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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恨

共生恨

    共生恨

  • 作者:秋宥呦分类:现代主角:纪聿礼 宋怀川来源:长佩时间:2024-05-15 09:51
  • 《共生恨》的主角是纪聿礼宋怀川,是作者秋宥呦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共生恨主要讲述了:纪聿礼和宋怀川住在一起了,他们之间的确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但现在的他们属于一个世界了。

    最新评论:口嫌体正直攻x娇生惯养少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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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纪聿礼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错愕与呆滞,动了动唇却一时半刻没发出声音。

宋怀川瞥了他一眼,继续扫地。纪聿礼爬到床边问他:“为什么啊?你不是热爱赚钱吗?你辞了几个工作,晚上的还是白天的?”

纪聿礼不依不饶地逼问,宋怀川背过身去,心里默念孩子需要陪伴,小狗需要陪伴。他淡淡道:“我把晚上的家教辞了,正好休息一段时间,顺便回家伺候少爷您。”

“啊哈!”纪聿礼嗓音里带着浓厚的愉悦,他从床上一跃而起,飞扑挂到宋怀川背上,“我就知道!”

宋怀川没有制止他少见的外露的孩子气,一只手往后托住纪聿礼的屁股,等他扑腾够了放回床上。

夏夜闷热,好在前几天家里的空调修好了,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冷气很好地驱散外界的潮湿与热意。

宋怀川趁着有时间,把家里的衣服洗了。他本想把纪聿礼唯一的一件抵这屋子里所有衣服价格总和的衬衫也仔细洗一洗,但那料子金贵得很,往洗衣机塞了几回就报废了。

这下纪聿礼是彻底没有衣服穿,宋怀川边搓边想着哪天有空给纪聿礼买几件衣服去。

到夜市摊子上随便给他买几件吧,就算纪聿礼撒泼打滚不肯穿,他也买不起纪聿礼以前穿的那些名牌。

宋怀川拎着衣架要到天台晒衣服,催促纪聿礼赶紧去洗澡,纪聿礼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应了声,宋怀川没管他动没动,合上门就出去了。

晾完衣服回来,浴室里亮着灯,纪聿礼进了浴室。宋怀川刚往椅子上一坐,就听到隔着一道门传来模糊的喊声:“宋怀川!”

纪聿礼连续叫了好几声,宋怀川才走到浴室门前:“干嘛。”

“我没拿浴袍,给我拿一下。”纪聿礼在浴室里说。

“事儿精。”宋怀川低骂一句,转身去衣柜里翻出纪聿礼的浴袍,敲了敲浴室门。

“进来。”纪聿礼说,宋怀川没听到里面有水声,估摸着他还没开始洗澡,便推门进去,没曾想一抬眼就愣住了。

纪聿礼洁白的身体背对着他站在洗手台前,皮肤在暖白的光下透着粉,一对蝴蝶骨在他瘦削的背部耸起,好像下一刻便会撕破血肉长出翅膀。脊柱沟和两个腰窝深深地凹下去,隐没至饱满的屁股。

他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条腿轻轻抬起,将裤子从小腿处褪下,像极了欧洲巴洛克风格的古典画面。

宋怀川心里的一根线啪的断裂,感觉一股火从心底直窜大脑,心脏不正常地跳动起来。

纪聿礼回过头,视线相交的一瞬间,宋怀川猛地抬手砸上了门,在寂静中发出砰然巨响。

纪聿礼:“……?”

宋怀川握着门把的手攥紧,无焦点的视线落在这扇门上,刚刚的画面如同不停倒带的胶卷不停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在这时,门从里面被打开,纪聿礼的身体重新回到宋怀川眼前,宋怀川呼吸一滞,下意识撇开视线。

纪聿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干嘛把门又合上了?我的浴袍呢?”

宋怀川将手里的浴袍用力塞进纪聿礼怀里,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肌肤,心跳又瞬间失控:“……你月兑光衣服了怎么还让我进去。”

“都是男的,有什么不能看的。”纪聿礼说,转身关上了门。

宋怀川站在浴室门前,听到里面很快传来水声,闭了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

对,都是男的,没什么不能看的。

他这样安慰自己,但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却久久无法退去,反而烧得他心烦意乱。

给纪聿礼吹头发时纪聿礼很乖地垂着头,宋怀川手指在他发间很熟练地穿梭,眼神却不受控地往他锁骨处的两颗小痣上落。

纪聿礼浑身上下都生得好,怎么连痣的位置都这么……。宋怀川被自己无厘头冒出的想法惊了一下,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努力屏蔽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吹完头,时针指到十一点,宋怀川催促他赶紧睡觉。纪聿礼不满地推他,说:“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催我吃饭、催我洗澡、催我睡觉,真没意思。”

“有意思你就要上天了。”宋怀川冷漠地将被子往他头上一盖,“睡。”

纪聿礼打了个哈欠,还真的感觉到了困意。宋怀川把顶灯关了,房间一下子陷入黑暗,只有书桌前的一盏暖白台灯散发微光。

宋怀川坐到书桌前开始写题,笔尖点着第一道题停留了至少有二十分钟没动,直到床上纪聿礼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他才勉强把题目看进去。

忽然,“咚”的一声闷响从床上传来,宋怀川思路被打断,转头看去,看见纪聿礼裹着被子躺在地上,看上去是从床上滚下来的。

纪聿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没吭声,眨巴眨巴眼睛很快摸回床上继续睡觉。

宋怀川放下笔走到床边,缓缓在床沿坐下,轻声道:“纪聿礼?”

纪聿礼睫毛在暗淡的光下颤了颤,却没睁开,睫毛在笔挺的鼻梁上打下一层影子,嘴唇微张,泛着淡粉的光泽,唇角下有一颗极淡的小痣,只有离得很近才能看见。

宋怀川沉默地坐着,黑暗隐去他的眼神与呼吸。

纪聿礼应该是睡惯了怎么翻身都不会掉下来的大床,睡不惯这手脚都抻不开的小床。看他习以为常地摔下来又爬回床上继续睡,可能在宋怀川上晚班的时候也摔下来好几次。

宋怀川摸了摸纪聿礼的脑袋:“不疼么。”

当然,没人能给他回应。

-

这天,宋怀川下班后没有立刻换上围裙进入厨房,而是对纪聿礼说要出去吃。

纪聿礼曲着腿坐在椅子上,闻言挑起眉,弹了弹烟灰:“为什么?”

“我连续做了一个星期的菜了,你难道没吃腻么?”

纪聿礼思考了一会:“还好啊。”

“你没吃腻,我要吃吐了。”宋怀川从衣柜里拿出纪聿礼的衣服,“换上,我们出去吃。”

有人请客,纪聿礼当然不会拒绝,边往身上套衣服边问:“我们出去吃什么?”

宋怀川低头在软件里搜索店铺,反问道:“你想吃什么?”

“嗯……”纪聿礼道,“烤肉。”

宋怀川答应得很干脆:“行,走吧。”

到了烤肉店,不用纪聿礼说,宋怀川便很自觉地拿过夹子帮他烤起肉来。

宋怀川的烤肉技术也不错,每一片肉都外酥里嫩、恰到好处,纪聿礼吃得很满意,对宋怀川的夸奖也大方了一点:“肉烤得很有水准嘛,以前经常给人烤?”

宋怀川漫不经心道:“以前在餐饮店做过服务生。”

“你怎么什么都做过。”纪聿礼摸着吃撑的肚子靠到椅背。

“因为没钱。”宋怀川道,抬起眼,“你有什么想做的么。”

“嗯?”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在外面多逛会吧。”

纪聿礼平时总喜欢宅在家里,一是嫌热,二是不想走路,累。他说:“我才不要跟个大男人逛街,多奇怪啊。有没有不用走路的活动?”

宋怀川说:“看电影?”

“行啊。”纪聿礼狡黠地眨眨眼,“你请我看。”

“好。”宋怀川垂下眼,餐厅的灯光打在他凌厉的下颌和挺直的鼻梁,落下浓重的阴影。

宋怀川今天温顺地有些奇怪,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急于补偿?纪聿礼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跟着宋怀川走去影院,挑了一部口碑不错的喜剧电影,纪聿礼抱着宋怀川买的爆米花坐在昏暗的影院里,后知后觉地发现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他们这样很像约会,而且他还是“女朋友”的角色。

纪聿礼对着旁边勾了勾手,在宋怀川偏头过来时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们在约会吗?”

“……”宋怀川默默地看了一眼,纪聿礼看不清他的表情,“你觉得我们像是在约会?”

纪聿礼忖度几秒,老实点头。

宋怀川又不说话了,纪聿礼被他这反应弄得有些紧张,难道宋怀川真的抱着和他约会的目的带他出来的?宋怀川要泡他?

半晌,宋怀川压低声音问道:“如果我说是约会,你会怎么办?”

纪聿礼咔地捏碎一颗爆米花:“我会给你一巴掌,然后请客。”

至少他不当被泡的妞。

宋怀川笑了一下,掰着他下巴把头转回大荧幕:“谁跟你约会。”

电影放完,两人跟着人潮一起走出去,纪聿礼拉住宋怀川,问道:“所以你今天请我吃饭和看电影是为什么,我不信你正常情况下会舍得花这个钱。”

宋怀川将爆米花空桶扔进垃圾袋,向后耙了下头发:“今天是我生日。”

纪聿礼一愣,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你七月份生日?几几年?”

宋怀川报出年份,就见纪聿礼眼睛一亮:“那你比我小两个月啊!我五月份出生的。”

纪聿礼勾了下他的下巴,含笑道:“我比你大,叫哥哥。”

宋怀川捏着他肩膀给他转了个圈,面无表情道:“回家。”

“哎,不嘛不嘛,叫声哥哥来听听。”纪聿礼踮起脚尖,勾住宋怀川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宋怀川比他高至少半个头,被他勾着不得不弯下腰,艰难地走了两步,把他手臂扯开:“说你比我大,谁会相信。”

“身份证会相信。”纪聿礼笑眯眯地,似乎因为年龄压了宋怀川一头而得意不已,“哎对,你今天生日……嘶,你们一般生日都会干什么?”

宋怀川睨他一眼:“你没有过过生日?”

“我才不过那种小孩子才过的节日。”纪聿礼扬了扬下巴,不欲多说,“你以前是怎么过的?”

宋怀川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淡淡道:“我也很久没过了。”飞驰而过的车辆不断在他脸上打下交错的灯光,他的眼睛映着街灯,在黑夜下忽明忽暗,“以前姐姐还在的时候,会给我买小蛋糕,吹完蜡烛许个愿,就算过完了一个生日,那时候没钱,我不敢许太过分的愿望,就让她带我去看场电影。”

一场七十块的门票对于他们来说可以抵半个星期的伙食费了,平时是绝对不可能花这个钱,对于宋怀川来说,看一场电影就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沉浸在电影剧情里面时,就好像在透过荧幕观察别人的人生,曲折的、顺遂的、富有的、苦尽甘来的,借此短暂地逃离寡淡的现实。

那时候宋迎夏承担了两个人的生活,总是不顾自己尽力地满足宋怀川,而转眼三年过去,如今他变成了曾经宋迎夏的角色。

这还是宋怀川第一次和他说起自己以前的生活,纪聿礼点了支烟,歪头道:“想要小蛋糕?早说啊,哥哥给你买去。”

他拉着宋怀川找了就近的一家蛋糕店,指着橱窗里的蛋糕颇为豪气地说要哪个哥都给你买,宋怀川觉得丢脸,拉着纪聿礼要走,纪聿礼了然:“你不喜欢吃甜食,没事。服务员,给我做个辣的唔唔……”

宋怀川捂住他的嘴,指着其中一个草莓蛋糕,对服务员礼貌道:“这个,谢谢。”

两人在打烊咖啡店外的桌椅前坐下,纪聿礼把要来的蜡烛插到蛋糕中央,拿打火机点燃,凑到宋怀川面前:“许愿吧。”

宋怀川看了他一眼,直接吹熄了蜡烛:“我没有愿望。”

“哎,你这人真没意思。”纪聿礼嘀咕了一句,摘下蜡烛,看着宋怀川道,“那我们可以吃蛋糕了吧?”

宋怀川说:“你吃吧。”

本来就是给纪聿礼挑的,他当时都看到纪聿礼咽口水了。

纪聿礼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边吃还边说:“我现在没钱,等你二十岁生日,哥补一辆跑车给你怎么样,你喜欢什么牌子,兰博基尼还是法拉利?”

“我不喜欢跑车。”宋怀川撑着脑袋看着他吃,顿了顿,说,“不过我刚刚想起来一个愿望。”

“嗯?你说。”纪聿礼美滋滋吃着蛋糕,闻言看向宋怀川。

“从今天开始,你叫我哥。”

“……”纪聿礼咀嚼的动作停住,半晌道,“我比你大吧?”

“嗯,所以这才叫愿望。”宋怀川指尖蹭了点奶油,抹到纪聿礼鼻尖,看着纪聿礼瞠目结舌的表情,低落的情绪奇迹般地一扫而空。

宋怀川笑起来,“纪聿礼,叫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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