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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恋人念鲤

完美恋人念鲤

    完美恋人念鲤

  • 作者:念鲤分类:现代主角:简承言 姜柯源来源:长佩时间:2024-03-27 17:15
  • 《完美恋人》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念鲤,简承言姜柯源是小说中的主角,完美恋人主要讲述了:现在每天都要和死对头相依为命,姜柯源的心情实在是很复杂,而他每天都在和简承言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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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简承言拿着毛巾擦干发丝上的最后一滴水珠,卫生间里因为洗漱而形成的一层雾气还没散去。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他疲倦地瞟了一眼放在床头的电子钟——凌晨一点四十七分。

出差时接连一周熬夜工作,本来以为回到家能好好休息休息,却还是逃不过熬夜的宿命。

但这次阻止他早睡的不是工作,而是在计划外出现的那个人。

*

脚步在经过姜柯源房间的时候慢了几分。

房间里,罪魁祸首背对着房门盘腿坐在地上,看着涂了满地的黏土发呆。

简承言已经累到根本没力气生气,只是看了看姜柯源的背影,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背对着房门,被定义为“罪魁祸首”的那个人敲了敲被压得有些发麻的左腿,忍不住戳了戳那块已经快要被室内暖气烘干的毛巾,小声发泄着心中的怨气:“我倒要看看我就不打扫房间你能拿我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简承言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了过来,姜柯源的身体已经先他一步做出了条件反射。他浑身一激灵,扭头看向门外。

相比刚才,简承言已经换下了那一身商务精英风十足的衬衫,穿着灰色的棉质睡衣靠在走廊另一面的墙上,微低着下巴看向他。

姜柯源有些不甘示弱地抬起下巴,就着这样一站一坐的姿势和他对视。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整个房间内静到甚至能听见客厅内秒钟转动发出的轻微声响。

简承言闭了闭眼,在休息和对峙间选择先一步缓和形势:“姜柯源,你能不能别闹脾气了?已经很晚了,早点收拾完房间早点睡觉不好吗?”

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原本早就郁积在胸中的那股烦闷与不满在这样说教式的话语下不断膨胀,直至爆发,姜柯源只感觉到一股气血在自己脑内翻涌了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闹脾气!”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知道你因为我把你家弄得这样一团糟所以不开心。”

“是,这件事是我不对。”姜柯源向前几步站到简承言面前,“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啊简承言,我不是不讲理的熊孩子,不会无缘无故把别人家弄得一团糟还推卸责任不肯承担。”

“喵——”原本在客厅猫窝里睡觉的缅因猫听到了动静,噔噔噔跑了过来,在二人之间站定,抬头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有些不知所措地叫了一声,企图缓和气氛。

简承言蹲下身摸了摸缅因猫的脑袋,抱起它走了出去。

等他哄完猫回来的时候,姜柯源依旧在原地站着,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却压低了几分:“你的猫半夜不舒服,我听到声音之后马上就爬起来去照顾他。”姜柯源伸手指着身后地板上的那片狼藉,睁圆了眼睛瞪着面前的人,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到简承言能看见对方眼里的红血丝和那股逐渐氤氲而出的水汽。但对方没有哭,只是吸了吸鼻子,皱着眉继续控诉,“当时房间里太黑了,我又没开灯,所以才会不小心把黏土和刻刀碰到地上搞成这副样子!”

简承言愣了愣没接话。

他承认,自己被面前这人的架势唬到了。

*

他和姜柯源可以说是从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打交道。

因为二人母亲的关系,从还没出生开始,他们便已经注定要存在于对方的生活之中无法分割。

简承言三十一年的人生中有二十五年的时间在和姜柯源斗智斗勇,唯一消停的那六年还是因为对方出国深造工作。

他自诩二十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将一个人摸透。在简承言眼里,姜柯源这一身反骨,什么都要和他反着来的破脾气早就不是一天两天。

但闹归闹吵归吵,他还从没见过姜柯源因为一件事在他面前红了眼眶。

*

简承言叹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面前那人便退后几步,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块毛巾。

就在他以为姜大少爷就要发脾气把毛巾兜头盖脸地朝他扔过来的时候,对方却连一眼都没有看他,自顾自啪嗒啪嗒走到卫生间,将已经干得差不多的毛巾重新打湿,拧干。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宠物医院本来就少,我在手机上查了半天才找到这一家。那么晚,已经没有公共交通了,可我刚回国又不太会用打车软件……”姜柯源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小了下去,甚至透出了明显的颤抖,简承言听到他吸了吸鼻子,“龙卷风一直在吐,我就只能抱着它一路走过去……”

简承言站在那里没动,他看到姜柯源低着头拿着毛巾从洗手间又折返了回来,蹲在地上去擦那些已经发干变硬的黏土。

没开口的时候尚能压制,但此刻,只要稍稍吐露出哪怕一点点刚才的经历,那些堆积在心底的委屈和郁闷便像再也收不住的洪水一般倾斜而出。

或许是因为已经无法掩盖自己的哭腔和鼻音,姜柯源也干脆破罐子破摔:“我知道你出差回来一定也很累,但我又不是故意要把你家搞得这么乱的……”他用力地将地上的那块黏土扣了下来,抬手擦了擦眼泪,“我也很累啊……我也知道我把你家弄脏了我应该清理干净……”

姜柯源从原本蹲在那里变成了单膝跪在地上支撑着自己:“你刚才明明在我洗澡的时候已经打扫过了卫生,为什么就不能也帮我做一点,或者好声好气一点对我说呢……”

满肚子的委屈全部被倾倒了出来,姜柯源越说越觉得委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眼泪不争气地一颗接一颗掉落下来,砸到地板上,开出一朵朵花来。

*

姜柯源跪在地板上边擦边带着哭腔絮絮叨叨地控诉着简承言的“暴行”:“我知道,你来宠物医院接我完全就是因为龙卷风还在我这里……”

*

大约两个小时前。

“你还有多久才能到?”

车载蓝牙连接了电话,那一头的人声被放大到整个车厢之中。

红灯转绿,简承言松开刹车踩下油门。

方向灯跳动的轻微哒哒声顺着听筒传了过去,一起跟着传过去的还有那道明显压着些许不耐烦和火气的声音——“马上”。

简承言一手握着方向盘向左转去,另一手按下车窗透气,想要借此压一压心头的烦闷与不爽。

*

车载显示屏上的时间往前跳动了一分钟,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

冬天的衡州市湿冷非常,大多数人早早在晚上十点之前就选择回到家里,舒舒服服地窝在床上结束一整天的忙碌。

此刻的街道上空空如也,从车窗缝隙中吹进来的空气也带着一股冷清的寒意。

简承言偏过头,支着手撑住逐渐沉重的脑袋。

刺骨的寒风透过车窗呼呼地灌进来,把用发胶和吹风机精心打理的发型吹乱。简承言有些烦闷地关上窗户,随手将车载空调调低了几度。

他有些想不通自己究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样的恶,才会在这辈子摊上姜柯源这个阴魂不散的“麻烦”。

*

关于姜柯源从国外回来这件事,简承言早在半个月前就听他母亲——梁晓欣女士念叨过了。

他出差的第一天就接到了梁女士的电话,说是把姜柯源接到他家去住一段时间,也是为了帮姜家目前不乐观的情况分担一些压力。迫于这番说辞,也因为自己不在家的缘故,简承言勉强答应了下来。

但他万万没想到,姜柯源会这么快地将他家变成了猪窝,还连带着一起把他的生活也搅得一团糟。

谁懂他因为工作在外省忙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好不容易赶着周末连夜开车回到家想好好休息一下,以便第二天能带着良好的精神面貌去见重要客户,而一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地狼藉的崩溃。

他想他的火气可能就是在这一刹那被勾起的。

当他在家里发现未被清理的猫咪呕吐物,干涸在地板上的黏土,横七竖八散落在桌面和地面上的刻刀后,这股火气变得愈来愈大。

他已经顾不上从和梁女士的聊天记录中去找到姜柯源的电话,而是直接打开微信通讯录,找到几百年前两人加好友后一句话都没有发过的页面,一个通话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边传来姜柯源略带疑惑的声音:“喂?”

“你在哪儿?”简承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入口的时候才发现保温壶里的水居然也已经冷掉。

“我在宠物医院,带龙卷风去看病。”那边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就在简承言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的时候,姜柯源再次开口,“你是不是到家了?”

“嗯。”他将满口冰凉的水咽了下去,草草地应了一声。

“那你来接我一下呗。”对方厚颜无耻的样子跃然而出,显然已经出现在了简承言的眼前,“太冷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小了几分,“我把定位发给你……”

“喂?”不等简承言拒绝,对方便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几秒后,定位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上,成为了他们通过好友验证后的第一条消息。

“你知道宠物医院门口有多冷吗?”姜柯源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衡州市的湿冷是出了名的难熬,尤其是在空无一人的深夜,生理和心理双重的寒冷足以把人击垮。

简承言低着头没说话。

*

他接到姜柯源的时候,对方正蹲在宠物医院门口玩手机,拉开的羽绒服拉链将整个猫包裹在怀里。

他不客气地按了两下喇叭,车灯照在了姜柯源的身上。紧接着,他看到对方偏过头闭了闭眼,有些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角,将手机锁屏塞回口袋里,抱着猫包有些艰难地从宠物医院门口的台阶上站了起来,一路小跑来到车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带着一身寒气毫不客气地坐了进来。

车子里暖气开得很足,乍一进门,和室外温差过大,难免给人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你怎么把暖气开得这么热?”姜柯源弯腰将猫包放在腿间夹好,扭头朝着驾驶座上的那人没好气抱怨了一句,然后毫不客气地直接伸手将空调温度调低了一些,扭头打开车窗趴在窗口透气,“好了,快回家吧,累死我了。”

看着操控屏上那个逐渐消退的手印,简承言呼出一口气,顺势垂下眼去看了看那只被放在副驾驶脚垫上的猫包。

透明的球形太空舱里,一只缅因猫盘成巨大的一团。似乎是嗅到了简承言的气息,懒懒地朝着外面“喵”了一声,又重新将头放在爪子上,眯着眼睛打起盹儿来。

看到猫咪没事,简承言放下心来,心头的火气也消下去了几分,踩下油门的时候好心好意提醒了姜柯源一句:“把窗关上,小心着凉感冒。”

对方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没动,好像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

想到这里,简承言有些无奈地松了松肩:“也不知道是谁还嫌车上暖气开得太足。”

他向前走了几步,在姜柯源身边蹲下,伸手想从对方手中接过那块毛巾:“行了,差不多了,早点睡觉吧。”

“不要你管。”姜柯源毫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埋头擦着因为黏土水分流失而在木质地板上留下的印记,照着简承言的样子把那句话丢了过来,“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还要让我把房间收拾干净。”

他偏过头去避开简承言的目光,却还是露出了脸上的斑斑泪痕。

“我不得帮你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

半个多小时前。

温热的水流顺着被打湿的发梢一路滴落下来,在姜柯源米白色的睡衣上留下点点痕迹。

他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内走出。

简承言站在客厅内看着他将毛巾挂上衣架。他还没有洗漱,衬衫衣袖被挽到手肘上方,手里拿着一块已经被打湿后拧干的毛巾顺势丢给了姜柯源:“睡觉前记得把地擦了。”

客厅地面上猫咪的呕吐物已经被彻底清理干净,姜柯源拿着毛巾一路走到他的房间。

地板上还残留着因为手忙脚乱着急带猫去宠物医院时不小心碰倒在地的黏土和散落在地的刻刀。

从小到大,姜柯源有一半的人生都与简承言相关。他知道简承言这个人有着一定程度的洁癖和强迫症。更何况这里是简承言的家,他把人家家里弄得一团糟,理应轮到自己来收拾。

他拿着毛巾蹲下身,却在门边的小角落里发现了那一堆滚了满地,被不小心踢出房间的刻刀。

姜柯源拿起一把刻刀,刀柄上原本站着的黏土已经被清理干净。刚才客厅内的地板上也已经变得干干净净。

简承言明明已经整理了整个房间,甚至还帮他收拢了刻刀,但却宁愿将这一把刻刀收拢在门边地上的角落里都不愿意帮他将刻刀放回原位。

这或许就是整件事情的根源。这种莫名产生的情绪不知为何无法被压制,甚至像有毒的藤蔓那样飞速增长,直到爬满他的整个胸口,让人越想越委屈。

胸中的烦闷简直要让姜柯源爆炸,越看那块毛巾越来气。

*

地上的印记终于被擦去,姜柯源站起身走到门边,弯腰拿起那把刻刀,一股脑全部塞回了笔筒里:“现在可以了吗?”

简承言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原本一片狼藉的房间此刻已经变得干干净净不染一丝尘埃。

“可以了。”简承言抬眼看向姜柯源,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还要赌气说不满意,对方肯定会不依不挠地和他耗上一整个晚上。

“嗯。”姜柯源点头的时候眼底的水光似有若无地在简承言眼前闪过。

鬼使神差间,他伸手靠了过去。

“不要你帮我洗!”姜柯源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硬是一个人撑着把所有垃圾都丢进垃圾桶,再把毛巾洗干净挂上了阳台。

简承言站在房门外,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沉思片刻,最终将一切归咎于深夜的神志不清。

*

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被人按亮,显示着现在的时间——凌晨四点十九分。

简承言翻了个身,羽绒被发出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那样清晰。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失眠

他辗转反侧,最终还是按亮了床头那盏小灯,摸过手机点开和姜柯源的聊天框开始编辑信息。

手指轻敲屏幕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简承言靠坐在床头,把输入框里的那一大段话删了重新编辑:

“对不起。今天我也确实是因为个人原因没控制住脾气,也没考虑你的感受……”

在键盘上飞舞的手指停了下来,他闭了闭因为疲惫而干涩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睁开眼的时候,那一大段话又一次被他删了个干净。

简承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纠结着什么,只是最终删删改改,发过去的消息还是被浓缩成了简单的一句话——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

当他按下发送键关灯睡觉的时候,却没发现只隔了一条过道的房间里,被姜柯源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大半夜发泄了一通的姜柯源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地精神百倍。

他几乎是在手机屏幕亮起的第一时间便捞起了手机,解锁打开。

对话框里,简承言那句“明天我送你去上班”显得有些突兀,上面缀着受到消息的时间——04:28。

此时此刻的衡州市,有个人懊恼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姜柯源胡乱抓着头发,直到把自己的脑袋搞成一只小型鸡窝,咬着牙狠狠道:“不是,我有病吧!”

这下困意彻底被击败,姜柯源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后,拿起手机打开和简承言的聊天框。

对方的头像是龙卷风的照片,帅气的缅因猫坐在猫爬架上,因为直面阳光,瞳孔变成一条竖线。仰拍的角度让本来就长得威风凛凛的缅因猫显得更加高冷神秘。

“哼,用龙卷风做头像也真是苦了咱儿子了。”姜柯源一边小声念叨着一边点开他的头像,打开备注栏,愤愤不平地输入了四个大字——说教大王。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跳动,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清晨快五点。

姜柯源放下手机,心满意足地合眼睡觉。

再怎么说也算是首战告捷吧,起码说教大王这样的人都开始拐弯抹角地给他道歉了,怎么不能算是一种成功呢?

*

当然,熬夜熬得这么狠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就是该起床的时候起不来了。

距离闹钟响过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柯源依旧将头埋在枕头里困得睁不开眼。

简承言将两份做好的三明治端上餐桌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

他给自己冲了一杯热美式,抬眼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分针又往前走了五格,但房间和客厅相连的走廊里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他不知道姜柯源回国之后具体在哪里工作,也不清楚对方今天是否需要上班,但还是本着道歉应该有些诚意的想法在吃早餐之前敲响了姜柯源卧室的门。

“已经九点十分了。”他站在门口,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你今天用不用上班?”

“嗯?”房间内传来姜柯源迷茫的声音。

“我说——”简承言好脾气地放慢语速,提高了几分音量,“现在已经九点十分了,你今天还去不去上班了?”

姜柯源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苏醒,但他半梦半醒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些许关键信息:九点十分,上班。

对!已经九点十分了,再不起床他就要迟到了!

羽绒被被人一把掀开,从床上弹起来的时候眼睛都还没有睁开:“我马上起来!”

*

五分钟后,简承言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三明治,看着姜柯源手忙脚乱地从走廊里冲了出来。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提着一件米白色羽绒服,把眼前的碎发随意撸向脑后,瞟了一眼餐桌上那份用保鲜膜包裹的三明治,“这是给我的吗?”

“嗯。”简承言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优雅地点头回应。

“谢了。”餐盘上的三明治被人一把捞过叼在嘴里。

姜柯源急急忙忙地将羽绒服套在身上,踢掉拖鞋弯腰从玄关的角落里翻出运动鞋套上,却又哀嚎了一声重新蹬掉运动鞋,光着脚噔噔噔跑进房间,出来的时候背上乱七八糟地背着一只黑色书包。

家门被人砰地一声甩上,简承言仰头喝掉最后一口咖啡,摇了摇头。

但就在他还没来得及继续这样有条不紊的生活节奏时,家门再次被人风风火火地打开。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擦干刚才因为清洗咖啡杯弄湿的双手,就被姜柯源不由分说地拉了过去:“和你商量个事。”

“嗯。”简承言示意他松手,扭头看了一眼被他捏皱了的衬衣衣袖,转身朝衣帽间走去。

姜柯源跟在他身后,医用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还是没能挡住他眼底即将喷涌而出的谄媚:“送我去上班呗?”

简承言站在领带盒前挑选领带,闻言眉头轻轻动了动,看来这是看见他昨天半夜里发的消息了。

“你昨天晚上不是发消息说今天要送我去上班的吗?”姜柯源看他站在那里迟迟不动,于是准备先下手为强。

还没等简承言点头答应,便看见一只手伸了过来从领带盒里抓走了一条领带,紧接着,手臂上传来一股力量,自己就这样被姜柯源拖着硬生生站到了家门口。

对方将领带塞进口袋,此时此刻正弯腰穿鞋,还不忘催促他:“愣着干什么?”

简承言认命地深吸一口气,折返回去拿了西装外套和公文包:“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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