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我是个狐狸精
公的
为了逃避催婚,我就随便捡了个男人开荤。
我是个看脸的色狐狸精,捡来的男人更奇葩脑子里全是谈对象。
雨夜,官修驿道上。
连续疾驰两天两夜的马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了泥泞中,送信的小兵不敢停歇。
一骨碌爬起来,强撑着一口气向前跑。
马上,马上就到了……
皇宫
“公公,前线急报!”
李公公毫不在意的接过插着三根鸟羽的信当着众人的面拆了。
前线急报只有皇帝才能打卡,而今众人对于李公公越俎代庖的这一做法却没人敢吭声。
如今这位公公在这个国家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帝昏庸无能,宦官掌权,这个国家从里面坏到了外面。
看完信,李公公脸黑的如同锅底,拿着信直接进了皇帝的寝宫。
寝宫地上衣物纠缠,笔墨陈杂,可见昨夜有多么的混乱。
“皇上,顾大将军请求支援粮草!”
帏幛里面扔出一个东西,砸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守在旁边的小太监一看,心里顿时一惊,竟是玉玺!
“滚!不批,前日才批过,如今还要,反了他不成!”
“嗻。”李公公退了出去,他并未提醒陛下今日要上早朝。
不出意外大齐与羌族这一战败了。
不管人间怎样动荡,我丝毫不在意,反正我又不是人。
作为狐族这一代百年唯一一个仍旧未开荤的狐狸精,我已经被族中长老催婚催的不胜其烦,于是我收拾包袱来了人间。
来到人间的第三天正巧大齐打了败仗,路过战场的时候我顺手捡了一个长的极为俊俏的男人。
我将男人带回了我定居的小村庄,那是一个处在大齐与羌族边境的一个世外桃源。
地方不大,民风淳朴,最关键的是这个小村子入口极为隐蔽,如果不是当地村民带路很难找得到。
而我恰巧救了这个村子的村长,又恰巧让他知道了我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于是我就被当做救命恩人在这个村子住了下来。
害怕满身是血的男人吓到雁回村里的村民,我自作主张地扒了他的衣服,谎称他是与我走散的弟弟,将他带回了村子。
“恩公,药煎好了。”胡子白花花的村长吉祥端着进来了。
听到他喊我恩公我就浑身不自在,我接过药说道:“吉阿公,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吉阿公固执地说道:“那不行,你是我的救命大恩人,怎么能对恩公这样无理呢?”
古板,固执是这个村子的通病。
“您力排众议收留了我,您才是我的大恩人。再说了阿公,您一直叫我恩公我听着实在是别扭,也觉得生分的很。”
在我的劝说下吉阿公终于放弃了一直“恩公”、“恩公”的叫我,愿意改口叫我“阿珏”。
吉阿公走后,我端着药喂男人。可是他嘴巴闭的死紧,药根本就灌不进去。
为了让他将要吃进去,我迫不得已变化出了一个漏斗,强行将要灌了进去。
我才不要学话本子上那样嘴对嘴喂药,多苦啊,而且麻烦效率又低。
将一碗药灌下去之后,我开始欣赏他的脸。
剑眉英挺,鼻正唇薄,面如冠玉。
我觉得我完全可以在他的睫毛上玩滑梯,又密又长又翘,村里的大姑娘见了都要羡慕死。
手指点在他柔软的唇上,触感出乎意料的好!
书上都说嘴对嘴喂药是偷亲的一个借口,此刻他睡着还不是任我为所欲为?
我要试一试这亲嘴是不是真的如书中所说一般感觉甚妙。
我心中念想一动,学着书上说的将嘴唇贴了上去,照葫芦画瓢般的舔了舔。
软软的!弹弹的!好神奇!
我上了瘾似的又舔了好一会儿,在我舔的浑然忘我时,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床榻上的男人受不了我的小学鸡式亲嘴,他的舌头动了动,吓到我了。
我赶紧抬起头,尴尬的满脸通红,眼神不知道往哪里飘才好。
好在过了一会儿男人再次陷入了昏睡,我暗自松了口气。
晚上,我毫不客气地将男人往床榻里面推了推,占据了半张床。
我才不要学话本子里满脑子情爱的人一样为了守着心爱的人睡在脚踏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放着柔软的大床不睡,为了他我睡地上。
他又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娘的,我喜欢他也不妨碍我和我的床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我活生生地被压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男人的胳膊如同烙铁一般紧紧地箍着我,生怕我跑了一般。
我费力的挪开他的胳膊,就在我快要成功时,他醒了。
男人开口第一句:“你不要我了吗?”
语气哀怨,凄凉又婉转,村里的怨妇都没有他怨气重。
我吓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我搓着胳膊说:“你好好说话,再说了你本来就是我捡回来的,不要你又怎么样?”
男人听到我的话,激动地做起来,薄被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了精壮的肉体。
“可是你昨天都那样对我了,你爱我,你怎么能抛弃我?”
看着男人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肌和腹肌,我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男人看了看我痴汉似笑容,又看了看自己的腹肌,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不要我可以,你舍得他吗?”男人语气温柔的质问我。
“舍不得,肯定舍不得!”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他。
男人拉着我的手将我半抱在怀里,此刻我的手好巧不巧正好放着他略有弹性的胸肌上。
男人问我:“那你到底要不要我们?”
感受着手下的触感,我疯狂点头,表示要!一定要!
哎?!
不对!他怎么说我们啊?!
“你什么意思?我不就捡来你一个吗?你怎么说我们?”
我从他怀里跳出来质问他,生怕他拖家带口的,我养活不起。
只见男人垂着头,宽大的手掌抚摸着肚子,语气轻柔地说:“你忘了,这里有我们的孩子啊!”
???
?!?!?!
我被震惊地说不出来话,好半晌才磕磕绊绊地问他:“你们人类男性都能生孩子吗?”
男人显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思考了一下,朝我璀然一笑,说到“可以!肯定可以!”
冷静下来之后,我越来越觉得男人脑子不太正常。
于是我问他:“你叫什么?多大?家住哪里?”
男人从善如流地说:“不知道,很大,不知道。”
说完他甚至不坏好意的冲我笑了一下。
很好,我确定他脑子不太正常。
我找来了村里的李大夫替他诊断,不出所料,他失忆了。
将李大夫送到门外,我悄悄地问他:“大夫,男人能怀孕吗?”
李大夫被我的问题吓到了,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男人怎么可能怀孕?闻所未闻!闻所未闻!”
还好,还好,起码没有给人做便宜爹。
送走李大夫,我生气地要找男人算账,推开院门就看到了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在挑水。
我再次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认命了。
傻了点就傻了点吧,长成这样我也不挑了。
“阿呆啊,挑完水顺便把柴劈了把。”
我捏了把瓜子,坐在旁边欣赏风景,顺带指挥着“风景”干活。
汗水从阿呆的发梢滴落,一路滑过肩胛骨,沿着脊梁骨隐没在不可言说的地方。
好看!实在是好看!
就在我指挥阿呆将柴禾码成一垛一垛的时候,吉阿公来了。
“阿珏,我来同你商量点事情……”吉阿公推门走进来,看到阿呆在劈柴离开就叫了起来。
“哎呦!你才刚好怎么就干这么重的活!”
吉阿公拉着阿呆左看右看,满脸紧张,顺带责怪了我一通。
“阿珏啊,你怎么能让一个病人干重活呢?”
“我……”我还没来得及狡辩阿呆就接打断了我。
他说:“没关系,阿珏他喜欢我才让我干活的,他怎么不让别人干呢?”
我:“……”
吉阿公:“哈哈哈,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阿呆:“兄弟感情?不是我们是……嗷!”
我害怕阿呆再说出来什么惊为天人的话,于是我掐了他一把。
“吉阿公,你刚刚找我是想说什么事情?”
我拉着吉阿公往屋子里走,害怕他再与阿呆交流。
“对对对,我找你是有要事商量。咱们村里的教书先生病倒了,没人替,不知道阿珏学问怎么样?”
经过我的提醒吉阿公可算想起来正事了。
学问?
说起这个我可就要骄傲起来了!
我们狐族也是要学四书五经和专业课的。
专业课就是教你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狐狸精,优秀毕业生代表有苏妲己学姐。
作为这一代狐族唯一一个没有开过荤的狐狸可见我专业课有多差,但是我四书五经倒背如流,教些个小娃娃肯定没问题的。
于是我答应了吉阿公明日就代替先生去教书。
送走了吉阿公,我板着脸拽着阿呆回房。
我警告阿呆:“你以后不准在外面说什么你喜欢我这类话!”
阿呆俊朗的脸上满是不解,他问:“为什么?难道你想瞒着大家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后出来拈花惹草吗?”
他越说越气愤,声音里都带了丝委屈。
我真的很想掀开他的头盖骨看看他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我表情严肃地对他说:“我没和你闹,在外面你我就只是兄弟而已。我是你哥哥叫清珏,听懂了吗?”
阿呆:“那关上门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被气笑了,他可真是会抓重点啊。
“随便你说什么关系吧,反正你也只不过是我随手捡来的而已。”
我不想和他在这方面有过多的纠缠,敷衍的回答他。
阿呆表情失落的站在原地,看起来难过极了。
但是没过一会儿,他就又开心起来了。哼着小曲儿继续去码柴禾了,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就是喜欢我,不喜欢我的话他捡我干什么?那么多人他怎么就光捡我一个,怎么不捡别人?他喜欢我,不他爱我!”
狐狸耳朵灵敏,他的话我一字不落的全都听了进去。
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喜欢他的脸四舍五入也就等于喜欢他这个人,没毛病。
原来这就是苏妲己姐姐说的喜欢啊,这样看来她对商纣王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早上没睡够,我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美容颜,阿呆趴在床边正盯着我看。
他喃喃自语道:“你好美啊。”
我不理他,循着香味朝厨房走去。
瘸了条腿的小餐桌上摆着精致的小炒,看起来十分美味,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这些都是你做的?”我指着桌子上的菜问阿呆。
阿呆挑挑眉,眉目间尽是骄傲的神情。他说:“这有何难?”
我惊讶地问:“你恢复记忆了?”
阿呆将筷子塞进我手里,无奈地说:“我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傻子,日常生活的技能我还是具备的。”
太好了!
“以后你就负责洗衣、做饭吧!”
我激动地看着阿呆,此刻的他在我看来正散发着光芒。
阿呆没有回答我,反而问我:“那你还会把我扔掉吗?”
我连连摇头,说:“你那么棒!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扔了你!”
这样一夸他,他彻底找不到北了,当即表示以后家务他全包。
吃完饭,看着阿呆洗碗时我注意到他身上不合身的衣服,对他说:“下午我们去买两身衣服给你吧!”
我刚说完他激动地连连点头,就差摇尾巴了。
“你要送我礼物吗?”
我说:“不,就是给你买衣服而已。”
“好吧,你真的好爱我啊!”
我:“……,睡觉去了。”
下午带着阿呆走在集市上,我能感觉到至少有一半的女性正在偷偷摸摸的看阿呆。
对于这个认知我特别不爽,连带着看阿呆也特别烦。
都怨他长这么一张拈花惹草的脸!
我拽着阿呆进了一家成衣店,指挥着他试衣服,为了作弄他我尽挑一些粉色的,绿色的衣服让他试。
“好看吗?”
阿呆一袭桃粉色的衣裳,轻摇折扇,头戴冠玉,宛如王城贵公子。
不等我回答,店里的老板娘忙不失连迭地说:“好看!公子穿这身着实是好看!好看极了!”
我心里更加烦躁,大声说:“不好看!”
阿呆点点头,挺话的要去换掉衣服。
我问他:“他们说好看,你怎么不听,就听我的啊?”
阿呆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问,他说:“我就信你。”
我的良心有些不安,对他说:“不用换了,这个还有那件白的都包起来吧。”
我拉着阿呆出了成衣店,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路过铁匠铺时,阿呆站住不动了。
“怎么了?”我停下来问他。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熟悉啊。”阿呆目光直直地看着铁匠铺。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一杆长枪,枪头闪着寒光,红缨似血。
阿呆走过去将长枪一把拎起,随手舞了几下,将长枪挥的生风。
我走到阿呆身边低声问他:“你的?”
阿呆抚摸着长枪像在安抚一位老友,他如实回答:“不知道,就是觉得很熟悉。”
“老板!这杆长枪怎么卖?”
老板忙着打铁,没空理我。旁边的学徒回答说:“这是昨天在村子外面捡到的,本来是要熔了炼铁的,你要想要就按照三把锤子的价格拿走吧。”
最后我以三把锤子加一柄斧头的价格买下了把柄红缨枪。
当天夜里阿呆抱着把柄红缨枪坐在院子里发呆,我走过去问他:“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阿呆老实地说:“一点,但不多。我不叫阿呆,我有名字。”
我心里有些难过,他想起来的话肯定就是要离开的,但我嘴上毫不在意的说:“哦,是什么?”
阿呆认真地说:“我叫顾晔。”
我回答:“好名字,比阿呆好听多了。”
阿呆捏着我的脸,看着我认真地说:“可是我还是觉得阿呆这个名字更好听,我喜欢。”
说完他就吻了上来,不同于昨天的浅尝辄止,今天他的舌头可以说是胡作非为,为非作歹。
“唔……”
感情他想起来的全是这等事情,我恼怒地推了他一把。
这天晚上,我直接让他滚地上睡了。如果不让他睡地上,今天晚上麻的是我的嘴唇,明天起床就不知道是麻的哪里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饭香给勾引醒了。
顾晔一大早就煮好了饭,劈好了柴,现下正在洗衣服,宛如一个小媳妇儿。
“我去学堂了,你自己乖乖在家。”
我出门前特意交代了一下顾晔,让他有空向隔壁吉阿婆学习一下绣花,我想在衣服上绣一只狐狸。
顾晔拉着我却不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嗯?”
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理解他要干什么。
顾晔等的不耐烦了,直接吻了上来。
等我感到学堂时已经迟到了一刻钟,都怪那该死的色批!
“回家记得温习功课……”
我尚未把话说完,一群小兔崽子立马跑的不见人影。
走出学堂,我就看到了顾晔。
他穿着昨日给他买的藕粉色的衣裳,左臂挎着一个篮子。
顾晔站在外面等我,我一出来他便笑了,俨然一副等着丈夫回家的妻子模样。
有个孩子路过顾晔时摔倒了,顾晔放下手里的篮子将她扶了起来,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夕阳撒下的金光给顾晔镀了层柔和的圣光,瞧着这样有爱的一幅画面我停下了脚步。
我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顾晔说的他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人类男性真的能生孩子,到时候我让顾晔生一堆。
想着想着,我脑子里出现了顾晔抱着孩子躺在床上,衣裳半解露出他健硕的胸肌喂孩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