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后来,谁知里哥为了不让于红针对他,他竟转移了阵线,巴结起了于红。
从此,于红带着里哥处处欺负田哥,田哥在季家的处境更加艰难。
那当然,田哥是季利的夫郎,季利也不会看着田哥白白遭受他们的欺负。
可是于红和里哥,一个是他的大嫂,一个是他的弟夫郎,他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而季老三呢,只管让里哥不受欺负,至于现在里哥欺负别人,他也和季大一样打马虎眼,置之不理。
季利怒气冲冲地去找季老三,季大是他的哥哥,他不能拿他怎么样。
但是季老三可是他的弟弟,他作为哥哥,是有资格教训这不作为的弟弟的。
李利狠狠地揍了季老三一顿,那当然季老三也不会白白挨打。
他是不能动手,但是他让里哥去喊来了季大,让季大拉开了季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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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刘花已经卧病在床,所以,季大作为家里的老大,有权利处理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恩怨。
季大在于红的挑唆下,早就对季利一家有了强烈的不满。
所以,借这次的事情,他狠狠地责骂了季利一顿,并让季利一家拿出季老三的医药费。
大李村的村民们都不知道内情,看季大如此处理此事,都认定是季利的错,所以,那两年季利的名声,在村里可是一落千丈。
为了季利的名声,田哥劝慰季利,让他不要再冲动,自己没事,只要忍到分家后,一切就好了。
季利虽然痛恨自己没本事,让夫郎受了委屈,可在这个注重礼义廉耻的时代,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只能在田哥被指使着干活时,默默地和田哥一起干,减轻田哥的负担。
田哥和季利的行为,村民们都看在了眼里。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开始有于红欺压妯娌的闲言碎语传了出来。
而这时于红怀有了身孕,季大为了孩子,让于红不要做的太过分,只要明面上不能让别人挑出错来。
于红虽然恼怒,但是她也不敢反驳季大,只能把以往都推给田哥的活计,分了一点给里哥。
就这样,田哥和季利默默地容忍了一年。
而就在于红生产当晚,刘花没了呼吸。
“这个老不死的,什么时候死不好,偏偏要赶在我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于红狠狠地咒骂道。
而就在她这一连串的咒骂声中,她生下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季玉。
田哥和季利在处理完刘花的身后事时,他们除了悲伤,竟然还有一丝开心和解脱。
“现在娘已经不在了,明天我就去找村长,让他为我们主持分家,”季利坚定地说道。
“嗯,”田哥淡淡地笑了笑,他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且不提季家分家现场是如何的鸡飞狗跳,在经过一阵掰扯后,田哥和季利终于有了自己的小家。
“田哥,以后咱家里都是你说了算,”季利淡淡地笑着说道。
“好,”这几天,田哥终于又恢复了他以往的生气。
田哥看着家徒四壁的家,虽然分家时,他们什么都没有分到,但是他相信,只要他们勤快点,以后的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季利和田哥怀揣着对未来生活的希望,面带着笑容,打扫着这茅草屋。
可谁知道,田哥说着说着话,竟然就直挺挺地晕倒了。
“田哥,”季利抱着晕倒的田哥,一时间慌了神。
还是他们旁边的邻居,听见季利的喊声,看见这一情况后,让季利赶忙送田哥去镇上的医堂里。
“对,”季杰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他拜托邻居照看一下田哥,然后,就飞快地冲出去,借来了村长家的牛车。
季利轻轻地把田哥报上牛车,然后就着急忙慌地往镇上赶去。
“哼,我看就是他们一家克死了婆婆吧,”于红冷冰冰地说道。
现在村里有传言说,是她的儿子季玉克死了她的婆婆,那于红当然不能让这克亲的名声落在季玉身上啊。
正好,这时候季老二家也出了事,她就干脆把这个克亲的名声扣到季老二一家身上。
想明白后,于红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然后,就又装出了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去串门(传播季老二一家克亲的思想)去了。
而季利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
他着急忙慌地把牛车赶到了镇上的医堂,然后,祈求那老大夫看看他的夫郎。
那老大夫也是个心好的,他看着季利如此着急,就连忙让医堂里的学童收拾了一处地方,让季利把他的夫郎放在了上面。
“大夫,我的夫郎到底是怎么了?”季利心里又是焦急,又是害怕。
“没事,”老大夫竟然一反常态地笑了笑。
“你夫郎没事,是他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然后,这段时间过度劳累,身子有点吃不消。”
“什么,我的夫郎竟然有了身孕?”季利诧异地问道。
“是,”老大夫好笑地看着震惊不已的季利。
“小哥不比妇人,有了身孕也不明显,所以,很多时候,连小哥自己也不知道,”老大夫低声解释道。
“那大夫,我的夫郎过度劳累,会不会对他的身体和他腹中的胎儿有什么伤害?”
季利终于反应过来了,但是他无比后悔让田哥跟着他受罪。
如果,田哥或他们的孩子真的因此而受到了伤害,那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没有,”老大夫笑着看着懊悔不已的季利。
“还好,你们发现的及时,目前你的夫郎和孩子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你的夫郎身子有点亏损,我开点药,你拿回去按时熬给他喝,喝下去,他就不会再晕倒了,”老大夫缓缓地说道。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田哥和孩子都没事,让季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没事,你平常也准备点好的吃食,给你的夫郎补补,他和孩子都需要营养,”老大夫嘱咐道。
“我记下了,大夫,”季利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以后就是当父亲的人了,他会保护好他的夫郎和孩子。
季利跟着学童去抓药,他用心地记下每一味药材,以后就算田哥的身子好了,也可以再喝点这汤药补补。
而这时,田哥在经过老大夫的治疗后,悠悠转醒。
“我这是在哪里?”田哥迷迷糊糊地问道。
而此时正好在一旁的学童,告诉了田哥他现在的情况。
“我竟然有了身孕!”田哥一脸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肚子。
小哥受孕本就不易,田哥才成亲两年就有了身孕,已经算是极快的了。
且不提季利和田哥是如何欢欢喜喜地返回家中的。
此时得知田哥有了身孕的于红和里哥却气得快要疯了。
“这个贱人,”于红咒骂道,她的计划行不通了,因为季老二一家并没有出事,田哥晕倒竟是因为有了身孕。
这本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怎么能再说刘花是季老二一家克的呢。
“田哥真是好福气啊,”里哥嫉妒地失手打碎了一个碗。
他和田哥同时嫁入季家,田哥已经有了身孕,他的肚子却还没有一点动静。
人就怕比较,这样一比较,也难怪他会嫉妒田哥了。
“那后来呢?”季凌飞低声问道。
按理说分家后,不常来往也就没有那么些矛盾了,但是现在看来,季父亲和季大之间的矛盾怎么却又激化了?
“唉,后来……”季父亲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后来,季利和田哥倒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
虽然,也时常有几句酸言酸语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但是两人正沉浸在要当父亲和爹爹的巨大喜悦里,任由那些外人说破了天去,两人也懒得去理会。
田哥双身子需要补养,季利就时不时地去镇上找点零碎散活,得来几个铜板,然后买点红糖和鸡蛋带回家中。
(季利继承了季爷爷的手艺,他现在也成了这大李村有名的木匠。)
(有这么一门手艺在,他是不缺活计的,当然也是因为有了这一门手艺,他才能供得起古代季凌飞上学堂。)
其实,季爷爷这门手艺本来是不准备传给季利的,他准备着传给季大这个长子,但是季大却嫌弃当木匠劳累又挣不了钱财。
季大不学,那怎么办,他们老季家传下来的手艺不能在他手里断了啊。
所以,季爷爷为了把这个手艺传下去,才问了问季利和季老三学不学。
季利当然是愿意的,在他看来,有一门手艺,要比在庄稼地里种地轻松,挣钱的多。
但是,季老三却也和季大一样对木匠嫌弃不已。
他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去了镇上一家酒楼里当了跑堂的。
已经见识过外面的繁华,他怎么还能甘心一辈子窝在大李村呢。
所以,最后只有季利继承了季爷爷的手艺。
当然季大和季老三对其他村民也不会说是自己不想学,只说是他们把这个机会让给季利的。
其他村民也不了解内情,还别说,季大和李老三凭这个说法,还真在这大李村落了个不错的名声。
再后来,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田哥的肚子已经鼓得像个皮球一般。
季利怜惜田哥挺着这么个大肚子辛苦,于是他包揽了家中所有的活计,什么活也不让田哥干。
还是他那天去医堂拿药时,碰见了那个老大夫,老大夫得知他每天什么活都不让田哥干,只让田哥躺着,狠狠训斥了他一番。
“你这汉子,小哥不比那些妇人,生产时本就要比那些妇人困难,你还每天只让他躺着,这样生产时,他会更遭罪的。”
老大夫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季利惶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