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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味夏季

荔枝味夏季

    荔枝味夏季

  • 作者:涵涵涵涵崽分类:现代主角:祈夏临 季刊讼来源:长佩时间:2022-07-28 08:53
  • 《荔枝味夏季》是一本由作者涵涵涵涵崽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祈夏临季刊讼是小说中的主角,荔枝味夏季主要讲述了:祈夏临一直都很希望能和季刊讼在一起,虽然是有点难,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

    最新评论:无法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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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刺耳的刹车音,沉重的撞击声伴随着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警笛和救护车的鸣声响入云霄。

祈夏临抬眼,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和正挂在架上的吊瓶。

他努力嗅了嗅,没错,就是医院了。祈夏临懵了一会,想起他刚刚还在公交上… 然后,公交就和前面的货车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试着动了动腿,嘶,看来是骨折了。当他在纳闷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时,一个面容疲惫,但贵在五官不错的中年妇女进来,看到祈夏临打了石膏的腿道:“你的腿怎么样?”

“妈,没事,”祈夏临摇摇头,“这应该还是轻微骨折吧。”

他又看到旁边病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头部有点撞伤。哦,他想起来了,这人是公交上的司机。那应该也没什么大事,祈夏临想到。

“那我去看医院还有什么要处理的,这月又要透支了。有事打电话,还好你手机没坏。”说完把祈夏临原本放包里的手机递给了他,转身挥挥手就离开了。

今天本是工作日,但还在暑假间,祈夏临拿着画板准备去写生,还没到目的地,就被送进了医院。

祈夏临点开绿色图标软件,就看到一连串地疯狂蹦出消息,只见条数最多稳居第一的是一个备注名叫“梅二臂每天都很睿智”的好友,高达64条:

“我亲爱的小summer,你咋还没到??”

“快来啊,我好无聊。对了,过来记得别忘了给本少爷来个冰淇淋。”

“summer,summer,summer,summer,收到请回答!!”

“这么久不回信息,你不会出事了吧[合掌]”

“希望人有事啊啊啊啊啊[合掌]”

“卧槽,看到你们那边出车祸了。”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阿姨把医院地址发过来了,少爷我马上就到~”

……

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3: 21。

祈夏临:“……”

不是,要不你还是别过来了吧,我觉得我能直接重度残疾了。

“hi.”梅也系挥了挥手,转眼看到坐在病床上冷眼看着自己的祈夏临,赔罪地笑了一声。

“哟,不是说马上到吗?大少爷看看现在几点了呗。”祈夏临抬手指了指墙上的钟。

钟针指向五点整。

“哎呀,你又不回我消息,我还以为你还没醒呢。为了不打扰你的好梦,所以我就稍微来晚了一点嘛——哎我跟你说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长相超绝的女生,好像是城阳一中的,不是你们学校的吗,回头遇到她帮我要个微信。”

“嗤,”祈夏临嗤笑,“你自己咋不去,这么怂呢哥。”

“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咱们家小summer身材又好脸蛋又绝,再漂亮的美女遇到我家夏天都不得甘拜下风。啊,是吧?”

祈夏临突然不说话了。

“summer?”梅也系不解地看着他。

“又来人了。”祈夏临抬头示意梅也系身后推进来的病床,他对体型有点印象,这位也是公交上的乘客。

但这位男乘客看起来就没这么幸运了,腿上同样也是用了石膏固定,但头部还用纱布包着看不出年龄,还在昏迷状态。

祈夏临皱着眉头看着他,进来这么晚,是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吗?

帮男乘客调好设备的女护士小声嘀咕道:“这年头做个公交咋还一个比一个严重… ”随后对梅也系道,“这位病人刚做完一场手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出去吧,医院也要保持安静。”

梅也系无所谓地耸耸肩:“拜拜了,哥下次来看你。”

祈夏临道:“嗯,再也不见。”

梅也系走后,祈夏临收到他母亲的信息:“晚点来送饭,还在忙。”他回了个“好”,翻翻手机觉得无趣,便望向窗外的黄昏,拿出未动笔的画板,无聊地照着景物临摹起来。

刚画了几笔,他瞅到楼下有位正朝医院走来,只能远远地看到于周围人高出一个头,且身型十分悦目的…大帅哥?

他看着帅哥提着饭盒走进医院。祈夏临视线收回,想了想,把刚刚画的天空图擦掉,开始素描刚刚养眼的大帅哥。

几分钟后,他就见到了放大版的真人。

他带着黑口罩,只能看到一双俊美的大眼睛,身体修长,身穿黑棒球服,配双标准的白运动鞋。

他们对视了几眼,大帅哥朝祈夏临礼貌性笑了一下,接着目光就看向了他手中的画板。

祈夏临:“……” 喂,干嘛还乱看人东西啊。他不能看出我在画他吧,祈夏临心虚地想到。

大帅哥笑意更甚,什么也没说,坐到了还在昏迷的男乘客旁边。

接着笑容殆尽,祈夏临看着他拿起手机,在给什么人回消息。

虽然说脸上面无表情,但是祈夏临还是能感觉到一股怒意,是的,可以说是非常愤怒了。

“你是还没吃饭吗?”大帅哥悦耳的嗓音突然想起。

“啊?哦,没事,晚点就到。”祈夏临也觉得太安静,忙回道。

“我叫季刊讼。”大帅哥自报家名。

祈夏临点点头:“祈夏临。”

季刊讼晃了晃手上的饭盒:“我接到通知电话时也没跟我说他还没醒,我就把晚饭带过来了。”

“他是你…?”祈夏临问。

“父亲。”

“都是同一起事故吗?”季刊讼问道。

“嗯,都是坐了那辆公交。”

“那他是怎么伤这么重的,你知道吗?”他又问。

祈夏临摇摇头:“当时太快了,我自己都没顾得上。”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病房间的门被敲了两声,随后走进两位交警。

“都是481路公交的受害者是吧,怎么称呼?”其中一位交警问道。

“我是家属,季刊讼。”季刊讼先道,祈夏临点点头:“祈夏临。”

“好的,我是调查这次事故的负责人,韶冲。”他拿了把椅子坐下,旁边的交警则是负责记笔录。

“说说吧,怎么搞的啊?”韶冲看向祈夏临。

“当时出事之后有几分钟我还是有意识的,但只知道车和大货车撞了,我坐在后排,前面发生了什么我也没看着,可以问问司机。当时加上司机一共就三位乘客,除了司机,我和那位男乘客都坐在后排。”祈夏临顿了一会,又道,“那现在那位大货车司机怎么样了?”

“那为什么季偿伤得这么重,你又没什么事?”韶冲说的是男乘客,没有正面回答祈夏临的问题。

“这我倒不知道,或许和我们坐的位置有关,我坐在后排,他比我前一点。”

季刊讼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诸不知他的指甲已扎到肉里也感不到疼。

“好了,既然那两人还没醒,那我们改天再来,你好好休息。”韶冲挥挥手,“哦,那位货车司机被我们判定为疲劳驾驶,啧啧啧,这可够他罚的了。”

疲劳驾驶?那这样的话,警察应该就不会再来问话了,这是货车司机的问题,他们只是受害者而已。

祈夏临在医院休养了几周,果真交警没有再来找他们了。看来那位货车司机揽下了全责。

他的腿拆石膏后已经能行走了,目前正在做复健,每天在医院楼下溜达。和他同病房的司机状态差不多,现在在家修养,过几天回去上班了。季偿状态稍微差一点,还不能正常下床,于是季刊讼和他妻子初繁晓轮流来照顾他。

这期间除了梅也系来过几次,他的另外几个朋友也会来,但与其说是探望,不如说是来扰清静的。

比如现在,几个大少年还没见到祈夏临本人,就坐到了原本属于他专属病床上开黑。

“快,我要死了!谁来救我!”一位少年着急地操作着游戏里的人物。

“芜湖,你爹来了。”

“切,你俩好菜,“另一位少年嘲笑道,“知道什么叫团队赛吗?爷才是教科书本书。”

“别笑我等渣渣了,大佬快带飞我。”最后开口的正是梅也系。

季刊讼推着祈夏临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情景。

祈夏临“…给你们三秒钟离开本少爷的尊座。”

几位骚年直接无视,梅也系听到这话,还装模作样地对旁边的人问道:“什么,你听到有人说话了吗?”

祈夏临瞪着梅也系,眼神在说:想死就继续给我装。

梅也系用无辜的大眼睛回望着他,接着祈夏临清楚地听到季刊讼低笑了一声。

祈夏临:“……” 我不要面子的吗!?

“稍微安静一点啊,你们吵我就算了,别人还需要休息呢。”祈夏临没好气道,他指的是季偿。

季偿正在看书,听到这话和蔼地笑了笑:“没事没事,不用管我,小伙子不就是喜欢热闹吗,热闹才好玩。小夏啊,今天你朋友好不容易来陪你玩,你就痛快玩哈,平常也很无聊吧。”

“谢谢叔叔。”祈夏临带笑地点点头。

几个人从下午玩到傍晚,约着一起去吃烧烤,不过这和祈夏临没什么关系了。他们一走,病房总算清静了。临走前梅也系突然好奇:

“哎,咱旁边的大帅哥是刚才那位叔叔的家属吧。”他说的是季刊讼和季偿。

祈夏临点点头。

梅也系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卧槽好帅啊,为什么我之前来的几次都没见到他?”

“他和他妈妈轮流来照顾,他妈妈晚上来到第二天中午走,他就是下午会来晚上走,所以你之前上午来的就见不到他。”

“你腿不是不方便吗,还出去干嘛?”

“我做复健呢,走久了我就坐轮椅,大帅哥推我回来。他看他爸目前也不用人陪,想出去透透风,就和我一起了。”

“哦~”梅也系故意拉长了尾音,“啧啧啧,他本来就是大帅哥,人这么好,还推你回来。这每天相处就是好时机啊,快上!”

“滚一边去,你看我像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渣男吗?”说完还特别装地撩了撩头发。

然后他就看到季刊讼看着他,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

…刑,这几天在他眼里的完美人设彻底崩塌了。

“他们是你同学吗?”季刊讼问。

“不全是,也有朋友。”

“叮咚”。祈夏临低头看向手机,只见他母亲林阅发来的消息:“你的腿现在好得怎么样?”

“能够走了。”

“那就搬回来住,家里的经济条件你也不是不清楚,明天找个时间就出院吧。”

祈夏临回了个“好”,原本和朋友相处的愉悦心情淡去,看不出那是什么表情。

到了晚上,初繁晓和季刊讼来换班。

他们母子有六分相似。她今天身穿酒红纱质中长裙,肩挂手提包,虽然她已经近五十了,但气质仍能显出她的优雅,就是一个高贵妇女的形象。初繁晓不仅对季偿儒雅体贴,对祈夏临也不例外。到了病房一脸温情地问祈夏临:

“夏临,晚饭吃了吗,你妈妈要是忙忘了,阿姨这还多带了一份,别客气哈。”

”谢谢阿姨,我不饿,我妈妈晚点到。”祈夏临边道谢拒绝,边和林阅发着消息:“妈,今天送晚饭吗?”

那头过了好一会才回:“今天忙,你想想办法吧。”

“呃,阿姨,”祈夏临有点尴尬,“她今天忙,所以…”

“没事没事。”初繁晓热情地把饭盒递给祈夏临。

“谢谢。对了阿姨,我也在这住几周了,眼看着我的腿也好的差不多,马上我就出院了,”祈夏临顿了一下,真诚地望着初繁晓和季偿,“谢谢你们一家子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会记得阿姨好几次给我带的晚饭,也会感谢叔叔能够体贴包容我们,还有你们儿子也帮了我很多。”

“不用谢哈,相遇即是有缘,我们不是也在互相照应吗,”初繁晓捂着嘴温柔笑道,“不过你的腿完全好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没事,回家也是在修养啊,不用担心我啦。”

“行吧,祝你早日康复哦。快吃吧,菜要凉了。”

“嗯!”祈夏临有点感动,咬着筷子发起呆来,无意想起今天午睡时。

下午一点是病人们昏昏欲睡的时间,所有病房陷入沉静,医生们轻声漫步,给他们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祈夏临只能听到走廊外医生的细语,窗外传来的阵阵蝉鸣,和偶尔楼下路人之间的对话声。正当祈夏临打完吊瓶,挡不住的困意悄然来袭,他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了眼天花板,就乏力的闭上了。正当他睡得快没有意识时,他突然听到自己这间寂静的病房里模糊响起声音:

“爸,信我…”

谁?信什么?

可惜他还没听清,就彻底睡了过去。

祈夏临打算在上午出院,早上给林阅打了个电话,对方说忙,已经把费用转过去了,让他自己搞定。

早上前台值班的是个小女护士,看起来像刚毕业不久前来实习的大学生。帮祈夏临结算时有点手忙脚乱,他看着这位护士姐姐快要急哭了,好心提醒一句:“要不要问问你们同事?”

她懵了一下,拿起前台的电话拨号,但没人接。就当两个人正僵在这里时,他们身后有阵声音响起:“怎么了?”

他心里一震,这不正是昨天午睡听到的声音吗?就是季刊讼啊,居然差点没想起来。

“祈夏临?嗯?”季刊讼看他有点发懵的样子,问道。

“在在在,”祈夏临从昨天的思绪中跳出来,“你咋来了?哦,这位姐姐说她有点忘记缴费流程了。”

“来了来了,”又一位护士匆匆赶来大堂,她对着祈夏临和季刊讼道:不好意思啊,她还不太懂这些,跟在我旁边学习,我想着现在也没什么人,就先让她在这,自己去忙了。”

他们俩点点头,祈夏临拿着医生给的出院申请单给到她,

季刊讼道:“我妈妈早上有事要去办,让我先来换人。”

忙完这一切,他想与季刊讼道别,只见季刊讼不知何时拿着一小篮荔枝递给他。

祈夏临愣了一下:“这是给我的吗?”

“出院快乐。”季刊讼温柔的嗓音响起。

“谢谢你,谢谢你们。”祈夏临的谢意洋溢在脸上。

“这有什么好谢的,又不是什么大礼。”季刊讼也笑开了。

我要谢的,不仅是一篮荔枝,更是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更是谢你们让我知道被关心的滋味是那么美好。

他们静静地对视了几秒,仿佛世间已经海枯石烂,但又好像只是白驹过隙。

随后季刊讼微笑看着他:“那我们有缘再见。”

“好。”

盛夏的青春定格,带点温度的微凉。泛黄枫叶片片飘落,这是城阳的初秋。

九月一。

络绎不绝的私家车朝着各个学校驶去,车鸣声时不时在马路上响起。学校门口熙熙攘攘,保安人员整顿着人们秩序。

祈夏临嘴里咬着半个包子,拿了杯豆浆,不紧不慢地到教室门口。

高二6班,名如其人,班上人很六。但还有另一个理解,梅也系说他们班是老六。

当时祈夏临翻了个白眼,我就说怎么不下雨了,原来是你给我整无语了。

“小夏,听说你暑假把腿弄伤了,现在怎么样了?”说话的是从高一就开始带六班的班主任,标准90后,课上对学生挺严肃,但一下课也能和同学们打成一片。

“没事林姐,我腿好全了。”祈夏临对林绻盈眨眨眼。

祈夏临出院后又在家宅了一个月,赶着多补几幅作业,害得祈画家深夜发朋友圈感慨画画真的会使人头秃。

“林姐啊,那什么,你给我额外布置的作业我还没画完,您再给我宽限几天时间呗。”

“哼,想的美,是你自己要让我给你布置美术练习的。咋,就是走个流程励个志是吧?补完作业再罚你多两张白描人脸轮廓,不准给我偷懒啊。”林绻盈是语文老师,但和祈夏临一样,想走美术专业。她打算带到六班毕业,自己就去考美术专业测试了。

“好嘞,林大人,”祈夏临想着搞完这些一个星期不到,爽快地达成共识,“您没跟我妈说吧。”

林绻盈一脸“你还不信我”的表情,祈夏临比了个ok个手势。

“林绻盈老师,”教室外有个主任敲了两下门,“想了想这个转校生还是放在你们班吧,他爸爸是我朋友,这么多班主任我最信任你。” 主任拍了拍那位转校生的肩。

“好的。”林绻盈点了点头。

“那就辛苦了。”主任也点点头,转头回了办公室。

“这位同学,不用单独和我介绍了,直接和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家好,”他走上讲台,“我叫季刊讼。”

祈夏临刚才没抬头,在整理书本。

听到这句,愣了一下,谁?

一抬头便和他对视上了。

一双错愕和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神对视着。

三分钟后,林绻盈让季刊讼坐在后排,祈夏临坐在稍前一点,居第三排。俩人之间隔着两个人,但同为第五列。

安顿好季刊讼,班主任按照流程将新学期的班会开完,过完课间,第一节课语文课,林绻盈道:

“这个学期还是像之前一样,大家分成八个小组,一列一组。一起学习一起进步。不要说我幼稚啊,这个方式特好使。以后上课我会让大家有更多的讨论时间,一组的同学可以下座位讨论。”

“嘿,又能唠嗑了。我好饿,你说今天食堂吃什么,开学第一天,肯定很丰盛,”说话的是祈夏临的同桌,叫余幅,话痨,和谁都能聊,“夏天,我好想空调手机啊,来点零食也行啊。”

祈夏临没说话,从书包里拿出一小包饼干给余幅,他一看到眼睛都亮了:“谢谢夏哥。”

“哎哎哎,不是你一个人的,咱俩一起吃。”

弄塑料袋和嚼饼干的声音回荡在只有沙沙写字声的教室里,分贝不算大,但也忽略不了。他俩小心翼翼地吃着,余幅越吃越高兴,直接对着老师嚼了起来。

“哎,你小心被发现。”祈夏临低声提醒。

可已经晚了,林绻盈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余某同学:“有些同学啊,看上去听课听得挺认真,嘴动得也挺勤的。”

“对不起啊林姐,我早上赖了会床没时间吃早饭了,现在肚子在抗议。”余幅挠了挠鼻子,站起来把嘴里没嚼完的饼干咽下去。

可林绻盈不听他的理由:“你这算什么理由,见者有份。明天四十份饼干,全班一人一份,现在坐下。不,现在是四十一个人。”

说到这里,班上有几位好奇新同学的纷纷看向季刊讼,祈夏临也一同往回看,季刊讼像是有感应似的也看向他。

这会儿余幅恨声道:“犯案的又不只…哎!好的林姐。”

祈夏临在抽屉底下捏了一把余幅:“你别忘了是谁给你吃的,别恩将仇报啊。”

第一节下课,祈夏临用右手托腮立在课桌上,对余同桌说:“差点把我拖下水是吧,你下次休想吃到我的零食。”

余幅还一脸惊魂未定:“林姐这次居然没让我抄书。”

“可能今天开学第一天吧,让你好过一点,以后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边说别看向后排,季刊讼低头正在写什么东西,从他这个角度看,季刊讼头发微微耷拉,立体的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镜片很薄,看上去度数不深。整体看下来又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好看。他看了几秒收回了目光。

第二节是英语,老师名叫董满悦。这位董老师一上来就讲语法题目,让他们拿笔记本抄重点,祈夏临看着他笔尖冒火花,重点知识满天飞,看到就头疼。

“好了,现在各个小组可以讨论should和ought to的区别,限时七八分钟。请坐在前后排的同学移步到第三排去讨论。”

被拍了肩膀的祈夏临突然回过神来:“干嘛——”

他一转头看到季刊讼低头带笑看着他:“讨论啊,祈同学。上课怎么可以摸鱼。”他低笑了一声。

祈夏临愣了一下,想在他面前大展身手,忙翻着笔记证明他有认真听课,结果翻了半天没找到那两个单词。

同一组的另一位女同学“嗤”地一声:“夏天你是不是傻,董老师让我们讨论呢,笔记上肯定没有啊。”

祈夏临呆了:“……啊?”

“should和oughtto都为‘应该’的意思,可用于各种人称。”他们组一位比较老实的同学推了推眼镜,他是老师眼中的乖乖儿。

组里的剩下几位一脸洗耳恭听的表情,老实人刚想继续说下去,董老师拍拍手:“好了时间到了,有组想说说这两个单词的区别的吗?”

班里有淅淅沥沥几个人举了手,但不是这里少了要点就是那里缺关键信息。

董老师叹了口气:“目前还没有让我满意的答案啊。”

祈夏临听着直犯困,头一点一点的,这可成了全班最明显的人。

“祈夏临,你来说说它们的区别。”

听到自己名字的他震了一下:“董老师我…”

看他半天说不出,董满悦也不为难她:“有同组的同学想帮他的吗?”

“老师我来吧。”季刊讼拿着他的笔记本站了起来。

“这位同学我怎么没见过,新来的?”

“嗯,我叫季刊讼。”

董满悦点点头:“叫我董老师,好,说说这两个单词的区别。”

“ought to‘应该,应当’,其Ought to表达的语气比should强烈,在表示推测时,意为 “按常理说…‘暗示有很大的可能性,有时可译为’建议或劝告‘,”他迎刃有余,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同should用法一样,在肯定句中,当ought to后跟完成时,此时意为’过去本应该做某事而未做‘;在否定句中意为 ’过去不该做某事却做了‘。”

一句未了,一阵响亮有力的掌声响起。

“好,这位季同学在区分单词用法方面掌握特别好,大家可以多和他学习。那行,你们两个都坐下吧。”董满悦鼓着掌,学校招来了一个帮班级提高平均分的学霸,这让她有点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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