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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大佬的甜心宝贝

疯批大佬的甜心宝贝

    疯批大佬的甜心宝贝

  • 作者:银子不是金分类:现代主角:祁时鸣 容赦寒来源:番茄时间:2022-07-05 10:55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疯批大佬的甜心宝贝》,疯批大佬的甜心宝贝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银子不是金所著的小说围绕祁时鸣容赦寒两位主角开展故事:祁时鸣之前是真的没有打算和容赦寒在一起,可现在他没有选择了。

    最新评论:当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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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嘈杂的环境。

祁时鸣睁眼时,便瞥见面前站着个穿着婚纱,一脸愁容的女人。

“阿时,你别怪我。现在的你,没办法给我未来……你也看见了,虽然你有钱给我买昂贵的婚纱,但是你连自己的西装都付不起。”

女人楚楚可怜。

婚礼现场,

新娘对他说要跑路。

明摆着给你戴绿帽子

哦豁,睁眼白嫖一老婆是什么感受?

他表示——

去特喵的!!

他喜欢男人。

若是面前站着个又乖又会撒娇的小零,没准会心动。

偏偏面前这女的恨不得给他哭个丧。

能忍?

觉得给不了未来早干嘛去了?偏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得这么难看!

这女人身上的婚纱价值不菲,而自己身上的西装地摊连地摊卖的都不如。

明摆着又当又立。

穿着别人给买的婚纱,又嫌弃别人穷。

这不给个大逼兜子合理吗?

祁时鸣玩味地勾了勾唇瓣。

万千世界的任务已经开始第一个位面了?

上辈子,他为了成为一方天地的霸主,争抢宝物坏事做尽。

死后他才得知。

原来他是本男频小说里的大反派。

而死前拉来垫背的男人,便是书中的主角。

主角死了,世界崩塌。

他若是想活下去成为主角,就必须去各个小世界做任务。

接受,前途风光无限。

拒绝,灰飞烟灭。

他有选择吗?

祁时鸣本就是个贪财好色之徒。

主角勾三搭四但却受到那么多人的爱戴。

凭什么自己爱点钱爱点色就要受到天地的指责?!

系统011听见他的想法,根本不敢说话。

它躲在神识里看着主神亲自选的宿主,有点麻。

主神不是说,

宿主是个又软又乖,又能治愈反派的小可爱吗?

面前这又痞又浪还很凶,除了容貌确实堪称绝色,野的像个狐狸精。

其他地方和可爱这个词沾边吗??!

主神真的不怕祁时鸣跟小世界的反派联合在一起,然后再次毁灭世界吗?

“011,传输剧情。”祁时鸣嗓音慵懒地打断它的想法。

剧情浮现。

人设尽崩的霸总文,而他是男主。

出生时被佣人调换,十岁那年回归后。备受家族宠爱,但空有颜值是个憨批。

霸总文自然也有女主,就是面前穿婚纱的女人晏紫桐。

剧情中,男女主在孤儿院认识,青梅竹马,但被迫分别。长大成人再次相遇,双方一见钟情。

可惜原主家族不接受这种身份低微的女人,便强迫二人分手。

原主宁愿放弃自己继承人的身份,也要和女主结婚。

但在婚礼当天,对女主深情款款的男二闯入,两人当众私奔。而原主也成了上流社会的笑话。

后面剧情,祁时鸣也懒得看。

各种狗血之后,原主自杀身亡。

原主的心愿就两个。

一让女主流落街头,悔恨终身。

二自己有个好归宿,继承家业发家致富。

祁时鸣看着周围诸多来宾,以及晏紫桐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模样。

怪不得能成女主。

有心机啊。

身为反派,祁时鸣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她想的什么。

晏紫桐不就是贪图祁家的财产,但没想到原主这憨批会为了她放弃继承权。

所以计划着逃婚,但又怕原主会东山再起。走的时候又一副自己被胁迫的样子。

好一个技能全开的绿茶婊!

怪不得人设全崩。

难怪原主这个直男会被迷的神魂颠倒,还能纠缠这么长时间。

祁时鸣耳边是牧师叽叽歪歪的誓词。

“新人接下来,可以相互亲吻对方了。”牧师道。

祁时鸣没动,等着新娘被劫走。

砰——

门口恰到好处地传来巨响。

祁时鸣饶有兴致地转头,看见一染着黄毛,穿着紧身裤的男人闯进来。

紧身裤。

这不安排个豆豆鞋合理吗?

这是男二??

也怪不得只能当女主的备胎,打扮成这吊样估计也就女主能收下。

“紫桐,跟我走。”男二深情款款。

“可是...”晏紫桐的眼泪说掉就掉。

她抬眼,满含不舍,像朵摇曳的白莲花,拎起婚纱,含泪哽咽道:“对不起。阿鸣,我必须要走了。”

但出奇的是。

祁时鸣并没有拉她,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端起旁边的交杯酒,看的津津有味。

逃婚的过程顺利过头。

全场观众讥讽地看着祁时鸣。

如今笑话来了。

未婚妻竟然跑了!

“啧,祁时鸣一个废物公子,昨天刚签下拒绝继承财产的承诺书,今天就人财两空。这不玩他吗?”

“这女人一看就图钱,难怪祁老爷子当时新闻发布会上说,宁愿祁家断子绝孙,也不让祁时鸣和那种女人结婚。”

“啧,我看他啊,情种不像,倒是挺像冤种。”

“看着吧,他铁定要跪下求人!”

台下的人都在看热闹。

对着祁时鸣指指点点。

祁时鸣垂眸饮完红酒,这才抬手,随意道:“保镖,把人拦住。”

在所有人预料之中。

晏紫桐被拦在门口。

她反而松口气,最起码这样才能证明,祁时鸣在意她。

她心里得意洋洋。

身价千亿的公子哥为她放弃财产,证明她的魅力大啊!

可惜,如果要是祁时鸣还是继承人,她还能熬到有孩子。到时候怀了祁家的血脉,她还担心祁老爷子不接受吗?

可惜她清楚,祁时鸣是倔脾气。

他不会跟老爷子低头。

祁老爷子更不会来找他。

他一个废物公子哥能干什么?

她现在不逃难道要准备被捆一辈子吗?

晏紫桐以为,

祁时鸣会好声好气求她不要离开,或者发怒,亦或者恨她。

但她抬头,坠入一双满眸笑意的星辰。

“想走吗?”祁时鸣轻叹。

“...阿鸣,我还是爱你的,只是我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晏紫桐转移话题,愧疚为难道。

“好呢,你有你的苦衷,但与我无关。”祁时鸣打个响指,又酥又酷,“把这段时间我在你身上花的钱,全部都还给我。”

“什么?”

晏紫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给你买的房子,车子,口红,包包,大概有六百多万吧?”祁时鸣踩着高定皮鞋,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既然你执意要在今天给我难堪。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结婚,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的女朋友。”

他出乎意料的潇洒。

清隽的嗓音响彻整个婚礼现场:“而是被告!”

“阿鸣!你不能这么对我!”晏紫桐懵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的结果。

难道祁时鸣不应该哭着求她别走,问她遭遇了什么吗?

为什么她反而收到一封律师函?

“嗯?为什么不能?对了,保镖,她现在想走就让她走吧,记得把她身上婚纱全扒下来,毕竟也是我花不少钱买的呢。”

祁时鸣说的理所应当,

丝毫不留情面。

毕竟对这种绿茶,需要留什么情面?

没一拳打死都不错了。

保镖立刻应一声是。

晏紫桐不断后退。

她攥着婚纱,花容月貌气到扭曲。

如果走,就要背负上几百万的债务。

她知道祁时鸣在她身上花过不少钱,但她没想到这么多!

晏紫桐满脸失望:“时鸣,我离开真的是有原因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没逼你啊,你这小姑娘该去医院看看脑子?分个手我讨回自己的损失,还成我自己的错了?”

祁时鸣话说的没错。

也是真毒。

大庭广众之下,没给晏紫桐留半点情面。

“你跟我交往的时候,就给我带各种绿帽子,我爱你,所以忍气吞声。我以为只要我们结婚,你就会真正爱我,但真正让我失望清醒的,是你今天的行为。”

祁时鸣直接揭穿她的真面目。

晏紫桐不是想以后继续钓金龟婿?

那也要看看人家有钱人爱不爱她这种浪荡的性子!

就算再美,谁会把这种女人放在心上?

他把自己营造成痴情而又清醒的人设,在如今的时代,反而尤为珍贵。

“没想到祁时鸣还蛮清醒。”

“他就是个受害者啊,要我估计都要跟晏紫桐同归于尽了。”

“晏紫桐也是,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还出来作。刚才祁少也说了,给她花了六百万。关键时刻竟一点面子都不给!放谁身上谁不气?”

“就捞钱呗,看见无钱可捞,所以打算跑路,笑死,祁时鸣也没打算放过她。”

周围嘲讽的声音不见。

全是对祁时鸣的同情。

晏紫桐脸色发白,她看着少年穿着西装,缓缓朝她走来,高定皮鞋踩在玫瑰花瓣上,竟有种支离破碎的绝美。

“时鸣,我不是要跑。我是真的迫不得已,如今你都为我牺牲这么多,难道真的舍得我下不来台吗?”她薄雾满泪,惊艳动人。

“舍得。”祁时鸣轻笑,微微上扬的眼眸暗含讥讽:“你是觉得,我身为祁家的少爷,就必须非你不可吗?”

是啊,

原主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明明是受害者,却一手好牌打的稀碎。

原剧情中,女主走时,原主甚至直接下跪求饶。

读者看了可能会觉得。

啊,男主为了女主宁愿牺牲一切,抛弃尊严。但放在现实里,不觉得恶心吗?

正因如此,原主才成被唾弃的对象。

“三天内,还钱。否则法院见,祝你和他百年好合。也希望他能帮你还清债务。”祁时鸣语落。

“可是你昨天才签过放弃继承权的合同!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吗??!你痴心妄想!”

晏紫桐口不择言。

她说完便后悔了。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万一他真的被激怒,那完全不利于两个人的感情发展。

少年恍然大悟:“对哦,忘了这件事。”

他拿出手机,大大方方当众打电话给祁老爷子,语调撒娇:“喂,爷爷。是我。”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祁老爷子怒吼的声音从话筒传出。

晏紫桐紧张地观察着祁时鸣的反应。

按照这娇气小少爷的个性,肯定会直接骂回去!

两个人不欢而散最好。

但她错了。

“爷爷,我知道错了qwq。我不该不相信您的眼光,她确实不是好东西。”祁时鸣大大方方道歉。

毕竟原主确实伤透老爷子的心。

忽然感觉背后议论纷纷的观众席骤然安静下来。

祁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出来,看着自己宝贝孙子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现在才知道认错?!早干嘛去了?”

老爷子松口气。

早就担心这女人会整幺蛾子,没想到这么快。

让乖孙吃个教训也好。

“你喜欢什么类型爷爷不管,但乖孙啊,你要记住,爷爷不会害你。”祁老爷子把少年直接拽到身后。

母鸡护崽的架势。

声音铿锵有力:“既然是你先对不起我家崽在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从今天开始,各企业若是敢收留晏紫桐以及她身边的任何亲朋好友,就是与我祁家过不去!”

祁老爷子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欺负自己的崽?

这结果谁都没想到。

晏紫桐也没料到,

祁老爷子会出现在宴会现场,不仅如此,还直接封住她的未来!

更没料到,两个因她闹掰的亲人,竟这么轻易地就和好了!

少年在灯光的照射下冷白尽显,特别是左耳闪着光的银白纯环透露着不羁的坏,天生就多情上扬的桃花眼写满不屑与厌恶,但高挺的鼻梁下,薄而妖却不艳的唇瓣漾着令人目眩的微笑。

她从未发现,原来祁时鸣能惊艳到这种程度。

上流社会的人不可能为个女人和祁家过不去。

“你们...”晏紫桐咬着下唇,怨念心生。

“嗯?我们怎么了?”祁时鸣熟练地搭上老爷子的肩膀,亲密的宛若亲兄弟:“我和爷爷就算闹矛盾,血缘上的关系可是斩不断的,之前我混球,因为你伤害老人家这么多,以后可不会了。”

祁老爷子眼泪汪汪。

他的乖孙终于长大了。

会说漂亮话哄他了。

开心。

众目睽睽之下,晏紫桐满脸苍白,直接被扒掉婚纱,连同那个从始至终被捂着嘴,连个屁都不敢放的男二一同丢出去。

她不甘心地望着屏幕。

闹剧结束。

祁老爷子担忧极了。

转头看着乖崽:“别难过,爷爷再介绍新的对象给你。容家那几个孩子都不错,不如现在拉过来,你们结个婚?婚后再培养感情也不迟。”

这语气。

好像不是结婚,而是来过家家。

容家,

是上流社会的顶流家族,可惜执掌人容爷虽年纪轻轻,但据说身体不好,濒临归西。

偌大的容家被旁支虎视眈眈地盯着。

其中最杰出的旁支莫过于刘家。

等容爷一去世,偌大的容家全都归刘家,乖崽娶个女娃回来,对他的未来也有好处。

老人嘛,只看利益并不注重感情。

感情有个屁用?能比钱香?

通过原主的记忆介绍,祁时鸣还真有兴趣了。

他为什么要娶刘家的女儿,然后等着继承遗产?干脆直接娶了容爷不就好了。

到时候财产全是他的,也不怕被人挖走。

祁老爷子试探性凑过来:“乖崽,考虑考虑?”

“好。”祁时鸣答应了。

祁老爷子更是感动:“乖崽,你长大懂事了,竟然开始听爷爷的话。正好这次容家的人也来了,你在场选个中意的?”

祁时鸣眯着眸子,环顾四周。

相比较现在的闹腾,东边角落反而显得越发安静。

男人藏匿在阴霾下,坐在轮椅上,敛着眸子看不清五官,但浑身散发出的感觉,让人无法忽视。

不然祁时鸣也不会注意到这个角落。

他拿着捧花朝着那个方向缓缓走去。

祁老爷子一脸欣慰。

让他睁大老花眼好好瞧瞧,他的乖孙看上了哪个女娃娃。

众目睽睽之下,

少年举着捧花走到男人面前,微微俯身,矜贵而又优雅,礼仪完美到极致。唇瓣的笑意温和似水。

嗓音宛若清泉洒落,好似天使降临人间:“先生,有兴趣跟我闪个婚吗?”

011在系统空间听见这话差点没把自己甩飞出去。

闪个婚也就算了,

竟然还找个男人?

晏紫桐若是知道祁时鸣找个男人来代替她的位置,怕是会直接被气疯吧?

祁老爷子戴上老花镜之后,差点把手上的拐杖给捏碎了。

这个逆子!!

上一秒夸他乖,下一秒直接现场叛逆。

这小祖宗知道自己求婚的对象是谁吗??

求谁不好去求容爷?

那可是他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

祁老爷子做好去帮忙说辞的准备,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男人抬眸,入目但却是双极为妖的狐眸。挺如峰似的鼻梁,流利的下颚线,眉宇之间难掩病态,常年不见光的冷白皮无不彰显着锋芒毕露的血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禁欲感。

虽身坐轮椅,但周围无不恭恭敬敬。

病态的强。

祁时鸣咂舌,兴趣油然而生。

他手捧娇艳的玫瑰,殊不知人比花娇。

在场静悄悄,谁都不敢喧嚣。

男人笑了,饶有兴致地瞥着少年,嗓音低沉悦耳:“小少爷不嫌弃我双腿残疾?”

少年拉着他的手,轻轻放在唇瓣俯身。

宛若最虔诚的信徒。

“那是自然,您不也没嫌弃我现在如此狼狈。所以,您愿意帮我吗?”

少年狡黠,他举止让人无法挑剔。

手背传来的触感足以让容赦寒感觉到此时少年的唇瓣有多软。

好似鲜花落入掌心。

从前他为何没注意到这狡黠的小孩?

今日无聊,所以来受邀来宴会打发时间,却没想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条件呢?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容赦寒未曾收回手。

“您获得一个有意思的玩具,给您的生活增添乐趣,难道不够吗?”少年越发肆意妄为。

他凑近,

炽热的呼吸撒在男人的耳尖,撩拨勾人的举动不远不近,暧昧玩的恰到好处。

男人未语。

祁时鸣便当他默认。

转身去推男人的轮椅。

哪怕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男人的名字,但把危险的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惊险感却难以压制。

在场所有人谁不认识容赦寒?

这可是容爷!

他竟然真的答应站出来解决这个烂摊子!

祁老爷子心都要凸起来了。

他走上前,“赦寒啊,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你....”

“无妨。”男人打断道,继而冷酷地看向牧师:“婚礼继续。”

祁老爷子几乎要惊掉下巴!

这逆子出息了啊!

竟然能着容爷一起背锅!

这样整个上流社会谁还敢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容爷在圈子里堪称一手遮天,不高兴随时都能灭掉一个上市公司!谁敢不长眼去找他的麻烦?

虽然现在法律允许有同性伴侣,但是上流社会可没人开创这个先锋。

牧师紧张极了。

他拿着台词本哆哆嗦嗦:“接下来,请新郎双方拥吻,祝他们白头偕老,幸福终生!”

荒谬的婚礼。

全部人安静一片。

对牧师抱以同情。

本来就是一场闹剧,牧师竟然还让两人下不来台。两个大男人,总不能真亲吧?

祁时鸣灿烂一笑。

这男人这么帅,亲一波也不亏。

他没有接吻经验,只是学着电视剧的男女主笨拙地接触。

以至于祁时鸣心里窘迫且羞恼。

早知道之前就多找人练练。

除了那人吻过他之外,他还从未主动亲吻过谁。

如今面前有个病态美人,万一被嫌弃吻技不好,那岂不就贻笑大方?

男人却在这时拽住他的领带,朝着自己面前用力一拽。

由于惯性,少年一下子跌在他腿上。

鼻尖撞到他的胸膛,发酸的很,生理性泪水不由自主冒出,祁时鸣捂着鼻子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俯身,宛若神明恩赐,苍白冰凉的指甲挑起少年的下颚。

逐渐掌握主权,耐心地撬开少年的贝齿。

少年的目光纯诱,那嚣张的眸子此时有些迷离不知所措,眼尾泛红,泪珠挂在眼睫。

像极了...一只好欺负的兔子。

卧槽?!!

祁老爷子呆了。

就算是帮忙,也不至于假戏真做吧???

011在系统空间心情愉悦地看着这嚣张的狐狸精翻车。

正准备嘚瑟。

结果后背发凉,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是主神!!

为什么主神会亲自降临小世界?

011整个系统傻了。

主神这么敏锐吗?

连嘲笑宿主都不行,立刻就开始替他报仇了?

哼╭(╯^╰)╮,

照顾员工也不是这么照顾的啊!

“接下来,请新郎双方喝交杯酒——”牧师心惊胆战继续道。

男人端着酒杯,就着少年的手,缓缓渡入唇齿间。

却在那一刻,漆黑的瞳仁划过一抹失望。

他不是没品尝过红酒,明明喝的是同一杯,为何这杯没有刚才那杯好喝?

“恭喜二位结成合法夫夫。”牧师浑身是汗,他长长松口气,再没接过比这更恐怖的活了。

少年晕晕乎乎地坐在男人的膝盖上。

容赦寒抱着他,直接示意保镖推着轮椅离开。

婚礼结束,他带着小娇妻离开很合理吧?

祁老爷子属实没想到这样的开展。

他满脸沉默,点了十根烟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他家乖崽会和容爷这种恐怖的男人有纠纷。

这该不会真的要假戏真做吧??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内。

祁时鸣多少有点懵。

看车里这环境,他这临时拐来救场的老婆,好像很有钱?

男人上车之后便没再搭理他,垂着眸子认真工作,虽然双腿残疾,但指尖上的动作没停。

骨节分明的手如玉似萧。

灵活而又修长,敲键盘时微微用力,清晰的筋络显眼极了。

目光实在惹眼,让容赦寒无法忽略。

“喂,你叫什么啊。”

小孩在东张西望,因为路途遥远,很快便耐不住性子,朝他问道。

“容赦寒。”

“搜嘎,我是祁时鸣。你喊我时鸣或者时哥都可以。”小孩话多,在耳边倒是聒噪。

容赦寒嗤笑。

这世界上还没人敢让他去喊哥。

“嗯,祁小时。”男人直接忽略他的自我介绍。

祁时鸣呆了。

他手脚并用直接凑到他面前,学着刚从在婚礼现场的距离,很认真地纠正他。

“不行,跟我念,时鸣!你都嫁给我了,必须听我的。”祁时鸣心里嫌弃的要命。

祁小时是个什么玩意?

听起来就不是很爷们。

他一个24K纯攻怎么能被老婆这么称呼?

这个老婆好帅啊,是他见过最帅的人了!他觉得他可以。

这老婆没捡错。

容赦寒合上电脑,啼笑皆非地看着面前这不自知的小家伙。

嫁给他?

他敢嫁,但祁家敢娶吗?

这小东西倒是没自知之明。

他只是随意带回家个玩具来调节他无聊的生活。他想喊什么,难道不是他的自由吗?

“祁小时,你知道这辆车是开往哪吗?”容赦寒的嗓音居高临下。

他伸手挑起少年精致的下颚,看着这比狐狸还要艳丽的面孔,冰凉指尖蕴含警告似地摩擦着少年的脸。

细腻柔软,手感不错。

祁时鸣疑惑摇头:“不知道。”

当时他被亲懵了,谁知道被送到哪了?

“容家,按照婚礼习俗,哪家的新娘子在婚礼当天是回娘家?”

男人残忍地揭穿事实。

祁时鸣呆了。

所以说,他不是娶了一个大老婆,而是嫁了一个大老公???

这合理吗??

这很不合理。

少年漆黑却格外明亮的眼眸一瞬间落寞下来,他一屁股坐在车地上。

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利索地找到联系人的列表。

打电话给老爷子。

祁老爷子还在婚礼现场,他无比惆怅。

大孙直接送人了,他还没去要彩礼!还赔了一大笔嫁妆,这个败家子!

瞧见电话响了,老爷子心头一紧。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那小子被他宠的无法无天,得罪三爷被打断腿怎么办?

他哆嗦着手划开,视频那边,少年坐在男人脚边,乖得像只小修狗。男人的手甚至还落在他头上。

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少年墨黑发丝。

有点可爱。

祁老爷子也想去摸摸。

“爷爷,刚婚礼现场的时候,你是说让我随便选容家人当老婆的对吧?”祁时鸣似乎是在告状。

他满脸哀怨。

“嗯,我让你随便选个姑娘来做老婆。谁知道你竟然选了个不能下蛋的!”老爷子闻言,那怒气蹭的一下也上来了。

他在祁时鸣和那个什么晏紫桐婚礼的时候确实祈祷过,哪怕找个男人都比那种女人强。

谁知道这个逆子真找了个男人!

现在好了,哪怕他想后悔都没办法后悔了。

祁时鸣小心脏拔凉拔凉的。

完犊子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嫁给了容赦寒?!”

“你个小混球!赶快叫老公!你们都结婚了,还直呼其名?”祁老爷子冷笑道。

但凡祁时鸣当时选个别的男人。

老爷子都能想办法把这小兔崽子捞出来。

可偏偏是容爷!

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吧!

活该。

除非容爷先腻,否则天皇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他。

祁时鸣能感觉到老爷子似乎还挺生气的。

他有一句国粹不知当讲不当讲。

祁时鸣僵硬地抬头,利索地直接把自己脑袋上的手打开。

宛若炸毛的猫咪。

“别指望我喊你老公!毕竟婚是我求的!这种事我做主意,老爷子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懂....”

少年在为自己辩解。

他涨红着小脸还想强词夺理。

容赦寒淡定地直接捂住他的嘴。

“左右一个称呼,你为什么这么介意?”

“废话!这可是原则性的问题!”祁时鸣头皮发麻。

他这么攻的一个人,

怎么能被别人喊老婆?

“你当老公也可以。”容赦寒双手合拢放在膝盖上,俊颜没什么起伏。

“真的?你是好人。”祁时鸣感动的鼻涕泡快出来了。

“嗯,只要你愿意支付一个亿的彩礼,以及我日后的全部生活资金。”

“......??你这是人话吗?”祁时鸣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他冷笑。

这是什么黑心商?

直接举一反三:“那你呢?如果要娶我,难道不该工资上交,彩礼全给?你都要一个亿了,我比你金贵,那肯定要两个亿啊。”

这男人权高位重,肯定无法接受这样的条款。

果然,容赦寒皱眉了。

“工资如果转的话比较麻烦.....”他转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哼,别找借口了。”祁时鸣一副看透他的样子。

是个人都舍不得吧?

但没想到。

男人把办公包递给他。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个朋友?

祁时鸣打开包,直接倒出来。

好几张黑卡以及各种的卡闪瞎他的眼。

“我资金较多,若是全转移给你,大概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我目前持有的资金都在这....”

容赦寒平静地解释。

下一秒,

少年直接抱住他的腿。

若是眼中有星星,祁时鸣此时的眼眸一定是崇拜。

“老公!!!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公!我就是你二十四孝好老婆!!”

【???宿主,你节操呢??】011麻了。

它还以为宿主能坚持个四五秒。

谁知道他竟然这么见钱眼开?

“拜托,我可是大反派,见钱不认人。我老公长得美若天仙,寿命短还有钱,放谁身上谁不爱?”

祁时鸣说的可太理直气壮了。

他老公多好啊,

给钱还有低保。

这小孩还挺没底线。

容赦寒垂眸瞥着少年抱着那些卡笑容灿烂的样子。

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他。

这些卡消费的时候需要指纹验证。

所以就算拿了这些卡,没有指纹等于白搭。

说来奇怪。

他见过太多见钱眼开的人,也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但唯独这少年。

他不仅不生气,甚至觉得,能用钱看着少年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地讨好。

好像也不错。

赚钱只是他一时起兴,他活了几百年,想要什么样的钱没有?

但他从来不知道赚钱的意义。

如今倒是找到了些乐子。

他忽然理解人类网络上说的话,赚钱给老婆花的感受。

养个小老婆,好像确实不错。

“老公,什么时候到家呀?”少年甜腻腻地凑过来。

车正好在这时停下了。

刚才还一脸讨好的少年立刻跳下车,甚至没什么留恋。

压根没回头看他。

男人心里有些不悦。

祁时鸣却兴奋极了。

这哪是宅子啊,分明就是一座庄园!后面是无尽的山脉,奢华到每隔几米都有菲佣站着。

一路上繁花似锦,全是稀有的花。

这哪是过日子啊。

这是来享福当咸鱼的!

祁时鸣可太喜欢了。

但大门进不去,有指纹验证。

少年歪头,本想直接砸了。但男人就在身后,他不太好使用暴力。

索性就乖乖站在原地等着。

而且这是自己家的大门。

坏了还要拿钱来修。

“怎么不进去?”男人嗓音低沉。

“因为要等老公一起进去啊,这是我们两个的家,当然要一起进去才有意义,不然我早就把锁砸了。”祁时鸣还挺理直气壮。

“是吗?那直接砸吧。”容赦寒没告诉他。

如果这锁一旦遭到人强行打开,便会直接爆炸。

把人直接炸的四分五裂也有。

他不阻止。

但少年却凑过来,手臂宛若水蛇一般缠绕在他身上。

茶里茶气捏着嗓子道:“那不行,锁砸坏了还需要老公花钱来修呢,老公赚钱不容易,别的小妖精只会浪费老公的钱,不像我,只会心疼老公~”

容赦寒失笑。

他伸手捏了一把少年的脸。

“正常点。”

“......”祁时鸣想骂他。

现在男人不都喜欢这种腔调吗?

怎么?

拿着那么多钱捏个夹子来哄哄他竟然还被嫌弃了?

男人指纹一摁即开。

他朝前走,却发现祁时鸣没跟过来。

“嗯?”容赦寒一向嫌麻烦。

甚至他也能感觉到。

今天他好像给自己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把人带回来了?

“不给我录一个吗?万一我出去后回不来怎么办?”

祁时鸣认真道。

确实。

这豪宅就是他家。

他哪都不去。

只是简单穿个西装衬衫,明明那么严肃的一身装扮,偏偏被祁小时穿出几分萌。

容赦寒抿唇,盘算一下自己和他年龄的差距。

罢了,就当是宠爱小辈了。

他好像也有个跟祁小时差不多大的侄子。

指纹录上。

祁时鸣心满意足。

他抬腿进入,发现又是一辆豪车。

“从这到宅区走路需要十七分钟,有车子会方便。”容赦寒抬头瞥一眼时间。

似乎猜到少年想的,又开口道。

祁时鸣不高兴。

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他叹气,走到副驾驶。

车子缓缓行动,这一路上路过的菲佣自觉停下手上的工作,弯腰鞠躬以示尊敬。

但是坐在车里。

那种体验感瞬间减半。

车停下了。

祁时鸣下车,看着这辆全封闭的车子,把手上的车门用力地一摔。

容赦寒感觉这少年好像又不高兴了。

他难懂这种小家伙的心思。

也没再追问。

管家出来迎接,稀罕地打量祁时鸣。

这孩子倒是长得漂亮啊!

比家族里最漂亮的狐狸精还要秀气几分。

“他要干什么去?”祁时鸣好奇地问管家。

他还以为管家见他的第一句话,应该是抹着眼泪说什么。

他是少爷带回来的第一个男人。

结果这管家只是一直看着他。

“主人有工作要忙,小少爷您可以在宅子里随意转转,熟悉熟悉环境。”管家作为一个颜狗。

很没底线。

瞬间就屈服了。

谁不稀罕这种漂漂亮亮的小少爷。

“哦。那是不是说明,从今天开始,我也是这个宅子的主人了?”祁时鸣宣告自己的地位。

“那是自然。”

“他有车吗?”祁时鸣问。

“当然。”

“带我去。”祁时鸣兴奋了,他抬手,让管家带他去。

管家嘴角微微一抽:“小少爷,您倒是很...自来熟啊。”

像刘家之前来宅子的时候,那可是紧张到连屁都不敢放。

被宠爱着的人果然不一样。

偌大的车库。

祁时鸣忍不住想骂人了。

清一色的黑色豪车,各种牌子都有。一点都不好看。

他不喜欢。

“怎么了?不合您心意吗?主人名下有车库,您要有需要,可以直接打电话命人来提。”管家客气道。

“赤橙黄绿青蓝紫!这种的敞篷跑车,每个颜色给我来一辆。”

祁时鸣下令道。

【宿主,你是不是太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011捂着心口,一脸痛心疾首。

没见过比宿主更浪费的人了。

而且还是花别人的钱。

“011,你是容赦寒的妈妈吗?为什么这语气跟个恶婆婆似的。”祁时鸣嫌弃极了:“我花我老公的钱,有问题吗?”

【...没。】011只恨自己太怂,不敢跟宿主硬碰硬地刚。

“对嘛,更何况,我花钱花舒服了,任务才能更好进行。给你们省钱省力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说我?不然你向主管那边申请一下,给我老公报销一下?”

祁时鸣怼完,发现它不吭声。

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车库。

刚走到宅子门口,车子已经到了。

祁时鸣直接指了一辆最骚包的红色:“这辆车,以后用来接送我们出入庄园。”

“可是...”管家为难,“主人最讨厌的就是红色。”

祁时鸣扬眉。

红色多好看啊。

容赦寒竟然不喜欢。

好没眼光。

他很凶道:“行吧,进门的时候,他开黑车,我开红车。”

顶级定制的豪车。

在小少爷嘴里,直接就变成了黑车红车。

小朋友才会有的行为。

可是小绵羊又能凶到什么程度?

虽然规定是死的。

但小少爷是活的啊!

他家少爷当寡王都当几百年了。

好不容易能来个老婆,宠!必须使劲宠!

管家一口答应了。

小少爷累了,转身回宅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在的不行。

“对了小少爷,其他规矩也就算了,家族里有两个规矩,您必须遵守。”管家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

认真叮嘱。

“什么?”

“宅子的三楼以及后面的山脉,不许踏入,后山有很多猛兽。您若去的话,必定会受伤。”管家警告道。

祁时鸣无所谓地点头。

打开电视,却在这时。

一群人闯入。

为首的老头子一大把年纪,拄着根纯金打造的拐杖,看起来要多奢侈有多奢侈。

祁时鸣好奇地瞥一眼。

便重新收回目光。

在这个容家,他顶多需要讨好一下那个狗男人。

其他人算个屁?

“真是没规矩!”刘老爷子看见,心里的怒气就油然而生。

眼看容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他能拿到遗产的日子日渐逼近。

他刘家的崛起黎明也逐渐降临。

结果半路上竟然杀出个程咬金!

荒唐!

不过幸好是个男人,生不出继承人,也不足为惧。

但他一调查发现。

这男人竟然是祁家的继承人!!

祁家可不是刘家能对抗的家族!

难道说祁家也有心想吞并容家吗?

不行!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左右容爷不怎么在家,他要想办法把这个祁家人赶走。

“嗯?”祁时鸣捏着个葡萄转头望过去。

看着面前的老头也没打算站起来。

对方都没给自己好脸色,他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这不是祁家,容家的规矩很多,既然嫁到容家,那就要有点自觉!”刘老爷子腔圆字正。

先天的威压感。

刘家的小辈最怕的就是他。

但祁时鸣是谁?

他甚至能拉着主角一起同归于尽,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权财之外什么都不在乎。

他怕个屁。

不高兴直接捏死不就完了。

叽叽歪歪这么多话。

【宿主——不能随便在小世界杀人!否则你也会受到惩罚的!】011跳出来。

绝望极了。

主神说宿主乖。

它就一种感觉,

哪乖了????

“如果杀了会怎么样?”祁时鸣问。

【会有惩罚,但因为目前无人触犯,所以我不清楚。】011唯唯诺诺。

“哦。”祁时鸣的眸子一划而过的失望。

他站起,瞥着面前这老头子。

“你谁?”

现在管家也不在宅子里,刚从按照他的吩咐去准备晚餐食材了。

所以也没个人来介绍。

“你称呼我为刘老爷子就行。”刘老爷子压根不打算让祁时鸣喊自己长辈的称呼。

等到他继承了容家,面前这小屁孩算个屁!

“哦。”祁时鸣懒洋洋地转身,打算找个房间。

却被刘老爷子身后的人拦住了。

对方比他还生气,面带呵斥:“你怎么一点都不尊重长辈?”

“嗯?怎么样才算尊重?”祁时鸣好奇了。

“首次见面,总要磕个头吧?你想在这个家立足,不尊重长辈是大忌讳!”

说话的男人好像跟他差不多大。

看见祁时鸣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那架子立马就端起来了。

爷俩还真挺像。

一样不讨人喜欢。

“人家长辈见面第一次都会给见面礼,你们不给吗?”祁时鸣开始给这群人下套。

“......”刘老爷子噎住了。

他没想到少年开口第一句话是要钱。

“啧,见面礼都没有,还跟我装威风,我还以为你们在这个家地位有多高呢。”祁时鸣不屑道。

那神态确实激怒了老爷子。

刘老爷子自从来到容家,还没被外面的人这么羞辱过!

“我们可是容爷请回来的!比你强多了!”那年轻人不知死活道。

“是吗?”祁时鸣笑而不答。

“第一次见面,老朽自然没准备什么好的见面礼。这个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刘老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递过去。

脸上一划而过的肉疼。

但他就是要让这不知死活的少年跪在他面前!

“爷爷!里面有二百万呢!”那个年轻人不乐意了。

谁家见面礼给这么多?

但人活着为了争口气。

他一副看土包子的样子打量着祁时鸣:“行了,还不赶紧跪下来接好!”

但没料到。

少年看着他的目光更像是在看土包子。

他重新坐在沙发上,拿起容赦寒给他的包。

利索地直接全部倒在沙发上。

令他十分满意的是。

刘老爷子和那个年轻人的脸色果然变了。

无比的贪婪。

和他刚在车上的德行一模一样。

只可惜。

他比这两个人好看多了,而且,这卡是他的。

而这个老头和年轻人。

只能羡慕他。

祁时鸣差点就要嘚瑟的掐腰了:“嗯哼?就你那张卡,见面礼?你看我稀罕吗?”

确实,

人家黑卡都不知道有几张,谁会去稀罕一个破卡?

黑卡啊。

无限额的。

谁会抗拒的了无限额的黑卡呢?

刘老爷子气的心里呕了一口老血。

他瞳孔颤抖,捏着自己的卡,哆哆嗦嗦有些颤抖。

“我瞧着你的手镯不错,不如给我做见面礼?”祁时鸣眼尖。

他作为大反派,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很识货。

一眼就能看出刘老爷子手腕上的镯子价值不菲。

“你们在容家住这么久,难道连个见面礼都不舍得给小辈吗?”

祁时鸣故作无奈地问。

把镯子骗过来,直接送给祁爷爷。

毕竟原主可是伤透了祁爷爷的心,总要拿点东西来哄一哄。

“啧。”那个年轻人快笑出声。

这镯子是刘老爷子之前逛街买的,听说才几千块钱?

放着几百万不要,去要一个几千块的镯子。

这个祁家的小少爷,如今看来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个没什么本事靠着家族的少爷。

“爷爷,他既然想要,那便给他呗,左右这镯子也不值几个钱。我看还挺适合这小少爷的。”他故意咬重不值钱。

和适合。

暗自指责这小少爷不值钱。

“既然不值钱,那我便更好意思收下了。”祁时鸣笑的更开心了。

他走上前,伸出手。

看着刘老爷子的表情近似乎便秘,这才又一副奇怪模样道:“不会吧?你连个便宜镯子都不舍得给我吗?”

刘老爷子再不情愿又有什么用?

旁边不长眼的孙子还在劝他给。

这哪是几千块买来的镯子啊!是之前没来容家,为了撑场面,在拍卖会上将近一千万买的!

结果这臭小子倒是挺好意思,张口说要就要!

“刘浩!闭嘴!”刘老爷子的怒火无处释放。

但这个孙子很没默契,很明显不太懂他的意思。

“他想要就给呗,总比我们给几百万要强吧?您若喜欢,将来我给您买个更奢侈的。-”刘浩撺掇着。

到最后直接去把老头子手上的手腕取下来,施舍一般拿在手里。

“跪下啊!不磕头说不过去吧?”

他话音刚落。

门口那边有人推门而入。

能从那个门进来的人只有两位。

刘浩和刘老爷子立刻恭恭敬敬地转头,差点就要直接九十度鞠躬。

趁着两位分神的机会,祁时鸣伸手把镯子拿过来。

刘浩虽生气,但在管家面前根本不敢放肆。

管家大包小拎。

全是菜。

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小少爷,您先坐沙发上休息着,我这就去给您准备您想吃的。”

甚至直接忽略了刘家那两位。

祁时鸣凑过去,看着食材都是顶尖的好,笑眯眯地夸奖道:“谢谢你呀。管家叔叔,你真好。”

管家被夸的心花怒放。

颜值即是正义。

为美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进了厨房,刚把菜放下,就看见小少爷手上捏着个镯子。

上面的味道不好闻。

像是被人带过的。

“小少爷,主人是有洁癖的,这镯子成色也一般,您若喜欢,可以去找主人要更好的。这种被上面脏东西带过的镯子,咱就不要碰了。”

管家好言相劝。

甚至还递给祁时鸣一张手帕来供他擦手。

身为脏东西的刘老爷子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但他不敢说。

毕竟在古代的话,这管家的身份就相当于皇上身边的总领太监。

妥妥的大红人。

他这种人得罪不起。

“原来是这样啊,那能不能拜托您把这个镯子卖了,然后换个新的?我想送我个镯子给爷爷戴。”

祁时鸣在长辈面前确实很会卖乖。

那懂事的姿态。

看的管家心尖荡漾。

这小少爷真的太懂事了!主人究竟是在哪找到的小宝贝。

太贴心了。

“当然没问题,您嫁过来,那祁老爷子自然就是容家的亲家,自然要整最好的!我这就吩咐人去打理。”

管家熟练地说道。

祁时鸣这时又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刘家人。

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管家,镯子先还给我,我还没给刘家的人磕头呢。他们刚可是说了,见面礼只有磕了头才能收!”

这一波阴招。

直接玩的刘老爷子和刘浩腿一软。

管家脸上的和颜悦色消失了。

目光带着几分凶狠。

“嗯?拜见长辈?”管家直接就调取这个宅子的记忆,把刚才的那些画面全都输入到脑子里。

他在小少爷面前还是个下人呢!

这两个脏东西竟然这么折辱小少爷?

“怎么会...我们怎么敢呢。”刘老爷子瞬间感觉那种压力扑面而来。

他活了几十年,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压迫。

从前管家把他们当透明人,还算客气。

如今看来,恨不得直接把他们给活剥了!

“你们多少有点不知死活啊。”管家双手环胸,他冷眼看着面前的两位。

“没,我们是开玩笑的。”刘浩怎么也没想到,管家竟然会向着一个玩物!

“管家叔叔,那事到如今,我还需要跟他们跪下吗?”祁时鸣站在他身侧,小声询问。

像是小朋友被欺负了,然后回家找家长告状的姿态。

011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主神说宿主很乖。

可不吗?

不仅乖,而且还很会装。

刚才也不见得他受半点欺负,偏偏这管家的眼睛好像自动加了滤镜似的。

很难不让人去维护他。

“小少爷,当然不用,在这容家里,您是至高无上的少爷,除了主人之外,任何人都不需要您退让。”

管家安抚道。

在他眼里,现在的小少爷就像是被欺负惨了,好不容易找到核心骨的弱者。

他当然要借着这个机会帮小少爷树立威信!

“并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您才是他们的长辈。”管家强调道。

今天不好好把这群人教训一顿,下次还怎么让小少爷在这个家立足?

“是吗?”祁时鸣笑了。

他就喜欢这种有人护着的嚣张。

“那来,给我跪一个,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不跪下说不过去吧?”

刘浩心里一肚子气。

刘老爷子的大脑一片空白。

满腔的不悦感。

确实,很难开心的起来。

下跪?

刘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从没给任何人跪下过。

更何况,刚才这少年还从自己手里抢走了那么贵重的手镯!

“如果要是不跪下的话,那请你们离开容家,我想容家一向注重规矩,容不下您这样的人。”

管家在旁边下达最后的命令。

离开容家?

那不就相当于,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全部白费了吗?

刘老爷子能屈能伸。

更何况刚才祁时鸣也说了。

长辈见小辈,总要有见面礼。

祁时鸣那么多黑卡,他到时候要一张不过分吧?

刘老爷子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甚至还磕个头。

刘老爷子都跪下了。

刘浩哪有站着的道理?

祁时鸣看着放在旁边的纯金拐杖,倒是笑着说:“也难为你们有孝心了。”

“那是自然。”刘老爷子抬头,欲言又止。

“虽然我是长辈,但我人小,初次见面,你也该给点值钱的东西孝敬孝敬我,你也说了,那手镯不值钱,不如现在给我个值钱的见面礼?”

祁时鸣的意思太明显了。

刘老爷子感觉若他的话是剑,那自己必然已经被插了好几刀。

管家还在旁边虎视眈眈瞧着。

他敢不给吗?

如今给一个小王八羔子跪下也就算了,还损失这么多东西!

即使刘老爷子心态好,此时也免不急火攻心。

“我瞧着刘老爷子的黄金拐杖和刚才那张卡都不错,不如给我吧。”祁时鸣笑眯眯地伸出手。

管家在旁边看着。

刘老爷子能不给吗?

手上的卡和金拐杖全都没了。

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同样都是来攀势力的,凭什么他不用遵守规矩?”刘浩心存不满。

管家听见这话瞬间笑了。

能一样吗?

一个是主人从外面亲自带回来,甚至连只有主人才能走的正门都输入上了指纹锁。

而另一个是不要脸凑上来。

因为他随口一句说宅子没什么人气才收留的家族。

主人常年不在宅子里,他更多的时候是呆在后山。

而自己又一大把年纪,才会找刘家的人当个日常消遣的玩具。

两者能一样吗?

但这些话管家自然不能说出口,他转身进厨房亲自下厨,这才冷冰冰地吩咐一句。

“当然是因为小少爷长的好看,难道您没听说过一句话吗?颜值即是正义。”

神特么的颜值即是正义!

刘老爷子无话可说,毕竟谁在这里呆的时间长谁是爹。

“对了,他们也是住在这里吗?”祁时鸣询问。

“自然不是,他们不配与主人同住,安排在宅子旁边的那栋楼里。”管家解释。

说是楼都好听。

实际上是曾经他养的藏獒住的房子。

俗称狗屋。

“那我的房间呢?”祁时鸣询问。

“这栋宅子。只要您不去三楼,自然想住哪里都可以。”管家提醒道。

祁时鸣认真思索片刻。

“三楼是什么位置?为什么我不能去?”

“三楼是主人的房间以及办公区,是所有人都不能进入的地方。而且里面机关重重,您去的话,必然会伤到您。”管家礼貌回答。

说这话时,语气已经蕴着几分警示。

他和主人可以骄纵着面前的小少爷。

但如果小少爷不长眼,那便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另外,接下来小少爷要用餐了,二位请回吧。容家的规矩,长辈与小辈不能同坐。”管家又客气地转头看向刘家二位。

客客气气地请人。

“是。”刘老爷子满脸憋屈地转身离开。

祁时鸣给管家一个赞许的目光。

这管家真不错。

知道他看着这群人会恶心的吃不下饭,所以还特意请走了。

晚饭准备完毕。

祁时鸣直接选了二楼。

二楼的风景不错,主要是如果出事的话,很适合他直接跳窗跑路。

后面就是山,也没人能抓得住他。

他喜辣,

晚上做的菜极符合他的口味。

吃完后回房间,站在阳台上。

瞧见管家在院子里,脸色冰冷地教训什么人。

“喂,011,去听听他在说什么。”祁时鸣饶有兴致地说道。

【偷听人家的隐私会不会不好呀。】011软绵绵地想拒绝。

“你平常听我的还听的少?快去!”

下一秒。

祁时鸣听见耳边传来管家的声音。

“在容家!最需要的便是忠诚!既然你选择背叛容家!那必定要承担主人的后果!”

菲佣哆哆嗦嗦地道歉。

他倒是有点印象,这不就是来宅子的时候,路上迎接他和容赦寒的佣人吗?

想必是因为泄露了容赦寒的行踪,所以被抨击了。

祁时鸣没放心上。

像这种背叛主人的佣人,在古代用来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如今他都觉得罚轻了。

夜色降临。

这里的夜晚圆月高挂,来这这么久了,他都没看见他那个便宜老公。

今晚好像是两个人的新婚夜吧?

指指点点,

那男人是不是不行?

新婚夜都不回来。

指定是不行。

祁时鸣在心里骂了一句:容不行。

觉得这个称呼甚是满意,便决定以后背地里就喊这个名字。

他天生不爱睡觉。

原来的世界,他给自己树立的敌人太多了。

反派要有反派的自觉,他惜命,怕有一天在睡梦中被人杀了都不知道。

久而久之,养成习惯。

实际上,就算他后来没跟主角同归于尽,到最后也落不着什么好下场。

因为他的身子骨早就垮了。

和主角明里暗斗的这些年,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那主角也是不知好歹,竟妄想把他囚禁起来掠夺他的宝物。

最后活该跟他同归于尽。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祁时鸣没半点悔过之心,但他又何尝不想当主角呢。

一辈子风风光光,活在阳光下。

不像他,所有的光明都是靠命去争取。

但还是比不过人家一个气运之子。

说白了,就相当于主角有个好爹照顾着,而他只是个想逆天改命的普通人。

他这会没啥事。

琢磨半天,决定去后面的山脉转一转。

毕竟管家当初不让他去山脉,只是因为担心他受伤。

他又不是原主,

保护自己的办法还是有的。

他拉开衣柜,随意地找了一身纯黑色的运动装,把身上该死的西装直接丢掉。

手支撑着栏杆,直接一跃而下。

这高度为他量身打造。

夜晚的山脉静悄悄。

伸手不见五指。

他习惯了这种黑暗,压根就不在怕的。

越往深处走,越能感觉到身后有脚步跟着。

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方,他停住脚步转头。

对上了一双荧绿色的眸子。

残暴,冰冷,杀意。

全部尽显无遗。

他甚至在猛兽张嘴时,闻见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新鲜的血液。

祁时鸣太熟悉了。

也就是说,这匹猛兽,刚才把那个佣人活剥了?

有意思,

他喜欢。

反派不就是喜欢这些吗?

骨子里的DNA蠢蠢欲动,感觉到周围的猛兽的数量在增加。

他摩擦着双掌,直接一跃而起。

长臂用力地伸手一抓,从树上取下一根粗壮的树枝。

准确无误地朝着猛兽袭击而去。

他凑近后才发觉。

竟然是只狐狸。

不是狼吗?

祁时鸣嗤笑。

没想到这座山上,竟然会是狐狸称王。

为首的狐狸瞬间晕了过去。

周围的那些狐狸仍不敢轻举妄动。

但随着少年的靠近,它们的毛好像瞬间炸开。

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忌惮之物。

接连逃窜。

祁时鸣也没吃狐狸的打算,他不是一个绒毛控,对这些毛茸茸的皮囊半点兴趣都没有。

或许是刚才一棍子的原因,

他在山上晃悠着,愣是没有鸟兽或者毒蛇敢靠近他。

让他感觉颇为无趣。

他转身下山,直接翻回房间。

而此时山上的男人,一脸阴沉地看着周围俯首称臣的狐狸在告状。

有陌生人闯入?

身上有他的味道?

甚至还敢打他的手下?

除了今天娶回来的少年,谁敢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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