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12-21 15:11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你好,去扶贫吗》,你好去扶贫吗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天良永动机所著的小说围绕程善栾凤朝两位主角开展故事:程善当然知道栾凤朝是个好人,其实他也是他想要一直都在一起的人,只是在一起这件事真的不容易。热门评价:他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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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你好去扶贫吗全文免费阅读
吃午饭的时候,程善问:“你买回去的车票了吗?”
“没有。”栾凤朝说,“你想坐火车还是飞机?”
“啊?”程善傻乎乎的重复了一个单音。
“我们一起回去。”栾凤朝说,凭借哈士奇撒手没的本事,他怎么可能放程善一个人回去,他挑起眉毛,“难道你有别的事情?”
“没有。”程善摇头,他高兴起来,“坐飞机坐飞机。”
“身份证号和手机号给我。”栾凤朝堪堪咽下了“户口本也给我”这句话。
“哦哦。”程善低头,在手机上敲打出一串数字发给栾凤朝。
栾凤朝买了两张头等舱的机票,他舒了口气,真怀念要啥有啥的现代文明社会。
程善和栾凤朝离开的时候,两棵树村希望小学的孩子们纷纷涌出来送他们,王周跑到程善身边问:“程老师,你还会来吗?”
“有空就来。”程善说,他拍拍王周的肩膀,像对待真正的大人,“会有更多的老师来这里的。”
“程老师再见!栾老师再见!”
童声汇集成海洋,环绕着程善和栾凤朝,两人坐在李大壮开着的油动三蹦子上朝孩子们挥手告别:“再见,再见。”
为期七天的扶贫之旅走到尾声。
李大壮将他们送到衣湉县客运站,高高壮壮的庄稼汉对他们真诚的道谢:“谢谢你们的帮助。”
“我们应该做的。”程善说。
“后续会有人跟进两棵树希望小学的事情。”栾凤朝说,他拿出两张名片递给李大壮,“到时候这两个人给你们打电话,多留意。”
“好的,好的。”李大壮收下名片,骑上三蹦子,朝他挥手,“再见。”
“再见!”
客运站有直达庆丰机场的大巴车,程善拖着轻了许多的行李箱,坐在靠窗的位置,扒着窗户朝外面看。西北的风光与华北不同,连绵起伏的山脉,荒芜的戈壁,远处的山头顶着一捧雪,远远看去,小巧可爱。高速公路两边是大块大块的田野,小小的拖拉机停在田垄旁,程善指尖贴在玻璃上对栾凤朝兴奋地说:“我会开这个!”
“……真棒。”栾凤朝不知道怎么夸他,但被他亮晶晶的眼瞳看得心尖发颤,他捻了下手指,勉强摁住揉程善脑袋的冲动,“你今年多大岁数?”
“二十四。”程善说,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田地里各式各样的农用机械,“你呢?”
“二十六。”栾凤朝说,他试探地问,“你谈过恋爱吗?”
“……”程善不想搭理他。
这个问题戳中了程善的伤心事,他还真没谈过。
初中的时候,程善喜欢他们班扎粉色头花的班长,班长眼睛大大的,收作业的时候特别凶,程善小时候热情单纯,交作业给她时大声的赞美她:“班长,你今天真好看!”周围的同学们哄的一声笑开,说程善不要脸,调戏班长。班长气得小脸通红,再也不主动去收他的作业本了。自此,程善和同龄女性的交流出现了障碍,他不敢跟女孩子搭讪,特别是漂亮女孩子,他恨不得离人家远远的。
上高中后,程善是他们班的活跃分子,经常在篮球场出没,有个女生来送水,给每个人发一瓶矿泉水。程善的同学告诉他,这姑娘主要冲着他来的,单单给他送水不好意思,干脆就一起送了。程善听了,吓得直摇头:“你胡说什么呢。”
大学更别提了,大二老程家拆迁,程善忙的脚不沾地,根本顾不上谈恋爱。
程善沉默了一会儿,说:“没谈过。”
栾凤朝眉梢挂上喜色:“是吗?我也没谈过。”
“你怎么可能没谈过恋爱?”程善转过头,视线落在栾凤朝脸上,直勾勾的,大胆而热烈。
栾凤朝遭不住他这样看,不好意思的转移视线,说:“小时候学琴,很忙,到处参加比赛,国内国外的,没有时间谈恋爱。”实际上,是他眼光太高,他学的音乐,又会美术,天资卓越,长得清雅俊逸,同他这样相貌与才华兼具的女孩子太少,他又挑剔,吓也把人吓跑了。
听了栾凤朝的回答,程善黑亮的眼中盈满了笑,他心中欢喜,却又隐隐的自卑,他喜欢栾凤朝,可是这样优秀雅致的人怎么会喜欢他呢?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住哪里啊?”
“三静园。”栾凤朝说。
程善心里有了数,三静园是北京紫青大学的教师小区,里面随便一户都是双博士家庭,他小声说:“我住弘宇大道。”
栾凤朝看他脑袋上的短发炸起来,伸手抚下去,动作温柔,声音也温柔:“回去我找你玩好不好?”
“好啊。”程善忙不迭的答应,他懊恼的蹙起眉头,“我四月就要去工地了,冬天才会回来。”
栾凤朝紧跟着皱眉,半年时间见不到这家伙,万一被人牵走了怎么办。
上了飞机,程善拿着票往经济舱冲,被栾凤朝拉住:“你去哪?”
“我们的位置不是在后面吗?”程善问。
“我买的头等舱。”栾凤朝说,经济舱那么挤,怎么放得下人高马大的哈士奇善,“就这里,坐下吧。”
“破费了。”饶是程善家四五十套房子,他仍旧保留着节俭的习惯,从没坐过头等舱。
空乘给他们拿来了毯子,问他们喝什么。
“可乐。”程善说。
“白水。”栾凤朝说。
程善抱着快乐肥宅水戴上耳机,眯着眼睛摇头晃脑,栾凤朝看着他,感到一阵头疼。
他喜欢程善,他同样知道和程善相处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和程善没有共同语言。
这家伙善良热情,待人真诚,可要是正经谈恋爱,估计能把他气死。
“怎么了?”程善被栾凤朝盯得浑身发毛,他犹豫着拿下一个耳机递给栾凤朝,“要不,你听听?”
栾凤朝接过耳机戴在耳朵上,【来左边跟我一起画个龙!】他听到审美碎裂的声音,【右边画一道彩虹!】他听到良心爆炸的声音,【森里滴发……】
程善跟着唱:“我想要带李回嘎!”
栾凤朝忍了又忍,他不能拿自己的职业生涯打赌,于是他摘下耳机,对程善说:“月底宣景阁有一场酒会,我会上台演奏,你来看吗?”
“这种酒会,不用请帖就能进?”程善问。
“我给你呀。”栾凤朝说。
“可以啊。”程善没放在心上,他当是普通的酒会,于是点头答应。
庆丰飞北京,正好两个小时,落地后,程善和栾凤朝站在转盘前等行李箱。
栾凤朝挺舍不得程善的,他看着程善便觉得心脏热腾腾的,连程善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都顺眼了起来:“经常给我打电话。”
“好。”程善老实的答应,弯腰拾起栾凤朝的箱子放在地上,又拾起自己的,拖着箱子朝出口走,离出口越近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走得越慢。
磨磨蹭蹭到出口,栾凤朝忍不住给程善一个拥抱:“一定要来酒会。”
“嗯。”程善闷闷地应道,他拍拍栾凤朝的脊背,“再见啦。”
“小善!”王丽娟朝他挥手,“妈在这!”
程善立马撒手,拖着行李箱匆匆朝王丽娟走去:“妈,别在这喊。”
王丽娟闭上嘴巴,兴奋地朝他挥手,她穿着程善买给她的貂皮大衣,个子不高,微胖,像个毛团子。
程善给王丽娟一个拥抱,王丽娟从他手中抢过行李箱:“妈帮你提。”
“妈,我来……”程善挡了一下,被王丽娟打了一巴掌:“你这一路肯定累了,妈做了红烧肉,回去吃个够。”
“好好好。”程善跟在王丽娟身后,亦步亦趋的,像只小狗。
栾凤朝看着程善跟着他妈走之后,走向自己母亲,栾凤朝的母亲戚蕴兰美目婉约,指若葱尖,单单站在那里,便如空谷幽兰,独敛一方清净。
“妈。”栾凤朝说,“走吧。”
“交朋友了?”戚蕴兰问。
“嗯,火车上认识的,一起去了希望小学。”栾凤朝笑容带了点温度,“他很好。”
“你喜欢他。”戚蕴兰笃定的说,她儿子心高气傲,少有看得上眼的同龄人,她很担心栾凤朝的心理健康,“他叫什么?”
“程善。”栾凤朝说,“我邀请他去宣景阁的酒会。”
“嗯,刚好我也见见。”戚蕴兰说。
母子俩虽然没有程家母子那样的热乎劲儿,但自有一番亲近味儿。
程学军慈祥的看着埋头扒饭的儿子:“多吃点,都瘦了。”
“就是。”王丽娟夹了两块红烧肉放进程善的碗里,“不够锅里还有。”
“好吃。”程善毫不吝惜夸奖他妈//的手艺,“妈你要是开个饭馆,咱家早就发了。”
“臭小子,就会哄我。”王丽娟乐得合不拢嘴,“你去了一趟庆丰,那边怎么样啊?”
“挺好的,孩子们让我谢谢你。”程善说,“妈你想的周到,东西买的真全。”
“为了买东西,妈认了不少字儿嘞。”王丽娟改不掉河南口音,显得更加热情,“娃儿们喜欢就好。”
“我认识了一个朋友。”程善说,“我本来想着坐火车回来,他请我坐飞机,买的头等舱,他特别好。”
“是嘛!”程学军搓搓手,“是个好孩子,你可要好好跟人家玩,不能欺负人家。”
“爸,我二十四了。”程善满头黑线,“还好好跟人家玩,又不是小孩子。”
“一样的,一样的。”程学军憨厚的笑。
“他请我月底去看他的演出。”程善说,“他是个艺术家,特别高雅。”
“那你穿的好一点,别给人家丢人。”程学军说,他掏出手机给程善转了十万,“这些够不够,不够爸再给你。”
“够了够了。”程善听手机里进账的“哗啦”声,忙说,“这么多钱,我得穿成啥样去啊,买镶金的衣服?”
“有镶金的衣服吗?”程学军挠挠头。
程善拿着手机给栾凤朝打电话:“那个,凤、凤朝。”他第一次这样叫栾凤朝,有点不好意思,“我爸转钱给我,让我买身好一点的衣服,你觉得我穿成啥样去酒会不会给你丢人啊?”
栾凤朝让他那声“凤朝”可爱得差点把手机扔了,他憋着笑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跟你一起去买。”
“……会不会耽误你时间?”程善问。
“怎么会。”栾凤朝心心念念好几天等到这一个电话,可不能让哈士奇溜了,“我一直有时间。”
“明天下午怎么样?”程善说。
“那就下午两点,王府井见。”栾凤朝定下时间。
栾凤朝看到程善背了个书包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卫衣加牛仔裤的装扮,衬得他年轻极了,像个大学生。
“凤朝。”程善高兴地站起来,他惴惴不安的问,“十万够吗?”
“够了。”栾凤朝说,他随口问,“你什么家庭条件啊,抬手就是十万。”
“我家……房子比较多。”程善说,“就,还行。”
“多少套房?”栾凤朝问。
“四五十套。”程善挠挠头,“主要是不在一起,收租特别麻烦,幸好现在能手机支付了。”
“……”栾凤朝惊了一下,重新再看程善,觉得这傻子浑身散发着金光。
栾凤朝带他来到一家西装定制店,量好尺寸,挑了一条暗红色的领带,抬手系在程善脖子上,暗红色格外衬他蜜色的皮肤,显得贵气且富有力量感。接着是皮鞋和袖扣,栾凤朝一样一样挑过来,让程善试戴。
一套下来,程善只负责结账。
“你在这等一会儿。”栾凤朝说,他走出店面,拐到了一家手表店,拿了一款他两天前看上的格外配程善的手表,结账,提着袋子回到程善身旁,“送你的。”
“这太贵重了。”程善瞅着手表的做工就知道不便宜,他连连摆手。
“咱俩谁跟谁。”栾凤朝捏着程善的手,替他将手表戴上,“果然很搭。”
程善讷讷地看着手表,不说话。
“土财主,你还嫌贵?”栾凤朝笑他,“我还等着做姨太太呢。”多日不见程善,栾凤朝俨然已经丢掉了克制,开的玩笑一句比一句崩人设。
“什、什么就姨太太。”程善红了脸颊,撇过脑袋,“那我请你吃饭。”
“好啊。”栾凤朝暗暗觉得这表送得值,换得一顿共进晚餐。
程善选的餐厅大厅里放着一架钢琴,栾凤朝走过去弹两下试音,他弯下腰,弹出一段流水般的旋律,朝程善得意地看过来。
程善知道栾凤朝长得俊美,但没想到这么俊美,光束投在他身上,黑色的钢琴,纤长的手指,上挑的凤目,程善听到心脏咚咚当当的跳起来,根本不受他控制。
栾凤朝走过来,自然而然的牵起他的手,引他坐下:“你觉得钢琴曲怎么样?”
“好听。”程善说,他对音乐没有什么深入的研究,词穷讲出来一个好听,已经很不错了,“你也好看。”这是程善这么些年,第二次打直球。
栾凤朝让他讲得心脏砰砰跳,觉得这傻狗故意的吧,每次都说得他接不上茬。
一顿饭吃的挺好,两个人各怀心思,程善结了账,问栾凤朝:“你怎么来的?”
“打车。”栾凤朝说,他嘱咐程善,“别忘了五天后来取衣服。”
“好,我坐地铁来的。”程善背上书包,走出餐厅,朝扶梯走去。
两个高个子帅哥并肩走在路上总是引人注目的,栾凤朝跟上他的步伐,与他并肩走着,手指勾住他的手,握紧,说:“我觉得你特别好。”
“嗯……”程善手足无措,不敢乱动,耳尖通红,“我也觉得你特、特别好。”
栾凤朝以为自己够紧张了,见程善僵硬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笑起来:“阿善,你要不要交个男朋友。”
“那我,考虑一下。”程善吭哧吭哧的说,尴尬地眼神乱飘。
程善一直考虑到月底,他穿上裁剪得体的西装,发现一个问题,他不会打领带。
他以前穿过西装,参加毕业答辩的时候,领带是同学帮忙系的,他给自己系,就搞不清怎么绕了。
程学军更不会打,他拍拍儿子的肩膀:“就这么去吧,我觉得挺好看的。”
“不行。”程善想给栾凤朝留个好印象,拆散了刚刚系好的结重新打。
程学军抬头看表:“小善,再磨蹭就迟到了。”
“啊?!”程善拿着领带冲出家门,拦了辆出租车去宣景阁。
坐在出租车上,程善依然在跟领带搏斗。
开挖掘机都没这么难啊。
栾凤朝站在宣景阁门口等人,这次酒会来的是音乐大家,以及一些附庸风雅的商人和政界人士。
程善下了出租车,还是没打好领带,他愁眉苦脸地走到栾凤朝身边,说:“我不会打领带。”
“哎。”栾凤朝接过领带,绕在他脖子上,轻巧的帮他打了个漂亮的交叉结,“好了。”他后退两步打量程善,程善果然是十分俊朗的,剑眉星目,英气逼人,他满意的点点头,“跟我进去。”
“哦。”程善跟在他身后,栾凤朝刻意放慢脚步与他并肩:“不用太拘谨。”
“我没来过这种……酒会。”程善小声说,“我找个角落坐,不给你添麻烦。”
“怎么会添麻烦?”栾凤朝挑起眉毛,“怕什么,你可是钻石王老五。”栾凤朝毫不顾忌的抬手摸了摸程善的脖子,“你的大金链子呢?”
“放家了。”程善说,他下意识对这种高雅的场合感到怯,紧紧跟着栾凤朝,“你要表演什么啊?”
“小提琴。”栾凤朝说,“梁祝。”他看向程善,意有所指,“你喜欢听什么,我加到返场曲目中。”他添上一句,“不准说野狼disco。”
“……那我不知道了。”程善摸摸鼻尖,“我猜你也不愿意拉念诗之王。”
酒会很成功,程善吃得很饱,他咬了一口提拉米苏小蛋糕,满足地叹气。
栾凤朝倾身过来,抹掉他唇角粘着的奶油:“小程地主。”他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程善迷茫的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意识到栾凤朝说的是找男朋友的事,脸颊腾的红了一片:“我觉得可以。”
“可以什么?”栾凤朝追问。
“可以、可以让你做我姨太太。”程善反将一军,说得栾凤朝哑口无言。
程善本想着循序渐进,牵手、亲嘴、上床、提亲,但栾凤朝不这么想。
不早点把哈士奇绑在他床上,撒手没了怎么办?谁还能陪他一个血统纯正的土财主哈士善?
于是酒会结束后,栾凤朝说要带程善去游泳。
程善以为去普通的游泳馆,到了才发现,栾凤朝带他进了五星级酒店。
“怎么到这里来?”程善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儿房间里有游泳池。”栾凤朝说,他掏出身份证和卡,“他家还有冲浪浴缸,特别舒服。”
“哦。”程善点头,又觉得不太对,“等下……”
栾凤朝将他拽进电梯:“晚了。”他摁着程善的脖子亲上去。
“唔。”程善扑腾了一下,喘了口气,“你在驴我。”
“那我成功了吗?”栾凤朝笑眯眯地问。
程善认命地低头:“成功了。”
栾凤朝为人正派,少有这样费尽心思骗人的时候,洗完澡,裹了个浴袍走出来,坐在泳池边欣赏水里的哈士善。程善穿了一条黑色泳裤,弧线漂亮的肌理在水中忽隐忽现,他像一条海鱼,在水里欢快的打滚。
玩了一会儿,程善问:“你不下来吗?”
栾凤朝单手撑着下巴,说:“我只穿了浴袍。”这意思是,他里面什么也没穿。
程善愣愣的看着他,突然把脑袋埋进水里,咕噜噜,假装自己是条鱼。
栾凤朝气得直笑:“傻货,快上来啊。”
程善慢腾腾的游到泳池边,胳膊撑住瓷砖翻了上来,栾凤朝盯着他的六块腹肌,差点儿忘记呼吸。
程善不笑的时候,简直俊得像座雕塑。
栾凤朝将他抱了满怀,肌肤相贴,温热的气息喷在程善的脖颈:“你真好看。”
“你也好看。”程善搂住他的腰,动作温柔,“凤朝,你不会骗我吧?”
“我骗你?我是图你傻还是图你摧毁我乐感啊?”栾凤朝咬住程善的下巴,“我看上你家四五十套房子,行了吧。”
“哦。”程善眨眨眼,“好。”
也不知道他好个什么劲儿,栾凤朝气得又咬了他一口。
(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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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程善跟着工程队走了,栾凤朝只能通过电话联系他,六月份,工程队进山,没有信号,程善开了辆破皮卡,到县城里给栾凤朝打电话。
“这个工程要一个月。”程善说,“吃住都在工地。”
“阿善。”栾凤朝声音严肃,“你缺钱吗?何必这么拼命?”
“我……”程善踌躇着说,“我要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就更配不上你了。”
栾凤朝让他说得心尖酸涩:“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我喜欢你,不就得了。”
“我想要你父母也喜欢我。”程善说,“我不想你难做。”他加上一句,“我爸妈一定会喜欢你的。”
“程善。”栾凤朝唤了他的名字。
“哎。”程善应道。
栾凤朝说:“我爱你。”
在工地上,程善颇有干劲儿,他像头精神亢奋的牛,从东头蹿到西头,一刻不停歇。
“有什么喜事?”王富贵问,“跟哥说说。”
“讨着对象了。”程善兴奋地说,他傻笑两声,“一个对象,千金不换,嘿嘿。”
“那确实值得高兴。”王富贵夹了一块肉片放进程善碗里,“多吃点,别让媳妇儿担心。”
“谢谢王哥。”程善咬了一口肉片,好香。
套牢了哈士奇,栾凤朝下一步是把哈士奇领回家给爸妈瞧瞧。
戚蕴兰看出来儿子有心事,主动询问:“你怎么了?”
“我那个……”栾凤朝试探地说,“我找了个对象。”
“哦?”戚蕴兰站起身,走到书房前敲门,“栾教授,出来一下。”
栾兆峰走出书房:“怎么了?”
“你儿子找了个对象。”戚蕴兰说。
“对象……”栾兆峰是研究社会学的,对这些含糊的词语格外敏感,他问栾凤朝,“男的?”
“……嗯。”父母太聪明也是一种负担,栾凤朝点头承认。
“是你那个朋友?”戚蕴兰问,“叫程善的?”
“……嗯。”栾凤朝发出一个单音,补充道,“他特别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栾兆峰说,“他是做什么的?”
“搞工程的。”栾凤朝想了想,说,“他有个工程队。”
“……你之前,是不是说想找个懂艺术的?”戚蕴兰问,“这差的有点远啊。”
何止有点远,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栾凤朝叹气:“这不就栽了吗。”
栾兆峰捏捏鼻梁,说:“其实我们以为你找不到对象的。”
是的,男的女的无所谓,戚蕴兰和栾兆峰真的以为,栾凤朝这个性格根本找不到伴侣。他们清楚儿子的性格,清高孤傲,完美主义倾向,长得又好,别人总是不自觉地让着他,这样的人,得是个什么样的人中龙凤才能让他纡尊降贵夸一句“特别好”。
栾凤朝瞪大眼睛:“你们怎么这样!”
“找个时间,把人带来见一面。”戚蕴兰说。
栾兆峰叮嘱他:“别欺负人家。”
栾凤朝说:“他在外面跑项目,约莫冬天回来。”
“他多大岁数?”栾兆峰问。
“二十四,比我小两岁。”栾凤朝回答。
“这么小就在外面闯荡,多辛苦啊。”戚蕴兰说,“你经常给人家打打电话,嘘寒问暖,人家能忍你,那必定是脾气好的。”
程善脾气确实好,栾凤朝心中腹诽,悻悻地应道:“知道了。”
十月中旬,程善匆匆结清项目款项,乘飞机回到北京,拖着行李走到出口,被栾凤朝紧紧抱住:“想我了吗?”
“想。”程善小声说,他左顾右盼,“我妈也来接我,你那个……”
“注意点,我知道。”栾凤朝松开手,帮程善提行李。
程善急了,抓住他的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回去就跟我爸妈说咱俩的事情。”
栾凤朝见他那样,心里暖腾腾的:“我知道。”他又说,“过几天我给你打电话,找你出来玩。”
“好。”程善一眼两眼的瞅他,看不够似的,“我在工地上可想你了。”
栾凤朝问他:“怎么想的?”
“想你想得开挖掘机都不快乐了。”程善说,仿佛真的很苦恼,“我以前最喜欢挖掘机了。”
栾凤朝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哈士奇计较。
程善跟程学军摊牌的时候,程学军扬起杯子要砸他,被王丽娟拦住:“孩儿他爸,你冷静点。”
程善跪在地上,眼睛盯着地面:“我只喜欢他。”
“你喜欢谁不行?喜欢个男的?”程学军气得吭哧吭哧的,“是咱家房子不够多还是穷得揭不开锅,让你连个媳妇儿都娶不上?”
程善不吭声,木头似的杵着。
程学军看向王丽娟:“你管管你儿子!”
“我没什么文化,”王丽娟说,“我听我儿子的,儿子喜欢,我也喜欢。”她小学没毕业就辍学了,换亲嫁给了程学军,按理说她本应该是个彻头彻尾的农村妇女,然而她却是老程家最明事理、最有智慧的人。
程善听了王丽娟的话,红了眼眶,啜泣着说:“妈——”
王丽娟被儿子的哭腔叫唤得心软,走过来抱住程善:“傻孩子,你记得,认准了就是一辈子,像我当年认准你爸一样。”
“嗯。”程善把脑袋埋进王丽娟的肩膀,“我一定好好跟他过。”
“唉……”程学军叹气,大局已定,他说什么都没有,干脆大方点,给亲家留个好印象,“你去挑五套房子,过户给你对象吧。”
“我家出四环的五套房子做聘礼。”程善问,“够吗?”
栾凤朝对老程家的脑回路不抱希望,他拍了一下程善的后背:“我不缺钱。”
“可是……”程善嘟哝,“咱俩总得有个住的地方。”
“我有房子,在三环边上。”栾凤朝说,“你留着吧,做私房钱。”
“你都知道了,我藏私房钱有什么意义。”程善说,他想了想,这五套房子的租金,干脆给栾凤朝买礼物好了,于是他又开心起来。
“我爸妈要见你。”栾凤朝说,“你随便穿,不用太正式,他们不介意的。”
“……巧了不是。”程善说,“我爸妈也要见你。”
单独会面成了亲家聚餐。
老程家坐在一边,栾教授一家坐在圆桌另一边。
程学军看着栾凤朝,心里犯嘀咕,这样雅致的人,怎么看上自家傻儿子的?
戚蕴兰心里同样疑惑,程善看上去热情淳朴一人,怎么就让自家坏脾气的小子叼回窝了?
王丽娟打破了尴尬的安静:“亲家,吃菜吃菜。”
“好。”栾教授拾起筷子,夹了一块秋葵放进栾凤朝碗里,栾凤朝皱起眉毛,盯着程善面前满碗的肉,顺手把秋葵夹到程善碗中:“吃菜。”
“……哦。”程善不情不愿地咬了一口秋葵。
王丽娟和戚蕴兰同时向自己丈夫使了个眼色,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之后几年里,工程队越做越大,程善从包工头变成了建筑公司老板,栾凤朝作为有名的钢琴家和小提琴手,出席各类演奏会。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忙碌而快乐。
程善买了一对大钻戒,鬼鬼祟祟来到栾凤朝的演出后台,找了把椅子坐下等结束。
栾凤朝演奏完,放下小提琴,抬眼看到程善,很是意外:“你今天有空了?”
“嗯,我来请教你一个问题。”程善说,他掏出丝绒盒子,说,“其实我想过搞个什么求婚仪式,背景音乐放野狼disco,在挖掘机和吊塔的见证下向你求婚,但我觉得你一定会揍我。”他打开盒子,问,“我想邀请你重回一趟庆丰衣湉县两棵树村希望小学,在那里向你求婚,你看看这个钻戒怎么样?”
“……你真的绝。”栾凤朝看了一眼钻戒,巨大的两颗钻石,是程善的审美没错了,他问程善,“你喜欢这对?”
程善挠挠头:“嗯,我觉得特别闪。”
是挺闪的,栾凤朝说:“你喜欢我就喜欢。”
程善合上丝绒盒子,得寸进尺地问:“那求婚能放野狼disco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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