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驸马小世子

驸马小世子

    驸马小世子

  • 作者:白芥子分类:现代主角:谢徽禛 萧砚宁来源:长佩时间:2023-02-15 09:45
  • 主人公是谢徽禛萧砚宁的小说《驸马小世子》已完结,作者:白芥子,驸马小世子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萧砚宁现在很难过,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以为的公主不仅一直都是个男人,身份还很离谱。

    热门评价:他到底是谁的人。

  • 立即阅读

精彩段落

翌日清早,辰时未到谢徽禛便叫了人进来伺候,洗漱、更衣、梳妆。

萧砚宁起得更早,谢徽禛坐于铜镜前梳头,他立在一侧,不敢凑得太近,目光甚至不敢多在谢徽禛脸上停留。

谢徽禛自镜中看到他略显窘迫的神色,弯了一下唇角,随手将耳坠夹到耳垂上。

“世子不必如此,你我夫妻,自然相处便是。”他慢慢说道。

萧砚宁忆起昨夜谢徽禛说着不愿圆房时的冷淡神情,心知公主那日在光华寺便恼了他,心下难受,却也只能道:“好。”

说话间,瞥见谢徽禛刚涂抹了红色脂膏的唇,他的嘴角还衔着抹浅笑,心情像是十分不错,萧砚宁垂了眼,不再看他。

用过早膳,辰时四刻,他二人启程回宫。

谢徽禛乘车,萧砚宁怕他不自在,没跟上去,只在外头骑马,谢徽禛没说什么,下令出发。

辰时末回到宫中,谢徽禛带着他的驸马直接去了皇帝寝宫,拜见帝后。

宫中如今人口单薄,谢朝泠与谢朝渊也不怎么讲究规矩,没叫他二人行大礼,直接命人赐座奉茶。

谢徽禛开口便问:“太子殿下不在吗?”

谢朝泠有些无言:“……太子染了风寒,身子不适,便不过来了。”

身侧正喝茶的谢朝渊笑出声,谢徽禛厚着脸皮问:“怎会染了风寒,严重吗?”

谢朝泠:“不打紧。”

谢徽禛道:“那便好。”

萧砚宁不觉有异,公主既与太子殿下是双生子,即便明面上不能认,陛下与君后殿下总是知晓的,公主归宁想要见一见亲兄长,实属人之常情。

谢朝泠与谢徽禛说了几句有的没的,目光落向他身旁的萧砚宁,问道:“驸马初入公主府,可有不适之处?”

萧砚宁下意识想要站起身回话,被谢朝泠摆手制止:“这里没有外人,坐着说话吧。”

萧砚宁这才小心翼翼坐下,却不似谢徽禛大大咧咧靠坐椅背里,他只是略沾着椅子虚坐半边,恭敬聆听圣训。

谢朝泠却只与他聊家常,问的都是些琐事,萧砚宁一一答了。

说了片刻话,谢朝泠忽然问:“你如今既已成家,也该早日立业,朕听闻你书念得不错,武学也不错,可有想过求个一官半职?”

谢朝泠对这萧世子还是颇满意的,谢徽禛如此捉弄人,他与谢朝渊配合着一起,到底过意不去,有心想补偿,上回谢徽禛已当面帮这小世子与他讨前程,如今婚事已了,这事也该早日办了。

萧砚宁再次站起身,推拒了谢朝泠的好意:“陛下厚爱,臣受之有愧,臣年少无知,恐难当大任,若只因公主殿下之故便得陛下青眼,入了朝堂只怕也难以服众。”

萧氏这个异姓王府本就扎眼,他父亲如今得皇帝器重身负要职,他还尚了主,可谓树大招风,萧衍绩本意待他弱冠之后再为他讨个闲职,他知父亲用意,虽感念皇恩,却不敢从。

谢朝泠无奈道:“你不必如此自谦。”

谢朝渊靠近他说了两句什么,谢朝泠沉吟片刻,改了口:“也罢,朕再想想吧。”

晌午,谢徽禛与萧砚宁留宫中用午膳。

谢徽禛被谢朝泠叫去单独说话,谢朝泠开门见山道:“朕给你放十日婚假,对外便说你风寒未好。”

谢徽禛笑着谢恩:“多谢父皇。”

谢朝泠没好气问:“婚假之后你打算如何办?朕的太子不能日日留宿宫外。”

谢徽禛:“这个简单,父皇不如下旨,让世子去东宫当差吧,反正他年岁不大,现在让他入朝堂他和萧家都有诸多顾虑,干脆让他进东宫卫队里任武职好了,如此他得在东宫值宿,每十日才有一日休沐,儿臣也就只陪他回去那一日。”

谢朝泠不意外谢徽禛会这么说,方才谢朝渊就与他提了,应该是这小子先与谢朝渊通了气。

“你这般胡闹,朕不与你计较,还配合着你捉弄人,萧氏是忠臣,朕如此做,委实对他们不住。”谢朝泠道。

谢徽禛还要说话,谢朝泠挥手打断他,继续道:“朕纵容你,是心知你有分寸,并非只为闹着玩,所以朕让你如愿以偿,你也得当真有分寸,别做太过了,朕给你一年的时间,若是不能叫那萧世子真正接纳你,你便放过他,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朕也不想寒了世代忠良之臣的心。”

谢徽禛低了头,遮去眼中情绪:“儿臣知道。”

“嗯,”谢朝泠点头,“你如今业已成婚了,虽是以女儿家的身份嫁了,总归是成了家,以后得自己立起来,不能再肆意妄为,这般出格之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徽禛乖乖受教。

之后便是家宴,仍就他们四人,围坐一张圆桌。

萧砚宁第一次与皇帝同桌用膳,席间礼仪教养自无可挑剔,态度亦十足恭谨。

谢朝渊为他倒酒,萧砚宁想起身谢恩,刚站起来便被谢朝渊一手压住肩膀按坐回去:“世子明明才十七岁,怎的这般实诚,陛下都说了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这些虚礼,本王给你倒酒,你坐着便是。”

萧砚宁没再动,嘴上与谢朝渊谢恩。

谢朝渊挑唇笑了笑,与谢徽禛道:“乐平,你这驸马老实得很,你可别把人欺负狠了。”

谢徽禛岂不知谢朝渊是故意笑他,面不改色:“我一柔弱女子,哪里来的那般本事。”

“柔弱女子,”谢朝渊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忍笑,举杯向萧砚宁,“乐平虽是皇家公主,你却也是她的夫君,偶尔正一正夫纲也不算有错,凡事讲究对错,本王与陛下自不会一味偏袒乐平。”

谢朝渊这么说,萧砚宁却不能接这话,只道:“公主殿下若有错,也是臣之错在先,臣不敢与殿下计较。”

谢朝渊瞧着稀奇,若是换个人说这话,他只当对方是故意在他们面前说好听的,但面前这小世子神色诚挚、言语认真,却是真心这般想的。

萧衍绩那个武夫能养出个这般性情的世子,当真了不得。

谢朝泠也道:“既已结为夫妻,便该互相包容、爱护,没有一方必须一味忍让的道理,还望日后你二人能同舟共济、患难与共。”

“多谢陛下教诲。”谢徽禛与萧砚宁异口同声,举杯与谢朝泠和谢朝渊敬酒。

未时,他二人拜别帝后,出宫往萧王府。

萧家人早已等候多时,徐氏更一早就派了家丁几番出去瞧,盼到这会儿才把儿子和公主新媳盼来。

听闻公主的车驾已经到了两条街外,萧衍绩与徐氏带着府中上下一齐出去迎接,一刻钟后,萧砚宁骑着马的身影出现在街角,其后是乐平公主的车辇。

车停在王府正门外,萧砚宁翻身下马,和先前在宫门外一样,亲手将谢徽禛扶下车。

萧家人迎上去见礼,被谢徽禛笑着打断:“不必客气,王爷王妃免礼。”

萧氏虽封王,却不比谢家宗室的亲王公主,天然比他们低一个头,按礼数确实该他们与谢徽禛行礼,而谢徽禛是皇家公主,即便嫁了萧砚宁,在他父母面前也不用改口,这便是尊卑之别。

谢徽禛没打算为难人,面上言笑晏晏,对着萧氏众人十分客气。

进门后谢徽禛站着与萧衍绩和徐氏奉了茶,接了他们给新媳妇的见面礼,再又给萧砚宁幼妹和萧家其他房的小辈赏了礼物,一时间所有人都很高兴,萧家正院里欢笑声不断。

徐氏有心想单独问自个儿子几句,可惜找不着机会,眼瞧着公主性子颇好,举手投足间也很照顾萧砚宁,便不再多想,心头大石彻底落下了。

如今只安心等着,或许很快便能抱到乖孙孙吧。

他们留在萧王府用了晚膳,夜幕低垂时才打道回公主府。

公主府与萧王府在京城两头,路程不近。

行至半路忽然落了雨,雨势来得迅猛,谢徽禛推开半面窗,萧砚宁仍骑在马上,身板挺得笔直,衣裳头发俱都湿了也没想着要上车来。

呆子。

谢徽禛略无奈,示意停车,让人去将萧砚宁叫来。

片刻后萧砚宁上来车中,谢徽禛伸手一指:“你坐。”

萧砚宁说了句“多谢公主”,在旁坐下,他外袍全湿了,发丝也被风吹乱,几缕湿发贴在面颊上。

“将外衫脱了。”谢徽禛皱眉提醒他。

萧砚宁稍一犹豫,抬手脱去了外袍。

在他解开扣子时,谢徽禛手上捏着帕子贴上了他的脸。

萧砚宁一愣,抬眼望向面前谢徽禛。

谢徽禛帮他擦去额头和脸上的水,将帕子扔给他,语气不太好:“下次别逞强,下雨了为何不上车来?本宫会吃了你吗?”

萧砚宁接过帕子,低了头:“臣知错了。”

谢徽禛:“你这人,又迂腐又固执,十七岁的身子里怕不是住着个七十岁的芯子。”

偏他还瞧上了。

萧砚宁不知该怎么接话,沉默不言。

谢徽禛又伸手过去,拨开他搭在额前的一缕湿发,然后便瞧见面前他的小夫君竟慢慢红了耳根。

啧。

萧砚宁的婚假只有三日,之后便回去了国子监念书,每日辰时出门,申时才回府。

谢徽禛对他始终不冷不热,萧砚宁自觉理亏,并不敢有怨言。

徐氏私下派人来问,他也尽说谢徽禛的好话,不提别的,不叫家中人担忧。

未时,谢徽禛正倚榻看书,下头人进来禀报,说萧王妃派人送了庄子上产的新鲜绿叶菜来,还有一箩筐的肥蟹和几坛好酒。

谢徽禛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吩咐人:“那便收下吧,跟王妃道谢,记得给送东西来的人下些赏赐。”

下头人领命退下,谢徽禛搁了手中书册,看一眼窗外,问身后内侍:“什么时辰了?”

内侍道:“回殿下,未时四刻了。”

谢徽禛略一沉吟,起身:“走吧,本宫去接驸马回府。”

国子监离公主府不远,谢徽禛换了身衣裳再慢悠悠地乘车出门,到国子监外头时,萧砚宁还未下学。

他也没叫人进去,就让车停在街对面候着。

一盏茶的工夫后,陆续有学生出来,再等了片刻,谢徽禛便看到萧砚宁同三两同窗一起走出了国子监大门。

谢徽禛的人迎上去。

萧砚宁听闻公主殿下来了,先是意外,下意识抬眼朝对街望去,果真看到了谢徽禛的车辇。

身边好友笑着揶揄了他两句,各自告辞离开,萧砚宁走去街对面,在车下问谢徽禛:“公主怎的来了国子监?”

谢徽禛淡道 :“路过,你也上来吧。”

萧砚宁上车,谢徽禛歪倚在车中,正在用茶点。他今日发髻又是随意挽的,略施薄粉的脸上神情有些慵懒,萧砚宁只看了一眼便垂了眸。

“念了一整日的书,饿吗?吃些东西吧。”谢徽禛示意他。

萧砚宁谢恩,端起茶盏,夹了一筷子点心进嘴里。

谢徽禛看他吃东西也是斯斯文文、无声无息的,心不在焉地想着这般教养的人,若是被欺负狠了,不知又会是个什么光景。

胡思乱想间,萧砚宁已拎起热壶,帮他将茶盏斟满。

谢徽禛目光落过去,萧砚宁伸手示意:“公主刚一直在吃点心,喝口热茶吧。”

谢徽禛一笑,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按下,端起茶盏。

回府刚申时二刻,下头人来问晚膳要不要蒸几只螃蟹,谢徽禛随口应了,与萧砚宁道:“王妃倒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你,隔两日就要派人来送东西,好似怕你在这公主府里吃不饱穿不暖一样。”

他本是一句随口的调侃,萧砚宁听罢却赶忙拱手请罪:“母亲并无此意,她只是习惯了帮臣操持这些琐碎之事而已……”

“行了,”谢徽禛皱眉打断他,“本宫当然知道王妃不是这个意思,说笑而已,你怎么总是这般谨小慎微?”

萧砚宁低了头,再次告罪:“是臣想岔了,公主息怒。”

谢徽禛:“你这样的,叫本宫怎么与你亲近得起来?”

不等萧砚宁说,他又道:“你娶本宫,是娶了尊菩萨回来打算供着吗?”

也罢,萧砚宁对他这个乐平公主又敬又怕,总好过动了真心。

萧砚宁有心解释,但谢徽禛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摆了摆手:“你先去换身衣裳。”

他话音刚落,外头又有人进来禀报,说是兵部送了告身来,请驸马去前头迎接。

萧砚宁不明所以,谢徽禛倒是心中有数,陪着他一起去了。

来送告身的兵部小吏先与他二人见了礼,脸上堆满笑,将那封任职告身文书递给萧砚宁:“恭喜驸马爷了,这是陛下亲自下的敕封,册您为东宫禁卫军副统领,明日起便去东宫赴任。”

萧砚宁十分意外,将告身接过去,与人道谢。

来的几个小吏都得了谢徽禛的赏银,高高兴兴地走了,萧砚宁仍在看那封告身文书,确确实实出自兵部,也确确实实给了他从四品的东宫武职。

谢徽禛从他手里抽去文书,快速浏览完,弯起唇角:“陛下先前就说给你封官,你不要,如今连敕封都下了,你总不能再推辞,怎么,不高兴?”

萧砚宁道:“……臣不敢。”

谢徽禛:“是没想到陛下会让你去东宫?让你入朝堂你不肯,进东宫也不愿吗?莫不是担心日后成了东宫派系之人,会牵连了萧家?”

萧砚宁面色微变,谢徽禛不以为然:“你想太多了,陛下心胸开阔,是难得的明君,他若是真防着东宫,当初大可不必立这么一位太子,陛下还这般年轻,从宗室里选几个不知事的孩童慢慢教不是更好?他既然立了如今这位太子,便是不在意外头人顾虑的那些。”

“本宫先前同你讲过本宫与太子的关系,陛下既让你入东宫,想必也有他的考量,你进了东宫,做好分内之事便是,旁的何须多虑。”

萧砚宁:“公主说的是,臣知道了。”

谢徽禛笑了笑:“真知道了?”

萧砚宁点头:“知道了。”

谢徽禛又问他:“你那日在宫宴上见过太子,觉着他如何?”

萧砚宁想了一下,答:“太子殿下与传闻中一般,有先贤风范。”

“你对他评价如此之高?”谢徽闻言颇意外,“为何这般觉得?”

萧砚宁:“殿下光风霁月、谦和有礼,日后定与陛下一般,是难得的明君、仁君,陛下会选中他,想必是有道理的。”

谢徽禛忍笑:“就因为他帮你挡了酒,亲手为你系上了御赐的玉腰带?”

萧砚宁一愣,谢徽禛道:“外头都传你得了太子青眼,那日宫宴上的事早已传遍了,本宫自然也听说了。”

萧砚宁红了脸,嚅嗫道:“并非如此,殿下……确实是个好人。”

“好人,”谢徽禛哼笑,“你如何就认定了?”

萧砚宁自个也说不上来,或许是直觉,他就是觉得太子殿下很好。

“那本宫呢,本宫与他,孰好?”谢徽禛追问。

萧砚宁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这不一样?”

谢徽禛:“有何不一样?”

萧砚宁:“公主是臣的妻,太子殿下是天下人的储君。”

这话却并不能叫谢徽禛满意,他不以为然道:“人无完人,本宫如此,太子亦如此,且人亦不可貌相,驸马只怕要失望了。”

萧砚宁猜不透他话中深意,便没再接话,谢徽禛也懒得说了,将那封告身递还给他:“明日早些进宫吧,第一日赴任别迟了,宫里的禁卫军都是十日一休,要在宫中值宿,从明日起,只怕本宫也难得见上你一面了。”

他说到这个,忽又笑了,问萧砚宁:“待王爷王妃知道,会不会埋怨陛下不通情达理,本宫与你才刚新婚燕尔,便被棒打鸳鸯,以后每十日才能见上一面,王妃怕也要担心不知几时能抱上孙子吧?”

萧砚宁有心想解释萧氏不敢这般想,话到嘴边想到方才一句话让谢徽禛生气,却只能干巴巴地挤出句:“臣与公主年岁都不大,要孩子之事,来日方长。”

谢徽禛神色一顿:“本宫不愿与你行夫妻之实,你心里可有怨恨本宫?”

萧砚宁赶忙道:“没有,是臣做得不够好,惹了公主生气。”

谢徽禛打量着他的神情,这人从来不会说谎,他这么说就确实是这么想的:“你与王妃派来问的人提过?”

萧砚宁:“并未,臣未与任何人提过这事。”

谢徽禛点了点头:“那便算了。”

之后便不再提这个,又坐了片刻,谢徽禛吩咐人传膳。

新鲜肥美的河蟹做了两吃,席间萧砚宁亲手帮谢徽禛剥蟹,无微不至。

谢徽禛几番看他,见他专注干着这并不熟练的活,心里笑着傻子,免不得又有些感慨。

可惜这些,他只会为他名义上的妻做。

用过晚膳,谢徽禛留萧砚宁下来挑灯下了两盘棋,戌时,萧砚宁回房。

这正房本就有东西两面各两间屋子,谢徽禛住东屋,自洞房那夜后,萧砚宁便搬去了西屋住,谢徽禛不乐意他的亲近,他心里虽难受,但确实不曾有埋怨,只想着日后能表现得好一些,好叫公主满意,慢慢接纳他。

下头人打来热水伺候他洗漱更衣,打小跟随他的内侍忧心忡忡:“世子爷明日起便要入东宫当差,日后在宫里奴婢们不能伺候您,您还得去伺候天家,夜里怕是连个囫囵觉都难得睡,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萧砚宁倒不在意这个,他道:“我不在府上的日子,你们几个从王府里出来的都别往公主跟前凑了,本分一些,别惹公主不快。”

一众下人喏喏应下,公主殿下脾气算不上太好,又威仪十足,世子不在,借他门胆子他们也不敢去公主殿下面前晃悠。

萧砚宁不再多说,先前他已派人去王府给他父亲递了话,让萧家那边知道了明日起他要入东宫当差,旁的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总归,太子殿下是个好人,去了东宫,日子想必不会难过。

若有机会,他也想一展抱负。

同类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