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12-26 14:54
- 《别那么随便》是一本由作者养鹅的热心市民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宋明栖晏温是小说中的主角,别那么随便主要讲述了:晏温很早之前就看上宋明栖,所以他十分确定宋明栖是他的人了。热门评价: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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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别那么随便by养鹅的热心市民未删减
这一晚的时间线直接一步跨入第二天的清晨。
窗外,洒水车开始工作,扩音喇叭放出的噪音像是木拉锯,直接把每个刚进入梦乡的人吵醒。其实他们也没睡太长时间,顶多半小时,但过度劳累引发的深度睡眠宛如一场有去无回的灵魂摆渡,精神和意识很难再恢复原来的清醒状态。
谢铭叫来的这个人是晏温的家庭律师,姓贾,虽然不如宋明栖有名,但也是处理关于青少年问题的专家,经手的委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经验也算是丰富了。
“宋律,您好,久仰大名。”
宋明栖接过名片,随手一揣,哼哼道:“你就是那个‘贾嗖嗖’啊?”
“贾嗖嗖”是“just-so-so”的谐音,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镜片片背后是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还略微有些躲闪。
每一个身经百战的律师曾经都是别人的手下败将,但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宋明栖不仅是国内外名校双学历毕业,而且从入行以来就保持着百分百胜率。贾嗖嗖多年前跟他有过交手,开庭加宣判,快的就像是按下了加速器,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事到如今再碰到还是会忌惮。
宋明栖显得大方,说:“别紧张,坐,我记得上个月拆迁款那个案子你也有出庭?你们头儿没把你们怎么样吧,唉,你们那个小律师也太沉不住气了,刚出庭就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他怎么了……”
“那个小律师?他、他是我师傅……”
“哪个大学毕业的?说话结结巴巴的还不如大学辩论队,就这水平我还以为是你们所的实习生。趁早转行吧,处理处理小孩打架的委托,做个太子太保,不错。”
贾嗖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真“太子”坐在一旁,淡定地冲贾嗖嗖点了点头,“贾律,辛苦了。”
“你们少爷想开庭,但我个人觉得没这个必要。”宋明栖抱着手臂,“一,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到你们老板那里;二,没有证据证人,仅凭医院一张诊断很难说明问题;三,都快高考了,我不担心宋明茗,倒是你家少爷,耽误复习的时间,还得求他爹妈买张文凭。”
“是、是……”
“而且他一开口就要多少来着,一百多万,你我都是行内人,其中的灰色地带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得亏我刚才没录音,不然反过来让你家少爷赔我钱都是应该的。”
就在半年前,柏州市最大的一起地产空置诈骗案开庭受审,被告方承杰会计事务所在账面上做假,与瑞禧房产从中牟利,造成数千万的损失。在这起案件中,原告方律师代表宋明栖律师,在民怨和舆论的压力之下,以出色的表现和高超的口才赢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但是,几天后突然之间爆出很多关于宋律师私人的传闻。有人说诈骗案源起承杰内部告发,本想私下和解处理,不知道这位神通广大的宋律师玩了什么手段,居然拿到了承杰内部会议的录音,再通过匿名方式曝光,打得承杰上上下下措手不及。而他本人也应所应当地接下了这份委托,为自己的金牌律师之路添砖加瓦,稳赚了一波名利。
因此网络上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说他冷血、钱奴,有人却把他当作救命稻草。
而评价一名律师最重要的就是胜负率,宋明栖无疑在这场战斗中赢得了空前绝后的胜利。
这场原本是孩子之间的争执,已然变成了成年人与未成年人的战争。所有的大人们,谢铭、贾嗖嗖,还有一个幸灾乐祸的宋明栖,都认为他的坚持是一种白送的勇气,但是晏温还是坚持原先的诉求,一定要开庭。
“晏温,你的报告我看过了,没有大碍,都是擦伤。”贾嗖嗖像是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一般劝解他,“你也十七岁了,晏总交代过让我负责你的事情,所以我的建议就是和解,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这样。”
不知道是哪句话得罪了这位少爷,那张清寡淡然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某种厌恶,说:“他只是不想让自己丢人罢了。”
贾嗖嗖叹了口气,“好,好,既然你不同意和解,总得给我一个上诉的理由吧?”
在这之后,场面忽然冷下来几分。
果然,这小子想好了前因没考虑到后果,宋明栖心中喜悦,刚想开口好好教训他一顿,却被人从中掐断。
晏温说:“现在是早上七点十二分,从昨晚八点到现在一共是十二个小时。二十九中是六点到九点的晚自习,如果按照我平时复习的速度,除去睡觉和洗漱的时间,我应该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这周二模占平时成绩的5%,取我以往考试的平均分来算,应该是46分。因为这件事打乱了我的复习计划,就按0.3分来算,参考往届分数线,每0.01分有三千五百人入档,所以共十万零五千人。如果因为0.3分退档,我将来要花十三年的时间才能和同档次的人才竞争。也就是说,宋律师要在我原有的工资基础上赔偿我九万八千四百六十二块钱。总计,约等于一百二十八万。”
精密的计算,严谨的逻辑,但理由牵强,毫无立足点,也经不起推敲一看就是临时想到的。
宋明栖大笑几声,拍手称赞道:“贾嗖嗖,听见没,你怎么不笑啊?”
同为法律工作者的贾嗖嗖立刻意识到什么,他手心冒汗,两眼发懵,从后悔贪钱接下晏家的业务到现在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想不开要念法律。难道检察官不香吗,非要来当什么律师,这就是在自寻死路。
“晏温,你爸晏穹宇是飞雁集团的第一股东,你妈是钢琴家温梦泽,独生子,成年后股份会自然继承父母各5%,不多,但这只是开始。”社会人际关系网在宋明栖在这里就像是翻老黄历一样顺手,“校内成绩排名第二,综合成绩第二,不出意外的话的确是有个光明未来。在我说‘但是’之前给你一次补充的机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宋明栖又说:“那我给你算一笔账。宋明茗校内排名第一,综合排名第一,虽然你们只相差一名,但反追五十分是不是有点吃力?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怎么说来着,‘断层第一’?”
“宋律,咱们有话可以再商量一下……”
“按你的逻辑,我可以反过来要求你赔偿宋明茗三百八十二万七千五百,给你去个零头,就三百八十二万,怎么样?打官司可以,千万别哭,节约纸张人人有责,我是环保主义者。”
晏温脸上似乎掠过一丝不快,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赢,是家常便饭,赢的多了自然就没有当初的新鲜感了。
但是今天不一样,宋明栖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兴奋感。这小孩看着不大,倒是很成熟很淡定,坐在这里岿然不动,稳如冰山。说实话,他也不想为难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但是当三百多万摆在面前的时候,这条底线多多少少都会动摇。
兄妹俩在这种时候总是默契十足,一个沉默寡言,一个巧舌如簧,原来基因也讲究最基本的互补和传承关系。
晏温在思考的时候习惯咬手,如果足够仔细观察,他的十个指甲没一处是完整的。此时此刻的情况对他相当不利,即使如此,他还是在尝试找到一个突破点。
宋明栖打着哈欠,友善提醒道:“少爷,考虑的怎么样?”
贾嗖嗖是个不折不扣的和稀泥大师,说:“宋律,不然我请你吃顿早饭吧,咱们大人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小孩掺合了……”
“你跟谁俩呢?把手撒开啊!是你家少爷不同意和解,你劝我干嘛?”
“宋律,你别生气,我替他给你道歉。”
“贾律,我劝你别管太多了。”宋明栖头一次这么称呼他,一股子嘲讽,“你们老是觉得他是个孩子,可他自己不这么认为。别以为仗着未成年就可以为所欲为,在我这里不管用!还不撒开是吗?我叫警察了啊——”
谢铭忍不住骂道:“都闭嘴!再闹你们今天谁也别回去了!都拘留!拘留!!”
好歹也是个队长,谢铭一发火,立刻就有两三个结实凶狠的警察站起来张望了一下。
宋明栖瘪瘪嘴,抚平真丝绸睡衣上的褶皱。再看晏温,没有困意也不为所动,哪里是冰山,根本就是侏罗纪化石。
晏温慢慢站起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为他镶上了淡淡的金边,假如没有刚才的那场唇枪舌战,此时的画面本该有油画一般的质感。年轻稚嫩的脸庞,削瘦挺拔的身体,微张的领口下修长的脖颈,以及搭在鼻梁上的眼镜,他长了一双薄情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却有一种别样的留恋。
任何人都会对他的十八岁心动。
不过职业精神还是要有的,宋明栖公事公办,很快整理好情绪,说:“要不留个联系方式,想好了联系我。”
他承认,确实有私心的成分在,但晏温直接拒绝了他,说:“我想好了。”
“你想怎么办?”
“随便。但是,有条件。”
宋明栖眯起眼睛,说:“你跟我谈条件?”
“我的条件就是让宋明茗当我的跟班,一天。”
离谱。
“凭什么?”
“就一天,往后不算。”
说到底这件事因宋明茗起,还应该由她结束。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就讨论出这个结果,宋明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说:“明天周五,就一天,这是你说的。贾嗖嗖,你觉得呢?”
“我?”贾嗖嗖看了一眼晏温,点点头,“尊重我当事人意愿。”
“行,那就不费事了,反正警察都在这里,就算作个证了。待会儿我亲自送她去学校。”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宋明茗言辞激烈,使劲踢打了几下桌子,试图在定论之前挽回局面。
“还不都是因为你!别废话了!滚去上学!”
“我不要!明明是他,是晏温……”
兄妹俩眼看着又要吵起来,谢铭赶紧拉住宋明茗,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这丫头是出了名的难搞,意外的在谢铭的劝说下渐渐平静下来。
宋明茗自从初三开始就在分局扎根了,和谢铭好得像一个人,雷打不动,一周五天准时报到,比大姨妈还准时。其实比起宋明栖,她们才像是真正的亲人,这让宋明栖又变扭又羡慕。
晏温闻出空气中酸溜溜的味道,伸手从宋明栖放在桌上的钱包里抽出一张名片,说:“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待会儿赏脸吃个早饭,我请。”
“呵,呵。”宋明栖翻了个白眼,心想如果自己当初无视法律的话,有个十几岁左右的孩子也不是不可能,“小朋友,小少爷,小祖宗,你脑子不好使吧,你认识我?而且我也不喜欢自来熟的。”
“那又怎么样?”
晏温笑了笑,起身往门口走去,扬了扬手中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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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落听,早上八点,柏州市迎来首班早高峰,城市开始从困顿的深夜中慢慢苏醒,从第一声车鸣开始,无数辆车前仆后继,把分局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谢铭还在写笔录,实在困得不行了就站起来活动两下,然后再伏案打字。期间,宋明茗一直坐在她边上的小板凳上,不说话,偶尔换个姿势趴着,不然就是用手指卷卷谢铭的长发,总有打发时间的事情。
谢铭的头发微微泛棕,像是秋天里熟透的栗子壳,通常工作状态下她都会把头发全都拢起来用夹子固定在脑后,只有下了班或者出门才会放下来。她没有刘海,两边头发自然垂落,发尾卷翘,勾起如同海浪一般的弧度。
宋明茗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干涩无力,还有点扎人,像刺猬的毛发。想像谢铭一样扎起来,可是头发完全不听管控。她还是第一次表现出了冷漠之外的表情——无奈。
“坐下,我帮你扎。”谢铭拍拍她,接过皮筋,三两下就绑好一个漂亮的马尾,“好了,看看,还满意吗?”
宋明茗看着镜子,不知道是在看自己还是看谢铭,下意识回了一句,“……好看。”
“你哥的话,别太放在心上,就当没听见。”
“嗯……”
“但是今天这个事……茗茗,你委屈了,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帮你找出原因。”
一夜没睡,宋明栖的嗓门依旧很让人醒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我背后说什么!”
谢铭挡在兄妹俩之间,说:“下了班我可就不是警察了,打你,不违反人民警察的职业道德。而且你一男的被女的打了,谁信啊。”
果然,流氓还得用非常手段来制裁。
宋明栖无话可说,转而对自家妹妹喊道:“走啊,宋明茗,我送你去学校!”
二十九中只需要徒步五分钟,宋明茗独自一人走在前面,背上的包很大很宽,几乎足以覆盖住她整个后背。宋明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近距离观察过她了,自从父母过世后,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缺少了能够沟通的桥梁,一个不爱说,一个不爱听,慢慢就冷淡了。
谢铭跟他并排走在一起,能感觉到他身上某种说不清楚的纠结,默默开口道:“多用点心,你是她亲哥,有些事情是我这个外人管不了的。”
宋明栖故意调侃,“我可没把你当外人。”
“少来装直男这一套,”谢铭撩了一下长发,“得了吧,小男孩好看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他才十七岁,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
“别念了,别念了,我比你有数多了。”
下一个岔路口,往左是二十九中,往右是地铁站。宋明栖双手插在口袋里,虽然弯成回形针但也有打量美女的权利。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谢铭一圈,发现她一夜未睡却补上了眼线、穿上了高跟鞋,于是连啧了好几声,说:“刚值完夜班就出门,去哪儿啊,要我送你吗?”
谢铭干笑,“回家睡觉。”
宋明栖明知故问,“打扮这么好看陪谁睡觉?”
“你猜。”
“男的女的?上天那个卖酒小妹?”
“随你怎么想。这星期别再让我看到你了!”
“谢警官,回见——”
宋明栖冲她的背影猛挥了几下手。回头,宋明茗在路边往易拉罐里踢石子,五个中了三,她还准备捡块大的继续玩“投篮”。
天空中,有几只乌鸦飞来凑热闹,叫声刺耳难听,没有要走的意思。宋明栖看她都快要把路边所有的易拉罐全部击倒,才从嘴边憋出俩字,“走吧。”
位于中轴线偏上的二十九中拥有整个城市最佳的观景台,夕阳垂落,散尽最后的光芒,将视野所见之景全部染成耀眼的金色。正值夏秋的交接季节,树叶摇摇欲坠,也许再下一场凉雨就会飘落,只是现在还不着急,蝉声依旧,蜻蜓低空盘旋,还都保留着夏日的余热。
此时此刻,天台一角,晏温正享受着这独一份的清凉,他把整个身体抛之于习习凉风之中,感觉积攒一天的疲惫都能被尽数清扫干净。
很少有人敢打扰他,这是他的地盘,或者说,他并没有想把这么大的天台占为己有,只是因为坊间流传着太多关于自己的传说,所以即使他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在无声的默契下,他便“被迫”拥有了这里。
自开学后,晏温经常待在这里,吹吹风,发发呆,这就是他高三生活的全部。高考在即,二十九中的人却越来越少,一是因为三分之一的人根本不用高考,另外的三分之二,一部分是家长在国外铺好了后路,一部分是还在中上游挣扎,就算考不好也就是个“继承家业”的后果。总之,只要肯用心,他们都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但还有极少一部分人不安现状,既不想学习也不想回家,终日没有目的地在校园里闲逛。现在他们就站在天台的角落处吞云吐雾,隐蔽又显眼,时不时夸张地大笑几声,随意地将女生和脏话挂上钩,自以为是到极点。
晏温没有理会他们幼稚的挑衅,易拉罐被他一脚踩扁,干脆的“咔嚓”身,像是一句警告。
惊弓之鸟,不过如此。
“什么情况这是……”
从墙的另一侧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他一手插着口袋,一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似乎被弹射过来的易拉罐吓个不清。
男生跟晏温差不多高,走起路来重心偏左,不大正经。他漂染了一头任谁看到都会皱眉的金发,两边剃的很短,露出青白的头皮,刘海倒垂下来遮住半张脸,就差在脑门上刻上俩字:混子。
晏温收起宽大的校服外套,拉链一直拉到顶,随意地招了招手。
意外的是,这人挺随和的,刚来就笑嘻嘻地揽住晏温的肩膀,说:“叫我来天台,怎么,有事?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
“得了吧,我魏舜还不知道你!咱俩都认识十年了!说说看,我能帮就帮。”
“嗯……律师,你熟吗?”
魏舜深吸一口气,校服外衣像是战袍般在风中飘舞,“我靠,你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啊,别吓我!”
“我能有什么事……”
“也是,你是谁啊!大学霸这么聪明,下周月考又免试了吧?”
晏温倒也不客气,点点头,“还在等另外几个大学的预科offer。”
“你还没决定去哪里吗?”
“是还没有决定好学什么专业。”
“真羡慕你啊!但我魏舜!是不会认输的!我一定能!上大学!!”
“听说宋明茗要考柏大,也就是说你只剩下短短半年和她相处的时间了。”
“什么相处不相处啊!哎!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你你你怎么知道我考不上……”
魏舜越说声音越小,心虚极了。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有用不完的精力,晏温撑着栏杆,紧接着送去一句不痛不痒的祝福,“那你加油。希望,你可以和宋明茗再续前缘。”
魏舜一个踉跄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正色道:“瞎、瞎说什么呢你,别乱说啊,哪有什么‘前缘’……”
“那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是头发漂的太白了,衬的!”
晏温抱起手臂,对他稻草一般的黄毛发出评价,“真难看。”
魏舜上去勾住他的脖子,“你懂不懂审美!那你这算什么?暑假的时候还是红毛呢,怎么突然染了个土不拉几的黑色!耳钉呢,纹身呢,晏温,难道你背着我从良了……”
还没等他说完,晏温一个扭身将人反手扣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骂道:“别得寸进尺。”
魏舜与晏温从小一起长大,非常清楚他的脾气,只要他还开口就不至于很生气。但他下手是真的狠,这一来一回掉了不少的头发,风一吹就像是蒲公英一样。魏舜不敢还手,只好吃了哑巴亏,委屈地说道:“不跟你扯了。所以你到底叫我来干嘛,没事我要继续回去写作业了,明天还要抽背单词呢。唉,今晚又要熬夜了……”
晏温问道:“来的路上就没遇到什么人?”
“谁?”魏舜眨眨眼,“谁啊,你别吓我,我是背着老胡跑出来的,被查到肯定要写检讨!”
“比如,宋明茗?”
“你又提她干什么!”
“你就这么喜欢她?”
“谁喜欢她了?!”
晏温拍拍他,“承认吧,你就是喜欢她。”
“就……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魏舜突然卡壳,“就是,那天,我打完篮球上楼,天气很热,有个女生从我身边经过,她解开头发,风从上面吹下来,那一瞬间,我觉得浑身轻快了很多。”
他的描述出自真心,不像是一个均分在200徘徊的吊车尾所能表达的。晏温忍不住拍手赞叹,“新华书店要是没你的书我今晚就去砸了它。”
魏舜趴在栏杆上,陷入了单方面的热情,“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没喜欢过人,你当然不知道这种心情……”
“那就先预祝你成功,到时候再感谢我。”
“感谢你干什么?”他们并不是会互相祝福的关系,魏舜成功被他恶心到,缩起肩膀,满脸的鄙夷,“大晚上的,你吃错药了?”
“我帮你办了件好事,宋明茗当我一天的跟班,马上就过来。你好好准备。不过吃饭好像太便宜你了,叫声‘爹’不过分吧?”
高中生之间,最常见的课余游戏就是排辈分,虽然很幼稚,但当“爹”的感觉谁当谁知道。魏舜起身扑过去,迅捷的像一只隐藏在夜色里的猎豹,“呼啦”一下子抓住了晏温。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是困,晏温被他缠得呼吸不畅,本来的玩笑当起了真,没等对方反应,他飞出一脚踢在魏舜的小腿肚上,紧接着一个转身锁喉,将人撂倒在地。
两人扭打在一起,直到放学铃响起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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