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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

春晓

    春晓

  • 作者:江冉遗分类:现代主角:易沉 洛寒来源:微博时间:2021-07-23 09:34
  • 主角为易沉洛寒的小说《春晓》是作者江冉遗所著的一本兄弟骨科小说,由作者江冉遗所著的春晓主要讲述了:易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就是自己的爱人,这是他这辈子最例外也是最无法接受度的事,然而他还是要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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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刚才两个人情绪太过激动,易沉将手上的针头都给拔了下来,洛寒叫来护士将输液管重新插上,让易沉躺到床上重新输液。

程往让他拿上来的饭盒里放的是小米南瓜粥和几样小菜,易沉现在的情况只能吃这些清淡的食物。

他把粥和小菜拿出来,问易沉:“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易沉摇摇头说:“不饿。”

他看着易沉:“都这么晚了怎么可能不饿,易沉,你答应我要好好吃饭的。”

“好,我吃。”易沉说完就准备坐起身,他按住易沉的肩膀,说:“我喂你。”

“好。”

他用小勺子舀了一勺粥,先放到自己嘴边吹了吹,这才递给易沉,易沉乖乖地张开嘴,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刚开始他还能承受得住易沉直白的目光,可一碗粥喝了一半,易沉还是那么盯着他,他突然觉得臊得慌,脸上开始泛红。

“易沉。”

“嗯?”

“你别这么盯着我看。”

“好。”易沉应了一句,可眼睛依然盯着他。

一碗粥喝完,他的脸已经红透了,他站起身准备将餐盒收拾起来,易沉却捞着他的腰将他拉到床上,抱进怀里。

“你脸红的样子跟18岁时一样,”易沉用手摸着他的脸,“一样漂亮。”

他们离得很近,易沉的目光如有实质地从他的眼睛扫到嘴唇,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脸热得能冒出热气来。

他向来抵抗不了易沉的目光,不管是18岁,还是26岁。

“易沉,我得走了。”他红着脸说。

易沉连忙将他松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你生气了?那我不看你了,你别走。”

“不是,我没有生气,”他凑过去吻了吻易沉的唇,说:“我真的有事,我要去找陈志清,要跟他说清楚才行。”

易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赌气一般将头转到一边。

他失笑,凑过去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陈志清对我有恩,易沉,7年前是他救了我,这些年我一个人在上海也只有他一个朋友,我现在要和你......重新开始了,我要跟他讲清楚才行啊,你说对不对?”

易沉闷闷地说:“我不想你去找他,只要一想到他亲了你,我就想弄死他。”

他赌气:“那姜小薇还亲过你呢,我说什么了?”

易沉语塞,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回了句:“我那是喝醉了......”

“易沉,”他叫他的名字,“你已经25岁了,不许耍小孩子脾气。”

易沉低下头,声音透着失落,“那你去吧。”

他凑过去吻他,“你睡一觉我就回来了,回来以后我就不走了,每天都陪着你,行吗?”

“嗯。”易沉突然按住他的腰加深这个吻,一分钟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将他放开。

他和陈志清约在莫奈见面,陈志清接到他的电话很快就开车过来了。

他今天哭了很多次,眼睛很红,还有些肿,陈志清见到他就凑过来问他:“这是怎么了?那小子又来招惹你了?”

他向后退了退,和陈志清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陈志清眼光闪了闪,面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他说:“陈志清,对不起,我要让你失望了。”

陈志清沉默了片刻,然后状似无所谓地笑了笑,说:“决定了?不改了?”

“嗯,”他点头,“不改了,改不了......”

“不是,我就想不通了,那小子到底有哪里好?嗯?你告诉我洛寒,”陈志清脸上的笑意终于褪去,烦躁地捋了捋头发,“有什么是他能给你而我给不了的?你随便说一个出来,洛寒。”

“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好,但是我忘不掉他,我忘不掉他陈志清,我看不了他哭,我看不了他受伤流血,那会比我自己哭,比我自己受伤流血还要让我心痛,”他看着陈志清,“我想过要忘记他,我也以为我早已经不爱他了,但是当从别人口中听到他遭受的那些委屈和折磨时,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跑去找他,我还是爱他,这么多年,我只爱过他一个人,对不起,陈志清。”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陈志清冷笑,“你早就拒绝过我了,是我自己死皮赖脸地缠着你,所以别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他摇头:“你别这么说陈志清,我曾经给过你希望,可如今我却让你失望了,我应该向你道歉。”

陈志清挥了挥手:“行了,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愿意等你也是我的事,你不欠我什么,洛寒,再说什么对不起就是跟我生分了。”

他看着陈志清:“谢谢你,陈志清,真的谢谢你。”

陈志清不耐烦:“嘿,你没完没了是不是?一会对不起,一会谢谢,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他这才笑了:“好,我不说了。”

陈志清坐到花台前的椅子上问他:“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说:“暂时还没想好,得先把他的病养好了再说。”

“他生病了?什么病?”陈志清冷笑:“不会是性|功能障碍吧?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肾虚。”

“不是,是胃病,胃出血了。”

陈志清有些急了:“不会是那天被我打的吧?我下手虽然重但是也没打几下,不至于就胃出血啊?这小子也太弱了。”

“不是你打的,”他摇头,“他本来就有胃溃疡,这段时间又经常熬夜,饮食也不规律,还喝酒......”

“哦,我明白了,自己作的。”陈志清冷哼了一声。

他低下头,小声说:“陈志清,我准备把莫奈关了。”

陈志清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干嘛?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这花店生意这么好,关什么关?”

“不是,”他摇头,“你是我一辈子的恩人,也是我一辈子的朋友,这一点我不会忘记的,只是我现在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承你的情了,这对你不公平,对他也不公平。”

“你就是怕他不高兴,说的这么好听,”陈志清烦躁地摆摆手,“算了,随你的便吧,什么时候关门?”

他说:“这个月底吧,现在手头还有些订单没做完。”

“行吧,你想关就关吧。”陈志清说完就站了起来,“我走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那小子要是欺负你了我替你揍他。”

“好。”他笑着点了点头。

2天之后易沉出院,洛寒和程往一起去医院接他,程往开车把他们从医院接回解忧之后就出门去了。

易沉到上海之后没有再去找别的住处,就住在解忧楼上的小房间里,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沙发上扔了几件衣服和几个空酒瓶。

光是看着房间里的景象洛寒就能想象到易沉每天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的,他低着头,眼角有些泛红。

易沉瞧见了,走过来抱他,说:“我这就把屋里收拾好,以后都不喝酒了,你别难过。”

他说:“易沉,你搬去我那里住吧。”

“不用了,”易沉说:“你如果觉得这个地方不好,我下午出去重新租个房子。”

“你不想跟我一起住么?”他松开易沉,看着他。

易沉扭过头不看他的眼睛,半晌后才说:“我是怕你想到不好的回忆。”

他们都知道易沉说的是什么,但他还是捧住易沉的脸对易沉说:“那你重新给我好的回忆,好不好 ?”

易沉的眼尾有些红,抱住他的腰吻了上去。

易沉当天就搬到了他的住处,武康路的那个小弄堂里,他的住处不算大,一间卧室,一间厨房,还有一间小小的浴室。

将易沉的东西收拾好之后,他便去厨房给易沉煮晚餐。

易沉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他按照医生的嘱咐去菜市场买了很多有营养的菜品,又顺路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和两箱牛奶。

胃病需要慢慢养,最关键的是一日三餐都要按时吃,从菜市场回来后他便套上围裙去厨房做饭。

易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靠在厨房的门前看着他,他正在切菜,锅里的热水已经烧开了,正嘟嘟往外冒着热气,他抬头看了易沉一眼,说:“你累不累?去床上睡一会吧,饭好了我叫你。”

易沉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凑过来,从身后抱住他,他停下切菜的手,问易沉:“怎么啦?你饿了呀?”

易沉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嗅了嗅,嗡声说:“洛寒,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说:“你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易沉。”

“我知道,”易沉抱紧他,“所以我才更觉得这像一场梦。”

他转过身,仰起头在易沉脸上吻了吻,说:“不许撒娇了,你先出去,我得给你做饭了,医生说你要按时吃饭,按时吃饭病才能好的快一些。”

“好。”易沉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出去,仍然靠在门边看着他,他笑了笑,不再去管他。

吃完饭后易沉要去刷碗,他不让,将易沉推进了浴室里,让易沉先去洗澡。

他把厨房收拾好之后,易沉已经洗好了澡,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他走过去亲了易沉一口,说:“你去床上躺着吧,我先去洗澡。”

“嗯。”易沉看着他应了一声。

他笑了笑,拿上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等他洗好澡穿好衣服出来后,发现易沉还在沙发上坐着。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易沉:“怎么不进去?”

易沉说:“我今晚睡沙发吧,你去里面睡。”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蹲到易沉面前,“那明天呢?后天呢?”

易沉低下头不说话。

他拉起易沉的手将易沉往卧室里带,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昏暗,他躺到床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易沉说:“过来,易沉。”

易沉站在床头不吭声,高大的身影挺拔消瘦,看着让人心疼。

他又说:“易沉,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

易沉抬头看他,终于走到床边,躺上去,将他抱进怀里。

易沉抱他抱得很紧,勒得他肩膀有些疼,他搂着易沉的腰,说:“易沉,你把我弄疼了。”

“哪里疼?”易沉松开他,俯下身问他。

他这才发现易沉的眼尾红了。

他伸手摸了摸易沉的脸,“现在好了,不疼了,你别哭,易沉。”

易沉闭上了眼睛,任由两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双手颤巍巍地捧住他的脸,问他:“洛寒,那时候疼吗?”

时隔了七年,易沉终于开口问出了那句早该问的话,洛寒,疼吗?

怎么会不疼呢?硬生生地被撕裂,鲜血将床单都染湿了,该有多疼,更何况他还是那么怕疼的人。

可是这7年里疼的仅仅是他一个人吗?他抬手抚摸着易沉眼角的那道疤痕。

被利器划破血肉难道不疼吗?易沉为他流的血难道又少吗?

他摇了摇头,说:“不疼,易沉,都过去了,早就不疼了。”

又有两滴眼泪顺着易沉的眼角流下,他抬手替易沉擦去,说:“易沉,你亲亲我。”

易沉翻身将他压到身下,喘着粗气吻住他的唇,这个亲吻和那天在病房里的吻完全不同,易沉浑身都在颤抖,抱着他不停往自己怀里揉,像干渴的旅人汲取一弯绿洲。

他的舌头被易沉急切地含住,毫无章法地吮|吸,一下一下舔|吻他的嘴唇,他在易沉怀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哼声,被易沉抱得愈发地紧。

他听到易沉在他的耳边不停地说:“洛寒,对不起……洛寒……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他闭上眼,干枯的心房上再次开出了花,是一大片白色的洋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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