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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道我不配

众人皆道我不配

    众人皆道我不配

  • 作者:归野分类:现代主角:魏挽风 江叶青来源:废文时间:2021-05-26 16:23
  • 由作者归野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众人皆道我不配》,主人公是江叶青魏挽风,众人皆道我不配小说主要讲述了:江叶青在他第一次见到魏挽风的时候,他就觉得他们两个人是天赐的良缘,但是偏偏有人说他们两个人不配。

    网友热议:我倒要让你看看我们到底般不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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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大兴地处禹洲中央,幅员辽阔,国家昌盛,帝位更迭已有数百年。期间东西南北小国群立,如虎狼环伺不时来犯。

直自当朝兴恒帝十六登基,四十余年来南征北战。平定四方诸多小国,使其者皆年年进贡。朝政安稳经济愈加富足,使得大兴文强武盛,民风开放。不论男女皆可入仕,异性同性皆可成婚。

大兴历352年三月初五,宜嫁娶、移居、纳财,忌祈福、安床、破土。

今天并非特殊节日,大兴都城长宁城最繁华的朱雀大道上却有异于平日。这条朱雀大道呈东西横贯于长宁城中央,将都城分割南北两块。以南多为百姓居所,首尾连通东西二市;以北中央直达宫城,左右多为王公居所及朝政机构。大道可容九辆马车同时并行,平日街边两侧商贩沿途不断,行人如织络绎不绝。

现在已是巳时,接近晌午的朱雀大道上商贩却纷纷收起摊子。同行人一起在街两侧翘首以盼,留着中央宽阔道路被飘落的柳絮覆盖。不过须臾,隐隐有唢呐声传来,初时悠扬婉转,而后又高亢欢快起来。

在临夏酒馆前卖饼的王大今日来晚了些,对这阵仗摸不着头脑,跟着收摊也就慢了。等他急急忙忙收好摊,唢呐的声音也愈发嘹亮,目视能及的街尽头蹿出几个红点子。

他被骚动的人群挤到酒馆门边,看着酒馆里那个碎嘴小二正搬了条板凳嗑着瓜子,连忙问道:“今儿什么个情况,怎么大家生意都不做就傻站着?”

小二吐着瓜子壳兴奋道:“嗨,听这百鸟朝凤曲你还不知道?都在看接亲呐。摆着摊也没人买,不如收摊瞧热闹。”

“竟然在朱雀大道上迎亲,又是哪个王孙贵族?”王大心想不得了,朱雀大道平日那么繁忙,寻常百姓可没资格占道。

“你不知道?长宁城里有名的纨绔,定远侯的嫡孙江绣花。”王大闻言倒是有一些印象:“就是看上新科状元魏挽风,要以权势压人的那个?”都城里的八卦不少,但最近就这件事是闹的沸沸扬扬,一波三折。连一心卖饼的王大都有所耳闻。

这江绣花名为江叶青,出身尊贵,乃众人景仰的定远侯嫡孙。本人已是加冠之年却文不成武不就。虽并无大奸大恶之举,但整日只知流连勾栏酒肆。

寻常人也就罢了,可谁让他爷爷是威名赫赫随当今圣上出生入死的战神定远侯。百姓心里气不过,又看这江叶青玉面堆琼却是个绣花枕头,才落得江绣花的外号。

而流言中另一主角魏挽风出身贫寒,乃是北方边陲重镇平沙人。近来都城赶考才声名鹊起。听闻他在郁春诗会上一鸣惊人,夺得文魁,其中一句“剑河风急雪连云,平沙石冻斩胡虏”脍炙人口。道尽早年边疆被塞北骑兵侵入的苦楚,及后来兴恒帝北上讨伐,在平沙镇雪日平胡虏的壮举。

他其后参与数个诗会皆得魁首。这年仅弱冠却惊才绝艳的青年也被平民赞不绝口,‘平沙文曲’的称号渐渐在长宁人口中传开。

本来这二人除了年岁相仿之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可谁曾想当初那个郁春诗会,对诗文向来不感兴趣的江绣花也参加了。并且一眼相中夺得文魁,风姿卓绝的魏挽风。

江叶青接连纠缠了数日,想以权势逼他就范。但没过多久就传来魏挽风状元及第的消息。

众人心想这纨绔总该知难而退了,还有小孩把这段流言编了顺口溜:膏粱子弟寒门仙,诗会一遇结孽缘,不料寒门变状元,绣花枕头灰溜溜。

这顺口溜并未预料到接下来的精彩发展。这江叶青是酒馆常客,小二知道不少消息,兴头上来嘴上瓜子都停了:“你是不知道魏状元一朝及第,大家都以为江绣花会收手。谁成想他回去求了定远侯。转眼又闹到殿前,跟圣上讨了赐婚。这才过了几天,就在这急匆匆的迎亲。可怜这平沙文曲配了绣花枕头,也是一遭孽缘…”

“来了来了”人群中陆续有人开始喊起来。小二当即舍了没说完的话一头砸进熙攘人群里。

只见宽阔的大道上先是迎来一群穿红衣吹唢呐的汉子,而后有数十个窈窕女子当街撒花撒糖。两匹额前绑着红绣结的白马载着一双新人踏花缓缓而来。

所有目光都胶着在这对新人身上,二人皆穿着制式相仿的绯红婚服,却是不一样的天姿风貌。左边这个神色张扬,相貌姣好。一双桃花眼眸流光回转,带着些许玩世不恭,应当就是传言中的江绣花江叶青。

右边的魏挽风清冷出尘,即便这大喜之日也神色自若。犹若高山苍翠,白雪皎皎。虽是北方平民出身,气质却比长宁城里那几个世家子弟看着更高贵,真应了文曲星下凡之说。

二人皆是难遇的美男子,在春色天光中并驾齐行,神色不一却有说不出的和谐感。特别是江叶青眉眼带笑,顾盼生辉,被红衣衬的肤白如玉。

突然从前方飘来一片细粉桃花瓣贴于江叶青眼角。正巧他冲着左侧粲然一笑,人群里先是传来一阵倒吸声,紧接着爆发了一阵呼喊“郎君娶我”“改嫁于我”。

随后跟着数辆车马载满沉重的红木箱子。还有一只白毛碧眼的猫安静卧于箱上软垫,旁边专门有下人伺候,分外惹眼。路人心想江绣花名符其实,成亲还不忘带着小玩物。

长长的婚阵伴着唢呐声逐渐走远,留下一地的落花覆盖了柳絮。大家纷纷摆摊的摆摊,回家的回家,朱雀大道重回往日繁华。

碎嘴小二被掌柜拧着耳朵带回了店里忙活,看到二楼走下了两个身量颀长气表非凡的中年男子。他猜测这二位客官应当是不想同众人街边挤,在二楼窗边瞧热闹。

他们边走边谈至柜台前,右侧白衣玉带,神色冰冷的男子正说着“龙王陨,九子争,国之大乱。”左侧窄袖长袍,高鼻深目,眼角带疤的男子正付钱结账,摇头回道:“非也,紫微时隐时现,还看天府…”随着二人跨出店门,声音也散了。

什么神神叨叨的,莫不是算命说书的,小二打量数眼,又忙去招呼新进来的客人。

渐渐天光隐去,星月挂上漆黑天幕。重回寂静的朱雀大道北面,宫城不远处一座新落成的富丽府宅热闹宴饮刚结束。诸多达官显贵坐上车马大醉离去。

这正是江叶青二人婚后府宅,他们在这拜了天地,婚宴上又被众人灌酒。待一切归于平静已是月上柳梢。

他们一路寂静回了婚房。江叶青阖上房门,坐在刻有鸳鸯交颈的紫檀桌前,倒了杯龙井慢慢饮下。深吸口气恍惚觉得周围还是浓醇酒气,他其实酒量不差,只是狐朋损友太多,被灌三大坛杜康才得以脱身。

恍惚间江叶青以手托腮,脸上红霞欲滴,双眼迷离看着门上的喜字窗花。突然想起尚未同饮交杯酒,他又晃晃脑袋强撑精神。

回头却见魏挽风已经上床倒头沉睡。江叶青原先想将人粗蛮推醒,可看着对方红烛影下的俊颜怒气渐消。

他凑近床边蹲下,伸出手指悄悄拨弄眼前人随着呼吸颤动的眼睫。指尖跟着眼帘垂落的阴影一路向下置于唇上,皓白纤长的手指衬着浅红薄唇,说不出的缱绻温柔。江叶青垂眼含笑看了少顷,又踉跄着回到紫檀桌前,一人饮完两杯合卺酒。

心中感谢这天赐良缘,盼望着长长久久,事事顺遂。

可惜世事不皆随人愿,江叶青的期盼终究落了空。

婚后生活倒是同成亲前没两样,无趣的很。魏挽风进了翰林院,又是帝王眼前的红人,事务繁忙,晨出晚归。江叶青向来晚起,二人常常碰不到一处。

且江叶青亲缘淡薄,牵挂极少。娘亲在他十二岁那年因病离世,不过两年父亲便娶妾生了个庶子。他对这三人向来没有好脸色,倒是时常去看望他爷爷定远侯,然后留住数日。定远侯前几年就已致仕,整日在院子里搬弄花草,颐养天年。每次相聚爷孙二人总有说不完的话。

接着江叶青三五不时就要和他一同长大的竹马青梅常临远骆思秋去酒馆饮酒,每次都是大醉而归。

剩下日子除了外出玩乐便是在院子里逗弄阿追——就是成亲时的那只白猫,应当有塞外血统,一双眼睛有如碧草。阿追是他娘亲的猫,他娘亲离世前又交给了他。还叮嘱他好好照料,务必要当亲妹妹那般妥帖。

也是因为这只猫,他时常偷偷怀疑自己并非父亲子嗣,而是娘亲在塞外的血统。他同他娘关惜雪的姣好样貌相似,一点没继承他爹及爷爷的硬朗外形。

他记得小时候娘亲每年都要独自去平沙呆上两三月,且对塞外风光极为熟悉。某一年还带了只幼猫回来,娘亲说她与这猫有过命交情。她已认这猫做干女儿,硬要江叶青唤她妹妹。

是的,他娘关惜雪也是平沙人。至于同父亲怎么认识倒是没有多提,他也不知娘亲为何远嫁长宁。但他知道娘亲对平沙仍有眷恋,在弥留之际还嘱托大家把她葬在平沙镇的连仙山。

当然江叶青与魏挽风的初遇也非诗会上,而是在平沙镇因缘相识。他总觉得这是娘亲在天之灵暗中撮合。

初遇的故事要从江叶青十四岁那年说起。那时娘亲离世才两年,家中多了个继母和小弟弟。他一时受到忽视,又因过于思念娘亲,偷偷带上宠爱的阿追,去求了爷爷派来保护他的几个老兵。

这几个叔叔向来疼他,又见他用一张精致的俏脸卖乖,伸出三根短短指头保证不会乱跑。死缠烂打终于说服了几人一同去往娘亲的故乡,平沙镇。

那时的平沙镇只存在于娘亲每晚哄他睡觉的夜话里。他只知那有好吃的云雪糕,还有埋葬母亲的连仙山,至于平沙在哪有多远则一概不知。

好在老兵们年轻时就随定远侯驻扎过平沙镇,对来往路途十分熟悉。几人乘坐马车赶了数日,到那已是傍晚。刚巧平沙那时在过节日,一年一度的乞巧节。他兴头上来就要逛集市,吃得正酣时怀里一直乖巧的阿追突然跑丢了,消失在拥挤人群里。

他顿时手足无措,大哭起来,泪珠不值钱似的往外冒。几个老兵商量一下,决定分头去找,留了一个陪他等一炷香后汇合。

陪他的那个人也没哄小孩的经验,越哄江叶青眼泪流的越凶。正当他哭的不停打嗝时,突然一个衣着普通,相貌非凡的少年过来问他,是否因为丢了猫大哭,边问还边帮他抚泪。他楞楞地低头看到少年怀中乖巧的阿追,边上老兵急忙感谢接过。

江叶青马上破涕为笑,虽然还在打嗝,手上动作急切的抱过阿追。发现它腿上有伤,但已经被眼前少年细细包扎过了。他才放下心来悄悄打量眼前端丽少年。少年神仙似的脸蛋,竟然同他一般好看。一边欣赏一边打嗝,尚年幼的江叶青脸颊慢慢染上一抹红霞。

其他几个叔叔还没回来,他就小声的同少年交谈起来,至于聊的什么已经忘了。只记得少年说他名魏挽风,本地人,家中父母双亡,有个年长七岁的姐姐。江叶青一时心软,将集市买的吃食皆给了少年。恰巧这时过了一炷香,其他人陆续回来,他摇摇手便同少年道别了。

这是他们的初遇,也是缘分的开始。本来这段记忆都要淡忘了,却在诗会上又看到魏挽风。少年长成青年,身姿挺拔轮廓依旧,风姿更甚从前。他好像又想起多年前一瞬间的心动,觉得这是命中注定。接下来几天便展开追求,魏挽风也应邀赴约,直至二人顺理成章的成婚。

江叶青一边想着回忆从前,一边享受当下。日子不紧不慢的流逝。

成亲第一年,定远侯过完七十大寿,加上最宠爱的嫡孙也成家立业,心愿已了。在一个平静夜里安详逝世,江叶青接到消息就匆匆赶去。一入府就见到他向来看不上的父亲带着庶子,冷冰冰同他清算爷爷的遗物。

他理都未理,顾自祭拜了爷爷后,拿起他们分给他的账本一撕,碎纸扬扬洒洒飘了一地。江叶青告诉他们以后断绝来往,他在这的亲人唯有娘亲和爷爷,说罢拂袖离去。在他心里这几个人甚至比不上阿追的梅花猫爪,不屑与他们废话。

回头他在临夏酒馆将这事与常临远骆思秋说了,常临远拍手大笑道:“不愧是千金散尽江留芳,真乃吾辈楷模,当浮一大白!”同侧的骆思秋倒是心思更缜密些,劝阻道:“留芳,你行事还需小心些,我听闻你爹近来频频与太子党联系。太子之前被你落了面子处处打压你,只恐他又…”

江叶青摆摆手打断她的话:“不用担心,我不打算入仕。之前已把所有产业转为暗中,他奈何不了我。再说我都成亲了,他总该死心吧。算了,不提他。我们继续喝,不醉不归。”

成亲第二年江陵突发洪水,粮田房舍皆被大水冲走,众多百姓流离失所。不久又发生严重饥荒,江陵知府年岁已高,无力治理,一封奏折加急发至都城请求救援。当晚就见魏挽风接了圣旨,任命督察史前往江陵协助治理。两年之内务必解决灾情,恢复安定。

这下好了,二人直接成鹊桥相会,一年见一次都是惊喜。江叶青对此没什么微辞,他相信情缘不在朝暮,哪怕相隔两地只要同心即可。更何况魏挽风肩上挑着江陵数万灾民性命,他只盼望人定胜天,能够早日完备归来。倒是他二位好友替他不公时常埋怨,说这魏挽风不如叫魏清风,整日不见人影。

因着日子实在无趣,江叶青只好找些事情打发时间。他先是学了刺绣,把手指扎破好几个洞也没能绣个所以然,心里打趣想着长宁人口中‘江绣花’这个外号该换换了,不如叫‘江绣手’来的实在。

而后江叶青开始学做饭,无奈没有天赋,学了两月毫无进展。到最后也只会一道云雪糕,还是幼时娘亲手把手教他的。成果倒是有,他和阿追因尝遍失败作品各胖了数斤,不得已开始减肥。

转眼桃花之期到了,他又动了酿桃花酒的打算。好在这次总算成功,酿出来的半坛酒浓厚醇香,口味清甜。只是可怜院子里孤伶伶一棵小桃花树,早早被一人一猫薅光了嫩粉花瓣。

不过两日酒被喝到剩薄薄一层底。江叶青晃晃酒坛,一双桃花眼满是懊恼,责备自己喝得太急。他想了想还是将酒坛埋回土里,打算等魏挽风回来后共同品尝这浅浅初酿。虽然他做饭织衣样样不通,但酿酒的天赋应该可以算作一流。到时定要在魏挽风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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