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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莲师尊后,洗白失败了

穿成白莲师尊后,洗白失败了

    穿成白莲师尊后,洗白失败了

  • 作者:凉心凉情好姑凉分类:现代主角:顾璟旭 苏晏之来源:番茄时间:2022-09-05 14:39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穿成白莲师尊后,洗白失败了》,穿成白莲师尊后洗白失败了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凉心凉情好姑凉所著的小说围绕顾璟旭苏晏之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苏晏之穿越成为白莲花师尊,但他任务失败了。

    最新评论:终于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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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如今天下,两分之国,势力相当,可南国富饶,喜好和平,北国山高水远,却喜好战争武力。

这一年,南国君主重病,北国大军压境,虽未动武,却有了举兵之意,南国为求片刻和平,答应了北国送一皇子作为质子入北国。

而恰巧,南国太子顾璟旭有一双胞兄弟。

南国朝臣皆以为双生子有扰乱国运之险,于是纷纷上书,奏请当今陛下将这祸乱之子作为质子送出南国……

龙床之上,年老的君主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看起来,已经时日无多。

而在他跟前,男子垂着眼眸,跪在地上,眼眶微红,长发飘然之下,一双如墨一般的眸子,浩瀚星辰仿佛置于其中。

“父皇是不是一定要送璟溪入北国?”

“咳咳咳,不是父皇心狠……”

床榻上的人咳嗽着,又吐出了一口血。缓了好久,才缓过来一口气,“只是如今唯有此法才能保的你顺利登位,保得南国片刻太平。咳咳咳咳……”

“等你位稳之后,再接你皇弟回来,也未尝不可。”

一句话,让跪着的人闭上了眼眸,因为一切已经无转圜的余地了,他跪在地上,俯身行礼,“既然父皇已经决定,那便……如此吧。”

说完,站起了身,转身离开。

此时,龙楚殿外,一群侍从跪在了殿前,手里拿着红色的帛衣,他们跪的整齐,为首的声音低沉有力,“臣等,请二殿下出宫。前往北国。”

“等等!再等等!”

沙哑严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还有哭音。房间里,少年人蜷缩在角落里,颤抖着,漂亮的眼眸里带着泪光,害怕孤独。

忽然,那门被开了一道口,红衣之人走了进来,蜷缩着的人抬眸一看,立刻哭的更厉害了。

红着目光,站起来,就抱住了进来的人,“太子哥哥,璟溪不想去北国。”

顾璟旭目光低沉,他皱着眉,拍了拍他弟弟的肩膀,“皇兄明白,无事,有皇兄在。皇兄不会让你去做质子的。”

北国宫廷极乱,而且北国少年帝王心狠毒辣,自己的弟弟又心思单纯,若是这般过去,恐怕必死。

他静默的将开着的门关了起来,随后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裳,“这北国,皇兄帮你去,从今日起,你便是顾璟旭,南国太子,我是顾璟溪,被送往北国的质子。可明白?”

他们本就双生,两个人容貌相似,一般人看不出。虽说气质却不一样,但是谁又敢乱议论太子。

顾璟溪红着眼眶的人眼里不断的落泪,他不断摇头,“太子哥哥,不可,太子之位,皇弟可坐不得。”

顾璟旭皱眉,一把攥着他弟弟的手腕,逼迫着他弟弟看着他的眼睛,“听着,顾璟溪,唯有此法,才能保你我两人性命。待南国局势稳定些,你再来接哥哥回家。”

“不要,我不要!”

顾璟溪哭的更厉害了一些,顾璟旭抬手,点了一下他弟弟的穴道,瞬间,人安静了,只是泪更止不住了。

顾璟旭眼里渗透着悲伤,他擦了一下顾璟溪眼角的泪水,努力笑了笑,“记着,弟弟,守住南国疆土。一定……守好。”

“哥哥在北国等你来接哥哥回家,哥哥答应你,不论在北国有何遭遇,一定不会寻死。一直等你。”

说着,紧紧抱了一下顾璟溪,然后自己换上了顾璟溪的衣裳,走出了宫门。

对跪着的一众人道,“太子殿下忧思过度,本殿下已经让他睡了,本殿下愿前往北国做质子。即刻启程。”

跪着的人看了一眼之后,互相议论,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皆低身,跪在地上,“臣等,恭送殿下入北国。”

北国路远,顾璟旭上了去往北国的马车就没想过要回头,坐在马车里,他忧思深重,出了城门,他撩开了马车的窗帘,向外看了一眼。

最后看了一眼那城门。

“璟溪,皇兄希望你好好活着。至少南国无人敢动你。”

深沉地叹了口气,他收回了手,放下了窗帘。

马车约莫走了十日,终于到了北国的皇城境地,北国与南国不同,连着青山绿水,南国地势平缓,倒是一马平川而下。

北国皇城座落青山之上,从山脚到山巅皆为皇城之地,好像一座囚笼之地,进去便再也没有回头的路。

踏出马车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山巅之上的那座皇城,不过看了一眼,就有人迎了上来,来人手里捧着一条金色的锁链,锁链沉重,在走动之时,发出碰撞的声音,那人在他的面前站定。

“璟溪殿下,这是我们陛下送给殿下的礼。”

顾璟旭低眉,看着那锁链,笑了一下,“你们殿下还真是有礼。”

捧着锁链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给顾璟溪的手锁上了锁链,金色的锁很沉重,而顾璟旭此刻真的无比庆幸,来这北国做质子的,是他,而不是他那个遇到事情会哭的惨兮兮的弟弟。

被人带上了皇城宫殿,北国的皇宫,没有南国那么华贵辉煌,但是却是无比的威严壮观,踏入大殿,他一眼就看到了坐于尊位上的男子,他就是苏晏之吗,比顾璟旭想象之中的还要年轻。

俊美的面容,清冷淡薄,他的眼眸被前端的发冠琉璃珠遮盖,黑色的琉璃珠莹莹发亮,藏于后的眼眸锐利低沉,黑金玄衣,绸缎华贵,他侧身坐在尊位之上,瞥了一眼顾璟旭,“南国送来的人?”

低沉的问了一句之后,顾璟旭的身后有人站了出来,“陛下,这是南国二殿下,顾璟溪。”

话音刚落下,一个红衣男子站了出来,背对着顾璟溪,看不清容貌,但是声音却是低沉有力的。

“陛下,这南国二殿下初来,不知北国礼仪,不如让臣来教导他北国六礼,等调教好了,再来面见陛下。”

顾璟旭:“······”

这是来教导他的吗,怕是来折磨他的吧。这人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皇叔,言重了,这位好歹也是南国二殿下,怎么会不知礼数呢。”

忽然,尊位上的人站了起来,他从台阶之上慢慢的走了下来,走到了顾璟溪的面前,两个人相对站着,忽然,他开口了,“不准备跪下吗?见位尊之人得跪,这是礼。”

“不跪。”

顾璟旭眉头皱了一下,却是未动,不论按照身份,地位,他都不该跪眼前人,因为他的身后是南国,他得站着。沉默不语之时,他坚定的目光却已经代表了所有。

苏晏之低眉,他懂了顾璟旭那尖锐的眼神,他舒缓的眉间笑了一下,往后靠了一些,从右侧拿了一把剑,剑在手上转了一圈,撤了剑柄之后,走到顾璟旭的面前,对着那腿就刺了一剑。

“唔嗯······”

被刺中的人,呼吸一沉,腿间立刻见了血,苏晏之冷漠将剑拔出来之后,按着顾璟旭的肩膀,随之他的身体一颤,单膝跪了下去,跪在了苏晏之的面前。

“瞧,这不是跪的挺好的。”说着话,他用手擦了一下剑上的血,回身,看着那个刚刚说话的男子,“皇叔帮朕,日夜操劳国事,这教导之事,就不劳烦皇叔费心了。”

笑着扔了手中的剑,他的长袖一挥,“退朝吧,朕乏了,皇叔回去不是还要帮朕审阅奏折吗,那这几日便劳烦皇叔一起批阅吧,朕教导一下这南国高贵的奴。”

顾璟旭以为自己会被人拖着走,却没想到是被人抬着进屋的。

刚进屋子,苏晏之坐下就摆手说道,“人扔下,你们都出去。”

“是,陛下。”

顾璟旭啪的一下就被丢在了地上,腿受了伤,手上又有锁链,一时狼狈至极,跌倒于地,他看了一眼坐着的人。

索性就没有起身。

坐在红木龙狮椅上的男人垂着眼眸,漂亮的眼帘里却是笑意,“南国的殿下就是娇贵,腿不过被剑刺了一下,就不能走路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了一边柜子前,随手就抽开了一个抽屉,拿出了一瓶药来。

“你说朕要不要给你的腿上点药呢,这若是废了,该当如何。”

他走到了顾璟旭的面前蹲下,用药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外敷。很有效。”

顾璟旭抬手想要拿,可是那药却又被收了回去,瞬间,他的目光就止不住的冷了,“你还真是和传闻之中一样暴虐无德,无趣又无聊。”

“传闻?哈哈哈,传闻你猜有几分可信?”

苏晏之凝着眼前之人,将药一甩,丢到了顾璟旭的身上,低眉瞧了一眼那伤,随意的又坐回了座椅。

顾璟旭冷漠开口,“传闻皆起于本,若是有迹可循,那便是真。”

他拿起了药,打开了药瓶,闻了闻,味道没有不正常,可好像也与寻常金疮药不同,这药能用吗……

苏晏之坐在椅子上,将地上之人的动作看在眼里,“放心吧,没毒。我不至于要毒死你。我没那么蠢。”

顾璟旭想了想,这才撩开自己的长衣,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他得好好的活着,以后才能离开这里。不能刚来,腿就废了。

忽然,眼前的光被挡住了。他目光一沉,刚抬眸,就发现苏晏之凑到了他的面前。

靠的很近,几乎已经贴到了他的脸颊。

他一惊,抬眸的瞬间,唇与他的脸颊擦过,目光一沉,忍住了想要动手的冲动,向后退了一些,“你做什么!”

苏晏之支起了身,他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声音幽暗,“你的身上,有婆罗花的香味。”

说着,还又撩动了一下顾璟旭凌乱的衣领。

“什么?”

顾璟旭一惊,目光不着痕迹的颤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传闻……南国皇族太子宫,有一花,三千年开一次,前日,这花恰巧开了。很娇艳,很美。”

顾璟旭的目光低了一些,手上擦药的动作停了,“你想说什么。”

“我有幸,得了那么一朵。是你们国家的使臣送的。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顾璟旭:“……”

他未说话,而苏晏之却是越说越觉得自己推断正确。

“你是南国太子顾璟旭吧。”

一句平静的话,让顾璟旭的心中掀起了一些波澜,但是他不能承认,咬牙,他声音沙哑,“花,是太子哥哥送的,你该不会愚蠢到靠味道识别人吧。”

“当然不会。还有……其他的法子。我们试试。”

苏晏之一手拎着顾璟旭的衣裳,将人抬起来,随后用力一撕撕开一道口子,搂过来,就吻了上去。

被吻住了的人目光一惊,手上力道立刻不受控制,向着苏晏之打了过去,就算手被锁着,他的速度也是极快。

而苏晏之却是得逞一笑,抬手一把抓住了那向他打过来的手腕,“二殿下性格懦弱,不会反抗这么快。”

“你的眼里有桀骜,我撕你衣裳,你反应速度极快,说明,你武功不弱。”

顾璟旭眯起了眼眸,手肘一抬,用衣袖擦了一些自己的唇,向后退了一些,“南国境内,皇子皆修武学,你侮辱我,还不准人反抗吗。”

苏晏之:“太子殿下,别撑着了,不过你胆子也大,连质子身份也敢替。”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顾璟旭侧过了身,他低眉看着自己受伤的腿,伤口血止住了,说明苏晏之给他的药,没有问题。

苏晏之转身倒了两杯茶,一杯举起,走到了顾璟旭的身边,“你不需要听懂,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帮我夺权,等我坐稳皇位,朕送你回家。”

“喝茶吧,喝完,朕帮你找御医,刚想起来,你上药的法子错了,那是内服的。外敷,伤口会烂。”

顾璟旭:“……”

顾璟旭清冷一笑,眼中寂冷如霜雪,随意的一抬手,撩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陛下还真是瞧的起我,这么确定我能帮你夺权吗。”

顾璟旭眉头动了一下,“我倒是觉得和摄政王交易,更容易一些。”

北国局势,他了解过,摄政王苏烈阳执掌皇权,朝堂有一半朝臣站在摄政王苏烈阳的一边,而且朝堂之上,这位摄政王显然还半执政。

“摄政王?”苏晏之忽然也笑了,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你猜,他若是知道你是南国太子,留在南国执政的是你那个懦弱无能的弟弟。”

“他是想先吞了你的国呢,还是想先吞了我?”

“……”

顾璟旭心下跟着一沉,这北国局势之中,摄政王执掌军队之权,为人也好争斗,好像的确不是合作共赢之人。

而眼前人,好像也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他走到了桌边,拿起了桌上的茶水,随后一饮而尽,“你想,怎么合作。”

“这才是聪明的太子殿下。”苏晏之侧过身,随意又潇洒的坐在座椅之上,看着顾璟旭挑眉,“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告诉你。”

“嗯。”

顾璟旭低声应了一句。

“你不否认你是顾璟旭了?”

苏晏之转过身,撑在桌前,看着他,轻声问了一句。

“不是要合作吗,那还有什么要否认的。”

顾璟旭知道苏晏之既然选择和他合作,就已经很确定他的身份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去否认什么。

苏晏之站起了身,“来人,传御医!”

苏晏之下令未过多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臣就来了,提着一个药箱,颤颤巍巍的给顾璟旭看诊。

包扎过后,那老御医一边拿纸笔写药方 一边轻声关照,“陛下,伤口七日不可碰水。外包纱布每隔四个时辰换一次,混合着清创药。”

苏晏之轻佻眉宇,“嗯。”

刚准备让那御医退下,却没想那老臣拿出了一堆的药瓶放在桌上。

然后指着其中的两个红色小瓶,“这是外用,每日一次换药。”

又指着另外一个纸包的药,“这是内服,一日三贴。每贴需要小火慢煮两个时辰。”

“还有……”

关照起来,一下子就没完没了了,苏晏之的脸越听越沉,眼神也越听越暗,最后忍不住打断,“李御医,是觉得朕在伺候他?还是觉得他的身份需要供起来,派专人伺候。”

“臣不敢。”

老御医立刻跪了下来,跪在苏晏之的面前,腰都不敢直起来。

顾璟旭没有说话,腿上的伤口其实没有必要这么麻烦,他自己的伤口也清楚,就算不传这御医,他若是能找到药,也能自己处理。

苏晏之有些烦,“他是朕的奴,既然是奴,一般杂役伤口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不用那么麻烦。”

顾璟旭抬起冷眉,凝了一眼苏晏之,被奴字一句,说的有些心思郁结。

那老御医立刻拿着药,退下了,“是,臣这就去办。”

待人退下后,顾璟旭的目光低着,眸色清冷,“我不是你的奴隶,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苏晏之却是轻笑,“太子殿下怕是要委屈一段时间了。在这北国境内,就别端着太子的架子了。”

“质子位低,没让你做朕的暖床男宠,都已经算是朕对你客气了。”

顾璟旭眉宇阴沉,他抬了目光,“你说什么?”

苏晏之神情随意,他侧坐在位置上,慵懒恣意,“你不是听见了吗,冒昧问一句,太子殿下……伺候过别人吗。”

顾璟旭的冷眸凝着苏晏之,“怎么,想我伺候你?”

苏晏之眸色幽沉,暗色目光印着顾璟旭的清冷,“被你伺候,应该很享受吧。”

“表面冷傲的你,不知被人踩入尘土,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像破碎的莲花一般,让人怜爱。”

顾璟旭冷漠一笑,“苏晏之,你不如换一换,你伺候我,说不准,我还有那么几分想上你的床榻。”

“想本殿下伺候你?你不如白日做梦!”

南国宫中,顾璟溪派了多数的人去打探被送往北国的“质子”处境,顾璟旭被送走之后,他立刻陷入了困境。

但是也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的“慌乱”,因为他得帮顾璟旭守好南国天下,一直等他哥哥回来。

独自坐在清冷的书房里,顾璟溪低着目光,长发垂落半遮颜,清容憔悴之中犹带纯粹的美。

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咬牙批着奏折,委屈的眼神里坚韧而又桀骜。

“太子哥哥,我一定救你回来。”

一定会的。

咚咚……

忽然,门被敲了一下,顾璟溪立刻一惊,擦掉了落下的泪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声音,“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摄政王求见。”

顾璟溪皱了一下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坐直了腰身,眼睛眨了眨,掩盖掉泪水,清冷道,“宣。”

“是,太子殿下。”

外面的人应声而道,随后开了门,开门之时,白衣飘动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形挺拔,皓月之姿。

他面容如月,俊朗如兰,气质如同那水中明月一般宁静美好。腰间翠玉垂落,肤色白的如雪,身上白衣,更似朝阳,温润如玉,公子如卿。

可就是这样一个俊逸少年人,却是南国朝中的摄政王,虽并无皇亲,但权力却比“太子”位高权重。

顾璟溪看了一眼来人,随后对开门的人说道,“你去外面,让守着的人都退下吧。”

“是。”

那守卫立刻退下,还关上了他们的门。

在看到那人退下之后,顾璟溪紧跟着站了起来,手握紧了一些,紧张又急迫的问道,“摄政王,你打探到消息了吗?”

“嗯,在这。”

楚慕痕从袖中拿出了一张黄皮纸,纸折叠完好,他捏在手间,轻轻的转了一圈,打开看了两眼,“内容详细。”

“给我。”

顾璟溪走上前,抬手就要抢。

却被楚慕痕一个退步,让开了动作,他的目光低沉,唇角带着笑意,“消息可以给你,可殿下得拿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只要不过分,都可以提。”

顾璟溪有些着急了,好不容易有人打探到了他哥哥的消息,却还在和他谈条件。

温润如玉的面容上,目光澄澈,他的眸子凝着面前之人,走到了桌边坐在中间位置上,丝毫不顾忌,“不过分,我送来消息,一次,你就和本王睡一夜。”

顾璟溪眉头皱的更深了,如此侮辱,让他几乎气的颤抖,“楚慕痕,你简直放肆!”

不论怎么样,他还是南国殿下,虽说并非太子,但好歹也是皇家之人。这楚慕痕还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坐在位置中间的人目光微微低着,“别装了,二殿下,你手都抖了。”

调整了一下姿势,他随手拿起了一本奏折,看着上面的内容,“太子殿下替你去了北国境内吧。”

顾璟溪:“……”

脸色一白,心里顿时有些慌了,一时,竟然忘了怎么否认。

楚慕痕将顾璟溪的所有情绪都看在了眼里,“不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其实,你装的真不像,眼神太软了,顾璟旭的眼睛清冷淡漠,可没像你眼角红红的,连泪光都没擦干净,像只大白兔子。”

顾璟溪站在桌前,他目光里暗了许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楚慕痕,你别太放肆了,小心话太多,脑袋保不住了。”

“二殿下,你不觉得说这话觉得可笑吗?南国境内,其中三分天下都是由楚家护着的。”

南国境内局势其实并不乐观,楚家一家就已经占了南国三分天下军权,皇室也曾想架空楚家势力。

奈何并无人可取代楚家将军。

最后非但没有架空楚家权力,还将摄政王的位置让给了楚家少爷楚慕痕。楚慕痕在朝中的地位,已经不比太子之位低了。

坐在位置上的人,目光温和,手里的奏折合起来,看着顾璟溪,“若你聪明,就不该和本王谈条件。”

“陛下如今病重,过不了多久太子就会继位,到时候朝政不稳,你猜,你该依靠谁。”

顾璟溪:“……”

站着的人脸色一白,楚慕痕一言已经说出了他最担心的问题,南国如今四面楚歌,他得坐稳朝中局势。

就得找一人“依靠”,而这朝中势力最大,也最靠的住的,便是这摄政王楚慕痕了。

“真的太子殿下被送去了北国,这事若是传出去,又该如何,二殿下心里应该清楚。”

楚慕痕的语气平静,他的声音轻柔低沉,宛如清亮的风铃声音,余音缭绕。

可顾璟溪的心却是随之沉到了冰底,冷的刺骨,“你威胁我?还是说,你觉得这南国,楚家就能一手遮天了?”

“二殿下,别那么蠢。靠身子就能拉拢我们楚家势力,已经算是很便宜你了。”

顾璟溪:“……”

被当前局势逼迫的走投无路的人,此刻脊背发凉,从未处理过此等事务的顾璟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站着的人又不说话了,楚慕痕也不急,漂亮的俊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光,悠闲的说道,“现在离天黑还早,不如殿下慢慢考虑。考虑好了,派人来王府寻我。”

说着,便站起了身,想要离开,在与顾璟溪擦肩而过之时,被拉住了手腕,“等等,你的消息准确吗。”

楚慕痕目光低沉,“自然是准的,北国匹夫之勇的人比较多,这点消息若是都拿不准,怎么守南国三分天下。”

“你能帮我带回他吗?”

顾璟溪只言了半句,但是所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想带被送往北国的哥哥回来。

楚慕痕看着那拉住他的手,那指尖已经微微发白了,他目光低沉,“三年,三年内,我帮你带回他。”

“为何三年?”

顾璟溪抬了眸子,眼睛里不自禁的含了红,泪水溢满了漂亮如水的眼眸。

他没有顾璟旭冷漠果断,自小他便是性情柔软敏感的,不过皇兄保护的太好,让他忘了皇城的险恶。

楚慕痕看着顾璟溪,抬起了另外一只手,擦了一下顾璟溪的泪光,“现在别哭,在床上哭,说不准,还能怜你几分。”

顾璟溪立刻低了目光,“我没哭。”

楚慕痕声音淡漠,“和人说话时,特别是讨厌的人,这么哭,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在本王面前也就罢了,莫要给别人看了去。”

顾璟溪目光一颤,立刻松开了楚慕痕的手腕,隐忍的咬牙,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我说了,我没哭!你说的三年太长了,我等不了,两年。”

“两年……好像也可以了。”

楚慕痕淡漠应了这么一句,挑眉问道,“怎么,想和本王交换了?”

“我答应。两年内,你给我一次消息,我和你睡一夜。”

不过闭上眼睛睡觉而已,这又有什么难的,小时候,他也和皇兄睡在一起过。

“殿下还真是答应的果断啊。”

楚慕痕的目光暗了,黑眸里的光凝着顾璟溪,就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好像老虎盯着自己到嘴里的猎物。

兴奋的光芒,怎么也掩盖不住。

“我只要消息。”

顾璟溪声音沙哑,压低了情绪,可是依然能听的出来声音里的颤抖。

“消息?”楚慕痕笑了一下,“以后这从北国传来的消息多还是不多,就要看殿下每日晚间伺候的努力还是不努力了。”

顾璟溪:“……”

楚慕痕看见顾璟溪的目光软了下来,就知道这个人不会再挣扎,他上前走了两步,手捏住了顾璟溪的下颚。

“二殿下,如果今天威胁你的不是我,而是这外臣之中的随意一个人,你是不是也一样屈服?”

晦暗又阴沉的疑问,遮盖了所有的温和和光亮,顾璟溪一惊。

眼眶红红的,随后咬牙,抬手就挥开了楚慕痕的手,“若是其他人,早就死了!他们……可没你楚家权势大到能让本殿下屈服。”

楚慕痕的身影修挺,目光凝着顾璟溪的眸子,忽然笑了一下,松开了他。

“算了,好像真的没有如果,也不会有这个可能。”

他可是被他一直盯着的小兔子,怎么会被别人欺负呢。

楚慕痕撇了一眼顾璟溪眼角的泪,“眼泪擦了,眼睛可不是用来流泪的,若是水多,换个地方流出来也行。”

手碰了一下顾璟溪的侧颜,擦掉了那眼角的泪,清冷转身就准备离开,“殿下,亥时我过来,那时候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

顾璟溪沉默着低眉,咬牙,身影颤抖着看着楚慕痕离开,他苍白着脸色,心跳还是明显的加快。

下意识的害怕,不是怕身份暴露,而是怕若是北国知道被送过去的是他哥哥,那会不会给在北国的太子哥哥带来危险。

此刻北国宫中,苏晏之坐在书桌前,他的面前铺着的不是奏折,而是美人图,没有什么实权,连奏章也是送到摄政王苏烈阳的府上的。

随意拿起了一张图,他看了一眼坐在侧边喝着药的顾璟旭,对照了一下眉眼,皱眉,摇了摇头,随后念叨了一句,“这女子怎么还没你好看。”

顾璟旭喝着药的手顿了一下,抬起了目光,看向了苏晏之,“女子柔和,男子刚毅。并无可比之处。”

说完,他站起了身,走到了苏晏之的身边,随手也拿了一张纸起来,画中女子不算好看,不过侧边是用红字标注的尚书之女尤为显眼。

他将纸张递给了苏晏之,“她……对你有用。其父为执法之人,法,国之根本。”

苏晏之眸色幽沉,笑容微微低了一些,拿过那纸看了看,随后放到了一边,仰着头问道,“顾璟旭,你可有妻妾?”

顾璟旭低眉,目光清冷,本不想说,可想一想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轻缓道:“未有。”

“那可有心仪之人吗?”

苏晏之抬着目光,明如皓月的眸子里印着顾璟旭的清冷,又问了一句。

“天下未定,无心于情爱之事。”

他本身就对情爱之事淡泊,他喜静,女子于他而言,似乎是累赘了一些。

苏晏之皱了皱眉,“那你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毕竟我们北国若是一直扰你南国安定,你岂不是一辈子也不结亲?”

一句话,让顾璟旭的心情瞬间降到了谷底,他的手啪的一下打在了桌子上,声音冷冽,“苏晏之,你说话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

苏晏之笑容微沉,“就是动了脑子,才有此言,太子殿下不如也动脑子想一想,你后继可真有人。”

“南朝之中,又有几人你能娶得?又有几人,你能立后?无人可娶,才是你们南国的断根之因。”

“不如……太子殿下安身立命,也让朕断子绝孙?”

顾璟旭眯起了眼眸,如果不是他身在北国,早就一巴掌打上去了,苏晏之的这副无所谓的神情,真的很欠打。

苏晏之目光明艳,他的眉眼都带着阳光的笑意,很快捕捉到了顾璟旭的不快,他笑容更深了,“原来几句玩笑之言,也能让太子殿下生气。”

站起身来,慢慢靠近顾璟旭,将人圈在桌角之边,近距离看着顾璟旭的眉眼,“你若是来和亲,那摄政王也不用动心思让朕远离朝政。”

声音柔和又低沉,苏晏之发丝落在了顾璟旭的脖颈里,身体略微靠近他的耳侧,“因为朕还真的想试试与你日夜颠倒,恩爱缠绵……”

抬起手,轻碰了一下顾璟旭的腰身,刚碰到,就被顾璟旭躲开了。

顾璟旭并不喜欢别人碰自己,“你若是想荒淫无道,北国之中,美人皆是。”

“是啊,美人很多,可他们……哪有太子殿下容貌才艺双绝呢。”

顾璟旭目光清冷,“苏晏之,请你自重。”

苏晏之笑了一下,放开了禁锢着的他,卷起了面前的画纸,“北国选妃,有一特殊之处,太子殿下可听过?”

“……”

顾璟旭皱眉,目光抬了抬,依旧没有开口。

而苏晏之却是倒了一杯茶水,温热的茶水散着热气,茶叶沉浮之间,他开口道,“为了绝对的公平,北国选妃,新任君王会选一位出身于皇亲之外,无朝堂身份的人作魁首。”

“秀女与魁首比六艺礼法,摄政王与百名上卿做判别,赢魁首者入后宫,输者……”

“不论身份,不得入后宫。”

顾璟旭目光沉了一些,“为什么听起来,这魁首好像很重要,你想让谁做这魁首?”

苏晏之举起茶杯,喝了口茶,“听闻南国太子殿下自小习得六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武学更是厉害,这魁首应能做得。”

“虚名而已。”

顾璟旭从不认为这些虚名是真,皇亲贵胄皆学六艺礼法,谈不上精通,不过比常人多学了一些。

“那若你和那些秀女比试琴棋书画,是不是能胜过那些平庸之人?”

苏晏之的目光凝着茶杯里的茶叶,低沉着声音又问了一句。

顾璟旭目光沉渊,他看着苏晏之,“平庸之辈?你怕是对平庸所有误解。”

“更何况,若真靠比试定输赢,那这些秀女输赢,能皆由我定?别傻了,不可能。”

苏晏之说的轻松,可是顾璟旭听起来却没那么轻松,锋芒太露,对他不是好事。

在北国如此招摇与皇亲贵胄之女比试,必定会留人口舌。

权力之下,苏晏之无实权,他又能干涉多少朝政。若是小事,还能动上几分心思,可选妃之事,关系北国朝政,又能做多少手脚。

苏晏之挑眉,“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只需应了做这魁首就行。”

顾璟旭见苏晏之笑容轻松,胜券在握的模样,犹豫了一下,沉默之后,他才又问道,“为何这么信我能帮你?”

若今时今日,身份互换,他做帝王,苏晏之做质子,他绝对不会将这权利交出去。

毕竟帝王宫中,无人可信。

苏晏之低眉,浓墨一般的眉眼垂着,印在水波摇曳的茶杯之中,“哪有那么多为何。心中想信你,便信了。”

顾璟旭明白了,他好像还真的没有询问的必要,既然选择了和苏晏之合作,那他是不是也得信他,“我答应你,做这魁首。”

听见顾璟旭答应,苏晏之的笑容更深了,“既然答应了,那便与你说比什么,除了普通的琴棋书画,还有一场礼法,比试略有不同。”

“有何不同。”

六艺之中,礼法为上,身为太子,顾璟旭对自己的礼法还是颇为自信的,不论言,语,行,坐皆有礼教。

苏晏之的目光清亮,他微微弯下了腰身,手撑着自己的下颚,看着顾璟旭,“侍君之礼,床笫之欢。”

“……”

顾璟旭的脸色立刻就黑了,他现在有些怀疑苏晏之在故意整他,“苏晏之,你再说一次,比什么?”

苏晏之温柔一笑,随后起身,从书架的后面拿出了一本没有封皮的小书,只有普通的书一半大小,不厚,但也不算薄。

他将书在手上摇晃了两下,随后翻开了一页,“很简单的,你只要学会这本书上的所有姿势,就行。”

顾璟旭的目光低了一些,在看到书的内容的时候,脸色又由黑转了苍白,再由苍白转了红,咬牙,忍住了自己的情绪。

“苏晏之,你无耻!”

见顾璟旭怒了,苏晏之更加来了兴致,“怎么,连这些没看过?”

“太子殿下,还真不知是该说你肤浅,还是该说你单纯。”

说着,他又是无所谓的随意翻了几页,最后停在了一张画上,画中人身形修长,腿很长,衣裳画的很令人心动,半解衣裳半露腰身,总有几分联想……

坐着的人抬起了目光,看着顾璟旭,话语轻快,“见了你,这画中人仿佛都生动了许多,以后做这春日之梦,总觉得梦中之人有了容颜。”

顾璟旭心性凉薄,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撩拨他,这苏晏之算是第一人,咬牙,“苏晏之,你果真……荒淫。”

“荒淫?或许吧……”

苏晏之的一举一动都很潇洒恣意,他看着顾璟旭,忽而抬手拉住了他的手腕,随之起身,将他搂过来。

顾璟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觉得发丝间一松,那束着的发带就像是折了翅膀的蝴蝶,飘飘的落于地板上。

发丝在眼前落下,落在了肩头,散在腰身之处,衬着顾璟旭清冷的面容,更显的如高山流水不可犯。

苏晏之侧了头,笑容更深了,阳光洒在苏晏之的身上,渡上了一层光亮,如明媚冬阳的笑容,与顾璟旭的清冷完全相印。

“这般与画中更像了,以后若是有机会,朕……帮你画一本属于你的图册。”

“……”

顾璟旭皱眉,目光暗了,推开了苏晏之,“别那么轻浮,我不是你的宠妃,你可以对任何人轻浮,但是对我,请你自重。”

“知道了,太子殿下,是朕失礼了。朕帮你束发。”

苏晏之眉尖轻挑了一下,轻笑着靠在桌边,他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支毛笔,转了一圈将顾璟旭的发丝束起,“我教你侍奉之礼,放心,有朕在,太子殿下定是最懂侍君之礼的。”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从穿衣沐浴开始。”

……

南国宫中,顾璟溪泡在浴池之中,独自一个人洗着身子,沐浴的时候,脑海中就想到了他的太子哥哥。

不知道他的太子哥哥,如今在北国是不是饥寒交迫,一边想着,他的眼眶又红了,忍着咬牙,他抬起了手,擦了一下自己眼角落下的泪。

眼眶微红之下,他起身拿起了挂在架子上的白色内裳,慢慢的穿好,然后用腰带束紧了腰身。

走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微风伴着宫廷里的寂寥吹进了屋。

“……”

外面已经亥时,月色朦胧,透着夜晚的寒凉,忽然窗户边黑影闪了一下,下一刻,门忽然被打开了,楚慕痕就这么走了进来。

黑色的长衣,腰间一块蓝白条纹碎玉,柔顺的长发及腰,却又半束,黑色的发带上带着几片金色的琉璃珠,温雅邪魅。

顾璟溪静默的站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向楚慕痕走近。只是站在这么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他,“只要睡一夜,就能有消息是吗?”

楚慕痕笑了笑,扫了一眼顾璟溪的衣着,有些单薄,他走到了他的身边,静默的将窗户关上,“你还真听话,知道先沐浴。”

“……”

顾璟溪沉默,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像是个疯子?”

“……”

顾璟溪皱了一下眉,心下一沉,握紧了手,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不用你觉得,有时候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眼前的亮光忽然被遮住,再睁眼时,面前站着的是楚慕痕的身影,还未反应过来,他便被压倒在了门沿之上。

他立刻一惊,“你等等,我还没有……准备好。”

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只是从心底扬起的害怕,让他抗拒眼前的这个男人。

楚慕痕低下头,单手掐着顾璟溪的腰身,在他的耳侧低沉开口,“二殿下,害怕的时候,就多想想,你的好哥哥,现在在北国面临什么。”

“……”

这一句话,让顾璟溪的呼吸一下子停住了,撑在楚慕痕身前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似乎是妥协。

他的眼眶瞬间又红了,他也不想哭,可有时候,害怕和恐惧的表现,让他的眼眶不停的酸涩。

楚慕痕目光暗着,见顾璟溪不挣扎了,手扯着衣裳,用力一撕,撕拉一声,肩头的衣裳便碎开了。

顾璟溪身子一颤,他被吓到了,手颤抖着,却没有力气的支撑,也根本无力反抗。白衣垂落,衣裳在这一推一扯之间早已滑落于肩头,如雪一般娇嫩的肌肤,几分光泽魅惑。

楚慕痕目光暗了,低头咬了一下顾璟溪柔软的肩头,“别怕,疼是疼了点,如果你想喊,想哭,都可以,我不阻你。”

“明日,我会杀了今夜守在外面听见你哭喊的所有人。”

顾璟溪呼吸一滞,黑暗的眸震惊的看着楚慕痕,却咬紧了牙,“别……杀他们。他们是太子哥哥的亲卫。”

楚慕痕抬起了手,他的指尖擦过了顾璟溪眼角的红印,“那你就忍着,别出声……只要忍着,外面那些人,就都能活。”

“我……我不出声。”

顾璟溪颤抖着保证。

忽然,他手腕一疼,被楚慕痕拉着就往前,随后一个用力,摔在了床榻上。

根本来不及去挣扎,话语全部被堵了回去,唇舌旖旎相争,他退,他进,根本无路可逃。

北国宫殿之中,顾璟旭躺在空寂的房间,沉在睡梦之中,身上白衣沾着汗水,忽然皱起了眉头,仿佛之间他好像看见的自己的弟弟。

“皇兄,我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那声音仿佛被人压在水里,听不清楚,那是那传达的情感却是异常的痛苦,哭声慢慢透过梦境透过来。

“弟……”

顾璟旭呼吸沉重,想要看清楚梦里的情况,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楚。

恍惚之中,好像看见自己的弟弟被锁链紧紧锁着,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

恐惧之感随潮涌一般袭了过来,冲击了他的所有。

“顾璟旭,你醒醒,怎么了?”

恐惧之中,一道温柔的声音洒进了近来,洒进了他的黑暗里。照亮了他的四周,将他从黑暗之中拉了出来。

“唔……咳咳咳……”

他从噩梦之中惊醒了过来,刚惊醒,发现床榻边坐着一个人,立刻抬起手就要打。

苏晏之随即一闪,抓住了顾璟旭的手腕,将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是我。”

低沉的声音,略有些熟悉,让顾璟旭回了神,看清了苏晏之坐在了他的床边,身上衣裳单薄,腰带都没有系的整齐。他的力道轻了一些,转而推了一下苏晏之,“你怎么在这。”

苏晏之的怀抱落了空,也不恼怒,坐在床边看着顾璟旭系自己的腰带,不自觉的面容上带了笑,“太子殿下,原来也会做噩梦啊。”

顾璟旭擦了一下额间的汗水,噩梦之中璟溪的哭喊声仿佛还在耳侧,垂下目光,他的心还是跳的有些快。

没有说话,抬眼清冷的看着苏晏之。

穿着灰白色内衫的人也不收敛,直接上了顾璟旭的床榻,靠在他的身边,“刚刚,你那个模样,就像是……被人糟蹋了。”

顾璟旭目光一冷,抬手拽过了苏晏之的衣领,“苏晏之,别乱说话。”

冷漠的警告了一句,随手一甩,将苏晏之推开,随后开始系自己的腰带。

被推开的人笑容低沉,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看着顾璟旭,“太子殿下,你流汗的模样,真好看。连皱着眉头,抓紧衣裳的破碎感都让人心动。”

顾璟旭目光幽冷,手上的力道一紧。未说话。

发丝落下,沾着汗水,被半开窗户的风轻轻一吹,散过几分幽冷,苏晏之的目光动了一下,不知道心为何颤抖了一下。

唇一动,话已经问出了声:“你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顾璟旭系腰带的手一顿,看向了苏晏之,“什么意思。”

“听说南国二殿下性格软糯,爱哭……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也爱……哭。”

苏晏之看着顾璟旭,笑容低沉,“你会哭吗?”

而顾璟旭却是没有猜到这个人想干什么,冷着眸,继续系自己的腰带,“我从来不哭。”

小时候,弟弟体弱,喜欢哭,为了安慰弟弟,他从来不哭不闹,因为只有自己不哭,弟弟才不会害怕,才会好好的。

苏晏之忽然之间抓住了顾璟旭的手腕,按住了他系腰带的手,“我教你侍君,如何?”

苏晏之目光凝着顾璟旭的面容,“从……洗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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