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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一方

在水一方

    在水一方

  • 作者:巫山暴雨分类:现代主角:李降真 师遗光来源:长佩时间:2022-10-27 17:10
  • 《在水一方》by巫山暴雨,原创小说在水一方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李降真师遗光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李降真也知道权势是个好东西,但这样的好东西也是危险的,而他们在危险的路上。

    最新评论:腹黑少女攻×黑莲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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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午后小雨初歇,安平公主的帖子又送来了。帖子上沾染着瑞麟香的味道,这种名贵罕见的香料,令李降真频频心生呕意。他将帖子甩开在一边,无意打翻了茶盏,茶香弥漫出来好歹驱散了一些。

年少早熟的少女卖弄风情,然有倾国之姿,华贵之身,却实在令人提不起一丁点儿的兴致。

李降真擦了擦手,唤来小厮秀奴问话,“让你送去韩国夫人府上的书信,可亲自送去了?”

秀奴恭敬道,“主子要紧的吩咐,小人不敢有误,请主子放心,那封信我是亲眼看着韩国夫人府上的人收进去了的。”

李降真点点头,站起身负手在庭中漫步,庭中种着一株五爪槭,艳红如血,不过待走近了却是满处桂花芬芳。

原来是西面的花墙上头,从师府伸过来好几簇桂枝。

见李降真凝望桂枝,秀奴斟酌着要开口,却又止住了。然虽自小侍奉在左右,如今却越发觉得主子心机深沉,难以揣摩主子的心思。

仿佛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两年前主子还是少年郎,仅仅两年,就忽地一下子成了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真教人措手不及。不过在师二郎面前,主子还会再露出从前那般纯粹率真的笑颜。

秀奴正遐思,忽闻李降真疑惑的自问道,“日前遗光不是说今日请我吃桂花酿,怎么还不来?”

秀奴忙道,“兴许是有事情绊住了师二郎,主子不要心急,师二郎一向言出必行。”

李降真摇摇头,“你哪里会明白等人的滋味呢,”说着又问道,“五哥近来都在做甚么,我这向忙着应付安平公主,倒把他给忘了。”

秀奴思索道,“听五郎的小厮说,五郎这阵子沉迷佛法,往青云寺跑的很勤。”

闻言李降真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甚么好兆头,他怎么就醉心起佛法来了。”

秀奴不解,“人都说参佛修身养性,主子却道不好?”

李降真踱步道,“参佛参的是一个放下,他原放不下,再去参佛,只怕是更要钻牛角尖了。我先前想着熬过这半年,等来年一道科举了,凭他的学问定不会曝鳃龙门,届时好歹领个正经的差事,杂务多了,人忙络起来,渐渐的就能把四娘给放下一些。如今书也不读,长此以往,课业只怕也是要荒废了,”说着问道,“爹爹呢?爹爹那边儿可知道这事?”

“怎么不知道,家里大小事没有老爷不清楚的,”秀奴答道,“老爷劝过五郎几回,没见甚么效用。”

“也是,爹爹心疼五哥,哪里舍得下狠心说他。”

李降真走在了花墙的墙根下头,伸手去攀折了一枝桂花,擎着把玩了两下,似有所悟道,“情这个东西,果真是害人不浅。如今到了这份儿上,也只好一步一步的来了。”

秀奴徐徐随在李降真的身后,主子的话让他糊涂,不知道到底是在说五郎,还是在说甚么其他的,仿佛带着一股子怅惘,总归是不大明朗,可退亲的不是主子,主子又何必如此这般失意呢。

这时候忽地听门上丫鬟来报,说师府的小厮来了。登时恍若天光照进了暗室,李降真陡然间鲜活了起来,脸上露出期盼的笑意,光艳异常。

那小厮由看守府邸后门的奴仆带进来,清秀的脸上生着一对儿笑眼,逢人便弯成双月牙。秀奴认得他,是师二郎住所二门上专事跑腿传话的,好像大名教个墨竹。

他来到李降真的身前,恭敬的说道,“李六郎有礼了,我家主子备了上好的桂花酿,请您一道往江陀庵去赏芙蓉花。马车停在后巷了,劳驾您这就拾掇拾掇,带几件厚些的衣裳,今夜预备着就宿在庵里了。”

李降真闻听后无不欢喜,嘱咐秀奴立即置办起来。少时待妥当了,便往后巷出来,却见个好眼生的马车,并不是师遗光寻常乘坐的。

正疑惑间,师遗光挑了帘起来,含笑道,“柳小娘子上家里去了,险些不得抽身出来,还好有四妹帮衬。这乘马车不显眼,省得教人有所察觉。”

李降真领会了,登上马车进了车厢,问道,“自她上次来送喜蛋才过去六七日,算算这就又来三趟了,想是起了疑心罢。”

师遗光一面教车夫催动马车,一面冲李降真笑道,“上回四妹言语里弯弯绕绕的,她又怎会不多思?再添把柴,教这火烧的旺一些,到时候闹起来才好教雍王吃不消。”

李降真颔首一笑,“我命人向韩国夫人那边儿送去了书信,贵妃娘娘若是有心,定不会轻易放过此事。”

听得此言,师遗光扬眉过来,看着李降真问道,“你几时也会使这种借刀杀人的手段了?”

李降真微怔,“怎么,你不喜欢?”

师遗光摇了摇头说,“我时常担心你让人家欺负,实则是我错了,把你瞧得太浅薄了些。”

李降真柔声道,“我不过是想陪着你罢了,怎好教你一个人劳心费神。”

“用柳家解你的围,算不得有多劳心费神,”师遗光笑着解释,“我心里是觉得这样也好,往后不论你是致仕为官或是人情交往,总不会让人算计欺负了。”

李降真莞尔,眼神诚挚如一头稚鹿,“全天下就你最爱欺负我,除了你,旁的没人能欺负我。”

师遗光笑了笑,任由李降真躺在了他的腿上。如瀑的青丝铺开在琥珀色的轻纱袍上,衬得李降真的肌肤更见莹白,犹胜冰雪。

“我早该正视这份情意,也不至于错失了那么许多韶光,”指尖从李降真高挺的鼻梁上划过,师遗光轻声呢喃道。

李降真听了不免笑起来,说道,“现在也不迟。”

马车摇摇晃晃,一径向着城西的江陀庵而去。身在师府中的柳芫华,越发的坐立不安起来。

算上送喜蛋那日,她已经是第四回扑空了,见不到师遗光,她心中的不安与日俱增。她不知道究竟是甚么样的事情,可以令他如此忙碌,连个人影儿都难以遇到。

柳芫华的心里疑窦丛生,想起每见师四娘她那愈加嘲弄深沉的目光,使人好生诧异。最要紧的是,这回就连一贯温柔明媚的师三娘也眼神闪躲了起来。

她们分明在瞒着自己甚么,却又只字片言都不提。

这令柳芫华如坐针毡,为此她对着师三娘好一番恳切的求问,可师三娘只是跟她打哈哈,各种托辞糊弄着让她赏花吃茶。

柳芫华暗下决心,既然如此,师三娘不肯说,那自己就去问师四娘,今日总要讨个明白才肯罢休。

来到青榨院,柳芫华属实不愿看见师四娘那张倨傲冷艳的面孔,可是没奈何,只能让侍女去传话请见。

等待时柳芫华在庭中不断的徘徊,终于等来了师脉脉,她果真又是那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不紧不慢在庭中坐下,“真是稀奇,怎么有空上我这里来?”

柳芫华今日没有耐心同她这样不阴不阳的周旋,斩钉截铁的问道,“为何几次我见二郎他都不在,他近来有甚么要紧事?”

师脉脉黛眉挑起,眼风似刀,声气却愈发婉转温柔,“二哥是男人,外面许多应酬,这难道是甚么稀奇的事情?”

柳芫华冷下了面孔,心里忐忑与愤怒交织,一时有些口不择言起来,“我虽是个闺阁女子,却也不是个傻子,往日里迟钝一些罢了。我听闻当初你与李五郎退婚便是如此,三天两头的躲着不见,二郎这是甚么意思,难不成他要悔婚,他要抗旨不尊么!”

这话触到了师脉脉的逆鳞,她不屑的嗤道,“柳小娘子真是好大的天威啊,动不动就搬出圣旨来压人。也是,如今你长姐在王府中是一枝独秀,自然眼界更高些了,我们师家不过是你靴下的尘泥罢了,如今要来寻事,索性两家趁早到圣上跟前请罪,本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又何必互相拖累?柳小娘子大可寻个更贴心的郎君。”

“你,你休要颠倒是非,我几时就是这个意思了?”柳芫华气的胸口胀痛,“我不过是想问问二郎在忙些甚么,你就要说出这样一堆不讲道理的话来,你们这是欺负人!”

师脉脉讥讽的笑了起来,“你还没过门呢,就要把二哥栓到你裤腰带上,真是好厉害的本事。可即便如此,你身为她未过门的妻子听到郎君繁碌,不想着替他排忧解难,倒先搬出圣旨来压人,这是你长姐教你调理男人的手段么?”

柳芫华让噎的说不出话来,指着师脉脉连说了几个你字,才顺过气来,“我不欲同你争辩口舌厉害,我不过是想知道二郎在忙些甚么,若有棘手的事我一定倾力襄助!”

“好,好得很!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师脉脉忽然拍案而起,接着冷笑道,“是你姐夫的亲妹妹安平公主,她把着二哥,日日押着游山玩水,如若不去便有公主手谕下来,邻家李氏六郎可以为证。你们果真是一家人,行事一样的霸道无礼。你长姐既然能有本事替你说下这门亲事,如今能否保得住,你还是去多求求你长姐罢!”

听罢这番话,柳芫华呆愣当场,浑身气血逆流而上。师脉脉的话如同狠狠抽了她百十来个耳光,她的脸涨的通红,滚烫的似乎要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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