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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美人爹爹

要美人爹爹

    要美人爹爹

  • 作者:李狗血分类:现代主角:司劫 厉执来源:长佩时间:2022-11-26 10:54
  • 小说《要美人爹爹》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李狗血已完结的主角为司劫厉执的小说要美人爹爹的主要内容是:厉执特别愿意和司劫在一起,他们现在都很强大不说还有了孩子,为了孩子都需要在一起!

    热门评价:还是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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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兴许是司劫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过于暗蔼的眸色,像是隐藏在潭水深处随时翻涌的巨兽,透过危机四伏的烟波,厉执意外被他问得一愣。

“这江湖不是非黑即白,你我心知肚明。”便听司劫继续开口,字里行间中仿佛意有所指,但并没有深说下去。见厉执似乎暂不会出手,钳制在他身后的力道突然松下来,看着他微微失神的目光又道,“他正逢年少,更事不多,难得行止由心,等以后入了世,多的是身不由己。”

“……”厉执猛抬起眼,显然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不过转念想了想,厉执冷哼一声:“他现在做这符合你们那些大道理的事情,你当然这么说,改天他杀人如草,你还能是一样的说辞?”

沉默片晌,竟听司劫反问:“你呢?真有那一天,你会高兴么?”

“……”厉执被问得顿了顿,冷笑道,“我有什么不乐意?我本来就是这种人。”

“不会,”司劫随即笃定回答,“那我说的话也不会变。”

厉执惊讶看向他,与他仍然清明一尘不染的视线对上,心底隐隐犯了糊涂,想不出司劫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冷静过后再一番思索,才恍然想起,臭小子原本就不常将心事表露出来,也从没向他主动要过什么,而他由于手脚的原因,一直没有同龄人愿意与他亲近,以往他都只字不提,每日只绕着他这个凶巴巴的爹打转。如今怕是得知了他确实是他亲生,才胆敢捡人到家门口,明明被狠狠欺辱过,却还是愿意把吃的东西分给对方。

这其中,也会有寂寞的成分在么?

厉执思绪有些缥缈,脑中不由浮现出方才厉狗蛋与李二柱并排蹲在房檐下的模样,竟忽地与他心底两道相靠的身影重合,他不得不承认,其实相比愤怒,他心中更多的,是一种酸涩。

“我不懂你的意思,”很快将这些情绪又压下去,厉执漠然对司劫道,“我就算不去管他,也不代表我赞同你的观点。”

说完,厉执转身便欲回去,却一动身才意识到,自己手臂仍被司劫拉着,而司劫竟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放手!”他用力一扽,没好气地骂着,“别老他娘拉拉扯扯,下头连硬都硬不起来——”

话音未落,厉执耳边风声骤起,转眼间再次被司劫扯到身前,这一次,二人姿势却有些猥琐,只有下面紧密贴合在一起。

厉执愕然抬头,迎面对上司劫毫无表情的脸,不知是不是错觉,让他在那沉静的目光里捕捉到一闪即逝的炽烈。

“……”喉咙发紧,厉执不敢相信地又感受半晌,口干舌燥道,“倒是能硬,但你果然憋太久,都不分时候——”

“每次看到你的时候。”

“啊?”

司劫突然冒出的话让厉执微微诧异,然而张大的嘴巴还没闭上,怵人的触感不见,司劫已是淡淡放开他,看着他又不发一言。

“……”

厉执被他看得没来由一阵手足失措,奇怪的是,他这回分明不曾透出半分信香,却让厉执仍有种哪里被牵扯的失重感,虽然十分细微,但莫名惶惶不已。

干脆不与司劫继续纠缠,厉执转身飞快跑了。

边跑边想,岂止是硬,还比从前大,这谁不心动?

习习凉风不断从耳畔吹过,厉执一路矫健穿梭回去,带起树梢泛黄的叶片,飞旋着落到乱蓬蓬的头顶,直到脸上温度终被吹散,他才又自在地落定。

故意使了两声动静,厉执大步往门前走过去。

那李二柱并不经常看到厉执,此刻也还没从失去双亲的恍惚中出来,倒是反应不大,直勾勾地抬了一下头,便再没动作。

厉狗蛋却立刻起身,腿应是蹲麻了,踉跄几下,眼见厉执脸色不善地越过他直接进屋,急忙跟过去。

厉执一屁股坐在炕上,顺势盘着一条腿,抱起胳膊不语。

厉狗蛋仰头看他气鼓鼓的模样,自是知晓他不高兴,背起小手,也不说话,与他一起沉默相对着,只有背后搅紧的指尖泄露出内心的忐忑。

等了许久,厉执忍不住斜眼瞪他,到底率先开了口。

张嘴却是:“臭小子,你有糖葫芦,都不先给我吃了?”

“……”原本灰溜溜的眸子闪动,厉狗蛋惊讶眨眼,显然没料到厉执气的是这个。

“过来给我看看还剩几个。”便听厉执又道。

厉狗蛋背在身后的小手下意识般伸出来,一直紧攥的糖葫芦棍上,哪里还有一颗糖葫芦。

“你——”

厉执刚要骂他,厉狗蛋扭头跑到灶台前,从上头拿过纸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口未动的另一串。

“道长给我和爹都买了。”他迅速说着,颤颤巍巍递给厉执。

“……”厉执有些噎住,“哦。”

接过来,厉执憋闷地一口咬下来一个,眼见厉狗蛋视线又往门外飘,想了想,下地走出去。

“李二柱,”厉执拿脚尖戳了蹲在门口的人一下,“你前晚哪去了?”

他双亲惨死在床榻的时候,确实没看见他在屋内。

只见李二柱意识似乎依然不太清楚,厉执问他好一会儿,他才蜷缩着讷讷开口:“有鬼……”

厉执皱眉,正心说你看到的鬼不是我吗,这时见李二柱应是想起什么可怕的画面,整个人蜷得更紧,本来要比厉狗蛋壮了两圈的身子缩成一团,脑袋陷进腿弯,便露出脖颈一条红色细绳。

厉执眼尖地看到细绳上悬挂之物的一角,心下一动,一把扯出来。

果然,上头挂的是两个不足半尺长,雕刻较为囫囵的小木头人。

李二柱抬起头,眼底的茫然无不透漏着这并不是他的东西,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但厉执此刻已然顾不上去注意他。

因为他慢慢摩挲着掌心那木人的熟悉形态,心底已经确定,杀死李二柱爹娘的,应的确与九极教有关。

“厉前辈,可是认得这东西?”

蓦地,身后响起的声音让厉执脊背发冷,转过身,乍一映入眼底的,仍是对方腰间的紫皮葫芦。

又是那神酒的曲锍。

厉执几乎瞬时反应过来,曲锍是故意任由李二柱带着小木头人到处跑,他一路跟着李二柱,只想看谁对那东西感兴趣。

很明显,他也在这两日将村内每户人家打听清楚,才能直接喊出厉执的姓氏。

“没见过,”厉执不带丝毫犹豫地开口,好奇般将小木头人往曲锍眼前晃了晃,“用来辟邪的?”

“不是。”曲锍看了厉执片刻,没有从厉执脸上看出任何破绽,神色认真地摇摇头。

“这是李家夫妇被害当晚,凶手留在这孩子身上的东西,”想不到他若有所思地,又继续给厉执解释起来,“我听总坛的师父们提过,九极教内的弟子死后,都要将尸体焚烧,烧尽一生杀孽,然后把这替代肉身的木人与骨灰一同埋起来,做为灵魂最终的依托,以求干干净净转世。”

“……”厉执神态自若听他说完,眨巴几下眼,挑眉啧啧两声,“难怪是魔教,死了屁事还这么多。”

依旧不太习惯厉执的粗言粗语,曲锍尴尬地咳两声,想了想,又严肃道:“现在这本该不见天日的东西,却被挖出来,并且杀了两人,便正好留下两个,厉前辈武功卓绝,想来见识颇多,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厉执一愣:“你们五派办事,问我一个身上有嫌疑又偷鸡摸狗的想法?”

曲锍以为他还记恨他先前的事,急忙补充:“呃,昨日我误会前辈,多有冒犯,幸亏司掌门及时说清缘由,还请前辈多多见谅。”

厉执哑然瞪他,这么一看,发现这愣头愣脑的小天乾竟有一点点意思。

于是稍作思忖,厉执摸着下巴斜睨他:“我猜……”

“你其实想见司掌门,听他的指点。”

“……”曲锍朗目微动,未成想真被说中了心思。

只见他刚毅正直的脸上出现些许羞赧,抬手无意识挠挠头:“原本这等小事的确不该劳驾司掌门,是我实在对司掌门敬仰已久,想着既是有幸在此地巧遇,便,便……”

没能说下去的话被厉执一阵笑声打断,他早就看出来,眼前的小天乾不是一般信任司劫,心觉好笑,乐得眼睛都眯起来,忽然往前凑过去。

“小兄弟,你这么崇拜他,想不想知道他私下里的秘密?”

“什,什么?”曲锍近距离看厉执呲牙怪笑的模样,一时没把持住,信香扑了厉执满鼻子。

“你控制一下,”厉执赶紧离他远一些,捏着鼻子道,“快把酒味收回去,我好悄悄告诉你,司掌门的亵裤是什么样式。”

“咳咳咳咳……”

曲锍顿时剧烈咳嗽起来,边咳边向厉执疯狂眨眼。

“嗤,你翻什么白眼?要不是看在你可爱我还不告诉你——”

话音未落,厉执低下头,见厉狗蛋竟也在小幅度地一下下拉扯他,眼皮一跳,猛地明白过来。

他僵硬回头,司劫果真正立在他身后房瓦上,寒霜凛冽,居高临下看着他。“姓司的,你有完没完!”

呼吸急促踏在稀疏凋零的黄叶间,厉执犹如一只猴子在耳后劲风的席卷下跳树攀枝,心脏快颠出来,底子破烂的草鞋都甩丢一只,偏偏那紫微七斩被司劫灌以强悍内力,似有灵性般对他穷追不舍,一路追他到大汗淋漓实在飞不动,半空中抱住一棵粗壮树干手脚并用往上爬,边爬边骂:“一个掌门咋这么小肚鸡肠!就这么担心在你那些追随者眼里失了体面?”

攀爬的速度再快自然也抵不过疾驰而至的剑锋,却在寒光距离他咫尺之处,剑身突然掉头,剑柄一端高高扬起,带动剑穗划出好看的弧度,在他挺翘的臀上狠狠抽了一下。

“哎呦”一声,厉执被抽得双腿一松,没夹住向下跌落,眼看就要摔成肉饼,惊心动魄间失重感忽地消失不见,后心一沉,四脚朝天地被司劫扛着稳稳落地。

“你他娘——”

仍发着虚的脚尖刚一着地,怒骂已然脱口而出,却不等厉执吼完,颈后一痛,并非是信引处,而是猝然被点的哑门。

司劫凝视他大张着发不出声音的嘴巴,眸底闪烁,巨兽险些要压不住,最终平息下来,沉沉道:“我因何生气,你想清楚再开口。”

语毕,司劫拎着手臂怪异扭向颈后企图自己解开哑门的厉执回去。

屋门前,曲锍仍站在原地,远远看见他们二人身影,急忙摸摸怀中厉狗蛋的头道:“我没骗你吧?司掌门有分寸,不会伤害你爹。”

原是方才厉狗蛋眼看司劫来势汹汹,追着厉执转瞬间无影无踪,以为他们真打起来,再顾不得李二柱,横眉怒目就朝二人离开的方向冲了出去。给曲锍都看愣了,没想到他分明路都走不稳,疯跑起来却无所畏惧,摔趴在地上眼睛不眨一下爬起来,又继续跑。

曲锍稍微用了些力才将他抱回来,双手摁着,好言好语向他再三保证司劫绝不会做出格之事,他才在挣扎未果中一直警惕等待。

直至见到厉执完好无损出现,他紧绷的小脸总算稍微缓和,从曲锍身上下来。

而厉执几番解穴都以失败告终,正边走边下意识揉着刚被抽过的屁股,便见厉狗蛋踉跄过来,脑后束起的乌发随着动作一翘一翘,与他额前碎发一起又被风吹出倔强的纷乱,走到他们跟前,在他诧异的目光中,用力握着小拳头,捶了司劫一把。

“……”

一时间,除了那依旧意识游离的李二柱,连曲锍都一双视线不知何去何从。

厉执看司劫脸色更差了,幸灾乐祸之余,倒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张嘴想要与厉狗蛋解释,而后意识到,他不能说话。

于是到了嘴边的解释变成几声闷笑,他颇有些得意地指指自己的嘴,示意司劫这下活该了吧,还不赶紧给他解开。

不料他看着厉狗蛋接下来的举动,又笑不出来了。

厉狗蛋从屋里拿出厉执先前没吃完的糖葫芦,仰着脸递到司劫手中,不止面容像极了司劫,连生气的神情都相似,冷酷道:“你说话不作数,又欺负我爹,再不要给我买东西。”

厉执瞠目结舌瞪着司劫接过糖葫芦的手,“啊啊”两声,满眼不舍,才要抢回来,却见司劫已向前一步,对曲锍道:“你随我进来。”

“……”

厉执愕然看司劫真的把糖葫芦拿走了,拉着厉狗蛋,不甘心地跟上去。

临进屋前,厉执看看头顶阴下来的天,撇着嘴停顿片刻,一把将房檐下的李二柱也扔进屋里。

“是复仇。”

曲锍头一次与敬仰对象这般相近,方一在桌前坐下,正有些拘谨地打量,便听面前的司劫突然开口。

自是立刻明白过来他在指什么,曲锍正襟危坐,忙集中注意力听司劫的下文。

紧随其后进来的厉执听见司劫的话,心中也是一动,不由竖起耳朵。

却在这时,厉执视线投向厉狗蛋迈过门槛的腿,目光暗了暗,抱起他放在炕上,迅速撩起裤腿,果真不出所料。

由于衣衫并没有蹭破,外面看不太出来,但布料下的膝盖已然破了一大片皮,早已渗出血。

“竟是摔伤了?”曲锍顺着司劫的目光,也注意到这边情况,皱眉解释道,“他先前跑着去追你们,摔了一跤。”

“……”厉执闻言垂眸,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端来清水和家里常备的干草药,蹲着给他仔细处理。

厉狗蛋这般年纪,加上手脚情况,平时磕磕碰碰自然难免,厉执倒对这方面并没有很在意,每次给他敷上药,没多久就好了,厉狗蛋也从来不会将这些伤口放在心上。

但这回厉执看着他细白的小腿青肿不堪,脑中能想象出他担心自己的模样,心里堵住,十分不是滋味。

便在无声中,厉执默默听完司劫对曲锍一番非常简洁的交待,听他叫曲锍去顺着两个方向调查,一是李家夫妇的身份必不单纯,二是当年九极教残存弟子。

而后曲锍想了想:“我听闻七年前那次围剿之后他们的教主一直下落不明,会不会……”

“不会。”

“啊?”

“不是他。”只见司劫笃定同曲锍说着,并不管曲锍疑惑的神色,只忽地袖口一晃,由内力凝结的气晕一闪而过,直朝厉执颈后而去。

喉咙倏地一阵通透,厉执骤然被解了哑穴,迫不及待深吸一口气,从方才开始憋闷不已的内心终是找到了发泄口。

“姓司的!”他猛地回头,看看被吓一跳的曲锍,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咬咬牙,蓦地扯了司劫,将他扯出屋外。

理直气壮道:“我警告你,你再不能当着臭小子的面打我!在他眼里我跟你可是夫妻!”

“……”

司劫目光一顿,半晌,他静静看着厉执,原本冰冻三尺的寒意竟是一瞬间悉数化开。

他将手中糖葫芦递到厉执嘴边,轻轻开口。

“媳妇,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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