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6-18 14:11
- 小说《前夫一心想复婚》的作者是苏木知风,该书主要人物是钟叙乔苏沐,前夫一心想复婚小说讲述了:钟叙乔他在苏沐离开他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之前的他是那样的幸运。网友热议:原来你一心只是想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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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前夫一心想复婚小说
许江叙找了一块毛巾包着苏沐的手,慌忙开着车往医院方向去,刚驶到别墅区大门口,碰到小跑着赶回来的钟叙乔,他的西装跑得变形,从来都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胡乱顶在头上,他挡在车前,拍打着车窗,苏沐按下车窗,听他解释,“要去哪里?我叫了陈医生上门,医生马上就到了,我刚送完周子铭上救护车,你下车,跟我回去。”
“不用,我要回家。”苏沐坐在车内,于动无衷。
不是去送周子铭吗?他那可是弹钢琴的手啊!哪像我的手,不值钱,除了给你做饭就是为你处理公司的大小事,你去送就送到底啊,你又折回来干什么?是想看我是不是真的受伤吗?
钟叙乔拉开车门,一把拽住他手臂,“这里就是你家,你回哪个家?”
许江叙冲上来,拉开钟叙乔的手,“干什么,还想动手啊?沐沐他不想住这里,你看到没有?他受伤了,跟你在一起,总是受伤,你还想怎样?你还想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告诉你,法制社会,不是你霸道总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信不信我报警?”
走吧,别停留,头好痛,手更痛。
值得庆幸的是,心不再痛了。
钟叙乔红着眼眶,眼睁睁的望着苏沐坐在车里渐渐远离他视线的背影。
原来,看一个人的背影,是这种感觉。
苏沐回到自己那套小房子,许江叙不放心,待到天黑他睡着才走。
“他怎么样?”
许江叙走到楼下,被突然从绿化带旁传出的人声吓得一个趔趄。
待他适应小区昏黄的路灯灯光,定睛细看,才看清站在苏沐卧室正对面楼下的绿化丛旁边站着的钟叙乔。
钟叙乔一声黑色西装,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人吓人吓死人啊钟总,你在这里干什么?又想怎么对待沐沐?”
钟叙乔苦笑,怎么对待他?只想接他回家,补偿他,就算做不成爱人,也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当个亲人也好。
见他不说话,许江叙更是警惕,原来打算回家的他,直接站到钟叙乔对面。
钟叙乔并未给许江叙过多目光,他一直盯着苏沐的卧室,那里,漆黑一片。
他记得苏沐最怕黑,小时候留下的阴影,一个人被锁在漆黑的没有电的房间几天,导致他严重空间幽闭恐惧症和黑暗恐惧症。
在钟宅的那些年,他睡觉从来不全部关灯,总会留下一点亮光,无数个夜晚,钟叙乔经过他的房间门口,总能看见门缝里透出的微弱灯光。
“你走不走?我都要困了,你再不走,我可上去了。”许江叙站得脚酸。
许江叙拦不住钟叙乔,钟叙乔冲上楼,小心翼翼地敲门,好半晌,房间传出苏沐声音:“钟叙乔,你是逼我去住酒店吗?”
“别,我现在就走。”
钟叙乔在楼下站了许久后。抬眸深深望了眼苏沐卧室的窗,抬腿走向自己车。许江叙看着他离开,才离开。
钟叙乔心里烦闷,叫了季景明和何少英一块儿出来喝酒。
“今天换个地儿吧,老是去同一个地方,也太没新意了,今天咱哥儿几个,去个高雅别致的地方换换感觉,怎么样?”何少英提议。
季景明看了钟叙乔一眼,“我没意见,你问钟少。”
“钟叙乔,去吗?”
钟叙乔揉了揉眉心,去哪里都行,哪里都无所谓,只是给他酒,让他忘记眼前的烦闷,明明苏沐走了对他是好意思,可为什么却像是一根鱼刺扎进了喉咙的软肉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硬扣怕痛,让他长着更痛。
“你拿主意。”
何少英说的新地儿,是一家新开不久的高档会所,会所涵盖美容、SPA、清吧、KTV等一系列服务。
三人下车,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往8楼KTV电梯走,会所电梯有分类,美容、SPA等在西侧电梯。
季景明给完服务生小费,在等电梯的间隙,透过电梯前的光亮的大理石,看到两个从西侧电梯走出来的人影。季景明猛一回头,追出去两人步,只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各上一辆车。
何少英和钟叙乔跟了出来,问他怎么回事。
季景明看了看钟叙乔,斟酌良久,说:“我刚好像看到你那后妈,刘虹笑,和周子铭一起从这里出去。”
何少英大笑:“我擦,柯少,你得补补枸杞了,你这不到30岁呢,眼花成什么样儿了,刘虹笑,跟周子铭,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你这也太扯了。”
季景明皱眉蹙眼,认真的说:“我真的没看错,虽然我不敢肯定他们是不是一块儿来这里,但我看见的两人人,确实就是刘虹笑和周子铭,刘虹笑走路是不是一边高一边低?”
季景明后半句没说出来:那周子铭侧脸的假笑,一眼就能认出来,我能认错么?
何少英刚想反驳,钟叙乔喝止:“好了,别吵了,上去吧,梓轩今天在练习室练琴,不可能来这里的。”
苏沐这一觉睡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头,痛得像针钻入脑髓,痛得直冒冷汗,强撑着去洗手间,苏沐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得一跳,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被抽去精气神的纸片人,苏沐摸了摸自己额头,嗯,果不其然,又发烧了。
这副不争气的破身体。
准备倒水,才发现这房子几天没人住,昨天回来也没来得及烧水,水壶里空荡荡的,正打算接杯直饮水润润喉咙,门口传来一声轻微碰撞声,房子小就是这样,站在玄关能将整个房间格局尽收眼底,站在厨房能听见门口声响,苏沐无端端又想起钟宅,大,又大又空,人在厨房,门口有人喊救命都不一定能听得见。
水杯放下,苏沐走过去打开门,猝不及防的被靠坐在门前的钟叙乔吓了一跳。
钟叙乔也被吓到,赶紧站起来,但刚撑起身体,又跌坐了下去,他抬首,仰望苏沐,脸上的表情是一种苏沐从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像是,害羞,窘迫。
“脚麻了。”他说。
苏沐自上而下俯视他,他好像,精神并未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一向头发打理的一丝不乱的他,此时一头乌发凌乱,挺拔的西装因为他不伦不类席地而坐的姿势披满褶皱,脸上更是,一副肾亏的晦气样,怀里还抱着个纸袋。
“你怎么在这里?”苏沐一开口,喉咙像是塞了把粗砂砾,声音哑得不行,自己喉咙像是被声音割伤,痛得难受。
钟叙乔慢慢扶着门框站起来,护着纸袋,生硬的问道:“你生病了?”
苏沐点了点头,没有让开的意思,又重复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我……”钟叙乔说完我字,愣住了,是啊,为什么会在这里?昨晚跟季景明他们喝到凌晨,直接在包厢睡了过去,再次醒来,上了趟洗手间,透过洗手间的窗口,看见街对面的如意楼早食已开,想都没多想的他,径直跑到了如意楼门口,从前只有那个点应酬完回家,或是忙完从公司出来,从没在那个启明星还挂在东边的点,出去买过早餐。
钟叙乔将手里的纸袋递了过去:“我给你送早餐。”
苏沐微怔,不知道是自己烧糊涂了,还是前眼男人烧糊涂了,他下意识的接过纸袋,如同从前无数次接过钟叙乔的手提包、西装外套一样,纸袋上印着大大的“如意楼”,还是温的。
“进来吧。”
苏沐在餐桌前站了一小会儿,这一小会儿,他脑子里放的空空的,什么都没想,少时,放下手中的纸袋,返回厨房继续喝那杯晨起的第一杯水。
端着水杯出来时,钟叙乔已将纸袋里的餐点摆好了。
金丝雪燕一品粥,玫瑰九层糕、八宝什锦油糕、状元糕、核桃包、玉仁枣泥包,都是苏沐从前常买的。
钟叙乔摆好这一大桌子食物,才逐渐清醒过来,感觉自己脑子有坑,为什么会大老远的买了东西跑过来,为什么跑过来又不敢敲门,在门口等了那么久,钟叙乔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就只当是,还他从前经常帮自己排队买如意楼吃食的人情吧。
但是,他好像生病了,而且他生病也算是因为被自己气的,就算照顾病人吧。
“都是你喜欢吃的,趁热吃吧。”
苏沐在桌前坐下,苦涩的一笑,低头喝了口凉水,收尽脸上的苦涩,抬头平静地说:“其实,我并不喜欢吃这些,雪燕一品粥,还不如我自己煮的白粥更合我口味,玫瑰九层糕、八宝什锦油糕,太甜,太腻,我胃不好,并不喜甜食和不好消化的食物。”
“那你……”
“我从前总买这几样是吗?”苏沐轻轻的笑,盯着钟叙乔,“那是因为,你曾说过,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所以我每次4点起床,开一个半小时车去给你买,再赶着你起床前回到家。”
钟叙乔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不紧不慢的揉搓,他想起来了,有次不知因为什么事,大概是他给周子铭送了如意楼的点心,周子铭转手送给了班里的女生们,钟叙乔自尊心受到打击,回家对着苏沐撒气,随手扔了张收银小票给苏沐,让他去买,说自己想吃。
那天,几月几号星期几,钟叙乔不记得了,苏沐也不记得了,但苏沐记得那天的雪,那天的雪下得很大,司机是家里工作了多年的老司机,一直劝苏沐不要去,雪大太,怕去了难回来,苏沐执意要去,结果去到,如意楼总店没开门,苏沐求着司机带着他满城的跑,终于找到一家在营业的分店,按着收银小票上的类别,买了一大袋回去。
可是回去后,都凉了,哪怕苏沐怕它凉,脱了自己的羽绒服盖在上面,还是凉了,钟叙乔看都没看一眼,全扔了。苏沐还因此好一阵自责,责怪自己回来的太慢了,路上都凉了,待到冰雪化开,春暖草长,苏沐又去买了一次,那天大概是钟叙乔心情好,很赏脸的每样尝了一点儿,苏沐便认为他喜欢,总是去排队购买。
好在苏沐并不是什么记仇的人,虽然是要离婚了,但他并不怨恨钟叙乔,感情这种事,谁又有资格怨恨谁?
在这场婚姻里,苏沐时间反省自己,如果他能一早认输,在钟叙乔向周子铭表白时认输,也不至于赔了青春失了心。
“坐下来一起吃吧。”苏沐说。
钟叙乔没什么胃口,看着苏沐一点儿一点儿搅动眼前的粥,苏沐脸很红,双唇毫无血色,钟叙乔从餐桌对面绕过来,探了探苏沐头。
手一抖,钟叙乔吼道:“你烧成这样怎么不说?”
“没事。”苏沐偏头,躲开他的手。
钟叙乔继续吼:“这叫没事?你是想死是吗?把命不当回事?”
苏沐心道,我死不死关你屁事?你要是现在离开,不要对我大呼小叫,我能马上活过来。
但他没力气跟钟叙乔对吼,头突突的痛,眼前一阵发黑。
陈医生接到钟叙乔电话时,正在喝一碗滚烫的豆浆,被钟叙乔在电话那头的一嗓子吼得猛喝了一大口,到指定地点时,嘴里还是麻木的。按响门铃,在门口等候时,陈医生冷汗直流,难不成是钟叙乔在外面养的小情儿?虽然钟总跟苏先生是关系不好,自己雇主是钟总,但是苏先生人好,要是待会儿自己撞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该不该告诉苏先生?
钟叙乔面颊阴沉的拉开门,指责门口的医生:“怎么那么慢?”
陈医生像是见了鬼一般,猛打了个冷战,钟总这模样,像是要吃人。不敢问太我,赶紧跟着钟叙乔进到卧室,待看清躺在床上的人是苏沐,陈医生又懵了半晌,有钱人都这么会玩?合法对象还要带出来换套房子玩?
“扁桃体发炎,咽部感染,吃点药,休息两天就好了,就几天注意饮食要清淡,多喝水,一定要多喝水。”陈医生擦着脸上的冷汗,没敢看钟叙乔阴沉的脸。
“嗯,没你事了。”
陈医生像是得了特赦令,拔腿往外跑,跑到门口又退了回来,是扁桃体发炎没错,那看苏先生脸色那么苍白,似有失血过之状,陈医生本着医者责任心,将一管药膏放在餐桌上,对着钟叙乔说了声:“钟总,药膏放在桌上了,记得每天涂两次,注意清洁。”
“滚!”
陈医生小跑着离开了苏沐家,太吓人了!从前在钟宅,好多次深夜被叫过去,但钟叙乔又不肯让他检查苏沐的身体,只是冷着脸描述,后来陈医生每次去钟宅,总会带上治挫伤、裂伤的药。
这人怎么还不醒?药怎么喂?多喝水?怎么喝,人都不醒。
钟叙乔坐在床边,低头凝睇着苏沐,抬手,替他抚平蹙成一团的眉心,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在这么安静的时刻,如此心平气和的看过他,原本自己的生活过的好好的,除了寂寞了一点,直到有一天,突然闯入他生活的苏沐,打乱了他的所有节奏,抢走了父亲的宠爱,爷爷的信任,家里上上下下佣人们的一致夸赞。
想着钟叙乔又有些怒气,用力掐了掐苏沐脸颊,苏沐在睡梦中抗议的转过去脸,钟叙乔又在刚掐过的地方揉了揉。
“苏沐,快醒醒,吃药,喝水。”
“苏沐,你再不醒,我硬灌了啊?”
“好,问过三次了,是你自己同意的,我灌了。”
钟叙乔含住一大口水,俯身,捏着苏沐下巴,嘴对嘴的将水一口一口渡了过去。
苏沐在被他捏住下巴的刹那间便醒了,只是不想面对他,不想跟他说话,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嘴对嘴给自己喂水,不是没接吻过,但从前那些吻,只有发泄的情绪,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温馨,这般柔软。
苏沐啊苏沐,有没有点出息?都要离婚了,他再好,再温柔,都是假象,这只不过是他做错事后,聊胜于无的一点自我赎罪。
钟叙乔就这样,在苏沐的房子里赖上了,这一赖,就是三天。
这三天,俩人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无非就是“你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药吃了吗?”、“好点没有?”、“早点休息”。
准确的说,全是钟叙乔一个人在说,苏沐从不应一句,苏沐报过警,警察过来钟叙乔亮出结婚证,警察劝了离开了,只当是小夫夫吵架拌嘴,苏沐只能把他当空气挨了几天。
第四天,钟叙乔被一通电话叫走。
苏沐长吁了口气,马上打电话给小区管理处,告诉他们以后无论是钟叙乔本人还是钟叙乔的车,都不要放进来,管理处记下车牌号后保证以后他再也不会进来打扰苏沐。
下午,就在苏沐打辞职申请书时,爷爷来电话了,钟叙乔的爷爷,爷爷说想苏沐和钟叙乔了,让他们晚上回家吃饭,有钟叙乔最爱吃的油焖大虾,有苏沐最爱吃的清炒虾仁儿,还有给苏沐准备的新茶,新培育的月季花,苏沐一阵心酸,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说晚上准时回去。
这边刚挂完电话,钟叙乔的电话进来,说5点过来接苏沐,一起回爷爷那边,末了,还加了一句,“我去接你,可以吗?”
苏沐微怔,这是唯一一次不是通知,而是询问,征求苏沐意见,苏沐几乎是脱口而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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