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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信号

离婚信号

    离婚信号

  • 作者:刀迟echo分类:现代主角:宋清砚 俞准来源:废文时间:2022-08-17 10:38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离婚信号》,离婚信号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刀迟echo所著的小说围绕宋清砚俞准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是真的确定了感情,也确定了原来自己是喜欢他的,可一直都没有机会。

    最新评论:好战爱搞事的赚钱能手X吃软不吃硬的主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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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俞准之前曾经无数次设想,他和宋清砚结婚十周年的时候该如何庆祝。

当年结婚的时候没有婚礼,领证转天宋清砚就跟队去非洲了,一去三年,回来以后两个人都对婚礼没兴趣了——不,其实主要是宋清砚没兴趣,他从来对这种事没兴趣。所以俞准觉得十周年的时候至少要有一个盛大温馨的仪式,把亲朋好友都请来,得让他们当面送上祝福,让他们看看自己有多幸福。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十周年那天宋清砚一条信息发过来,说有紧急手术,把俞准自己晾在了会场,事后也没有任何道歉,甚至说他本来就不赞成俞准大张旗鼓搞这种东西。

不说还好,说了倒让俞准怀疑他是故意放自己鸽子。

俞准脾气有多差大家都知道,朋友同事知道,合作伙伴知道,顶头上司有时候都拿他没办法,偏偏就宋清砚知道了装不知道。冷战一个月以后,感情急转直下,不过这之前就有不少问题了,下也下不到哪儿去,两个人忙得一周见不到两天,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本来十周年以后俞准觉得完蛋了宋清砚怕是不打算过了,甚至因此悄悄联系了律师提前做了点打算以防到时候被宋清砚打个措手不及,结果日子一天天过宋清砚像没事人一样,转眼间竟到了十一周年了。

真是人间奇迹。

收到俞准助理发来的晚餐邀约时宋清砚刚下了一台手术,他盯着信息上的时间地点以及主题内容看了一会儿回了两个字——好的。

俞准这个人优点也很明显,至少在和宋清砚的婚姻关系里,哪怕宋清砚表示过不感兴趣,哪怕俩人不久前甚至前一晚刚吵架,该过的节日该庆祝的纪念,一个都不能落下,早年他自己写请柬,最近两年改发电子请柬,你去不去另说,人家到时间了就会发。

这回倒是有点不同是让助理发的,应该是在提醒宋清砚他还在生气呢。

宋清砚下了手术一看时间7点了,这意味着无论如何,他都迟到了,但手机上没有任何来自俞准的催促,完全不像他平日的作风,往日里他要是找不到宋清砚,会给医院每一层的护士站打电话,直到确认宋清砚在手术室实在出不来才肯罢休。

看来今晚又免不了一顿纠缠了,宋清砚一边换衣服一边这样做着心理准备。

餐厅是市中心的酒店最好的观景位,前后两桌都空着,夏天的晚风吹着餐桌上的玫瑰,放眼望去就是点缀着城市光影的浩荡江水,整个画面看下来,就写着昂贵两个字。

要说俞准有多有钱吧,那和富豪榜上的人比还是差不少的,但在宋清砚身上他是很舍得花钱的,上学的时候有两千花一半,工作了有一万花八千,再往后算财富自由了更是不算计,老同学问他宋清砚当年确实不少人追,可这么多年了你就这么喜欢?俞准故弄玄虚地说,宋哥是心外的,以后我要是有点啥事,他有门路给我换颗新的。

宋清砚听了只能翻个白眼,老公当年是他自己选的,现在听他胡说也只能跟着笑笑。

八点的时候俞准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宋清砚,他就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外面一件浅灰色的衬衫,被服务员引到桌边,俞准有些不自然地抻了抻自己的领带,最后索性直接把领带摘了。

“抱歉,手术有点麻烦托了一会儿,我也来不及回去换衣服了。”宋清砚看着被俞准扔到桌上的领带解释了一句,然后拿起了桌上的菜单。

从他说出抱歉两个字俞准心里就炸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宋清砚特别喜欢和他说抱歉,事都是他做的,回头一句抱歉对不起就当没事了,就算当年是自己追的他,可中间好歹也算甜蜜了几年,怎么现在这是装不下去了吗?

“没事,我都点好了,”俞准拼命克制住心里的火气,敲了敲桌子示意宋清砚不用看菜单了,一边挥了挥手示意服务员可以上菜。

宋清砚放下菜单不说话了,偏过头看着江景,风吹得他很舒服,差不多扫清了这一整天的疲惫,平日里俞准想约他吃个晚饭总是碰不好时间,不是他有手术就是俞准出差,真有机会踏踏实实坐在这样好的餐厅,其实宋清砚也不能说真的不喜欢。

上菜很快,俞准点了不少,都是两个人喜欢的,宋清砚也确实饿了,冲俞准笑了一下就动了刀叉,旁边的服务员给他倒了酒,金色香槟在高脚杯里冒着快乐的泡泡,像是在提醒宋清砚应该说点什么。

“你对我们的现状,有什么不满吗?”俞准忽然先开口了。

宋清砚的刀子一顿,在盘子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他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俞准:“你说什么?”

“如果你不愿意来,可以拒绝,”俞准说每一个字的下一秒都在后悔,但是他就是克制不住,“就像去年那样,不用这么勉强,坐在这里又不说话,你觉得我们像是在过结婚纪念日的样子吗?”

宋清砚迟疑了一下,咽下嘴里的食物缓缓放下了刀叉:“我有点饿了,下午手术将近八个小时。”

俞准嘴角抽动了一下。

“看起来你有很多想说的,从去年今天开始可能积攒了不少,我一直装不知道也确实不合适,”宋清砚喝了一口酒,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说吧。”

俞准盯着宋清砚的眼睛:“所以你承认自己是装不知道了?”

“我只是不知道你都在想什么,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揣摩,”宋清砚垂下眼帘摸着自己的手腕,“想着你捋好了思路会主动说吧。”

“咱俩的婚姻是你的论文吗?要列个大纲缕清思路?”俞准冷笑了一声,他手里本来还攥着餐具,说到这儿直接让他粗暴地扔在了桌上,“你对我爱理不理倒要我来主动找你问?问什么?问你怎么不愿意搭理我了?原来就算是我追你你也没这样啊,就算那些你不喜欢的人你也给了人一个痛快,怎么到我这儿你软刀子磨人呢?”

“俞准...”宋清砚张了张嘴,他一时有点被俞准接连的质问问懵了。

“要真这样,不如离了。”俞准声音降了一个调,内容却是了不得。

宋清砚脸色变了变,微微低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人:“俞准,你说什么?”

“这么好的天气,俞总心情不好?”

俞准闻声回过头,看见卓念站在门口,以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自己,俞准和她对峙了两秒,用嘴型无声地骂了一句—滚

卓念像是得了批准,笑盈盈就进来了,她在俞准办公桌前站定,把俞准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早会也不去,客户也不跑,实习生一共六个让你骂哭四个,我掐指一算—呦俞总这是要离婚了啊!”

俞准把搭在办公桌上的腿拿下来了,倾身向前盯着卓念:“昨晚上宋清砚去你那儿了?”

“看来吵得挺凶啊都开始叫大名了?”卓念觉得新鲜,“昨天倒是没来,但是早上给我发信息说要过来住几天,还让不要告诉姑姑。”

俞准表情垮下来,看起来确实心烦意乱,他站起来原地踱了几步,忽然合上了笔记本又抓起了手机:“爱他妈去哪儿就去哪儿,永远别回来。”

卓念眼睁睁看着俞准走到门口,她也没动地方,然后果不其然已经冲出去的人又回来了,卓念立刻站直了,打算做个称职的传声筒。

“你知道你表哥有多离谱吗?啊?”俞准显然气坏了,掏出手机来冲着屏幕发脾气,“昨晚上吃饭他结账,我心想真给他牛逼坏了,他拿我的副卡结了一半,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那......”卓念根本没看清俞准手机上的内容,但她大概明白是个什么事儿了,她有点费解,“当时你在哪儿啊?”

俞准一愣。

前一天晚上他撂下一句离婚之后,就把宋清砚自己扔餐厅了,一开始是习惯性地打算结账的,但是看着服务生打出来的结账单上那些按宋清砚口味点的菜,他气不打一出来甩了单子就走了。

那服务生肯定要找宋清砚结账的,宋清砚也不是结不起,只是他着实被俞准那句离婚气到,可他没有像俞准那样四处嚷嚷拿别人撒火的习惯,于是他故意用俞准的副卡结了一半,提醒俞准,事情严重了。

这事也就宋清砚能干出来。

“他放我鸽子,我不能先走一步吗?”俞准反问。

卓念叹了口气:“当然可以啊,所以人家和你AA了,蛮有礼貌。”

这种时候还是不得不感叹,并肩作战熬多少案子赚多少钱都没用,到头来人家兄妹俩才是一家人,俞准也生不起这个气,还是得去见客户才是正事。

出门经过门口助理的桌子,俞准想了想又退了两步回来,阴着脸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谢谢老板。”助理面无表情地接过来,站着目送俞准走向电梯间,然后坐下来打开内部通讯里的部门聊天框——最近辛苦了,俞总请大家喝咖啡。

宋清砚前一天晚上在办公室对付了一宿,中间醒了好几次帮住院医去看病人,差不多算上了半个夜班,早晨还要早查房,然后上午出门诊下午上手术,他压根没空想俞准的后续操作,直到傍晚闲下来,他才突然如梦初醒地想起前一天晚上两人可是大闹了一场。

急诊来电话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对他来说现在去思考和俞准有关的事才是真正的麻烦。

“宋主任,你先生在急诊呢,你快来吧。”小护士声音里带着雀跃,宋清砚由此推断应该没什么大事。

换了衣服下到一楼,在急诊诊室见到俞准,他手上的伤口基本已经包扎好了,见到宋清砚进来,他板着一张脸直勾勾地瞪着宋清砚,好像以为宋清砚会因此对他热情点。

“怎么弄的?”宋清砚走过来垂眼看了看俞准包着纱布的手,只一眼就知道恐怕晚来一会儿都要愈合了,“您这是苦肉计?”

俞准没站起来,仰头看着宋清砚:“来接你,门口停车下来被电动车刮了。”

宋清砚没有过多评价,只和急诊同事点了点头打了招呼,然后转身就打算走:“那没什么事儿回去吧,我今天不回去。”

“可我这样怎么开车?”俞准反应迅速,站起来跟着宋清砚出了诊室。

路过的急诊护士手上拎着几袋外卖,见到俞准立刻喜笑颜开:“谢谢俞先生的奶茶,还有宋主任。”

宋清砚勉强笑了一下以示回应,随即忍不住皱了皱眉,但还是强忍不悦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往大门走。

“我手机也摔坏了,也没法叫车。”俞准锲而不舍地想要叫住宋清砚,“宋清砚!”

前面的人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有些无奈地看着俞准,过了一会儿终于妥协了:“车钥匙给我吧我来开。”

俞准如愿坐上了副驾驶,拉上安全带以后想着第一局胜利了,接下来也不在话下,是回家呢还是沿路找个餐厅呢,不知道宋清砚是不是想回家休息了,他脑子转得飞快,只要再给他几分钟,他肯定能找到打破僵局的办法。

“送你回去,然后我去卓念那儿,”宋清砚忽然开口打断了俞准的思路,“周末我找人去收拾一下城西的房子,办手续之前我先住那边。”

俞准心中慢慢鼓起的泡泡轻易被宋清砚戳破了,他情绪迅速下落,侧头看向似乎在专心开车的宋清砚。

和当年在篮球场上第一次见到时没有什么差别,说话掷地有声说一不二。

“宋哥,你认真的?”俞准有点不相信。

宋清砚笑了一下:“去年你不是就找过律师了吗?挺长时间了,我以为你不打算提了呢。”

俞准愣住,他完全没想到宋清砚能知道这些事,况且他当时真的以为宋清砚不想过了,才找律师简单梳理了一下两个人这些年的财产。

“你听我说,去年因为你放我鸽子,我当时以为你是不想.....”

“我向你道歉,关于十周年,”车子拐了一个弯,可以看到小区大门了,宋清砚语气听起来依旧没有什么波澜,“我知道你心有芥蒂,我也真的很抱歉,我一直想不到这件事该怎么补偿你所以刻意在回避,但是我当时真的有着急的手术,没有别的意思。”

车厢里陷入沉默,开进地下车库的时候日光散去,只剩车库墙壁上昏暗的灯光,车子开过减速带轻轻的颠簸着,转弯时从四面八方都传来回声。

“行了你上楼吧,我不上去了。”宋清砚停好车,利索地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两三年来宋清砚第一次主动请假调班,以腾出时间来做一个狠心的人,收拾城西那套许久没住的房子,也整理一下和俞准婚姻生活的思路。

钟点工在房子里忙着打扫,宋清砚就站在阳台上点了支烟,这房子是当时他和俞准结婚的时候贷款买的,说起来也算是婚房了,所以后来即使两人搬走了,房子也舍不得给别人住,这才一直空下来。

站在这儿看着远处熟悉的大学城,自然有很多遥远的回忆卷土重来,提醒宋清砚最开始他俩不是现在这样的。

不得不承认他和俞准之间有很大问题,早些时候他没有注意到,等发现问题时刺早就扎得太深,宋清砚并非毫不在意,可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中,以及猜测这或许就是婚姻最终真谛的侥幸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一步。

善于总结和反思又很有行动力是宋清砚的优点,不然他也不会成为中心医院最年轻的主任,虽然工作上的优点用在感情上不见得同样有效。

俞准最常控诉的,是宋清砚工作起来就把他撇一边,天大的事都没得商量,俞准永远排在宋清砚的病人后面。十周年放鸽子顶多算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宋清砚在俞准身上放的鸽子,比国庆节庆典上放飞的还多,而且没有一只是和平鸽,全都背着火药随时炸。

可这事实在无解,从住院医开始宋清砚就是这个工作节奏,以前俞准没因为这个事纠缠过,他甚至很支持宋清砚,当年去非洲支援的安排下来,俞准也没表现出不高兴,只提出要在出发前和宋清砚领证,时间从两年延长到三年,俞准反而兴高采烈地说那正好,房贷明年还完了。

其实前几年开始宋清砚做到副主任,去年又升到主任,他已经有不少休息时间了,不用像原来那样熬夜班,也很少会被调去急诊受苦受难,但很多重要手术没了他不行,会诊等不及,外地来的病人更等不及,如此一来,自然只能让俞准等,偏偏俞准现在没有年轻时候有耐心了。

“先生,这里有箱书,要挪去阳台吗?”钟点工打断了宋清砚的回忆,“放这里有点挡路。”

宋清砚捏着烟想了几秒:“就放那儿别动了,晚点我自己收。”

收回视线时宋清砚看到阳台角落上的几个空酒瓶,不知道在这儿放了多久了,雨淋日晒落满了灰尘。

不太喜欢俞准喝酒。

上学时候男生们喜欢在宿舍喝点酒,打完球去吃夜宵更要喝点,这些倒是没什么,宋清砚虽然甚少参与,但他不反对俞准放松放松,他觉得俞准喝完酒挺可爱的。

但宋清砚错过了俞准刚参加工作那三年的生活,他也不是很了解俞准那个行业的具体情况,反正随着俞准事业上升,他应酬的规模和性质也和上学时候的聚会大不相同了。

陪着去过几次正式场合的宴会,宋清砚实在疲于应对,加上他需要随时听医院的电话,因为喝酒误了一次急诊以后他再也不陪俞准出去应酬了。

没有他在旁边盯着,俞准自然更放肆,说酗酒是严重了,但借酒撒疯是常有的,要不是宋清砚脾气好每次都愿意去接他,俞准多少次都得睡在马路上。

如此想来,他对俞准喝酒的容忍度,大概也像俞准对他工作忙碌的容忍度一样,耐心一点点磨没了,于是难以再掩饰厌恶吧。

傍晚四点多钟点工把整个房子打扫干净,结了工钱走了,宋清砚盯着空空的冰箱看了两分钟,再看看阳台上刺眼的夕阳,决定还是省点力气点个外卖。

这个空档里的他把带过来的为数不多的衣服和日用品理好,然后打开了卧室那箱书,里面都是一些上学时候的旧教材和笔记本,很多现在都已经过时了,当时搬家漏了这一箱,因为不常用干脆就没再来搬。

宋清砚简单翻了翻,没发现什么值得再翻看的,于是准备再次封箱塞床底去。

那封夹在笔记本里的情书突然吸引了宋清砚的目光,它狡猾地露出一个角,勾引着宋清砚伸手把它拽了出来。

随手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页边角都不平整,顶头大剌剌地写着情书两个字,下面也只有草草两句话—我喜欢你,明天晚上能来球场看我比赛吗?经管俞准

宋清砚当时在医学院的实验楼门口收到这封姑且可以算是情书的东西,读完两行字一抬眼俞准早跑没影儿了,宋清砚低头又读了一遍,不动声色地把纸折了一下夹进了笔记本,不可否认,他当时是有忍不住在笑的。

而俞准后来一万次后悔这件事,他被同学怂恿做出此等草率之事,如果宋清砚觉得他没诚意转天没去,他得后悔到气绝身亡。

“可是我不是去看你的,我本来就是要去做急救员的。”宋清砚提醒他。

这一提醒,这封情书成了再也不能提的黑历史。

吃了饭宋清砚拖了把椅子坐到了阳台上,刚入夏晚上还很凉快,蝉声没有那么大,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空气不似江边那么潮湿,此时再回想起俞准那句“不如离了”,宋清砚后知后觉开始觉得非常难过。

他习惯了家里的大小事情让俞准拿主意,俞准也很愿意很擅长做这些,不管有什么其他分歧,至少宋清砚从没有想过离婚,更没想过这话会从俞准嘴里说出来。

时间太久了,俞准大闹小闹宋清砚都不怎么和他生气,大概他忘了宋清砚从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门口传来无规律的敲门声时,宋清砚睡着了,也不算奇怪,当年在急诊走廊都能睡着,这自家阳台上小风吹着,怎么舍得不睡呢。

迷迷糊糊走到门口,开门的前一秒就猜到门口是谁了,下一秒一打开,果然俞准带着一身酒气挤进了门。

“你在家呀。”俞准不客气地把手里的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往柜子上一塞,然后一把抓住了宋清砚的手臂借力把鞋脱了,“你今天回来真早。”

宋清砚皱眉把人扶稳,从鞋柜拿了双拖鞋扔到了地上,心想真能装,能跨好几个区让代驾把车开这儿来,怎么也不可能是喝多了。

“别装了,换鞋去洗澡。”宋清砚松了手,想着把人撵出去实在不现实,只能认命选择不搭理,只是转身刚走了一步,就再次被俞准扯住了手腕拽了回去。

俞准力气极大,把人拽了一个踉跄直接压到了门口的矮柜上,他向前倾身,逼得宋清砚撑着矮柜往后躲,他就再往前靠近,直到宋清砚啧了一声退无可退了。

“放开。”宋清砚轻声开口,他根本不知道他这样说话的时候俞准有多喜欢。

嘴唇有点干了,俞准这样想着,视线向下挪到宋清砚的嘴唇上,然后情不自禁地想要占有那里。

宋清砚在拒绝与默许之间摇摆着,能让他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如果默许了,那俞准一定得寸进尺,可是他其实不想拒绝,在这样短暂的摇摆中,他注意到俞准衬衫领子上的一点异物,那促使他迅速撇开了头。

“刚亲完别人就别碰我了。”宋清砚语气不太好,在俞准发愣的时候抬手准备把人推开,“我知道你想离,非常清楚了,别一遍一遍在我眼前晃了!”

俞准有些不解,一时也忘了自己在装醉了,用力把人留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提高了音量:“什么别人?”

宋清砚撇了他一眼,慢慢伸手捏住了他衬衫的领一用力向上拽了一下,恨不得直接送到俞准眼睛里。

最后在俞准错愕的眼神里,宋清砚狠狠地把那块口红印摁在了俞准的下巴上。

“我是和卓念曲扬吃的饭,”俞准跟在宋清砚屁股后头大声解释,“这他妈肯定又是卓念在发疯,宋清砚!你可以现在打电话问,我把那个代驾叫回来给你问问也行啊......”

宋清砚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你爱和谁吃都和我没关系,我让你洗干净赶紧睡觉,别耽误我明天上班。”

俞准丧气地站在原地,心里只能翻来覆去把卓念骂了一万遍,骂完了还不够解气,眼瞅着宋清砚毫不留情地把卧室门关了,他立刻回到门口从外套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对着卓念一通输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卓念幸灾乐祸。

又过了没一会儿卓念回复了语音—我们都劝你不要过去了,让他自己想几天你非不听,难道你不了解他吗?以前还有18线女演员给你投怀送抱呢,狗仔视频都有了,宋清砚信过吗?

俞准低着头打字—可是以前哄一哄他很快就不生气了

以前你可没提过离婚—卓念好心提醒—你让他自己好好想想,他平时太忙没空想这些,他不是要过生日了吗?你就不能缓几天

俞准放下手机,站在漆黑的客厅里环顾四周,凭着记忆回忆这个房子原来的样子。

这房子可真小,可当时他和宋清砚都一眼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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