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2-15 09:09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霸道王爷俏管家》,霸道王爷俏管家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张大吉所著的小说围绕永王唐玉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唐玉虽不是很清楚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 感觉,但他认为自己实在是无法离开永王。热门评价:他真的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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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霸道王爷俏管家永王唐玉by张大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喜欢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唐玉也说不清楚。
他打小就进了府,跟在王爷身边做事,一开始满心就是报恩,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三头六臂效犬马之劳。
可是即便如此,他那时候毕竟还是个小孩,免不了犯错。
他笨手笨脚把洗脚水倒到王爷身上,劈柴斧头掉下来砸到脚背,煮饭柴火太大把锅烧穿……
唐玉丧气得要命,觉得自己怕不是一个废物点心。
他本就做错了事,更是不敢在大家面前卖惨,只有偷偷半夜跑到温泉池子那边去抹泪。
“哭哭啼啼干嘛,伤了脚还不早点休息,在这儿装鬼吓唬谁呢。”
永王出现得突然,吓得唐玉直打嗝。
“嗝……王嗝爷!”
“谁是王阁爷……”永王伸手揉了一把芋头,大手温热,烫得唐玉一个激灵,“傻东西,这么点事还有什么好哭的。”
“奴才……奴才无用……”
唐玉原本还只是悄悄抹把泪的酸涩,被永王这么一揉脑袋,整个人就好像被泡进了酸菜坛子里,难受得直冒酸水。
“说什么奴才不奴才的,本王说你就是个笨芋头。”永王把小家伙轻轻圈住拍了拍肩,“不会就学,做错就改,有本王给你撑腰,你有什么好怕的。”
永王确实金口玉言,说好要给芋头撑腰就撑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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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东西!”
气鼓鼓冲进卧房的芋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知道到底在骂谁。
喜欢当真是累人。
有点酸又有点甜,胸口却充盈满涨,满得他好像快要喘不了气一般。
都怪这个臭王八狗爷!
永王犯了难。
他家芋头被他气着了,已有三日不跟他好好说话了。
张口闭口就是奴才,奴才晓得,奴才知错,奴才这就去办。
听得永王直皱眉。
漂亮衣服也不穿了,不仅把之前的新衣服通通收了起来,又把以前那些灰扑扑黑黢黢的旧衣服翻出来,永王见惯了唐玉成天亮眼秀丽的样子,猛地回到从前,总觉得不对劲。
他也没死哇,就跟给他披麻戴孝要把他送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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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头……”永王趁着芋头给他铺被子抓紧机会开口,“前几日是本王口不择言了,你别跟我使气,成不成?”
唐玉捏着被角的手一顿,背对着永王叹了口气:“王爷您说笑了,是奴才逾越了才是,主子仁爱不处置奴才的过错是奴才的福分,可奴才不能明知逾越还知错不改……”
他当时的确是生了些气,可静下来想想却又着实觉得不妥当。
他虽说是永王府的管家,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签了死契的奴才,本就不应该心生妄念,光是对主子生了心思就该万死谢罪了,怎么还能锦衣玉食在主子面前使小性子,跟主子赛脸呢。
他明明知道爷终究是要成婚的,即便不是赵翩翩,也总会是高门大户的哥儿小姐。对他唐玉而言,能够留在王爷身边做事,受王爷差遣,便是天大的福分了。王爷不拘小节,为人虽然粗犷却粗中有细,善待他们这些下人,可这万万不是他能蹬鼻子上脸的。
他想起最近这些日子都忍不住脸热。
他描眉打鬓涂粉抹脂的,一副含羞带怯的小媳妇儿样在爷面前晃悠,难道就真没一丁点歪心思?
唐玉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昏了头,定是王爷一向善待他才给了他幻觉,永王骂他以色事人,也不算全错。
他头脑发热一般的在期待什么呢?
唐玉偷偷回头瞄了一眼一脸纠结的唐景武轻轻偷笑了起来。
他唐玉怎么配呢?
他的爷值得世上最好的人作夫人。
而他只要恪守本分,当好他的奴才便是了。
“你……”
永王一向大大咧咧惯了,可争辩不过唐玉这成天叭叭的小嘴。
“那既然如此,你是不是桩桩件件都该听本王的?”永王伸出胳膊一拦,就把收拾床铺的芋头给挡住了去路,脚下一出溜坐在了床沿上。
下人坐主子床,这可怎么使得!
唐玉吓了一跳就要起身,可还没能使劲就被按住了肩膀,给生生压住了去向。
“爷……”
永王对芋头的示弱视若无睹,依旧把人肩膀捏住不肯放手。
“本王让你坐着。”永王想不明白芋头的小脑袋瓜里到底是又发什么神经,这么多年别说坐床了,就是搂着睡床也不是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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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带兵凯旋,还没进城就看着之前还一丁点高的小芋头抽了个子,睁着一双清凌凌大眼泪盈盈的望着他不肯言语。
他先前心里还为了他亲哥敬王带着王妃一同回封地的那股子不爽尽数散了,打马上前一把子把芋头抱上了马背。
永王让军队先行,自己晃悠悠拉着缰绳慢行。
芋头乖乖窝在他怀里,却还是不说话,只看得见他小口小口呼出的热气,把永王身上的寒铁甲胄晕出一团一团雾影。
他这场硬仗一打就是两年,他走时芋头还是个半大孩子,如今已经长了个子,之前好不容易养出的一点软乎脸颊肉也退了好多,跟那破土而出沾染了晨间霜露的嫩笋一样清脆。
“怎的不吱声了?”永王见芋头一直不说话,忍不住笑话他,“才多久不见就跟本王生分了不是。”
“……没呢。”
唐玉一开口,永王才发现这小芋头已是个哭包芋头,竟然哭哭啼啼起来,一点男子气概也无。
回了府听嬷嬷说永王才知道,芋头得知自己先前受了暗算被人砍了一刀之后天天在王府里有多担惊受怕,世间的神佛都要被傻芋头求遍了。
“爷您要笑便笑吧。”芋头被说得脸颊绯红,“小的无用,帮不了爷领兵打仗,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永王他嫂子能策马扬鞭,在大雪堆里找自家男人。芋头做不到,只能怀着满心担忧替永王守好王府,操持后方。
好饭好菜,热水暖寝,在外行军不觉得苦,可回了自家才知道何谓生活。
永王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身上穿的是今年新纺的蚕丝里衣,盖的是才弹出来的长织新棉褥子,芋头却还在团团转,恨不得把酒水点心都放到永王手边去。
“行了芋头,你也别忙了,赶紧去休息吧。”
这个小陀螺被叫住还不大好意思的摸了摸脸颊。
“爷……您回来了,小的高兴过头,不想休息。”
他光是看着永王就开心得要命,根本忘乎所以,哪里还知到疲倦呢。
唐玉兴奋太过,以至于觉都不睡就傻兮兮捧着脸坐在床边脚踏上望着他的爷。
“我说小祖宗,你这直勾勾盯着,要老子咋睡得着?”
永王无奈睁眼跟芋头对视,还不是只能把芋头移植到怀里拍拍。
“是真的回来了,你安心睡行了吧。”
——————
当年可是在他床上睡了一个月才罢休的,如今就坐上一坐又怎么了,永王揉芋头圆脸。
“你晓得我不懂那些七拐八弯的心思的……”永王拉着芋头手腕轻轻晃了晃,“好芋头,你就跟爷说说呗,怎的就生了气,我不是已认了错嘛……我不是不让你穿好衣服,是你穿着好看,见着旁人总打量你,本王生气,恨不得挖了那些乱看的眼珠子!”
可气死王八狗爷了!
唐玉何时听过这么羞人的话,一下子从天灵盖臊红到脚后跟去了。
“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唐玉羞得跟糖稀一样直往下溜,身子都坐不正,要不是被永王圈着,怕不是坐都坐不住了,“哪有,哪有什么人打量奴……”
“不许在自称奴才了,本王不爱听。”永王非常霸道,拍了一把芋头小嘴,触感非常软糯,“你没接触过那些腌臜事,不懂是正常的。反正那些人眼神里就没好货,就这么站在他旁边他都跟要把人生吞活剥一般,心中不知道想了千万次把……”
永王突然住嘴,任由芋头怎么问也不说了。
“究竟是把什么?”
“你还是不知道为妙。”永王深呼吸了几下,嗅到的都是芋头气,也是奇了怪了,明明用的都是一样的胰子,这小芋头为什么就能比小哥儿还香软,跟个东洋布偶一样卖乖,永王越想越气,又发了脾气,“你说你这小媳妇儿样子,日后要本王怎么给你找相好?结个婆娘回家都不知道是谁照顾谁呢!”
“小的……”芋头怕不是也被永王身上的热气熏昏了脑袋,“小的不想找相好,小的只想……”
永王一个用劲,快把芋头种进被子里去。
“只想什么?”
只想为王爷分忧,只想伺候爷,只想守着爷,只想在爷身边侍奉,只想能日日夜夜见着爷……
唐玉想了一千一万句原因,最后木愣愣脱口而出的却只有几个字。
“只想跟爷相好。”
天!菩萨!
芋头两只手一起捂嘴都没捂住,差点气得要把自己嘴给撕烂。
完了完了,他头脑发热说得什么大逆不道的鬼话!
“娘希匹的!”
果不其然永王一把捏住他的肩头,跟要生啃了他一样目露凶光。
“爷!我错……”
芋头还来不及道歉,就被永王狠狠责罚!
罚得他口不能言,罚得他泪眼汪汪。
连小舌头根都被吸得发痛。
可惨。
“爷……饶,饶了小的吧。”
芋头差点被吸溜晕过去,通红一张小脸奋力抵着永王胸口直喘粗气。
永王不搭理他,跟个大狼狗一样护着食,这里看着顺心嘬一口,那儿看得喜欢啾一下,亲得唐玉觉得自己都要馊了。
“嘿嘿。”永王跟着傻缺一样笑出声来,“就知道本王魅力无边,你这小芋头定然是被本王的英明神武迷得五迷三道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哪怕是在老子身边当个小猫小狗都心甘情愿呢。”
不是,这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被臭王八狗爷这么一讲,怎么就这么不动听呢。
“你不点头称是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皱眉?”
唐玉还没发觉自己蹙眉就被亲了一口眉心,腻歪得他直哆嗦。
爷怎么这般……这般轻浮,对待他这么不讲分寸的!
“爷!”唐玉现下说话都觉得嘴里刺痛,王八狗爷果然是属王八的,咬到人就不松口,“小的不是以色事人的那种奴才,即便是对您有几分逾越之情,也万不是做得出爬床卖宠这事的……哎呀!”
咱就是说,糖芋头这眼下都被亲舔成一块糖糕,还窝在主子床上满脸羞赧,这种一身正气的话也被他说得软不隆冬,半点说服力都看不出来,把永王看得直心热,亲得芋头脸上都跟刮痧一样红成一块块的,怕不是明天就要成青疙瘩。
“总之做人要言而有信,你这芋头既然想跟本王相好,那本王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暂且跟你做一做连理枝。”永王吸起芋头就是个没完,却又被唐玉躲了过去。
“爷,你别忘了您还有赵家小姐。”
“瞧你这拈酸吃醋的小样,真讨人稀罕。”永王跟个大蟒蛇一样缠着小羊羔不给放,他硬是凑在芋头耳边说话,热气说得腾腾的,吹得芋头脖子都缩起来,还得被人硬亲,真是烦死个芋头,“你给老子放心,咱们永王府不搞那三妻四妾那一套……”
他之前担心芋头对他没意思,也就不敢表露出来什么,如今芋头都在他怀里了,还不赶紧冲锋,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时机。
永王虽然多年不读圣贤书,但是他带兵打仗排兵布阵习惯了,最是知道趁人病要人命,趁芋头昏头,给自己谋利。
“赵翩翩那女人也不简单,她那肚子里已有了野男人的种,所以着急给那玩意儿找一个好爹……”第一次见面之后永王便派人查清了赵家的猫腻,只是之前留着这女的还能刺激刺激他家芋头,便没有吱声,还故意在会面的时候做做样子。本想着隔段时间再好好捉弄一下这妄想混淆皇室血脉的赵家上下,不过此时永王已经全然顾不上了。
赵家不过跳梁小丑,完全没有他拐带芋头重要。能让芋头拈酸吃醋明白心意是好,但要是因此让傻芋头心有芥蒂引了两人生嫌隙,永王岂不是恨不能找块嫩芋头撞死。
“之前本王不晓得心肝你也中意我,只能耍耍那小娘们儿的手段,让你也知道知道本王的气度风采,免得你只见着老子吃饭剔牙,扯鼾放屁觉得不英武了。”
“你……”芋头都气笑了,他是真真没想到,永王竟然还是个心机臭王八狗爷,可是他骂人也跟调情一般挠得人心里麻麻酥酥,“你怎么这么坏的。”
“是坏是坏。”永王握着芋头小手给自己不痛不痒两巴掌跟挠痒差不多,不仅不生气还满脸都是欢喜,连本王老子都不说了,“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旁的分毫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是一个王爷,前头的哥哥们个个儿子成群,有无子嗣都没人管束。我娘跟大哥住宫里头出不来,在这儿就是我的地盘,任谁都欺负不了你,谁也给不了你气受。”
芋头一颗心跟泡在温水里一样舒坦:“哪怕跟小的在一起一辈子没儿没女,爷也愿意?”
“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就咱俩享福。”永王还是那个大大咧咧样子,“再者说了,咱不是还有小莹?实在想有孩子,以后等他有了小孩,过继一个咱们自己养便是了……你爷们好歹是个王爷,不怕没人养老送终。”
“傻!”
芋头大逆不道骂了一声,又乖乖扬起下巴跟小猫挠痒一样亲了一下王爷脸颊。
这下可把永王亲得跟个哈巴狗一样乐坏了。
“哎哟我的好芋头!”他又是抱着人腻歪半天,才起身,匆匆就要往外走,“等着!本王这就去找嬷嬷,立刻把咱们的大喜事操办起来!”
毕竟他也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着急的很哦。
要娶媳妇儿!
永王这个找不到媳妇儿的老光棍儿竟然要成亲了!
这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封地里的百姓们都知道了个遍。
只是他们光是知道王爷要娶媳妇儿,却一点没听说未来王妃是哪一家的佳人。
“先前不是说是赵家的小姐?”
就连如今的酒楼里也是人声鼎沸,百姓们个个都在猜测到底是谁有这么通天的本领居然连砍杀十万狗贼的永王都能吃得住,居然不声不响就要成亲了。
“那肯定不能是赵家小姐咯。”有知情人说得神神秘秘,“我也是有亲戚在王府当差才知道的,你们可别四处去说……那赵家小妞先前跟王爷订了婚约,可王爷忙着为国征战耽误了婚期,人家见势不对就把女儿送到庙里去当了姑子,婚约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旁边就有人问了:“那既是不作数,前些日子怎么还见着王爷跟赵家小姐一同外出的?”
“这可就是赵家的歹计了!听说那赵家小姐在庙里也不甘寂寞,大了肚子,赵家人见势不对就把人接了回来,主动往永王府贴,就是打着坏心眼想让咱们王爷接盘呢!”
“苍天!这赵家也真真是胆大包天哇!”
“本来依咱们王爷的性子,这事往小了说是仙人跳,往大了说这可是妄想混淆皇室血脉!那定是要诛了赵家九族的!”这人说得绘声绘色,还做了一副咔嚓的手势,吓得周围人一个激灵,他这才满意了接着说下去,“好在王爷的心上人是个好心肠的,人家劝了又劝,这事儿才做罢,说是免得大喜事沾了血气太过晦气不吉利,就当是为了以后的小王爷积福了。”
“咱们王妃当真是个善人呢!”
“就是就是,等王爷大喜之日,还要在门前巷子里摆流水宴,凡事封地百姓都能凭借户籍去领喜饼喜糖呢,可不就真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唐玉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他今日好不容易找了机会,趁着永王去点卯出门透透气,谁知道满大街讲都是他们的婚事。
这位说得绘声绘色的大哥,他面熟得很,就是他家王八狗爷手里的暗卫之一,虽说口口声声让大家不要四处传播,可天知道再隔上几天,怕不是连黄口小儿都要编出段子唱起儿歌说他跟爷鹣鲽情深三年抱两了。
他实在听不下去,正打算离开,就被刚刚还口若悬河的暗卫给拦了下来。
“夫人金安。”
如今王府上下都改了口,明明还没办婚礼,可谁见了唐玉都要礼貌问一句王妃安,弄得芋头怪不习惯。
“不用如此客气,我也只是恰巧路过罢了。”
“小的是奉王爷之命,这些日子专程来茶楼酒馆给百姓们通气,也让大家沾一沾喜气。”
“我明白的。”
唐玉有些羞赧的笑了笑。
他自然是明白王爷的意思,他不过是一个贱籍的奴才,就这么麻雀变凤凰成了王妃定然是会惹人不满的,所以永王干脆找人四处造势,自己做这恶人坏人,让唐玉当好人善人,如此一来,日后大家知道了永王妃的身份,也多带三分客气,唐玉今后的日子也更松快些。
“王爷待我好,我是知晓的。”面对别人时,唐玉也不像面对永王那么羞得难以启齿,“那就辛苦几位,到时定给几位包个大红包,沾沾喜气。”
“哎哟,我家芋头如今就已经有主子的气派了,御下手段不错哇!”
唐玉肩头一沉,果不其然又是被黏人精给贴贴了。
“爷……这是大街上呢。”唐玉缩了缩脖子,他忍不住小声警告,永王这个臭王八爷可能是八辈子没开过荤,日日夜夜都扭着他讨亲,最是知道惹芋头心软给自己挣好处,现在唐玉一见着永王就舌根发麻,“青天白日,得克己复礼才是。”
“还没进门就把老爷们管得跟小鸡子似的,不愧是王爷夫人。”永王还开心自嘲,挥挥手让暗卫们继续去当说书先生,自己带芋头回家。
“心肝……”
“马车上也不能猖狂!”芋头赶紧把窗帘放下来挡得严严实实,才小声嘟囔,“顶多只能……浅亲一下。”
“哈哈哈哈,心肝你可真甜。”永王搂着他笑,又从怀里掏出了几封文书来,“本王今日专程去领的东西,你来看看。”
唐玉将信将疑接过来,一字一句看下去,这几张纸竟是他的户籍。他早已卖身为奴成了贱籍,可如今手上的竟然是跟王子皇孙一般的贵籍。
“爷,这是?”
“既然都是要当王妃的人了,自然也该有个配得上的身份才是……”永王说得轻描淡写,丝毫不说自己在其中权衡的辛苦,“今后你也不必再叫唐玉了,就用回你的本名,但也不能是崔琼玉了,是唐崔氏琼玉才对。”
王八狗爷故意想逗逗芋头,可唐玉还是眼眶红红,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捏着自己的户籍文书说不出话。
“怎么不说话?你可别想耍赖,即便成了琼玉那也依旧是老子被窝里的芋头,想跑也跑不掉的!”
“小的……”
“嗯?”永王把人抱在怀里拍拍屁股,“都是贵籍了自然该跟本王平起平坐,怎么还自称小的?该罚!”
狠亲芋头一大口!
吸溜。
永王府的主子要成亲,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仅嬷嬷每天乐得跟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连早就放下担子安心养老的老管家也专程回府,来操办婚事。
“哪能让您忙呢?”芋头拉着老管家的手不肯放,满脸都是高兴,要知道从一开始进了王府,就是嬷嬷和老管家最是关爱他,老管家一辈子没成家,看着唐玉就像是照顾自家小辈一样,后来决定把管家的事情交付给唐玉之后更是倾囊相授,半点不藏私的,是芋头生命中的贵人呢,“您能专程过来,我跟王爷就不知道多高兴了。”
老管家笑得慈祥:“您和王爷都是老身看着长大的,如今喜结连理,府里大事小事都要安排,老身自然是当仁不让,定要出一份力才是。”
“就是就是!”嬷嬷也跟在一旁搭腔,“小玉你跟王爷的大喜事,自己个儿都忙不过来呢,别的事就由我们张罗。”
嬷嬷说的自是实话。
先前王爷给他换了户籍,把他跟弟弟都挂在了早已殉国的定远将军府中,他就从一个父母双亡了无牵挂的平民百姓,成了贵人。自然这嫁妆聘礼也抬了档次,得好好准备一番。芋头单单是看着永王府近日那花钱如流水的架势就眼疼。
好在是肉煮烂了也在自家锅里,总归是便宜不了别人。
“对了,怎不见王爷?”老管家跟芋头说了半天宴席安排的事,“这成了亲,府里的住处也得重新规划一番,免得以后添了新丁手忙脚乱。”
芋头脸上一红,嬷嬷和老管家都是知道他身子情况的长辈,他虽然羞怯还是红着脸说:“爷他还不知晓我的情况,我也不知如何跟他开口,只希望他别生我的气。”
“傻小玉……”芋头被嬷嬷拍了拍手背,就看着嬷嬷眼里意味不明还对他一笑,“王爷生气是假,咱们去规划一下住处才是真呢。”
——————
这边芋头被嬷嬷拉走,那边永王才刚刚踏进府里。
他近些日子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带着手底下的人都松快了不少,他今日去了一趟兵部,恨不得被大家伙专程送的腊肉香肠大花床单给淹没。
虽然大都不是值钱东西,永王也半点不嫌弃,乐滋滋叫人拉了马车全给运回来了。
他进门没见到芋头随身拉了个下人便问:“夫人呢?怎么不在正厅里。”
“回禀王爷,夫人跟着嬷嬷去了书房收拾,说是要趁着大婚之前重新好好规划一番府里的布局。”
“哦,书房……书房?!”
永王寒毛直竖,心里猛地忐忑起来,哧溜一下就跑了个没影,还吓了回话的人一跳。
完蛋完蛋,那书房可不兴收拾的呀!
永王急匆匆赶到的时候,他那书房都快被搬空了,芋头和嬷嬷正站在院子里讲话。
“芋头!”
他的未来夫人听见声音便转头看他,面色如常,还弯起眉眼笑盈盈的回了声。
“爷,您回来了。”
永旺松了半口气,这模样不像是抓住了他小辫子的样子,他站定问道:“你们这儿是干嘛呢……这书房就从来没折腾过,收拾起来多累人。”
“嬷嬷说想要趁着现在把主院里的厢房重新规划一番……”
芋头话音未落就被嬷嬷接上了话头,语气里都是憧憬:“现在正好拾掇拾掇,免得今后有了小主子又要折腾。”
“哎呀,这个又不急。”永王一时间觉得嬷嬷是不是得了头风,怎的连芋头不能生都忘了,只不过现在人多嘴杂,也不想过多纠缠,就糊弄过去了,“怎么书桌都搬出去了?”
“是呀,都收拾得七七八八了。”
一句七七八八又让永王提心吊胆起来,他的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却只能说了一句。
“哦。”
好在似乎无人察觉他的失态,芋头忙着跟嬷嬷讲话,只把永王晾在一边,也不搭理。
他们打算着把书房的位置挪一挪,好在下人多三下五除二并不算太过麻烦。等到日头落下去,总算是大致成型,只差一些细小的摆件还没安排,要重新规划一番。
“嬷嬷您就先回去歇着,剩下这点我来清点就好了。”
“行,那就辛苦夫人啦。”
嬷嬷回了自己院子,芋头差人把屋里的烛台点上,这才有功夫跟一直不动如山的永王说话。
“爷这个花瓶你说放哪儿比较合适……爷?”
永王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回过神嘴里都还在迷糊。
“啊,好好好。”
芋头抱着花瓶都气笑了:“干嘛呢您?问您正事呢,就在这儿走神。”
永王表情难辨,好不容易才小心开口:“你们收拾的时候有没有……”
琼玉等着他的下文,滴溜着一双大眼看他:“嗯?”
永王壮士决腕一般开口:“有没有看到一个匣子?”
琼玉拍了拍身边堆成半人高的一溜木匣:“您常用匣子都在这儿,那些不常用的已经叫下人放到库房去了。”
永王长出一口气,放松道:“哦。”
“哦什么?”
永王傻不愣登拍了拍胸口:“放到库房就好,放到库房就好。”
看永王这副受惊模样,惹得琼玉噗嗤一笑:“您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讲的?”
他一边说一边从寝殿中搬出一个金丝银匣来。
“之前收拾书房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碰巧在那书柜深处找到一个这个,瞧着怪精致的,就是眼生……嬷嬷问我这匣子里装的什么,我没讲。您要是没什么想说的,我就把这匣子拿去给嬷嬷好了。”
“别别别!”永王连人带匣子都给搂住了,“我的心肝芋头,你别搞我,你爷们儿好歹是个王爷,也是要脸的。”
“那你倒是跟我讲讲……”琼玉挣脱他,把这匣子放到几上,小心打开搭扣,随意拿了张卷好的宣纸出来。
他当着永王的面打开,这宣纸上不是别人,就是他崔琼玉。
他之前偷偷翻看过了,这画作由来已久,最早的竟是七八年以前的事了。上头画的是他非要夏夜给永王打扇除暑热,却自己呆兮兮趴在凉席上睡着的窘态,连脸颊肉被凉席印出来的傻印子都被这臭王八狗爷给画出来。
芋头看得又羞又气:“这都是什么时候画的?您不是只会画王八吗!”
看到芋头害羞,永王倒是一下子泰然起来,又从身后搂着人不放。
“那……那不是故意逗你玩嘛。”
他跟着芋头把画作都铺开,里头有的是芋头出丑,有的是芋头开心,有的是芋头难过。
这王八狗爷不声不响的,画了不知道多少芋头。
“以前的那些也就罢了,最近您画的都是些啥呀!”琼玉指着落款的时日看着画面上那不堪入目的画面直捂脸,“您就不知道羞的?”
那就是市面上的话本子,也没有这样血脉喷张的插画,这怕不是要被官府抓了去的!
“你以为本王的亵裤是白丢的?”永王居然很是理直气壮,“总得有所收获才是。”
“虽然是有几分丢人,但如今让夫人心肝知道了也无妨……”他又臭不要脸吸溜芋头,把芋头芯子都嘬得通红,“本王早就对你心怀不轨,只是为人正直才一直强忍情思,倘若不是本王刚正不阿,只怕早把你这芋头吓得缩回土里去了。”
芋头看着那些赤条条的羞人东西实在忍不住踩他一脚,气急败坏道:“那我还得谢谢你?”
永王慷慨一笑。
“夫人真是知书达礼。”
很值得多亲三口。
嘻嘻。
永王的婚期日益临近,封地上张灯结彩,满城的老百姓都欢欢喜喜的排着队去领王爷的喜饼。
“我家一共四口人,能多领一份吗?”
说话的是个皮肤黝黑的哥儿,样貌老实憨厚还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家男人是个残废,家里还有两个小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我们王爷说了,这喜饼只多不少。”永王府负责分发的下人也很大方,足足给他称了四个大油纸包,坠得人手疼。
这哥儿千恩万谢的告了辞,提着喜饼才走到对街就被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这马车连顶棚都是上好云锦,一看里头坐着的就是达官显贵,这憨厚哥儿还来不及告罪,就被连人带饼抱上了车。
“你男人是个残废?”穿着锦衣坐在正中主位的贵人一开口就是委屈,“本王何时又残废了?”
这其貌不扬的哥儿半点不惊慌,还自得其乐的捏了一把某人的臭脸:“王爷总不说爱我,料想应该是个哑巴,可不是残废嘛。”
敬王看着自家爱妃的这张假脸就头疼,还不是只能认栽:“此番前来是为了给我那不争气的弟弟贺喜的,还烦请爱妃少搞幺蛾子,给为夫留一条活路。”
“好说好说。”邹小安喜滋滋顶着一张丑脸啃了一口“残废”夫君,“你帅你有道理。”
永王这尊大佛的亲哥哥来啦!
还不问安!
“敬王驾到!”
通传的下人才一出声,咱们芋头就三步并作两步的出门迎接了。
“王爷,夫人。”
已经卸掉那张丑脸的邹小安又是风姿绰约的美人模样了,他看着换了一副打扮,如今显得越发可人的小芋头,亲亲热热的上前拉住了小美人的手,还笑眯眯拍了拍。
“如今都是我家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认生。”
这话当真,毕竟邹小安的真实身份便是定远将军府的嫡子,如今糖芋头入了籍,自然就是邹小安家的人了。
他们这头亲亲近近,旁边那两兄弟已经对视得火花四溅,分分钟就要动手叙旧了。
芋头有些不安的看了几眼永王,却又被敬王妃给挽住了胳膊,开怀道。
“来来来,让他们两兄弟叙旧,我们聊我们的去。”
——————
满桌子的精致茶点到头来也只有两位王妃享用了。
“许久不见小安哥可还安好?”琼玉笑容甜甜,他本就欣赏敬王妃这个火辣的大美人,如今久别重逢话里话外都透着亲近,“两位小公子乖吗?”
“我好得很呢,那两小东西被我和他们爹留在家里了,两个小拖油瓶,我可是被缠得受不住,出来松快松快。”邹小安不羁地摆摆手,话锋一转又到了芋头身上,“小玉啊小玉,怪不得你之前不愿意留在我敬王府呢……如今这是把我小叔子拿下了正儿八经当家做主,以后就跟我一样是王妃了呀。”
“小安哥你就别取笑我了。”芋头又红了脸,他脸皮总是比敬王妃薄多了,根本经不起逗,“我也没想到会有今日。”
邹小安也没有一直逗趣,还宽慰芋头道:“嗨呀,你别看他们两兄弟平日里看起来不靠谱,其实没有那么不靠谱的时候也挺靠谱的。”
琼玉一愣,半晌才笑说:“小安哥说话总是醍醐灌顶。”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可爱,怪不得我这小叔子被你迷得死去活来。”邹小安差点被松仁玉米饼呛到嗓子眼,连喝了三杯凉茶,才擦擦嘴悄摸压低声音问道:“对了,他如今知道你是哥儿了吗?”
“暂且还不知道。”琼玉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并非我故意隐瞒,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
永王一直把他当作汉子,还总喊些没有儿孙老子享福的口号,琼玉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我小叔子一心以为你是汉子,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吧?”
要知道这世上的老爷们,大多都把那老叉家的根看得比命还重,更何况这还是腰缠万贯的王爷,保不齐说出什么纳妾通房纳小的鬼话呢。这芋头看着就好欺负,说不定就被臭男人骗了去。
“自是没有。”琼玉听到自家王爷被质疑,忍不住解释起来,“景武待我极好,即便是以为我不能生育,也没有别的怨言,更是没说过纳妾之类的话了。”
虽说达官显贵们三妻四妾并不少见,但咱们芋头可是没有这个肚量容人的。
王八狗爷既然说了只要他一个,他便全心全意信了。倘若哪日当真是变了心,永王又想抬进别的什么美人,大不了他让位一走了之,就当是守了寡,独自过活便是。
“哟~景武都喊上了?”邹小安语气荡漾,调侃道,“这不该说给我听,应该喊给该听的人听。”
琼玉当真是拿邹小安一丁点办法没有。
“小安哥你又取笑我。”
“无妨无妨,我小叔子不知道你是哥儿也挺好,这样大婚之夜才刺激嘛。”
琼玉臊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捧着茶杯浅啜,结果又被邹小安拍了拍肩。
“这都是人之常情不用害羞……对了,依我之见,既然你男人跟我男人是一起出世的同胞兄弟,那想来各方面配件都大差不差……”敬王妃笑容中颇有深意,“你有福咯!”
——————
两位妯娌在屋里聊得正酣,外头这两兄弟也终于休战。
永王系了系刚刚被亲哥用剑割烂的外褂:“怎的不见那两个小的一起来?”
“他们爹亲不让。”敬王正了正已经歪到后脑勺的发冠,“本王的爱妃说要过过二人世界,只不过是顺道来你这儿看看罢了。”
眼见着要成亲的永王很不服气,
“你亲弟弟成亲都没显摆呢,二哥你能不能讲点礼貌。”
“你怕不是老树开花昏了头吧。”敬王这张总是面瘫的臭脸上竟流露出一丝大惊失色来,“就你这兔崽子还有叫我哥的一天?”
永王轻哼:“我最近心情好,不跟你互怼。”
敬王挑眉:“怕是有求于我吧。”
永王惊讶:“你怎么知道?”
“哼。”敬王非常得意的挑唇冷笑,说出来的话跟永王一般不羁,“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几斤屎。”
永王的娘希匹忍在口中终究是咽了下去,皱眉怒斥:“你帮是不帮?”
“……说吧。”
永王这才附耳过去,小声说了半晌。
敬王眸色深沉,最终却只感慨了一句。
“傻人有傻福。”
——————
烛影摇红,一整天的繁文缛节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已经兴高采烈了一整天的永王殿下,此时竟然生出一点羞怯来。
他坐在喜床上,侧目悄悄看了一眼刚刚饮过合卺酒的新夫人,小心翼翼牵住了人家放在腿上的小手。
“芋头,你今天真好看。”
琼玉酒量不怎么好,一小杯喜酒就让他有点晕乎,他被牵着手也乖乖巧巧,还对着永王傻乎乎一笑。
“爷也好看。”
“就你嘴甜。”永王乐得直抿嘴,他见芋头顶着好大一个喜冠,好看是好看,就觉得有些坠脖子,伸手小心翼翼的给人拆了下来,还摸了把滑溜溜的头发。
他凑得近近的,搂住人说小话。
“咱们盖头也掀了,生饺子也咬了,合卺酒也喝了……”他说话得热气惹得芋头直缩脖子,“该安寝了不是。”
“爷……”
芋头看向他,一双莹莹水目中都是认真。
“怎么?”
芋头垂下头,扣着衣摆上镶着的珍珠小声说话。
“我有件事,一直没与你交代。”
“等等!”永王一把捂住芋头小嘴,“不是反悔嫁我了吧!”
“不是。”
永王松了半口气,追问:“不是喜欢那什么小侯爷,小皇商的吧!”
“当然不是!”芋头拉住永王的大手亲热蹭蹭,“我自然是……喜欢您的。”
永王这才吐出一口浊气,认真亲了亲芋头小脸。
“那你交代吧,我应当是挺得住的。”
他一边说一边去解人家衣带子,一心一意要把芋头的皮给剥掉了,剥掉一点便狠狠吸溜一口,满口都是温香软玉。
“您别猴急,先等我把话说完……”芋头一边说话,永王一边吸溜到了肩窝,他定睛一看有一颗红痣挂在自家芋头身上,就听见芋头难为情的说,“我是个哥儿。”
“这是真的?不是画上去的?”
“您别舔,这舔不掉的!”芋头软成芋头糖水,笑得直哆嗦,“哈哈哈哈,痒痒……”
“妈的,老子白做这么多功课了!”永王大手一挥不知道从哪儿扔出一堆子瓶瓶罐罐,噼里啪啦落在地上他也不管。
“爷……”
永王不满的捏住芋头小嘴。
“如今不该叫为夫什么劳什子爷了,换个称呼,夫人。”
芋头喊得磕磕绊绊。
“相……相公。”
“哎!”永王伸手就勾下了床帐,目光却一错不错的落在香糯去皮芋头上,“心肝咱们赶点紧,一会儿这边弄完,咱们温泉那边还有安排呢。”
“什么?!”永王府新夫人的声音飘飘摇摇传到夜空去了,“简直,简直有辱斯文!”
“那你依不依相公?”
“讨厌!”
还不是依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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