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在场之人这才知晓,来人竟是那个得宠于圣上的镇西将军。而知晓薛风尧身份之人,心中皆是一颤。
传闻之中,这镇西将军薛风尧是淮王府出身,也是淮王世子的候选人选之一。淮王府作为当朝唯一的异姓王府,其地位在朝中无人可堪比。
也是因这一层层身份,薛风尧一回京便备受瞩目,多少官家氏族都在盯着他,明里暗里不知打些什么主意。
只因为这人的出现和他的选择都将对京城内的势力纷争,带来巨大的影响。
所有人都在观望之中,但让众人始料未及的是,皇帝居然让这镇西将军和靖国公府联了姻。虽然这场联姻在外人看来委实荒唐。
陆寻风在看到那熟悉的面具时,对来人的身份便已知晓,只是心中有些疑惑,为何薛风尧会出现在此?
“我就说大将军怎么偏生今日来此找我‘叙旧’,呵呵,原来是另有所图。”文秋喃喃自语道,声音不大,却让站在他身边的陆寻风听得清楚,不由得抬眼看向文秋。
陆寻风听得文秋所言,心中更是疑惑,这薛风尧常年待在边关,和这远安楼的掌柜竟是旧识?
薛风尧在陆寻风诧异的目光中走到了他的面前开口道,“回家吧,这种‘诗会’,以后不来也罢。”
“好。”陆寻风被那话中的‘家’字触动,没有迟疑地随着薛风尧一同离了席。
二人前后行至门口,被追出来的文秋喊住。
“陆公爷,薛将军,请二位稍等片刻。”陆寻风不解得看向文秋。
“这是楼里师傅刚做出的‘七巧糕’,我寻思着陆小公爷难得来一趟未曾尝到着实可惜,便让厨房打包了些吃食给您一同带回去。这次的事情,是我远安楼安排欠妥,薛将军莫要见怪。”这文秋话中有话,说得讨喜。
赠礼给了陆寻风,偏生道歉对象却是薛风尧。
陆寻风却是没有思考太多,在听闻心心念念的‘七巧糕’被送至跟前,便让三柒上前道谢接了下来。
“文先生客气了,这赴会之事本是我自愿前来,怪不得其他人。”陆寻风微笑道。
“小公、陆同君丰神俊朗又才情过人,文秋有意交个朋友,”文秋这会儿功夫,便改了称呼。自袖中拿出一块镶着玉石的令牌,递到了陆寻风面前。
“这是我远安楼的出入令牌,同君日后若是想尝一尝楼内的吃食,在我们开门的空当,你拿着这令牌便可入内,不必再同其他人那般候着牌号了。”
“这···文先生,怀月并未做什么,怎可平白受礼。”陆寻风略显无措。
虽然能够随时吃到远安楼的糕点便令他很是心动,但无功不受禄的道理陆寻风还是记得的。
“你若喜欢,收下便是。”薛风尧却见不得陆寻风的注意力在别人身上,一手接过文秋手中的令牌,自然而然的牵过陆寻风的手,快步向外走去。
陆寻风略感哑然,也只能无奈的回头朝着文秋略带歉意的笑了笑。
文秋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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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是骑马还是坐车?”言青瞧见薛风尧牵着陆寻风走了出来心下一喜,赶忙上前询问到。
“····你带灵云回去吧,我同怀月坐车回去。”薛风尧自是看懂了言青眼中的‘鼓励’,吩咐完便随着陆寻风入了马车内。
陆寻风见着薛风尧进了马车,略微有些惊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给你。”薛风尧将文秋给的令牌递给了陆寻风开口道,“日后你若惦记了,便吩咐三柒或者言青来取便可,不用亲自跑一趟。”
“好。”陆寻风接过令牌,小心的收好。
“你今日,是特地寻我来的么?”陆寻风有些局促地问道。
“····嗯。”沉默了片刻,薛风尧应道,“言青说你向来不喜这类席会。我听闻康王那小儿子又素来喜欢仗势欺人,我担心你被他们欺负,你是我薛、我将军府之人,自是不能让人轻瞧了去。”薛风尧感叹幸好自己带了面具,才能不被人察觉自己说出这些话时的窘色。
陆寻风未曾料到薛风尧这般爽快的承认了他是为自己而来的。陆寻风面上不由得热意上涌,一时间找不到回应之言。
车厢之内复又沉寂了下来,陆寻风拿过文秋刚刚递来的食盒,拿出一块‘七巧糕’送进嘴里,想要借此转移注意力。
而这边,薛风尧平日里应对官场之人的巧言善辩,对待下属的雷厉风行,在遇上陆寻风的时候,都变成了慌张无措。
倒是随了那句越是珍视之人越发小心翼翼。
二人间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了陆寻风的房门前,薛风尧眼见着这间自从婚后便未曾‘明目张胆’靠近的房门,尴尬得开口道,“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些军务要处理。”
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陆寻风却先他一步拉住了他的手。“今日之事,多谢。”
本来有些许紧张的陆寻风在见到到薛风尧因被他拉住指尖而变得通红的耳根时,面上浮现了较之平日更为温柔的笑意。
“明日我在家,等你回来一起用晚膳可好?”
“好。”薛风尧匆匆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家···”陆寻风看着薛风尧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腾起阵阵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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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风尧这日下了朝,便拒绝了几个官僚同仁的相邀,急不可耐的上了马,向着将军府的方向策马而去,他的‘灵云’是上等的骏马,速度自是远超其他。
‘灵云’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迫不及待,撒开了蹄子全力奔驰,全然不顾身后言青让他慢点的呼喊。
薛风尧到了府门口,将‘灵云’交给仆从,整了整衣袍,便向着后厅的方向走去。行至门前,陆寻风的声音伴着一个陌生的女声自厅内传出,薛风尧略微皱眉,抬脚进了屋内。
“风尧,你回来了。”陆寻风见薛风尧进门,笑着招呼他来自己的身旁坐下,并介绍道,“风尧,这是我义妹兰秋,之前一直在‘灵医谷’学艺,未曾同你引荐。”
“灵医谷?兰姑娘竟是师从‘医圣’,想来必是蕙质兰心。”薛风尧在听到兰秋之名时,墨色的双瞳闪过一丝暗沉。
“秋儿,这便是薛风尧、薛将军。”
“嗯。”兰秋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陆寻风未曾想先前还同他笑语晏晏的女子,在见到薛风尧后,态度突然变得冷然。
陆寻风却只当她是见到陌生男子有些许害羞。
三人之席,陆寻风作为两方的‘熟人’,只得频繁找着话题,想要烘托氛围,奈何这两人具是不配合。
“你‘兄妹’二人久未相见,我便不打扰你们叙旧了。”薛风尧食不知味的扒了几口饭,便匆忙辞席离去。
陆寻风见此情形,终于觉察出了二人明面上的‘不和’,但他十分不解这其中的缘由。
陆寻风想着先安排了兰秋的住处,再去问问薛风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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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门前,兰秋忍了一路,终究还是开口质问道,“怀月哥哥,你为何会答应嫁给他?”
“陛下安排的婚事,哪有推辞之法?”陆寻风转身看向兰秋。
“陛下莫不是老糊涂了不成,你是男子,这般做法岂不是让你受天下人耻笑?”兰秋不满地说道。
“莫要妄议圣意。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国公府。”陆寻风无奈的揉了揉兰秋的脑袋。
“圣上自是有他的用意,而且我这也不是下嫁,我是为同君,还是陆公爷未曾改变。我知你担心我,但薛风尧他是个好人,待我也很好。”
“怀月哥哥,你怎么这般糊涂!”兰秋还想争辩,她未曾料到,自己藏在心底多年的人,居然有朝一日和别人成了家,偏生还自己无力反抗。
当初离了国公府为他、学医为他、犯下罪责亦是为他,自己心底的那点私心突然成了永不可及的妄想,这样的结果,兰秋始终无法接受。
“怀月哥哥,我们离开这里不好么?这京城的局势那般复杂,你忘了当初元宝他····”兰秋焦急得开口道。
“兰秋!我的家在此,你若想,这里也可以是你的家···,我有牵挂在此,怎可安心离开。”突然被兰秋提起了那个他久未回想的名字,陆寻风的面上浮现沉痛,出声打断了兰秋的话。
“你今日刚回来,先在此休息,之后你若住不惯,便回国公府便是,你的房间我一直安排人打扫着,随时可以回去。”说完便匆忙离去。
陆寻风本想着之后去寻薛风尧,却没想到被兰秋的话扰了心神。只得满腹心思得回了房,久久无法入眠。
他未曾察觉,有个熟悉的身影,在他的庭院中驻足了良久,直到他房内的灯火尽灭,才转身离去。
“兰秋···”薛风尧默念这个名字,思绪翻涌,他原先从未料想到会在这般情况下见到此人。“怀月···哥哥?呵呵。”薛风尧面上是令人陌生的阴霾。
人总是十分矛盾,有些记忆越是想要遗忘,越是会在某天被人突然提起时才知晓自己早把它们刻入心底深处。
对于兰秋,陆寻风无疑是疼爱的,但是这种感情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寄托。
她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曾经有个人被自己放在心上呵护,但那人他却永远都触碰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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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寻风作为靖国公府的小公爷,自出生之日起便有疼宠他的父母。就连当朝天子也对他关爱有加,刚一出世便钦点了他下任靖国公的继位之名。
与别人家的不同的是,陆寻风自小便是由他父亲,靖国公陆连一手带大,从日常饮食起居到段文识字,无一不是这位靖国公亲力亲为。
陆寻风打小最崇拜的、便是他的父亲陆连、最在意的人也是他的父亲陆连。就连自家娘亲在陆寻风心里也要往后排一排。
在儿时的陆寻风眼中,父亲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且无所不知。
但如今的陆寻风却觉得自己长大了,因为他的父亲曾经说过,人一旦有了自己在意的人,便不再是小孩子了。
‘叮铃铃···’熟悉的铃铛声自背后响起。
陆寻风听到这清脆的声响不由得微微一笑。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未曾听见的样子,继续装模作样得看着手中的书,直到双眼被一双白嫩的小手遮盖了光亮。
“抓到你了!”陆寻风笑着一把转身将手的主人抱进了怀中,抬起手捏了捏那触感极好的面庞。
来人是个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的幼童,那双眼睛生的极为标致,定神时如清泉,闪动时如星辰。
陆寻风每每望去,便总能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元宝呀,今天又去哪里玩了?”陆寻风这话特地说的极慢。但即便是如此这般,那孩子也是过了半晌,才拉过陆寻风的手心,比划了几个字。
写完几个字,小孩又赶忙抬头看向陆寻风,生怕错过他的反应。
“去厨房帮忙了?那王大娘有给你好吃的么?”陆寻风笑着问道。得到了小孩肯定的点头。
“那元宝有给哥哥带么?”
元宝听了陆寻风的话,从他的怀中挣了开,小心翼翼得从自己衣袋中掏出一个纸包,满是期待得递给了陆寻风。
陆寻风接过纸包,打开一看,“是杏仁酥啊。”
接着便从纸包中取出一块送入口中。瞬间温热香甜的气息在口中弥漫开。
“元宝果然最疼哥哥,哥哥喜欢吃什么元宝都记得呢。”陆寻风将纸包放在了桌边,抱起小孩、亲昵得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额头。
“来元宝,今天哥哥再教你几个字,可要好好学哦。”
元宝瞧见,认真的点了点头。
陆寻风小心地将小孩儿抱在身前,轻柔地拉过他的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毛笔,握紧小孩儿的手在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了‘陆寻风’三个字。
“元宝,记好了,这是哥哥的名字,陆、寻、风。知道怎么写了么?”
小孩点了点头,有模有样地在陆寻风写的字旁,又重新写下了三个字。虽然看上去有些歪歪扭扭,但小孩写的认真,像是要把这三个字牢牢刻进心里。
“元宝真聪明。”陆寻风笑着捏了捏小孩儿的脸颊。
“终于长点儿肉了。”
陆寻风看着小孩儿这版,不经响起了当日在府中第一次见到小孩时的情景。
陆寻风虽然自小便在父亲身边长大,但是陆连毕竟有公职在身,不能时时都陪在他身边。
陆寻风年纪小却心思透彻,每当自己父亲公务繁忙之时也从不去打扰,靖国公府上又都是年长的仆从一类,很少有能说上话的。
靖国公陆连只得一子,很是担心年幼的陆寻风会过于孤单,便想着从府外收个同他年岁差不多的孩子做个伴。
府中的下人得了令,便从外头带了十七八个孩童入府给靖国公挑选。
“风儿,你看看有哪个相中的便跟父亲说,人就留下来给你做个伴。”冬日雪后,陆连牵着小陆寻风站在一众孩童面前。
这些孩子大多是父母家中贫困养不起,送走给了人贩子换钱,被带到陆寻风面前时,一个个的眼神都灰暗无光。
陆寻风穿着枣红的新袄子,认认真真地从这些个孩子面前看了过去,却自始至终没有停留。直到他的目光迎上一双满是好奇的双眸。
他转身看去,那双眼睛的主人也丝毫没有躲闪,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满是欣喜。陆寻风带着好奇走向那双眼睛的主人。
那是个让人望而生喜的小孩,在一众满脸愁容的孩童中分外瞩目,少见的还保有着孩童的纯粹。
那孩子眼见着陆寻风走向自己,眼中的笑意更甚,陆寻风仿佛也被这笑容感染,心里头添了几分暖意。
“跟我走么?”陆寻风走到小孩面前朝他伸出手。孩子不知有没有听懂陆寻风的话,只是笑着拉住陆寻风伸过来的手。
“少爷,这孩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就他啊、不会说话。”下人在之前已近打听好了这些孩子的消息,担心主子责罚,赶忙解释道。
“说不了话?”陆寻风拉过小孩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孩子以为陆寻风要离开,不自觉的抓住了陆寻风的袖口。
“清净点挺好。”陆寻风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算做安抚。又轻轻牵过他的手,回到了陆连的面前。
“父亲,便是他了。”陆寻风恭敬得朝陆连躬身道。
那孩子见状,也有模有样的学着陆寻风的样子朝着陆连作揖,目光却始终看着陆寻风。
“也好,虽口不能言,但还算机灵,你心喜便好。”陆连自是应允,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孩子看上去有些许面熟。接着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将其他的孩子送回。
就在这时,那原先还拉着陆寻风手的小孩,突然跑回了那群孩童中间,拉出一个比他略高的女童,着急的朝着陆寻风比划着什么。
陆寻风知道他口不能言,便转头以询问的目光看向那个女孩儿。“你是何人?”
“我,我叫兰秋,之前阿弟一直和我一起的····”女孩的声音有些拘谨,见陆寻风看向自己,慌忙解释道。
“你是他亲姐姐?”陆寻风猜测道。
“阿弟,是我,我在庙里捡来的。不是,不是···”女孩儿偷偷紧了紧领口,那里有条玉坠儿,她没和旁人提及过,当初是有人给了她一袋银子让人照顾这个孩子,并让她收好这条链子不要让其他人看到。
“看来也是个心善的。”陆寻风点头道,转身以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
“即是如此,便一同留下吧。”在很多时候,陆连对陆寻风总是纵容的。
“多谢父亲。”陆寻风开心的笑道。
“阿弟是他的名字么?”陆寻风看向女孩儿。
“回小公子,他还没名字,阿弟是我瞎叫的。”
“你还没有名字么?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可好?”陆寻风笑着问道。
小孩听不见陆寻风在说什么,只是见他笑,自己便也跟着笑。
陆寻风见他这般更觉有趣,脸上的笑意更甚,“我便唤你元宝可好?元宝是小名儿,等你长大了,我再让父亲给你取个好听的。”
小孩听不见陆寻风说了什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只是单纯得见着陆寻风笑了,他便也跟着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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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寻风很是喜欢这姐弟俩,尤其是小元宝。自那之后,总是能见到三人一起的身影。
“元宝?你在哪儿!”
后来有一日上元灯会,他们三人趁着家中设宴,偷偷溜出了门。
本想着玩乐一番便回去,陆寻风却被灯会上的嬉闹吸引,不小心松开了拉着元宝的手。直到他反应过来时,身后已经少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陆寻风心中焦急万分,却还不忘交代好兰秋让她在原地候着。而他自己拨开人群努力找寻着那个孩子,但纵然他大声呼喊,都没有任何回应,陆寻风这才突然想起,元宝根本听不见声音。
陆寻风曾带着元宝去看过郎中,郎中只说了这孩子的七窍并无异常,生的也端正,只是不知为何听不见东西。因为听不见便也开不了口。
陆寻风望着喧闹的人群,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失去的恐慌和无助。
他转身,慌慌张张跑回家想要向自己的父亲寻求帮助。谁知却在大门前,见到了一脸严肃的父亲和那个他寻了一整晚的人。
一瞬间失而复得的喜悦让陆寻风不经颤抖着抱住了元宝小小的身体。
原来久久找不见陆寻风人的元宝,凭着记忆回到了国公府,一直坐在门口等着陆寻风回来。
元宝年纪小却懂事,害怕被靖国公发现他们偷溜出门,不敢进府,但还是被经过的守卫发现,将事情报告给了陆连。
陆连便派人将兰秋接了回来,又让人偷偷跟着陆寻风,却不让人给他提醒,便是想要他长个记性。
“随我来。”陆连难得对着陆寻风沉着脸,转身朝着府内走去。
“母亲···”陆寻风未曾想,自己不过一时贪玩,居然还惊动了平日里总在佛堂礼佛的靖国公夫人。
“风儿,一会儿你父亲罚你什么你都受着,近些日子京中不太平,他也是担心你出事。”靖国公夫人,常仪郡主虽深居简出,但对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十分疼惜的。
“好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