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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恶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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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逞恶误区

  • 作者:金腰带分类:ABO主角:季仰 任檀舟来源:长佩时间:2023-09-07 09:55
  • 《逞恶误区》by金腰带,原创小说逞恶误区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季仰任檀舟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季仰认为任檀舟就是很讨厌他,所以才会这么严格管着他,但最近他发现,自己对任檀舟似乎有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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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明天是我生日】

【生日愿望已经提前想好了】

【任檀舟出门被车撞】

几行铺陈怨念的文字后还缀着一个露大牙笑的简笔画,寥寥几笔勾出这么个传神的表情,可见日记的主人是个还算有天赋的灵魂画手。

烫金扉页上贴着再普通不过的红白标签,主人的名字疏疏朗朗地印在上面。

季仰真,一个坚信自己尚未分化的Beta。

厚厚的日记本,一边写一边撕,才用了一个月就已经糟蹋得不像样子。

季仰真一直认为写日记是件多此一举的事情,他最开始写日记是因为这是他们在上高中时的固定作业,以记录生活中的美好趣事为作文素材做积累。

每周上交,老师会打分。

他是应试教育打磨下的得分狂徒。日记写归写,跟他的真实生活没有半点关系,胡编乱造信手拈来才是他真正的天赋。

只不过他的天赋点属于有限资源,再能编也总有鬼话说尽的那一天,以至于到了学期末,他所有的作业都能早早做完,唯独会盯着摊开的日记本苦恼许久。

季仰真发自内心的讨厌写日记。

高中毕业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什么日记本,现在大学都念完了,又重新捡起来写,只是因为他现在着实是太无聊了。

这一切都要从两个月之前说起。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总之,季仰真确定自己这次是真的丧失了出门权益后就闹着绝食,饭不吃水不喝甚至故意装哑巴。

不管任檀舟问什么都不肯开口,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样把人气得够呛。

哄着不管用,任檀舟便硬下心来对他说:“有本事你以后一直这样。”

季仰真没本事,浑身两百多块骨头都不如他的嘴硬,如果嘴都软下来了,那他整个人就像一团被吹了气的蒲公英,直往天上飘。

当他饿得不行了,主动开口说要吃饭,这本该是一件值得奔走相告的事情,但是好像无人在意。

他早上说要吃的那顿饭,天黑了才给他吃上。

反正他都被人吃抹干净了,再把自己饿死多不值当啊。

吃喝是人生中顶顶要紧的大事,季仰真想通了之后每天按时按点吃饭,但还是不情愿跟任檀舟说话。

白天,别墅里有做饭的厨师和打扫卫生的保姆,有开车的司机,有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看起来热闹极了。

他偶尔会跟新来的厨师抱怨当天的饭菜不是很合他的胃口,借此想得到一些被动交流的机会。

憋得久了,跟谁都能说上两句,除了任檀舟。

任檀舟太了解季仰真了,被无形挤兑了两回后,便下令不允许这栋别墅里的任何一个人跟他说话,让话痨体质的他仿佛置身造景箱中,他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虚拟数据,随意不可触发。

原先热情的佣人也变得冷漠,更不会有谁敢违抗命令跟季仰真说上哪怕一句话。

甚至路过借宿的小野猫在季仰真自言自语的时候回应了一声喵,被任檀舟知道了,当晚就被驱逐了。

面对冷酷无情的人,一只猫也没能幸免。

——

季仰真很会念书,但认真算起来,他并不够聪明。

浑身都是矛盾,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又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即便是身处最恶劣的境况,缓过劲儿来照样跟人寻衅。

对季仰真来说,日记的效用产生在被人公开阅览之后。

任檀舟知道,这是他专门写给自己看的。

任檀舟的指尖在句末的笑脸上缓缓摩挲着,过了一会儿才将日记本合起来,放回桌面上,仔细摆正。

书桌上的小台灯有些暗了,买来的时候都是好好的,被摔了几次之后,怎么着都有点影响。

用着伤眼,该换一盏,任檀舟默默记下这件事。

季仰真正在洗澡。

他怕热,洗完澡图方便直接裹着浴巾出来了,寻思先吹会儿冷气,等身上干爽了再穿衣服,却没想到令他身心嫌恶的人今天竟然提早回来了。

季仰真看见桌边的任檀舟正摆弄着他的台灯,刚迈出门槛的左脚又收了回去,紧接着重重的将浴室的门给摔上了。

任檀舟在原地顿了分秒才抽开椅子坐下,约莫等了快半小时,听到开门的动静。

再不出来都该憋死了。

季仰真骨架不算小,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坚信自己会分化成Alpha的主要原因。如果有人跟他说,他的这副身板比起成年的Alpha要差得远了,那他也会找出其他八百十个论据来塞住对方的嘴。

他妥帖穿好成套的睡衣,头发被吹风机吹得四处翘着,巴掌大的脸被闷得像蒸熟了的水蜜桃,一双不太标准的桃花眼使得贼溜溜。

他瞄见任檀舟还在,嘴角往下拽了拽,目不斜视的走向自己的床。

他在很努力的把任檀舟当空气。

任檀舟也识相地没有跟他打招呼。

季仰真的床上用品每天都要换干净的,他对颜色有很强的敏感度,还图新鲜,今天要水蓝色的,明天要鹅黄色的,件件还都是顶好的料子,滑得蚊子来了都站不住脚。

他以为任檀舟在这坐一会儿就会走了,不想让对方看自己,就整个人钻进被窝里团成一团,拽着被子遮头不盖屁股,一双脚贪凉地露在外头。

白净的脚背微微绷着,在鲜亮的床单上交叠摆着,颜色撞得厉害。

这两个月里,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次,任檀舟就再也没有碰过他。

任檀舟只是每天晚上回来之后都会来他房间坐一坐。

十分钟到半小时不等。

这被季仰真当成了每天最难熬的时间段。

他今天在楼下健身房跑了两个小时,其实已经累得不行了,他心里默默祈祷着任檀舟能快点离开,但过了一会儿,床尾一陷,他能感觉到任檀舟坐在了他的脚边。

他不喜欢任檀舟沾他的床。

这让季仰真感到烦躁,腿一抬,假装翻身过程中无意踹了对方一脚。

一脚不管用,正蒙着脑袋要踹第二脚,脚踝处温热的触感让他暗道不好,只得匆匆将自己遗留在外的肢体给收进被窝里。

连人带被子都在向床头默默蠕动。

任檀舟离开的时候,将空调的温度往上调整了两度,季仰真隐约听到声音却已经懒得下床,眼皮沉重,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被子已经被踢到了一边,那把被任檀舟坐过的椅子也被重新推到了桌子底下,严丝合缝。

季仰真洗漱完神清气爽,走到窗户边恰巧看到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到书桌边摊开日记本的空白页写下一行字,然后撕下整页纸,揉成一团攥在手心里,抬手朝着窗外瞄了瞄。

觉得不够,又摊开纸团在里面包了一小块擦皮后,重新团起来,有了重量,颠在手里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等西装革履的任檀舟出现在楼下的石子路上时,季仰真瞄准了他的后脑勺,手腕一甩,纸团就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朝着目标猛冲。

只可惜季仰真也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预判略有些失误,没砸到任檀舟的头。

纸团的第一接触点是任檀舟宽阔平直的右肩。

保镖在纸团还没落地前就给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任檀舟回过身先朝三楼看了一眼后,才接过那个纸团展开,瞥见当中的内容,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然后将那半块擦皮丢给保镖,让他给季仰真还回去。

那块擦皮最后的归宿是垃圾桶。

季仰真冲着天边发了会儿呆后,跟往常一样下楼吃早餐。

前两天又来了一批新厨子,最后留下的两位,擅长的方向天南地北,其中有一位很会做餐包。

季仰真不太能吃甜的,最近又在健身锻炼,厨子就烤减油减糖的小面包给他吃。

前天早上,餐盘里是一只做了造型的小鸭贝果,表面烤出了钻石的纹路,裹着的馅是秘制酱料烤制的鸭肉,咬上一口喷香酥脆,回味无穷。

昨天早上,一碟又一碟的粤式早点几乎占满了整张桌子,抛开精细又地道的调味不谈,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可今天早上,桌上就只有一盘白馒头,旁边配了一叠小咸菜,让它显得不是那么孤伶伶。

季仰真愣在一边,手里的筷子提起又放下,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朝候在一旁的厨师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没看错吧,白馒头?我早上从来不吃这个的!”

明明知道得不到回应,季仰真还是给对方长达半分钟的时间。

不说就不说。

沉默让恼怒因子在空气中发酵,季仰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伸手将那盘馒头掀到一边,不圆不方的东西顺着力的方向一个接着一个往地上滚,骨瓷碟子被他砰隆一声摔在地上,即刻四分五裂。

保姆听到声音不紧不慢地朝餐厅来,见状也没有大惊小怪,熟练地蹲下来收拾碎片。

季仰真不明白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都不会跟他解释。盘子碎裂的声音刺进他的耳蜗,又让他有些无措地挪不开步子,只好也跟着捡馒头,再挨个摆回桌上,最后闷闷地上楼去了。

在二楼的健身房待了一上午,空腹锻炼让他力有不逮,时不时抬眼看钟,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十二点,听到楼下摇铃,他吃午餐的心情虽然迫切,但下楼的步子还是刻意慢了两分。

如果过了十二点任檀舟还没有出现的话,那中午就是不回来吃了,季仰真自己吃。

可是他没想到,中午的饭竟然还是一盘白馒头配咸菜。

他甚至都不确定那叠馒头是不是自己早上掀了的那盘。

季仰真实在是太饿了,他坚持不吃饭的最长记录是两天,就在两个月之前,他差点饿死过去。

季仰真不愿再回忆,一顿不吃他都难受。

可是......馒头。

季仰真屏息,这次他没有掀桌,默默扭头走了。

晚饭还是这样。

他们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的。

这一切肯定都是任檀舟的授意。

季仰真坐在楼梯的角落里,一直等到晚上十点。期间他悄悄去冰箱那里想找点牛奶喝,也没能如愿,这一整天就都靠白开水充饥,肚子饿得都不会叫了。

他坚强的想,这才不到一天呢,人饿一天不会死的。

他只是有点怀疑任檀舟是不是要破产了。

深夜十点的钟声敲响没多久,季仰真余光里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紧接着就是汽车碾过石子路的声音。

任檀舟的奔驰座驾缓缓驶近。

季仰真蹭一下站了起来,结果眼前一黑,他扶住了楼梯的扶手才勉强稳住了身形,一步一缓的下楼去。

他才刚下楼,就在玄关拐角处看见了任檀舟的身影。

秘书架着任檀舟的胳膊没继续朝里,直接被打发走了。

任檀舟好像喝了很多酒,摇摇晃晃地朝客厅里光亮的地方走。

季仰真站在墙角的阴影里还未上前,瞥见他手里提着一只不大不小的方形盒子,随着他手臂摆动的幅度前后晃着。

季仰真心里一喜,都不用问,那种缠着丝带的漂亮盒子里,肯定是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