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5-31 08:45
- 《老婆天天跑》是一本短篇小说,作者长不出青苔正连载的主角为李赦叶秋石的小说老婆天天跑的主要内容是:李赦都不知道叶秋石为什么要离开自己,难道自己对叶秋石不好了!叶秋石为什么不愿意在他身边。热议:他还是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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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天天跑by长不出青苔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李家掌权人李华明病重,正是定遗嘱的时候。此时谁生下李家的长孙,无疑就可以从股权分割中获利。
李赦距离控股李氏,只差5%的份额。
李赦需要一个孩子。
可是群狼环伺,连接送的司机都是大夫人的眼线。
每天跟进跟出的助手叶秋石倒是忠心耿耿,清冷寡言,守口如瓶,任劳任怨,踏实能干。
在他身边六年了,除了工作第一年搞错过一次文件,之后再没犯过错。
可惜是个beta。
在第四十九次盯着叶秋石发呆后,李赦选定好了适孕对象。
beta,无所谓,多做就好了。
因为无论睡别的谁,他都不放心。
开出的报酬非常丰厚,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积累的财富,没有哪个社畜会拒绝。
“有了这笔钱,你不用再每天朝九晚五给人打工了。”李赦是个明明白白的商人。
从未拒绝过他任何要求的beta静静看了他好一会儿——以前他们很少对视。
在李赦耐性告迄前,叶秋石简单回了一句,“好。”
没有什么合同,因为怕有麻烦。
只是一句口头承诺,叶秋石在每天下班后去上司家陪睡。
清清冷冷的人,解开衬衫后,一碰就会细细发抖,顶得重了会哑着嗓子轻哼,手无意识地抓挠着他的后背。这一抓一挠,叫初经人事的李总心痒发麻,早早缴械。
心高气傲的李赦黑着脸再次沉下身去,又擒着叶秋石细细的手腕压在头顶,不许他抓挠。
谁知似缎的乌发,又去勾他的手指。
“今日不熟练。”李赦意犹未尽扣好衬衫袖扣,装成个熟练的样子给自己找面子。
“别的无所谓,能怀孕就行。”
叶秋石依旧是一个好字。站起身时腿根还在轻颤,面色却如常。
白天的叶助理一本正经,依旧一丝不苟地完成不算轻松的工作。
傍晚的叶助理面色绯红,躺在身下,有种沉溺与清醒交错的性感。
“似乎一天一次不太够。毕竟beta难受孕。”李赦用公事公办的口气和叶助理说着私密的事。
完完全全就是交易。
“午间你也进来。”他指示道。
“好。”叶秋石照例是听话的。
为了防止他人起疑,在高强度的性*之外,叶助理依旧日日勤勉工作。
为了不出错,精神终日紧绷。
李赦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更何况,叶秋石与香玉实在不搭界。
他只睡起来软,听话,却不会撒娇,讲话不疾不徐,喜欢抱着个破旧的保温杯喝菊花茶。
像块温润青石。
太奇怪了。
已经第不知道第几次想起叶秋石了,李赦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今天叶秋石请假,说是亲人祭日。
他已经有五个小时四十分钟没有看到那个beta了。
食髓知味。
李赦看着楼下叶秋石小跑进楼的身影,脑海里这四个大字渐渐清晰。
他比他更沉溺。
那可不行。
李赦是个alpha,他有能魅惑人心的顶级信息素,他可以以此勾引,叫人失智。
只要叶秋石能闻到他的信息素,就不会保持冷静。
他忽然抓心挠肺地想除祛他的清醒,只剩下沉溺。
可惜叶秋石是个beta。
李赦除了发狠地去磨、去顶以外别无他法。他会多听两声按耐不住的轻哼,又会因此更加难以自拔。
所幸叶秋石一直很听话。
也够了。
晚期的癌症恶化得很快,李华明衰老得很快。
可喜的是,叶秋石终于怀了。
看着举起验孕棒惊喜一笑的叶秋石,李赦心跳如鼓。
这人笑起来有酒窝。
李赦喜欢上了叶秋石。
他忽然学会了关心,学会了想他人所想。
很庆幸,这个孩子是他与叶秋石的。是爱的结晶,而不是利益的产物。
那很好,和他不一样,他的孩子会比他好。
就叫啾啾吧。
当月份稳定,渐渐显怀,李赦带着叶秋石参加了家族聚会。
“我想娶他,正好爷爷缺点喜事冲一冲病气。”李赦在众人的错愕与惊疑面前笑得真心实意。
叶秋石的手不大,被他紧紧包在掌心,配合,乖巧,漂亮,可爱。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觉得他哪里都好。
李赦如愿以偿得了李华明青眼。
叶秋石不需要再去上班,他在李赦特意买的婚房里住着待产。
beta怀孕辛苦,李赦日日忧心。
“先生不必这样紧张,我会很小心。陌生的东西不入口,有任何不适都会叫医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叶秋石轻轻拍了拍李赦的背安抚。
他总要来抱他,抱得紧,很不安。
怀胎十月,各种辛苦,两人也算共同经历了一回。
孩子生了下来,做了检查与鉴定,很健康,确是李家长孙。
李华明在闭眼前终于得愿。按照遗嘱,李赦也终于得愿。
料理完丧事,草草参加完加官晋爵的董事会,李赦赶去婚房见他的叶秋石,和他的大胖儿子。
捧着鲜花,口袋里揣着戒指。
他想娶他,不是在人前做样子说说而已。
门开的时候,他还在带着紧张的笑。可是辗转三楼,空无一人。
茶几上明黄色的便签条与叶秋石工作时常给他贴的一样。
“先生,抱歉我的不告而别。我有私心,我也想要一个孩子。您的愿望已经达成,左右啾啾于你而言再无用处,我带走了,望先生勿怪。”
是叶秋石的笔迹,和他的人一样干干净净,规规矩矩。
beta腔体不成熟,不宜生育,叶秋石遭了不少罪才将孩子生下来。他偶尔会在半夜疼醒,再满头大汗摸出止疼药和水吞下,又不能久站久坐,也不能受饿受累,身体突然娇气了起来。
只因怀孕的头几个月太劳累,全靠毅力撑着,当时就亏了身体,伤了根本。
没什么别的办法,少操劳多休息,得静心养着才能慢慢恢复。
他离开得匆忙,害怕久待会出事、会失控。
举目无亲,只想有个相伴的人罢了,可是失败的、被绿的初恋经历告诉他,一个没有信息素吸引的beta,注定于情爱之事无望。alpha易感期时无法从他身上得到安抚,不会对他专一,长此以往只是互相折磨。
不会得到多好的对待,莫不如有个孩子来得实在。
因为他长得好看,气质清冷,有着alpha没有的淡,又有股omega罕见的韧,故而读书时不乏优秀的追求者。
叶秋石的初恋是个高大健硕的alpha,追他的时候送花送书送奶茶,都是些讨好omega的常用伎俩。
当时的他太幼稚,太单纯,只当这些示好笨拙赤诚。
礼貌的拒绝,渐渐变成默许,然后是接受,时不时透出的亲昵。
他是个孤独的人,可以忍受孤独,却也希望有温暖的陪伴。
要撬开他的蚌可能有些困难,但稍稍废点功夫,就可以看到软肉和珍珠。
是全心全意的爱和信任。
操场的暗角,高大的alpha将身后的omega挡得严严实实,先发制人指责起来。
“闻不到我的信息素,我易感期了你都不知道。”
“一个beta,你想要什么说法?谈着玩玩儿,还当真了。”
同样一张嘴,能嘘寒问暖,也能恶语伤人。
“看着清清冷冷,睡起来应该很带劲吧,哎,和omega有什么不一样?是不是前戏麻烦?”是常和alpha混在一起的那群人,坐在隔壁的包厢里闹哄哄开着黄腔。
弯腰收拾残羹的叶秋石听得清楚。
“谈了那么久,睡都没睡到,妈的,装得什么清高样,我不稀罕了。”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那亏了啊,beta有什么用,也就睡起来带劲,比omega耐*点。”
……
占尽了基因优势的alpha,更高大有力,有更多的机会,能获取更好的社会资源。
好像仗着高人一等的身份随意玩几年,再根据基因契合度娶一个乖顺的omega是理所当然的事。
叶秋石合起了他的蚌。
明明是交易,是演戏,是为了孩子,他也早就不是那个单纯好骗、容易上头的笨蛋,可叶秋石还是忍不住心绪起伏。
相处过程中,李赦渐渐会有一些下意识的亲昵举动,叫他难以招架。会在半夜搂着他,汗津津的也不松手,会叫他秋秋,会将他肿起来的脚抱在怀里揉,会在到家的第一时间俯身过来摸他的额头。
心开始动摇,开始格外在意李赦的言行,开始想着,这人能不能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久一点。
直到在某一个做噩梦的夜里叫着李赦的名字醒来。
他的脑子终于清醒了。
软肉好像又开始疼了。
倒不缺钱,叶秋石在郊区买了个带院子的小房子,接点投资咨询,日子过得慢悠悠,平静也快乐。
忙不过来的时候,邻居家的小儿子韩昧偶尔会帮他照看孩子,赚点零花钱。
奶团子趴在肚皮上睡觉,吐出泡泡照着阳光里的七彩。是全心全意的依赖,是他一个人的骨肉。
真好。
叶秋石满足地扯起嘴角,感到了幸福。
“为男人花钱就是犯罪,心疼男人就是自寻死路,可以沉迷于男人的美色,但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语蒙蔽!”韩昧一边给啾啾换尿布一边给奶团子洗脑。
他是个漂亮的omega,嘴巴利索,常常逗得叶秋石笑。
李赦找到叶秋石的时候,他正盖着薄毯躺在海棠树下小憩,没有消瘦,遗憾或伤怀。睁开眼看到他的时候,瞳孔微微震颤,然后低下头掩饰好情绪,轻轻唤他一声,李先生。
“李先生想来看啾啾吗?他被带去洗澡了。”他被猛地抱住,勒得喘不过气来。
“跟我回去。”见到日思夜想的人,李赦眼眶都红了。
这叫叶秋石有点不知所措,讲话都磕巴起来,“李李李先生,啾啾还未,还未分化。”他缓了缓才平静下来,抬头看向李赦的眼睛,“但他对信息素反应呈现极端惰性,大概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与我一样。”
“您还会有很多很多优秀的孩子,能不能把他留给我。”
“他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李赦不会迂回,他直来直去地表示,“你也是我的。”
人类幼崽,想起来就烦。只有叶秋石生的那只粉色团子,勉强看得过眼。
“我也不可能有别的孩子。”李赦不高兴地补充道。
身居高位的人讲话总是有种不容置喙的感觉,而且他一直是叶秋石的上司,习惯了发号施令。
李赦手腕上的机械表有些硌人,也有些冰,叶秋石不舒服地动了动。
衣襟松散,隐隐约约露出白雪皑皑上的两点饱满红梅。
李赦的脸蓦然一红。
“先生是想睡我吗?”叶秋石拢好衣襟,松了口气,很快将心里那点难受赶走。
其实也不错。李赦是个身材很好的优质alpha,他也很舒服。
beta嘛,能有什么用,只睡起来更带劲些。
他早就明白的。
于是李赦知道,对他言听计从的叶秋石一直都没把他放在心上。
生气的时候,李赦习惯用舌头顶一顶腮帮子,这举动很快被叶秋石捕捉到。
“你真的很不听话。”李赦将人一把抱起,一言不发就要往外走。
陌生的环境,有股不熟悉的omega的腻味,让他很不舒服。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也有些难受。他必须尽快将叶秋石带回去,藏在他感到安全的地方。
他的易感期很规律,除非荷尔蒙短时间内波动异常。
必然是这人故意勾引他,才让他忽然燥热。
韩昧正推着小婴儿车进院门,擦身而过,李赦头也没抬,牙关咬紧。
怪不得一股腻味,原来是和别人住在一起。
高大的保镖礼貌地隔开了韩昧和婴儿车,眼看着就要被塞到车里,叶秋石这才紧张起来。
“诶诶,啾啾!”
李赦把他儿子忘了。
alpha的易感期总是恐怖,好像有无穷的体力和永远无法消解的欲望,征服欲和侵占欲被无限放大。
这是alpha族群基因尚未进化完全的结果。
李赦是一个很会自控的人,也是一个会规规矩矩打抑制剂缓解易感期的有德A。因为信息素等级高,精力实在旺盛,会有攻击性和破坏力。
会很麻烦,也容易让伴侣受伤。
除去头几次初经人事时的莽撞,他在和叶秋石相处时一直都表现得游刃有余,可这次却恢复了急躁,又带着股难以排解的不安与焦虑。
他锁着门窗不让任何人进来,将叶秋石按在床上,不许他跑,不许他起身,甚至不许他动。
是他们一起装修的婚房。
装修时两人其实没怎么商量,叶秋石什么都说可以、随便。
是李赦一个人决定空间格局、墙纸的花样、窗帘材质。
他习惯于做决定,叶秋石习惯于服从,两人一直以这样的模式相处。
原来不是服从,是他太过自信。这个人从来就没有打算留在他身边。
剥去逆来顺受的外皮,里头的人清清冷冷,看向他的目光里从未有过深情。
只有在被顶到受不了的时候,才会露出点控制不住的沉溺,脆弱,依赖,亲昵。
都是错觉。
可这错觉抓挠着他的神经,让他像染了毒一样戒不掉。
意识到这一点,李赦笑了笑,眼眶泛红。
“其实不重要,对吗?”他自言自语,松开抓红了的手腕,忍着心里嚣张的欲望,慢条斯理褪去衣衫。
“睡服了,就行了。”
他是家族联姻的结晶,人生的字典里没有妥协、放手、祝你幸福。
和过程相比,结果更重要。
只要叶秋石在他身边,爱不爱的,有什么要紧。
直到看到李赦通红的眼睛,叶秋石才意识到这人的易感期到了。
即使闻不到任何信息素,也感到了沉沉的压迫感,他错觉自己是一只囚在阴森洞穴的猎物,等着被巨兽拆吃入腹。
叶秋石挣扎了两下,没能反抗成功,也就歇了劲。
李赦不喜欢被忤逆,不喜欢欺瞒,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会生气是必然的。
算了。
他一向是这样,随遇而安,睡就睡了,爽也爽过,被找到就找到吧,免不了帮着泻回火。
等李赦消了气、做完这一次,就可以回家了吧,啾啾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给他带回去。
叶秋石冷静盘算着事,但他还是有点被吓到了。
“先生,您需要抑制剂吗?”他问。
话音未落,脚踝就被抓住,腿随之被高高架起。
脚心抵在李赦肩头,又被他捞过来狠狠咬了一口。
圆润白皙的脚趾上顿时出现了两个清晰的牙印,叶秋石脸红到脖子根,惊呼一声想缩回脚。
李赦笑了笑,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比以前更重,更激烈,也更难逃脱。
里头被*灌了满满一肚子,小腹也聚起一汪潭,都是他自己溅出来的水。
李赦用指尖搅着那汪奶白色的潭水,停了下来。
“叫我名字。”他命令道。
那处已经磨红了,酥酥麻麻的痒,还有不断蒸腾的麻,悬在无依无靠的半空,不得疏解。
叶秋石哑着嗓子,带着哭腔,无法自控地叫了出来。
“李赦,要,要,李赦,呜…”
常年清澈无辜的眼睛里盛满了媚色,水珠滚落下来,又被身上的人俯身吻掉。
眼皮被亲红了,他要被吃掉了。
在重新汹涌的、不知疲倦的水浪里,他抖着身子又叫了出来。
“李赦……”
被叫声勾引的alpha急切地寻找着他的后颈,本能地露出犬齿。
可是beta没有腺体,叶秋石无法释放信息素安抚他躁动的荷尔蒙,他也无法在叶秋石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后颈的痛感强烈,叶秋石哭出了声,用力挣扎起来。
混乱中,“啪”的一声巨响,他打了李赦一巴掌。
本就在失控边缘的alpha当即暴怒,举起的拳头砸得墙上的裂痕簌簌掉渣。
李赦埋下头忍耐住那阵汹涌的破坏欲,然后起身,戴上了止咬器。
黑色的,罩住他的下半张脸,让他发痒的犬齿无法伤害到叶秋石。
这个没心肝的可以哭,可以疼,但不能流血。
李赦将无法舒缓的撕咬欲换了处折腾。
是没日没夜的七天。
叶秋石醒了是在做,睡过去又被弄醒。
等李赦的易感期走到尾声,他已经受不住晕了过去。
“怎么这么不知道节制?”家庭医生很不赞同,对着李氏年轻的当权者直皱眉,“他身体不好,不能这样。”
李赦垂着头,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人,自责难忍,又心头火起,扇了自己一巴掌,吓了医生一跳。
“李李李李总,倒也不至于,但至少有三个月不能再同房,希望您能忍住。”
“自然可以。”李赦臊着脸将人送走,守在叶秋石床边发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把人弄伤了,本就不喜欢他的人更要逃离开了。
他把人越推越远,把一切都搞砸了。
醒来后的叶秋石倒没什么负面情绪。
吃得好,睡得好,
啾啾被月嫂照顾得周全,他只需要偶尔陪着玩耍。只是每当啾啾哭闹要他抱的时候,李赦就会来替他抱起日益赘手的小奶团子,好像生怕他受累。
明明是体贴的,却叫叶秋石愈发郁闷。
李赦扣着啾啾,也不放他走,叶秋石尝试和他沟通了好几次,刚起个话头,李赦就黑着脸,一言不发。
说多了还要生闷气。
“豪门alpha不会娶一个平庸beta的,你心里也清楚,不是吗?”一个清软的声音突兀响起。
“啊?”叶秋石正躺在李赦给他新做的小吊床上晒太阳,闻言他睁开眼,看着眼前漂亮的陌生小美人,面色疑惑。
“谁让你和他说话的?”没等他开口,走出来的李赦先发了脾气。
不知道在说谁,大概率是在责怪他?叶秋石眨巴眨巴眼睛,不知如何接话。
李赦沉着脸把叶秋石拎回屋,轻手轻脚放在沙发上,然后带上门出去。
门外没了声音,不速之客很快告辞。
他就是躺着睡个觉,并没有主动搭话。叶秋石垂下眼睛,掩盖住情绪,坐着安安静静吃饭。
李赦又生气了。
真难搞。
叶秋石不明白李赦为什么生气、也不明白李赦为什么不放他走。
不放啾啾走应该是不愿亲子流落在外,但不许他回去是为什么?
恐怕是没有睡够?
其实戴着止咬器从下往上看他的李赦真的很性感,扶着他的腰,捏着他的臀,叶秋石想到就脸红心跳。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
明明看起来是和谐的一家三口,李赦对他越来越好,却再也不碰他。
有次他故意敞开衣襟侧躺着假寐,李赦竟用毯子将他遮得严严实实,出了门当天晚上就再没回来。
以前沉迷于睡他的人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现在他们只是因为要共同抚育一个孩子而生活在一起。
他没什么价值了,作为一个beta应该有自觉。
于是叶秋石也就歇了要和李赦沟通、示好的心思,每天接受着细致入微的照顾,等待着安排,等待着不知何时到来的分离。
李赦对啾啾很上心,这奶团子大概率是带不走了。
叶秋石开始每天给啾啾写信。
他忍着心里翻涌不止的酸涩,想象着自己团大的小啾啾叫别人爸爸,想象着李赦娶个漂亮有钱的omega。
等李赦结婚的时候,他一定要想办法把啾啾带走。叶秋石边给未来的宝贝儿子写信边暗暗发誓。
信很快被发现,因为李赦在家时间变长,也喜欢盯着他看。
总会出现在眼前,让人想忽略都难。
愈发寡言的alpha举起那张信纸,红着眼睛看了叶秋石一眼,然后放下那封信,一言不发出了门。
随后的几天,叶秋石再没看到李赦。管家说,李先生出差去了。
叶秋石捏着手里的小药盒发呆。
他需要每天定点吃药,李赦会提前将要吃的药分好,掐着闹钟来喂他。
早上七点一次,三点一次。
头几回,睡在旁边的李赦会先定个很早的闹钟,迷迷糊糊又轻手轻脚去接热水放凉。
后来他有了经验,每天晚上接杯热水放在床头,等到早上,保温杯里的水正好温度适口。
这人出差不在,分药的活儿是管家接班,水常常稍烫。
规规矩矩的端上一杯水,让原本期待的吃药变得无趣。
这天,有医生上门来给他检查身体,问及近况,答,疲惫嗜睡,常常恶心没胃口。
“可能是怀了?!”穿着白大褂的老头眼睛一亮,咧着嘴要给叶秋石做检测。
等他拿着检测报告喜气洋洋地推门进来,房里哪儿还有人影。
完蛋!
他把李总心尖上的人弄丢了。
一丢还丢了俩!
年迈的家庭医生急得直跳脚。
叶秋石不见了,很明显又是自己走的。
因为他又留了字条。
“先生,您对啾啾很上心,我想您会将他照顾得很好。您说过自己不会有其他的孩子,那这个小的可不可以留给我。
我不会拿他争家产,也不会让他成为您的把柄,我会消失的,我就这一个心愿,求您了。”
李赦拿着那张黄色的便利贴,躺在叶秋石爱睡的那一侧床,眼睛气得通红。
他好像一直不得其法。叶秋石总是离他很近,又离他很远,时时刻刻吸引着他的全部注意力,又每分每秒叫他的心脏悬于半空,无处落地。
终于,风筝线断了,于是他的心脏像一只不停上升的气球,在逐渐稀薄的空气中,炸裂成碎片。
碎片扎在肉里,拔不出来,日日都在痛。
“先生,您真的想好了吗?”管家躬着腰大气也不敢喘。
李赦对外发布了婚讯,好像不再执着于叶秋石。
前几天他又偷偷溜去叶秋石住的小院隔着木栏杆看了一眼。
年迈的医生按照指示就住在隔壁,等着随时召唤,以防突发情况。
叶秋石天天窝着睡觉,一睡睡半天。听老医生说,能睡是福,他的身体在渐渐好转,第二胎也没第一次那么磨人。
那就好。
李赦趁着夜色,偷偷潜进房内,克制地摸了摸叶秋石的头发,低头亲了又亲他的脸。
“你真狠心,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他的语气里带着怨和悲。
这一刻,他无比希望叶秋石是个omega,能闻到他信息素的omega。
那叶秋石或许会被吸引,再也离不开他,又或许会从他浓到失控的信息素里发现一点点端倪,给他一个机会。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就在手边,他的信息素快要开花了。
一早韩昧进门就对着叶秋石直皱眉,“怎么有股alpha的味道?是不是那个李什么来过了?”
“没有的。”叶秋石摸着肚子,垂下眼睛,忍下一瞬间怪异的情绪。
“哼,想来他也不会来。”韩昧义愤填膺地举了举手里刚买的菜。
他最近运气格外好,总能在市场上买到最新鲜的鱼,最嫩的小青菜。
“嗯。”再抬眼时,叶秋石恢复了那股淡淡的神色,他没追问,韩昧却不吐不快。
“你怎么这么淡定!李那个什么李赦要结婚了!你儿子要有后妈或者后爸了!”
他买菜时听的八卦,两个老头说得有鼻子有眼,连什么时辰、在哪里办酒席都一清二楚,可见这场豪门婚礼阵仗很大,全市闻名。
叶秋石坐着许久没动,好半晌他摸了摸手里的小药盒,背过身去,轻声轻语,“我要睡了。”
“你不是刚醒!”韩昧赶忙退出去,“那你再睡会儿,我把鱼拿给我妈炖鲫鱼汤,醒来叫我。”
明媚的少年音消失,接着,系系索索的声音全都停了下来,世界变得很安静,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秋秋和啾啾,一个不爱说话,一个多了俩‘口’就天天闹腾咱俩,我这个名字取得是不是很贴切?”
那个人曾俯下身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这样笑着逗他开心。
好像他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蚌早就紧紧合上了,不是因为没有吸引、没有心动。
只是里头的软肉烂了,珍珠碎了,他怕那个金贵的人会失望,也怕再次摔得粉身碎骨。
他已经碎了啊。
节日庆典的专属舞曲欢快地响在布满白色木槿花的教堂,高大英俊的alpha一言不发,背着身盯着纹理清晰的石头发呆。
“先生。”熟悉的、清清淡淡的声音,轻轻叫了他一声。
“你来干什么?”李赦没有回头,他忽然觉得委屈,又不由自主感到高兴。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他就要高兴。
“来祝贺先生新婚。”
“好。”李赦收敛了那点喜悦,转过身来。
“您的妻子,应该很漂亮。”叶秋石好像突然变得健谈。
“嗯。”李赦点头认同,“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李赦垂眼看他,瞳孔里印着他的影子,
叶秋石极力忍着眼里的酸涩,表明来意。
“我想,我想你们还会有更优秀的孩子,如果觉得啾啾麻烦,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可不可以给我养,我会很爱很爱他,尽到做爸爸的责任。”
李赦不答不应,只问,“还有吗?”
“还有,我,”叶秋石忽然磕磕绊绊,不知如何说话。
“我…”
“您是联姻吗?”他问得奇怪。
李赦忽然笑了,“问这个做什么,与你有关吗?”
叶秋石的声音有些发抖,“有的。”
他努力鼓起勇气,想拼凑起那颗破碎的珍珠,送给眼前的人。
“如果是联姻,他很漂亮,我知道,但你还没有很喜欢他吧。”
“那,能不能看看我,我们,我…”
他忽然又慌乱起来,他到底在干什么,又在说什么。这是别人的婚礼,他的勇气不合时宜,也可笑可悲。
“你愿意嫁给我吗?叶秋石。”温柔了脸色的alpha打断了他语无伦次的问话,伸手替他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很早就想把戒指送出去,你总要跑。”
叶秋石瞪着眼睛,不可置信。
倒很少见他这种表情。
于是李赦微微弯腰,贴近他的脸,认真地说,“没有别人,我在这里等你。”
“你来的话,我就问你,要不要和我结婚;你不来的话,我就在这里闻一闻花香,然后偷偷生气。”
“要不要和我结婚,秋秋,我很不好,会改,给我个机会。”不习惯表达、也不习惯征求意见的alpha掏出绒布小盒,单膝跪地。
他仰头看着他的脸,将自己放得很低,“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人共度余生,尝试着爱我好吗。”
“那,那就结婚吧。”叶秋石故作镇定地伸出手,通红的耳廓暴露了他的心情。
微凉的戒指圈住了他,是他的尺寸。
是接住了带着裂纹的珍珠、会好好养起来的alpha,是拽住了风筝线,叫他不再漂泊无依的alpha。
是一个叫李赦的爱他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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