一句,不必在我身上费无用功。不过……你欲求不满的程度,也实在很令我惊讶,竟然男女不忌,连白芊芊都不放过。”
顿了顿,他又道:“你莫非看中了她的家世,想借此一步登天?如果是这样,不如趁早死心,文殊兰一人就已经将你耍得团团转,你进了白家,恐怕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这番话在我脑子里过了几轮,我才终于理解其中意思,顿时便觉得委屈,趁着酒劲,眼眶慢慢湿润起来。
他这样嫌弃我,觉得我手段低劣,觉得我放荡轻佻,为什么那天撞破我与文殊兰的情事,不索性一走了之呢?
明明他也沉溺情欲不可自拔,怎么现在还要摆出这幅道貌岸然的模样,他难道不觉得虚伪吗?
我心里觉得好笑,便也真就扯起嘴角,罔顾发根被揪扯的疼痛,朝他面容贴近,舌尖舔了舔他下巴,轻声道:“秋昙哥哥,真的没有用吗?可是你那天好用力啊。叫你停,你都不停,我差点被你给撞碎了……”
江秋昙平静面容出现裂缝,显出几分古怪。
他与我对视片刻,手上力道紧了一瞬,又很快松开,退后一步,像在躲避什么沾上即死的毒菌。
我心里蓦然一疼,却反而笑得更深,朝他逼近一步,抬眼直直看向他。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欲求不满,单凭一个文殊兰,满足不了我。你这样了解我,床上又这么厉害……不如今晚你也别陪白芊芊,我们三个就去宾馆开房,重温一下那天晚上的旧梦,好不好?”
察觉他有开口的迹象,我拿食指抵住他唇,不给他这个机会。想也不用想,他定是要骂我“婊子”,骂我“贱人”,骂我“不要脸”。
已经听够了。
所以我不要再听。
心脏泛起绵密的痛来,我闭了闭眼,几乎快站立不住。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这种痛,原来没有。
怎么可能习惯?
永远不可能习惯。
“……都怪你。”我知道我的责怪毫无根由,莫名其妙,无理取闹,可我还是要说,要发泄,“江秋昙,都怪你。”
他垂眼看着我,眸光冷冷,像是在看一个可笑的小丑。推开我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他没有,也许是还没欣赏够我的杂耍。
手指抚上他的眼睛,纤长睫毛轻搔过肌肤,有些痒。
那双眼睛是个多情的形状,却从不见他对谁有过什么情意,总是平静无波,又显得无端的冷,犹如一道深邃暗河,可望却难以企及。
“你有意识到吗?从小时候,第一眼见面起,你就总是用这种眼神看我。嫌恶的,轻慢的,忽视的,厌烦的……都有。你这样避我如蛇蝎,我当然也会觉得恨你,但比起恨,竟然爱要来得更深一些。就算你不信,但我确实爱过你——不自量力的爱你。但爱你什么?我曾经以为我明白,现在却又觉得混淆。难不成是爱你的高高在上,爱你的目中无人,爱你的无动于衷?”
挨近他胸膛,手指慢慢向下,抚摸他光洁唇瓣。
“你嫌我脏,觉得我放荡,男女不忌,跟什么人都能滚上床,连冠以兄弟名讳的文殊兰也要引诱。”
看着他眼睛,想起他向来不肯拿正眼瞧我,如今乌黑瞳孔却清晰映出我模样,不禁微微一笑。
“其实那时与文殊兰虚与委蛇,只是为接近你。我嫉妒你总偏爱他,更气你出国这五年来,连敷衍我一下都不愿意。我那些只对你可见的朋友圈,你一条都没看过吧?哈……像你这么优秀,我怎么努力都摸不上你衣角,追不上你步伐,我更不知道该要怎么做,你才肯多看我一眼。想来想去,好像只有文殊兰,只能是文殊兰……”
江秋昙眉头蹙起,两手垂在身侧,不抬起,也不放下。他长相清冷,好似无欲无求,性格却最是强硬独断,从来都要将主动权掌控在手,如今任我肆意妄为竟也不制止,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我没有力气去猜,就算有,也不可能猜中。
很轻地叹息一声,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这声叹息变得僵硬。
我心道,江秋昙也会有些在意我吗?下一秒又摇头推翻这个奢念,他当然不会。
“所以都怪你。”我难得在他面前不讲理一次,双臂揽住他精瘦腰身,踮脚将唇送到他耳边,“如果你以前愿意对我好些,偶尔对我笑一笑,或者在分礼物的时候,对我上一点心,让我先挑一回,如果你五年前没有拒绝我……那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江秋昙似乎不习惯这种接触,侧了侧头,嘴唇险险擦过我颊边,是有些冷的温度。
我不满他避让,追着他耳朵贴过去,忿忿咬住,拿牙齿磨了一磨。
换做以前我绝对是不敢这样冒犯他的,只是他今天太奇怪,刚才那样嫌恶我,现在却好像无论我如何蛮横无理,都不会生气一样……
“江秋昙。”我得寸进尺,大着舌头说,“你嫌我脏,可我本来可以是你的,干干净净,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你会不会后悔,你会不会——”
目光一抬,突然止住声音,冷汗涔涔滚落,刚才那点恃酒撒泼的劲散了个七七八八。
我慌忙推开江秋昙,此刻我也无法去顾及他情绪,只对着面前不远处的人,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一声:“兰兰……”
文殊兰本来立在阴影中,闻声向前迈出一步,走廊的昏黄壁灯隐约照亮他五官,眼睛清澈明亮,眼尾微微下垂,是温和的弧度,此时却如刀锋般锐利。
他看了我一会,用与平常一般无二的语气,缓缓地,柔情地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我本来以为哥这么久不出来,是胃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目光移开,落在江秋昙的背影。
“唉,哥果然是在骗我。刚才还信誓旦旦答应我不再看他,可我要是再晚来一步,恐怕和他都要在这里亲上了吧。怎么无论我如何做,只要他一出现,哥眼里就看不见我了。”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我绕开江秋昙,匆匆上前几步,想拉住文殊兰的手,他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似笑非笑看我一眼。
“那哥解释啊,我听着呢。”
见他如此,我也不敢再碰他,只能小声道:“刚才喝醉了,我才会……”
醉了……醉了就能理所应当吗?
明明之前答应过他不再和江秋昙纠缠,结果居然又食言,还被他撞见我主动攀附在江秋昙身上的场面。
他们认定我是杨花心性,人尽可夫,或许真是情有可原吧。
我先前喜欢江秋昙,可与他亲热的时候,心里却难以割舍文殊兰。如今打定主意好好与文殊兰在一起,然而一见着江秋昙,竟又不知今夕何夕了。
怎么……能这样……
我颓然低头,强烈的自我厌弃感涌上心头,并不如何想哭,只觉得迷惘又茫然,却渐渐地,湿意在眼眶蔓延开来,打在地板上的光影也变得恍惚。
有人走近,是一双黑色的手工皮鞋。
我盯着看了许久,感觉下巴被抬起。文殊兰对上我朦胧泪眼,眉头轻挑,似是微微一怔,回过神的时候,仿佛做了个咬牙的动作,面部肌肉轻微凸起两块,但很快恢复正常。
“哥这样好看,又这样会撒娇,难怪江哥抛下女伴不理,都要来见你一面。不提江哥,就连我的心都要化了,哪怕你就是三心二意,我也……”
他不知为何欲言又止,掐住我下巴的那只手越发使劲,眼神冰冷带怨,却强自笑了声,“好了,这不是好事吗?你还哭什么。我就说吧,江哥就是嘴巴硬,其实你只要亲亲他、摸摸他,他就什么底线原则都顾不上啦。”
“对吗?江哥。”文殊兰依旧看着我,却是在问江秋昙。
我心里滋味难言,余光里那个挺拔身形终于动弹,江秋昙转过身。
被这样挑衅,他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低头开解袖扣,挽起衬衫长袖,露出肌肉紧实的手臂,被光一照,莹白如玉。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语气也是极度平静。
我不知江秋昙在问什么,文殊兰却对此洞若观火,勾起唇角,稍稍侧目,投去一个眼风:“十二月二十六号,圣诞节后一天。还记得吗?你下午打电话过来,哥说他很想你,其实他在骗你。他根本没有力气想你,光是要应付我,就已经很吃力了。”
江秋昙面色依旧沉静,只是听到一半的时候,极轻微地抬起眉头。
我心脏忽然砰砰跳起来,有种不详的预感,疑心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文殊兰最会察言观色,此时却仿佛被一叶障目,又或者是故意视而不见,仍自顾自道:“还有后来几次电话,那些照片……江哥,怎么,用我用过的东西,滋味不错——”
话音未落,便觉得有道劲风卷过来,擦着我面颊而过。耳边传来一声低沉闷哼,眼前景物接着一晃,下巴的桎梏松开,我不由自主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上坚硬墙壁。
怎么回事?
我微微瞪大眼睛,十分不可置信。
江秋昙竟然一拳打在文殊兰脸上——江秋昙竟然……会打人?文殊兰闪避不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白皙的脸上浮现红印,唇角也微微渗出血丝。
他舌头舔向唇角,尝到血的滋味,眼神慢慢狠戾,溢出一声冷笑,不甘示弱也挥出一拳,两人登时厮打在一处,各不相让,短时间竟然分不出输赢。
“别打了……”
这像话吗?
我上前几步,试图想要阻止,却险些被波及,只得站在旁边干着急。
他们就像斗红了眼的凶兽,非要分出个死活才能算结束,倘若我敢挡在他们中间,只会被他们用利爪一并撕成肉碎。
激烈的动静终于惹来餐厅的服务员,到底是在穹顶,连服务员都经过严格的培训,他遇见这种情况,全然不慌不忙,低声对耳麦说了几句。
很快有几个体格壮硕的保全进来,费了一通功夫,最后用架着双臂的姿势才勉强将两人分开。
“怎么,江哥,你还没回答我,滋味是不是很不错啊?”
文殊兰微微喘着气,胸膛不住起伏,眼眶充血发红,狠瞪着江秋昙,却不知他突然想到什么,竟是调转视线,深深看了我一眼。
眸光太过幽深,几乎快辨不分明其中情绪了。
“放开。”江秋昙略挣了挣桎梏,见四周没动静,将眼神冷冷投向旁边匆忙赶来的经理。
那经理显然认得江秋昙,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喊了声“江副总”,视线环视一圈现场,又笑着说:“误会,应该都是误会。”
经理递了个眼色,示意保全松手,从怀里掏出白帕殷勤递上。
江秋昙没接,用手背隔开那方白帕,转了转手腕,垂眼静了片刻,又抬眼看了文殊兰一眼。
文殊兰正在活络手脚和肩颈,他衣冠并不齐整,脸上伤痕累累,却已然恢复冷静,只微扬起下巴,似笑非笑回看。
“他不是东西。”江秋昙缓缓道,“你从小只想与我争,争到便不会再珍惜,所以我也不会再让你。”
呼吸似乎停了一瞬。
“你刚才说,争……”
其实并不如何觉得意外,只是嗓眼发堵,令我难以发出声音,“争什么?”
文殊兰好似怔了一怔。
他惯来伶牙俐齿,想必有层出不穷的后话等着反驳狡辩,但他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又深深看我一眼。
他这般长相,天生就适合笑,然而嘴角一旦绷直,便无端会显得沉郁寡欢,可此时在这沉郁寡欢里,我竟好像瞧出些或许连他都不自知的仓惶与无措来。
不待我想明白,江秋昙也将目光投来,他难得犹豫了很久,才很慢地向我走来。
衬衫凌乱,嘴角破皮,鲜血染得苍白双唇也仿佛有了气色。
好狼狈。我心想,江秋昙实在很少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我和他认识十八年,知道他不喜欢浪费时间,但矛盾的是,他做事情又总是那副不紧不慢,从容自若的腔调。
像是那时等他放学,别人都恨不得尽早回家,只有他在慢吞吞收拾课本,拖到最后一刻才肯出来;
又像是回家,明明有专车接送,他却偏要步行。走路的时候,明明他腿很长,却习惯将一步拆成两步走,任由我踩进他的影子,看夕阳将我和他的影子,融合到密不可分,又拉得很远,很远。
心念百转,转啊转,却只转到那天——我趴在栏杆吹风等他,一直等到天都黑了,他们老师才肯放行。
他出来的时候,班级里空空荡荡,只剩下几人在做值日,昏黄闪烁的壁灯下,我大声叫住他,然后他回过头,向我走来,站定在我面前。
他问:“方一粟,你在这里等了我多久?”
“不久……”我竖起食指,左右晃了晃,“只有一个小时啦!”
其实不止。
不止一个小时,不止一个下午,不止一天,不止一年,是我的整个青春。
仿佛时光倒流,回到那天。
也是昏黄的灯光,江秋昙站定在我面前,微微垂眼,睫毛像敛了一泓灿金色的光。
“都怪我。”
他说着,似乎想伸手来摸我的脸,却迟疑了,只隔着虚空碰了碰,极轻极浅的笑了一下,像是在安抚,像是在忏悔。
“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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