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3-24 09:36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大雪》,大雪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渔俏所著的小说围绕谢执庄别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谢执还以为不会爱上任何人,但现在他似乎想清楚了,该恋爱的时候就需要去恋爱。热门评价:他也想要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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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大雪渔俏
庄别当然拿不出一万两黄金,于是第二天,谢执就琢磨着带他回山寨。
郡王府手下那些官兵找人找了一夜,整座不夜城几乎都被翻了一遍,连地方官府都惊动了,还是没找着。
雪在半夜时停了,彼时不夜城冷风锥骨,雾气茫茫。
“约摸还有半个时辰,质子便要到了,这王爷和郡主到底是去了何处!”庄锦年背手立在城门口,望着远处一片雪色的空茫大山,神色焦急。
师爷道:“王爷武功高强,一般人奈何不得他,郡主在他身边应当不会有事。况且我看那酒楼中并无打斗过的痕迹,莫非王爷是自己走的不成?”
“自己走?据我所知,这王爷和郡主从没来过不夜城,人生地不熟的,能到哪儿去?”庄锦年一脸愁容,“何况就算是自己走的,也该给老奴知会一声才是啊!”
当朝王爷和郡主在不夜城内离奇失踪,城中知府吓得屁滚尿流,生怕担上护驾不力之责,加上还有一个质子,他在城内城外布满了官兵,来往百姓随身所带之物全部都要查看一番,戒备之森严,连只苍蝇大概也飞不出城去。
冷风萧瑟的石板长街上,时而传来阵阵脚步声,一拨又一拨官兵在大街上反复游行,扰得周遭店家都无心做生意。
天南海阁内,谢执彻底脱下侠士伪装,换了身大红色长袍,肩披墨色长麾,看着同样一身大红嫁衣的庄别道:“个头再缩些更好,你太高了。”
庄别端坐床沿,静静看着他,一张雪白精致的脸,被身上红衣映满了红光。
谢执想了一夜才想出来一个既不与官府正面冲突,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庄别的主意——娶亲。
待到午时,质子进城,谢林四三及谢潇会出面假意将质子劫走,到时城中必定大乱,守在城门的官兵自然也就会松了警惕,他便也能趁此机会带着庄别混水摸鱼摸出城去。
谢潇动作一向很快,不过两个时辰,便寻来了两套大红喜服。
“算算年纪,你也该有十七八岁了吧,可有心仪的女子?”谢执从谢潇送来的包袱里掏出一块绣着鸳鸯鸟雀的红布,对着庄别的头比划来比划去。
红盖头色彩刺眼,庄别身体十分僵硬,只觉屈辱不堪。
听不见回应,谢执也不泄气,自顾自道:“没有?巧了,我那潇妹也未寻着郎君,她眼光高,挑来挑去两年了也没找到喜欢的,我看你就挺合适。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非常富有,我们土匪,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
“……”
此人多半有病,似乎还病得不轻,庄别不是很想搭理他。
相处一夜,他已经习惯了这人时不时的胡言乱语,遂也练成了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夫,死活不过是占点嘴上便宜罢了,他没必要每句话都听进耳,更不必为些不着调的话动怒。
谢执也并非一定要得到回应,他就是心血来潮想逗人,事实上他从没想过要对庄别做点什么。一来这人是皇亲,新汉朝皇室本就亲情缘薄,枫林山虽不喜朝廷,却也不是为财不要命的傻子,二来这人曾救过他的师父,便就是他的恩人,这三来,庄别实在长得好看,放在身边做个精致的装饰物,偶尔欣赏一下也不错。
“你为何不杀我。”庄别问。
“刚才我不就已经说过了?得亏你长得好,我呢,要把你带回山寨,做个压寨相公。”谢执笑眯眯地说。
庄别紧紧闭着的眼皮颤了颤,还是稳住心神道:“你不是说过,你是收了银子办事的,可你到现在还不杀我,怎么向那边交代?”
“哎哟,这还没过门呢就开始担心我了。”谢执笑嘻嘻说,“看来我眼光独到,替我妹子觅着了好夫君!”
“妹妹既是女子,这种玩笑便开不得。”庄别赶紧撇清关系,“还有,我并无半分担忧之意。”
谢执拢了拢肩边长麾,笑而不语。
顿了片刻,庄别问,“阿宁和小核桃现在在何处?”
谢执老实道:“你的书童已经被我的手下带回了山寨,至于那位紫衣姑娘……不知被谁半路劫走了。”
“半路劫走?谁?”庄别神色凝重,“到底是何人派你来抓我兄妹?我便罢了,阿宁常居闺中,半分武艺都不懂得,又是个女儿家,如何连她也要抓?”
“这我可不知。”谢执道:“看在你妹妹是在我手下遭人劫走的分上,我便告诉你我知道些什么。”
庄别愣了愣,“我如何能信你?”
毕竟你可是收了别人银子的。
谢执:“……你还有别的选择?”
庄别:“……”
那倒确实没有。
“放心,你毕竟是我枫林山未过门的压寨相公,哥哥心里自然是偏着你的。”
“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庄别道。
“你还真绷得住,都这么说你了,你这趾高气扬的脸色就不能变一变?算了,不逗你了。”谢执坐在他旁边,道:“这不夜城外有座枫林山,我呢是枫林山上的土匪,我叫谢元樵。几日前,有人往山寨送了封信……”
枫林山的人大多安于避世,鲜少主动参与江湖事,甚至枫林山寨的名号还是十五年前谢元樵拜沧浪帮帮主风不止为师后,才在江湖上渐渐混起来的。
他们土匪出身,又不受所谓“名门正派”的条框约束,在江湖中的存在感不算高,也因为如此,部分传统江湖门派并不承认他们的存在,甚至对枫林山的人不屑一顾,认为他们不过是些会点武功的乌合之众罢了。
枫林山土匪只劫富人家的财,且每次只劫一半,劫走的钱财大部分散进了不夜城南边的孤儿馆,自己只余一小部分。私下里,时常会有别的门派花钱找他们办事。有时是看押货品送至王城,有时是一道密谋城内外哪个贪官家的钱财。
三日前,枫林山寨来了两个家丁打扮的青年人,他们一人赶着一架马车,看起来很是风尘仆仆。
那两人均会些功夫,和山寨守门的两个手下过了几招后,指名道姓找大当家谢元樵。
谢元樵本名谢执,武功甚高,年纪轻轻便做了枫林山寨大当家,人更是聪敏睿智,又不爱摆架子,在不夜城以至江湖都颇有些名气。
他听闻有人特意上山寻他后,没多想便去了前堂。谁知那两人见了他便提剑攻了上去。
谢执侧身躲闪,下一瞬便探出两指,只听“当啷”一声,两人的长剑便折成了两半。
其中一人当即收手,以拳抵掌道:“谢大当家果然好身手,在下领教了。”
这两人武功造诣一般,谢执没把他俩放进眼里,只回了个同样的礼,“两位的攻击属实是突然,在下毫无准备,不过是下意识做出反应罢了,说是好身手,却是不敢当的。”
“……”
一席话,既拐弯抹角抬了自己又贬低了对手。一旁的谢林四三禁不住笑了出声,赶紧以拳抵唇,掩饰尴尬。
那两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他俩在山下不夜城待了一宿,听到好几个百姓对眼前这个土匪夸了又夸,心中略有些瞧不上,因而想试试对方功夫,不曾想这谢执反应竟然如此快,倒是让他俩废了武器,吃了个大亏。
谢执负手而立,听左手边那瘦子道:“在下来时影,这是我兄弟寻其踪,我们兄弟俩是来给谢大当家送东西的,大当家请看。”
他将身后一个木质大箱的锁扣解开,箱子里面是满满当当白花花的银子。下一刻,那肥头大耳的寻其踪也将另外一个箱子打开,里面装着各种珍珠翡翠,奇珍异宝。
谢林四三伸手挡了下眼睛,守在前堂的山寨弟兄更是眼睛都瞪直了。
谢执瞥去一眼,“二位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家公子派我兄弟二人给大当家送的信,大当家请过目。”来时影从衣襟中取出一封信件递给谢执,“大当家看过之后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信中内容不长,大意是说质子庄刻三日后便会途经不夜城回宫,当日广祁王也将出面迎接,遂请枫林山寨的人出面,待那质子进城之后,将两人一并劫走,并杀之。
“我家公子说,事成之后,还有万两黄金将一一送至府上。”寻其踪指着两箱银子道:“这些便是定金。”
谢执立刻便招人收走了两大箱银两,并保证:“这事就交给我了。”
“那你为何不信守承诺,将我杀了。”庄别听到此处,没忍住问。
谢执道:“我虽是土匪,却也不是个傻子,你和那质子乃是当朝皇亲,我又岂会为了万两黄金便与皇帝,与整个新汉为敌?”
庄别扫一眼自己身上的大红喜袍,着实不能理解,“那你抓我做何?”
“银两我都收了,不得做点样子出来?”谢执道,“至于郡主,你放心,我的人已经去找了。”
庄别道:“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这样盲找?”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谢执说着,把手中的红盖头直接给庄别盖上了,“午时已到,咱俩该出发了。”
庄别一下竟不知该说什么。他暗自捋了捋线,想着究竟是谁想出的这招借刀杀人,非要将自己和子昱置于死地。
此人既能允诺万两黄金,那必定家境殷实,而就如谢执所说,他和子昱都是皇亲,寻常人再怎样也不敢把主意打在他俩头上。可他自己才刚出关两年,子昱更已有十四年未踏足过新汉的土地,他俩到底挡了谁的路?
不等他想清楚,谢执便将他带去了天南海阁的马厩。
他脑袋被蒙在红盖头里,目不能视,鼻子却是灵敏,没多会就闻着了一股难以描述的气味。
“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他憋不住问。
“来接我儿子回山寨。”谢执答。
庄别心中一惊。儿子?这人看起来不过十七八的年纪,竟已经有孩子了?
然后不过片刻,谢执便停了步子,庄别正要问怎么了,就被人举着腰一把扔到了马背上。
紧接着谢执也翻了上来,挤在他身后,拉紧缰绳,叫了声,“夜飞沙,走了!”
夜飞沙踢踢前蹄,只听一声嘶鸣,便直直冲出了酒楼。
“这便是你口中的儿子?”庄别难以置信地问。
谢执没应,勾唇无声笑了笑,顺道点了庄别的哑穴。
庄别:“……”
两个大男人共乘一匹马到底奇怪,何况庄别的视线被红盖头遮了个严严实实,能感知到的,除了耳边呼啸的风声外,便只剩某个神经病热烫的呼吸。
庄别心中有气,正欲发作,红盖头倏尔被风吹起一角,他下意识抬眼,就瞧见了两丈外的马厩中正欢快啃着白菜叶的踏雪行。
“……”那是他那匹吃不进好的,唯爱啃白菜叶的小白马。
质子即将入城,长街两旁每隔一段距离便挂着新汉朝的蓝色旌旗,旗下守着两个持刀而立的官兵。有百姓挤在街边看热闹,脸色算不上喜悦,但也有着对质子真实面目的好奇。
正在街边人声嘹亮,人头攒动之时,两个身穿大红嫁衣的人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破空而出,速度极快,只一瞬,便在眼前划过。
“刚才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东西!”百姓们纷纷嚷嚷起来。
与此同时,不夜城城门口,庄子昱在随行书童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庄锦年和不夜城知府一道站在数名官兵前方,见质子下了马车,连忙拍拍衣袖,对其行了跪拜礼,“公子千岁千千岁。”
身后百余名官兵紧随着跪下,齐呼:“公子千岁千千岁,公子千岁千千岁……”
循环高呼三遍,庄子昱才回以点头礼,“诸位平身。”
虽是质子,却也是皇帝的亲儿子。庄子昱虽个头相比一般男子要瘦小一些,却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场。他的穿着算不得多雍容华贵,但他面容清秀,举止大方,第一眼便容易使人心生好感。
“无尘弟弟在何处?”庄子昱左右看看,“两月前我俩便约好,他会在这不夜城迎我回宫。”
无尘便是庄别。
广祁王已消失了一夜,庄锦年眼神闪烁,不知如何作答。
正当他想要实话实说之时,不远处忽然接连炸起了爆竹,他吓一跳,刚要派人过去看看情况,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庄子昱便在他眼前被人劫走了!
爆竹声噼啪作响,刚一停顿,眨眼功夫便又是新的一轮,接二连三,仿佛永不休止。
大雪似是为了应景,纷纷扬扬又开始飘落,不多时便密密麻麻,有勾连成线之势。
众人视线受阻,庄锦年疯狂拍走脸庞蓄积的雪水,瞧见远处飞着一条若隐若现的蓝色,忙大吼:“是公子!快,快去把公子救回来!”
数名官兵紧握武器,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风雪吹得站立不稳,一时间,不夜城城门口怒骂连连,乱作一团。
庄子昱原本在人群当中寻着庄别的身影,忽地耳边刮来一阵劲风,待再反应过来时,身体已歪斜在半空中,腰间缠着一条手臂粗细锈迹斑斑的铁锁,勒得肉生疼。
作为四岁便被送去敌国皇宫,周旋在各个狼心狗肺,心狠手辣的皇室成员之间的质子,庄子昱性子刚烈,即便一点武功都不会,双脚离地好几丈远,却勉强能维持表面的镇定,还不忘质问那个绑走他的人,“你是何人?本王与你有何恩怨?”
倒是想不到这质子看起来弱不禁风,胆量还不小。谢林四三干脆一手刀将人劈晕过去,将锁链又往人腰上缠一圈,在十来名枫林山弟兄的掩护下,加快步伐赶往两里外的笼纱亭。谢潇正带着一帮弟兄在那里等待接应。
却没想到,他刚背着人落地,脚步将将立稳,忽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利如飞刀的纸扇,不偏不倚打中他的右边胸口。
胸膛瞬间感到一股绞肉般的剧痛,谢林四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连着背上的庄子昱一起,往后连连退了六七八步,眼看就要撞到城墙,他慌忙运气,堪堪借着内力停了下来。
他粗喘了一口气,不等这气喘匀,喉间猛然窜出一口腥甜,竟是喷出了一口鲜血,撒得胸前的斜襟被血色浸了个透。
他抬手抹开嘴角的血迹,双眼因为雪盲,有片刻的晕眩,再能视物时,就瞧见几丈外那缓缓逼近的雪中长影,喊道:“你是什么人!你……”
他话未说完,那长影以迅雷之速伸手扔出了什么,仅是瞬间,便从寒风中劈来一把纸扇,他硬生生被那扇子拍晕了过去。
变故发生得太快,在场众人几乎都亲眼目睹。枫林山的众弟兄见状纷纷赶来护在谢林四三之前。
庄子昱很快便被那长影身后涌出的两个手下扶进了一架精致绝伦的雕花大轿。
对于仍呕血不止的谢林四三,其中一名手下请示道:“少主,可要将人带回山庄。”
那长影睨了眼枫林山众人,略略思索后道:“稍等,待我先问过无尘之后再做定夺。”
话落,那人走近庄锦年,微微低头行了个点头礼,道:“年先生,为何无尘不在此处?”
此人身穿墨色直襟长袍,腰束玄色金丝云纹宽腰带,其上垂下一枚通灵红玉,玉上刻着一朵血色的荷花。他身量极高,比庄锦年还高出大半个头,举手投足尽显其优雅高贵。
庄锦年眯眼认出了这人的身份,正是他家王爷在江陵城求艺时结识的结拜义兄,利剑山庄少主东方既白。
东方少主聪明过人,又与他家王爷情若手足,私交甚好,见到他,庄锦年心中大石落下一半,刚刚张口准备作答,就被身后一股猛如惊涛拍岸的大力挥开。
他一飞远,漫天飞雪像是点火的爆竹一般在空中炸开,两名手下慌忙逃进轿中,唯有东方既白面色如常,就见他不慌不忙展开折扇遮住半张脸,任由狂风吹得衣袂翻飞、发丝狂舞,脚下竟是半步未挪,可见其内力之深厚。
折扇之后的双眼锐利如鹰,穿过百十名呆愣在城门口的官兵,直直对上了一双满是挑衅的漆黑瞳孔。
正如谢执所想,质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劫,众人果真乱了套,加上大雪作辅,城门口很快陷入兵荒马乱,甚合他意。
因此,当他与庄别骑着夜飞沙踏出城门,亲眼看见谢林四三被一把折扇打落在地时,一时既是震惊又是气愤。
那使折扇的男人一看便是名高手,至少比谢林四三要强过数倍,他既有心替谢林四三报这个仇,也必须得把那十几个枫林山弟兄救出来。
谢执收回目光,飞快解下披肩长麾,借着烈风单手一挥,就将身前的庄别揽进这绣满鸟雀花草的大麾之下。
庄别整个人刹那便陷入黑暗中,他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虽觉察到气氛不对,却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他正做着猜测,就听谢执在他耳边说了一声:“你安生待着,夜飞沙会将你带去安全的地方。”
谢执交代完,伸手抚了抚夜飞沙的长脖子,紧接着右手抚过庄别的腰间,拖出一条细长的紫色长鞭。
揽月离身,庄别自然感觉到了,想阻止却又无可奈何,他眉心蹙得死紧,待不得多想,夜飞沙便嘶鸣出声,是将要离开的意思。
片刻后,乌黑骏马稳住落地,谢执双脚抬起,右手一拍马背,借力起身,整个人霎时腾空而起,大红色外衫被冷风吹得鼓起,再铺散开来,他穿梭如影,如梦似幻,就像一朵绽开在风雪中的血色飞花。
寒风呼啸扫地,天地苍茫,那道雪中红影轻功过人,众官兵只觉头顶被谁用力踩过,再有反应,就见那条刺目的红色已相去甚远。
看清楚来人是谁,枫林山众人赶紧将谢林四三背稳,谢执挥动长鞭,搅起阵阵雪块起舞,察觉他的目的,离得较近的官兵欲冲上前阻止,就见谢执左掌在空中绕了半圈,掌边的风与雪追着手部动作凝为一体,随后一掌凌空拍向地面,方圆一丈以外,瞬间溅起三五圈直冲天际的锋利雪刀,无数官兵直接被震飞。
枫林山弟兄趁机逃走,少数几个反应快的官兵企图追过去,被谢执一鞭甩飞。
“破风推云掌。”庄锦年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想了想道:“这是沧浪帮的功夫!”
“沧浪帮?”东方既白彬彬有礼道:“阁下可是沧浪帮的人?”
他面上挂着笑意,谢执却只觉愤恨,他瞪过去一眼,越过庄锦年,手中揽月嚓嚓作响,直往东方既白面门而去。
东方既白负手而立,对于这迅猛的攻势并不慌张,他身形灵巧,轻轻一跃,避开一招。
谢执面无表情,紫鞭如长蛇疾奔,在寒冽雪色中嘶嘶破风,势如破竹,毫不留情。
谢执惯用坚硬的长剑,像揽月这类本身不具杀伤力的软兵器,他平时几乎碰都不碰。如今还得归功于他胜负心极强,十八般武艺不说样样精通,但也是样样都会一些,是以,他曾向大师父讨教过如何使用鞭子,并练习三月有余。
此时此刻,他虽无法完完全全发挥出揽月神鞭的威力,却也不会害自己吃亏。
双方交手二十余招,均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未有一人显露颓势,外人肉眼也丝毫分不出胜负。
不夜城知府一介文人,大半生都念叨着四书五经之乎者也,从未亲眼见过这等打架场面,一朝长了见识,竟激动不已,不时便要问一问庄锦年,这二人谁的武功更胜一筹。
庄锦年在郡王府做了半辈子管事,对这些东西也是一知半解,只不过他跟在庄别身边久了,也知晓些利剑山庄那东方少主的厉害,因而道:“利剑山庄乃是江湖第一大门派,庄主东方雄神功盖世,更是被各派尊为天下第一,东方少主作为利剑山庄传人,武学修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至于那另外一个,能与东方少主打这么久,武功应当也不低,只是我现在正在思考一件事情。”
知府好奇道:“你在思考何事?”
庄锦年道:“那人用的武器,怎地和我家王爷的揽月神鞭如此相像?”
雪气太大,天地逐渐归于一色,普通人站在其间,稍不留神便容易犯雪盲症,更不用说这二人打斗太快,五丈以内风雪交加,天旋地转,旁人压根不敢靠近,因而他也只是怀疑,并未真正看清。
两人又过了几招,东方既白当先后退,任由收回不及的折扇脱手,被紧随而来的长鞭抽成柳絮般的纸屑。
东方既白问:“既是沧浪帮的人,那敢问阁下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这鞭子。”
他不急不喘,气质依旧高贵优雅,谢执收回神鞭,见谢林四三等人已经彻底没了踪影,便不再恋战,再次打出一招‘破风推云掌’,待众人躲闪之际,留下一句带笑的:“我潇妹未过门的相好那呗!”
彼时冷风刮过,东方既白只听清一句:“我未过门的相好那呗!”
东方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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