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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烧陆渔

野火烧陆渔

    野火烧陆渔

  • 作者:陆渔分类:现代主角:楚嘉泽 沈鸣玉来源:长佩时间:2023-11-09 10:27
  •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野火烧》,由作者陆渔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楚嘉泽沈鸣玉讲述故事的野火烧小说主要内容是:楚嘉泽和沈鸣玉之间,大概是一样的,因为他们从很早的时候就被人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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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他还记得,楚嘉泽的妈妈去世之后,楚嘉泽和他决裂,把这两个代表两人情谊的小玩意儿一把扔出了窗外。

楚嘉泽单手插兜上前一步:“可惜你后来跟了我大哥,不然的话,或许我们还能回到过去。”

沈鸣玉闻言,忽地笑了声。他神情笑得苦涩,甚至带有一丝自嘲:“你真的觉得我们能回到过去?楚嘉泽,直说吧,整这出戏想做什么?想从我身上套取一些信息去对付你哥?可惜他已经不要我了,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难为你费心费力找了这两个钥匙扣……要把新的做旧,花了不少工夫吧。”

楚嘉泽微微眯起眼睛。

“你什么意思。”

“这两个钥匙扣肯定不是当年我们一起买的,这款式现在挺少见,你上哪儿买的?”

楚嘉泽看着沈鸣玉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一肚子火。这两个钥匙扣确实是他临时让人去批发市场买的,特意做旧后应该看不出什么端倪,没想到沈鸣玉眼睛这么毒,这都被他看出来。

原本是想打感情牌,现在却被识破,楚嘉泽像是有些恼羞成怒,恶狠狠瞪了沈鸣玉一眼,然后将钥匙扣砸进垃圾桶,转身回屋。

沈鸣玉垂眸觑了眼那两个可怜兮兮的钥匙扣,眼底覆上浅浅的晦暗。他起身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衣柜从最底下的小抽屉里翻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他将手帕拆开,被包在正中间的赫然是两个破旧的、带有不少刮痕的球鞋钥匙扣。

当年楚嘉泽将钥匙扣扔出窗外后,沈鸣玉花了几个小时才将它们捡了回来。所以刚刚楚嘉泽一拿出那两个钥匙扣,沈鸣玉就知道是假的。

他的指尖细细摩挲过钥匙扣的每一处划痕,然后叹息一声,小心翼翼将它们重新包上。他猜也猜得到今天楚嘉泽弄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想拉拢他。

正想着,沈鸣玉忽然脸色一变,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最后竟然咳出了血。

沈鸣玉眉间皱起,看来事情不能再耽搁了,楚嘉泽和楚翰池就像两个炸弹,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要爆炸。他必须在能控制的时间之内完成他要做的事情。

……

沈鸣玉特意让做饭的阿姨教他做了几道简便的家常菜,又特意买了几瓶好酒,就等着楚嘉泽下班。

他和楚嘉泽的关系一直处于这种难以言喻的状态,外界流言纷纷,就连阿姨连忍不住问一嘴他和楚嘉泽是不是情侣。沈鸣玉笑着说楚嘉泽算是他名义上的弟弟,阿姨愣住,她经常出入这个家,自然知道沈鸣玉和楚嘉泽之间的暧昧,听沈鸣玉这么说,吓得脸色都变了。

楚嘉泽回来的时候,沈鸣玉正在醒酒。楚嘉泽看着沈鸣玉身上系的围裙,饶有兴味地挑眉,沈鸣玉平日里总是一副清冷不可亵渎的模样,现在系上围裙后莫有几分人妻味,看着煞是诱人。

“第一次下厨,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来试试吧。”沈鸣玉弯起眉眼浅笑。

沈鸣玉笑得特别好看,仿佛前几日两天之间的剑拔弩张完全不存在似的。楚嘉泽脱下外套丢到沙发上,走近餐桌,拿起筷子随意夹了块肉左看右看。

“今天兴致这么高,还自己下厨?”

“偶尔想和你好好吃顿饭而已,”沈鸣玉晃了晃红酒,“再配点红酒,楚二少不至于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楚嘉泽哼了声,抱臂冷笑:“行,你这么大献殷勤,我也不至于不通人情。”

沈鸣玉看他这副等人伺候的少爷样不但生不起脾气,反倒觉得这人有几分可爱,他又是给布菜又是给倒酒,直到两人喝完一瓶,沈鸣玉打算再开第二瓶时,楚嘉泽才握住他的手腕。

“一瓶喝完又开一瓶,你这是想把我灌醉啊。”

沈鸣玉大方笑笑:“是啊,我不把你灌醉,怎么对你做一些乱来的事情。”他的指尖攀上楚嘉泽结实的手臂,微醺的眉眼带着勾人的媚意。

楚嘉泽屈指抬起他的下巴:“我要是被你灌醉,可就动不了了。”

沈鸣玉笑:“没关系,我来动就行。”

楚嘉泽嗤笑一声,但没有拒绝沈鸣玉一而再再而三递到他眼前的酒。两人喝了五瓶多后,楚嘉泽已经开始犯迷糊,靠在沙发上眼睛都睁不开。

“才喝这么点就醉了?”

沈鸣玉坐到楚嘉泽腿上,双臂攀上楚嘉泽脖颈,他用眼神描摹着楚嘉泽英挺的五官轮廓,眼神格外温柔。

楚嘉泽慢慢睁眼,灼灼目光落在沈鸣玉浅色的唇上。

他道:“现在成功把我灌醉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做。”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沈鸣玉抚摸楚嘉泽脸庞,微一侧头吻住楚嘉泽。楚嘉泽握住他的腰,再度闭上眼。

几分钟后,直到两人都微微气喘,沈鸣玉才拉开距离。他趴在楚嘉泽身前,斟酌道:“听说老爷生前给你留了一份秘密财产,真的假的?”

“是真是假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好奇……”

沈鸣玉故意放软了语调,说起话来特别像撒娇。楚嘉泽微微喘了下,道:“确实有这件事。”

“股份?不动产?还是钱?”

“不全是,具体文件放在书房保险箱……问这么多,你缺钱用?拿我的卡。”楚嘉泽一醉就开始说胡话,但他又像是有些克制,没有再出现上会喝酒后那么疯狂的状态。

沈鸣玉听他这么说,立马开心得弯起眉眼,他看着已经昏昏欲睡的楚嘉泽,再次在他脸上亲了下,然后起身走进书房。

当然,沈鸣玉不知道在他走后,楚嘉泽睁开了眼,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冷光乍现,哪里有半丝醉意。

书房。

沈鸣玉看着保险箱,犹豫着输入密码,意外的是居然一次就试对了,密码正是楚嘉泽妈妈的生日。沈鸣玉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委身翻看保险箱内的好几份文件。他翻阅了好几页,眉间缓缓皱起。

事实上沈鸣玉作为演员并非科班出身,早些年间他就在楚家老爷的意思下进修MBA,这些文件内的一些细节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但很快,他又像恍然大悟般笑出了声。

“楚嘉泽……看来你比你哥还要坏心眼。”

沈鸣玉用手机把文件拍下传给楚翰池,楚翰池几乎是秒回,看上去十分激动。

沈鸣玉没有回复,将手机收了起来。既然楚翰池让他做的事完成,那接下来的……就静候佳音吧。

……

“听说最近的大瓜没,楚家好像要完蛋了!”

化妆室内几个工作人员聚在一起吃瓜,叽叽喳喳的。

“哪个楚家啊?”

“还能哪个,市内最有钱的那户人家啊,听说当家的老爷子刚走没多久,这家业就要败在长子手头上了。”

沈鸣玉刚进化妆室就听见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在讨论楚家最近的新闻。她们见沈鸣玉进来立马闭上嘴,开始忙起了工作。

沈鸣玉:“你接着聊,不用在意我,我也挺喜欢听八卦的。”

这几个工作人员平日里工作也比较简单,而且刚入职场不久,因此无从知晓沈鸣玉和楚家的关系,只当他真的喜欢听八卦,立马又热络地聊了起来。

“沈老师,您是圈内人,有听说过什么新闻吗?”

沈鸣玉笑:“我知道的估计都没你们多,不如你们说给我听听。”

“听说呀,楚家现任老总被人举报非法集资,数额几十个亿!有关部门现在已经介入调查,好些员工在豆瓣爆料呢。”

“我听到的也是这个版本!你们说楚家这么大的集团,怎么还干非法集资的事儿?”

“谁知道那些有钱人在想什么,这两三年国内国外经济形势都不好,说不定真就犯糊涂走歪路了呢。”

“反正这事儿要是真的,那他们老总指定铁窗泪了……”

沈鸣玉一直沉默地听她们说话,嘴角不甚明显的勾了下。

一切正如他预料的那样,楚翰池面对那份天文数字的秘密财产根本把控不住,一不留神就落进楚嘉泽给他挖好的坑——实际上,那笔假冒的秘密财产的来路并不干净。

沈鸣玉苦笑,楚嘉泽那小子,从一开始就知道楚翰池派他接近的目的,所以才设了这么个局。现在挺好,楚翰池麻烦缠身,楚嘉泽便可自然而然地“篡位”。

化妆师为沈鸣玉上好妆,他刚起身要出去拍戏,就收到楚翰池的短信。

没有了以往的绅士风度和甜言蜜语,字里行间流露着狼狈的焦急。

【晚上八点,老宅面谈】

沈鸣玉垂眸沉思良久,回了一个字:好。

……

楚家老宅被深沉夜色吞噬着。

沈鸣玉抬头远远望着这座待了十来年的宅邸,第一次有种万事休矣的灰败感,即便是楚老爷子去世那天也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他知道,有些事情就要终结了。

进屋,偌大的客厅内只开着一盏水晶吊顶灯,未被光线照到的地方显得格外昏暗。

楚翰池只穿着一件衬衫,解开几颗扣子,没系领带。他眼眶底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估计这一阵子都没怎么休息。

“鸣玉,来了……坐吧。”

“大少爷看上去很累,要多注意休息。”沈鸣玉坐在他正对面的沙发,淡淡说道。

楚翰池烦躁地揉搓头发,神情颓唐。他直勾勾看着沈鸣玉:“楚嘉泽告诉你的那些文件,全都是伪造的,现在我惹了一堆麻烦……董事会天天开会弹劾我,司法那边也成天找我麻烦!我连上个厕所都要接五六个电话!”

“看来楚嘉泽的心思比大少爷你想的还要深。”沈鸣玉眼神平静,“大少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事?”

他说完,楚翰池没有回答,仍旧盯着沈鸣玉看。楚翰池瘦了,凹陷的双颊覆着胡茬,被灯光一照阴郁更甚,颇为吓人。

楚翰池:“你在传那些文件给我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沈鸣玉:“没太注意,我当时太紧张了。”

楚翰池蓦地冷笑出声:“真的?我记得你当年可是LBS的优秀毕业生,不至于分不出真伪吧。”

“我没细看,我觉得这不是我可以看的东西……何况,大少爷身边那么多能人,没有人察觉出文件的不对劲吗?”沈鸣玉微笑着。

楚翰池顿时语塞。

他哪里敢让外人知道自己在抢弟弟的财产,说出来他还有什么脸面,就是因为这样才着了楚嘉泽的道。

楚翰池越想越气,突然暴起狠狠踢了一脚身前的茶几。他看着沈鸣玉毫无表情的脸,忽地变了脸色:“你发完照片之后过了一会儿跟我说有一张没发出去,重新发了一次,如果你没查看文件内容怎么知道漏的哪一张?沈鸣玉你——”

楚翰池上前一把扯住沈鸣玉衣领将他整个人拽了起来:“你根本早就知道那些东西不对,但故意藏着不说!对不对!”

沈鸣玉看着他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顿时就被逗笑了:“事到如今再问这个还有什么必要吗,反正……你已经完蛋了啊,楚翰池。”

这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楚翰池一下子将沈鸣玉甩到沙发上,怒目圆睁:“你和楚嘉泽那个野种根本就是一伙的……沈鸣玉你居然背叛我?!为什么!我有哪里亏待过你吗!”

“不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他。”沈鸣玉拍了怕衬衫上的褶皱,淡然直视楚翰池。

楚翰池浑身都抖了一下,以一种极为惊骇的眼神看了沈鸣玉久久,忽然发出爆笑:“你喜欢他?哈哈哈哈——你犯贱吧!你喜欢他?”

“不行吗。”

到了这个时候,沈鸣玉也懒得再装。他往后仰去背靠沙发,两腿优雅交叠,相比起楚翰池的狼狈,他显得优哉游哉多了。

“你喜欢他,但他可是恨你恨得要死,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

楚翰池笑得弯下了腰,一声一声的笑都似在讽刺沈鸣玉的愚蠢。沈鸣玉则冷漠地看着他,像在看猴戏。半会儿楚翰池才蓦地沉寂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跟演大戏似的。饶是冷静如沈鸣玉,也被他吓住。

又搞什么花样?

沈鸣玉下意识想起身走人,结果楚翰池突然间跟疯了似的抱住沈鸣玉的腿不让他走。

沈鸣玉:“楚翰池,你这是做什么?没必要这样。”

楚翰池:“鸣玉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在乎你,从你当年被爸爸带回家时,我的眼神就离不开你,你凭良心说,你在楚家这么多年,我对你好不好?”

沈鸣玉没有回答,平静无波的眼神垂落在楚翰池那张神情虚伪的脸上。

“我不是要拿我们家对你的恩情来要挟你,但是你和楚嘉泽一起害我,就不怕死了下地狱被我爸唾弃吗!”

“别演了,有话直说吧。”

楚翰池呼吸短促,他看着沈鸣玉,口中吐出残忍的字音:“你替我认罪吧。”

他的眼神太过偏执扭曲,以至于话音落地的时候沈鸣玉就有了种反胃的感觉。沈鸣玉默默掰开他的手,道:“大晚上别说这种鬼话,对我身体不太好。”

“你的命是我爸给你的,现在你又伙同别人陷害我,替我顶罪怎么了!?”楚翰池大吼,“更何况……你以为楚嘉泽这些年黑白两道通吃,他手上就能有多干净?要是我把我手上掌握的东西都交出去,到时候他绝对要和我一起坐牢!你就舍得看他蹲监狱?!”

沈鸣玉:……

舍得吗?当然舍不得。

沈鸣玉长长叹息一声,仰头靠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他脑海中忽然间涌出了很多东西,有那年楚老爷子将他从雪地捡回来的画面,有这些年间他在楚家生活的点点滴滴,还有楚嘉泽的脸,或喜或悲或怒……最后,记忆定格在那张被他藏在抽屉里的确诊通知单。

这个世界上天天有人得癌,但他没想到这种事有一天也会轮到他身上,何况他饮食习惯一向还行,怎么会患上胃癌呢。医生说他运气好,现在还是早期,尽早救治完全有机会痊愈。可沈鸣玉想,是死是活对他而言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我刚刚就不该告诉你我喜欢楚嘉泽这件事,否则也不会被你抓住把柄。”沈鸣玉自嘲般笑着,看向楚翰池,“我同意了,你赢了。”

楚翰池大喜过望,像怕沈鸣玉后悔般,当场联系王律师。

“王律师明天会上门和你面谈,记得躲开楚嘉泽,别被他发现。”

沈鸣玉嗯了声,起身乏力地走出了老宅大门。他走着走着,回头看了眼冷清的、毫无生气的建筑,他的人生是在这里重启的,但今天也在此由他亲手画上了句点。

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王律师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就致电沈鸣玉表示一个小时后在某家咖啡店面谈。沈鸣玉明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但心情出奇的平静,应好之后甚至还有心思去给阳台的花花草草浇水。

毕竟等他不久后入狱,可就没人来料理它们了。楚嘉泽那样性子的人,绝对不可能花工夫来看这些花草。

沈鸣玉和经纪人请了个假,刚要出门就听见大门口传来喧哗——楚嘉泽拖死狗似的拖着一个男人往屋里走,沈鸣玉一看,那不就是王律师吗。

“你要出门见他?那正好,我把他给你请回来了。”楚嘉泽重重拍了下王律师后背,王律师一个趔趄,直接跪到地上去。沈鸣玉看着王律师鼻青脸肿的惨样儿,估计在来之前就已经被楚嘉泽教训得够呛。

沈鸣玉:“什么情况?”

楚嘉泽:“还能什么情况,沈鸣玉,你真是脑子进水吧。”

要不是他一直派人暗中跟着沈鸣玉,他都不知道沈鸣玉居然想替楚翰池顶罪,这不是脑子进水是什么?

沈鸣玉虽然不知道楚嘉泽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但既然知道了,他也就没想多做解释。只是不知道被楚嘉泽这么一搅和,楚翰池那边又会发什么疯。

“楚翰池现在自身难保,你还想倒贴,”楚嘉泽拽住沈鸣玉手臂,咬牙切齿,“看不出来你对他这么用情至深,难道等你坐牢出来他还会娶你吗?你能不能别这么犯贱!”

沈鸣玉无奈极了,他知道楚嘉泽误会,但就算他告诉楚嘉泽实情,楚嘉泽肯定也不会信。

他看了看瑟瑟发抖的王律师,问楚嘉泽:“楚翰池现在人在哪?”楚翰池手上还有楚嘉泽的把柄,得在楚翰池彻底发疯前控制住他。

只是他这么问话,在楚嘉泽听来完全就是担心楚翰池的意思。楚嘉泽气不打一处来,登时冷笑:“别惦记他了,他也被我揍了,现在已经被抓走候审。”

“他被抓起来了?这么快?”

“有我在,他就别想好活。”

沈鸣玉心里悬着的石头顿时放了下来,楚翰池这回算是彻底栽了,楚家马上易主,等他再出来外面也都已换了天,任他翻不出什么风浪。

王律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沈鸣玉大腿:“沈少爷您大人有大量,我只是听大少爷的指示办事,真不是我存心为难你啊!您看我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您放、放我走吧!”

“你个老小子和楚翰池狼狈为奸要算计他,还好意思求饶?”楚嘉泽狠狠抽了王律师脑瓜子一下,王律师悻悻缩着脖子,不敢哭出声。

沈鸣玉无力叹息一声,摆摆手,示意王律师赶紧走。

王律师一看,大喜过望,立马连滚带爬地冲出大门,生怕迟一步就要被楚嘉泽生吞似的。

楚嘉泽:“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沈鸣玉:“他的立场无非就是谁掌权听谁的话,楚翰池已经完蛋了,他自然没必要再为难我。”

“哼,楚翰池被我搞进去了,怎么没看你有点难过的表情?”楚嘉泽酸溜溜地说道,“该不会一转眼又想做殉情之类的蠢事吧”。

沈鸣玉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我为什么要殉情?”

“你都愿意为他去坐牢,殉情有什么好奇怪的!搞不懂为什么你就那么喜欢他,真是瞎了眼,他难道比我对你好吗!”

“我做这些事又不代表我喜欢他,”沈鸣玉眉眼弯弯,“我从未和他在一起过,更不用谈喜不喜欢。”

楚嘉泽愣住,有些诧异又有些惊喜地看着沈鸣玉。

沈鸣玉看他傻不愣登的,觉得好笑,没忍住上前捏了捏他的脸。温热的指腹从脸颊划过,楚嘉泽不自在地啧了声,打开沈鸣玉的手。

楚嘉泽:“别动手动脚,楚家现在是我的,你就不怕我把你赶出去。”

沈鸣玉:“真吓人呐楚二少,那我是不是得讨好你一番,免得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被人扫地出门。”

楚嘉泽欺近他,逼视他的双眼。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就放你走,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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