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3-15 14:49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零度酒吧》,零度酒吧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南辞所著的小说围绕商迟宫凌止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商迟原本对宫凌止的好感完全消失不见,他已经知道宫凌止是什么样的人了。热门评价:不是他能接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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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零度酒吧商迟宫凌止by南辞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宫凌止坐在办公室里拧眉看着电子显示屏上的资料,周围还有四五个人都是正襟危坐的模样。
巡查局新来的实习生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开始噼里啪啦的到豆子。
“自从孙昌死后,我调查了童梦基金会的往来账目,发现有好几笔资金流向不明。我将童梦基金会三十年之内的的一应账单调出来看了,发现童梦基金会还涉嫌洗黑钱,贩卖人口等多种违法行为……他们贩卖的人口以omega为主,他们以打着救济omega的名头,实际上却在悄悄贩卖omega,还在洗境外黑钱。迦城这里有一个据点,就是玫瑰花孤儿院。玫瑰花孤儿院……”
实习生的语速听得宫凌止有些脑仁疼,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被这成堆且没有侧重点的资料冲击的有些难受。
叶谦直接简单粗暴地大断了商实习生的演讲:“行了行了行了。王儿,你查的这些事和目前的案情有关吗?没关的话先别说了。”
实习生王佑明是迦城公安大学的博士生,是被外祖一家养大的,博士毕业后被分到迦城巡查局实习。虽然是个alpha但是整个人唯唯诺诺,只有在说案子的时候嘴皮子才会如此利索。
王佑明把文件抱的牢了几分,一本正经地说:“虽然现在在调查王利,孙昌等人的谋杀案,但是童梦基金会贩卖omega洗黑钱的的活动至今未停,现在虽然要调查杀人案,但是他们犯的案子就不管了吗?”
叶谦不耐烦的揉了揉太阳穴:“不是不管,但是得有主次吧?王儿,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上面已经来施压了。”
王佑明抿了抿唇,道:“童梦基金会近年来的生意也不是滴水不漏,王利孙昌他们私下里做的那些勾当也已经浮出水面,难道就因为上面施压就对他们的罪恶不管不顾了吗?当初他们拐卖了那么多omega,有多少家庭因为他们而家破人亡。”
“哎,你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
“童梦基金会的经济违法操作后期会有经侦立案,贩卖omega的罪名也会被追责,但是现在咱们的重点是谁杀了他们。这件事越闹越大,在迦城已经引起了异乎寻常的关注度,咱们的责任是维护迦城的正常秩序。”
宫凌止出声叫停了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王佑明老实了,老老实实窝在了后椅上。
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王佑明才又道:“玫瑰花孤儿院的项目在二十年前曾经停过半年,我调查了当年的记录,玫瑰花孤儿院的院长淹死在了孤儿院的一处人工湖里,因为这个案子童梦基金会的进度才被迫停止一年。”
宫凌止问:“淹死?”
王佑明点头:“案子是按失足落水结的,我也调出来了当初的尸检报告确实是淹死,不过头儿,我觉得很奇怪。”
宫凌止从王佑明的手里接过了文件,翻开来看了。宫凌止一边看,王佑明一边说:“我咨询过法医科了,一般情况下溺死在湖水中的人肺部血管都会出现硅藻,但是院长的肺里没有。”
宫凌止的手指敲了两下桌面:“我记得王利,孙昌等人的死因也是溺死,而且没有处于水中,肺部同样没有硅藻。”
叶谦问:“会不会是巧合?”
“不可能!”王佑明道,“院长的死因本就存疑,姑且认定是意外。可是二十年后,玫瑰花孤儿院有关的五个人有四个都是死于溺亡,而且和孤儿院院长的死亡时间一样,都是凌晨一点。这就是蓄意报复,有人在给院长报仇。”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王利他们杀了院长?”宫凌止的目光深沉似水,看的王佑明一愣,“咱们是探员,得讲究证据,不能信口胡诌。”
“头儿,只要开审周仁不就行了吗?”座下的一个扎马尾的alpha问。
宫凌止道:“二十年过去了,早已时过境迁,周仁不认咱们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何况周仁现在是被害人,不是嫌疑人,咱们不能审他。”
难堪的沉默在办公室里蔓延,至此案件仿佛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哎头儿,你来看!”脆生生的嗓音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冯瑶翻出了一个网页,办公室里的人都凑到了电脑前,宫凌止的拳头捏紧了。
“枯萎的玫瑰花,玫瑰花的复仇,伪善alpha慈善家的杀人手段”帖子下面对玫瑰花孤儿院的信息进行了详细的介绍,甚至还有关于里面虐待买卖omega的信息。帖子下面对于alpha被杀,竟然叫好声一片。
叶谦道:“卧槽,这个叫玫瑰花的傻逼是谁?怎么比咱们的消息还灵通,瑶儿能不能查到是谁?”
冯瑶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直响:“等我查查……IP地址好像是北隍路621号。”
王佑明立刻道:“北隍路621号就是玫瑰花孤儿院。”
宫凌止拎起了椅子上的外套:“佑明,你跟我去一趟玫瑰花孤儿院。小冯继续查帖子还有发帖人,叶子去找周仁,当年玫瑰花孤儿院院长的事问清楚,排查可能的凶手已经保证他的安全!”
“是!”
宫凌止坐在副驾驶一直在翻手机上的讯息,网名为“玫瑰花”的人发了很多帖子,从王利的死开始,从零度酒吧的第一起案件开始,每死一个人玫瑰花就会发一个帖子。只是他们没有留意,直到最近这一个帖子带动了舆论。
王佑明问:“头儿,童梦基金会拐卖omega的案子咱们还查吗?”
“嗯?”宫凌止看向王佑明,“你怎么这么关心拐卖omega的案子。”
王佑明抿了抿唇又不说话了,宫凌止也不逼问,王佑明最会的就是沉默。宫凌止说:“你主张这是omega的复仇,给玫瑰花孤儿院院长报仇。有没有什么依据?”
“现场没有第三者进入的痕迹,没有留下指纹和DNA,监控摄像头里也是一无所获,死者也没有反抗性伤痕,这都说明凶手的是一个职业杀手,而且拥有反侦查意识。竟然如此,凶手有很多种方法让死者无声无息的消失,为什么大费周章。”
宫凌止点头:“而且还是溺亡,杀了人再挪回来,太多此一举。聪明人是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除非对于凶手来说会有其他的情感寄托。”
宫凌止曾经也对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淹死一个人远远要比直接一刀砍死要费劲,如果没有特殊意义,凶手绝对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迦城虽然是大都市,但是它的乱是公认的。经常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是像这次的alpha被杀案,也不应该引起这么高的关注度。
如果真的是omega回来报仇,他该怎么办?是翻起旧账、放过omega、帮助omega向alpha复仇,还是秉持着他的正义?
车窗外的景色飞快后退,宫凌止怔怔出神。
“头儿,玫瑰花孤儿院要到了。”
宫凌止杵在车窗上,回神。随手拉了一把衣领,手指一顿:“佑明,我从西山公墓回到巡查局的时候,身上有没有一个紫荆花的领带夹?”
王佑明想了想:“没有。在西山公墓的时候,你的领带就随意的扔在了一边,领带上就没有见到什么紫荆花的领带夹。”
末了王佑明又补充了一句:“现场也没有。”
宫凌止点了点头,那就是被人拿走了。
王佑明来得晚,他不知道紫荆花的意义。紫荆花是宫凌止的前妻付予吟最喜欢的花,虽然两个人最终还是走上了离婚的陌路,但是巡查局上下谁不清楚,宫凌止对付予吟的情深义重。
宫凌止的眼前浮现了一张俊美且洒脱的人脸,商迟拎着他自己的领口漏出了喉结上曼陀罗花形状的胎记。领带夹的质量很好,应该不会掉在其他地方。西山公墓哪里没有,难不成其实是商迟拿走了?
玫瑰花孤儿院里收养的omega已经很少了,上上下下加起来也就二十来个。玫瑰花孤儿院原本是有很多义工的,可是后来被童梦基金会弄得乌烟瘴气。现在除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剩下的都是偶尔来一次的帮工。
宫凌止试着查过这群帮工,有的是童梦基金会的员工,有点查无此人,都是黑户。
唯一一个没有任何不妥的就是那个老妇人,老妇人是个beta,在玫瑰花孤儿院已经超过三十年了。
老妇人带着宫凌止找到了玫瑰花孤儿院里唯一的一台电脑,这台电脑一看就是老前辈,唯一的功能就是开机关机,连网络都没有。玫瑰花发帖的电脑肯定不是这一台,宫凌止把整个玫瑰花孤儿院都给摸索了一遍,确实是没有能过发帖的工具。
对于这个结果,宫凌止并不意外。凶手的本事不小,怎么会留下这种破绽。不过宫凌止更想知道到底是谁发的帖子,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想引起巡察局的注意,那他已经来了。他会在玫瑰花孤儿院发现什么……
将整个孤儿院绕完之后,宫凌止提到了新闻里说的那个院长,老妇人竟然开始抹眼泪。
“因为她就叫玫瑰,所以这个孤儿院就叫了玫瑰花。”老妇人说。
老妇人带着宫凌止去了交朋友孤儿院的一间地下室,墙上密密麻麻的贴了满墙的照片,这些照片已经泛黄,明显有些年头了,上面的omega们都还很年幼,依偎在玫瑰的身边。
“玫瑰一定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宫凌止递给妇人一方手帕,待妇人拭去眼角泪花,才问,“孤儿院有人员信息档案吗?”
“有,自孤儿院成立开始每一个被玫瑰收养的omega都会有一份档案,在保险箱里。”老妇人从脖颈里掏出了一根链子,链子上挂着一枚钥匙。
保险箱被藏在角落里,宫凌止扫了一眼,保险箱周围竟然没有尘土,或许是刚刚打扫过吧。厚厚的一沓文件,塞满了整个保险箱。
“这个也是omega?叫什么,什么时候来的,他后来去了哪。”当宫凌止翻看着那些档案的时候,王佑明忽然出声。宫凌止转头看去,王佑明正指着墙上的一张照片,上面的omega大概十来岁,长的很是秀气,宫凌止觉得眼熟。
老妇人仔细看了一会儿:“这个……好像叫什么商还是商什么来着,脖子上还有个曼陀罗花的胎记,应该是二十二前年,玫瑰对他最好了。至于后来去哪了,我也不清楚。两位探员,现在网上都说玫瑰是被人害死的,你们是不是终于要来查这件事儿?”
宫凌止把正想说话的王佑明扒拉到身后,试探:“当年案子都结了,您怎么好像不信?”
老妇人哼了一声:“玫瑰本来就会水,怎么会淹死。就是那几个alpha,他们想把一些omega小孩儿通过玫瑰花孤儿院带走,玫瑰觉得他们不怀好意就要报警,所以他们才会杀了玫瑰的!”
宫凌止道:“老人家,会水不代表不会淹死。”
老妇人愤愤指着老照片里的一片水域:“就那个湖,也就一人高,淹不了玫瑰的头顶,怎么能淹死在湖里!当初的探员非得说玫瑰是淹死的,只能是在湖里失足,简直放屁!拿个水盆摁着也能淹死人,非得有湖?”
宫凌止一愣,对王佑明说:“二十年前玫瑰花孤儿院的溺亡案资料给我。”
拿过王佑明手里的文件袋,宫凌止一张一张地看着,当年的照片不是很清晰,但是依旧可见玫瑰后颈腺体上的扼痕和咬痕,手腕上的扼痕仍旧明显。资料里关于这些扼痕的解释竟然是omega与alpha之间的情趣。
宫凌止拎走了王佑明,坐在车里的副驾驶上,宫凌止哗啦啦地翻着手里的案件资料,道:“alpha溺亡案中,死者的手腕脖颈都曾有过勒痕,但是只在手背后脖颈有痕迹,我之前还觉得奇怪。刚才老人家提醒我了,想要淹死一个人只有有一盆水就够了。用不着又是湖又是水池的。如果把alpha固定,让alpha的头扎在盛满水的盆里也是可以的。水盆里放上冰块或者滴漏什么的,就可以控制死亡时间,然后赶在警方来再把东西撤走。”
王佑明疑道:“为什么要捆绑,直接到了时间,按下去不就行了吗?捆绑之后就会有一个时间差,四个案发地里的一个零度酒吧还有一个云北路私立医院,这都是人来人往的,他怎么知道不会被人发现救下死者……”
宫凌止说:“说明他对这四个地方异常熟悉。为什么捆绑,也有两种可能。凶手要控制死亡时间,或者他得有不在场证明。之前查过监控,死者死亡前后没有人进入现场,实际上是错的,应该把时间往前推,去找在这四个现场附近都出现的人。”
王佑明闷闷的道:“相比凶手,死者才是真正的罪大恶极吧……”
宫凌止刚刚拨通冯瑶的电话,闻言看向了王佑明:“佑明,我不否认死者该死,但是没有人可以越过法律以正义之名剥夺别人的性命。如果人人都这样,确实可以让一部分得到他们失去的公道,但是这个国家辛辛苦苦建立起的秩序也会荡然无存,打破一个国家的秩序,就是在侮辱这个国家的尊严。国家没有了尊严,那失去公道的人会更多。”
手机“嘟嘟”两声通了打破了两个人之间蔓延的沉默,宫凌止把刚才的推断告诉了冯瑶,并让冯瑶去交叉比对嫌疑人。
刚刚放下电话,宫凌止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孤儿院里走出来。
商迟穿着黑色长裤,白色的里衣,披着一件卡其色的外套,和之前的beta妇人说说笑笑,商迟的眉眼弯弯,嘴角的笑意竟然也可以如此纯粹。
商迟眼角的精光像鹰的眸子,准确捕捉到了偷窥的人。告别妇人之后商迟双手环胸看向了宫凌止的方向,宫凌止猝不及防地和商迟对上了视线。
“你怎么在这儿?”宫凌止问。
商迟挑眉:“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宫凌止把商迟压到车窗上,抬起了商迟的下巴,眯着眼打量商迟喉结上的胎记。喉结上曼陀罗花胎记分外显眼,王佑明曾让beta妇人画出来omega小孩儿脖子上的胎记,和商迟的这个长的有几分相似。
这是王佑明第一次看清商迟喉结上的曼陀罗花胎记,西山公墓那一晚灯火阑珊,商迟又不是犯罪嫌疑人,所以王佑明也就没有注意到这朵妖冶异常的花。
商迟的眸光越来越黑,捏着宫凌止的手腕曲腿朝着宫凌止的命根子就踢了过去。王佑明吓了一跳,看着宫凌止扶住了车门。
“你!”
商迟翻了个白眼:“活该,上来就动手动脚。商某可不是普通的omega,任你们alpha摆布……哎,傻小子你直愣愣地看我干什么。”
王佑明缩了缩肩膀,看着商迟:“商……商先生,我叫王佑明是巡查局的探员,你……”
商迟一愣:“哦。”
宫凌止缓过了劲,呵斥了两句发愣的王佑明,又转向商迟:“你也是玫瑰花孤儿院的孤儿,那你知不知道玫瑰院长的案子和王利等人有关。”
商迟笑:“宫探长,我都不知道我是玫瑰花孤儿院的孤儿,您是怎么知道的?案件发生在我的零度酒吧,那商某也算是受害人之一。我来这儿,了解一些当年的事自然是为了零度酒吧早日开业。您这是把我当成犯罪嫌疑人了,这刚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不太好吧。”
宫凌止把脸颊通红的王佑明塞回车子里,道:“因为你是受害人,所以我是私下里问你。看在予吟的面子上,别让我拷你回去。”
商迟莫名苦笑了一声:“予吟的面子,予吟的面子还不小……宫探长,你真是不了解予吟。那我也看在予吟的面子上好好回答你。第一,我不是玫瑰花孤儿院收养的孤儿。第二,我确实知道玫瑰院长的死和那群人渣有关。”
隔着玫瑰花孤儿院的外面的一道栏杆,商迟说:“宫探长不是质疑商某说王利他们杀死玫瑰院长的动机吗?跟我来,我带你去看证据。这个证据埋在地下,当然得大半夜翻墙了,宫探长,你来不来?”
宫凌止抓住面前的围栏,把自己往上一提就跨进了玫瑰花孤儿院,落在了商迟身旁。王佑明眨了眨眼睛,瞄了一眼栏杆的高度,觉得自己堪忧。
“小朋友这点本事都没有?你到底是怎么考进迦城公安大学的……”
“佑明,那你就留在这儿吧。”
宫凌止跟着商迟往玫瑰花孤儿院里走,王佑明的目光久久只能地跟随,眼巴巴地看了半晌然后窝回了车里。
商迟的手机在黑暗里闪了两闪,深蓝色的屏幕上写着“云北路私立医院”。商迟直接把电话挂断,带着宫凌止穿过了一条小路。
宫凌止悄悄给冯瑶发了条消息,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上次在西山公墓,你是不是把我的领带夹拿走了?”
商迟装傻:“什么领带夹?”
“少装糊涂,你拿我的领带夹做什么?赶快还我……”商迟钳住宫凌止袭来的手,商迟的手掌长满了老茧很是粗糙,全然没有omega该有的柔软。
“宫探长您别动手动脚,要不然……它还想再来一下?”
宫凌止甩开了商迟的手,手指搓着自己食指上的老茧。宫凌止看了一眼聚起了乌云的天空,月亮含羞带怯地缩进了云里。
商迟熟练的避开了玫瑰花孤儿院里面所有的巡逻——虽然也没有多少人,而且好像十分熟悉玫瑰花孤儿院的内部结构,最终停在了一处墙角。商迟蹲下身,把领口别着的细针卸下来,打开了锁。
“地窖?”宫凌止问。
“不只是地窖而已。”
商迟把手机手电的光调到最大,往里照了照。又一把拉回了正要往里走的宫凌止:“想死,刚开的地窖就往里走。”
过了许久,商迟才试探着往地窖里走,宫凌止扶住了墙壁,土块砖屑扑簌簌的往下落。宫凌止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儿。
宫凌止问:“白天那个beta妇人没有提起这个地窖,那你怎么知道的。”
商迟说:“百合妈妈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我大概就是那个意外吧。整个玫瑰花孤儿院知道有这个地窖的人都已经不会再开口了,玫瑰妈妈死于非命,其他的omega远渡重洋流向全国,根本没有机会再说出这地底下的秘密……”
宫凌止看向商迟冷漠沉静的面庞,开始思忖商迟的身份,黑暗的地窖里只有手机发出的幽幽光芒,照的商迟的脸分外恐怖。
“百合妈妈”“玫瑰妈妈”这是一种亲昵的称呼。如果不是感情甚深是不会这么叫的……
“地底下能有什么秘密?”
商迟突然停下,用下巴一点。
宫凌止看向地窖的深处……
“这里怎么……”
“乱葬岗。”
商迟用手机的灯光扫过地窖的每一个角落,灰尘堆积,破布横陈,尸骸堆积。宫凌止在巡查局工作已经有七年了,即使算上在公安大学时的经历,他都没有见过如此惨烈恐怖的景象。
宫凌止不是法医,但是单看大小就知道这些尸骸都是小孩子,有的没有皮肉只是白骨,有的甚至刚刚开始腐败,有的则已经呈现了巨人观。
“震惊吗?这只是童梦基金会的诸多手段的冰山一角,如果你顺着这条地道一直走,你还会见到更多的尸体,而且都是omega。”
宫凌止给叶谦打了个电话,让叶谦带着人过来验尸。
商迟拿脚拨开一具散发着臭味的omega小孩儿尸体,在墙壁上捅咕了两下,一侧就出现了一个暗门。宫凌止的手机闪了两下,商迟问:“没电了?我口袋里有的充电宝。”
宫凌止跟在商迟的身后,商迟的步子稳健飞快,很了解这处地窖的模样。beta妇人精心照顾的地下室里面的照片在眼前频频闪现,那个曼陀罗花的胎记停留眼前。
“你也是童梦基金会拐卖的omega。”宫凌止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因为他几乎已经可以断定。
商迟笑了:“是,那我现在是不是嫌疑人了?”商迟原本利落的脚步突然顿住了,“什么声音?”
“嗯?”
宫凌止一愣,商迟把宫凌止按到一旁的石壁上,把手机的后置灯压在凹凸不平的墙上掩住手电筒的光芒,地道里顿时黑了。
商迟比一般的omega要高一些,头顶已经到了宫凌止的鼻子。宫凌止嗅到了一股非常淡的木香,这不是omega的信息素味道,是一个五位数的牌子的香水,宫凌止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他闻不到商迟的信息素。
大概五六分钟后,宫凌止听到了脚步声,有人从另一边正往这边走。商迟鼻子皱了皱,突然骂到:“艹,是桐油!”
地道勉强够三个人并排走,而且是直上直下,这个距离很近,跑是来不及了。如果动手……又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商迟又骂了一句脏话,话音刚落就有手电的光传出来。
商迟和宫凌止对视一眼,打着配合把来人踹出了五米远,除了被踹到的人还有三个。四个人里三个是omega,一个alpha,都是虎视眈眈的模样。宫凌止看见了油桶,顿时明白了这些人的目的。
商迟眯了眯眼睛,一股杀意涌出。
alpha掏出了一把手枪,宫凌止抱着商迟就地打了个滚。子弹激起的灰尘飘满了地道,伴随着一句“杀了他们,焚毁地道!”。
宫凌止没有想到一群omega竟然还有如此战斗力,在地道里伸不开手脚,宫凌止挨了很多下。但是也因为宫凌止的拳脚功夫原本就是数一数二的,吃的亏并不是特别多。领头的omega抡着桐油桶朝着宫凌止就是一顿猛砸,胸口腹部挨了很多拳。
商迟一脚踹开一个omega,抽出后腰里别着的匕首就划进了omega的手臂。宫凌止听到了扣动扳机的声音,下意识俯身一躲,猝不及防的粘了一身桐油。因为对方有枪,宫凌止和商迟的劣势开始显露。
宫凌止后靠到了商迟的身上,商迟擦掉了唇角的灰尘:“你好歹是巡查局的探员,不他妈的带枪出来吗?”
“出外勤也不是天天都带枪,我怎么想得到这里会遇上杀手!”
商迟扔给宫凌止一把匕首:“你不是打过电话了吗?巡查局的人什么时候到?”
宫凌止拧住一个omega杀手的胳膊,躲开扫过来的腿道:“十分钟吧!”
商迟被踹的后退了散步,阴测测地道:“我要是一个一个捅死他们算正当防卫吧?”
“什……”
宫凌止话没说完,商迟飞身跃起用双腿夹住了一个omega的头用力一拧,一阵清脆的嘎巴声响在了地道里。商迟拿着匕首,一脸冷漠地看着正要扑上来的omega。
“撤!”
良久之后,被商迟干脆利落的绞杀震惊了的alpha才冷冷地下了令。
“别追了!”商迟拉住宫凌止,“没看见他们刚刚在撒桐油吗?前面不是炸弹就火药,这个时候追上去找死吗?”
宫凌止把头发上的桐油擦了擦,拉着商迟往回跑,边跑边说:“他们出去之后一定会立刻点燃桐油,他们虽然只撒了一部分但是地道的废弃物不少,很容易燃烧,现在就是要和他们拼谁先出去!”
商迟跑的很快,甚至比宫凌止还快。回到地窖的时候,宫凌止的心凉了半截,地窖的门被锁上了。地道里的热气传来,还有滚滚浓烟,宫凌止死命的撞着地窖的门,手里的匕首叮叮当当的砸向木板,可是却纹丝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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