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车里的气氛很压抑,老王这个话痨都闭了嘴,按理来说不管什么事我永远是话最多的那个,老王总是一直想要挽回我安静美男子的形象。
现在他如愿了,我一句话都不想讲,想起一些事情,越想越难过,我决定不想,于是自己引话题。
“见到楚远河导演我需要注意什么吗?”我问老王。
老王犹豫了一下,在红绿灯路口的时候说到:“我也不知道,打听了一下,这导演脾气蛮奇怪的,都有人说好和不好的,闲仔,你看着办吧,实在不行,我来年会给你带束你最爱的栀子花。”
我:“……”
懒得理他。
又恢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楚泽也闭着眼睛坐在我身边不说话,不提说话,他动都没有动过一下,直到飞机落地他都没理我。
老王停好车之后自觉的去和导演打招呼去了,我和楚泽站在停车场外头,今天的天气不是很热,却莫名让我烦躁,甚至额头上都是汗,我都不想抬手,任汗流进了眼睛里。
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定义与楚泽之间的关系,传说中谈了好多年的男朋友,还是打着情侣关系的朋友,现在我仔细想了想,也许我们之间是时候好好捋捋。
毕竟我身边是非多,楚泽几次都被我拖下水,良心难安,由此可知我非常有良心,再次为自己献上一首爱的奉献。
“你是不是觉得我事多,要不……后面的时间你都不用陪着我了。”
我看着楚泽说出这句话,楚泽原本已经拿出纸巾的手一停,随即慢慢眯起了眼睛,我咽了一下口水,心虚的继续说到:“你放心,我会给你发工资,直到有合适的机会向大众说清楚我们的关系。”
楚泽没说话,而是抬起了手,我以为他要一巴掌就打过来骂我渣男,忙急急闭上了眼睛,缩起了脑袋,只是柔软的纸巾擦到眼角的时候我突然一怔,睁开眼就看见面无表情的楚泽。
这是楚泽第一次在我跟前露出这种表情,没有开心,没有难过,他的眼睛里我甚至看不见任何一点情绪。
我低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楚泽把纸巾一团的捏在手心,毫无波澜的说到:“行,我答应你,但是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问楚泽。
楚泽说:“明天我要回一趟家,你和我一起回去。”
“这……不好吧,再说你回家我去了干嘛呀?”
按照电视剧里的套路,不是应该趁机向我要一笔巨额赔偿,然后威胁我要是不答应就把我的黑料抖出去,这还是一些营销号的套路。
上次我去路边摊吃烤串来着,多么朴实的行为他们看着我享受的表情,就以为我被金主一脚踢开,只能去路边摊苟活。
艺人啊,心灵不强大一点,你永远不知道在别人的文字里你扮演着什么角色。
楚泽皱了眉,有点委屈的说到:“你把我利用完了,就要一脚踹开我,我现在背还是火辣辣的疼,就这么一小个条件你都要拒绝我。”
我:“……”
靠,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冷漠大狼狗秒变小奶狗,啧啧啧。
“我没拒绝你啊,我只是不明白你回家就回家,干嘛要带着我?”
还好我理智,没有被他的表像所欺骗,楚泽看我不松口,就难过的说到:“这次回去家里可能就我一个人,要是没个伴,孤零零的回去,多凄凉。”
这好像还蛮有道理的,我回家也是不喜欢家里没人,冷冷清清的,想起楚泽说他活到现在基本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我尘封在棺材底的父爱又破棺而出。
“行。”
我答应了,明天的戏份在早上,晚上回来去找找探班的粉丝就结束了,也耽搁不了我的时间。
刚好我的心里对楚泽很愧疚,反正就是走几步路,又不会掉一块肉。
事情就这么决定,我拉着楚泽找老王要了一点跌打损伤的药酒,趁着没人把楚泽拖到了化妆间。
楚泽坐在化妆桌前面的位置,看着我拉开门缝卡着脑袋贼头贼脑,楚泽笑到:“你这个样子好像在偷情。”
我:“……”
我缩回脑袋,确认都没有人,过去撸起楚泽的T恤啪的一声就把抹着药酒的手砸在楚泽背上,“你懂啥,剧组的小姑娘如狼似虎,我这是为了保住你的节操,不得不谨慎一点。”
楚泽‘哦’了一声,然后拉住我使劲搓的手腕说到:“药酒沾我衣服上了。”
我忙停下手,看着楚泽白色短袖T恤上淡黄色的药渍,我内心没有一点羞耻心的说了一个字:“脱!”
楚泽:“……我只是想说让你注意一点。”
我:“……”
搞得我色,想看一样。
虽然楚泽那么说,还是抬手就把T恤脱了,然后默默的等着擦药,我看着楚泽强有力的后背,还能隐隐看见一点腹肌,忙咽了一口哈喇子,险些喷出鼻血。
我发誓,我不是馋楚泽的身子,我只是羡慕,因为我为了拍这部戏,没练肌肉,有一点肉都是柔柔软软的肥肉。
我不禁边帮楚泽化开淤血边在内心咂舌,要不是我一心向着事业,无情无欲,楚泽年纪又太小,对我估计也没啥兴趣,趁着绯闻搞一搞也未尝不可。
……不能说搞一搞,多难听,要说谈谈恋爱,完美。
我在内心邪笑,丝毫不注意我已经开始一脸猥琐的笑出了声,楚泽转过脖子看了我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后看着前方的镜子说到:“时闲,你现在有点猥琐。”
听到楚泽的话,我忙从自己的小世界中抽出神,抬头往前看的时候,镜子里还印着我没有收起来的笑容。
我忙低头吸了一口口水,真是丢脸丢大发了,我还是头一次在我脸上看见这么猥琐的笑容。
我以为像我这样的帅哥不会有这种表情,现在发现了,我只是没有遇见更帅的。
我恨不得把脸都贴在楚泽背上,因为四周都没有能躲的,只有躲在楚泽背后他才看不见我尴尬的表情。
楚泽的笑声越来越大,我的头越来越低,直到有人开门进来,我才想起来楚泽没穿着上衣,而我为了更好操作,我的卫衣袖子甚至撸到了肩膀关节的位置。
此前此景多有不适,我忙从椅子上起身,可化妆间刚才用水拖过地,我太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我转头看着已经开门进来的人,默默地把头藏在了楚泽的怀里。
佛祖啊,请原谅信男做一次鸵鸟。
化妆桌前的两个凳子翻到了地上,我的脊背抵着化妆台的桌缘,楚泽被我莫名其妙拉着手臂一脸懵的来了个壁咚。
我俩的壁咚是蹲着的,有点丑,加之楚泽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我一把拉倒,为了避免他压我身上,我的手还撑在他的胸上。
……好色的场景。
门口的老王已经惊叫起来,三百六十度的开始边叫边甩头,但是以我对他多年的了解,我甚至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点兴奋。
然而我不想管老王,让我最尴尬的就是站在老王旁边,手还握着门把手没有松手,嘴张着能塞进一个鸡蛋的楚远河导演。
我要怎么做呢,若无其事的放下还摸着楚泽胸肌的手,然后起来拍拍屁股,面无表情的从导演身边出去?
我要怎么说呢,傲娇无比的抬起手笑着和导演打招呼,“导演,这么巧的吗,闺房情趣,血气方刚,见谅啊。”
我不敢,我宁愿做个鸵鸟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