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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nceUpon兰尼斯特沈迟乔鹿鹿最新小说免费

  • 时间:2022-03-09 09:31
  • 《OnceUpon》是一本由作者兰尼斯特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沈迟乔鹿鹿是小说中的主角,OnceUpon主要讲述了:总是要经历很多很多的人才可以遇见真爱,即使真爱和自己所想的完全不一样,但依旧要试着去接受。
  • Once Upon小说

    推荐指数:8分

    Once Upon

  • OnceUpon兰尼斯特沈迟乔鹿鹿最新小说免费

    小时候我妈就说,我们这些人,最有本事的是你和傅简容。她看人一向是最准的。

    叶湄湄一边仔细地阅读沈迟的专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戎臣聊天。

    戎臣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表示他听到了。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轻微的翻书声。

    顶级摄影刊物,半年一刊,特邀封面,文章隽永洗练,可读、耐读。

    叶湄湄心说老戎对小沈这个掉毛凤凰真是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这么多年,一如既往。上这个杂志可不是嘴唇上下一碰的事儿——绝大多数的事儿对于戎臣来说就是嘴唇上下一碰。

    她终于放下书,走到戎臣面前,和他面对面,直视着他的眼睛,每个字都说的很郑重:

    表哥,我明白你想把最好的都给小沈,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欲速则不达,这不像你。

    现在这架势就像你明天就驾鹤西去了,牵扯太多,底下那些人都乱了套了。泥腿子发了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这对小沈也不好。

    戎臣没有直接回答叶湄湄,他反而问了眼前这个浓丽曼妙的美人一个问题:湄湄,你觉得你老了吗?

    叶湄湄嗤笑,柳眉拧得很有韵味:老娘风华绝代风华正茂,年轻着呢。

    戎臣说我觉得我老了,我生得太早,小迟生得太迟。我怕到最后,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是我对不起他。

    叶湄湄的瞳孔急速的颤动了几下,像一条受惊的美人蛇,她咽下了到嘴边的我艹,斟酌着开口:……表哥,小沈遇见你,是他的福气,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自觉戎臣带着一种难以挽回的孤注一掷,像某种巨大悲剧的开端,让她心神不宁,无法呼吸。

    突然之间,什么所谓的苦口良言她都讲不出来了。

    她匆匆离开,留下戎臣在夕阳下巨大、寂寥的剪影。

    20xx年Z国最大的八卦有三个:跨国集团皇太女成年后从遗嘱律师手中夺回股权、顶流明星监狱自杀、戎臣在冬玫瑰殿举办了一场世纪婚礼,至少是21世纪以来最世纪的婚礼。

    前两个话题或多或少带着沉重,以及一些敏感的红线。豪门婚礼则是喜闻乐见的,只是远在R国,安保工作又做得太好,仅仅有几小段无人机牺牲之前留下来的视频。

    吉光片羽,已经足够各路媒体kol带着放大镜翻来覆去彻夜分析,这种恢弘的奢侈的确越来越罕见。

    有关沈迟的种种又被翻了出来,保持在一个微妙的程度,那些旧闻,能够呈现在大众面前的都秉承着一致的华丽破碎之美。

    空中楼阁,幻海浮沉。

    当代著名地下导演,戎臣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特意登门拜访,搂着戎臣的肩膀嘀嘀咕咕:

    你那宝贝疙瘩,太适合拍传记片了。那模样,那身段,啧,他看我一眼我心里直发颤——哎哎戎臣我夸你老婆好看呢别动手,哎我说真的老戎,我真想给他写个本子,他这算是小型当代贾宝玉了,稀罕。

    戎臣说不拍滚。

    沈迟一直十分清楚,戎臣对他的爱远远比他爱戎臣要多。

    但这并不妨碍沈迟看见戎臣心口上的纹身时震惊了一下。

    两串罗马数字,是沈迟的生日和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

    沈迟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戎臣,靠进他怀里,不安分地蠕动了很久,最后干巴巴地憋出一句:怎么不让我一起去?

    戎臣了然地笑了一声:不想让你疼啊宝贝儿。

    沈迟不满地在戎臣肩膀上咬了一口,含混地说:你老公我才不怕疼。

    不怕疼也不想让你疼。戎臣收紧手臂,把沈迟搂在怀里,低头在他额头上啾了几下,弄得沈迟有点痒,一边扭一边跟戎臣发嗲:那我想要和daddy一样的纹身,可不可以啦?

    戎臣从未拒绝过沈迟,他摩挲着沈迟的肩膀,略微皱了皱眉,道:等我学一下宝贝儿,我给你纹。

    戎臣不能忍受一个不相干的人在沈迟完美无瑕的肉体上留下一个近乎永久的痕迹。

    沈迟笑他daddy你怎么那么封建啊,你这个是小仓先生纹的吧?

    啪得一声,戎臣在沈迟屁股上拍了一下,无限包容地看着他:这怎么一样。

    接下来的一个月戎臣师从小仓大师,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学习,

    到了给沈迟操作的时候,依旧如临大敌。

    他甚至向家庭医生询问了睡眠麻醉的可能。医生委婉的告诉他:如无必要,过度依赖医疗手段反而有损健康。

    沈迟让戎臣放开了弄,什么样他都喜欢。

    戎臣的架势扎得那么足,神情那么严肃,沈迟以为他设计了一个怎样惊天复杂的作品,结果就是一个很小的哥特体的C字母。

    好看是真的,小也是真的。

    沈迟看着镜子,在胸口比划了一下,问戎臣:怎么就这么点?我想要和你一样的。

    戎臣严肃道:这就够了,我们名字的缩写都是C,一个顶俩。

    沈迟哭笑不得,让戎臣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再纹一个他们相遇的日期,像戒指一样。

    戎臣眉头紧皱说手指上很痛的宝宝,沈迟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说我喜欢这种痛。

    沈迟无名指的纹身很漂亮,罗马数字均匀合围成一个完美的环。

    戎臣坚持让沈迟动手给他的无名指也添点东西,随便什么,他的原话是:怎么样都行,宝贝儿,你画个杠都行。

    沈迟知道戎臣有时候是有点儿疯劲儿的,没当场给他鬼画符,认认真真找小山大师学了三天,学会了那个哥特体C的简化版,给戎臣纹了上去。

    临浮是港口城市,纸醉金迷,夜夜笙歌,气质和永安这种打从建城就是首都的地方大大的不同。

    在永安大家都小心翼翼,谨慎行事,什么人能讨论,什么人不能,所有人心里都门儿清。

    临浮可没这么多门道,临浮人民八卦热情和能力都堪称Z国之最,为了规避审查机制,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还给敏感人物取了花名。

    叶湄湄是太平,因为她家世牛逼貌美骄纵喜养小白脸。

    乔其则因为曾经花大钱给承恩寺的佛像重塑金身,被叫作金佛。

    ……

    戎臣和傅简荣这对同母异父的兄弟,代号都是那位,联系上下文自然而然能区分是哪个那位。

    戎臣和沈迟结婚后就更容易了,只有代表戎臣的那位会和代表沈迟的小娇妻放在一起。

    叶湄湄唯一的工作就是让自己快乐,吃喝玩乐的间隙叶大小姐经常看一些曲折精彩的八卦乐呵乐呵,还会抄送给当事人本人。

    戎臣收到她的转发,不胜其烦,但是看见诸如“那位又和小娇妻一起去看演出了,清场是常规操作啦”,“那位的小娇妻订了LF概念款,刷出去三千万眼都不眨一下”,“在拍卖行看到那位的小娇妻了,长得是真顶啊”这种烂俗标题时,又有一丝诡异的满足感。

    叶湄湄不知道从哪个社交软件上看见了新帖子,立刻发给戎臣,附带一个wow的表情,和一个really?

    “最新消息,那位今年送给小娇妻的生日礼物之一,是加勒比一串岛,划重点了家人们注意是一串不是一个,因为那一串可以连成一个C,是心肝宝贝儿小娇妻名字的首字母,听说那位一开始是想要SC,但是板块运动没给那位这个机会~这波是退而求其次了~”

    戎臣冷漠地回了一个句号,叶湄湄立刻懂了这是“确实”意思,拿着手机眉飞色舞,点了点她新上手的男爱豆精雕细琢的鼻尖:宝贝儿你看见了吗,什么叫大方什么叫牛逼,给人当爹就得有老戎这种风范,戎臣,当代唯一真正daddy!

    男爱豆羞涩地看了她一眼,那个表情就像给她看他生日前夕的购物车时一样。

    叶湄湄一下觉得没劲透了,眼前这张符合她口味的昂贵人工面孔食之无味,弃之也没什么可惜的。

    她心想这个常用字都认不全的小傻逼是真的觉得自己值得一串岛,他以为他是沈迟吗?

    叶湄湄噼里啪啦给生活助理打字,让他料理丫鬟命公主心的男爱豆的分手费。

    戎臣坐在沙滩椅上,沈迟坐在戎臣的大腿上,听承包商滔滔不绝地讲岛屿建设规划。

    沈迟的表情恰到好处混合了礼貌和冷淡,间或轻轻点下头,讲几句话阐明自己的想法。戎臣则是专注地注视着他,屁都没听进去,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搂着沈迟找准时机在他脖子上嘴唇上肩膀上印上几个吻。

    即使承包商见惯大风大浪,出手如此阔绰的客人也十分罕有,他尽心尽力汇报完,略略鞠躬后就快步离开,把私人海滩留给了这对蜜里调油的爱侣。

    沈迟说:戎臣,你好像我爸爸。

    我很小的时候他送了我一个小岛,妈妈,爸爸,我,我们在岛上过了一周,我记不清楚了,但很快乐。也许是因为不清楚才那么快乐。

    你见过我妈妈,对吧?

    戎臣颔首,他把下巴抵在沈迟的肩窝上,柔声道:应红药风华绝代,很多人为她神魂颠倒。

    不包括你,你那时候正跟罗小姐打得火热。

    沈迟的语调和语气都是陈述的,戎臣自作多情地品出一些醋味儿,捉住沈迟的手亲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宝贝儿。

    沈迟看着戎臣的眼神有一种奇异的温柔,他摩挲了一下戎臣的嘴唇,说:

    如果你爱上了她,也许你就是我爸爸了。

    戎臣一下把沈迟的脑袋按了下来和他接了一个很下流的吻。

    应红药演了那么多文艺片,拿了那么多影后,最喜欢看俗上加俗的大团圆爆米花电影。

    她流传最广的一段视频是在片场抽烟,美得惊人的面孔上满是厌倦,对着导演慢慢吐出一个烟圈:当然要死掉,古往今来,最动人的爱情故事都是要死人的。

    在她去世之后,沈迟无数次梦见这个场景。

    沈迟醒来时只记得爆炸的轰鸣,汹涌的海水,紧紧抱着他的躯体,很多血,又黏又热,不是他的。

    其余的一切都是空白,他的身体很痛,头也很痛,困惑地看着站立在床前的男人——一张熟悉的脸,沈迟却想不起来是谁——

    他迟疑地开口:Daddy?

    傅简荣的心脏仿佛被攥住了。

    他想起他和戎臣小时候去后山抓蝴蝶,戎臣总能抓到最大最漂亮的那个。

    后来他们长大了,选择了两条路,戎臣是随心所欲的那一个。

    直到戎臣遇见沈迟,狮子变成家犬,匍匐在地,向爱情俯首称臣。

    他想起戎臣最后翻来覆去那几句话。意识都不清楚了,还在讲。

    替我照顾好他、让他开开心心的……

    他想起他和沈迟第一次正式见面。那是戎臣求婚成功之后,戎臣十分罕见主动给他打了电话,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给他的小情人甩脸子,婚是他费劲巴拉求的不能被他这个便宜哥哥搅黄了。

    他第一次亲眼见沈迟,戎臣拉着沈迟的手介绍:宝贝儿这是我二哥,傅简荣。

    沈迟冲着他露出一个礼貌的笑。他眼中全世界的阳光都照在沈迟的脸上,像是在眷恋地亲吻那张脸。

    太可笑了。

    戎臣可笑,他也可笑。

    葬礼非常小型,为了最大限度控制事态,一切从简,仅有几位至交好友与亲人列席。

    叶湄湄与罗卿卿俱是一身长袖黑色礼裙,黑色面纱,脸色苍白,眼圈和嘴唇却如出一辙的红,像血。

    傅简荣沉默着与她们握手。

    叶湄湄打开一瓶酒,对着戎臣的遗像喝了一口,直直往地上倒,眼泪和酒一起涌出。

    她几次开口,说了几次表哥,最终什么话也没讲出来。

    酒倒完了,她看了戎臣的遗像一会儿,离开了。

    罗卿卿规规矩矩献了一束白玫瑰,事到如今她依旧难以相信戎臣的死亡真实发生了。

    这么多年,权力与金钱的角斗场上不变的赢家,这么轻飘飘地死在温柔乡的游艇上。

    戎臣经历过无数次暗杀,怎么偏偏这一次要了他的命?

    罗卿卿用尽全力调整好状态,与傅简荣商讨遗嘱执行的相关事宜与沈迟的情况。

    老戎他……很早就把遗嘱立好了,很清晰,大头都在小沈那里,小沈现在的状态,签那些不太合适,他需要恢复。

    她仿佛分成了两半,一半在讲话,一半漂浮在空中,什么也没想,只是漫无目的地漂着。

    直到傅简荣的话让她本能一般感到了警惕与某些难以言明的微妙。

    罗卿卿定定地看着傅简荣:

    监护人?虽然小沈现在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但他是暂时性失忆,傅先生,您不必这么做。

    傅简荣的表情和声音都是淡漠的,他的眼睛像一片冰封的海,没有情绪,没有悲喜,只是淡淡说道:

    戎臣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替他照顾好沈迟。

    答应他的,我会做到。

    手机、古董花瓶、水晶酒杯、电脑、相框——新的旧的中的洋的统统被叶湄湄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助理小姐眼观鼻鼻观心,保持着得体的沉默,大致看了一眼地板上的裂痕,盘算订一块新的要多久。

    通常叶湄湄生气,乱砸一通就会好,这次却失效了,她觉得有一团火从五脏六腑烧到了天灵盖——也许拿枪突突了傅简荣才能平息她的愤怒。

    出离愤怒之后表象却平静了下来,叶湄湄揉了揉眉心,平静地对助理说:去接傅简荣的内线。

    很快傅简荣仿佛冰雪砌成的一张脸就出现在了巨大的幕布上,他脸上的表情很熟悉,熟悉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很忙”。

    叶湄湄也懒得跟他废话,单刀直入:

    傅简荣你要不要脸,表哥让你照顾沈迟你就这么照顾?这才俩月你就能把人弄上床?他现在是小傻子你是吗?等周年了你是不是还要给表哥烧几杯喜酒啊?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傅简荣,当初是谁二话不说把英英送到瑞士的?谁他妈该去瑞士啊?是你吧傅大委员长?

    傅简荣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他平静地瞥了叶湄湄一眼,语气波澜不惊:

    我确实打算带着小迟离开,不过不是瑞士,是去法国。辞呈递上去了,公告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叶湄湄哽住了,美丽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过载的表情,再次开口时声带仿佛被卡车碾过,不复一开始兴师问罪的清脆,磕磕巴巴的。

    ………………请辞???再走一步你就是……………………你疯了???舅妈就看着你发疯??

    叶湄湄太震惊了,她本身思维就很活跃,现在更是发散得不可收拾:他妈的我们祖上真没和满族通婚过吗,人家爱新觉罗代代出情种,他妈的我们家一代出俩,哈哈,买一送一超级加倍,他妈的。

    沈迟在镜头外喊了一声daddy,然后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傅简荣冷峻的脸生动了起来,冰化作水,雪变成绵,带着无限的爱意与温柔注视着他。

    叶湄湄翻了一个巨大白眼,傅简荣不以为意,像一切家长对晚辈那样,他对叶湄湄说: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总有烧干净那一天。

    湄湄,这个道理你早就懂。

    有关傅简荣和沈迟的流言蜚语和阴谋论山呼海啸一般铺天盖地。

    傅简荣岿然不动,沈迟则被傅简荣豢养着,活在一个华美的玻璃罩里,唯一的任务就是当一个快乐的小傻子。

    傅简荣完全没有任何在社交圈里遮掩的意思。在社交场合,在私人场合,像他曾经嘲笑的戎臣一样,宣示他对沈迟的主权。

    知晓内情的人叹为观止。

    这他妈的是什么狗血淋头的爱情故事啊,弟弟去世哥哥和失忆弟媳共谱恋曲,琼瑶看了都摇头。

    还有一个整天修仙问道背叛唯物主义的圈内人言之凿凿,说沈迟命犯桃花,旺夫,生来就是要当“皇后”的。

    更有好事者,傅华英的狐朋狗友们,试图给远在瑞士失踪一样的傅大少爷递消息:你的心上人从你婶婶变你后妈了,还不回国?

    傅简荣辞职的消息更是一滴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

    这种劲爆的消息引爆了全Z国的八卦热情,所有社交产品的服务器都崩了一遍。

    过度管控舆情反而会使舆情失控,明智的统治机器都深谙如何把控一种微妙的平衡——管是要管的,但也要放,在放中管,就赋予了被控制的人自由的错觉。

    傅简荣一向做得滴水不漏。

    mymymy,沈迟那期摄影杂志的主笔连连惊叹,他对八卦有所耳闻,可百闻不如一见。

    沈迟依旧那么英俊,错乱的记忆让他看起来抽离而安静,像人群中的肖像画。

    站在他身边的人,对他呵护备至的人,从戎臣变成了傅简荣。

    主笔还记得沈迟和戎臣在一起时的样子——而傅简荣和戎臣那么像,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会让人产生什么都没变的错觉。

    沈迟也许并未从变故中完全恢复,他站了一会儿,脸色肉眼可见苍白起来,傅简荣及时揽住他的腰,把他半抱在怀里,问他要不要休息。

    傅华英轻而易举的就站在了傅简荣都书房门口。

    门并没有关上,或者说大开着,傅华英可以清楚地听见每一声呻吟和喘息。

    来自他的父亲和他第一次真心喜欢的人。

    花瓶被砸碎的声音很清脆——八位数消失的声音和一件寻常瓷器碎掉并没有什么区别。

    里面的人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依然在继续,傅华英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听了多久,傅简荣裹着睡袍出现在他面前,十分冷淡的注视着他。

    傅华英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了一千次:

    这就是你要教会我的事吗?父亲?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小叔呢?

    傅简荣看着傅华英肖似自己的脸,淡淡道:

    是我不对,但我没什么后悔的。

    傅华英被怒火烧红了眼,他上前一步拎起了傅简荣的领子。

    傅简荣不轻不重地拨开了他的手,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长不大的小男孩,一个一事无成的小废物:

    傅华英,该给你的我都会给你,我和小迟后天就去法国,你爱怎么折腾折腾。

    沈迟在床上躺了半天不见傅华英回来,浑身赤裸,光着脚去找人。

    傅华英突然看见自己魂思梦萦之人的完美肉体,脑袋都懵了,他一时之间变成了结巴。

    傅简荣眉头紧皱,急忙走过去,一边把沈迟抱起来一边说:宝贝儿小心脚下,地上有碎片,我们回去穿上鞋。

    傅华英最终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傅宅,他终于清楚的知晓,他与沈迟再也没有任何可能。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父亲——傅简荣总是赢。

    婚礼很快了,紧张吗宝贝儿?

    叶湄湄和沈迟躺在泳池边上,在南法的艳阳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时过境迁,叶湄湄当初的怒火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全泄掉了,如今她看傅简荣和沈迟也没什么不好。

    傅简荣居然他妈的是个绝世大情种,不要江山要美人,演戏都演全套,连纹身都和戎臣弄得一模一样。

    小沈记不清楚,拿傅简荣当戎臣的替身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小沈是快乐的。

    戎臣最看重这个。

    沈迟喝了一口椰子水,慢悠悠地说:没什么感觉,我总觉得,我好像和daddy结过一次婚,在……在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梦见的。

    叶湄湄的太阳镜下流出了一滴眼泪,她赶紧擦掉,说:别讲这些有的没的了,你有个旧情人找到我这里想见你一面,老傅那个人,你老公你清楚,给人堵得没办法了找到我这里了,你赏脸见一见吧。

    叶湄湄像开玩笑似的,接着说:见见吧,虽然你不记得了,万一再一见钟情旧情复燃了呢。正好把老傅蹬了,他配你太老了哈哈。

    沈迟听惯了叶湄湄开玩笑,含笑看了她一眼。

    那人约沈迟在城堡附近乡村的小教堂见面。

    沈迟远远就看见了一个高挑的人影,他不记得,却觉得十分熟悉。

    那人长了一张格外漂亮的脸,看得出有一些高加索血统——轮廓更深,皮肤更白,瞳色更浅。

    乔鹿鹿比年轻时更美丽,也成熟得多。

    他和沈迟握手,同沈迟讲一些他们过去的事。

    沈迟听得很认真,那些往日美好,像一朵镀金边的云。

    最后,乔鹿鹿说:曾经我的父母觉得我们不能在一起,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是能决定一切的人。

    年轻的时候我太任性,总觉得我要你后悔,我要你求我回到你身边,我要自己掌握一切,为了这些我努力了太久,在我努力的时候,你已经属于别人了。

    是我的错,我那时候有太多恨,居然都不愿意去睁开眼看看你过得究竟好不好。

    事到如今,我只想见一见你,跟你讲讲这些事。

    沈迟,希望你以后都开开心心的。

    离开时沈迟给了乔鹿鹿一个拥抱,乔鹿鹿非常用力的回抱了他,像是试图用幽默驱散感伤的氛围:快走吧,再不走我就控制不住自己要抢婚了。

    他说完就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嘴巴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乔鹿鹿目送沈迟上车,与沈迟挥手告别,始终挂着一张轻松的笑脸。

    直到那辆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美丽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偏执与热切。

    乔鹿鹿抬起手,露出那朵高中毕业舞会的腕花,印上一个吻:

    Iwillruntoyou,alwayswill.

    婚礼一切顺利,沈迟与傅简荣的生活也一切顺利。

    沈迟偶尔会自然而然地叫傅简荣“戎臣”,在床上进入傅简荣的时候,在日常的琐碎中,像一滴水融进大海,傅简荣安然地回应他。

    也许时间越久,傅简荣与戎臣就越像,在沈迟混乱的记忆中,他们最终会变成一个人。

    傅简荣相信,他和他的沈迟,他的情之所衷他的一生挚爱,会一直这么幸福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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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兰尼斯特   类型:现代   状态: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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