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秋濯双手颤抖附上贺祎的脸,内心虽然恐惧不安,但脑海思路清晰道:“你没受伤吧?”
贺祎在黑夜中心头一颤,没有第一时间因为恐惧跑向门外,仅仅因为出现在这里的人是他,这些天的愤怒在这一刻有了一丝撕裂。
他低语:“我没事。”
得到确信的答案,秋濯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他紧张的攥着贺祎的衣角,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在警察来之前我们把现场打扫好。”
贺祎在黑暗中努力的看清那双泛水光的眼睛,愉悦的嘴角勾起。
“你记得,是我动手杀了他们,因为我来做家教,他们绑架了我,我给你打电话求救,然后你冲进来就看到了这副场面,”秋濯几乎沉寂在自己的世界,“到时候我们的口径一定要一样,不能露出破绽,让他们发现,对,对就这样。”
“秋濯。”
被贺祎轻唤的他回过神,微微扬起头,泪水划过脸颊。
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
整个房间只有秋濯的抽泣声,贺祎在他悄无声息的爱意中体会到了肆无忌惮的偏爱,他真的后悔,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这么晚。
秋濯一定是鼓起了十足的勇气冲破身份的屏障,才将那朵充满爱意的玫瑰递给了贺祎,玫瑰不只只是波涛汹涌的爱,更是血淋淋的心。
“秋濯。”
贺祎温柔的喊出他的名字,将秋濯眼底的泪水擦拭掉,秋濯忍住了泪水,情绪逐渐平复。
在寂静无声的房间中,贺祎嘴角上扬,眼底温柔似水:“秋濯,你喜欢我。”
这是不仅是一句陈述句,更是肯定句,他认定了秋濯喜欢他。
心脏砰砰然的跳动,秋濯睁着湿润的眼,一句话如鲠在喉。
“你喜欢我。”
“你爱我。”
贺祎的话一层层的掰开秋濯的心,他偏偏要将那最深处的芯掰开在光明处。
可是秋濯哪敢,他在一分钟之内想好了替贺祎顶罪,无论贺祎做了什么事他都愿意,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外婆了,他想,贺祎看在自己为他顶罪的份上也会照顾好自己的外婆。
那么一个将要入狱的人,怎么敢去向光明之下的人表达爱意,在黑暗中贺祎看不见他眼底的坚定,秋濯犹豫了片刻,残忍回答:“我不喜欢你。”
明显感到面前的人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怔,随即传来一声嗤笑,不是带着嘲讽,单单只觉得好笑,在看不到的暗处,贺祎恶劣的用舌尖顶了下腮帮子。
他将早已熄灭的烟扔在一旁,在黑夜中精准的找寻到那张说出坚硬话的唇,俯身吻了上去。
贺祎的吻像一头猛兽,将他的呼吸全部吞噬。吻中带着惩罚,秋濯只能无力地承受着他的唇在他的唇上肆虐,每一次的辗转都带着无比的威严和力量。
秋濯贪婪的想,就这一次,他真的真的要沉溺在这不切实际的梦里,贺祎扣着他的后颈,在黑暗中恶劣的站直了身子,显得秋濯在索取的样子。秋濯拽着贺祎的衣领,慢慢的将胳膊环上他的脖颈。
感受到秋濯的主动,贺祎忍住了想要索取更多的想法,抱着人在黑夜中去往深处的卧室。
啪嗒!
秋濯一时间受不了灯光照亮,眯着眼,眼底氤氲着水汽,脸颊红的如他送的玫瑰般娇艳,双唇饱满的像秋收的果实,异常诱人。
贺祎眼底晦暗不明的盯着他喘息,全身仿佛投入了蜜罐。
他伸手握住了已经硬起的地方,秋濯水朦胧的盯着贺祎俊美的脸庞,他紧张吞咽口水,难以想象自己居然在贺祎面前硬起!
贺祎轻笑。
在这一刻秋濯希望自己最好是在做梦,并且是一辈子都溺死在大海里。
性器被贺祎握在手中,唇上还要接受他不停的肆虐,撸动的舒服感让他掉进了温柔乡,眯着眼睛见贺祎紧紧的盯着自己。
怵然!“腾”的一下全身燥热,对方的眼神如拉丝的丝线,钳制着他。
贺祎宽厚的掌心明显有经常运动留下的粗糙感,薄薄的细茧带来的冲击感使秋濯面红耳赤。
力道不减,另一只手抚弄胸前的一点,再一次吻上了那双诱人的唇。
这次不比一开始的强势,他温柔的令秋濯难以招架,舌尖模拟着下身的运动,一点一点的往深处顶弄,秋濯没忍住,齿间遗漏断断续续的呻吟。
贺祎吻过那双眼睛,席卷了秋濯的唇间的爱意,在颈部的伤痕处吻了又吻,手上也加快了速度,就在秋濯眼前浮现光亮的那刻,贺祎恶劣的堵住了秋濯将要迎接的放逐,拇指堵着马眼。
贺祎埋头在缩在角落的秋濯的耳旁处,低语:“不喜欢我给我送花?不喜欢我要替我顶罪?”
低沉沙哑,富有磁性。
秋濯意识混沌,被大拇指碾过重要的那一点,他感觉自己就是快要溺死的鱼,要被贺祎玩死了。
贺祎的指腹擦过顶端,嘴角依旧勾起抹恶劣笑。
灼热的气息扑打到秋濯的颈部,痒痒的,语气不容置喙道:“不喜欢我?”
秋濯真的快要死了,央求道:“求你了贺祎。”
求你让我射吧。
贺祎低头轻笑,偏头轻轻的吻在秋濯的下巴处,似在完成祭奠的庄重仪式,毛绒绒的发丝扫过秋濯的胸膛。
他喃喃道:“你原来不喜欢我……”
灭顶之灾!秋濯太受煎熬了,贺祎的手旁甚至已经遗漏了些白浊。
秋濯终于压抑不住,泪眼朦胧乞求着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贺祎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秋濯的眼,伸手用虎口钳制住秋濯的下巴,得逞着说:“你喜欢谁?”
“我喜欢贺祎。”
这么多年,这句话一直藏在秋濯的心里,现在终于说出了口,居然是在此时此刻!
贺祎大发慈悲的移开了手,在秋濯颤抖的期间,他再一次吻了上去。
从卧室的卫生间出来,贺祎炙热的视线犹如逶迤的蛇,缠在他身上,秋濯羞涩的埋着头。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秋濯这才记起了刚刚发生的事,贺祎安抚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感受到被牵制,秋濯握住他的手,依然一副奔赴战场的壮烈感:“贺祎,你要答应我,照顾好我外婆。”
“为什么?”
秋濯没想过贺祎会拒绝,只好委屈道:“我外婆身体不好,我的卡里有些钱,虽然撑不到我出狱,你能不能先垫上,我出狱之后一定还给你。”
“哦?”贺祎反倒不急,坐在床边,双手撑着身体后仰着问:“怎么还?”
秋濯还真没想过这个。
“这个我还没想过,但到时候不管怎么样一定还给你,我可以打欠条。”
秋濯总在某一方面是死脑筋,贺祎站起身,在他额前轻轻的弹了一下,温柔的说:“没关系的,不用害怕。”
贺祎打开门的那刻,秋濯还是心惊胆战,他攥紧了贺祎的胳膊,然后……
和门外的保镖面面相觑。
“收拾好了?”
保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盒子。
门再次被带上。
贺祎打开了盒子,那是一条精致的项链,顶端吊着一块银色的小玫瑰,戴在男人的脖子上有些秀气,而且有些贵重,可这是贺祎送的,秋濯内心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收下了。
因为他也想身边有贺祎送的东西,就算他之后离开了也可以留个念想。
续这件事后,秋濯再也没收到贺骁发来的消息,也没在贺阳碰见过他。
英语竞赛也如约而至。
经历了笔试,接着就是口语,秋濯坐在台下看着远处被灯光照亮的贺祎。
他侃侃而谈,发音和语调非常标准,用语规范,和考官对话自如,演讲了如今智能科技的快速发展,以及展示了自己戴的智能眼镜。
他点明了科技对国家发展的重要性以及在发展的途中我们应该怎么做,有些高级单词秋濯听起来费力,考官赞同的连连点头,贺祎戴着眼镜扫过台下的考试人员,用一些容易理解句子加以解释。
后来,贺祎总结了人与智能科技发展之间的关系,他说:“The real crisis is not that robots think like humans,but that humans think like robots。”
(真正的危机,不是机器人像人一样思考,而是人像机器人一样思考。)出自《凉宫春日系列》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贺祎礼貌的弯腰,说谢谢。
秋濯上台前是很紧张的,他参加过大大小小的竞赛,但头一次面对英国教授。
当站在台的那一刻,他不再是懦弱胆小的,有着自己闪闪发光的领域,有热爱的事物,在热爱的一切面前,阻碍变得微不足道,因为他一直朝着自己的内心深处奔跑。
台上的人变为台下人。贺祎在未认识秋濯之前,不认为他像夏禹口中所说,他和秋仕豪在外包养的温鸽一样,他第一次见秋濯,是在宴会为了别人贬低自己妈妈时还手。
其实只要不在贺祎面前,秋濯是自立自强的,他从小就被管教的很好。
只不过秋濯喜欢他,所以内心自降身份,奥垣翘着二郎腿,窝在座位里,嘴里嘟囔着英文单词。
提问开始了,秋濯很幸运抽到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但简单的问题往往要回复的异常出色这才能得分。
“What do you think love is?”
秋濯眼底泛起笑意,他干干净净的站在台上,给人一种独特的清冷感,但当他弯起眼睛又是另一种温柔感。
“I think love is reserved and it is divided into many types”秋濯说,“There is an ancient Chinese saying‘Till mountains crumble,and the earth ming le with the sky,I will stop loving you.’”(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上邪》
“But in my country,there is an another kind,I will stop loving you,when an apple fruit g rows on a mango tree,on the30th day of F ebruary.”(我将永远爱你.等到芒果树上结出苹果的时候以及2月30这一天我会停止对你爱)《梁祝爱情英文版》
芒果树上结出苹果是不可能的,同样2月不可能有30号这一天,那么我不爱你也是不可能的。
秋濯在这一刻盯着贺祎,做了一场无声的告白,满眼都在说:
“我渴望与你相知相惜,长存此心永不褪减。”
贺祎眼底的震惊转换为感动,奥垣放下翘起的二郎腿,竞赛是不容许带手机的,里面是没有网的,但是摄像人员全程拍摄,尤其是录完秋濯这句话,镜头扫到了台下的考生。
奥垣平静的脸色瓦解的看着贺祎,后者眼里泛着宠溺的目光,在这场波澜不惊的爱意中,他既体会到如潮湿大树底细草的暗恋,也被炙热的太阳诉说了一场旁人都不知的热恋爱意。
秋濯笑着回答考官的提问,游刃有余,再最后秋濯说:“Love can be in any form,as long as it is love,then it exists。”(爱可以是任何形式,只要是爱,那就存在。)
谁说秋濯的爱是含蓄的,不张扬的,在万人面前,在记录永久的摄像机前,他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台下响起经久的掌声,考官连连称赞。
秋濯下台时,一个考官道:“China is the country which has so many talented people。”
(中国是一个拥有很多人才的国家。)
秋濯笑着回答:“Thankyou。There are more outstanding figures in the history of our country。”(谢谢。在我们国家的历史上有更多的优秀人物。)
最后一名同学演讲完之后,考官和学生陆续出场,秋濯被老师喊到台下,告诉他今天表现的不错。
老师离开了后,考场响起了一阵喧闹,哀嚎的,惊讶的……此起彼伏。人流中秋濯和台下的贺祎对望。
相对无言,流连的眼神胜似诉说了千言万语。
热闹是属于任何人,但此时此刻贺祎想秋濯是属于自己。
周知昀逆着人流跑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奥垣,挤过去着急的问:“怎么样?感觉紧张吗?”
奥垣佯装点点头,正经道:“特别紧张!”
“啊!”周知昀比考试的人还焦急,但为了安慰奥垣只好装作一副没关系的模样,“没事儿,就当一次历练了,今天团子给我说他购了一辆奥迪rsQ8,你要不要试试,放松一下?”
周知昀像个讨大人开心的孩子,在奥垣身旁说说闹闹,话题从跑车到今天早上家里的阿姨做了什么饭再到人生的哲理上。
但绝口不提今天的考试,奥垣其实是无所谓这次比赛,他本来就是被老师拉来。
可是周知昀心里知道奥垣不是像他表面看的那样无所谓,他也有时候会懊恼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到足够的优秀,周知昀唯一一次见奥垣生气是在奥叔叔牺牲后,他立誓要报考警校,给当年事件枉死的警察一个交代。
不能让英雄的血流淌在光明之下是一件可悲的事,那段时间奥垣的心情特别差,可以说是谁说一句话都能点燃的状态,周知昀在奥垣卧室门前踟蹰了好久。
敲门那刻,果然里面传来“砰!”的一声。
奥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奥爷爷也不肯松口,还说要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打包送出国外去。
周知昀只好写小纸条从房门低下的小缝隙塞进去,白纸碎片散满四周,周知昀写的胳膊酸了就折一些奇形怪状的动物,反正想起什么折什么,一股脑全塞进去。
奥垣不吃饭,他就爬上二楼的窗,把自己从学校带回来的零食从窗户外面扔进去,其实不是为了扔零食,是想看看奥垣怎么样了。
他见过他最颓靡的时刻,自然希望他在未来的日子都顺利就好。
周知昀在奥垣家盘腿坐了三天左右,那扇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周知昀还在低着头写作业,见到他的那刻立马睁大眼睛,惊喜道:“你终于出来了!”
奥垣那时候心高气傲,卧室里全是折纸,折的小动物被一个个拆开,里面有密密麻麻的话,后来周知昀都不记得了那些折纸哪去了,只有在无人问津的时候,奥垣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纸条。
周知昀自此在奥垣面前挺着腰杆走路,因为他感受到奥垣一再纵容他。
有一次周知昀知道了奥垣真正出房间的原因是贺祎求着贺叔叔拿着奥家股权,用了些硬手段劝了奥爷爷,老人这才松了一丝口。
那段时间周知昀又缩起来,没想到奥垣还是一如既往纵容他,后来他也就不害怕了。
吃饭抢鸡腿,睡觉抢被子,就连吵架也抢理。
周知昀拎着奥垣的书包跟着奥垣顺着人流出去,嘴里还嘟囔着:“我早上不是塞给你一块饼干,你怎么没吃?现在饿了要我请客!”
奥垣含笑揉了揉周知昀毛茸茸的头:“到底是谁说请我吃一辈子的零食?”
“谁说的!”周知昀生气的看他,随后想起是自己之前蹲人家门口说的,哂笑,“我那不是为了让你出来吗。”
两抹身影在人群中走动着,一个不老实的拎着书包东碰一下西跳一下,另一个耐心的双手插兜慢悠悠的走着。
如果爱意听的见,秋濯一定是在大海面前用尽所有力气呼喊的人,爱意随着无穷的海水流遍大江南北,汇聚在贺祎的身旁。
废弃的教室里,秋濯用力的迎接贺祎温柔的吻。
贺祎深情的附上秋濯的脸颊,将虚倚在废旧的书桌旁的秋濯拥入怀里,最好是能将他藏起来,贺祎想让他天天对自己说我爱你。
秋濯环上贺祎的腰,他的爱,不是海誓山盟,而是心甘情愿。
英语竞赛告一段落,在成绩没出来前每个人都朝思暮想,不过也是只有在贺阳每个人都这么放松,他们学习特别灵通,举一反三,效率高。
经历了两次模拟考试,学校里关注成绩的人才惊觉,成绩单上的前十名出来了一个秋濯。
他就像横空出世。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秋琪在荫蔽的房间里攥着那张成绩单,咬牙切齿。
他现在被秋仕豪禁足,在法院的判决前,秋家已经放弃他,其实这件事在上流圈子中没那么大,除了社会的舆论,不过随着时间推移,网友的关注度也转移到别处。
可是他撞的那家人,原本是看在他是秋家人打算私了,没想到对方现在直接走法律程序。
秋仕豪大怒,甩了他一巴掌,厉声呵斥:“你以为你惹的是谁?那TM是北城贺家!”
“爸,爸,你帮帮我!”秋琪害怕的央求,“秋濯他就是一个私生子,他怎么也不会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名堂,而且他想法固执,我肯定比他管用,爸你帮帮我!”
秋仕豪胸膛起伏巨大,一个两个都不让他好活,养个儿子没脑子,好不容易来个私生子还不愿意听他的话,自己有能力的攀附上了贺家,他上半辈子白手起家,后半辈子荒淫无度,老了还不得安生,还不如养条狗!
“你先出去!”
秋仕豪通过窗户深深的看了眼院外的那座平房,当年他在娶温鸽前被家里阻拦,指定了一个妻子给他,秋仕豪不忍心白手起家的企业崩殂,只好一边和温鸽说自己不得已,一边又仗着如今的妻子稳固自己的企业。
温鸽离开他好多年,没成想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孩子都上初中了,他惊恐之余只好安抚温鸽,等火冲破纸的那刻,秋仕豪向大众承认了自己有个孩子。
他敢作敢当,将秋濯推倒了大众面前,如今世道落寞。
秋夫人爱奢侈的物品,丝毫不关心家里的企业。
他刚染黑的发指间又悄无声息的长出几根白发,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贺祎趁着竞赛放一下午的假回了趟家。
“诶!小祎回来了啊?”夏女士坐在沙发上和旁边的女人攀谈,女人起先看到了贺祎开口说,“还是你命好,有小祎这样省心的孩子,自己放开了心搞研究。”
夏女士献身科技研究中,经历了岁月对她的沉淀,几乎素白的脸颊上有机器辐射的一些小块的斑点,她永远举止优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张阿姨好,”贺祎礼貌道,放下书包又说,“妈,今天院里不忙?”
“妈妈今天五点就下班了,”夏季笑着说,“还不是你张阿姨拉着我发牢骚,说我不该天天泡在实验室。”
贺祎说:“那是该好好谢谢张阿姨。”
“你吃饭了吗?”
贺祎洗完手,夏季关心的问。
“公馆那边没食材了,”贺祎今天是专门回来看他们俩的,语气讨打道,“王阿姨没做饭啊?”
“你妈妈和我聊了半天,瞧我!居然发愁的让这位研究人员连饭也没吃!”张娅话里歉意道,但面上还是笑着转头对夏季说,“不过要不是你听我发牢骚,我还真不知道找谁去了。”
“你这话说的,”夏季递过去一杯热水。
贺祎坐在沙发上,她说,“王姨家里有事,请假了几天,你前段时间搬家,老是麻烦人家,这下好了王姨都不愿意给我和你爸做饭了。”
明显的打趣让贺祎发笑,他佯装委屈:“一口黑锅怎么就背我身上了。”
话一出来三人都笑了,张娅愁面也总算扯了抹笑。
“我家孩子能像贺祎这么优秀就好了。”贺家一直以来都不是他们的饭后谈论点,不仅仅因为贺家能力特别强,还有就是特别低调,他们唯一能感叹的就是贺邮衫怎么会和妻子那么恩爱,孩子也异常优秀。
夏季不否认自己孩子的优秀,但也不自傲:“小新年龄还是小,等他明白了你的苦心也就好了。”
“你说说他姐姐为了给他补习,专门建立了一个国际补习机构,那些国外实力强的教授都来给他补习,你猜他怎么着!”张娅说起这件事就来气,“他倒好,给人家直接气回英国了,人家教授离开之前还扔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我这张脸早晚被那小子丢光。”
夏季安慰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贺祎挺直了身子,他心里莫名的自豪,他想起秋濯在英语竞赛时,国外教授还单独夸他了!
大概是因为心情好,贺祎搭了句:“不一样的老师有不一样的教法,那位教授的教学方式可能不适合他。”
张娅叹了口气,对自己的孩子也无奈:“全班坐那么多学生,怎么到他那里就不适合了呢,归根结底还是他不乐意罢了。”
贺祎思考一下,看来不是一对一,佯装高深:“阿姨,学习想要好,一定要有志同道合的导师。”
“是的呀,我也觉得是那个教授不清楚我们这边的教学方式,所以小新才和他不对付。”
夏季笑着抿了口手边的茶。
“没错,所以应该找个有灵性的导师。”
张娅恍然大悟道:“我早该这么想呀。”
张娅醍醐灌顶,向贺祎讨了学习的办法,三人又聊了会儿,贺祎的手机发出“叮”的响声。
他看了一下,释然一笑:“妈,我们今天英语竞赛,给你看看我们当时的录像,我身边有个男孩儿特别出色!”
张娅没等夏季看到视频,立马高兴道:“贺祎身旁还有这样的同学啊,你能不能把那个同学的联系方式推给阿姨呀?!”
夏季吹了吹茶,贺祎佯装为难:“他有很多学生要他做家教,而且又是高三的学生。”
别人不了解贺祎,夏季还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她说:“这可是节骨眼——”
“只有周末的呀!”张娅根本没想到她已经掉在了这家母子的坑里,还一个劲的以为找到救命的藤条,“这么好的孩子,他能把知识传授给别人不是更好,而且小新姐姐建立这家机构也需要有能力的老师呀,况且年龄相仿才知道重点在哪里。再说了,他姐姐机构给的工资可要比一般家教多的多。”
贺祎仿佛被说动了,为难道:“行,张阿姨,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解决了心里的疙瘩,张娅无比轻松,一开始发愁的面庞浮起了笑,加完联系方式,张娅被公司的一通加急电话喊了回去。
贺祎回到房间里换了身衣服,夏女士倚在门口,眼里狡黠道:“你倒是将那孩子竞赛的视频给我看一下啊。”
竞赛才刚完,他哪来的视频,贺祎央求的笑着,眉眼间和这位温柔的女士几乎一模一样。
“您别闹了,我哪有视频。”
“就当是我为了你的计划,听你张阿姨唠叨了一下午给的犒劳不行吗,照片呢?给我看看。”
她就说这孩子为什么突然让她找张娅呢,原来在这里等着。
“总有一天你们会见面的。”
院子的门响起,夏季转过身:“好吧,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哪家小孩儿的心被你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