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3-23 10:05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侵占白鸽》,侵占白鸽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胡言乱鱼所著的小说围绕尤利斯索帝里亚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尤利斯最开始当然是有家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家人最后都消失不见了。热门评价: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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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侵占白鸽小说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原来是歌剧结束,演员们在向国王与观众致意。
凯尔国王打了个呵欠,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赏”,踢开自己身边的侍臣,目光在人堆里扫了扫,似乎是想挑个新鲜面孔。
就在此时抬头的尤利斯便正好和国王的目光对上了。
凯尔国王细长的眉毛挑起:“你是谁?”
早就密切观察着国王表情的莱恩立刻上前,匍匐在凯尔的脚下,捧着他锃亮的靴子亲吻。
“尊贵的陛下,他就是开幕式驾着地狱马车向您致敬的死亡使者。您刚刚召见了他。”
说完,莱恩用眼色向尤利斯示意赶快过来。
尤利斯拄着拐杖歪歪扭扭地蹦到国王面前。
按照伽曼帝国的礼节,身为“平民”的他见到国王时理应五体投地,跪在帝国最尊贵的王面前,亲吻他靴子底下的泥土,但尤利斯却只是勉强弯下了腰。
“请原谅,陛下,我的左腿现在已经完全麻木,无法向您跪下行礼。”
就算尤利斯没有抬头去看,他都能感觉到凯尔百无聊赖玩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
“哦?”年轻的国王只发出了这样简单的音节。
他踢开脚边摇尾乞怜的莱恩,弯头尖靴踩到花纹繁复的羊毛地毯上,走到尤利斯面前,停下。
尤利斯看着这个比他矮了一头的年轻国王,看着他抬起白皙修长的右手,递到自己面前。
“我允许你亲吻我的手指。”
国王翘起一边嘴角,与性格完全相悖的,过于柔和的长相让他有些雌雄莫辩,“荣耀的战士。”
尤利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用力低垂着眼,把内心不断翻涌的恨意勉强压下,捧起国王的手,把嘴唇贴在了凯尔的戒指上:
“愿帝国永续,荣耀永存。”
“你想要什么,勇士?”凯尔仍然站在他面前打量他,“金银珠宝?美女?或者,我的侍童?”
凯尔随手向他年轻的侍臣们一指:
“我知道有些角斗士喜欢美男子,这对于他们旺盛的征服欲来说是种满足。你呢,死亡使者,你想要什么?你为我带来了最精彩的表演,只要不过分的要求,我都能给你。”
尤利斯看了一眼那些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反应的男童,又看了看国王坐席旁一箱箱满溢的珠宝,尽量使自己露出贪婪的目光。
但他犹豫片刻,咽下口水,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陛下,请原谅我的无礼,金钱和美色固然诱人,但都不如您一个恩典。”
“恩典?”
尤利斯看见凯尔终于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我自小听着普鲁士国王的英勇事迹长大,为他敢于与那傲慢的奥神教派抗争而神往。之后陛下您即位了,把斯坦尼城彻底从奥神教的蛊惑中拯救出来,这真是开天辟地的创举!
“我一早就和身边的所有人说过,我要向国王献上我的忠诚和生命。可我并非贵族,无法做您的骑士,正当我沮丧之时,我听到了角斗比赛的消息——最终的胜者若获得国王的青睐,有机会留在宫廷,服侍皇帝。
“尊贵的陛下……”
说到这里,尤利斯忍着疼痛弯下了膝盖,他把拐杖扔到一旁,右手攥拳抵在心口的位置,这是标准的骑士效忠礼,他故意做得不伦不类:
“您卑微的仆人向您乞求,我愿为您穿衣、擦身,铺床、洗地,只求您能给我一个服侍的机会。”
听到了这番肺腑之言,旁边坐着的贵族夫人,有些已经拿起手帕擦拭起了眼角的泪花,可凯尔只是盯着尤利斯,好像对他的陈词完全不在意似的。
尤利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在从圣域出发前,托特神使为他捏造了一个假的身份:尤利斯·西索,一个木匠的儿子,出生在以商业闻名的尼斯王国的边陲小镇中。
可惜五年前一场瘟疫,夺去了小镇绝大多数人的性命。“尤利斯·西索”不得不隐藏起他的红头发四处漂泊,而他的敏捷身手,则师从死在他手里的海盗们。
跪在地上,尤利斯感觉冷汗不断从他额间冒出,滑落脑门,掉在眼皮上。他不舒服地眨了眨眼,但除此之外,他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尤利斯知道凯尔在审视他,判断他是否有留在身边的必要。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表白,能否打动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国王。
“陛下,歌剧表演完了,该回宫休息了。”
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尤利斯抬起头,这才发现凯尔身边,竟然一直跟着一道黑色的影子。
如果不是这个影子主动出声,他恐怕到死,也发现不了对方的存在!
“塔托斯。”凯尔看向声源处。
被呼唤的影子随即现出身形,是个身披黑袍的高个男人,长而卷曲的黑发把他白瓷一样的肤色衬托得近乎透明。他的鼻梁有个明显的驼峰,在察觉到尤利斯的视线时,咧开嘴向他轻蔑地笑了笑。
那双艳红的嘴唇下,包裹着尖锐的犬齿。
“塔托斯,你看哪,他多美。”凯尔说道。
尤利斯随即感觉自己的头发被国王挑了起来。
“他的头发像红酒一样美。他的眼珠比宫廷里的黑曜石还要闪亮……”
国王赞叹着,“你看哪,他自称为死亡使者!我在见到他之前,从来没想过还能有比你这只恶魔更完美的造物!”
恶魔……
尤利斯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这个被叫做塔托斯的黑影为什么会有一双血一样的红眼睛了。
——凯尔国王已经把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了恶魔,斯坦尼沦落为魔鬼肆虐的罪恶之都。
尤利斯想起了神使对他的警示。
要小心恶魔,他们极其擅长引诱人的欲望。
但更要小心与人类签订契约的恶魔,他们对灵魂的占有欲,是人类无法想象的。
现在,站在恶魔的面前,尤利斯才深切地体会到了这种占有欲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恶魔施加给他的压力,使得全身骨骼咯咯作响,他拼尽意志才让自己没有痛呼出来。
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恶魔身上散发出来的狂暴欲念撕碎了。
“如果你喜欢。”恶魔笑着看向国王,“我大可以……”
不行!
尤利斯本能地感到,如果让这恶魔开口,他就没有机会留在凯尔身边了!
要做点什么,打乱恶魔的计划。
尤利斯念头急转,也就是这时,胸口随即传来柔和的凉意,化解了恶魔对他的压迫。
在手脚能够动弹起来的瞬间,尤利斯大步向前扑去,按在了国王座前用来盛放水果的桌子上。
“如果您喜欢!”
尤利斯大声喊着,攥起果盘里的银质水果刀,毫不犹豫地插在了自己左眼眼眶之中。
鲜红的血沿着他高挺的鼻梁流下,沾湿他苍白的嘴唇。
来自于贵妇的尖叫声连番响起。
带刀侍卫们迅速围成一圈,一个全身包裹着黑布,只露出双眼的近卫把尤利斯踹倒在地。
钢剑锋利的剑尖抵着他的心脏,只要国王一声令下,尤利斯就会血溅当场。
“如果您喜欢……”
尤利斯并没有挣扎,他只是双手捧着剜下的眼球,把它高高举过头顶,声音里饱含着诚挚与向往,“献给您,陛下。”
有些贵妇人已经被现场的血腥味吓得晕了过去,旁边乱成一团,但是谁都没有去管。
尤利斯倒在地上,用仅存的右眼,看向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弯头尖靴。
手中的眼球被凯尔摘走,尤利斯得偿所愿似的哑声笑着。
他感受到索帝里亚不遗余力地用自己的力量抚慰着他的伤口,而骑士先生自己的身影却越来越淡。
“不能再继续了。”尤利斯道,他拒绝接受索帝里亚的力量。在成倍反扑的剧痛侵袭下,他终于晕了过去。
**
国王似乎被眼球里深邃的黑暗吸引了。
“……真是个疯子。塔托斯,你看见了吗?”
凯尔拍着手,看向立在他身边,影子一样的恶魔,“我要赐封他为我的骑士!”
“陛下,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力量。刚刚我用恶魔之力锁定了他,可是他竟然挣脱了。这不可能。”恶魔说道。
“可我喜欢他。”
凯尔捏着这颗眼球,湿乎乎,滑溜溜,比宫殿里那些该死的又凉又硬的宝石舒服多了。
或许他该多挖些眼球来做装饰,凯尔在心里想。
“他很危险。”恶魔接着说。
“你不是能够保护我吗,塔托斯?”
凯尔看向这个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引诱着他堕落的恶魔,“你向我发过誓,你是最强大的魔鬼,难道你说的是假的?”
国王的质问直白又纯真,这让恶魔无法反驳:
“地狱的魔鬼奉我为王。”
“那么又有什么可怕?”
凯尔理所当然地问他,“他如果危险,你把他杀了就好。但在此之前,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寻求快乐?”
恶魔没有回答。
“你和他一样美,塔托斯。”凯尔摸着恶魔瓷器一样细滑的脸。
他想,他此刻的目光一定可以称得上深情。
“我的确喜欢他的长相。但我的宫殿里供奉着你的雕塑,我身体的欢愉由你掌控,我的灵魂也终将属于你,难道这对你来说,还不够吗?恶魔的贪念,要用多少个夜晚才能填满呢?”
“我的陛下……”
“今晚我允许你使用你在图册中看到的那个姿势。”
凯尔踮起脚,手臂勾着恶魔的脖颈,在他的尖下巴上轻吻,用少年轻快的声线熟练地诱惑着他的恶魔,“条件是,在我允许前,不能杀死我的骑士。
——迷途白鸽·困兽——
“尤利斯,你在做什么?快下来。”
熟悉而严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尤利斯感觉到自己的腋下被一双有力的手抄起,他的双脚随之腾空,离开了那扇被餐叉支起细小缝隙的窗户。
“这么危险的事,以后不能再做了知道吗?”
菲诺国王小心翼翼地把尤利斯从摇晃的木桌上抱下来放到绒凳上,整理着他松松垮垮的睡衣,手指在他光着的左脚心挠了几下:
“衣服都没穿好,还丢了袜子,为什么这么慌张?”
尤利斯揉着眼睛,他的头被窗口的冷风吹得发僵,他好像刚从梦里醒来,又好像正在做着梦。
“父亲……”
尤利斯被老国王按在椅子上,厚实的裘皮披风随之裹紧他不住发抖的身体。
被温暖重新拥抱后,他总算想起了自己刚刚在做什么。
他有些遗憾地向那张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搬动的木桌看了一眼,接住菲诺国王递过来的袜子,套在自己已经被冻得冰凉的脚丫上:
“我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先生曾经形容过的,冰雪消融、万物生长的声音。父亲,我已经六岁了,您说过,当我能够看见窗外的美景时,您就允许我到高塔外面去看看。”
尤利斯搓着自己有些僵硬的手指,捧住了老国王粗糙的脸,他扬起大大的笑容,就像每天对着镜子练习的那样甜美:
“我知道您想保护我,我可以把头发剪短,戴上帽子,捂住鼻子和嘴巴,偷偷从后门溜出去,没人看得见我的。我只想……在春天来之前,摸一摸那个叫做雪的东西!”
尤利斯先是攥住了自己那已经长到肩膀的红发,把它梳到头顶,像马尾一样顶在头上,又晃了晃自己垂在空中的脚,努力地想要展现大腿上的肌肉。
但老国王只是在他圆嘟嘟的腿上轻轻掐了几把,他就立刻疼得连眼眶都湿了。
“塔外有吃人的野兽,他们看到你,下手可比我重多了。”
菲诺国王用拇指替他擦着涌出来的眼泪,用尤利斯最常听到的口吻哄他说,“再过几年,等你长到和我一样高,能够轻而易举拉开弓箭、折断铁剑,我一定会遵守诺言。”
“哦……”尤利斯垂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但他很快又抬起头来,抱住了菲诺国王粗壮的腰。
尽管国王身上镶满了珍珠的金腰带硌得他有些疼。
“父亲,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他很快又恢复了欢快的语调。
奥东王国的政务繁重,他不希望父亲再为自己的事情心烦。
教他语言与文学的老师曾说,老国王只有每天在前往这座塔的时候,脚步才会稍微轻快一些。
那时尤利斯就决定了,只把自己最开心的事情讲给父亲听。
果然,菲诺国王听见他的这句话,也笑了起来:“哦?这次是仙女教母还是美梦仙子?”
仙女教母是尤利斯第一次换牙时,老师给他讲的民间传说;而美梦仙子则是尤利斯在听说父亲头痛失眠时,自己编出来的虚幻朋友。
尤利斯一听菲诺国王这个语气,就知道父亲又以为自己要讲故事了,但他这次把胸膛挺得高高的,十分得意地仰着脸:
“是真的朋友!是位绅士哥哥,他比画像上的美神还要俊俏,他的眼睛……就像我想象中的大海一样温柔!”
“那么你是怎么认识这位绅士先生的?”
菲诺国王把尤利斯抱在怀里,揉着他柔软顺滑的红头发。
尤利斯感觉到一个温暖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他被父亲浓密的胡须痒得哈哈直笑,也把嘴唇贴在老国王的脸上,响亮地吻他的脸颊:
“我在塔里探险的时候,发现了在地下室休息的绅士先生。”
“地下室?”菲诺国王低声重复着。
尤利斯发现父亲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声音立刻变小了:“我以为只要不出塔,这里就可以尽情玩耍。父亲,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我的尤利斯。”
老国王摇头,“你发现了一个连我也不知道的地方,不如带我去看看你的朋友?”
尤利斯一下蹦到地上,草草蹬上靴子,拽着国王的手就向屋外冲。
这座高塔共有六层,他的卧室在五层,楼上是存放杂物的阁楼,顺着台阶往楼下走,则依次是藏书室、餐厅、会议室,以及一楼的会客厅。
虽然不知道塔的外部是什么样子,但自从尤利斯有记忆、能跑会跳以来,他就一直在这座高塔里生活,几乎把塔里的每一寸空间都逛遍了。
他轻车熟路地带着菲诺国王走进会客厅左手边的储藏室,摸到房间西北角,搬开立在那里的装满了卷轴的瓷瓶,掀开地上活动的门板,率先钻了进去。
“尤利斯!”菲诺国王惊慌地喊了一声。
“父亲,这里台阶有些滑,您慢一些,我先去点灯。”尤利斯顶着木板,冒出半个脑袋。
尤利斯举着烛台,把墙壁上的蜡烛都点燃,那幽深的甬道终于被昏黄的光线填满。
父子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其中,只有哒哒的脚步声在不断回响。
第一个分叉口,左拐。
第二个分叉口,右拐……
尤利斯默默回忆着最开始遇到绅士朋友时走过的路,在遇到第五个分叉口时,他坚定地选择了向左走。
然而,在甬道的尽头,他只看到了一堵石砖砌成的墙。
“绅士先生……去哪里了?”
尤利斯托着烛台,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
“是不是走错路了?”老国王摸着他的头顶问。
尤利斯在心中回忆着刚才的路,左、右、右、左、左,不可能走错的。
他的记忆力从来没出过错。
一种被朋友抛弃的失落与惶恐忽然侵袭了他的胸腔。尤利斯觉得喉咙发堵,就连举着烛台的左手也开始酸软无力。
他的身体像是被巨石反复碾压过,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都被无力与疼痛侵占了。
“尤利斯,怎么了?”老国王在身后呼唤他,但是声音却越来越轻。
尤利斯想要回过头告诉父亲他没有骗人他真的见过那位绅士先生,却发现身体忽然变得僵硬,怎么也动弹不了。
“不,绅士先生,我见过他……”
尤利斯睁着被水雾模糊的眼睛,摇曳的烛火忽然扑扑两下灭了,浓密的黑暗挤压着他,让他近乎窒息。
他双手向前胡乱摸索,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
“绅士先生……”
他执拗地呼喊着,试图回忆起绅士先生的名字。那熟悉的音节就在舌尖,但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尤利斯用力地抱着头,好像只要他呼唤起这个名字,那个人就会从黑暗中,从厚实的墙面里钻出来一样。
“尤利斯。”
一个温柔的声音忽然在耳边想起,紧接着,尤利斯抬起的手被一片冰凉握住,“我在这里,不要害怕。我的尤利斯,MimoLange.”
不知为什么,尤利斯从那低沉的声音中听出浓厚的深情,让他连灵魂也跟着刺痛、颤抖。
他感觉自己被一个并不柔软却十分坚实的怀抱拥住,他闻到了一缕并不属于高塔里的铁锈气味。
“索帝里亚……”僵硬的舌头自然而然地弹出这个名字。
可在他喊出契约骑士名讳的同时,尤利斯感觉自己的视野迅速变高,幼小的手脚抽条似的变长、变宽,现出成年人的线条。
而他身后老国王的脸孔也瞬间烟雾般溃散。
“不,别乱动。”
在尤利斯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下意识想要挣扎着醒过来时,梦境里从后面轻轻拥住他的索帝里亚却制止了他。
“不要动。你的身上满是伤,随意乱动会加重伤势。”
背后传来真实的触感与温度,在这寒冷的夜里,却让尤利斯感到难言的燥意。
或许,在床榻上索帝里亚也是这样抱着他的。
他不由自主地想。
但尤利斯随即被那似有若无的铁腥气味唤回了神。
是血,他后知后觉。
索帝里亚身上为什么会有血的味道?
“索帝里亚,你在做什么?让我醒来,我睡了太久,我要觐见国王……”
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不受控,尤利斯喊道。
“国王已经把你带回宫廷,你的计划成功了。他还命仆人为你整理出一间屋子,让你好好休息,算作对你的奖赏。所以……”
索帝里亚的声音温柔得近乎哄骗,“这是个美梦,我们一起做完它好吗?”
美梦……
尤利斯像是被蛊惑一样点点头,他眼前的黑暗随即窸窣退去,菲诺国王巨大宽厚的身影重新把他笼罩在影子底下。
他又变回了那个六岁的小王子。
小尤利斯举着烛台,那三根蜡烛燃得正旺,像是不曾熄灭过。
老国王看见他在发呆,温热的大手又在他的头上揉了揉:
“探险结束了,我的尤利斯,仆人们已经备好晚餐,不如先填饱肚子,再继续下一段冒险?”
尤利斯看着老国王脸上纵横的皱纹,那比羊皮画卷里描绘的龟裂的土地还要深刻。
当国王弯下腰想把他抱起来,他踮起脚,在那粗糙的长满胡须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爱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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