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苏子豆那个气呀,这徐小光又犯什么病,没看他和孙郎中正说话呢吗,拉起他就走,也不说话,要不是估计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彻底,他肯定得说道说道他,真是的,有事不能站在原地说吗?
苏子豆不情不愿的被拽着往前走,撅着嘴说:“你先放手,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徐小光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要会好好走,我至于拉着你吗?要不是你磨磨蹭蹭的,我还嫌你脏呢!”
得,人家还有理,还比他横,能怎么办,受着呗,人家有把子力气,又是二舅子,谁让他文的武的都比不过人家呢。
苏子豆只好忍气吞声的跟在徐小光后面,心想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呀?还要在他家待多久,再待下去,他真的考虑离家出走的事了。
到家后,看着他带到了徐知知这屋,他也是一头雾水,这是干啥呀,不避着徐知知和孩子了?
为什么又把他带这来了,徐知知告状了?
不可能啊,他最近啥也没做啊,难道是徐父要走?特意带他到徐知知这里叮嘱叮嘱,让他好好待徐知知,不许欺负他之类的?要真是的话那可太好了,他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他们走。
徐双刀看着在门口发呆的苏子豆,真想上去踹几脚,又傻又蠢的玩意,都到门口了还不进来,就知道傻呵呵的站那,在往前挪几步会死啊,要不是怕吓着孩子,他早就骂他了,傻玩意。
苏子豆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就看到徐双刀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他乖觉的走到屋中,站到了桌子旁,准备聆听教诲,人在自家的屋檐下也得低头。
徐双刀看着进到屋中的苏子豆,平了平心中的气,降低了声音说:“你以后有啥打算,孩子都生下来了,让他么俩喝西北风呀,不行的话,你从明天起就跟我去学打猎种田,我好好教你,别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一个大男人一点出息都没有,看着就让人来气。”
苏子豆听着徐双刀的话撇了撇嘴,他要真跟着徐双刀去学打猎种田,不是他傻就是他疯,这不是找虐嘛。
一整天不在徐双刀眼皮子底下晃悠还横竖看不顺眼呢,这要是整天在徐双刀眼底下学打猎种田,还不得饱受摧残,非打即骂,他才不去受这罪呢。
再说就原主这样身板,能干个啥,他之前走个山路,就累的快断气了似的,这要真干活,那还不得猝死。
徐双刀看着苏子豆这副表情就来气,撇撇撇,有啥好撇的,嘴跟个蛤蟆似的,扬起手就要往苏子豆身上拍,吓得苏子豆赶紧往后躲了躲,才跳过一劫。
杨丹花看着大眼瞪小眼的徐双刀和苏子豆,轻轻的咳了一声说:“咳,都坐下,好好说,苏子豆你说说你学不学?”
苏子豆摇摇头,一脸抵触的说:“不学。”
看着又要暴起的徐双刀,杨丹花按住了他,转头耐着性子询问苏子豆,“那你想干嘛,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我们也是为了你和孩子好,你说你不干点啥,你和孩子吃啥喝啥穿啥。”
杨丹花的话,终归好听点,让苏子豆也没产生啥抵抗情绪,大家都是为了孩子,为了生活嘛,不过学打猎种地是不可能学的,最起码不可能跟徐知知他爹学,看看他那暴脾气,三言两句就要打人,这谁受得了。
而且他也有想干的事了,就是去采草药,草药他熟,他也知道怎么炮制,他本来打算伤好再去的,不过现在看来明天就得去采了,这事还得给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再让他去学什么打猎种地。
他正视着徐双刀和杨丹花,不急不缓的说道:“孙郎中答应我教我认草药,教我采药,教我炮制药材,明天我就去孙郎中那里学,咱们这山上都是草药,养家糊口还是可以的。”
徐双刀哼哼两声,不屑的嘲讽:“哼!就你?你能吃的了那苦?蚊虫叮咬咱就不说了,就光那山路崎岖难走你能坚持的了?更不用说那一般的草药也买不了几个钱,能卖钱的都在那大山深处,悬崖峭壁上,你有那本事采的了吗?”
苏子豆无语的看着徐双刀,有这么当岳父的吗?随意贬低打压哥婿,夫夫俩感情再好也得出现问题,何况没感情的,怎么就不知道距离感呢,不知道老这样说容易讨人嫌吗。
就这几天的功夫,他算是看明白了,不仅原主跟徐知知一家生活不到一块去,他也不行,大家又不是有病,爱受虐,任谁整天被说也不乐意啊。
杨丹花也注意到苏子豆的表情不对劲,知道是人家不乐意听了,便开口缓和,“孩子他爹,既然子豆想去你就让他去吧,左右有个生计就行,其他的慢慢来,一口也吃不成个胖子。”
杨丹花说完后又转头询问苏子豆,“子豆,你这也算是拜师吧?孙郎中有没有说要什么拜师礼?有的话提前准备好,明天一块带去,这样人家教你的时候也能尽心点。”
徐双刀看着替苏子豆着想的杨丹花有点不乐意,心想管他干嘛,人家又不是没父么,用得着咱们操心吗?真要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家哥儿,关心这狼心狗肺的玩意能落啥好。
但两人并没有估计徐双刀的感受,反倒越聊越投入,徐双刀看的脸都黑了,大步走上前,拽着杨丹花就往外走。
杨丹花被打断很是不高兴,甩了甩被拽住的衣袖,不满的说道:“干嘛呀!我还没交代完呢。”
徐双刀指了指天上的太阳,“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做饭,待会儿大光他们吃完饭还要回家去,早吃完早回去,难道要等到大晚上的摸黑回去?”
杨丹花一听也是,他一打开话匣子就控制不住,差点忘了做饭了,赶紧做饭去。
徐双刀看着还站在屋里头的苏子豆,皱了皱眉头,用手示意他出来。
苏子豆走到徐双刀面前,漫不经心的看向他,“啥事?事先说好,饭我可不会做,再说你们不是都说君子远庖厨吗?”
徐双刀切了一声,冷笑着反问他,“切~还君子远庖厨,你知道是啥意思吗?整天装的跟啥似的,还整天学人家说官话,不洋不土的,真把自个当玩意了?”
看苏子豆无动于衷,又骂道:“还不出来?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你没看知知都累了吗?还站在屋里不动,咋?等着我请你出来呀?倒霉玩意,当初咋就让知知嫁给你了呢,真是糟蹋了我家哥儿。”
苏子豆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了,这有完没完,他站着也是一种错了?
立马不甘示弱怼了回去,“您要实在看不上我,您就另择良婿,我绝不阻拦,我就一混混,你的要求我还真达不到。”
苏子豆说完扭头就出门了,徐双刀看他这态度,简直怒火中烧,随手抄起一棍子就朝苏子豆扔去,苏子豆吓得拔腿就跑,这老丈人真要不得,这家是真待不下去了。
转头就像苏家老宅走去,今晚还是先去爹么家住一晚,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反正他现在不敢招惹徐知知他爹了,还是避避。
苏子豆走到老宅时,家里还是一片狼藉,苏稻子房里还传出一阵阵的哭骂声,听着像是大哥夫的声音。
他们这是回来了?怎么又哭上了,还是去看看吧。
“大哥你们回来了,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哭啊?”
苏稻子夫郎张年糕一听苏子豆这么说就不高兴,什么叫好端端的哭,他要不是因为苏子豆一家子的搅和,他至于哭吗?!咋的,他现在连哭哭都不成了?
“我难道还不能哭了吗?再说我为啥哭?还不是你和你老丈人家,你们就可着我们一家子欺负,以前是抢钱,现在是连家也给砸了,你说我为啥不能哭?你们就是一窝子强盗土匪!你们厉害,我走还不成吗?我这就收拾嫁妆走人!”
张白霜听到张年糕说自个儿子就挺不高兴的,这会儿听到他要拿着嫁妆走人,更加不喜欢这个大儿夫郎了。
“大虎他父么,子豆哪对不起你了?兄弟间帮衬一下咋了?再说房子也不是子豆砸的,子豆都被他老丈人打成这样了,你不心疼就算了,你咋还能往他心口捅刀子呢?你还有个长儿夫郎的样吗?”
苏子豆听着父么的话也是觉得三观震动,这真是偏心偏到胳肢窝了,没看张年糕的脸都黑了吗?
他朝父么使了使眼色,让他别说话。
之后带着歉意的看向张年糕,“那个大哥夫,之前确实是我不懂事,我给你道歉,以后不会了,我会慢慢把之前拿你们的钱还清的,你也别和离,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婚,大哥对你还是很好的,你们用不着为了我一个外人,把一个家都搞没了,我不会再搅和你们了,我发誓。”
苏稻子听到苏子豆都发誓了,决定再相信他一回。
“年糕,子豆都发誓了,他以后不会再搅和我们了,咱们就别和离了好不好?我也保证以后好好挣钱养家,所有的钱都交给你支配好不好?”
“只有你们会信苏豆子的话,你们觉得他做啥都是情有可原的,你们都把他当个宝,难道你忘了我们为他吃过的苦,受过的骗了吗?他说话还不如放屁呢,我是不会相信他的,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了,一年到头来连给孩子做新衣服的钱都没有,全都补贴给了苏豆子,我们但凡不给,不顺着苏子豆的心,你父么就是又哭又闹,搞的整个家都不安宁,我受够了,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