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第二天许澄一去到海浪工作室,就看见周舟正埋头跟复印机较劲。
“来啦?帮我看看这复印机怎么了?突然空转不印字了。”周舟抬起头远远朝他招手。
“试过重启么?”许澄问了个弱智的问题。
“诶,聪明。”周舟大愚若智。
重启后复印机恢复正常工作,嗡嗡的声响充斥在巴掌大的工作室里,好不聒噪。
周舟把一叠纸往复印机里塞,边塞边说:“今天把传单发完,明天咱就可以出发去清河了。”
“周舟,我不去清河行么?”许澄试探问道。
周舟手一抖,复印机嗡地一下又卡住空转起来了。
关了复印机后,周舟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才叹了口气道:“看来是你家少爷不放人了。”
“你就告诉我,我不去行不行,不行我另有办法。”许澄说。
“老实说,不行。”周舟就等他接下来的反应了。
“好。”许澄转身就要走,又被周舟拉了回去,周舟没好气地问他:“你有什么办法?”
“我去给他打电话,就说我非去不可。”许澄的脸色有些发白。
“我来打电话,就说是我非要你去的。”周舟说。
“不用了,我本来也应该去的。”许澄说。
海浪工作室位于整栋写字楼最边缘的拐角处,空间窄,空气不流通,唯一的好处是租金便宜。
许澄和周舟两人在室内待一段时间就要到室外走廊尽头的阳台透透气。由于外聘的员工都是远程兼职,工作室大多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坐班,所以他们到阳台透气时还得把工作室门给锁上。
周舟蹲在阳台抽烟,听许澄在一旁打电话。
这一通电话异常沉默,许澄从头到尾除了交代自己一定要去清河外,只剩下了“嗯”“好”的声音。
待他挂断电话,周舟一根烟也抽完了,摁在地上掐灭后,站起来问:“怎么样?”
“可以去。”许澄说。
“没发脾气?”周舟难以置信。
“发了。”许澄把手机收回裤兜。
“我就说嘛,这才是陆大少爷。”周舟啧啧两声,“陆大少爷但凡瞧得起咱这小破工作室,随便给个单子做,咱俩都能一夜脱贫了。”
“你别叫他陆大少爷了。”许澄说。
“对不起我错了。”周舟立刻站定挨打,心里想着许澄果然护短。
“得叫他陆二少爷,他还有个哥哥。”
一个下午的时间,两人各捧一摞广告单在市区分发,终于在天黑之前都发完了。
“五百张广告,转化率按十个百分点来算,就是五十个潜在客户...”
周舟抱着瓶汽水在一旁念念有词的时候,许澄的电话已经震了好几次。
许澄手机常年静音只开震动,社交圈简单的他凭直觉也能猜到打电话过来的大概是谁。
“大哥,你手机震得我耳朵都麻了,要不你接一下?”周舟无情地看了他一眼。
许澄看了眼手机屏幕,叹了口气说:“我先回去了。”
周舟拍了拍他肩膀说:“也好,早点回去收拾行李,记得啊,明天早上九点的火车。”
许澄回到家,打开家门,未进玄关,便看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弯腰脱鞋的时候,一双修长的腿已走到他视线内。
他刚换上拖鞋,就被拽着胳膊压在了墙上。
“为什么不接电话?”陆望臣用眼神恶狠狠剜着他。
“刚才周舟在,不想让他听到你发脾气。”许澄说。
“知道我会发脾气,还硬要去那个什么鬼地方?”
许澄避开陆望臣的眼神,小声说:“那个地方叫清河。”
“谁管它叫什么!所以你已经打定主意要去了?”陆望臣松开他,声音有些冷了下来。
许澄咬紧嘴唇点了点头。
“我本来就不喜欢你做这些活,你现在又要因为这份我不喜欢的工作离开我...”
“不是离开你...”许澄仰起头,急急说,“我就去几天。”
陆望臣阴鸷的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说:“你要是去了,咱俩就此断了。”
许澄怔住了,周遭的空气如凝固了一般,令他瞬间缺氧,连带着脑子也乱成一团浆糊。
“你说什么?”许澄耳边轰鸣声一片。
“我说,你别去了。”陆望臣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忙抱住许澄,抚摸着他的背说:“你留在A市,你们工作室要多少单子我给多少。”
“你刚才说要跟我分手。”许澄憋出一句话来。
“你听错了。”陆望臣也有些慌乱起来,他俩在一起多年,谁从来也没提过分手,他刚才脑袋发昏说了胡话,没想到怀中人儿竟这么介意。
许澄忘不了刚才陆望臣看着他说出这话时严肃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更像是打从心底里瞧不起他而把潜意识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陆望臣自掘坟墓,最后只好同意许澄去清河,这事才算罢休。
陆望臣在客厅打电玩,却对电视屏幕上五光十色的画面失了兴趣,不断用余光瞄着在房间和客厅进出的许澄,看到他搬行李箱,收拾行李,一颗心便怎么也静不下来。
睡觉时,陆望臣说什么也不放过许澄,把他当橡皮泥似的又揉又捏,生生将许澄细嫩的皮肤掐出一道道红印。
“疼,轻点儿。”
许澄被陆望臣啃咬着乳头时,终于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你说去一星期,七天后我去车站接你。”陆望臣换了一边乳头舔。
“我说的是一两个星期,具体几天…到,到时候才知道。”许澄被舔得头皮发麻,气息也乱了。
“你到那边找台电脑,每天跟我视频。”
“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的。”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离他们远点。”
“......”
凌晨一点钟,见陆望臣在他身上卖力没有停歇的迹象,许澄有些着急了:“我明天要早起...”
陆望臣将他翻了个面从后进入,边撞边说:“起不来别去了。”
像是故意折腾他似的,一直到凌晨三点,陆望臣又将快累晕过去的他捞起,连床也不让他沾了,以抱操的方式要他坐在自己胯上,跟着自己满屋子走。
“别这样...”许澄挂在陆望臣身上几乎要急哭了,想睡不能睡,过了头的酥麻让他全身软如烂泥。
最后陆望臣把他抱进浴室,放进浴缸里,水还没灌满,却见他已经靠在缸壁上睡着了,
陆望臣气不过,把他从水里拦腰抱出,就着湿漉漉的躯体插了进去,许澄疼哭了,眼泪流了一脸,陆望臣却有种莫名的快感,心里想着,你要离开我,这点罪就得受着。
“别再碰我了。”许澄终于生气了,一口咬在陆望臣肩头。
这是许澄第二次咬陆望臣,第一次是在两个人的初夜,那时许澄疼得受不了,陆望臣主动让他咬的。
许澄力气小,陆望臣皮糙肉厚,几乎没受到什么损伤,反倒是许澄把自己咬生气了,松了口以后终于放弃挣扎,闭上眼由着陆望臣摆弄了。
天蒙蒙亮时,陆望臣终于放过他,许澄挂在陆望臣身上小憩了一会,穴口还含着那根巨物。
陆望臣拔出时,几乎将他粉红的嫩肉一并带出,穴口几乎合不上了,精液流了人一腿。
迷迷糊糊间,许澄似乎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这声音跨越漫长的岁月,从遥远的过去传了过来。
“你记着,这世上能欺负你的人,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